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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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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方歇,一個瘦條子已經閃進身來。後面跟著一個青袍人,拿著鐵杖,也是步行如飛,身形迅速。原來是雲中鶴和段延慶。

我自然對雲中鶴恨之入骨,無奈身受重傷,奈何不了他。

雲中鶴看見段正淳,笑道:“段王爺的金蟬脫殼之計也太淺了,被我大哥一下子就識破了。” 又看著秦紅棉和康敏調笑道:“原來兩個小美人兒都在啊!”

康敏聽到這個話,趕緊向段正淳懷裏縮了縮。秦紅棉則一臉氣憤,側身站到段正淳前面,一臉的戒備。

段正淳道:“原來也沒有想到能夠避開你們,只是連累了朱丹臣他們,只不過四大惡人竟然也做了姑蘇慕容的走狗了麽?”

雲中鶴看段延慶不語,笑道:“放屁,慕容博再厲害,和我們四大惡人有什麽關系,我們要殺你,自然是為了你身邊的兩個小美人了!”

段正淳道自然不相信雲中鶴的胡言亂語:“若不是慕容氏的走狗,何必苦苦相逼,欲殺段二而後快?不過我皇兄聖明,即使今日我段二命喪在此,你們也休想哄得我皇兄對中原用兵。況且我大理人才濟濟,必有替我報仇的人。”

段延慶聽到這話,冷哼一聲,看著玄悲問道:“少林寺今日也要插手這件事情麽?”

玄悲反而勸道:“慕容氏逆天而行,欲興兵戎,施主何必助紂為虐?”

我心裏想,若是玄悲和段延慶能打個平手,雲中鶴憑借一己之力,也對付不了段正淳和秦紅棉等人聯手,但是康敏不會武功,很是弱點,而且我暫時還受著傷。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今日能勸退段延慶,也算是少了一樁禍事。

於是也跟著勸道:“慕容氏有諸侯之心,若是此番被他成事,天下大亂,大理百廢待興,必定得不到好處,到時候,大理姓不姓段,還是兩說。若真是到了這一步,先生也難向先人交代吧。”

我其實想說,現在大理好歹都還給你段家,雖然你延慶太子沒當上皇帝,但是好歹大理再也不姓高了,說起來,段延慶恨段正明兄弟也有點毫無道理。等到天下在此大亂,大理可是不一定還跟著姓段。

段延慶沒有反應,倒是段正淳激動了一下,說到:“阿蘿……,你其實還是向著我的,對麽?”

真是成事不足,段延慶最是多疑,聽了段正淳這麽說,立刻翻臉說到:“不必再說,你今日死了,必定不讓你孤單一人上路,這幾個美人都可以陪著你!”

說著便要動手。

突然我眼睛裏感到一陣刺痛,眼淚竟然流了下來。全身酸軟無力,體內的真氣也是一點也提不起來。只聽道雲中鶴叫道:“是什麽人鬼鬼祟祟,發這種毒氣?”話沒說完,手裏一對鐵爪瞬時跌落在地。

平雲瑞雪等人也紛紛倒地。段延慶段正淳玄悲等人盤腿而坐,卻也是神情狼狽,淚流不止。

王棟大叫:“是悲酥清風,西夏韃子來了。“。

但不知道,卻是沖著誰來的。我看向王棟。

眾人不知道敵人意欲如何,人心惶惶。玄悲一臉肅穆,段延慶看不出表情,倒是雲中鶴還在不斷的咒罵。

過了片刻,才有一群西夏的武士,沖進破廟。為首的一個,指揮眾人,廟中眾人都困了個結實。到了我這邊,那個領頭的,突然向我咧嘴一笑,對著其餘幾個人一頓吩咐,說的是西夏語言,我們雖然聽不懂,但是居然不來捆我。

我心裏疑惑,但是中了悲酥清風之後,體內真力全無。被慕容博註入的那股奇怪的真力也不見了蹤影。我腦子反而更為清醒。

借著昏暗的餘光,我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這個人。居然是他,那個在洪州知州府中被我騙了一回的那個無量部的人。

偏偏雲中鶴看到我沒有被捆起來,出言譏諷道:“果然天生狐媚,做不了大理鎮南王的側妃,去西夏當個王妃侍妾也不錯,還可以把你身邊的小白臉養起來!”

我雖不欲與他做口舌之爭,卻也氣得登時恨不得咬他。王棟也是怒目而視。倒是那個無量部的人,看出了我的表情,蹬蹬走上前去,啪啪閃了雲中鶴兩記耳光。

這下不光雲中鶴吃驚,就連段正淳和玄悲也面露驚色。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要說起來,那一晚,我雖然手下留了情,但是終究害的這個人洩露秘密。照理這個人應該恨我的,但是現在顯然不是這樣的。

不一會兒,剛剛出去的那兩個西夏武士推了一個板車進來,把我擡到板車上面,領頭的那一個大手一揮,十來個人居然刷刷幾下,就齊齊退出了破廟。那兩個西夏武士也推著我,一起出了破廟。

平雲瑞雪齊聲驚呼,那些西夏武士卻並不理睬。雲中鶴仍在咒罵不休,那些西夏武士還是充耳不聞。玄悲怒道:“卑鄙小人,劃下道道來,把解藥留下”

我趁機對著那個領頭的說道:“你們要抓的是我,我跟著你們走就是了。還請不要傷及無辜。此番如果我們走了,他們沒有解藥,被仇家利用,這筆賬又要算到西夏頭上。你們把解藥留給玄悲大師吧。”

那個領頭的看著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回過頭又是對著另外一個西夏武士一陣嘰嘰咕咕,只見那個西夏武士先是不同意,使勁搖頭。後來才臉色轉緩,點頭同意了。

只見那個西夏武士走到眾女婢之間,東看西看,突然一把抓起阿梅,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阿梅扔到我們的板車上面。把阿梅都嚇得大聲尖叫。

眾人驚呼,那群西夏的武士帶著我和阿梅揚長而去。

板車並不舒服,車上阿梅面露驚恐,卻不哭泣,問我道:“夫人,他們會抓我們到那裏去?“

我知道那個領頭的明明會說漢語,但是卻不說,不知道是敵是友,在裏面是起什麽作用,也不敢貿然猜測,只好說:”我也不知道,且看看吧”

我的鎮定大概感染了阿梅,她到沒有再問,只是默默的靠近了我一些,坐在我身邊,抿著嘴巴,一聲不吭的看著遠方。

已經是入夜了,秋天的晚風已經帶來陣陣涼意。這些西夏的武士,倒也像訓練有數,沒有聒噪,默默前行。幾個人速度不慢,板車推得也算穩當,到沒有把我們推得七暈八素的。

一直行到半夜,彎月當空的時候,也不知道走了多遠。阿梅已經有點懨懨欲睡,板車突然停了下來。我打了個激靈。只看見前面是一個四岔的路口,小路彎彎曲曲,不知道通向哪裏。

只見那個西夏武士一把又把阿梅從板車上抓取來扔到地上,也不管這麽俏滴滴的小姑娘會不會摔一身泥巴,然後給阿梅松了綁。

然後又從懷裏取出一個瓶子,打開瓶子口給阿梅嗅了一下。阿梅瞬間跳了起來,喊道:“什麽東西這麽臭?”繼而有驚喜的說道:“哎呦,我有力氣了!”

這個時候那個領頭的就那眼睛看我。我只好說:“阿梅,大概他們是要你去解救慈悲大師他們。我看著他們大概沒有惡意,我姑且和他們走一遭,你趕緊回去吧。”

阿梅哭道:“夫人,我怎麽能舍下你獨自逃生呢,阿梅是你救得,這樣子阿梅會遭天打雷劈的”

我只好向著阿梅眨眨眼睛,然後說:“他們邀請我去,看來現在不去不行,你先去把玄悲他們解救了,再來找我不遲。”

西夏的武士有十幾個,如果我能恢覆功力還有勝算,但是現在我這樣子,試都不用試一下。而且我現在體內真氣混亂,身上的萬歸止盈清露也用的差不多了,難以想象,一旦用完,會怎麽樣。我心裏焦急,但是也無計可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那個西夏的武士卻不耐煩了。一掌把阿梅劈暈了,仍在了路邊,再把一個瓶子往他懷裏一放。那個領頭的也無奈,只好揮揮手,大家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半夜,天邊快要露出魚肚白的時候,那個領頭的突然又是一聲命令。只看見那些西夏的武士,齊刷刷的把身上的外衣全都脫了下來,露出一身普通百姓的裝束。那些脫下來的衣物全都包成團,扔到了路邊的河裏去了。

我心裏更加絕望。這些人是訓練有素,並且計劃周密。而且不知道要把我帶去什麽地方,見什麽人。

我心中有萬般的疑問,卻找不到答案。

這些人應該是和西夏有些關系的,那個首領就是李秋水的部下。但是整件事情,卻不像是李秋水的手筆。如果她真的要我去西夏見他,何其簡單。平雲瑞雪他不知道,但是紅柳他們,卻是李秋水送給我的。叫他們傳個話,雖然費些周折時間,事情卻容易解決。而且也不至於要把我困用悲酥清風在這裏。更加不至於,連我的貼身的幾個女婢都不讓我帶著。

總之,事情變得很古怪,我卻有點力不從心。

作者有話要說: 給位親,真是又點不好意思啊,又要請假啦,

家裏又來了客人

沒辦法及時碼出來,暫定周三續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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