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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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善後
第一百七十三章善後
自從那天在宮中警告過司空攬月之後，之後的日子果然消停了不少。殘璨睵看著紅火的兩個店，心中還是很不舍的。由於這兩邊的狀況已經趨於穩定，清顏決定多花些功夫在皇城。
視察了一番後，驚奇地發現，除了當初的那個夥計看不到人影兒了以外，酒樓中的其他人似乎都沒怎麽變過。難不成某君還是不放心她？真可惡，害她都找不到人去報仇了！
看著‘飄香樓’三個大字，怎麽看怎麽不爽，堅決不能再用原來的名字。雖然說此酒樓的幕後老板是司空攬月，可他除了掛一個名字以外，勞作的可都是自己呢。說什麽也得在弄個‘商標’註冊。
看看忙碌的眾人，清顏心情大好：不錯，手腳都還算麻利。可是，這些人手是往往不夠的，不是她自信，既然她決定開一個最繁華的酒樓，就得做到全方位服務，最好能是‘一條龍’。當然，若是能把整個皇城的酒樓都歸到自己的名下，再把相關的商鋪相結合就更好了。
於是，在馮玉臻的陪同下大致的逛了一下。成親前采買的時間可沒有這麽充裕，來來回回竟然看中了不下二十間店鋪。首先，這些店鋪都是與飲食沾邊兒的。其次，都是和該酒樓在同一條街上。最後，這些店鋪的幕後老板都是司空攬月。
看著她興致勃勃地審查，馮玉臻很是驚訝。疑惑道“你不是要把他們都買下來吧？七八間不成問題，這麽多你手上有銀兩嗎？”清顏神秘一笑道“我保證一兩銀子都不用花！”
聞言，將信將疑道“你現在是皇商不假，可是這些店鋪都是別人辛辛苦苦打理的，能這麽甘心就交給你？還分文不取，你是不是自信過了頭？”不以為意道“我們都一樣，不過都是替人打工的命！”
馮玉臻驚訝道“你的意思是，這些店家都是給朝月國主……”調皮地眨了眨眼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清楚她的言出必行，不再做無謂的擔心。既然她這麽說，想必已經有了搞定皇帝的辦法。
兩個人又處地逛了逛，再沒有找到令清顏滿意的商鋪。倒是買了不少特色小吃，也不管街上的人都對她投以奇怪的眼神，某女的嘴就是不閑著。
旁若無人地吃著，跟在她身邊的馮玉臻暗自擦汗，盡量不去想路人的指指點點。看著某女五個月卻顯懷成七八個月大的肚子，無奈地撫額：她可不可以裝作不認識這個人？
由於皇城太過繁華，街上的人川流不息，擁擠不堪，馮玉臻只能認命的護住猛吃的某女。終於走出了皇城，兩個人進燒烤店去歇腳。一回頭驚訝地發現：不知什麽時候，清顏手中的食袋已經空了。
還來不及說些什麽，某女就拿起影慧端來的水不客氣地喝了起來。之後，愜意地瞇著雙眼打瞌睡。見狀眾人無語：現在的店主可是‘祖宗級’人物！不知道底細的，都以為某女快要臨盆了呢。
影慧和馮玉臻對看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搖了搖頭，在清顏的身邊坐下，仔細地核對著賬目。初時的驚訝早已過去，現在的影慧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進帳，已經有些麻木了。
先前是為了應付某君，現下已經樂此不疲了。按清顏所謂的‘提成’，影慧覺得再過個一年半載的，重建一座公主府都是可以的。記得自己將第一個月的收入上報給聖上時，他那雙震驚的眼……
僅僅是一個月的收入，就夠整個軍隊吃半年的。這個結果怎麽能不讓人震驚？可惜，這樣的人才馬上就不屬於朝月了！想到隨月的那幫人，心中無比的哀怨。倘若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某皇的自作自受，又該是怎樣的一副表情呢？
睡得天昏地暗的某女被馮玉臻搖了起來，不滿地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原來都已經這麽晚了？在兩人的攙扶下上了軟轎，又補了一小覺，最後還是水木然將她抱回去的。
聽著馮玉臻的抱怨，水木然眼中只有寵溺。某人也不打算再自討沒趣了，匆匆結束了話題，告辭了。送走了馮玉臻，看著清顏寧靜的睡顏發呆：那天進宮她到底跟聖上說什麽了？為什麽他這幾天總是沈著一張臉，時不時的對自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將視線轉向她的腹部，眼中是化不開的溫柔。怪不得脈象如此不穩，原來清顏懷的是雙生子，而且極有可能是龍鳳胎！眉眼間盡是喜色。等她醒來之後再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吧！
清晨，某女被一陣清脆的鳥鳴聲驚醒。不滿地嘟囔了幾句，翻身下榻。以她如今這副樣子翻身十分困難，心中哀嘆：水木然呢？怎麽放自己這裏不管？
這邊她還沒有抱怨完，水木然就端著飯菜進來了。看見她正在‘奮力’地翻身，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將她扶起。聞到菜香立刻就有了饑餓感，心中納悶兒道：昨天吃了那麽多都吃到哪裏去了？在肚子裏就這麽能吃，長大了就更養不起了。
扶她坐好，看著她吃的很香，水木然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要不要先猜猜？”頭也不擡道“司空攬月賞賜你什麽了？”聞言無奈道“是關於孩子的！”一臉驚恐地看著他道“莫非寶寶要早產？我就說他長得也太大了一些！”
打斷她的胡思亂想道“我昨夜一再確認你腹中的胎兒是兩個！”嘴巴驚訝地可以塞進去一個鴨蛋了，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道“兩個？那我豈不是要痛兩次？”（某樓陰險地爬過來道“我有說過是兩次嗎？”看著驚嚇過度的某女，得意地爬走。）
見狀，寵溺道“不要這麽驚訝了，吃飯吧。”撇撇嘴道“怪不得我最近這麽能吃呢，原來肚子有兩個小家夥在分食營養啊！”隨後低下頭念念有詞道“寶寶，娘親現在很辛苦呢，等你長大之後要孝順知道嗎？”
水木然啞然失笑道“寶寶還這麽小，怎麽能聽到你說什麽呢？”白了他一眼道“我這叫胎教，一切都從娃娃抓起！”在水木然溫柔的註視下，清顏乖乖地吃飯。‘一家口’其樂融融。
吃完飯的某女沒有再去店裏，而是選擇在家中列出一套詳細的計劃，交給馮玉臻和影慧。有了這套計劃就算她三年五載不回來看一眼都不成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說服司空攬月，讓他痛快的將這些店鋪轉到自己名下。
腦中靈光一閃頓時計上心來，坐著軟轎進宮了。希望自己過去的時候他已經下了早朝，吃過早膳了。不得不說，宮裏的人記性都極好，還不等她將令牌掏出來，人家就放行了。殊不知，她是朝月當朝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皇商，誰的印象會不深刻呢？
進宮之後，直接奔向正殿，果不其然某君的早膳剛剛被撤下。看見她進殿，某君的眼皮反射性的一跳。揮手讓侍人都下去，之後某女毫不客氣地選了一把軟椅坐下。某君嘴角一抽：自從遇上這個女人，自己的定力就都去見鬼了！
事實上，司空攬月對那天的事情還是比較忌憚的，但是他也隱隱肯定清顏不會對自己下殺手。看著某女老神在在地又吃又喝，挑眉道“說吧！這次進宮到底有什麽事情？”依照她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個性，絕對是有求自己，要不要趁此機會將輸的一局搬回來呢？
考慮的差不多的某女清了清嗓子道“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不過就是看中了皇城的幾家店鋪！”說的輕貓淡寫，還把自己列出的單子呈了上去。
某君越看臉越沈，看到最後已經可以與鍋底相媲美了。司空攬月恨不得拍死眼前睜眼說瞎話的女人，咬牙切齒道“如果本皇的眼睛沒花，這上面羅列了23家店鋪的名字吧？請問，你說的那幾家是這上面的那幾家？”
對某君的怒氣視而不見道“聖上看的沒錯，不過對於擁有整個朝月的您來說，這二十三家店鋪難道不是‘幾家’嗎？”看著一臉無辜的某女，司空攬月做了無數次的深呼吸，總算將情緒平穩下來。
挑眉道“本皇記得再過不久你就要離開朝月了吧？這麽短的時間內你能把‘飄香樓’打理妥當就算是奇跡了，你還妄想著一下管理這麽多家嗎？”
看了一眼某君，自信道“那邊我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只等聖上下旨易主就好！而且，酒樓必須更名。”疑惑道“為什麽？這個名字不好嗎？是本皇親自起得呢！”
這次換某女嘴角抽搐了：堂堂一國之君起個名字這麽沒有技術含量嗎？無奈道“實不相瞞，我對這個名字有陰影！一看見這個名字，我就會想起那個狗仗人勢的夥計。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這次去，我竟然沒有看到他！”
聞言，某君的臉色陰沈沈的，顯然被清顏這麽一提，他也想起了那次不愉快的經歷。沒好氣道“我派人將他教訓了一頓，打發出境了！”某女驚訝地張了張嘴：他知道是誰嗎？居然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害得一個人丟了飯碗，不過好在他‘罪有應得’，自己沒有內疚的必要！
於是道“那就多謝聖上了！不如就叫‘月顏樓’好了，代表著清顏曾經在朝月有著一段美好的回憶！”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司空攬月莫名其妙的將其曲解成了他們兩個名字的結合。因此，看向清顏的目光越發的有深意。
開口道“你準備用這些店鋪做什麽？”沒想到他問的這麽直接，本來還想著先迂回一下來著。見他目光覆雜的盯著自己，平靜地與之對視道“自然還是為了‘月顏樓’著想！我覺得僅僅是這一家酒樓是遠遠不夠的。”
看著某君沒有發怒的跡象，繼續道“民以食為天，同時，百姓們也在追求更高的享受。所以，我鬥膽請聖上同意將這些店鋪統一交給我打理，我要把皇城改造成‘娛樂天堂’！”
見他不解，又進一步解釋道“請聖上想一想，皇城中住的都是些皇親貴胄，高官富商。這些人平日裏的閑暇時間都會做些什麽呢？”
聽此，暗自思量：皇城多得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除了揮金如土，指不上他們能幫朝月做什麽貢獻。只是在他們消費過的酒樓餐店收一些國稅罷了！要不然自己操控這麽多店鋪做什麽？等等，莫非她是想……
對面的清顏含笑看著他，見他眸中有精光閃過，就知道他理解自己的意思了。接著道“與其讓他們到別的地方揮金，不如為他們特供一個玩樂的場所，以便將這些銀兩正大光明的納入國庫！”
喝了一口茶又道“誰都知道皇商是為聖上做事的，如此一來，他們便都能領會是聖上開恩，體恤皇臣。結果肯定就是他們會感恩戴德地奉獻銀兩，既為他們的攀比提供了機會，又為庫裏增添了銀兩。即是雙贏，又何樂而不為呢？”
她的計劃的確讓某君心動，只是她就要離開了，這個計劃還能實施下去嗎？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開口道“正如聖上所言，我不久就會離開朝月，但是既然我敢說出來，就一定做得到！一個月之內，我會讓聖上看到一個不一樣的皇城！”
看了她一眼道“聽你的口氣，好像準備的相當充分了，你憑什麽覺得本皇一定會將這些店鋪都撥給你？”故作無所謂狀道“其實怎麽樣，對我來說都沒有損失啦！不過聖上就不一樣了，您是皇上，萬裏江山都靠您一個人撐著，這麽大一個家，沒有銀子怎麽行？”
“上到聖上本人，中到官員軍隊，下至黎民百姓。哪一個不都需要錢養著？單單從賦稅入手，其中的艱辛不用我多說吧？得民心者的天下，內無憂，外無患，還怕落於三國之後？”
聽此，眼中又多了一道深意。心中無限的後悔：當初真不應該用她做除掉隨月的餌，如今眼看著她去別國，這危險絕不亞於一個隨月啊！她的存在，等於握住了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
看見他眼中的悔意，心下大悅：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意把一個人當做棋子！司空攬月的眸色變了幾變，嘆了口氣道“說說吧！你想要什麽？”
想了想道“我要的不多，當初談好的條件不變。另外，每個店鋪必須有一半的人是我的人！”看著某君明媚的俊臉又轉陰了，不以為意道“我不想欺瞞聖上，我此番離去會在紫凰定居。”
耐著性子問道“所以呢？”頓了頓又道“民婦不才，沒有別的本事了，只能繼續做這老本行。想請聖上行個方便，讓我r後能在朝月自由采買。這樣我不是也多一條出路？”
聞言嗤笑道“你倒是方便了，我朝月的損失誰來付？你可是答應過本皇的，你留在朝月的店，絕對不會開到其他國家去！”搖了搖頭道“聖上此言差矣！朝月不會有任何損失，相反還會賺著紫凰的錢。而且，我向來言出必行，只說經商，又沒說繼續經營酒樓。”
司空攬月驚道“難不成你還有別的法子？竟然私藏！”某女不滿道“聖上怎麽這樣說呢？本來我也有心在貴地安家落戶的，不過世事難料哇！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沒有比紫凰更能夠施展拳腳的了！我這麽說，聖上不會怪罪吧？”
見某君沈默良久，某女故作失望道“我知道聖上的意思了，罷了，就當我沒有來過！”說完作勢要走。她敢斷定某君一定會攔她。果不其然，還沒有走到殿門口，就被某君喊停。她還得多謝謝寶寶，否則依照自己平日裏的速度，怎麽會‘挪’的如此之慢？
嬉皮笑臉地回頭，見某君閉著的雙眸突然睜開道“你回去等詔書吧！希望不要讓本皇失望！”正色道“不會！”邁著自信地步伐走了出去。到了殿外深吸一口氣道“都解決完了，爽啊！”
果不其然，第二日詔書一下，她立馬大搖大擺地進了皇城。她才不管某君是如何讓那些個店鋪的‘老板’同意的呢！緊接著，聖上禦賜的‘月顏樓’牌匾就送到了。這個牌匾還是水木然親自掛上去的呢！
如今，顧清顏的名號在朝月可是響得很。不再是因為與天傲的‘第一皇後’重名，而是她成了朝月皇商史上不朽的傳奇！
‘月顏樓’很快便開業了，它將火鍋店和烤肉店都融合了進來。最底層是清一色的菜品，茶點；第二層是火鍋專營；最頂層是燒烤特賣。由於清水和茶水都不太解渴，某女又想辦法制作了一些飲品。各種蔬果汁和奶茶，品種一應俱全，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喝不到的。
賣得不錯，卻苦了一群幕後勞動者。用某女的話說：內力放著也是浪費，倒不如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兒。於是乎，我們‘清音堂’的各路高手們就淪為了悲催的‘人工榨汁機’。
剛開始力量不是過大就是過小，浪費了好一些蔬果。知道某女親自示範，眾人才目瞪口呆地加緊練習。暗道：店主交代的都是‘技術活’啊！至此，再也沒有人小瞧清顏，‘清音堂’的人幾乎都知道這樣一個女子，無形之中將她當做了‘二堂主’。
讓某女意外的是，開業當天某君攜公主一同來店中致賀。於是，清顏也不含糊，與二人一同坐著‘轎車’將自己的‘傑作’演說了一遍。一路上，九公主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把某君想問的也一並問了。
良久，三人回歸正題，到樓中為司空攬月專設的雅間暢談去了。吃著新研制的菜品，喝著爽口的果汁。看了一眼拼命往嘴裏塞東西的和敬，某君疑惑道“你是怎麽想出這些的？”
某女不假思索道“其實很簡單哪！這些人平日裏都極愛面子，又習慣於侍人服侍。但是出來友聚，再如此便不好看了！想必彼此吃的一定十分狼狽。”
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於是接著道“他們一定不會任由自己的衣衫臟著，一定會再買新的。一個人買其他人便會跟風，而‘月顏樓’只是酒樓，管的也不過是飲食而已。因此，他們必定會到隔壁買一套衣衫。由於經常光顧，想必店中的夥計對他們的尺碼都是熟記於心的，買一套衣服也用不了多久。”
見他點頭又道“然而，被熏了一身的油煙，不可能馬上穿上新衣。必定會找一個地方沐浴，既然身份都比較尊貴，自然不能接受共浴。這也是我為什麽不在酒樓中設置較多的沐浴地點，而把它們安放在其他地方的原因！”
不知什麽時候，和敬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側耳傾聽。看了她一眼繼續道“由於他們都習慣於乘轎，必定是你爭我奪，寸土不讓。停轎便成了一個問題，皇城本就繁盛，自是沒有過多的地方停轎，這時各商鋪之間的過道便有了用武之地。”
喝了口水繼續道“我之前有打聽過，這些過道除了本店的人，是不可以隨意行走的。但是如今它們都歸我所有，我自然有權力統一處理。而且，按照他們的習慣，不可能平白占用地方。一般多會適當的買一些東西，為自己圖個心安。這些人素來揮金慣了，也不在乎多出一些小物件，等玩膩了隨便賞給侍人便好！”
見他們眼中閃著亮光，接著道“在這其中，也許還會有一些人是和別人一同乘轎過來的。當他們聊得相對盡興的時候，一般會小酌幾杯，不乏有喝高之人。這時候一定會急著回家，那麽同轎而來的人又該怎麽辦呢？”
某君搶道“他們會為對方租一頂轎子！既顯得自己仗義，又能適時擺闊。”眨了眨眼睛道“不錯，所以又能再賺一筆！如此一來，整條街都在賺錢。而且，都是我在賺錢，同樣的，這些銀兩的半數也都進了國庫！整個過程都在賺錢，是不是比單獨的時候翻倍了呢？”
聽到最後，和敬已經不能用崇拜來形容了，眨著星星眼望著她，若不是礙著她有孕在身，一定會大撲過去。相對於她的激動，某君就顯得淡定多了。不過，他的腸子都快悔青了。還好，留下了一半的銀兩。
見他如此，某女也不能得意忘形。正言道“等再穩定幾日，清顏就告辭了！到時候就不能進宮面聖了。所以，有些話還是現在說完的好！”和敬一臉的不明所以，某君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兒。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你說吧！”
仔細斟酌了一番道“我真的很喜歡朝月，但是天不遂人願，我不能在這裏久待了。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想著回報些什麽。既然這些銀兩短時間我帶不走也用不到，不如……”
見著他緊張的眼，接著道“不如我先將它們留下，一來可以作為各店的周轉資金，二來日後若聖上有用得到的地方盡管拿去！”聞言，喜悅浸染眉梢。剛準備說點兒什麽，就聽某女又添了一句：不過……”
不悅地皺了一下眉，耐著性子聽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暗自憋笑，面上卻一派恭敬道“不過，只是暫借。聖上用完了還是要還的，並且要約定期限，之後帶上百分之一的利息。”
見他沒有反對，又道“這個利息到時候就以賞賜的名義下發好了！這樣非但不損天顏，反而顯得聖上更加親民。”嘆了一口氣道“你都算計好了？罷了，依你便是！”從宮之宮紅。
某女暗自翻了個白眼：幹嘛裝的如此勉強？我不過是空得一個虛名罷了，實際得利的還不是你？嘴上卻道“謝聖上隆恩！”就這樣，某女客客氣氣地送走了兩個‘貴人’。
覺得沒什麽能用得到自己的地方，索性乘著軟轎去了‘火鍋店’。進去之後一頓茶點伺候，舒舒服服的揚坐在軟椅上，屏退左右道“再過一些日子我就要去紫凰了，極有可能在那邊定居。到時候回來的次數就少了，這裏的一切就拜托你們了！”
見她鄭重地點頭應下，將寫好的東西遞給她道“日後若有個萬一，或許會用得到，你好生收著吧！我已經跟司空攬月談妥，他不會為難你們的！日後他若來借錢，給他便是，不過別忘了提醒他寫借據。到期時收利息！”
聞言，眼角抽抽：又跟皇帝做交易，跟皇帝談‘借’，她恐怕是古今第一人吧？不理會她的驚訝，繼續道“既然我不打算將銀子帶走，你們也不必苦了自己。堂中如是有什麽需要，盡管拿去用便是！我能為你們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聽此，馮玉臻感動道“我替堂主和弟兄們謝謝你了！”某女戲笑道“我本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為朋友兩肋插刀是怕是做不到了，你們不嫌我一身銅臭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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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善後
自從那天在宮中警告過司空攬月之後，之後的日子果然消停了不少。殘璨睵看著紅火的兩個店，心中還是很不舍的。由於這兩邊的狀況已經趨於穩定，清顏決定多花些功夫在皇城。
視察了一番後，驚奇地發現，除了當初的那個夥計看不到人影兒了以外，酒樓中的其他人似乎都沒怎麽變過。難不成某君還是不放心她？真可惡，害她都找不到人去報仇了！
看著‘飄香樓’三個大字，怎麽看怎麽不爽，堅決不能再用原來的名字。雖然說此酒樓的幕後老板是司空攬月，可他除了掛一個名字以外，勞作的可都是自己呢。說什麽也得在弄個‘商標’註冊。
看看忙碌的眾人，清顏心情大好：不錯，手腳都還算麻利。可是，這些人手是往往不夠的，不是她自信，既然她決定開一個最繁華的酒樓，就得做到全方位服務，最好能是‘一條龍’。當然，若是能把整個皇城的酒樓都歸到自己的名下，再把相關的商鋪相結合就更好了。
於是，在馮玉臻的陪同下大致的逛了一下。成親前采買的時間可沒有這麽充裕，來來回回竟然看中了不下二十間店鋪。首先，這些店鋪都是與飲食沾邊兒的。其次，都是和該酒樓在同一條街上。最後，這些店鋪的幕後老板都是司空攬月。
看著她興致勃勃地審查，馮玉臻很是驚訝。疑惑道“你不是要把他們都買下來吧？七八間不成問題，這麽多你手上有銀兩嗎？”清顏神秘一笑道“我保證一兩銀子都不用花！”
聞言，將信將疑道“你現在是皇商不假，可是這些店鋪都是別人辛辛苦苦打理的，能這麽甘心就交給你？還分文不取，你是不是自信過了頭？”不以為意道“我們都一樣，不過都是替人打工的命！”
馮玉臻驚訝道“你的意思是，這些店家都是給朝月國主……”調皮地眨了眨眼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清楚她的言出必行，不再做無謂的擔心。既然她這麽說，想必已經有了搞定皇帝的辦法。
兩個人又處地逛了逛，再沒有找到令清顏滿意的商鋪。倒是買了不少特色小吃，也不管街上的人都對她投以奇怪的眼神，某女的嘴就是不閑著。
旁若無人地吃著，跟在她身邊的馮玉臻暗自擦汗，盡量不去想路人的指指點點。看著某女五個月卻顯懷成七八個月大的肚子，無奈地撫額：她可不可以裝作不認識這個人？
由於皇城太過繁華，街上的人川流不息，擁擠不堪，馮玉臻只能認命的護住猛吃的某女。終於走出了皇城，兩個人進燒烤店去歇腳。一回頭驚訝地發現：不知什麽時候，清顏手中的食袋已經空了。
還來不及說些什麽，某女就拿起影慧端來的水不客氣地喝了起來。之後，愜意地瞇著雙眼打瞌睡。見狀眾人無語：現在的店主可是‘祖宗級’人物！不知道底細的，都以為某女快要臨盆了呢。
影慧和馮玉臻對看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搖了搖頭，在清顏的身邊坐下，仔細地核對著賬目。初時的驚訝早已過去，現在的影慧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進帳，已經有些麻木了。
先前是為了應付某君，現下已經樂此不疲了。按清顏所謂的‘提成’，影慧覺得再過個一年半載的，重建一座公主府都是可以的。記得自己將第一個月的收入上報給聖上時，他那雙震驚的眼……
僅僅是一個月的收入，就夠整個軍隊吃半年的。這個結果怎麽能不讓人震驚？可惜，這樣的人才馬上就不屬於朝月了！想到隨月的那幫人，心中無比的哀怨。倘若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某皇的自作自受，又該是怎樣的一副表情呢？
睡得天昏地暗的某女被馮玉臻搖了起來，不滿地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原來都已經這麽晚了？在兩人的攙扶下上了軟轎，又補了一小覺，最後還是水木然將她抱回去的。
聽著馮玉臻的抱怨，水木然眼中只有寵溺。某人也不打算再自討沒趣了，匆匆結束了話題，告辭了。送走了馮玉臻，看著清顏寧靜的睡顏發呆：那天進宮她到底跟聖上說什麽了？為什麽他這幾天總是沈著一張臉，時不時的對自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將視線轉向她的腹部，眼中是化不開的溫柔。怪不得脈象如此不穩，原來清顏懷的是雙生子，而且極有可能是龍鳳胎！眉眼間盡是喜色。等她醒來之後再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吧！
清晨，某女被一陣清脆的鳥鳴聲驚醒。不滿地嘟囔了幾句，翻身下榻。以她如今這副樣子翻身十分困難，心中哀嘆：水木然呢？怎麽放自己這裏不管？
這邊她還沒有抱怨完，水木然就端著飯菜進來了。看見她正在‘奮力’地翻身，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將她扶起。聞到菜香立刻就有了饑餓感，心中納悶兒道：昨天吃了那麽多都吃到哪裏去了？在肚子裏就這麽能吃，長大了就更養不起了。
扶她坐好，看著她吃的很香，水木然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要不要先猜猜？”頭也不擡道“司空攬月賞賜你什麽了？”聞言無奈道“是關於孩子的！”一臉驚恐地看著他道“莫非寶寶要早產？我就說他長得也太大了一些！”
打斷她的胡思亂想道“我昨夜一再確認你腹中的胎兒是兩個！”嘴巴驚訝地可以塞進去一個鴨蛋了，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道“兩個？那我豈不是要痛兩次？”（某樓陰險地爬過來道“我有說過是兩次嗎？”看著驚嚇過度的某女，得意地爬走。）
見狀，寵溺道“不要這麽驚訝了，吃飯吧。”撇撇嘴道“怪不得我最近這麽能吃呢，原來肚子有兩個小家夥在分食營養啊！”隨後低下頭念念有詞道“寶寶，娘親現在很辛苦呢，等你長大之後要孝順知道嗎？”
水木然啞然失笑道“寶寶還這麽小，怎麽能聽到你說什麽呢？”白了他一眼道“我這叫胎教，一切都從娃娃抓起！”在水木然溫柔的註視下，清顏乖乖地吃飯。‘一家口’其樂融融。
吃完飯的某女沒有再去店裏，而是選擇在家中列出一套詳細的計劃，交給馮玉臻和影慧。有了這套計劃就算她三年五載不回來看一眼都不成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說服司空攬月，讓他痛快的將這些店鋪轉到自己名下。
腦中靈光一閃頓時計上心來，坐著軟轎進宮了。希望自己過去的時候他已經下了早朝，吃過早膳了。不得不說，宮裏的人記性都極好，還不等她將令牌掏出來，人家就放行了。殊不知，她是朝月當朝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皇商，誰的印象會不深刻呢？
進宮之後，直接奔向正殿，果不其然某君的早膳剛剛被撤下。看見她進殿，某君的眼皮反射性的一跳。揮手讓侍人都下去，之後某女毫不客氣地選了一把軟椅坐下。某君嘴角一抽：自從遇上這個女人，自己的定力就都去見鬼了！
事實上，司空攬月對那天的事情還是比較忌憚的，但是他也隱隱肯定清顏不會對自己下殺手。看著某女老神在在地又吃又喝，挑眉道“說吧！這次進宮到底有什麽事情？”依照她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個性，絕對是有求自己，要不要趁此機會將輸的一局搬回來呢？
考慮的差不多的某女清了清嗓子道“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不過就是看中了皇城的幾家店鋪！”說的輕貓淡寫，還把自己列出的單子呈了上去。
某君越看臉越沈，看到最後已經可以與鍋底相媲美了。司空攬月恨不得拍死眼前睜眼說瞎話的女人，咬牙切齒道“如果本皇的眼睛沒花，這上面羅列了23家店鋪的名字吧？請問，你說的那幾家是這上面的那幾家？”
對某君的怒氣視而不見道“聖上看的沒錯，不過對於擁有整個朝月的您來說，這二十三家店鋪難道不是‘幾家’嗎？”看著一臉無辜的某女，司空攬月做了無數次的深呼吸，總算將情緒平穩下來。
挑眉道“本皇記得再過不久你就要離開朝月了吧？這麽短的時間內你能把‘飄香樓’打理妥當就算是奇跡了，你還妄想著一下管理這麽多家嗎？”
看了一眼某君，自信道“那邊我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只等聖上下旨易主就好！而且，酒樓必須更名。”疑惑道“為什麽？這個名字不好嗎？是本皇親自起得呢！”
這次換某女嘴角抽搐了：堂堂一國之君起個名字這麽沒有技術含量嗎？無奈道“實不相瞞，我對這個名字有陰影！一看見這個名字，我就會想起那個狗仗人勢的夥計。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這次去，我竟然沒有看到他！”
聞言，某君的臉色陰沈沈的，顯然被清顏這麽一提，他也想起了那次不愉快的經歷。沒好氣道“我派人將他教訓了一頓，打發出境了！”某女驚訝地張了張嘴：他知道是誰嗎？居然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害得一個人丟了飯碗，不過好在他‘罪有應得’，自己沒有內疚的必要！
於是道“那就多謝聖上了！不如就叫‘月顏樓’好了，代表著清顏曾經在朝月有著一段美好的回憶！”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司空攬月莫名其妙的將其曲解成了他們兩個名字的結合。因此，看向清顏的目光越發的有深意。
開口道“你準備用這些店鋪做什麽？”沒想到他問的這麽直接，本來還想著先迂回一下來著。見他目光覆雜的盯著自己，平靜地與之對視道“自然還是為了‘月顏樓’著想！我覺得僅僅是這一家酒樓是遠遠不夠的。”
看著某君沒有發怒的跡象，繼續道“民以食為天，同時，百姓們也在追求更高的享受。所以，我鬥膽請聖上同意將這些店鋪統一交給我打理，我要把皇城改造成‘娛樂天堂’！”
見他不解，又進一步解釋道“請聖上想一想，皇城中住的都是些皇親貴胄，高官富商。這些人平日裏的閑暇時間都會做些什麽呢？”
聽此，暗自思量：皇城多得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除了揮金如土，指不上他們能幫朝月做什麽貢獻。只是在他們消費過的酒樓餐店收一些國稅罷了！要不然自己操控這麽多店鋪做什麽？等等，莫非她是想……
對面的清顏含笑看著他，見他眸中有精光閃過，就知道他理解自己的意思了。接著道“與其讓他們到別的地方揮金，不如為他們特供一個玩樂的場所，以便將這些銀兩正大光明的納入國庫！”
喝了一口茶又道“誰都知道皇商是為聖上做事的，如此一來，他們便都能領會是聖上開恩，體恤皇臣。結果肯定就是他們會感恩戴德地奉獻銀兩，既為他們的攀比提供了機會，又為庫裏增添了銀兩。即是雙贏，又何樂而不為呢？”
她的計劃的確讓某君心動，只是她就要離開了，這個計劃還能實施下去嗎？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開口道“正如聖上所言，我不久就會離開朝月，但是既然我敢說出來，就一定做得到！一個月之內，我會讓聖上看到一個不一樣的皇城！”
看了她一眼道“聽你的口氣，好像準備的相當充分了，你憑什麽覺得本皇一定會將這些店鋪都撥給你？”故作無所謂狀道“其實怎麽樣，對我來說都沒有損失啦！不過聖上就不一樣了，您是皇上，萬裏江山都靠您一個人撐著，這麽大一個家，沒有銀子怎麽行？”
“上到聖上本人，中到官員軍隊，下至黎民百姓。哪一個不都需要錢養著？單單從賦稅入手，其中的艱辛不用我多說吧？得民心者的天下，內無憂，外無患，還怕落於三國之後？”
聽此，眼中又多了一道深意。心中無限的後悔：當初真不應該用她做除掉隨月的餌，如今眼看著她去別國，這危險絕不亞於一個隨月啊！她的存在，等於握住了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
看見他眼中的悔意，心下大悅：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意把一個人當做棋子！司空攬月的眸色變了幾變，嘆了口氣道“說說吧！你想要什麽？”
想了想道“我要的不多，當初談好的條件不變。另外，每個店鋪必須有一半的人是我的人！”看著某君明媚的俊臉又轉陰了，不以為意道“我不想欺瞞聖上，我此番離去會在紫凰定居。”
耐著性子問道“所以呢？”頓了頓又道“民婦不才，沒有別的本事了，只能繼續做這老本行。想請聖上行個方便，讓我r後能在朝月自由采買。這樣我不是也多一條出路？”
聞言嗤笑道“你倒是方便了，我朝月的損失誰來付？你可是答應過本皇的，你留在朝月的店，絕對不會開到其他國家去！”搖了搖頭道“聖上此言差矣！朝月不會有任何損失，相反還會賺著紫凰的錢。而且，我向來言出必行，只說經商，又沒說繼續經營酒樓。”
司空攬月驚道“難不成你還有別的法子？竟然私藏！”某女不滿道“聖上怎麽這樣說呢？本來我也有心在貴地安家落戶的，不過世事難料哇！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沒有比紫凰更能夠施展拳腳的了！我這麽說，聖上不會怪罪吧？”
見某君沈默良久，某女故作失望道“我知道聖上的意思了，罷了，就當我沒有來過！”說完作勢要走。她敢斷定某君一定會攔她。果不其然，還沒有走到殿門口，就被某君喊停。她還得多謝謝寶寶，否則依照自己平日裏的速度，怎麽會‘挪’的如此之慢？
嬉皮笑臉地回頭，見某君閉著的雙眸突然睜開道“你回去等詔書吧！希望不要讓本皇失望！”正色道“不會！”邁著自信地步伐走了出去。到了殿外深吸一口氣道“都解決完了，爽啊！”
果不其然，第二日詔書一下，她立馬大搖大擺地進了皇城。她才不管某君是如何讓那些個店鋪的‘老板’同意的呢！緊接著，聖上禦賜的‘月顏樓’牌匾就送到了。這個牌匾還是水木然親自掛上去的呢！
如今，顧清顏的名號在朝月可是響得很。不再是因為與天傲的‘第一皇後’重名，而是她成了朝月皇商史上不朽的傳奇！
‘月顏樓’很快便開業了，它將火鍋店和烤肉店都融合了進來。最底層是清一色的菜品，茶點；第二層是火鍋專營；最頂層是燒烤特賣。由於清水和茶水都不太解渴，某女又想辦法制作了一些飲品。各種蔬果汁和奶茶，品種一應俱全，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喝不到的。
賣得不錯，卻苦了一群幕後勞動者。用某女的話說：內力放著也是浪費，倒不如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兒。於是乎，我們‘清音堂’的各路高手們就淪為了悲催的‘人工榨汁機’。
剛開始力量不是過大就是過小，浪費了好一些蔬果。知道某女親自示範，眾人才目瞪口呆地加緊練習。暗道：店主交代的都是‘技術活’啊！至此，再也沒有人小瞧清顏，‘清音堂’的人幾乎都知道這樣一個女子，無形之中將她當做了‘二堂主’。
讓某女意外的是，開業當天某君攜公主一同來店中致賀。於是，清顏也不含糊，與二人一同坐著‘轎車’將自己的‘傑作’演說了一遍。一路上，九公主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把某君想問的也一並問了。
良久，三人回歸正題，到樓中為司空攬月專設的雅間暢談去了。吃著新研制的菜品，喝著爽口的果汁。看了一眼拼命往嘴裏塞東西的和敬，某君疑惑道“你是怎麽想出這些的？”
某女不假思索道“其實很簡單哪！這些人平日裏都極愛面子，又習慣於侍人服侍。但是出來友聚，再如此便不好看了！想必彼此吃的一定十分狼狽。”
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於是接著道“他們一定不會任由自己的衣衫臟著，一定會再買新的。一個人買其他人便會跟風，而‘月顏樓’只是酒樓，管的也不過是飲食而已。因此，他們必定會到隔壁買一套衣衫。由於經常光顧，想必店中的夥計對他們的尺碼都是熟記於心的，買一套衣服也用不了多久。”
見他點頭又道“然而，被熏了一身的油煙，不可能馬上穿上新衣。必定會找一個地方沐浴，既然身份都比較尊貴，自然不能接受共浴。這也是我為什麽不在酒樓中設置較多的沐浴地點，而把它們安放在其他地方的原因！”
不知什麽時候，和敬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側耳傾聽。看了她一眼繼續道“由於他們都習慣於乘轎，必定是你爭我奪，寸土不讓。停轎便成了一個問題，皇城本就繁盛，自是沒有過多的地方停轎，這時各商鋪之間的過道便有了用武之地。”
喝了口水繼續道“我之前有打聽過，這些過道除了本店的人，是不可以隨意行走的。但是如今它們都歸我所有，我自然有權力統一處理。而且，按照他們的習慣，不可能平白占用地方。一般多會適當的買一些東西，為自己圖個心安。這些人素來揮金慣了，也不在乎多出一些小物件，等玩膩了隨便賞給侍人便好！”
見他們眼中閃著亮光，接著道“在這其中，也許還會有一些人是和別人一同乘轎過來的。當他們聊得相對盡興的時候，一般會小酌幾杯，不乏有喝高之人。這時候一定會急著回家，那麽同轎而來的人又該怎麽辦呢？”
某君搶道“他們會為對方租一頂轎子！既顯得自己仗義，又能適時擺闊。”眨了眨眼睛道“不錯，所以又能再賺一筆！如此一來，整條街都在賺錢。而且，都是我在賺錢，同樣的，這些銀兩的半數也都進了國庫！整個過程都在賺錢，是不是比單獨的時候翻倍了呢？”
聽到最後，和敬已經不能用崇拜來形容了，眨著星星眼望著她，若不是礙著她有孕在身，一定會大撲過去。相對於她的激動，某君就顯得淡定多了。不過，他的腸子都快悔青了。還好，留下了一半的銀兩。
見他如此，某女也不能得意忘形。正言道“等再穩定幾日，清顏就告辭了！到時候就不能進宮面聖了。所以，有些話還是現在說完的好！”和敬一臉的不明所以，某君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兒。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你說吧！”
仔細斟酌了一番道“我真的很喜歡朝月，但是天不遂人願，我不能在這裏久待了。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想著回報些什麽。既然這些銀兩短時間我帶不走也用不到，不如……”
見著他緊張的眼，接著道“不如我先將它們留下，一來可以作為各店的周轉資金，二來日後若聖上有用得到的地方盡管拿去！”聞言，喜悅浸染眉梢。剛準備說點兒什麽，就聽某女又添了一句：不過……”
不悅地皺了一下眉，耐著性子聽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暗自憋笑，面上卻一派恭敬道“不過，只是暫借。聖上用完了還是要還的，並且要約定期限，之後帶上百分之一的利息。”
見他沒有反對，又道“這個利息到時候就以賞賜的名義下發好了！這樣非但不損天顏，反而顯得聖上更加親民。”嘆了一口氣道“你都算計好了？罷了，依你便是！”從宮之宮紅。
某女暗自翻了個白眼：幹嘛裝的如此勉強？我不過是空得一個虛名罷了，實際得利的還不是你？嘴上卻道“謝聖上隆恩！”就這樣，某女客客氣氣地送走了兩個‘貴人’。
覺得沒什麽能用得到自己的地方，索性乘著軟轎去了‘火鍋店’。進去之後一頓茶點伺候，舒舒服服的揚坐在軟椅上，屏退左右道“再過一些日子我就要去紫凰了，極有可能在那邊定居。到時候回來的次數就少了，這裏的一切就拜托你們了！”
見她鄭重地點頭應下，將寫好的東西遞給她道“日後若有個萬一，或許會用得到，你好生收著吧！我已經跟司空攬月談妥，他不會為難你們的！日後他若來借錢，給他便是，不過別忘了提醒他寫借據。到期時收利息！”
聞言，眼角抽抽：又跟皇帝做交易，跟皇帝談‘借’，她恐怕是古今第一人吧？不理會她的驚訝，繼續道“既然我不打算將銀子帶走，你們也不必苦了自己。堂中如是有什麽需要，盡管拿去用便是！我能為你們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聽此，馮玉臻感動道“我替堂主和弟兄們謝謝你了！”某女戲笑道“我本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為朋友兩肋插刀是怕是做不到了，你們不嫌我一身銅臭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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