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偶遇怪人，同去紫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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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偶遇怪人，同去紫凰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之後馮玉臻將清顏安全的送回。琡菚鉿看水木然還在讀著醫書，無奈道“整天看這些東西，你還看不夠啊？”見她回來水木然放下手中的書柔聲道“不看醫書也沒有別的可看哪！誰讓你還沒有回來？”
舒服地坐在軟椅上道“我已經和聖上說過了，我們走的時候不必知會他！”聞言，疑惑道“他真如此痛快的肯放我們走？”點了點頭道“自然還是需要些代價！我答應他把銀子留下來，以備他不時之需。”
心下了然，笑道“也好，錢財乃身外之物。不論去哪裏，我們都不會餓到自己！”清顏猛地站起身，急步走過去對著梳妝櫃一頓翻找。水木然不解道“你在找什麽？”
頭也不擡道“通行證！”想了想又道“敲門磚！”說著找到一塊墨綠色的玉佩道“找到了，我還以為丟了呢！有了它我們去紫凰就會少碰些壁。”找來一個布袋細心包好，幾經確認妥當後放入枕下。
轉頭道“再有個兩三天我們就起程吧！雖然說過不會進宮面聖，但是你的身份現在還是隨駕禦醫，有責任通知他一下，走個過場就好！我也趁著這個機會將聖上賜的東西兌換成銀票，這樣路上就方便多了！”
見他思慮周全就沒有再提醒什麽，再診過一次脈，便放心的睡下。第二日，水木然早早的去了宮中。某女醒來後便看見桌上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會心一笑。將東西都風卷殘雲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只身前往朝月最大的錢莊。
她也不知道這裏的貨幣是否統一，將東西都帶了過去。若是不能順利的匯換，自己就換成現銀好了！雖說帶著有些麻煩，也總比身無分文要強。
很快，某女就到了錢莊，擡頭看了一眼，詫異了：居然沒有牌匾？詢問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轎夫，只聽他好心解釋道“這家錢莊的老板是個怪人，不喜歡文字，只喜歡畫，因此沒有牌匾。”
略有所悟，慢慢地走進了門。一見她進來，眾人竟然自動讓出一條路，弄得清顏莫名其妙。暗道：也許是人家看她是一個孕婦，想表現一下謙讓精神吧！點頭謝過，站在了最前面。個宣哪顏奈。
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對她拱了拱手道“請隨在下進去吧！”疑惑地看了一眼身後，見眾人都一臉羨慕的望著自己，搖了搖頭走了進去。進去一看也吃了一驚：果然是開錢莊的，屋中擺滿了各種奇珍異寶，和金銀制品。當真一個帶字的東西都沒見到。暗道：奢華至極啊！
穿過幾個門，某女郁悶了：她是來兌換的，又不是來走迷宮的！剛要開口詢問就聽帶路的人道“我們到了，貴客請！”聞言更加疑惑了：什麽貴客？難道這裏的主人認識自己？
擡眼望去，便見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坐在上座。心下肯定：自己是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在那人退下後，某女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不其然的瞥見老者眼中一閃而過的嘲諷。
心中無語，但還是恭敬道“在下腹中偶感陣痛，只能先找一個地方坐下，讓老先生見笑了！”老者看了她良久，點頭道“果然有點兒意思！”這聲音哪裏是老者？分明就是一個幾歲大的孩童。
定眼看去，暗自疑惑：不像是易容啊！難道就是童音？亦或是口技？不過疑惑歸疑惑，她可沒有忘了正事兒。於是道“想必先生知道我所為何事，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麻煩您將我帶來的東西兌換成銀票，我要去紫凰！”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道“喔？你不是我朝月的皇商嗎？去紫凰做什麽？”轉眼間又變成了少女一般的嗓音。某女暗怒：果然知道我的身份！這人是人格分裂嗎？
平靜了一番道“確實如此，不過我想換個環境，感受一下女子為尊的國度是怎麽樣的！”話鋒一轉道“不過這似乎和閣下沒有什麽關系吧？”丫丫的，一會兒一變，害得她都不知道要怎麽稱呼此人了！
狀似很認真地想了想道“怎麽會跟我沒關系呢？沒有我的幫助，你們到哪裏去換銀票？”察覺到胎動的越來越頻繁，耐性盡失道“你我各取所需，到手的生意都不做嗎？如此，在下也不必再浪費唇舌，告辭！”
由於走得比較慢，幾步就讓人家給攔了回來。嬉皮笑臉道“年輕人，耐性真差！”反諷道“老先生的耐性倒是極佳，我這才不過走了幾步，您就追過來了！”
對她的嘲諷一點兒也不在意道“想不想知道你進來的時候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很羨慕你？”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一定會忍不住告訴自己，於是道“沒興趣！”
果不其然，人家自顧自地開口道“我很喜歡畫，只要你能畫一幅讓我看得上眼的畫，你帶來的東西我立馬叫人兌成銀票，順便在送你兩倍！”
聞言嗤笑道“有這種好事兒？如此一來你們錢莊的人吃什麽？總不會只做賠本買賣吧？”邪笑道“當然不會！倘若我對畫作不滿意，你帶的東西就就得歸我！”
斜了他一眼道“神經病！我幹嘛要跟你賭？你跟司空攬月是什麽關系？如此費盡心思的想要攔我？”讚賞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是他的師父！倒是你和他什麽關系，竟然敢直呼當今聖上名諱！”
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不是都知道嗎？幹嘛還問我？”突然覺得有些餓了，心中更加煩躁，於是道“我餓了！”被她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弄楞了。頃刻間一拍手，竟是五個侍人模樣的人端著點心上前。她也不客氣，伸手拿了一個放進嘴裏。
當下怔住道“這不是我店中的點心嗎？”某人也故作恍然大悟道“哎呀，被你吃出來了！”看的某女嘴角直抽：真能裝啊！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碰上這麽個神經病？毫不客氣地大快朵頤，在某人驚訝的目光下，將五碟點心一掃而光。
吃完還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舒舒服服地瞇著眼睛，好像是要睡著了。不一會兒，淺淺的呼吸聲傳來，座上之人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暗道：不會是真的睡著了吧？叫了她幾聲，沒有得到回應，大膽地湊上前去一看究竟。
暗驚：真的睡著了！看著她不斷胎動的腹部，神色覆雜道“這麽沒有危機意識嗎？還是覺得我不是壞人，更或許是你覺得你的功夫在我之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某女總算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便看到一雙充滿戲謔的眼，慢著，自己身上鋪著的是蝦米？拿起來一看頓時傻眼：這分明就是她嘛！想不到短短的時間，竟可以將自己畫的如此傳神！若是沒有嘴角那晶瑩的口水的話……
滿臉黑線的將紙放下，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嘴角，某人便被她的動作逗得哈哈大笑。調侃道“看來我的畫能入你的眼了，否則怎麽會輕易的被畫像所迷惑？”
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現在突然改主意了，我畫！”說著走上前去用空白的紙張畫了起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竟然完成了三幅畫。看過之後，某人的眼中閃過驚奇和疑惑。
當三幅畫被攤開的時候，紙上赫然出現了他在座時，起身相攔時，和擊掌傳點心時的三個動作。明明能從畫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卻又不完全像。因為某女畫出的模樣是他的版！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被畫成這個樣子，當下心情愉悅道“我立刻派人將你拿來的東西，兌換了去。另外，按剛剛講好的，我再付給你兩倍，就算是買下這三幅畫了！”
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如此就多謝了！那麽這次在下是真的告辭了！”果然，那人不再攔她，而是忙著將畫收起來。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卻沒有看見某人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目光。
當某女手中拿著多出兩倍的銀票，心中很是恍惚：她從來不相信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這個人很奇怪，事情一定不會這麽簡單！渾渾噩噩地上了軟轎，卻不知道某人也進了宮中。
看著坐在椅上的某人，司空攬月確信自己方才並沒有幻聽。很是無奈道“師父，您為什麽要去紫凰呢？徒兒剛剛失去一個皇商，現下您又甩手不管了，豈非要我的命？”
一臉的不以為然道“那又怎麽樣？別告訴我你連一個錢莊都搞不定，你養的那些人都是吃閑飯的嗎？為師為你在這裏呆了兩年，好不容易有了新的游戲，你居然不讓我去玩，你說你安得什麽心吧？”
某君啞巴吃黃連，默默無語。某人挑眉道“你不說話，我就認為你是默認了啊！你不覺得我去紫凰很有好處嗎？起碼可以替你暗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呢！”
暗自嘆了口氣：反正他也攔不住師傅，隨他去吧！他去紫凰無非是想看一看那個人現在過得好不好！於是道“好吧！徒兒就不留師傅了，不過那個女人可是很精明的，也許你不用說什麽，她都會猜到你的目的！算是我替您老背下一個黑鍋吧！”
撇撇嘴道“少跟我來這套，沒有為師，你的人也少不了！不過，那女娃娃的畫技甚對為師的眼。趕明兒我變一張臉，就讓她畫一幅！我估計他們明天就走了，我也得回去收拾收拾。下次再見就不一定是什麽時候了，若是有機會我讓她也將你畫上一畫！”
說完便詭異的消失於夜色中了。見狀，司空攬月搖頭苦笑：師傅總是這個樣子，每次進出皇宮都猶如過無人之境，明明就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幾歲，卻總是辦的老氣橫秋的。
現在的這個樣子，還真應了當年‘逍遙散仙’的聖名。話說回來，那個女人到底畫了什麽樣的畫，讓師傅寧可拋下錢莊也要一走了之？顧清顏，本皇對你是越來越好奇了，我們還會再見吧？
心滿意足地回到醫館，發現水木然已經先她一步到了，接過他遞過來的水，舒服地靠在軟椅上。得意道“今天我在錢莊兌換銀票的時候，大賺了一筆！”見水木然投來疑惑的眼神，樂呵呵地把事情講了一遍。
聽的水木然眉頭直皺，擔心道“此事必定有詐，人家犯不著因為三幅畫就倒貼咱們這麽多銀子。說不定是聖上派來的暗線呢！”點頭應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看這個人如此放蕩不羈的個性，應該不是隨意聽從命令之人！”
看了她一眼道“總之還是小心一點兒為妙！”果然，第二日一開醫館的門，某人就黏了上來。某女暗道：果然不簡單哪！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先生可是病了？不過很不巧，我與夫君馬上就要前往紫凰了！”
看著隨後出來的水木然道“我不是來看病的，你見過這麽健康的病人嗎？我只不過想和你們一道去紫凰罷了，一路上也有個照應不是？”某女暗自翻了個白眼道：有什麽好照應的，我們明明就是第一次去！
倒是水木然接道“想必先生對紫凰很是熟悉吧？如此我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訝異地看了水木然一眼，之後就進了自己準備的轎子道“那我們就一道去吧！”
坐在車中，兩個人無語的對視了一眼。良久，某女道了一句：隨機應變吧！之後就窩在水木然的懷中，找了一個舒適的位子睡了。過了不知多久，馬車停了下來。朦朧中某女被某人的大嗓門給吵醒了。
不悅地在水木然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她終於知道某人為什麽這麽大嗓門了：街上清一色的都是女子，偶爾有幾個男童和老翁。
看著眾人將視線都射向了水木然，頗具占有性地用身子擋了擋，要是放在平日裏，她的小身板兒，還真就擋不住水木然，暗嘆：寶寶又多了一個作用——擋桃花！
事實上，某女的理解嚴重錯誤。人家那種目光並非是愛慕的，而是嘲諷的。要問為什麽，當然是跟這裏的規法有關了。在這裏女子為尊，男子是很少拋頭露面的，而且這裏的女子大多長得比較壯實，見到他們夫婦兩這樣的心中自然鄙夷。
而且，紫凰有孕的女子地位更是顯貴，不可能這麽大張旗鼓地在街上晃悠。即便是出門，身邊配的也都是女侍。而清顏堂而皇之的帶了兩個男子，怎麽能不讓人註意？
一回頭某女才發現，某人又換了一張臉，不著痕跡的與水木然對視一眼，皆是了然之意。由於他們是外來之人，馬車和轎子不由分說地被扣押了。
水木然顯得很懊惱，卻也不得不聽清顏的一句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兩個人興趣缺缺地走著，一旁的某人可就活躍多了。東摸摸，西看看，就是不買，弄得攤主都怒目相向。
終於，當他們找到一家可以落腳的小店時，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水木然細心地從包袱裏拿出靠背和軟墊，任由某女舒舒服服地坐著。有孕的人最經不起折騰了，某女現在覺得難受的不得了，在水木然的拿捏下，漸漸放松下來，準備小憩一會兒。
水木然習慣性的去找夥計點餐，卻發現都是女子，猶猶豫豫不知該如何是好。某女餓的不行，直接醒了來。正好對上幾個夥計嘲諷的目光，當下火了：居然敢小瞧她的男人，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於是輕飄飄的道了一句“貴店就是這樣招待食客的嗎？是怕我們付不起銀子，還是貴店的菜品根本上不了臺面？”水木然見她醒了，連忙做了回去。清顏的脾性他最了解不過了，她越是生氣，聲音就越發的輕柔。
果然，原本吵雜的小店霎時間變得異常安靜。全都盯著這三位‘不速之客’。見狀，幾個夥計也仿佛有了靠山，其中走過來一個人，扔給他們一個類似於菜單的木片。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挑釁道“點吧！”
看著周圍都是看好戲的目光時嘴角邪佞一笑，從某人手中奪下看的正起勁兒的菜單。放在手中看了又看，最後做出了一個讓眾人目瞪口呆的動作。
水木然太了解她這個笑了，這個笑往往預示著某些人要倒大黴了！微微皺眉：她不是說要忍了嗎？還未來得及阻止，就看見她將手上的木片輕輕地放在桌上。說了一句“抱歉，上邊沒有我們想要的，麻煩你們上一些這上面沒有的吧！”
淡淡地口氣，分明是刁難。試想一想，人家寫的必定都是店中有的，反之，店中肯定沒有嘛！”先前那個拿來木片的女人，拍了桌子一下道“你們是存心來找茬的吧？上面沒寫的讓我們怎麽做？”
某女身子順勢一歪道“你怎麽這麽用力？害得我都胎動了，再說桌子拍壞了，損失的可是你們自己！”她這句話剛說完，桌子就碎了。水木然迅速將清顏扶到一邊，某人也敏捷地閃到一邊。
見狀，仿佛受了驚嚇道“你看我說什麽來著……”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她臉色一白虛弱道“我，我肚子疼……”語畢，華麗麗的‘暈了’。故意從袖口掉出一張500兩的銀票。
盡管知道她是裝的，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水木然還是忍不住心疼。冷聲道“帶我去空餘的廂房！”眾人被這一突來的變故嚇傻了，紛紛石化：本來還想看看熱鬧的，咋還鬧出人命了？
相互對視了一眼，迅速地扒著碗裏的飯，共生一念：這家店的店員太兇悍了，以後可不能再來了！吃過飯後，都匆匆離去。其他兩個店員領著水木然上樓了，只留下剛剛的那個人楞楞地站在原地。
突然，身後所有的桌椅無一幸免，全部‘遇難’。那人驚訝地張大了嘴，喃喃自語：我的力氣沒有這麽大啊！隨後一臉愁容：完了，東西一點兒沒剩，夠我賠個十年八年的了！
某人看著店中的‘慘狀’，以及碎的只剩下木屑的‘菜單’神色覆雜地撿起銀票上了樓。聽見樓下此起彼伏的破碎聲，某女惡劣地笑了：這就是你們看不起我男人的下場！
某人進來的時候，恰巧看見她嘴邊來不及隱去的笑。調侃道“夫人好計謀啊！”水木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再對上清顏時，臉上是一層不變的寵溺。無趣地摸了摸鼻子道“在下皇甫絕然。”
兩人默契的將他忽視，尷尬地將手中的銀票放在床邊，退了出去。此時，某女睜開眼睛道“你聽說過他嗎？他自稱是司空攬月的師傅，應該不會有假吧？畢竟有誰敢拿皇上開玩笑？”
聞言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隱約記得他是拜逍遙散仙為師的，至於兩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接著話鋒一轉道“下次可不許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
見他如此緊張自己，開心道“我不是想給你出口氣嘛！在朝月時大家對你都是眾星捧月，何時受過這等委屈？但是我們也得入鄉隨俗，日後你多擔待一些吧！總之一句話，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感受到她的維護，水木然笑的更加溫柔。接著又擔憂道“剛剛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調皮一笑道“我要住霸王店！”聞言疑惑道“何為霸王？”“就是不給銀子！”
剛剛的聲音他可是聽的真切，若是鬧得過火了該怎麽辦？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安慰道“我們有的是銀子，還怕會露宿街頭？況且我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再不濟，我們可還有一塊玉佩呢！”
見她意已決，便不再多言。再有不到個月就生了，在這期間必須想辦法安頓下來才行。傍晚十分，兩個夥計過來送晚飯。水木然疑惑道“我們什麽都沒有點啊？”
將飯菜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熟睡的某女歉意道“今日本店多有得罪，這是店主吩咐我們備下的店中的招牌菜，希望兩位不要嫌棄才是！”水木然剛要說些什麽，某女就適時‘醒了’過來。
沒空在理會兩人，點了個頭便去照顧她了。尷尬地對視了一眼，不甘心的退了出去。某女從先前一直餓到現在早就胃口大開了，一頓狼吞虎咽，還哪有一絲病氣？
豈料又有人敲門，某女來不及咽下直接被卡主。被噎的小臉通紅，瞪了一眼不請自來的某人。在水木然的順氣下成功的咽了下去。皇甫絕然像沒看見一般，繞著桌子走了一圈兒抱怨道“果然是差別對待啊！我那邊都是‘青一色’，連個肉片都瞧不見。害得我食欲全消，一口沒動！”
聽此，水木然溫潤地笑道“這兩盤葷菜我們也還沒有動過，若是閣下不嫌棄便拿去吃吧！”眼中一亮道“真的？”見水木然點頭，直接坐下道“拿走太麻煩了！我就在這兒吃完，二位不會介意吧？”
嘴上是詢問，動作一點兒不減，幾口就將兩盤菜吃個精光。某女嘴角抽抽：你丫的餓死鬼投胎嗎？見他心滿意足，某女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不善道“吃完了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說完不再看他，自徑倒在床上。
對她的態度不以為意，沖著水木然友好地笑笑。臨出門前向清顏投去頗具深意的一瞥。弄得水木然十分疑惑，他真的猜不透皇甫絕然在想什麽。
看出他的擔心，某女嘆了口氣道“不要想那麽多了，以不變應萬變吧！”點了點頭在床邊支了兩把椅子，某女疑惑道“這床夠大啊！你不用勉強自己睡椅子的。”
溫聲解釋道“我這樣離床有一個高度，你夜裏若有什麽需要，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辦好！”就這樣，兩個人如此睡了一夜。好在某女並沒有什麽特殊要求。
而店中的某個廂房中卻傳出了這樣的對話：你說什麽？今天有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鬧場！”許久，傳出唯唯諾諾的應聲。其實那個夥計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兒，想著往清顏身上推，能少賠償一些。
不料店主的下一句話，可讓她五雷轟頂。只聽對方慢慢悠悠道“是你自以為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連累了店裏。我這裏留不得你了，念在這幾年你跟著我打拼的份上，損失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明早你就離開吧！希望你下次遇事先把招子擦亮！”
那人一聽，‘撲通’一下跪地道“求店家饒了小的這一回吧！我保證絕不再犯了。”說著猛磕頭。誰知那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硬聲道“難道你想現在就走？”
夥計癱了，看著店主決絕的背影，暗自含恨道：都是你這個女人，我跟你沒完！這廂睡得正熟的某女還不知道自己又惹上了一個大麻煩。所以，有的時候千萬不能得罪小人物，越是不起眼兒的傷，越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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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之後馮玉臻將清顏安全的送回。琡菚鉿看水木然還在讀著醫書，無奈道“整天看這些東西，你還看不夠啊？”見她回來水木然放下手中的書柔聲道“不看醫書也沒有別的可看哪！誰讓你還沒有回來？”
舒服地坐在軟椅上道“我已經和聖上說過了，我們走的時候不必知會他！”聞言，疑惑道“他真如此痛快的肯放我們走？”點了點頭道“自然還是需要些代價！我答應他把銀子留下來，以備他不時之需。”
心下了然，笑道“也好，錢財乃身外之物。不論去哪裏，我們都不會餓到自己！”清顏猛地站起身，急步走過去對著梳妝櫃一頓翻找。水木然不解道“你在找什麽？”
頭也不擡道“通行證！”想了想又道“敲門磚！”說著找到一塊墨綠色的玉佩道“找到了，我還以為丟了呢！有了它我們去紫凰就會少碰些壁。”找來一個布袋細心包好，幾經確認妥當後放入枕下。
轉頭道“再有個兩三天我們就起程吧！雖然說過不會進宮面聖，但是你的身份現在還是隨駕禦醫，有責任通知他一下，走個過場就好！我也趁著這個機會將聖上賜的東西兌換成銀票，這樣路上就方便多了！”
見他思慮周全就沒有再提醒什麽，再診過一次脈，便放心的睡下。第二日，水木然早早的去了宮中。某女醒來後便看見桌上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會心一笑。將東西都風卷殘雲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只身前往朝月最大的錢莊。
她也不知道這裏的貨幣是否統一，將東西都帶了過去。若是不能順利的匯換，自己就換成現銀好了！雖說帶著有些麻煩，也總比身無分文要強。
很快，某女就到了錢莊，擡頭看了一眼，詫異了：居然沒有牌匾？詢問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轎夫，只聽他好心解釋道“這家錢莊的老板是個怪人，不喜歡文字，只喜歡畫，因此沒有牌匾。”
略有所悟，慢慢地走進了門。一見她進來，眾人竟然自動讓出一條路，弄得清顏莫名其妙。暗道：也許是人家看她是一個孕婦，想表現一下謙讓精神吧！點頭謝過，站在了最前面。個宣哪顏奈。
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對她拱了拱手道“請隨在下進去吧！”疑惑地看了一眼身後，見眾人都一臉羨慕的望著自己，搖了搖頭走了進去。進去一看也吃了一驚：果然是開錢莊的，屋中擺滿了各種奇珍異寶，和金銀制品。當真一個帶字的東西都沒見到。暗道：奢華至極啊！
穿過幾個門，某女郁悶了：她是來兌換的，又不是來走迷宮的！剛要開口詢問就聽帶路的人道“我們到了，貴客請！”聞言更加疑惑了：什麽貴客？難道這裏的主人認識自己？
擡眼望去，便見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坐在上座。心下肯定：自己是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在那人退下後，某女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不其然的瞥見老者眼中一閃而過的嘲諷。
心中無語，但還是恭敬道“在下腹中偶感陣痛，只能先找一個地方坐下，讓老先生見笑了！”老者看了她良久，點頭道“果然有點兒意思！”這聲音哪裏是老者？分明就是一個幾歲大的孩童。
定眼看去，暗自疑惑：不像是易容啊！難道就是童音？亦或是口技？不過疑惑歸疑惑，她可沒有忘了正事兒。於是道“想必先生知道我所為何事，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麻煩您將我帶來的東西兌換成銀票，我要去紫凰！”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道“喔？你不是我朝月的皇商嗎？去紫凰做什麽？”轉眼間又變成了少女一般的嗓音。某女暗怒：果然知道我的身份！這人是人格分裂嗎？
平靜了一番道“確實如此，不過我想換個環境，感受一下女子為尊的國度是怎麽樣的！”話鋒一轉道“不過這似乎和閣下沒有什麽關系吧？”丫丫的，一會兒一變，害得她都不知道要怎麽稱呼此人了！
狀似很認真地想了想道“怎麽會跟我沒關系呢？沒有我的幫助，你們到哪裏去換銀票？”察覺到胎動的越來越頻繁，耐性盡失道“你我各取所需，到手的生意都不做嗎？如此，在下也不必再浪費唇舌，告辭！”
由於走得比較慢，幾步就讓人家給攔了回來。嬉皮笑臉道“年輕人，耐性真差！”反諷道“老先生的耐性倒是極佳，我這才不過走了幾步，您就追過來了！”
對她的嘲諷一點兒也不在意道“想不想知道你進來的時候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很羨慕你？”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一定會忍不住告訴自己，於是道“沒興趣！”
果不其然，人家自顧自地開口道“我很喜歡畫，只要你能畫一幅讓我看得上眼的畫，你帶來的東西我立馬叫人兌成銀票，順便在送你兩倍！”
聞言嗤笑道“有這種好事兒？如此一來你們錢莊的人吃什麽？總不會只做賠本買賣吧？”邪笑道“當然不會！倘若我對畫作不滿意，你帶的東西就就得歸我！”
斜了他一眼道“神經病！我幹嘛要跟你賭？你跟司空攬月是什麽關系？如此費盡心思的想要攔我？”讚賞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是他的師父！倒是你和他什麽關系，竟然敢直呼當今聖上名諱！”
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不是都知道嗎？幹嘛還問我？”突然覺得有些餓了，心中更加煩躁，於是道“我餓了！”被她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弄楞了。頃刻間一拍手，竟是五個侍人模樣的人端著點心上前。她也不客氣，伸手拿了一個放進嘴裏。
當下怔住道“這不是我店中的點心嗎？”某人也故作恍然大悟道“哎呀，被你吃出來了！”看的某女嘴角直抽：真能裝啊！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碰上這麽個神經病？毫不客氣地大快朵頤，在某人驚訝的目光下，將五碟點心一掃而光。
吃完還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舒舒服服地瞇著眼睛，好像是要睡著了。不一會兒，淺淺的呼吸聲傳來，座上之人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暗道：不會是真的睡著了吧？叫了她幾聲，沒有得到回應，大膽地湊上前去一看究竟。
暗驚：真的睡著了！看著她不斷胎動的腹部，神色覆雜道“這麽沒有危機意識嗎？還是覺得我不是壞人，更或許是你覺得你的功夫在我之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某女總算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便看到一雙充滿戲謔的眼，慢著，自己身上鋪著的是蝦米？拿起來一看頓時傻眼：這分明就是她嘛！想不到短短的時間，竟可以將自己畫的如此傳神！若是沒有嘴角那晶瑩的口水的話……
滿臉黑線的將紙放下，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嘴角，某人便被她的動作逗得哈哈大笑。調侃道“看來我的畫能入你的眼了，否則怎麽會輕易的被畫像所迷惑？”
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現在突然改主意了，我畫！”說著走上前去用空白的紙張畫了起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竟然完成了三幅畫。看過之後，某人的眼中閃過驚奇和疑惑。
當三幅畫被攤開的時候，紙上赫然出現了他在座時，起身相攔時，和擊掌傳點心時的三個動作。明明能從畫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卻又不完全像。因為某女畫出的模樣是他的版！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被畫成這個樣子，當下心情愉悅道“我立刻派人將你拿來的東西，兌換了去。另外，按剛剛講好的，我再付給你兩倍，就算是買下這三幅畫了！”
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如此就多謝了！那麽這次在下是真的告辭了！”果然，那人不再攔她，而是忙著將畫收起來。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卻沒有看見某人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目光。
當某女手中拿著多出兩倍的銀票，心中很是恍惚：她從來不相信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這個人很奇怪，事情一定不會這麽簡單！渾渾噩噩地上了軟轎，卻不知道某人也進了宮中。
看著坐在椅上的某人，司空攬月確信自己方才並沒有幻聽。很是無奈道“師父，您為什麽要去紫凰呢？徒兒剛剛失去一個皇商，現下您又甩手不管了，豈非要我的命？”
一臉的不以為然道“那又怎麽樣？別告訴我你連一個錢莊都搞不定，你養的那些人都是吃閑飯的嗎？為師為你在這裏呆了兩年，好不容易有了新的游戲，你居然不讓我去玩，你說你安得什麽心吧？”
某君啞巴吃黃連，默默無語。某人挑眉道“你不說話，我就認為你是默認了啊！你不覺得我去紫凰很有好處嗎？起碼可以替你暗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呢！”
暗自嘆了口氣：反正他也攔不住師傅，隨他去吧！他去紫凰無非是想看一看那個人現在過得好不好！於是道“好吧！徒兒就不留師傅了，不過那個女人可是很精明的，也許你不用說什麽，她都會猜到你的目的！算是我替您老背下一個黑鍋吧！”
撇撇嘴道“少跟我來這套，沒有為師，你的人也少不了！不過，那女娃娃的畫技甚對為師的眼。趕明兒我變一張臉，就讓她畫一幅！我估計他們明天就走了，我也得回去收拾收拾。下次再見就不一定是什麽時候了，若是有機會我讓她也將你畫上一畫！”
說完便詭異的消失於夜色中了。見狀，司空攬月搖頭苦笑：師傅總是這個樣子，每次進出皇宮都猶如過無人之境，明明就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幾歲，卻總是辦的老氣橫秋的。
現在的這個樣子，還真應了當年‘逍遙散仙’的聖名。話說回來，那個女人到底畫了什麽樣的畫，讓師傅寧可拋下錢莊也要一走了之？顧清顏，本皇對你是越來越好奇了，我們還會再見吧？
心滿意足地回到醫館，發現水木然已經先她一步到了，接過他遞過來的水，舒服地靠在軟椅上。得意道“今天我在錢莊兌換銀票的時候，大賺了一筆！”見水木然投來疑惑的眼神，樂呵呵地把事情講了一遍。
聽的水木然眉頭直皺，擔心道“此事必定有詐，人家犯不著因為三幅畫就倒貼咱們這麽多銀子。說不定是聖上派來的暗線呢！”點頭應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看這個人如此放蕩不羈的個性，應該不是隨意聽從命令之人！”
看了她一眼道“總之還是小心一點兒為妙！”果然，第二日一開醫館的門，某人就黏了上來。某女暗道：果然不簡單哪！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先生可是病了？不過很不巧，我與夫君馬上就要前往紫凰了！”
看著隨後出來的水木然道“我不是來看病的，你見過這麽健康的病人嗎？我只不過想和你們一道去紫凰罷了，一路上也有個照應不是？”某女暗自翻了個白眼道：有什麽好照應的，我們明明就是第一次去！
倒是水木然接道“想必先生對紫凰很是熟悉吧？如此我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訝異地看了水木然一眼，之後就進了自己準備的轎子道“那我們就一道去吧！”
坐在車中，兩個人無語的對視了一眼。良久，某女道了一句：隨機應變吧！之後就窩在水木然的懷中，找了一個舒適的位子睡了。過了不知多久，馬車停了下來。朦朧中某女被某人的大嗓門給吵醒了。
不悅地在水木然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她終於知道某人為什麽這麽大嗓門了：街上清一色的都是女子，偶爾有幾個男童和老翁。
看著眾人將視線都射向了水木然，頗具占有性地用身子擋了擋，要是放在平日裏，她的小身板兒，還真就擋不住水木然，暗嘆：寶寶又多了一個作用——擋桃花！
事實上，某女的理解嚴重錯誤。人家那種目光並非是愛慕的，而是嘲諷的。要問為什麽，當然是跟這裏的規法有關了。在這裏女子為尊，男子是很少拋頭露面的，而且這裏的女子大多長得比較壯實，見到他們夫婦兩這樣的心中自然鄙夷。
而且，紫凰有孕的女子地位更是顯貴，不可能這麽大張旗鼓地在街上晃悠。即便是出門，身邊配的也都是女侍。而清顏堂而皇之的帶了兩個男子，怎麽能不讓人註意？
一回頭某女才發現，某人又換了一張臉，不著痕跡的與水木然對視一眼，皆是了然之意。由於他們是外來之人，馬車和轎子不由分說地被扣押了。
水木然顯得很懊惱，卻也不得不聽清顏的一句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兩個人興趣缺缺地走著，一旁的某人可就活躍多了。東摸摸，西看看，就是不買，弄得攤主都怒目相向。
終於，當他們找到一家可以落腳的小店時，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水木然細心地從包袱裏拿出靠背和軟墊，任由某女舒舒服服地坐著。有孕的人最經不起折騰了，某女現在覺得難受的不得了，在水木然的拿捏下，漸漸放松下來，準備小憩一會兒。
水木然習慣性的去找夥計點餐，卻發現都是女子，猶猶豫豫不知該如何是好。某女餓的不行，直接醒了來。正好對上幾個夥計嘲諷的目光，當下火了：居然敢小瞧她的男人，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於是輕飄飄的道了一句“貴店就是這樣招待食客的嗎？是怕我們付不起銀子，還是貴店的菜品根本上不了臺面？”水木然見她醒了，連忙做了回去。清顏的脾性他最了解不過了，她越是生氣，聲音就越發的輕柔。
果然，原本吵雜的小店霎時間變得異常安靜。全都盯著這三位‘不速之客’。見狀，幾個夥計也仿佛有了靠山，其中走過來一個人，扔給他們一個類似於菜單的木片。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挑釁道“點吧！”
看著周圍都是看好戲的目光時嘴角邪佞一笑，從某人手中奪下看的正起勁兒的菜單。放在手中看了又看，最後做出了一個讓眾人目瞪口呆的動作。
水木然太了解她這個笑了，這個笑往往預示著某些人要倒大黴了！微微皺眉：她不是說要忍了嗎？還未來得及阻止，就看見她將手上的木片輕輕地放在桌上。說了一句“抱歉，上邊沒有我們想要的，麻煩你們上一些這上面沒有的吧！”
淡淡地口氣，分明是刁難。試想一想，人家寫的必定都是店中有的，反之，店中肯定沒有嘛！”先前那個拿來木片的女人，拍了桌子一下道“你們是存心來找茬的吧？上面沒寫的讓我們怎麽做？”
某女身子順勢一歪道“你怎麽這麽用力？害得我都胎動了，再說桌子拍壞了，損失的可是你們自己！”她這句話剛說完，桌子就碎了。水木然迅速將清顏扶到一邊，某人也敏捷地閃到一邊。
見狀，仿佛受了驚嚇道“你看我說什麽來著……”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她臉色一白虛弱道“我，我肚子疼……”語畢，華麗麗的‘暈了’。故意從袖口掉出一張500兩的銀票。
盡管知道她是裝的，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水木然還是忍不住心疼。冷聲道“帶我去空餘的廂房！”眾人被這一突來的變故嚇傻了，紛紛石化：本來還想看看熱鬧的，咋還鬧出人命了？
相互對視了一眼，迅速地扒著碗裏的飯，共生一念：這家店的店員太兇悍了，以後可不能再來了！吃過飯後，都匆匆離去。其他兩個店員領著水木然上樓了，只留下剛剛的那個人楞楞地站在原地。
突然，身後所有的桌椅無一幸免，全部‘遇難’。那人驚訝地張大了嘴，喃喃自語：我的力氣沒有這麽大啊！隨後一臉愁容：完了，東西一點兒沒剩，夠我賠個十年八年的了！
某人看著店中的‘慘狀’，以及碎的只剩下木屑的‘菜單’神色覆雜地撿起銀票上了樓。聽見樓下此起彼伏的破碎聲，某女惡劣地笑了：這就是你們看不起我男人的下場！
某人進來的時候，恰巧看見她嘴邊來不及隱去的笑。調侃道“夫人好計謀啊！”水木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再對上清顏時，臉上是一層不變的寵溺。無趣地摸了摸鼻子道“在下皇甫絕然。”
兩人默契的將他忽視，尷尬地將手中的銀票放在床邊，退了出去。此時，某女睜開眼睛道“你聽說過他嗎？他自稱是司空攬月的師傅，應該不會有假吧？畢竟有誰敢拿皇上開玩笑？”
聞言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隱約記得他是拜逍遙散仙為師的，至於兩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接著話鋒一轉道“下次可不許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
見他如此緊張自己，開心道“我不是想給你出口氣嘛！在朝月時大家對你都是眾星捧月，何時受過這等委屈？但是我們也得入鄉隨俗，日後你多擔待一些吧！總之一句話，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感受到她的維護，水木然笑的更加溫柔。接著又擔憂道“剛剛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調皮一笑道“我要住霸王店！”聞言疑惑道“何為霸王？”“就是不給銀子！”
剛剛的聲音他可是聽的真切，若是鬧得過火了該怎麽辦？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安慰道“我們有的是銀子，還怕會露宿街頭？況且我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再不濟，我們可還有一塊玉佩呢！”
見她意已決，便不再多言。再有不到個月就生了，在這期間必須想辦法安頓下來才行。傍晚十分，兩個夥計過來送晚飯。水木然疑惑道“我們什麽都沒有點啊？”
將飯菜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熟睡的某女歉意道“今日本店多有得罪，這是店主吩咐我們備下的店中的招牌菜，希望兩位不要嫌棄才是！”水木然剛要說些什麽，某女就適時‘醒了’過來。
沒空在理會兩人，點了個頭便去照顧她了。尷尬地對視了一眼，不甘心的退了出去。某女從先前一直餓到現在早就胃口大開了，一頓狼吞虎咽，還哪有一絲病氣？
豈料又有人敲門，某女來不及咽下直接被卡主。被噎的小臉通紅，瞪了一眼不請自來的某人。在水木然的順氣下成功的咽了下去。皇甫絕然像沒看見一般，繞著桌子走了一圈兒抱怨道“果然是差別對待啊！我那邊都是‘青一色’，連個肉片都瞧不見。害得我食欲全消，一口沒動！”
聽此，水木然溫潤地笑道“這兩盤葷菜我們也還沒有動過，若是閣下不嫌棄便拿去吃吧！”眼中一亮道“真的？”見水木然點頭，直接坐下道“拿走太麻煩了！我就在這兒吃完，二位不會介意吧？”
嘴上是詢問，動作一點兒不減，幾口就將兩盤菜吃個精光。某女嘴角抽抽：你丫的餓死鬼投胎嗎？見他心滿意足，某女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不善道“吃完了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說完不再看他，自徑倒在床上。
對她的態度不以為意，沖著水木然友好地笑笑。臨出門前向清顏投去頗具深意的一瞥。弄得水木然十分疑惑，他真的猜不透皇甫絕然在想什麽。
看出他的擔心，某女嘆了口氣道“不要想那麽多了，以不變應萬變吧！”點了點頭在床邊支了兩把椅子，某女疑惑道“這床夠大啊！你不用勉強自己睡椅子的。”
溫聲解釋道“我這樣離床有一個高度，你夜裏若有什麽需要，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辦好！”就這樣，兩個人如此睡了一夜。好在某女並沒有什麽特殊要求。
而店中的某個廂房中卻傳出了這樣的對話：你說什麽？今天有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鬧場！”許久，傳出唯唯諾諾的應聲。其實那個夥計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兒，想著往清顏身上推，能少賠償一些。
不料店主的下一句話，可讓她五雷轟頂。只聽對方慢慢悠悠道“是你自以為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連累了店裏。我這裏留不得你了，念在這幾年你跟著我打拼的份上，損失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明早你就離開吧！希望你下次遇事先把招子擦亮！”
那人一聽，‘撲通’一下跪地道“求店家饒了小的這一回吧！我保證絕不再犯了。”說著猛磕頭。誰知那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硬聲道“難道你想現在就走？”
夥計癱了，看著店主決絕的背影，暗自含恨道：都是你這個女人，我跟你沒完！這廂睡得正熟的某女還不知道自己又惹上了一個大麻煩。所以，有的時候千萬不能得罪小人物，越是不起眼兒的傷，越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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