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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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康熙震怒拍桌。
滿屋的奴才嚇得跪了一地, 頭皮發麻。
康熙：“是誰在皇子面前胡言亂語？”
秀敏冷厲的目光掃了雪梅一眼，才轉向胤祁：“崽崽，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胤祁還不明白汗阿瑪為何發怒, 聽到額娘問這個, 他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
不能把小白供出來的！
康熙擰眉看向他：“祁兒你說！”
胤祁察覺到汗阿瑪的怒氣值狂飆，他不安地伸手要額娘抱抱，“崽崽怕怕。”
秀敏將人抱過來, 強壓下怒氣安撫他，又對康熙道：“你別嚇到崽崽。”
曹嬤嬤磕了一下頭，“皇上容稟，前陣子雪梅這奴才常慫恿九皇子給您送吃食，想借此在萬歲爺面前露臉, 奴婢鬥膽猜測，此事與她有關。”
雪梅駭然, 面上血色盡褪。
她咚咚咚地連連磕頭求饒：“皇上饒命啊, 奴婢確實犯過糊塗，嬤嬤罰過後奴婢就不敢了, 小主子的話絕不是奴婢教的啊！”
“不敢？”康熙冷笑著睥睨她，“朕看你還是挺敢的！就算祁兒這話不是你教的，你今日膽敢冒犯君威, 就罪該萬死。”
“皇上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康熙只覺得她聒噪, “梁九功……”
“慢。”皇後出聲阻止, “皇上, 把她交給臣妾處置就好。”
康熙：“行。”
雪梅心中微微有些慶幸，落在皇上手裏，她能不能活命都不一定, 而她的家族也說不定會來個株連。
但皇後一向仁慈，上次她犯錯，也不過罰了她一年的俸銀。
誰知皇後又加了一句，“臣妾是怕皇上又憐香惜玉，罰得不夠重。”
雪梅渾身一抖。
康熙氣得無語：“你……”
佟佳氏的事情都過了多久了，而且她的中宮箋表他都沒計較，她倒好，又翻舊賬！
皇後不看他：“來人，把這奴婢帶下去看管起來，其餘人都退下吧。”
梁九功帶著人退出來也不到半刻鐘，就看到萬歲爺氣呼呼地甩袖走出來。
“萬歲爺，您這是不吃了？”
“氣都氣飽了！擺駕回乾清宮。”
“……是。”
……
小孩子忘性大
，康熙走後沒多久，胤祁又被一桌可以獨享的美食吸引了註意力，完全忘了剛剛的不愉快，開開心心吃飽飽。
吃完再去膳房繼續吃茶葉蛋，美滋滋~
秀敏跟他一起用完晚膳，讓奴才們小心陪著他玩，才來到看管雪梅的屋子。
見到皇後娘娘，雪梅涕淚四流地磕頭求饒，秀敏側頭吩咐了一聲：“把奶茶叫來。”
接著便坐到美人榻上，斜倚小桌品著茶，對雪梅的狼狽求饒視若無睹。
奶茶來時，雪梅已磕得頭破血流，自己受不了停了下來。
皇後這才放下茶盞，淡淡開口。
“宮裏的貌美女子有野心，想伺候皇上，人之常情，本宮不會特意阻攔，但你不該讓皇子成為你的踏腳石，這是本宮絕不能容忍的。”
皇後娘娘語調慢悠悠的，像是沒有生氣。
但越是這樣，雪梅越是心驚膽戰，她認錯、求饒，皇後娘娘都不為所動。
“曹嬤嬤。”皇後漫不經心喊了一聲。
曹嬤嬤立刻會意，“罪奴章佳氏，對皇上、皇後大不敬，愚弄皇子，其心可誅，當賜死。章佳氏罪及九族，其族人當流放寧古塔，永世為罪奴。”
“不……”雪梅的剛剛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此刻她的心神完全崩潰了。
她此時只剩了本能在磕頭，“娘娘、娘娘，求娘娘饒了奴婢族人，奴婢願以死謝罪，來世為娘娘做牛做馬……”
秀敏一個眼神，曹嬤嬤就把人帶下去了。
秀敏看向奶茶。
奶茶嚇得撲通一聲跪下：“皇後娘娘，奴婢絕無異心！”
秀敏微笑，“覺禪氏，你也生得一副好樣貌，若你也想伺候皇上，本宮不攔你，甚至可以幫你。”
“皇後娘娘明察，奴婢絕無此意。”
“那豈不辜負了你這美貌？”
“奴婢願意自毀容貌，一心伺候主子。”
皇後嗤笑一聲，“毀容的宮女只能遣送出宮，誰來給祁兒做好吃的？”
奶茶聽到這句，心裏的大石頭才落了地，“娘娘，奴婢誓死忠於九皇子。”
當晚，雪梅被杖責二十大板，打得奄奄一息，遣返內務府。
皇後懿旨下，其三族內親屬，在內務府辦差的皆受其牽連，職位連降兩級。
雪梅在行刑的
時候就昏了過去，等醒來時，就聽到族人們在她屋外破口大罵，要求她阿瑪將她直接打死。
她的額娘在床前哭成淚人，“雅兒啊，你怎麽如此愚蠢？”
雪梅苦笑，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她比在坤寧宮受刑時更心涼。她為了家族願意赴死，他們卻……
雪梅艱難開口：“額娘……讓阿瑪進來，我有、太子的、重要消息，要告訴、海拉遜總管。”
……
這天晚上，胤祁早早睡下後，來到了純白空間。
在這裏他跟系統交流，身體不會覺得疲憊。
小廚告訴他，廚神輔助系統有兩種模式，正式啟用必須選定一種模式。
[模式一：升級模式。升級對象等級由系統判定，升級必須完成廚神培養系統的主線任務。]
[優點：可獲得包括但不限於稱號、成就、技能寫入、特殊食材、隱藏功能等多種獎勵。]
[缺點：高端指導等功能，必須隨著任務完成度一步步解鎖。]
[模式二：純輔助模式。]
[優點：所有菜譜及指導一次性開放，且提供全方位的理論指導。]
[缺點：沒有獎勵。]
不知道為什麽，胤祁從骨子裏抗拒升級模式，總覺得會很累？
小白也說：[宿主是來這個世界退休享樂的啊，還要做升級任務多累啊？獎勵雖然看起來很誘人，但躺贏它不香嗎？]
胤祁點頭，嗯嗯，躺贏不香嗎？
小廚：[請無關系統不要幹涉幹擾宿主的選擇好嗎？我是輔助系統，就算是升級任務也不累的，不強制也沒有限時。而且，培養對象不一定得是宿主本人。]
小廚：[當然了，純輔助宿主會更輕松一點，因為系統會幫忙做完所有數據掃描和分析。培養對象只要采用系統規定的食材、工具，並嚴格按步驟操作就好了，不用動腦子。就像今天做的茶葉蛋和鹵蛋。]
小白：[這個好，宿主可以讓奴才去弄就好了，符合宿主的退休願望。]
說得好有道理。
可胤祁卻困惑了，今天下午做出來的茶葉蛋，已經嚴格按照系統指導去做了，最終也只有70分呢。
“如果是膩害的廚神，是不是下午的茶葉蛋，一樣的食材會更好吃？”
小廚：[是的。數據顯示，普通廚藝的人，完全按照
純輔助模式指導，一般也只能達到80分左右。90分以上才能稱得上是人間美味。]
“100分呢？”
小廚：[100分那就是真正的饕餮盛宴了。]
胤祁：“！！！”
他想吃真正的人間美味！
饕餮盛宴！
胤祁咬了咬牙，“崽崽要選升級模式！”
小白：[啊……為什麽呀？]
胤祁一本正經：“貔貅叔叔告訴過我，世界上所有的不勞而獲都是陷阱。”
小白：[……]
你就是貪吃唄。
小廚：[好的，已為宿主選定升級模式，請宿主選擇培養對象。當前最多可選3人，培養對象可隨時更換。]
“啊……”胤祁楞了楞，他第一個想到的是雪梅。
比起奶茶，雪梅不但天賦更高、基本功紮實、還識字，基本所有菜譜都能看懂並很快學會。
奶茶則識字不多，最大的優點是勤奮、聽話，天天都在努力練習基本功和學識字。
可雪梅犯了錯，已經被趕走了。
額娘說，奶茶會很忠心，但她長得太美，不一定能一直給他做飯。
“唉……”
兩歲半的胤祁老成地嘆了口氣，怪不得兇獸叔叔們常說，求人不如求己。
“還是培養我自己吧。”
小廚感覺到他有些失落，安慰道：[沒關系宿主，以後遇到有天賦的人，小廚會告訴你，你再設法把他們收為己用，選為培養對象。]
“嗯嗯。我現在要做什麽？”
[叮——已選定培養對象：胤祁
天賦值初評：90（99）
廚藝等級初評：0（99）]
胤祁沒有看懂那些等級和數據，一臉懵懂。
小白：[括號裏面是什麽？]
小廚：[是上限，就是最高能達到的數值。]
小白：[那雪梅和奶茶的天賦值是多少？]
小廚：[雪梅50，奶茶39。]
小白：[哇哦——宿主天賦值好高哦！]
胤祁的小嘴也張成O型，原來他這麽膩害？！
小廚：[饕餮是天生的美食家啊，這只是目前初評，隨著宿主年齡和修為的增長，有可能還會更高哦。]
小廚：[現在發布主線任務1：學會燒火。獎勵：無限次點火器一個。]
看到有獎勵，胤祁躍躍欲試。
可是要怎麽完成呢？額娘不讓他碰火。
小白：[兩歲半的小朋友怎麽可以玩火？你不是智
能AI嗎？就不知道調整一下？]
小廚：[……你說的有道理。]
過了一會兒，小廚再次發布主線任務，變成了：[觀察別人如何燒火。]
胤祁樂了。
他發現小白總算有點用處了。
乖寶寶禮貌地道謝：“謝謝小白、謝謝小廚。”
兩個系統都安靜了一下。
小白：[不、不用謝。]
小廚：[宿主，這是我應該做的。]
胤祁的意識美滋滋地離開純白空間，真正進入深沈睡眠。
……
戌時末，正準備就寢的胤褆聽小太監秘密來報：“主子，噶祿求見。”
胤褆怔了怔，思慮數息後，道：“不見 。”
“可是主子……”
“你告訴他，現在自己認罪還來得及。”
永和宮。
蘭香摸黑進了烏雅氏的寢殿，將人搖醒。
“主子，奴婢打聽到，今晚坤寧宮的一個宮女試圖勾引皇上，被皇後娘娘降罪，打得只剩一口氣送回內務府了。”
烏雅氏擰眉不悅，“你叫醒我就為了說這個？”
蘭香：“不是，那宮女找海拉遜大人告密，太子確實在暗查內務府。咱們絕不能坐以待斃，大人們很快就會有所動作，您明日……”
坤寧宮。
夜已深，秀敏站在殿前，望著內務府的方向，眸光深沈。
曹嬤嬤忍不住道：“娘娘還是太仁慈了，應該把那賤婢的臉劃花。”
秀敏卻沒接她的話茬，只淡淡問：“你說這高墻深宮，有什麽好呢？地方不大，腌臜卻多。”
曹嬤嬤驚愕幾秒，才道：“娘娘，您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
“還不是逃不過諸多算計。”秀敏冷笑，“還要被奴才愚弄。”
翌日。
由於昨晚吃得又好又飽，胤祁睡到天亮才醒。
吃完早飯，他只讓徐嬤嬤跟著，跑去膳房，讓奶茶燒火給他看，並口頭講解如何點火、燒火、控制火量。
奶茶頂著一副熊貓眼，顯然昨晚沒睡好。
她對胤祁更加上心，更加聽話，也更加小心。就怕伺候得不夠得主子歡心，主子不需要她了。
等奶茶燒好一鍋水，胤祁就聽到系統提示。
[叮——主線任務1已完成，獎勵無限次點火器一個，已發放至宿主口袋中。]
胤祁新奇地摸摸腰間的口袋，
果然摸到一個硬硬的金屬短棍，他拿出來後，小廚給他講解用法。
是一根可以伸縮的點火器，最長可伸至1米，最短只有5公分，按下低端的按鈕就會竄出小火苗。
而且這個獎勵只有他自己能看到，別人看不見。
胤祁覺得好玩，伸伸縮縮玩了好一會兒，又打火玩了好一會兒。
忽然，他眼珠子轉了轉。
[小廚，培養對象完成任務的話，獎勵是給誰？]
小廚：[當然是給宿主的。]
胤祁：[培養對象可以隨時換？]
小廚：[是的，但新換的對象就要重頭開始做任務升級。]
胤祁看向徐嬤嬤和奶茶：[那我一天換300個對象，不是能做300次任務1，得到300個點火器？]
[……]小廚無語了一下，[理論上是的。]
培養對象更換沒有次數限制，宿主居然發現了這個bug！
小白幸災樂禍：[宿主真棒，發現了新的財富密碼。讓我數數啊，這宮裏奴才就起碼兩千人吧？]
胤祁意動：[那……]
小廚趕緊道：[但是，每個培養對象都只能綁定一次，解綁後不能再綁。要是遇上天賦高的人，不是浪費了機會？]
說著，它趕緊發布新任務，吸引宿主的註意力。
[主線任務2：觀察別人如何煮一鍋開水。獎勵：隔熱手套一雙。]
又有獎勵！
胤祁果然被吸引住，立刻又叫奶茶煮一鍋開水，並講解。
奶茶：“？？？”
她不是剛剛才煮過？而且煮開水有什麽好講解的？
不過她沒有發出任何疑問，只完全按照胤祁心意做事。
徐嬤嬤見狀，還算滿意地點點頭。
小白：[你們輔助系統這麽大方的嗎？]
小廚：[新人福利嘛，前五個任務都有。]
小半個上午過去，胤祁完成了燒火、煮開水、用刀切菜、淘米、蒸米飯等五個‘觀察奶茶’任務。
得到了無限次點火器、隔熱手套、廚師服、自清潔防水圍裙，以及一套木質的兒童水果切切樂。
當然，水果切切樂原本是真正的練習刀具獎勵，考慮到胤祁的年齡，AI小廚幫他換成了這個。
胤祁原本還惦記著綁定奶茶為培養對象，再弄一套獎勵，但有了切切樂，他就玩得忘了任務了。
別人看不見系統獎勵物品，只能看到
胤祁在發呆。
奶茶有些擔心：“主子，您是有什麽困惑嗎？”
“沒有。”胤祁說，“我在思考，不要打擾。”
奶茶：“……好的。”
胤祁玩切切樂的時候，榮嬪惠嬪著急忙慌地來求見皇後。
“皇後娘娘，大事不好了！”榮嬪沒惠嬪穩重，還沒進屋就嚷開了。
秀敏蹙了下眉，很淡定，“小聲點，慢點說。”
惠嬪：“今早出宮辦事的宮人，在宮外聽到一些對您和太子殿下，九皇子十分不利的流言。”
“什麽？”秀敏意外，眉心深鎖，“快說！”
“宮外很多人在偷偷議論，說九皇子和太子身邊跟著的，根本不是神犬，是吃過人的野獸，曾經在盛京為害一方。”
“又說，九皇子是怪胎，能與禽獸對話，是皇家血脈不正的怪胎。”
“這不是在變相詆毀皇後娘娘您和太子、九皇子三人嗎？”
秀敏聽完，呼吸急促，面色鐵青，聲音還算冷靜：“可知這流言是什麽時候開始傳的？”
惠嬪：“還在查。皇後娘娘，此事……皇上那邊？”
秀敏忙道：“當然要稟報皇上知曉，快去，皇上的人才查得快！”
“是……”
惠嬪應下，轉身就走。
皇後輕易不出坤寧宮，最近還老愛跟皇上吵架，這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也只能她來了。
榮嬪留在這裏等皇後指示。
“皇後娘娘，此時您有頭緒嗎？”
秀敏搖了搖頭，喊來曹嬤嬤，對她耳語一番，曹嬤嬤就急匆匆走了。
秀敏轉頭又問：“宮裏呢？有沒有流言。”
可不等榮嬪回答，秀敏又冷笑起來，“怎麽可能沒有，這幫子狗奴才！”
……
胤祁玩著玩著，膳房裏的人多起來，做午膳的時間到了。
他收起切切樂，小廚正好提醒他：[鹵水煮的時間差不多了。]
昨天為了不讓味道散出去，引來烏鴉，胤祁讓奶茶把煮鹵蛋的瓦罐和爐子移到一個小屋子裏，密封起來，時不時看看火。
現在要去看，還得先給屋子通通風，別一氧化碳中毒。
屋門一打開，濃烈辛香的鹵味就飄了出來，引得人口舌生津。
沒等屋子裏的炭味散盡，烏鴉就聞香而至。
胤
祁正要再次趕鴉，忽然，一只烏鴉爪子一松，一只漂亮的藍寶石步搖掉到胤祁懷裏。
胤祁：⊙０⊙……
胤祁：“嗷嗚？”是要跟我交換嗎？
烏鴉：“呀——”是的！
胤祁：“嗷嗚~”一件寶貝一個雞蛋。
烏鴉：“呀——”好的！
烏鴉取寶貝去了。
小白&小廚：[……]
奶茶：？？？
雖、雖然奇奇怪怪，但她還是當什麽都沒看見吧。
徐嬤嬤就沒那麽淡定了：“主、主子？”
她可還記得，乾清宮前，那心驚肉跳的一個下午。
她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別人後，才小聲勸道：“主子，您別跟神鴉玩。”
胤祁：“我不是……”在玩。
小白打斷：[宿主，您忘了您答應我不要讓別人發現這個能力的嗎？]
胤祁扁扁嘴：“好的，我不玩。”
他氣呼呼地踏進屋裏，小廚判定：[鹵蛋美味度評分73分。]
才73？這味道聞起來可比茶葉蛋誘人多了，層次多樣令人垂涎。
小廚：[70分以上，每一分的美味度都大不同。]
不管怎麽樣，試了才知道。
胤祁讓奶茶給他撈起一顆來試吃，奶茶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精美的碟子，撈出一顆鹵蛋，小心地給他剝好殼。
這次的雞蛋煮了很久，整個蛋白都染成了巧克力色，殼一剝開，雞蛋的清香不再被鹵香掩蓋，又跟鹵香融合得剛剛好。
胤祁拿起來，一邊哈斯哈斯地吹，一邊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好好次！！！
蛋白柔韌有度，每嚼一下，鹵料的香都會在牙齒間釋放一遍，舌尖上是又香又鮮又甜的味覺享受。
要不是人小嘴巴小，胤祁能一口一個，嚼嚼嚼！
“呀——呀——”
胤祁一顆蛋還沒吃完，烏鴉們就已經把寶貝取來了，也太心急了。
他讓徐嬤嬤出去看看，未幾，徐嬤嬤瞪著一臉傻樣兒，抱回來一小堆珠寶首飾，其中還有一些是好看的碎瓷片。
胤祁看到珠寶眼睛亮如星辰，看到碎瓷片又嫌棄，哼，沒品位。
接著他數了一數，覺得烏鴉們太貪心了，他這一瓦罐只有幾十只蛋，珠寶比雞蛋多，給了它們其他人還吃不吃了？
胤祁摸了又摸那些珠寶，最終還是食欲占了上風
，他吩咐徐嬤嬤，“放回門口。”
胤祁動用血脈力量，這回不用叫出聲，就傳達出自己的意思：雞蛋很少，今天不換了，明天再來。
然而烏鴉表示，它們只要幾個分著嘗嘗味道就好，至於多出來的珠寶，先給胤祁，以後再還好吃的給它們。
胤祁就笑了：“徐嬤嬤，拿回來！”
又叫奶茶撈出五個，切成小碎塊，裝在大盆裏，放到外面的高處。
而後胤祁把所有的雞蛋撈了出來，數一數不到40個，他開始分：“烏庫瑪嬤、皇瑪嬤、汗阿瑪、太子哥哥、二哥、惠涼涼、龍（榮）涼涼，都是兩個，剩下的都是我和額娘的！”
徐嬤嬤：“……”主子真大方。
她是真心這麽覺得，畢竟主子昨天一口氣能吃五六十個茶葉蛋的。
分完了，胤祁就讓徐嬤嬤親自去送。想了想，也賞了徐嬤嬤和奶茶各一顆，把徐嬤嬤和奶茶感動的喲，差點磕頭謝恩。
鹵蛋雖然只有73分，但在胤祁這裏已經是大獲成功了，她吩咐奶茶再去找幾個大瓦罐，把那七千多個雞蛋能煮多少煮多少，先給它煮上。
做完這些，胤祁把他新得的幾十件珠寶，像放切切樂一樣，放進系統存放他獎勵物品的背包裏，這才提著鹵蛋，噠噠噠地跑去找額娘了。
小廚：[……]他又有bug！
怎麽獎勵背包就變成宿主的空間背包了呢？
“額娘~額娘！看崽崽給你帶了什麽？超級好吃的鹵蛋哦！”
胤祁人未到，聲先到。
清脆脆的小奶音，一下就掃去了秀敏心頭不少陰霾。
她現在哪裏還有心思享用美食？
她天真純良的乖崽崽，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卻正被無數居心叵測的人，惡意地傳播著流言。何等令人憐惜？
她雖然不想吃，但還是在胤祁進來前，勉強撐起一個笑容，不想讓他看出端倪。
“好啊，讓額娘看看有多好吃。”
流言傳得極快，連太皇太後也在午膳時聽說了。她派蘇麻喇姑去問皇帝，皇帝只說他還在查，會想辦法。
太皇太後瞇眼看著暗沈沈的天空。
還有兩天就是除夕了，這個年註定不能好好過了……
康熙被氣得煩躁不已，精神不佳。
魏珠見狀，提了一嘴
兒烏雅貴人。康熙便讓人傳她來乾清宮伴駕，為他泡茶。
蘭香接到消息，喜出望外，一個勁兒地給烏雅氏遞眼色。
烏雅氏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這才上轎。
傍晚，烏雅氏才從乾清宮回到永和宮。
蘭香跟進寢殿，遣退了其他人，急急問道：“主子，皇上對流言態度如何？”
“震怒。”
“可曾惱了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
“自然是惱的，皇上下午當面怒斥太子，不學無術，招貓逗狗，不堪為儲君，還說要停了他內務府的差事。”
蘭香一喜，又一憂，“聽著像是氣話，皇上也沒下旨奪了太子差事啊？”
烏雅氏勾唇一笑：“原本是氣話，不過我勸和了幾句，這事兒啊，差不離是成了。”
蘭香狂喜！又細問了不少細節，等到深夜，趁著夜色，又摸黑出去找她阿瑪匯報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雪梅將密信交給了一名黑衣人，“請務必今晚交給主子。”
……
坤寧宮。
秀敏和胤祁一起睡下已半個時辰有餘，寢殿的門卻被敲響。
曹嬤嬤在外面道：“娘娘，有客來訪。”
秀敏因心中有事，睡得很淺，當即披了狐裘出來。
“娘娘，奴婢有要事稟報！”
漆黑的廊檐下，對方手中紅色宮燈輕輕搖晃，黑色鬥篷兜帽摘下，露出烏雅氏清麗柔婉的俏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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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的奴才嚇得跪了一地, 頭皮發麻。
康熙：“是誰在皇子面前胡言亂語？”
秀敏冷厲的目光掃了雪梅一眼，才轉向胤祁：“崽崽，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胤祁還不明白汗阿瑪為何發怒, 聽到額娘問這個, 他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
不能把小白供出來的！
康熙擰眉看向他：“祁兒你說！”
胤祁察覺到汗阿瑪的怒氣值狂飆，他不安地伸手要額娘抱抱，“崽崽怕怕。”
秀敏將人抱過來, 強壓下怒氣安撫他，又對康熙道：“你別嚇到崽崽。”
曹嬤嬤磕了一下頭，“皇上容稟，前陣子雪梅這奴才常慫恿九皇子給您送吃食，想借此在萬歲爺面前露臉, 奴婢鬥膽猜測，此事與她有關。”
雪梅駭然, 面上血色盡褪。
她咚咚咚地連連磕頭求饒：“皇上饒命啊, 奴婢確實犯過糊塗，嬤嬤罰過後奴婢就不敢了, 小主子的話絕不是奴婢教的啊！”
“不敢？”康熙冷笑著睥睨她，“朕看你還是挺敢的！就算祁兒這話不是你教的，你今日膽敢冒犯君威, 就罪該萬死。”
“皇上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康熙只覺得她聒噪, “梁九功……”
“慢。”皇後出聲阻止, “皇上, 把她交給臣妾處置就好。”
康熙：“行。”
雪梅心中微微有些慶幸，落在皇上手裏，她能不能活命都不一定, 而她的家族也說不定會來個株連。
但皇後一向仁慈，上次她犯錯，也不過罰了她一年的俸銀。
誰知皇後又加了一句，“臣妾是怕皇上又憐香惜玉，罰得不夠重。”
雪梅渾身一抖。
康熙氣得無語：“你……”
佟佳氏的事情都過了多久了，而且她的中宮箋表他都沒計較，她倒好，又翻舊賬！
皇後不看他：“來人，把這奴婢帶下去看管起來，其餘人都退下吧。”
梁九功帶著人退出來也不到半刻鐘，就看到萬歲爺氣呼呼地甩袖走出來。
“萬歲爺，您這是不吃了？”
“氣都氣飽了！擺駕回乾清宮。”
“……是。”
……
小孩子忘性大
，康熙走後沒多久，胤祁又被一桌可以獨享的美食吸引了註意力，完全忘了剛剛的不愉快，開開心心吃飽飽。
吃完再去膳房繼續吃茶葉蛋，美滋滋~
秀敏跟他一起用完晚膳，讓奴才們小心陪著他玩，才來到看管雪梅的屋子。
見到皇後娘娘，雪梅涕淚四流地磕頭求饒，秀敏側頭吩咐了一聲：“把奶茶叫來。”
接著便坐到美人榻上，斜倚小桌品著茶，對雪梅的狼狽求饒視若無睹。
奶茶來時，雪梅已磕得頭破血流，自己受不了停了下來。
皇後這才放下茶盞，淡淡開口。
“宮裏的貌美女子有野心，想伺候皇上，人之常情，本宮不會特意阻攔，但你不該讓皇子成為你的踏腳石，這是本宮絕不能容忍的。”
皇後娘娘語調慢悠悠的，像是沒有生氣。
但越是這樣，雪梅越是心驚膽戰，她認錯、求饒，皇後娘娘都不為所動。
“曹嬤嬤。”皇後漫不經心喊了一聲。
曹嬤嬤立刻會意，“罪奴章佳氏，對皇上、皇後大不敬，愚弄皇子，其心可誅，當賜死。章佳氏罪及九族，其族人當流放寧古塔，永世為罪奴。”
“不……”雪梅的剛剛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此刻她的心神完全崩潰了。
她此時只剩了本能在磕頭，“娘娘、娘娘，求娘娘饒了奴婢族人，奴婢願以死謝罪，來世為娘娘做牛做馬……”
秀敏一個眼神，曹嬤嬤就把人帶下去了。
秀敏看向奶茶。
奶茶嚇得撲通一聲跪下：“皇後娘娘，奴婢絕無異心！”
秀敏微笑，“覺禪氏，你也生得一副好樣貌，若你也想伺候皇上，本宮不攔你，甚至可以幫你。”
“皇後娘娘明察，奴婢絕無此意。”
“那豈不辜負了你這美貌？”
“奴婢願意自毀容貌，一心伺候主子。”
皇後嗤笑一聲，“毀容的宮女只能遣送出宮，誰來給祁兒做好吃的？”
奶茶聽到這句，心裏的大石頭才落了地，“娘娘，奴婢誓死忠於九皇子。”
當晚，雪梅被杖責二十大板，打得奄奄一息，遣返內務府。
皇後懿旨下，其三族內親屬，在內務府辦差的皆受其牽連，職位連降兩級。
雪梅在行刑的
時候就昏了過去，等醒來時，就聽到族人們在她屋外破口大罵，要求她阿瑪將她直接打死。
她的額娘在床前哭成淚人，“雅兒啊，你怎麽如此愚蠢？”
雪梅苦笑，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她比在坤寧宮受刑時更心涼。她為了家族願意赴死，他們卻……
雪梅艱難開口：“額娘……讓阿瑪進來，我有、太子的、重要消息，要告訴、海拉遜總管。”
……
這天晚上，胤祁早早睡下後，來到了純白空間。
在這裏他跟系統交流，身體不會覺得疲憊。
小廚告訴他，廚神輔助系統有兩種模式，正式啟用必須選定一種模式。
[模式一：升級模式。升級對象等級由系統判定，升級必須完成廚神培養系統的主線任務。]
[優點：可獲得包括但不限於稱號、成就、技能寫入、特殊食材、隱藏功能等多種獎勵。]
[缺點：高端指導等功能，必須隨著任務完成度一步步解鎖。]
[模式二：純輔助模式。]
[優點：所有菜譜及指導一次性開放，且提供全方位的理論指導。]
[缺點：沒有獎勵。]
不知道為什麽，胤祁從骨子裏抗拒升級模式，總覺得會很累？
小白也說：[宿主是來這個世界退休享樂的啊，還要做升級任務多累啊？獎勵雖然看起來很誘人，但躺贏它不香嗎？]
胤祁點頭，嗯嗯，躺贏不香嗎？
小廚：[請無關系統不要幹涉幹擾宿主的選擇好嗎？我是輔助系統，就算是升級任務也不累的，不強制也沒有限時。而且，培養對象不一定得是宿主本人。]
小廚：[當然了，純輔助宿主會更輕松一點，因為系統會幫忙做完所有數據掃描和分析。培養對象只要采用系統規定的食材、工具，並嚴格按步驟操作就好了，不用動腦子。就像今天做的茶葉蛋和鹵蛋。]
小白：[這個好，宿主可以讓奴才去弄就好了，符合宿主的退休願望。]
說得好有道理。
可胤祁卻困惑了，今天下午做出來的茶葉蛋，已經嚴格按照系統指導去做了，最終也只有70分呢。
“如果是膩害的廚神，是不是下午的茶葉蛋，一樣的食材會更好吃？”
小廚：[是的。數據顯示，普通廚藝的人，完全按照
純輔助模式指導，一般也只能達到80分左右。90分以上才能稱得上是人間美味。]
“100分呢？”
小廚：[100分那就是真正的饕餮盛宴了。]
胤祁：“！！！”
他想吃真正的人間美味！
饕餮盛宴！
胤祁咬了咬牙，“崽崽要選升級模式！”
小白：[啊……為什麽呀？]
胤祁一本正經：“貔貅叔叔告訴過我，世界上所有的不勞而獲都是陷阱。”
小白：[……]
你就是貪吃唄。
小廚：[好的，已為宿主選定升級模式，請宿主選擇培養對象。當前最多可選3人，培養對象可隨時更換。]
“啊……”胤祁楞了楞，他第一個想到的是雪梅。
比起奶茶，雪梅不但天賦更高、基本功紮實、還識字，基本所有菜譜都能看懂並很快學會。
奶茶則識字不多，最大的優點是勤奮、聽話，天天都在努力練習基本功和學識字。
可雪梅犯了錯，已經被趕走了。
額娘說，奶茶會很忠心，但她長得太美，不一定能一直給他做飯。
“唉……”
兩歲半的胤祁老成地嘆了口氣，怪不得兇獸叔叔們常說，求人不如求己。
“還是培養我自己吧。”
小廚感覺到他有些失落，安慰道：[沒關系宿主，以後遇到有天賦的人，小廚會告訴你，你再設法把他們收為己用，選為培養對象。]
“嗯嗯。我現在要做什麽？”
[叮——已選定培養對象：胤祁
天賦值初評：90（99）
廚藝等級初評：0（99）]
胤祁沒有看懂那些等級和數據，一臉懵懂。
小白：[括號裏面是什麽？]
小廚：[是上限，就是最高能達到的數值。]
小白：[那雪梅和奶茶的天賦值是多少？]
小廚：[雪梅50，奶茶39。]
小白：[哇哦——宿主天賦值好高哦！]
胤祁的小嘴也張成O型，原來他這麽膩害？！
小廚：[饕餮是天生的美食家啊，這只是目前初評，隨著宿主年齡和修為的增長，有可能還會更高哦。]
小廚：[現在發布主線任務1：學會燒火。獎勵：無限次點火器一個。]
看到有獎勵，胤祁躍躍欲試。
可是要怎麽完成呢？額娘不讓他碰火。
小白：[兩歲半的小朋友怎麽可以玩火？你不是智
能AI嗎？就不知道調整一下？]
小廚：[……你說的有道理。]
過了一會兒，小廚再次發布主線任務，變成了：[觀察別人如何燒火。]
胤祁樂了。
他發現小白總算有點用處了。
乖寶寶禮貌地道謝：“謝謝小白、謝謝小廚。”
兩個系統都安靜了一下。
小白：[不、不用謝。]
小廚：[宿主，這是我應該做的。]
胤祁的意識美滋滋地離開純白空間，真正進入深沈睡眠。
……
戌時末，正準備就寢的胤褆聽小太監秘密來報：“主子，噶祿求見。”
胤褆怔了怔，思慮數息後，道：“不見 。”
“可是主子……”
“你告訴他，現在自己認罪還來得及。”
永和宮。
蘭香摸黑進了烏雅氏的寢殿，將人搖醒。
“主子，奴婢打聽到，今晚坤寧宮的一個宮女試圖勾引皇上，被皇後娘娘降罪，打得只剩一口氣送回內務府了。”
烏雅氏擰眉不悅，“你叫醒我就為了說這個？”
蘭香：“不是，那宮女找海拉遜大人告密，太子確實在暗查內務府。咱們絕不能坐以待斃，大人們很快就會有所動作，您明日……”
坤寧宮。
夜已深，秀敏站在殿前，望著內務府的方向，眸光深沈。
曹嬤嬤忍不住道：“娘娘還是太仁慈了，應該把那賤婢的臉劃花。”
秀敏卻沒接她的話茬，只淡淡問：“你說這高墻深宮，有什麽好呢？地方不大，腌臜卻多。”
曹嬤嬤驚愕幾秒，才道：“娘娘，您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
“還不是逃不過諸多算計。”秀敏冷笑，“還要被奴才愚弄。”
翌日。
由於昨晚吃得又好又飽，胤祁睡到天亮才醒。
吃完早飯，他只讓徐嬤嬤跟著，跑去膳房，讓奶茶燒火給他看，並口頭講解如何點火、燒火、控制火量。
奶茶頂著一副熊貓眼，顯然昨晚沒睡好。
她對胤祁更加上心，更加聽話，也更加小心。就怕伺候得不夠得主子歡心，主子不需要她了。
等奶茶燒好一鍋水，胤祁就聽到系統提示。
[叮——主線任務1已完成，獎勵無限次點火器一個，已發放至宿主口袋中。]
胤祁新奇地摸摸腰間的口袋，
果然摸到一個硬硬的金屬短棍，他拿出來後，小廚給他講解用法。
是一根可以伸縮的點火器，最長可伸至1米，最短只有5公分，按下低端的按鈕就會竄出小火苗。
而且這個獎勵只有他自己能看到，別人看不見。
胤祁覺得好玩，伸伸縮縮玩了好一會兒，又打火玩了好一會兒。
忽然，他眼珠子轉了轉。
[小廚，培養對象完成任務的話，獎勵是給誰？]
小廚：[當然是給宿主的。]
胤祁：[培養對象可以隨時換？]
小廚：[是的，但新換的對象就要重頭開始做任務升級。]
胤祁看向徐嬤嬤和奶茶：[那我一天換300個對象，不是能做300次任務1，得到300個點火器？]
[……]小廚無語了一下，[理論上是的。]
培養對象更換沒有次數限制，宿主居然發現了這個bug！
小白幸災樂禍：[宿主真棒，發現了新的財富密碼。讓我數數啊，這宮裏奴才就起碼兩千人吧？]
胤祁意動：[那……]
小廚趕緊道：[但是，每個培養對象都只能綁定一次，解綁後不能再綁。要是遇上天賦高的人，不是浪費了機會？]
說著，它趕緊發布新任務，吸引宿主的註意力。
[主線任務2：觀察別人如何煮一鍋開水。獎勵：隔熱手套一雙。]
又有獎勵！
胤祁果然被吸引住，立刻又叫奶茶煮一鍋開水，並講解。
奶茶：“？？？”
她不是剛剛才煮過？而且煮開水有什麽好講解的？
不過她沒有發出任何疑問，只完全按照胤祁心意做事。
徐嬤嬤見狀，還算滿意地點點頭。
小白：[你們輔助系統這麽大方的嗎？]
小廚：[新人福利嘛，前五個任務都有。]
小半個上午過去，胤祁完成了燒火、煮開水、用刀切菜、淘米、蒸米飯等五個‘觀察奶茶’任務。
得到了無限次點火器、隔熱手套、廚師服、自清潔防水圍裙，以及一套木質的兒童水果切切樂。
當然，水果切切樂原本是真正的練習刀具獎勵，考慮到胤祁的年齡，AI小廚幫他換成了這個。
胤祁原本還惦記著綁定奶茶為培養對象，再弄一套獎勵，但有了切切樂，他就玩得忘了任務了。
別人看不見系統獎勵物品，只能看到
胤祁在發呆。
奶茶有些擔心：“主子，您是有什麽困惑嗎？”
“沒有。”胤祁說，“我在思考，不要打擾。”
奶茶：“……好的。”
胤祁玩切切樂的時候，榮嬪惠嬪著急忙慌地來求見皇後。
“皇後娘娘，大事不好了！”榮嬪沒惠嬪穩重，還沒進屋就嚷開了。
秀敏蹙了下眉，很淡定，“小聲點，慢點說。”
惠嬪：“今早出宮辦事的宮人，在宮外聽到一些對您和太子殿下，九皇子十分不利的流言。”
“什麽？”秀敏意外，眉心深鎖，“快說！”
“宮外很多人在偷偷議論，說九皇子和太子身邊跟著的，根本不是神犬，是吃過人的野獸，曾經在盛京為害一方。”
“又說，九皇子是怪胎，能與禽獸對話，是皇家血脈不正的怪胎。”
“這不是在變相詆毀皇後娘娘您和太子、九皇子三人嗎？”
秀敏聽完，呼吸急促，面色鐵青，聲音還算冷靜：“可知這流言是什麽時候開始傳的？”
惠嬪：“還在查。皇後娘娘，此事……皇上那邊？”
秀敏忙道：“當然要稟報皇上知曉，快去，皇上的人才查得快！”
“是……”
惠嬪應下，轉身就走。
皇後輕易不出坤寧宮，最近還老愛跟皇上吵架，這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也只能她來了。
榮嬪留在這裏等皇後指示。
“皇後娘娘，此時您有頭緒嗎？”
秀敏搖了搖頭，喊來曹嬤嬤，對她耳語一番，曹嬤嬤就急匆匆走了。
秀敏轉頭又問：“宮裏呢？有沒有流言。”
可不等榮嬪回答，秀敏又冷笑起來，“怎麽可能沒有，這幫子狗奴才！”
……
胤祁玩著玩著，膳房裏的人多起來，做午膳的時間到了。
他收起切切樂，小廚正好提醒他：[鹵水煮的時間差不多了。]
昨天為了不讓味道散出去，引來烏鴉，胤祁讓奶茶把煮鹵蛋的瓦罐和爐子移到一個小屋子裏，密封起來，時不時看看火。
現在要去看，還得先給屋子通通風，別一氧化碳中毒。
屋門一打開，濃烈辛香的鹵味就飄了出來，引得人口舌生津。
沒等屋子裏的炭味散盡，烏鴉就聞香而至。
胤
祁正要再次趕鴉，忽然，一只烏鴉爪子一松，一只漂亮的藍寶石步搖掉到胤祁懷裏。
胤祁：⊙０⊙……
胤祁：“嗷嗚？”是要跟我交換嗎？
烏鴉：“呀——”是的！
胤祁：“嗷嗚~”一件寶貝一個雞蛋。
烏鴉：“呀——”好的！
烏鴉取寶貝去了。
小白&小廚：[……]
奶茶：？？？
雖、雖然奇奇怪怪，但她還是當什麽都沒看見吧。
徐嬤嬤就沒那麽淡定了：“主、主子？”
她可還記得，乾清宮前，那心驚肉跳的一個下午。
她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別人後，才小聲勸道：“主子，您別跟神鴉玩。”
胤祁：“我不是……”在玩。
小白打斷：[宿主，您忘了您答應我不要讓別人發現這個能力的嗎？]
胤祁扁扁嘴：“好的，我不玩。”
他氣呼呼地踏進屋裏，小廚判定：[鹵蛋美味度評分73分。]
才73？這味道聞起來可比茶葉蛋誘人多了，層次多樣令人垂涎。
小廚：[70分以上，每一分的美味度都大不同。]
不管怎麽樣，試了才知道。
胤祁讓奶茶給他撈起一顆來試吃，奶茶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精美的碟子，撈出一顆鹵蛋，小心地給他剝好殼。
這次的雞蛋煮了很久，整個蛋白都染成了巧克力色，殼一剝開，雞蛋的清香不再被鹵香掩蓋，又跟鹵香融合得剛剛好。
胤祁拿起來，一邊哈斯哈斯地吹，一邊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好好次！！！
蛋白柔韌有度，每嚼一下，鹵料的香都會在牙齒間釋放一遍，舌尖上是又香又鮮又甜的味覺享受。
要不是人小嘴巴小，胤祁能一口一個，嚼嚼嚼！
“呀——呀——”
胤祁一顆蛋還沒吃完，烏鴉們就已經把寶貝取來了，也太心急了。
他讓徐嬤嬤出去看看，未幾，徐嬤嬤瞪著一臉傻樣兒，抱回來一小堆珠寶首飾，其中還有一些是好看的碎瓷片。
胤祁看到珠寶眼睛亮如星辰，看到碎瓷片又嫌棄，哼，沒品位。
接著他數了一數，覺得烏鴉們太貪心了，他這一瓦罐只有幾十只蛋，珠寶比雞蛋多，給了它們其他人還吃不吃了？
胤祁摸了又摸那些珠寶，最終還是食欲占了上風
，他吩咐徐嬤嬤，“放回門口。”
胤祁動用血脈力量，這回不用叫出聲，就傳達出自己的意思：雞蛋很少，今天不換了，明天再來。
然而烏鴉表示，它們只要幾個分著嘗嘗味道就好，至於多出來的珠寶，先給胤祁，以後再還好吃的給它們。
胤祁就笑了：“徐嬤嬤，拿回來！”
又叫奶茶撈出五個，切成小碎塊，裝在大盆裏，放到外面的高處。
而後胤祁把所有的雞蛋撈了出來，數一數不到40個，他開始分：“烏庫瑪嬤、皇瑪嬤、汗阿瑪、太子哥哥、二哥、惠涼涼、龍（榮）涼涼，都是兩個，剩下的都是我和額娘的！”
徐嬤嬤：“……”主子真大方。
她是真心這麽覺得，畢竟主子昨天一口氣能吃五六十個茶葉蛋的。
分完了，胤祁就讓徐嬤嬤親自去送。想了想，也賞了徐嬤嬤和奶茶各一顆，把徐嬤嬤和奶茶感動的喲，差點磕頭謝恩。
鹵蛋雖然只有73分，但在胤祁這裏已經是大獲成功了，她吩咐奶茶再去找幾個大瓦罐，把那七千多個雞蛋能煮多少煮多少，先給它煮上。
做完這些，胤祁把他新得的幾十件珠寶，像放切切樂一樣，放進系統存放他獎勵物品的背包裏，這才提著鹵蛋，噠噠噠地跑去找額娘了。
小廚：[……]他又有bug！
怎麽獎勵背包就變成宿主的空間背包了呢？
“額娘~額娘！看崽崽給你帶了什麽？超級好吃的鹵蛋哦！”
胤祁人未到，聲先到。
清脆脆的小奶音，一下就掃去了秀敏心頭不少陰霾。
她現在哪裏還有心思享用美食？
她天真純良的乖崽崽，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卻正被無數居心叵測的人，惡意地傳播著流言。何等令人憐惜？
她雖然不想吃，但還是在胤祁進來前，勉強撐起一個笑容，不想讓他看出端倪。
“好啊，讓額娘看看有多好吃。”
流言傳得極快，連太皇太後也在午膳時聽說了。她派蘇麻喇姑去問皇帝，皇帝只說他還在查，會想辦法。
太皇太後瞇眼看著暗沈沈的天空。
還有兩天就是除夕了，這個年註定不能好好過了……
康熙被氣得煩躁不已，精神不佳。
魏珠見狀，提了一嘴
兒烏雅貴人。康熙便讓人傳她來乾清宮伴駕，為他泡茶。
蘭香接到消息，喜出望外，一個勁兒地給烏雅氏遞眼色。
烏雅氏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這才上轎。
傍晚，烏雅氏才從乾清宮回到永和宮。
蘭香跟進寢殿，遣退了其他人，急急問道：“主子，皇上對流言態度如何？”
“震怒。”
“可曾惱了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
“自然是惱的，皇上下午當面怒斥太子，不學無術，招貓逗狗，不堪為儲君，還說要停了他內務府的差事。”
蘭香一喜，又一憂，“聽著像是氣話，皇上也沒下旨奪了太子差事啊？”
烏雅氏勾唇一笑：“原本是氣話，不過我勸和了幾句，這事兒啊，差不離是成了。”
蘭香狂喜！又細問了不少細節，等到深夜，趁著夜色，又摸黑出去找她阿瑪匯報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雪梅將密信交給了一名黑衣人，“請務必今晚交給主子。”
……
坤寧宮。
秀敏和胤祁一起睡下已半個時辰有餘，寢殿的門卻被敲響。
曹嬤嬤在外面道：“娘娘，有客來訪。”
秀敏因心中有事，睡得很淺，當即披了狐裘出來。
“娘娘，奴婢有要事稟報！”
漆黑的廊檐下，對方手中紅色宮燈輕輕搖晃，黑色鬥篷兜帽摘下，露出烏雅氏清麗柔婉的俏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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