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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噴嚏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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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刺殺那天後,車雨眠幾次上門拜訪嚴師晨,都被對方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車雨眠很是納悶,那天上岸後,他很積極的關心嚴師晨是否受傷,可對方未理會自己除了沈默還是沈默,直接坐車打道回府了。莫非嚴師晨受到了驚嚇,所以臥床休養?否則嚴師晨懷疑自己跟那群刺客是一夥的,不然怎麽都閉門不見呢。

此時車雨眠背靠著晨王府門口的石獅子,手裏拿著根狗尾巴草,百般無聊地玩耍著。不知道今天是否能見到嚴師晨呢?

嚴皇帝聽聞嚴師晨遇刺,大為惱怒下旨要嚴查此事,把相關人抓起來嚴加拷問。誰知嚴師晨卻派人來說:此事不勞煩皇上,其會親自徹查,因此車雨眠也就免了一頓牢獄之災。

兩次刺殺,嚴楊修很是惶恐,只怕是嚴馳年使的陷害之伎,特別父皇還親自讓其徹查選秀刺殺之事,所以暗中加派人手監視,以防萬一。

斷臂的刺客被帶回去之後,嚴師晨讓衛喜去拷問一番,本以為要花費一番功夫才能從對方嘴裏套出消息。哪知雲陽屁顛屁顛的跑來牢房,眼裏無比興奮說:要試試從車雨眠順來的“有問必答”藥。

藥物入口即化,刺客立馬雙眼無神,一副木若呆雞的樣子,衛喜只是稍微一問,他就把知道的統統說出來。

衛喜一字不漏的向嚴師晨匯報,當聽到“車雨眠”三字的時候,喝茶的動作一頓,不由自主地放下茶杯,臉上無異樣,但心中有些不自在。

衛喜倒是未察覺自家爺有什麽不妥,繼續匯報:“爺,幾名刺客都來自東乾國,三天前才混入嚴都,爺游湖的行程他們是知曉的,具體何人透露,對方也不清楚。”說完,衛喜偷偷擡頭看了看自家爺。幾次車雨眠想見爺,都被爺拒絕了,不知爺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想了想,衛喜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此事,是否跟車……”

衛喜話未說完,就被嚴師晨打斷:“跟其無關,去查查柳柔是否跟他們接觸過。”

“是,爺。”衛喜也未敢多問。

好兒見門外之人又是雲陽,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自從寒大哥那天把這家夥帶來之後,這家夥每天準時出現。對著公子的那些藥,從早到晚在搗鼓。如不是公子堅決讓這家夥回王府睡覺,不然早就把此處當成他家了。

“好兒姑娘,我給你帶了些好吃的。”雲陽每次見到好兒,對方從不給他好臉色看,可是每次有新奇的藥物,都是好兒拿過來給他。他也不知道哪裏得罪好兒,回去後他把情況跟衛喜說了一下,衛喜便笑嘻嘻的讓他帶些好吃的或好玩的過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好兒也不客氣,伸手接過雲陽遞過來的食盒。

對衛喜還說要多說話,雲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蹦出一句:“好兒姑娘,剛才出王府的時候,見到車公子了。”

好兒沒好氣地“哦”了聲,心裏道:莫非今天吃錯藥了,又送吃的又主動說話,平時不都直奔藥房嘛?

“雲公子,我家公子昨日新買了瓶藥。”

聽到又有新藥,雲陽立馬就不見了蹤影,好兒只能無奈的聳聳肩。

見看門的侍衛出來後對車寒搖搖頭,車雨眠隨手丟掉手中的狗尾巴草,他就知今天又是見不到嚴師晨的。

車雨眠打了個哈欠,說道:“小寒,咱們回家補個美容覺吧。”

當車雨眠撅著屁股,手腳並用地爬上車轅時,一個女聲音喚住了他,“車公子,且慢。”

車雨眠扭頭望去,是柳柔身旁的丫鬟徐碧,然後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從車上跳下來,“徐姑娘,有何事呢?”

徐碧很是鄙視車雨眠,誰人不知車雨眠人模狗樣,實際是個名副其實的色胚子,憐君樓的常客。若不是小姐想從其身上下手,她才不會叫住此人。語氣中很是傲慢:“我家夫人,喚你去敘敘舊。”

呵呵呵~一個小丫鬟也如此狗眼看人低,看來主子也好不到哪裏去,敘舊?他可沒覺得自己跟柳柔有何交情。自己想法子千方百計的接近對方,未料對方到時候想見自己。

“柳姑娘想見我。”車雨眠不可思議地看著徐碧,希望得到對方的再次肯定。

“是我家夫人要見你,走吧。”徐碧不耐煩的說道,人也轉身進了王府。

車雨眠當然不會錯過此次機會,緊跟著徐碧,也進了王府,同時給車寒使了眼色,車寒意會,跟著車雨眠身後。

看門的侍衛倒未攔車雨眠,畢竟衛爺已下命令,柳柔可自由出入王府,見任何人。

車雨眠跟著徐碧在王府裏左拐右拐,弄得他以為對方是不是在捉弄自己,帶著他們一直在兜圈子,終於在一個偏院見到了柳柔。

“柳柔見過車公子。”柳柔盈盈一拜,身上香氣撲面而來。今日的柳柔一襲紫衣,酥胸半遮半掩,媚眼一挑,玉唇微張,顯得額外妖嬈動人,讓見者想入非非。

車雨眠嘴上說著:“車某這廂有禮。”可兩眼很是不老實地盯著柳柔的胸部。

擺明柳柔是想給嚴師晨戴綠帽子,不然一個已婚女子會穿成這樣見其他男子嘛?既然對方想讓他看,那他就認真看好嘍。

見車雨眠這個色鬼盯著其胸,柳柔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車雨眠擡頭瞬間其媚眼一眨,殺氣就消失殆盡。

車雨眠搓搓手,臉上帶著笑意問道:“不知柳姑娘找我來是有何要事呢?”

“車公子,作為府中的貴客,王爺近來身體抱恙,柳柔理應替王爺分憂接待車公子的。”柳柔說的頭頭是道。

“呵呵呵,有勞柳姑娘了,王爺游湖受驚,車某倍感慚愧。”車雨眠露出一臉愧疚,可那雙時不時掃向柳柔胸部的眼睛卻出賣了他。

聊了半天,說得車雨眠口幹舌燥,對方一口茶水都沒有,果然是有其夫必有其“妻”,這晨王府的茶水怎麽這麽難喝得上。柳柔三句不離嚴師晨,弄得車雨眠差點高呼,咱們不聊他了行嗎?

車雨眠算是晨王府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位客人,以往想拜訪嚴師晨的各路人馬都會被回絕掉。柳柔沒看出車雨眠身上有何特別之處,除了張娃娃臉可以看之外,全身上下就透露出一股色胚子的氣息。不知為何嚴師晨肯讓這樣的人靠近。

柳柔背著車雨眠兩人給徐碧做了個手勢,不一會兒,徐碧就端著兩杯茶水進來院中。

“車公子,喝茶。”柳柔先端起自己面前的被子,淺淺喝了小口。

車雨眠倒是不客氣,端起茶杯揭開茶蓋,香氣撲鼻而來,只是眼中笑意越來越濃,很不含糊的喝了一口。

暗處之人,見車雨眠茶水入口,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車雨眠臉越來越紅,整個人也不受控制的向柳柔的方向靠近。

車寒也感覺到車雨眠的異樣,可公子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所以對於車雨眠的行為,其未制止。

“柳姑娘,你身上的味道真香。”車雨眠深吸了一口氣。

知藥效開始發揮作用,柳柔見車雨眠靠近,只是淺笑道:“車公子,我身上只是普通的花露。”

“柳姑娘,這味道真像烤雞,真香。”車雨眠整個人大半個身子趴在了桌子上,臉幾乎要湊到柳柔胸上。

暗處之人差點笑出聲來,沒錯躲在暗處的正是嚴師晨和衛喜,見爺一個眼神,衛喜急忙捂住嘴。

聽到“烤雞”二字,柳柔臉上大變,不過還是勉強維持臉上的笑容。車雨眠突然停止靠近的動作,昂起腦袋,柳柔看見其雙唇緊閉,眉毛扭成一團,鼻孔不斷放大縮小,兩眼微瞇。柳柔捉摸不透車雨眠是怎麽了?藥物應該不會使人這樣。

一聲“阿嚏~”,車雨眠的口水夾雜著鼻涕噴了柳柔一臉。車雨眠眨著雙無辜的大眼看著對方,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柳小姐,發生什麽事?誰那麽大膽,敢往你臉上抹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快,拿誰水來,還楞著。”車雨眠朝在發楞的徐碧吼道。

車雨眠手忙腳亂的掏出手帕,打算給柳柔,哪知道茶杯被碰到了,滾燙的茶水全部灑在柳柔身上。

不可置信被噴了一臉鼻涕,遲遲無法回過神的柳柔大叫一聲:“啊。”

茶水才剛泡不久,車雨眠喝那口的時候,都被燙到了舌頭,更何況柳柔還穿的如此單薄。

“對不起,柳小姐,我幫你擦擦。”車雨眠邊道歉,邊伸出鹹豬手要給柳柔胸部擦拭。

徐碧一把推開車雨眠,“夫人沒事吧。”

車雨眠一個踉蹌,車寒眼尖手快扶住了差點摔倒的車雨眠。

“大膽,敢對我家夫人如此無理。”

車雨眠被徐碧嚇到,縮了縮脖子支支吾吾半天也未能說出一個字。

“徐碧,休得無禮。”柳柔壓制住心中想撕爛車雨眠的怒火。

“柳姑娘,不然你先去梳洗一番吧!”

車雨眠的提醒,再次惡心到了柳柔。

“車公子,您慢走。”

車雨眠覺得做戲要做全套,突然整個人站不穩,大半個身體斜靠在車寒身上,有氣無力道:“小寒,我好像中暑了,頭有些暈暈的。”

柳柔看了眼車雨眠,陰著臉帶著徐碧轉身回屋了。

車雨眠聽到二人離去的腳邊,對著車寒難受地哼哼了幾句,車寒會意,扶著車雨眠出了王府。

見人都離去,嚴師晨才從暗處走出來。看到車雨眠離開時,憋笑的嘴角,便知其剛才是故意為之,看來其才是一只狡黠的狐貍。只是柳柔下的藥,確定對他無傷害?心中略微有些擔心,他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眉頭越皺越深,這也是他為何一直避而不見車雨眠的原因。

身後的衛喜明顯感覺到自家爺的呼吸越來越沈重,但不敢出聲打擾其。

嚴師晨沈思了片刻,表情又恢覆了以往的雲淡風輕。

房中柳柔的眼裏,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媚態,剩下滿滿的惡毒,指甲深深地嵌入木桶中,嘴裏不斷念著車雨眠的名字,該死的,明明藥效已經發揮了,一個噴嚏就把藥效解除了。徐碧小心翼翼的伺候梳洗,早沒有了先前在車雨眠面前的趾高氣揚。

此時車雨眠正在躺在馬車裏,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柳柔當然不知自己早就看穿了她的戲法,只要自己喝一點放了幻魅散的茶水,同時聞到其身上的蝶香,自己就會受下藥者控制,而且幻魅散在水中時間一久,就會消散的無影無蹤。看情景,柳柔是自己非禮她,然後抓住自己的把柄。即使自己不肯合作,以大家對他的評價,怕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咯。再怎麽說她也是嚴師晨的妾侍,即使她不受寵,自己敢對她動手動腳,保不準嚴師晨剁了自己。這古時候的女人,怎麽動不動就喜歡給人下毒呢?幸好自己有副百毒不侵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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