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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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瀨沈默了片刻，最後擠到了五條悟和夏油傑之間：“是嗎？看來是撐不住了。”
家入硝子微微偏頭：“就只有這個發言？”
“不然呢？”白瀨看著她，“難道讓我們去勸他回來？算了吧，如果真的想通就會回來，想不通回來了也是去送死。咒術師的世界跟我以前生活的地方一樣，猶豫就有可能死去，如果他有退路並且退回去了就好好的在自己選擇的世界中呆著吧。”
曾經有人離開羊，離開的人也曾經回來，當然也有人不回來了。
白瀨勸說過一些人，被勸回來的人有些死了，有些活著。
死亡的原因有很多，但最為根本的原因是他把人給勸回來。
不是術師世家出身的灰原既然選擇回到普通人的世界，那就在那個世界好好呆著，直到有了新的信念後再做下一步的選擇，這才是正確的循序和道路。
“白瀨呢？”五條悟把腿伸直，看似隨意實際上一直在註意白瀨的狀態，“你會不當咒術師嗎？”
白瀨一臉‘你是傻子嗎？’的表情：“我可是要重建羊的人，重建羊的資金哪有做咒術師來得快！”
家入硝子：“但是你們那個世界的紙幣和我們的是不一樣的吧？”
五條悟：“建立組織需要人手，難道你想從我們這裏帶過去？”
白瀨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完全被問住了。不過他可不會暴露自己完全沒想過的事實，腦子飛速轉動後給自己找了很好的解釋。
“我可以把錢換成黃金和珠寶。至於人...人...”人他就真的不知道怎麽解決了。
一個組織的成立需要值得信賴的同伴，亦或者志同道合的夥伴。他曾經說過要雇傭中也不過是因為中也信得過，如果要他去雇傭一些國際雇傭兵那就真得好好考慮一下。
人員不容易找，沒有人也不行，但也不能隨隨便便拉個人來湊數。
白瀨知道自己陷入了困境，那是無法解決的難題。
夏油傑：“如果白瀨需要我倒是不會拒絕。”
他的話讓所有人看了過去，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同，但都表達了一個意思——震驚。
夏油傑笑了，笑得如沐春風：“雖然我們都是咒術師，都屬於東京咒術高專，但以後我們成為學校的編制人員才會真正的被打上標簽。也就是說，畢業後的我們其實是自由的。”
“如果白瀨需要我作為羊的成員，我不會拒絕。”
他不會主動提出加入，但白瀨需要他不會拒絕，夏油傑就是這個意思。
白瀨伸出手在他額頭上碰了碰，再試探地捂住自己的額頭：“沒發燒呀...”
“餵餵餵，你這就過分了啊！”夏油傑覺得這家夥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白瀨微微後傾：“不是，你加入後是你當王還是我當王？我可是說了很多次我是未來的王！”
夏油傑：“我對成為王不感興趣。”
“別別別，就算你願意屈居第二也不代表我真的能統領你這樣的人。”白瀨嘀咕了起來，“開什麽玩笑，不管是智商還是戰鬥力我都不如你要是成為你的王我要怎麽壓制你。”
五條悟覺得這出戲還不錯：“你不是說了以後要雇傭那個你覺得很厲害能跟我打平手的中原中也？那他肯定比你厲害，雖然可能有點傻（這時白瀨的怒吼：中也不傻！）但也有點智商才對，你怎麽壓制他？”
白瀨呵呵一笑：“你也說了是雇傭，當然是錢！”
“他會缺錢嗎？”五條悟覺得這家夥真的有點莫名其妙，好像那個中原中也已經成了他雇傭的手下一樣。
“中也不缺錢。”白瀨是知道的，畢竟他出手那麽大方一個胸針就是跟自己手表一樣的價，“但是他答應了我。”
五條悟更覺得奇怪了：“傑現在不是答應你了嗎？”
白瀨再次看向夏油傑，他似乎生氣了，笑容消失無蹤，癱著一張臉。
白瀨看過來的時候夏油傑皮笑肉不笑地說：“行了悟，他這是不信任我。”
白瀨：？？？這怎麽跟信不信任扯上關系了？
夏油傑沒再說什麽。他剛剛的話確實是一時沖動，他只是想到了灰原雄在離開時候說的話。
【如果有一天我回來應該是為了白瀨學長和七海吧。我知道當時七海站在那裏，白瀨學長選擇帶咒靈離開異世界也是因為我在那裏。我動不了，逃不了，更反抗不了，我的命是白瀨學長和七海救下的。如果他們需要我會立刻回來，即便我能做的不多，即便可能面對死亡。】
【當然，沒有選擇立刻報答，也不敢面對的七海的我好像沒什麽資格說這些。所以夏油學長，麻煩你暫時不要把這些話告訴他們。】
【就讓我，再逃避一段時間吧。】
已經不怎麽堅定自己做咒術師目的的夏油傑忽然覺得如果因為有人需要而成為咒術師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所以說了那些話。現在一想也許正如白瀨所想，他有病。
他們聊了許久，直到淩晨三點才去睡覺。
這次的任務影響很大，因為有人離開了高專，也有人覺得咒術師就是狗屎，還有人再次對咒術師的身份懷疑。
這次的任務影響也很小，因為只有他們二三年級受到了影響，看慣了咒術世界大大小小事件的上野早就從那情緒中抽離出來，更別提並不關註這些的其他人。
生活還在繼續，任務也在繼續，唯一不同的是七海的搭檔變成了白瀨。
家入硝子術式特殊基本不出任務，夏油傑和五條悟都是特級咒術師根本不需要搭檔，這種情況下還是四級咒術師的白瀨自然只能跟失去搭檔的七海建人一起。
在他們各自能獨當一面前這個臨時搭檔會一直繼續下去。
九月，天熱得讓人發慌，任務結束的白瀨和七海正在往回趕，對於還需要呆在木箱裏的白瀨來說車裏的空調並沒有起什麽作用。
“白瀨先生，就快到夏油先生任務地點了。”上野再次詢問，“確定要等他一起回去嗎？”他可是知道白瀨熱得直冒汗。
“等等吧。”白瀨打了個哈欠，“不然那家夥又說每次他出任務都沒車了。”
上野輕笑一聲：“畢竟是夏油先生。”那可是夏油傑，跟五條悟一樣，晉升特級後出任務連輔助監督都不需要的咒術師。
“而且夏油先生只會跟你抱怨。”說這句話的時候上野的笑容一直掛著，作為白瀨的‘禦用’輔助監督他可是見慣了五條悟和夏油傑變法子調侃白瀨的情況。大概是因為都很忙，白瀨更是跟學弟一起執行任務，這讓他們的見面變成了老朋友會面而不像同班同學。
白瀨身上還閃著劈裏啪啦的電：“算了太熱了，到了地方告訴我，我去找他。”去找人總比在木箱裏呆著好。
“好的。”上野自然不會拒絕。
“七海去嗎？看看特級的戰鬥方式？”
副駕駛上的七海建人睜開眼：“不了，拒絕任務外的任務。”
白瀨：“也不需要我們動手好嗎！”
夏油傑這次任務的村莊不大，被樹林圍繞，從那還算密集的房子可以看出人應該不少。
白瀨對七海和上野揮了揮手，往村莊趕去。出了木箱真的舒坦多了，不僅僅是因為能舒展身體，還因為風。
白瀨奔跑了起來，電荷和風摩擦出了聲響，這些並不影響風吹拂到臉頰帶來了清爽。
白瀨的出現吸引了村民的註意，白瀨直接點名來意：“我是來找我同學夏油傑的。車已經到了，接他回去。”
“夏油先生？他去處理那兩個怪物了！”說到怪物的時候村民的臉上滿是厭惡。而且不僅僅是回答他的村民，其他圍觀的人臉上也是一幅恨不得怪物早點死去的樣子。
白瀨覺得有點不對，如果所謂的怪物是咒靈，這些家夥難道都看得見？
是特殊地段？還是特殊的咒靈？可是他完全感覺不到這裏有強大的咒靈的氣息。
“任務還沒完成？”白瀨並不想多廢話，“速度有點慢，帶我過去看看。”
看著白瀨身上的閃電，村民知道他應該也有本事，於是在前邊帶路了。
那是一間破敗的屋子，窗戶緊鎖，惡臭從打開的大門飄了出來。
“就這裏了。”
“大家，都到外邊去吧。”是夏油傑的聲音。
白瀨忍著那味道走了進去，對上了夏油傑那讓他膽寒的笑容。
看到白瀨，夏油傑一楞，他想起了在出任務的時候跟白瀨抱怨的事，倒是沒想到竟然這麽巧。
原本呆在屋子裏的兩個村民倒是沒怎麽關註白瀨，而是對夏油傑囑咐：“一定要殺了那兩個怪物！”說完卻也聽話的出去了。
白瀨站在了原地，兩個村民路過他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避開他身上的閃電，當然這些都不是白瀨關註的事情。
白瀨看了眼關在籠子裏被村民們成為怪物的兩個少女，最後覺得夏油傑的狀態才是最重要的。
“你來了。”夏油傑面色平靜。
“夏油，你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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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微微偏頭：“就只有這個發言？”
“不然呢？”白瀨看著她，“難道讓我們去勸他回來？算了吧，如果真的想通就會回來，想不通回來了也是去送死。咒術師的世界跟我以前生活的地方一樣，猶豫就有可能死去，如果他有退路並且退回去了就好好的在自己選擇的世界中呆著吧。”
曾經有人離開羊，離開的人也曾經回來，當然也有人不回來了。
白瀨勸說過一些人，被勸回來的人有些死了，有些活著。
死亡的原因有很多，但最為根本的原因是他把人給勸回來。
不是術師世家出身的灰原既然選擇回到普通人的世界，那就在那個世界好好呆著，直到有了新的信念後再做下一步的選擇，這才是正確的循序和道路。
“白瀨呢？”五條悟把腿伸直，看似隨意實際上一直在註意白瀨的狀態，“你會不當咒術師嗎？”
白瀨一臉‘你是傻子嗎？’的表情：“我可是要重建羊的人，重建羊的資金哪有做咒術師來得快！”
家入硝子：“但是你們那個世界的紙幣和我們的是不一樣的吧？”
五條悟：“建立組織需要人手，難道你想從我們這裏帶過去？”
白瀨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完全被問住了。不過他可不會暴露自己完全沒想過的事實，腦子飛速轉動後給自己找了很好的解釋。
“我可以把錢換成黃金和珠寶。至於人...人...”人他就真的不知道怎麽解決了。
一個組織的成立需要值得信賴的同伴，亦或者志同道合的夥伴。他曾經說過要雇傭中也不過是因為中也信得過，如果要他去雇傭一些國際雇傭兵那就真得好好考慮一下。
人員不容易找，沒有人也不行，但也不能隨隨便便拉個人來湊數。
白瀨知道自己陷入了困境，那是無法解決的難題。
夏油傑：“如果白瀨需要我倒是不會拒絕。”
他的話讓所有人看了過去，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同，但都表達了一個意思——震驚。
夏油傑笑了，笑得如沐春風：“雖然我們都是咒術師，都屬於東京咒術高專，但以後我們成為學校的編制人員才會真正的被打上標簽。也就是說，畢業後的我們其實是自由的。”
“如果白瀨需要我作為羊的成員，我不會拒絕。”
他不會主動提出加入，但白瀨需要他不會拒絕，夏油傑就是這個意思。
白瀨伸出手在他額頭上碰了碰，再試探地捂住自己的額頭：“沒發燒呀...”
“餵餵餵，你這就過分了啊！”夏油傑覺得這家夥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白瀨微微後傾：“不是，你加入後是你當王還是我當王？我可是說了很多次我是未來的王！”
夏油傑：“我對成為王不感興趣。”
“別別別，就算你願意屈居第二也不代表我真的能統領你這樣的人。”白瀨嘀咕了起來，“開什麽玩笑，不管是智商還是戰鬥力我都不如你要是成為你的王我要怎麽壓制你。”
五條悟覺得這出戲還不錯：“你不是說了以後要雇傭那個你覺得很厲害能跟我打平手的中原中也？那他肯定比你厲害，雖然可能有點傻（這時白瀨的怒吼：中也不傻！）但也有點智商才對，你怎麽壓制他？”
白瀨呵呵一笑：“你也說了是雇傭，當然是錢！”
“他會缺錢嗎？”五條悟覺得這家夥真的有點莫名其妙，好像那個中原中也已經成了他雇傭的手下一樣。
“中也不缺錢。”白瀨是知道的，畢竟他出手那麽大方一個胸針就是跟自己手表一樣的價，“但是他答應了我。”
五條悟更覺得奇怪了：“傑現在不是答應你了嗎？”
白瀨再次看向夏油傑，他似乎生氣了，笑容消失無蹤，癱著一張臉。
白瀨看過來的時候夏油傑皮笑肉不笑地說：“行了悟，他這是不信任我。”
白瀨：？？？這怎麽跟信不信任扯上關系了？
夏油傑沒再說什麽。他剛剛的話確實是一時沖動，他只是想到了灰原雄在離開時候說的話。
【如果有一天我回來應該是為了白瀨學長和七海吧。我知道當時七海站在那裏，白瀨學長選擇帶咒靈離開異世界也是因為我在那裏。我動不了，逃不了，更反抗不了，我的命是白瀨學長和七海救下的。如果他們需要我會立刻回來，即便我能做的不多，即便可能面對死亡。】
【當然，沒有選擇立刻報答，也不敢面對的七海的我好像沒什麽資格說這些。所以夏油學長，麻煩你暫時不要把這些話告訴他們。】
【就讓我，再逃避一段時間吧。】
已經不怎麽堅定自己做咒術師目的的夏油傑忽然覺得如果因為有人需要而成為咒術師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所以說了那些話。現在一想也許正如白瀨所想，他有病。
他們聊了許久，直到淩晨三點才去睡覺。
這次的任務影響很大，因為有人離開了高專，也有人覺得咒術師就是狗屎，還有人再次對咒術師的身份懷疑。
這次的任務影響也很小，因為只有他們二三年級受到了影響，看慣了咒術世界大大小小事件的上野早就從那情緒中抽離出來，更別提並不關註這些的其他人。
生活還在繼續，任務也在繼續，唯一不同的是七海的搭檔變成了白瀨。
家入硝子術式特殊基本不出任務，夏油傑和五條悟都是特級咒術師根本不需要搭檔，這種情況下還是四級咒術師的白瀨自然只能跟失去搭檔的七海建人一起。
在他們各自能獨當一面前這個臨時搭檔會一直繼續下去。
九月，天熱得讓人發慌，任務結束的白瀨和七海正在往回趕，對於還需要呆在木箱裏的白瀨來說車裏的空調並沒有起什麽作用。
“白瀨先生，就快到夏油先生任務地點了。”上野再次詢問，“確定要等他一起回去嗎？”他可是知道白瀨熱得直冒汗。
“等等吧。”白瀨打了個哈欠，“不然那家夥又說每次他出任務都沒車了。”
上野輕笑一聲：“畢竟是夏油先生。”那可是夏油傑，跟五條悟一樣，晉升特級後出任務連輔助監督都不需要的咒術師。
“而且夏油先生只會跟你抱怨。”說這句話的時候上野的笑容一直掛著，作為白瀨的‘禦用’輔助監督他可是見慣了五條悟和夏油傑變法子調侃白瀨的情況。大概是因為都很忙，白瀨更是跟學弟一起執行任務，這讓他們的見面變成了老朋友會面而不像同班同學。
白瀨身上還閃著劈裏啪啦的電：“算了太熱了，到了地方告訴我，我去找他。”去找人總比在木箱裏呆著好。
“好的。”上野自然不會拒絕。
“七海去嗎？看看特級的戰鬥方式？”
副駕駛上的七海建人睜開眼：“不了，拒絕任務外的任務。”
白瀨：“也不需要我們動手好嗎！”
夏油傑這次任務的村莊不大，被樹林圍繞，從那還算密集的房子可以看出人應該不少。
白瀨對七海和上野揮了揮手，往村莊趕去。出了木箱真的舒坦多了，不僅僅是因為能舒展身體，還因為風。
白瀨奔跑了起來，電荷和風摩擦出了聲響，這些並不影響風吹拂到臉頰帶來了清爽。
白瀨的出現吸引了村民的註意，白瀨直接點名來意：“我是來找我同學夏油傑的。車已經到了，接他回去。”
“夏油先生？他去處理那兩個怪物了！”說到怪物的時候村民的臉上滿是厭惡。而且不僅僅是回答他的村民，其他圍觀的人臉上也是一幅恨不得怪物早點死去的樣子。
白瀨覺得有點不對，如果所謂的怪物是咒靈，這些家夥難道都看得見？
是特殊地段？還是特殊的咒靈？可是他完全感覺不到這裏有強大的咒靈的氣息。
“任務還沒完成？”白瀨並不想多廢話，“速度有點慢，帶我過去看看。”
看著白瀨身上的閃電，村民知道他應該也有本事，於是在前邊帶路了。
那是一間破敗的屋子，窗戶緊鎖，惡臭從打開的大門飄了出來。
“就這裏了。”
“大家，都到外邊去吧。”是夏油傑的聲音。
白瀨忍著那味道走了進去，對上了夏油傑那讓他膽寒的笑容。
看到白瀨，夏油傑一楞，他想起了在出任務的時候跟白瀨抱怨的事，倒是沒想到竟然這麽巧。
原本呆在屋子裏的兩個村民倒是沒怎麽關註白瀨，而是對夏油傑囑咐：“一定要殺了那兩個怪物！”說完卻也聽話的出去了。
白瀨站在了原地，兩個村民路過他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避開他身上的閃電，當然這些都不是白瀨關註的事情。
白瀨看了眼關在籠子裏被村民們成為怪物的兩個少女，最後覺得夏油傑的狀態才是最重要的。
“你來了。”夏油傑面色平靜。
“夏油，你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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