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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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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公安局。

顧喬有些恍惚,這是第幾次了?第幾次在顧南朔手裏吃癟,又是第幾次進局子?別人一生都難進來一回。她倒是已經成了常客。呵!顧喬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但也僅是如此,對比上次的慌亂與焦躁,這回她還算鎮定。

顧南朔不好對付,這點從無往不利的道具在他身上都失去作用就可見一斑。因此,她雖然選擇了不依靠系統,自己出手,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既然如此,她怎會不留後招?

“顧喬,我們希望你能認清事情的嚴重性,擺好你的態度。現在已經查出顧南朔先生與阮成澤先生的咖啡中有四亞甲基二碸四胺,計量足以致死,你有什麽話說?”

四亞甲基二碸四胺,也就是毒鼠強。急性強力殺鼠藥,當然也能作用於人。

顧喬擡頭望向公安,在局子裏幾次幾出,又向元家問過許多東西,還特別咨詢過這方面的人才,她如今也算是充分了解到公安的運作和行事。怎麽可能被如此虛張聲勢的話給炸出東西來。

她神色冷靜,不慌不忙:“公安同志,我非常清楚此事的嚴重性。這是謀殺,是一場有預謀的犯罪。我很願意和你們合作。但我知道的只有這些,全都告訴你們了。

“咖啡中有毒,很明顯,我們咖啡廳的人嫌疑最大。我明白並且理解各位同志想要盡快抓住兇手,將其繩之於法的心情,但也不能因此就將所有人都當成犯人對待吧?畢竟我們咖啡廳工作的同事不少,總不可能都是兇手。大多數人都是無辜的。”

公安蹙眉,瞄了她一眼,沒說話。

顧喬嘆道:“我是與顧南朔有些親戚關系,上一輩還有點仇怨。你們懷疑我也正常。但這事真不是我做的。公安同志,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辦案得講證據,不能只從動機出發。除動機外,還有能力、條件等諸多因素。更何況,不是還有一句話嗎?有時候看起來最像兇手的不是兇手。最不像兇手的反而就是兇手。這是兇手最好的偽裝。”

公安捏緊了手中記錄的鋼筆,這一刻他們也深刻意識到顧喬已經跟半月前,從這裏走出去的那個姑娘不一樣了。可就是這份不一樣,讓公安們心弦崩得更緊,也更加深了這層懷疑。試問,尋常人誰會故意去了解這些專業知識?

“我們查到,三天前,你曾買過一包□□。”

顧喬一楞,眼珠閃了閃,神色狐疑。如今距離事發不超過半天,公安怎麽會如此迅速查到她兩天前的事情?除非他們一早就讓人盯著她!

想到此,顧喬心底一凜,眸中寒光乍現。

俞書記傷勢恢覆得非常快,已經出院,行動如常。臨川□□一職已有新人接任,自然不可能讓他再回去,但他有以往的政績,又有親朋從中轉圜,新到手的任命一點也不比以前的職位差。

俞輕輕前幾日成功在京城日報上發表了一篇文章,獲得了老師和同學的一致好評。

俞夫人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病痛全消,如今聽說正跟顧南朔協商折騰什麽婦女兒童保護協會。

還有顧四祥與胡瑤花。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俞家人氣運逐漸恢覆,導致她系統不穩的原因。過去一年多都沒有什麽變化的氣運低迷二人組,最近也有點回升的趨勢,雖然幅度很小,速度也不快。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反噬翻倍,翻倍再翻倍的情況下,這二人的那點氣運即便再稀薄,也成為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使得她三級都沒保住,如今只剩個二級,且二級也已經下降到百分之二十。

若非如此,定位掃描功能不可用。她怎會發現不了那些藏在暗處的“老鼠”?

好在這回,她留的心眼多。處處小心。這點事不足以打垮她。

顧喬眼睛瞇了迷:“公安同志,你們既然清楚我三天前買了老鼠藥,就應該清楚,從一周前開始,我就跟鄰居抱怨過,家裏似乎有老鼠。這老鼠藥還是鄰居給我推薦的。我家裏就藥死過一只。一覺醒來發現死在客廳,我一個女孩子,嚇著了,不敢拿。還是請隔壁大叔幫我扔出去的。”

公安一頓。他們當然知道這點。顧喬是在告訴他們,她買老鼠藥事出有因,且有人可以證明,她用在了老鼠身上。

“市面上的老鼠藥有好幾種,為什麽偏偏選毒性最強的。”

顧喬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你想藥老鼠,不找毒性強的,還找毒性弱的?不怕弄不死他們嗎?我被老鼠折騰得幾天幾夜沒睡個好覺,當然想快點解決了。這有什麽問題?”

這說辭當然沒問題,但是……

“公安同志,你們不能因為我買過老鼠藥,而咖啡中也有毒,就認定是我啊。顧南朔跟阮成澤進店後,是小苗招待的他們。咖啡更是小麗姐做的。我可是全程沒接觸,只在他們出事後,出面讓小麗姐打電話叫救護車。”

“可是王小麗說,咖啡是你幫忙做的。”

顧喬無比驚訝:“大家都知道,我剛入職五天,沖泡咖啡是才開始學的。即便我學得快,但店裏來的客人都很講究。像我這樣的學徒,他們是不讓我上手的。按照規矩,我起碼得學半個月才能開始給人做些簡單的咖啡。”

“王小麗說她打翻了咖啡,去洗手間的時候,你幫忙做的。”

顧喬皺眉:“我是有幫忙,但我只幫忙打掃了地上的東西。小麗姐就打碎了一杯,還有一杯是完好的。而且她之前做的時候,咖啡機裏就留了一些。我只是把它做得倒進杯子裏,幫小麗姐整理好。僅此而已。要這麽算來,我確實是接觸過。但我並沒有下藥。而且接觸過咖啡的人也不只我。”

公安挑眉:“你是說王小麗?”

“我可沒這麽說。找出真正的兇手不是你們公安的事嗎?但我覺得既然是在咖啡裏下的毒。兇手是怎麽把毒藥帶進店的,總得有個容器吧?紙包?瓶子?或者其他?她就算把藥全下了,容器呢?丟去哪裏了?店裏和店外附近,你們找過了嗎?

“再退一步,就是沒有容器,兇手直接放衣服裏,衣服兜難道不會沾染上?你們可以去查我在店裏所有的衣服和私人物品,看有沒有問題,以此證明我的清白。”

這點公安當然早就考慮到了,顧喬話音剛落,就有人敲門,帶來了搜查的結果。

“在王小麗的衣服內口裏發現一個紙包,證實裏面有四亞甲基二碸四胺的殘留。”

兩位審訊的公安同時楞住了。這跟他們設想的不一樣。怎麽會是王小麗的衣服裏?

二人瞄向顧喬,為首者心底又沈了兩分。怪不得有恃無恐,原來是早就準備好栽贓嫁禍。

顧喬將彼此神態收入眼底,便知自己的後手奏效了:“公安同志,如果你們有找到證據,是不是還要查驗指紋?你們放心,作為一個良好公民,我非常願意配合。”

公安眉宇緊皺,連查指紋都不怕。看來她是連這層都算計進去了的。

隔壁。

王小麗慌亂無措:“這……這是我們店裏的紙,誰都可以拿得到的。我每天下班前,都會把後臺的東西整理一遍。

“操作臺的器具,以及辦公室的資料文件,都會打掃清理。用了的廢紙會扔進垃圾簍裏,等離開的時候拿出去扔。我是能拿得到紙,可我沒拿,更沒用這個裝什麽毒藥,也沒有把它放進衣服內口裏。

“我真的沒有!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你好好想想,如果東西不是你的,會是誰的?”

“會是誰的!會是誰的……我……”王小麗不停撓著頭,“我跟咖啡店的每個同事都接觸過。不只同事,還有客人。他們都有可能把東西放進我衣服裏。哦,不對!他們最多把東西放進我衣服外面的口袋裏。東西是在內袋,除非……”

王小麗眼前一亮,“是顧喬!我的工作服弄臟了,她提議讓我去洗手間清洗,幫我把工作服脫下來。見我裏頭穿得外套袖子偏大,沒有工作服束縛袖口,洗東西會不方便,就說幫我脫下掛起來!

“我清洗完汙漬後就出來重新穿上了,前後不到三分鐘的功夫。當時除了顧喬,後臺沒有第三個人進入!是她!一定是她!她為什麽要害我!”

公安臉色陰沈,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高興。倒不是他們不相信王小麗,恰恰相反,他們覺得王小麗所說為實的可能性非常高。幕後兇手就是顧喬。

按理,若是尋常案子,有直接證據指向他人。他們便該把重心轉移。但此事不同。

顧喬不但提前買了老鼠藥,還曾在《我的一家》周遭徘徊數日,五天前才突然應聘進咖啡店工作。不得不讓人懷疑,她是一路跟蹤,得知顧南朔有每日午休來咖啡店喝咖啡的習慣,提前來咖啡店踩點準備。

可惜做咖啡的操作後臺,閑雜人等不許進入。而當時除了顧喬與王小麗,其他員工手中都有活,誰也不曾註意誰。

顧喬與王小麗各執一詞,而直接證物又指向王小麗的情況下,王小麗的指認力度會大大折扣。

這種情況,他們壓根拿顧喬沒有辦法。

審訊室外。顧喬從裏頭出來,面對等候的元應輕輕一笑,上前拉住他的手:“別擔心,我會沒事的。”

元應神色閃了閃,低低應了一句。

他好奇地不是顧喬有沒有事,而是顧喬成功了沒有。但他不能問。倒也不必問。總會知道的。

他的目光掃過正好走過來的顧南朔,若是成功,此人必定很快倒黴。不用多久,自會見分曉。

彼此擦江而過,顧南朔伸手擋住兩人去路:“你恐怕還不能走。”

顧喬擡眸,“堂叔,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你不能因為你的主觀偏見認定我是兇手。公安同志已經查到此事的重要證據,與我無關。你們沒有理由扣押我。”

顧南朔輕笑:“如果我有呢?”

他越過二人,走到負責此事的副局面前。出事的一個是阮正勳的侄子,一個是親兒子。還是涉及謀殺的人命官司。以阮正勳對國家的重要性,上頭對此事高度重視。局長更是直接過問,將案子交給副局全權審理。

“副局,不知道小鄭小趙兩位錄完口供沒有?”

“錄完了。”

小鄭與小趙就是上頭派給阮正勳的那兩個貼身“保鏢”。阮正勳進了研究院,院內防守森嚴,沒有必要貼身保護,只留了勤務兵照顧起居,兩位“保鏢”可以適當休息。阮成澤通過請示,將他們借來跟蹤顧喬。

先前顧喬買老鼠藥以及曾多次跟隨顧南朔踩點的事,都是他們這段時間的“跟蹤成果”。

“即便有他們的證詞,也不足以扣押顧喬。”

副局一邊說,一邊用眼角餘輝暗覷元應。若沒有元應,或許能手段強硬點,先拘留48小時。可有元家的人在,就沒這麽簡單了。除非他們能拿出強有力的證據。

“副局就不好奇,我跟表弟為什麽讓人跟蹤顧喬,還需要借用保護舅舅的人員?”

副局一臉懵逼,他怎麽不好奇,太好奇了好嗎?但這不是不好過問嘛!畢竟阮正勳身份不簡單,如果這中間牽扯到研究院呢?那事情可大發了,不知道比知道好。

“副局,你等一等,表弟馬上就把人帶到了。”

話音剛落,阮成澤大步進門,後頭跟著位上了年紀的男子。

“老陳?”副局很是訝異,這不是剛從他們局裏退休不就的老刑警嗎?跟他共事二十年呢!

老陳笑著打了個招呼,將手中一摞地資料遞過去。

副局一頁頁看著,心一點點往下沈。

“這……這都跟……都是她?”

老陳眉目沈重:“我親自調查的,你難道還信不過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太驚訝了。這些如果真的是她,她哪來這麽大能耐?”

老陳搖頭:“不清楚。但我敢肯定,不論俞家還是楚家的事,都有她的影子。她絕不簡單。”

副局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可是這些東西仍舊不夠。”

顧南朔點頭:“副局,我有直接證據。”

直接證據?副局驚訝。

阮成澤拍了拍懷裏的錄像帶:“這個!”

顧南朔解釋道:“副局,我最近一直呆在劇組,對拍戲很好奇。為此,還特地問表弟借了他的攝錄機。平時玩一玩,拍點東西,當做學習。今天從劇組出來,一路拍街景行人,不知不覺到了咖啡店,也懶得再跑回去一趟放機子。就跟老板說了一聲,請他保管。

“我如今也算是咖啡店的常客,前幾天還跟老板聊過咖啡的沖泡知識與咖啡店的經營模式。兩人相談甚歡,互為知己。老板沒二話,直接答應了。當時店裏員工都在招呼客人,便讓我自己放進去。我就放在操作間,正好,拍到了點東西。”

如今是有攝錄機的,不然電影電視怎麽拍?不僅有專用於影視行業的,還有業餘的。阮成澤這臺相較於劇組的,專業性弱不少,但對於顧南朔來說,已經足夠使用。而且,就這麽一臺機子,價格不菲。尤其它外形笨重,別說跟後世的針孔攝像機對比,就連普通DV都不如。但這不代表不能偽裝。

現今還沒有監控的概念。對於攝錄機,見過的人都少,更沒幾個人會往這方面想。因此,顧南朔用擺設和綠植稍微遮掩了一番,這麽大個東西,咖啡店的員工,沒一個註意到。顧喬自然也沒註意到。

阮成澤將錄像機一起拿出來:“怕你們局子裏沒有放帶子的機器,我一起拿過來了。所以耽誤的時間有點長。”

顧南朔開口道:“等一下,請元家那位跟顧喬一起看看吧。免得到時候元家不知緣由,彼此鬧得不愉快,反倒讓局裏為難。”

公安大廳。顧喬與元應被擋住了去路,臉色十分不好。眼見自從阮成澤搬著許多東西,帶著一個人過來後,他們就進了辦公室。顧喬內心怦怦直跳。她仔細覆盤了一遍自己的計劃,發現並無漏洞。

可她看著那扇沒有關緊的大門,從縫隙裏看著副局等人幾度變幻的神色,心一點點往下沈。莫非,顧南朔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底牌?

就在此時,辦公室門徹底被打開,一位公安上前將兩人請進去。

室內,阮成澤正在搗鼓著連接錄像機和電視。不一會兒,電視裏出現了圖像,正是咖啡廳操作間的場景。

首先只有王小麗一個人,認認真真做著咖啡。然後顧喬進來了,彼此說了些話。王小麗手滑摔了咖啡,離開前往洗手間。操作室就剩了顧喬一人。錄像裏沒有聲音。但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幫忙倒了咖啡,將手中紙包內的東西放入咖啡裏,然後將紙包藏進王小麗衣服內口。

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顧喬臉色大白,後背冷汗涔涔!掌心一片濕潤!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算到了所有,偏偏算漏了錄像!攝錄機多少貴重的東西,顧南朔在劇組摸一摸也就算了,怎麽可能帶出劇組!前頭這麽多天,他可從沒帶出過劇組!更何況,那麽大一個機器,自己居然毫無所覺!

顧喬之前的鎮定不在,只剩搖搖晃晃,仿佛隨時會暈過去。

副局起身走近:“顧喬,現在我們要以蓄意謀害他人性命的罪名逮捕你,有沒有問題?”

最後五個字,是看著元應說的。是詢問,更是警告。元家得掂量掂量,不能插手太過。公安局可不是元家開的。

對上顧喬霧水朦朦,充滿希冀的眼神,即便再舍不得這個“助力”,元應還是保留了起碼的理智,張了張嘴說:“沒有!”

沒有!顧喬腳下一個趔趄,似是溺水之人般,伸手抓住元應的衣袖,宛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元應心中閃過無數念頭,最後只化為了一句:“別急。我再想辦法!”

這話總算給了顧喬些許安慰。至少讓她知道,元應沒有放棄她。她一點點放開元應,“好!我相信你!”

這幾個字寄予了她所有的希望,也寄予了她對元應所有的感情。

可惜,元應註定要讓她失望了。

——

元家。

元老爺子蹙眉:“你不是說,她的能力來源於她自身的古怪力量,她從不會親自動手留下證據嗎?這次是怎麽回事?”

元應也很是不解。以他對顧喬的了解與分析,不該出現這種情況才對。俞家,楚家她都不曾留下把柄,全靠“怪力亂神”。為什麽一個不論身份地位與其不可相比的顧南朔,顧喬會如此?

然而,此時再來追究這個問題已沒有任何意義。

元老爺子問道:“證據確鑿?”

“是!”

“沒有回旋的餘地嗎?”

元應搖頭:“沒有!”

那麽清楚的錄像,他們要怎麽找漏洞曲解現實?

元老爺子一嘆:“那這件事就不要管了,不能把元家賠進去!”

元應也是這個意思。他咨詢過律師,這官司基本沒得打。如果對方寂寂無名,或許元家還能做點什麽。可對方偏偏是阮家人。

“爺爺,我先出去了。”

“等等!”

在元應轉身之前,元老爺子叫住他,一雙老眼轉了轉,“把我們手裏有關顧喬的有所信息和資料交出去。”

“交出去?”

元應擡頭,不解其意。

“對!交出去。我們總得為之前那麽護著顧喬找個借口。就說我們發現她不尋常,知道高考成績的事沒法定她的罪,就想利用你們倆的關系把她接到身邊,仔細觀察。只等有所發現,上報國家。”

元應瞳孔睜大,“爺爺?”

元老爺子一哼,“你覺得這事太玄乎,沒人信?他們信不信,怎麽信,不重要。重要的事我們給了。你不是打聽到除了咖啡店下毒的案子,局子還在查她跟俞家和楚家的事嗎?既然已經著手查了,就證明對她產生了懷疑。她身上的古怪,是從小就有的。這麽多年了,你當只有我們察覺,沒其他人知道嗎?看看阮家的態度!”

元應如夢初醒,“爺爺!我明白了!”

“你還年輕,考慮不到層層面面,無法周全,可以理解。你做得已經很好了。至少沒在顧喬的事情上拎不清。大丈夫當斷則斷!不論你是想利用她,還是對她有真感情,都不重要。重要的事,她對你已經失去了價值。”

元應點頭:“爺爺,我知道該怎麽做!”

對他的態度,元老爺子十分滿意。元應越來越有元家繼承人的樣子了。這是他們元家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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