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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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鎮是個彈丸大的小鎮，就在這片彈丸之地，幾天裏也翻出了不少水花。
什麽王妃要殺姜綺羅的孩子啦，什麽皇甫將軍帳下的參軍被抓走啊，什麽汗王被抓嗎，什麽草原部落被滅，一樁樁一件件，撲朔迷離。
最後，大夥兒醒過神兒來時，馬賊老窩被連根拔起，馬賊頭目被當場格殺，一場風雨又這樣翻了篇，除了局中人誰都說不清怎麽回事。
比較尷尬的皇甫圭，上一個來表彰他平定邊疆之功的禮官還沒走，他又把馬賊的禍患解決了。
“皇甫將軍，勞苦功高啊！”
“不是我，是手下將士用命換的罷了！”
禮官微笑：“將軍，不，元帥謙虛了！下官一定會向皇上上表，詳述這一次大捷。”
皇甫圭陪禮官說了一會兒話，來找越九霄：“善後事宜都處理好了？”
越九霄點頭：“是。那些流竄的馬賊現在群龍無首，各自為戰，簡直就是過街老鼠。綺羅已經通過商會知會各個部落了，現在整個草原都在幫忙追捕馬賊，諒他們無處可逃。”
其實在捉拿初雲那天，姜綺羅和王罕帶來的人就已經緝拿了不少馬賊，把雁門關上的監獄都擠爆了。但流竄在雪山之外的算是暫時逃過一劫，現在皇甫圭正在主持轟轟烈烈的捉馬賊運動。
這件事很成功，因為草原人和馬賊有深仇大恨，不知道多少牛羊金銀被他們掠奪，多少女人被他們糟蹋，現在馬賊落敗了，草原七部全都派出最好的戰士去搜捕，就連一些弱小的部落也擔負起搜索馬賊行蹤的職責。一時間，草原上的小孩子玩的游戲都成了捉馬賊。
皇甫圭滿意地拍拍越九霄的肩膀：“你辛苦了！難道這一次還不上書陛下，給你討個賞賜？至少，把你爹的俸祿恢覆，我總擔心他餓著。”
“這個不必多慮，我爹很會種地。至於功勞……”越九霄想了想，竟然點頭了：“有勞皇甫將軍替我美言了！”
“嗨，說什麽有勞不有勞？這兩次大功勞都是你在背後花心血，我寫兩個字算什麽了？”不過寫字也挺讓皇甫圭頭疼，他拍拍越九霄：“給你請功的奏折還要你來替我起草，悠著點吹啊，別過頭了！”
“放心，保證文筆粗糙，用詞簡陋，一看就是您的文風。我連錯字都會寫進去，放心！”
皇甫圭點點頭，覺得這樣挺好。
“對了，你怎麽轉了性？上次你還說想要躲開陛下的視線呢！”
越九霄笑笑，沒有回答。
涵兒的真實身份是怎麽傳到初雲耳中的呢？她可沒處找皇孫殿下的畫像去。那副畫像的用筆和畫紙一看就是京城畫師的手筆，遠在雪山的初雲怎麽可能得到？
這中間還有缺失的一環。這一環，很可能就在軍中，或者關上。
而現在，皇甫將軍班師在即，也許那個有意要害涵兒的人也隨之回京，果真如此，那個人在皇帝附近，而他們遠在邊關，京城的風吹草動他們聽不到，簡直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越九霄？問你話呢！為啥忽然改了主意？”
越九霄嘆氣道：“沒什麽，樹欲靜而風不止。”
皇甫圭又不懂了。
越九霄不給他追問的機會，說道：“將軍，要不要去探望一下王妃？”
皇甫圭是很容易被牽著鼻子走的，轉眼就忘了越九霄的事：“王妃？哦，芊芊啊！走！”芊芊在皇甫圭的軍營裏住過一陣子，輕而易舉地幫他把全軍的戰鬥水平提了一個臺階，他很欣賞這個小姑娘。如果芊芊是男子，他肯定要給她舉薦個威武大將軍之類的官銜。
為了方便買藥，王罕幹脆把芊芊帶到雁門鎮來治療，姜綺羅又幫忙找了幾個關內的名醫，芊芊的內功總算是恢覆得八九不離十了。
“只是這手……”飛魚面露難色。他的看法和那些名醫一樣，手骨斷了好幾截，勉強能接上，用來吃飯寫字是沒問題，再要動拳動掌的，怕是很難。
姜綺羅沈吟片刻，問道：“就沒有什麽奇藥？或者偏方？不管多難，咱們總有辦法找到的。”
飛魚搖頭道：“那是骨頭啊，毀了就是毀了。至少我沒有聽說過這麽神奇的療法和藥。”
姜綺羅郁悶地嘆口氣，對於芊芊來說，武學就像是空氣一樣不可或缺，她要是知道了，心裏怎麽受得了？
結果屋子裏面先傳出來的是汗王的悲號：“什麽？她的手不能動武了？”
姜綺羅眉頭緊皺，這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亂說話？
他和飛魚趕回屋中，發現坐在床頭的皇甫圭。“哎呀，芊芊，你可要註意點！你這手骨吃不住勁兒，以後不能亂和人打架了！”
芊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手心手背上各有一條血紅色的傷疤，而兩處疤痕之間，傷得更深。
王罕憐愛地握著芊芊的手：“怎麽辦啊？以後我們都不能切磋武功了！”
正好姜大器端著藥進來，聞言勸道：“看開點，沒什麽不好的，至少你以後能少挨打了！”
滿屋子的人齊刷刷地瞪著他，他險些把碗打翻：“怎麽？我說錯了？”
芊芊淡淡地說道：“你說錯了。你忘了嗎？我用另一只手，還是能打贏他。”
姜大器充滿同情地拍拍汗王的肩：“那就好好給芊芊療傷，反正你怎麽也逃不脫挨揍！”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芊芊對皇甫圭說道：“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怎樣，將軍不要擔心我。我會換手練功，總有一天會像現在一樣厲害。”
皇甫圭豎起大拇指：“不錯，有志氣！”
姜綺羅見芊芊沒有消沈，替她開心，不過還是難免惋惜。忽然她起了一個念頭，悄悄地拉著越九霄去門外：“天下最好的大夫都在皇宮，也許，禦醫有辦法？”
“你想回京城？”
姜綺羅點點頭：“我知道你覺得遠離京城會比較安全，但我不能什麽都不為芊芊做……”
“不必再說。不謀而合！”
姜綺羅有點吃驚，但是更多的是開心：“所以，回京城？”
“嗯，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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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王妃要殺姜綺羅的孩子啦，什麽皇甫將軍帳下的參軍被抓走啊，什麽汗王被抓嗎，什麽草原部落被滅，一樁樁一件件，撲朔迷離。
最後，大夥兒醒過神兒來時，馬賊老窩被連根拔起，馬賊頭目被當場格殺，一場風雨又這樣翻了篇，除了局中人誰都說不清怎麽回事。
比較尷尬的皇甫圭，上一個來表彰他平定邊疆之功的禮官還沒走，他又把馬賊的禍患解決了。
“皇甫將軍，勞苦功高啊！”
“不是我，是手下將士用命換的罷了！”
禮官微笑：“將軍，不，元帥謙虛了！下官一定會向皇上上表，詳述這一次大捷。”
皇甫圭陪禮官說了一會兒話，來找越九霄：“善後事宜都處理好了？”
越九霄點頭：“是。那些流竄的馬賊現在群龍無首，各自為戰，簡直就是過街老鼠。綺羅已經通過商會知會各個部落了，現在整個草原都在幫忙追捕馬賊，諒他們無處可逃。”
其實在捉拿初雲那天，姜綺羅和王罕帶來的人就已經緝拿了不少馬賊，把雁門關上的監獄都擠爆了。但流竄在雪山之外的算是暫時逃過一劫，現在皇甫圭正在主持轟轟烈烈的捉馬賊運動。
這件事很成功，因為草原人和馬賊有深仇大恨，不知道多少牛羊金銀被他們掠奪，多少女人被他們糟蹋，現在馬賊落敗了，草原七部全都派出最好的戰士去搜捕，就連一些弱小的部落也擔負起搜索馬賊行蹤的職責。一時間，草原上的小孩子玩的游戲都成了捉馬賊。
皇甫圭滿意地拍拍越九霄的肩膀：“你辛苦了！難道這一次還不上書陛下，給你討個賞賜？至少，把你爹的俸祿恢覆，我總擔心他餓著。”
“這個不必多慮，我爹很會種地。至於功勞……”越九霄想了想，竟然點頭了：“有勞皇甫將軍替我美言了！”
“嗨，說什麽有勞不有勞？這兩次大功勞都是你在背後花心血，我寫兩個字算什麽了？”不過寫字也挺讓皇甫圭頭疼，他拍拍越九霄：“給你請功的奏折還要你來替我起草，悠著點吹啊，別過頭了！”
“放心，保證文筆粗糙，用詞簡陋，一看就是您的文風。我連錯字都會寫進去，放心！”
皇甫圭點點頭，覺得這樣挺好。
“對了，你怎麽轉了性？上次你還說想要躲開陛下的視線呢！”
越九霄笑笑，沒有回答。
涵兒的真實身份是怎麽傳到初雲耳中的呢？她可沒處找皇孫殿下的畫像去。那副畫像的用筆和畫紙一看就是京城畫師的手筆，遠在雪山的初雲怎麽可能得到？
這中間還有缺失的一環。這一環，很可能就在軍中，或者關上。
而現在，皇甫將軍班師在即，也許那個有意要害涵兒的人也隨之回京，果真如此，那個人在皇帝附近，而他們遠在邊關，京城的風吹草動他們聽不到，簡直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越九霄？問你話呢！為啥忽然改了主意？”
越九霄嘆氣道：“沒什麽，樹欲靜而風不止。”
皇甫圭又不懂了。
越九霄不給他追問的機會，說道：“將軍，要不要去探望一下王妃？”
皇甫圭是很容易被牽著鼻子走的，轉眼就忘了越九霄的事：“王妃？哦，芊芊啊！走！”芊芊在皇甫圭的軍營裏住過一陣子，輕而易舉地幫他把全軍的戰鬥水平提了一個臺階，他很欣賞這個小姑娘。如果芊芊是男子，他肯定要給她舉薦個威武大將軍之類的官銜。
為了方便買藥，王罕幹脆把芊芊帶到雁門鎮來治療，姜綺羅又幫忙找了幾個關內的名醫，芊芊的內功總算是恢覆得八九不離十了。
“只是這手……”飛魚面露難色。他的看法和那些名醫一樣，手骨斷了好幾截，勉強能接上，用來吃飯寫字是沒問題，再要動拳動掌的，怕是很難。
姜綺羅沈吟片刻，問道：“就沒有什麽奇藥？或者偏方？不管多難，咱們總有辦法找到的。”
飛魚搖頭道：“那是骨頭啊，毀了就是毀了。至少我沒有聽說過這麽神奇的療法和藥。”
姜綺羅郁悶地嘆口氣，對於芊芊來說，武學就像是空氣一樣不可或缺，她要是知道了，心裏怎麽受得了？
結果屋子裏面先傳出來的是汗王的悲號：“什麽？她的手不能動武了？”
姜綺羅眉頭緊皺，這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亂說話？
他和飛魚趕回屋中，發現坐在床頭的皇甫圭。“哎呀，芊芊，你可要註意點！你這手骨吃不住勁兒，以後不能亂和人打架了！”
芊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手心手背上各有一條血紅色的傷疤，而兩處疤痕之間，傷得更深。
王罕憐愛地握著芊芊的手：“怎麽辦啊？以後我們都不能切磋武功了！”
正好姜大器端著藥進來，聞言勸道：“看開點，沒什麽不好的，至少你以後能少挨打了！”
滿屋子的人齊刷刷地瞪著他，他險些把碗打翻：“怎麽？我說錯了？”
芊芊淡淡地說道：“你說錯了。你忘了嗎？我用另一只手，還是能打贏他。”
姜大器充滿同情地拍拍汗王的肩：“那就好好給芊芊療傷，反正你怎麽也逃不脫挨揍！”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芊芊對皇甫圭說道：“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怎樣，將軍不要擔心我。我會換手練功，總有一天會像現在一樣厲害。”
皇甫圭豎起大拇指：“不錯，有志氣！”
姜綺羅見芊芊沒有消沈，替她開心，不過還是難免惋惜。忽然她起了一個念頭，悄悄地拉著越九霄去門外：“天下最好的大夫都在皇宮，也許，禦醫有辦法？”
“你想回京城？”
姜綺羅點點頭：“我知道你覺得遠離京城會比較安全，但我不能什麽都不為芊芊做……”
“不必再說。不謀而合！”
姜綺羅有點吃驚，但是更多的是開心：“所以，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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