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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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祭典的成功比上次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方面是因為這次的祭典規模更大，游戲也罷貨物也罷比上次豐富了三五倍不止，另一方面也是沒有什麽走私販暗中放火使壞了。
王罕與越九霄和皇甫圭一同坐在小木棚中飲酒，這是王罕和皇甫圭第一次相見，白河部是皇甫圭多年來的主要對頭，今日見到他們的汗王，難免五味雜陳。
不過皇甫圭轉念想到王罕最近失了父汗，挺可憐，王罕目睹越九霄逼著皇甫圭出錢請客喝酒，反而覺得他挺可憐，兩人互生同情，終究誰也沒有提舊仇怨。
此時夜已朦朧，關外篝火星星點燈，集市內的大火堆發出紅熱的光，蠻族人中原人圍在周圍唱的唱，笑的小，喝酒的喝酒。
汗王覺得一切都好，只是非常遺憾這次沒有比武擂臺。想起來他和芊芊姑娘就是在擂臺上相識的，雖然那天又是著大火又是擂臺坍塌，但是只憑芊芊的存在就足夠把一切變成一段旖旎的回憶了。
越九霄拋一袋酒給他：“汗王，你今日不打招呼便來關上，實在令我吃驚。難道真的只是陪芊芊來逛街？”
“是啊！芊芊高興，我就高興！”
“如此興師動眾？”
“我是汗王嘛！族裏的長老不讓我和芊芊單獨外出。”
“哦？那你可真是個好夫君！”越九霄雙頰酡紅，然而目光卻極其清明，甚至冷峻。
皇甫圭喝得暈頭轉向，聽到這番談話，壓抑許久的郁悶終於爆發：“他媽的！一個個都在老子面前炫耀幸福，當老子沒有媳婦啊！？等回到京城，看我怎麽寵老婆！”
虎子已經困得迷迷蒙蒙，聞聲驟然清醒：“完蛋！誰又戳中了將軍的傷心事！”
皇甫圭想起遠在京城、多年未能謀面的夫人，又是哭又是喊，一場酒瘋徹底毀了他多年塑造的剛毅形象：“你們都給我散了！散了！”
好在此時夜色已深，趕集的人一大半都打道回府了，留在這兒喝酒烤火的都是沒有人陪的，反倒對皇甫圭的話心有戚戚。
但鬧這麽一出，姜綺羅覺得無論如何該散場了。
越九霄陪著姜綺羅回到她落腳的客棧，姜綺羅租下了頂樓一層，既清凈，又交通方便。一層房間中分一間作臥室，一間給涵兒當書房，另外留一間和人談生意，現在芊芊回娘家，再讓小二打掃出一間就是。
客棧老板幾時想過汗王的王妃能蒞臨他們小店，直接親自為她打掃，結果芊芊只是淡淡說了一聲：“不必，我自己來。”說罷她揮刀練了一套刀法，逼人的刀氣把塵土都掃除了門，果然是比老板打掃方便得多。
越九霄把玩累睡熟的姜涵背入房間：“芊芊肯定想和你聊聊，我就不去打擾你們說體己話了。”
所謂聊聊，大多數都是姜綺羅在說話，芊芊就那樣靜靜聽著。說話是個體力活，姜綺羅終於支撐不在，決意睡覺。
芊芊幫姜綺羅蓋好被子，姜綺羅雖然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但還是要誇一誇這個妮子知道心疼人了。
芊芊“嗯”了一聲，手指不著痕跡地點了姜綺羅一處穴道，姜綺羅頓時陷入深眠。
隔壁小屋裏，涵兒早就睡熟。芊芊推開房門，輕手輕腳地站在床邊。
姜涵睡夢中不知看到了什麽好事，嘴角時不時地露出一笑，白天芊芊幫他贏過來的小不倒翁就放在床頭搖搖晃晃。
芊芊瞧著他無憂無慮的面龐，白皙的臉上浮現出她很少有的悲憫。
“姜涵，對不起。”她輕輕說了一聲，舉手向姜涵的頭頂拍去！
“嘭”的一聲，大門被人踹開，一柄利劍劃破黑暗，將將貼著芊芊的手掌飛過。如果不是芊芊收手快速，換做別人一定被劍鋒削了指頭！
錚——
姜涵被巨大的聲響驚醒，猛地睜開眼，只看到一柄利劍釘在墻上，秋水般的寒光搖蕩不已，在昏沈沈的黑夜中勾抹出一股冷酷的殺機。
他借著劍的光亮看清床邊站著的人影是芊芊，而正在逼近的，是先生。
越九霄沒有回答姜涵，目光直直地逼視芊芊：“你方才在做什麽！？”
芊芊不由分說，隨手一拂，屋正中的八仙桌便旋轉起來向越九霄飛去。越九霄的佩劍已經釘在墻上，他無兵器可用，只好隨手抓起一把椅子拋去，兩件木家具半空中相撞，轟然一聲，木片碎裂之聲幾乎劃破了耳膜！
越九霄站定了，冷冷問道：“不解釋嗎？”
芊芊搖頭：“難道你打得過我嗎？”
說罷銀光驟然一閃，芊芊抽出小銀刀襲向越九霄的要害。
“先生，芊芊，你們不要打了！好可怕啊！”涵兒終究是個孩子，看到和自己親近的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他想要阻止，可是力量不足，甚至怕得連哭泣聲都哽在喉嚨中了。
沒想到越九霄望著逼近的刀光卻不閃不避，簡直是等待死亡降臨的模樣！
刀光幾乎要削平他鼻尖的時候，他說：“我當然打不過你，但我勸你住手，因為王罕已經被我綁起來了！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給我住手！”
芊芊的刀停在越九霄面前寸許處，她古井一樣的神色終於起了波瀾：“你說什麽？”
“你以為他是汗王，我就不敢綁架他？但你們的目標是涵兒，我還有什麽不敢的？不僅是他，和他同來的白河部部眾我全都藥倒了！現在這些人的命捏在我手裏，我要誰死，誰就去死！管他是汗王不汗王？”
越九霄極力控制著內心的憤怒，他從一開始就覺得事情不簡單，堂堂汗王怎麽可能只為陪王妃參加集市便不請自來？那氣勢洶洶的大隊人來關上，只是給王妃背包裹的？
“我問過王罕，相信綺羅也問過你。但你們沒有說實話！所以我送你們到客棧後沒有真正離開，我想看看你們的目的……沒想到我真正看了一場好戲！你借著綺羅對你的信任接近涵兒！”
越九霄知道人心難測，但是面對芊芊還是心中沈痛：“想要陷害我和綺羅的人多得很，我並不怕，可是，芊芊，為什麽偏偏是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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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皇甫圭轉念想到王罕最近失了父汗，挺可憐，王罕目睹越九霄逼著皇甫圭出錢請客喝酒，反而覺得他挺可憐，兩人互生同情，終究誰也沒有提舊仇怨。
此時夜已朦朧，關外篝火星星點燈，集市內的大火堆發出紅熱的光，蠻族人中原人圍在周圍唱的唱，笑的小，喝酒的喝酒。
汗王覺得一切都好，只是非常遺憾這次沒有比武擂臺。想起來他和芊芊姑娘就是在擂臺上相識的，雖然那天又是著大火又是擂臺坍塌，但是只憑芊芊的存在就足夠把一切變成一段旖旎的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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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芊芊高興，我就高興！”
“如此興師動眾？”
“我是汗王嘛！族裏的長老不讓我和芊芊單獨外出。”
“哦？那你可真是個好夫君！”越九霄雙頰酡紅，然而目光卻極其清明，甚至冷峻。
皇甫圭喝得暈頭轉向，聽到這番談話，壓抑許久的郁悶終於爆發：“他媽的！一個個都在老子面前炫耀幸福，當老子沒有媳婦啊！？等回到京城，看我怎麽寵老婆！”
虎子已經困得迷迷蒙蒙，聞聲驟然清醒：“完蛋！誰又戳中了將軍的傷心事！”
皇甫圭想起遠在京城、多年未能謀面的夫人，又是哭又是喊，一場酒瘋徹底毀了他多年塑造的剛毅形象：“你們都給我散了！散了！”
好在此時夜色已深，趕集的人一大半都打道回府了，留在這兒喝酒烤火的都是沒有人陪的，反倒對皇甫圭的話心有戚戚。
但鬧這麽一出，姜綺羅覺得無論如何該散場了。
越九霄陪著姜綺羅回到她落腳的客棧，姜綺羅租下了頂樓一層，既清凈，又交通方便。一層房間中分一間作臥室，一間給涵兒當書房，另外留一間和人談生意，現在芊芊回娘家，再讓小二打掃出一間就是。
客棧老板幾時想過汗王的王妃能蒞臨他們小店，直接親自為她打掃，結果芊芊只是淡淡說了一聲：“不必，我自己來。”說罷她揮刀練了一套刀法，逼人的刀氣把塵土都掃除了門，果然是比老板打掃方便得多。
越九霄把玩累睡熟的姜涵背入房間：“芊芊肯定想和你聊聊，我就不去打擾你們說體己話了。”
所謂聊聊，大多數都是姜綺羅在說話，芊芊就那樣靜靜聽著。說話是個體力活，姜綺羅終於支撐不在，決意睡覺。
芊芊幫姜綺羅蓋好被子，姜綺羅雖然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但還是要誇一誇這個妮子知道心疼人了。
芊芊“嗯”了一聲，手指不著痕跡地點了姜綺羅一處穴道，姜綺羅頓時陷入深眠。
隔壁小屋裏，涵兒早就睡熟。芊芊推開房門，輕手輕腳地站在床邊。
姜涵睡夢中不知看到了什麽好事，嘴角時不時地露出一笑，白天芊芊幫他贏過來的小不倒翁就放在床頭搖搖晃晃。
芊芊瞧著他無憂無慮的面龐，白皙的臉上浮現出她很少有的悲憫。
“姜涵，對不起。”她輕輕說了一聲，舉手向姜涵的頭頂拍去！
“嘭”的一聲，大門被人踹開，一柄利劍劃破黑暗，將將貼著芊芊的手掌飛過。如果不是芊芊收手快速，換做別人一定被劍鋒削了指頭！
錚——
姜涵被巨大的聲響驚醒，猛地睜開眼，只看到一柄利劍釘在墻上，秋水般的寒光搖蕩不已，在昏沈沈的黑夜中勾抹出一股冷酷的殺機。
他借著劍的光亮看清床邊站著的人影是芊芊，而正在逼近的，是先生。
越九霄沒有回答姜涵，目光直直地逼視芊芊：“你方才在做什麽！？”
芊芊不由分說，隨手一拂，屋正中的八仙桌便旋轉起來向越九霄飛去。越九霄的佩劍已經釘在墻上，他無兵器可用，只好隨手抓起一把椅子拋去，兩件木家具半空中相撞，轟然一聲，木片碎裂之聲幾乎劃破了耳膜！
越九霄站定了，冷冷問道：“不解釋嗎？”
芊芊搖頭：“難道你打得過我嗎？”
說罷銀光驟然一閃，芊芊抽出小銀刀襲向越九霄的要害。
“先生，芊芊，你們不要打了！好可怕啊！”涵兒終究是個孩子，看到和自己親近的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他想要阻止，可是力量不足，甚至怕得連哭泣聲都哽在喉嚨中了。
沒想到越九霄望著逼近的刀光卻不閃不避，簡直是等待死亡降臨的模樣！
刀光幾乎要削平他鼻尖的時候，他說：“我當然打不過你，但我勸你住手，因為王罕已經被我綁起來了！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給我住手！”
芊芊的刀停在越九霄面前寸許處，她古井一樣的神色終於起了波瀾：“你說什麽？”
“你以為他是汗王，我就不敢綁架他？但你們的目標是涵兒，我還有什麽不敢的？不僅是他，和他同來的白河部部眾我全都藥倒了！現在這些人的命捏在我手裏，我要誰死，誰就去死！管他是汗王不汗王？”
越九霄極力控制著內心的憤怒，他從一開始就覺得事情不簡單，堂堂汗王怎麽可能只為陪王妃參加集市便不請自來？那氣勢洶洶的大隊人來關上，只是給王妃背包裹的？
“我問過王罕，相信綺羅也問過你。但你們沒有說實話！所以我送你們到客棧後沒有真正離開，我想看看你們的目的……沒想到我真正看了一場好戲！你借著綺羅對你的信任接近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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