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相府有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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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老爺說走就走，只帶著心愛的鷯哥就上了車，至於雲歸樓裏那些行李，不要了，源銘給他重新買。
如此財大氣粗，敢和商會翻臉也不奇怪。
不過她心中還是過意不去：“歸根到底是因為綺羅坊的事導致令源公子和商會不和，實在抱歉。”
源老爺用寬厚的手掌拍拍她：“你不必太往心裏去。我們是早就看關會長那幫人不順眼，跟你關系不大。”自打源銘說了不再計較姜綺羅拒婚的事，源老爺就對她非常友善了。
源銘看姜綺羅謙卑地行禮，十分不解：“再說了，商會裏大部分人都跟在你爹屁股後頭，我們源家在京城的羽翼就只有你的綺羅坊。”
她？是源家的羽翼？什麽時候？
源銘看著她那張迷惑的臉真想打人：“你的綺羅坊是本公子一手扶植起來的，你不是我們源家的屬下是什麽？這次我們和商會決裂，你一定是我們這邊的。”
這……好吧。姜綺羅真是想不出什麽反駁之言，不過她和源銘立場一致卻是不假。
載著三人的馬車回了無寒齋，源老爺把生意都交給兒子，這還是第一次來他家的京城分店。他還沒有踏進店門就開始誇起寶貝兒子：“這店鋪！這位置！這大門！這裝潢！樓上那些姑娘！……”
他老人家身體力行地解釋了什麽叫“親爹粉”。
源老爺參觀無寒齋的時候，姜綺羅和源銘談論如何應對，兩個人想了半天，覺得還是沒辦法和姜老爺抗衡。
姜綺羅抱怨道：“前段時間我見霍師父的花布銷量好，特意讓染坊加緊染了好幾百匹，這下子全都積壓在倉庫了。”多染出來的布成本不低，如果不及時變成現銀，染坊的周轉可能不順。
源銘托著臉問：“漕幫可以幫你賣去江南啊。”
姜綺羅搖頭：“上次是為了清理舊貨，我根本不在乎有多少賺頭。如果要考慮賺錢的話，扣除漕幫的車船費和艱難那邊商行的辛苦費，說不定還要賠錢呢。”
源銘打開扇子扇涼，卻怎麽也扇不滅心裏的惱火。
“咦？姜綺羅，你今天也在？”門口傳來吃驚的聲音，伴著清脆的環佩聲，梁曦公主邁著輕巧的步子走入店門。
源銘先將扇子一擋：“我今天心情不好，沒空跟你吵架！而且我爹在樓上，你最好消停點！”
梁曦公主一瞪他，嘟著嘴說道：“我今天心情也不怎麽好，還懶得和你吵呢！”
“哼！”
“哼！”
姜綺羅簡直要暈了，他們倆怎麽回事？心情好了才吵架？
公主坐在主座上，對姜綺羅微笑道：“聽說你的生意做得有聲有色嘛，不錯不錯，很給我哥哥嫂子長臉！”
姜綺羅還沒回答，源銘先氣惱地說道：“不過她的生意就快被擠跨了。”
梁曦公主連忙問緣故，姜綺羅嘆口氣，把市面上的商鋪集體降價的事情講了。公主聽罷拍案而起：“還有這樣欺負人的？他們都做生意那麽多年了，居然合夥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她想了想，對姜綺羅說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六嫂！”
源銘“嘖”了一聲：“你就別給你六哥家添亂了。無論是不是結黨降價，在外人看來這都是你情我願的買賣，祁王殿下有什麽理由插手？你信不信，只要他一聲令下讓所有布店恢覆原價，第二天就有禦史參他哄擡物價，擾亂交易？”
梁曦知道源銘很懂生意，他說的話不敢辯駁，不過還是不服氣：“不試試怎麽知道？六哥六嫂可厲害了！”她說完就要往外走。源銘吐出一口悶氣，喊道：“慌什麽？這事又不急於一時。”他胡亂地揮揮手：“我爹吃飯喜歡熱鬧，公主也留下來。”
梁曦公主停下腳步，遲疑一下之後重新坐了下來，不過卻什麽也不說。
姜綺羅看她神色很落寞，便問道：“公主剛剛說心情不好，不知遇到了什麽事？”源銘聽了，也懷著疑問等公主回答。
這話果然問在了點子上，梁曦鼓起腮幫子說道：“還不是因為九霄！他最近都不陪我了！”
姜綺羅悄悄地低下頭，看來上次對越九霄鬧過一次脾氣之後這家夥知道收斂了嘛。不錯，不錯，值得欣慰。
梁曦公主哀怨地嘆口氣：“他最近不知從哪兒接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入府，天天都只是陪她，我傳公主鈞旨要他出來，他居然抗旨！”
源銘眼珠子一轉，不屑道：“你哪有當公主的樣子？怪不得別人不把你的話當旨意。”
公主瞪圓眼睛盯著他，看起來要好好和他理論，姜綺羅感覺擋在中間，對源銘說：“源公子，你剛剛才說不和公主吵架的。”
源銘一愕，訕訕道：“咳咳，習慣使然。不過越公子和你究竟是怎麽回事？哪裏又來個女人？”
姜綺羅同樣對這個住進相府的女子很在意：“公主，你可見過那位姑娘？”
公主搖頭，又嘆口氣道：“沒機會了，那女人今天早上過世了。我去找九霄的時候還不知道，正趕上他心情不好。我說了一句‘她算你什麽人？’他就火了，差點罵我……”
沒想到事情經過急轉直下，她原以為越九霄認識了什麽女人不告訴她。姜綺羅猜不出個所以然，卻忽然想起趙府尹當街抓人那一天，她曾見過白苗兒。
若說越九霄最近新碰到了什麽女子，大概就是她了。
她急急問道：“公主，那個女子是不是叫白苗兒？”
公主被她大叫的樣子嚇住了，楞楞地回答道：“相府的丫鬟是叫她‘白姑娘’來著，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啦……”
姜綺羅“騰”地站了起來。白苗兒去了越九霄那裏，而且……死掉了？
“源公子，我先行一步，今天的事情多謝你！”姜綺羅說完便奪門而出。
源銘和梁曦公主互相看著彼此，都覺得大惑不解。不過瞧見對方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齊刷刷地“哼”了一聲，各自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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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財大氣粗，敢和商會翻臉也不奇怪。
不過她心中還是過意不去：“歸根到底是因為綺羅坊的事導致令源公子和商會不和，實在抱歉。”
源老爺用寬厚的手掌拍拍她：“你不必太往心裏去。我們是早就看關會長那幫人不順眼，跟你關系不大。”自打源銘說了不再計較姜綺羅拒婚的事，源老爺就對她非常友善了。
源銘看姜綺羅謙卑地行禮，十分不解：“再說了，商會裏大部分人都跟在你爹屁股後頭，我們源家在京城的羽翼就只有你的綺羅坊。”
她？是源家的羽翼？什麽時候？
源銘看著她那張迷惑的臉真想打人：“你的綺羅坊是本公子一手扶植起來的，你不是我們源家的屬下是什麽？這次我們和商會決裂，你一定是我們這邊的。”
這……好吧。姜綺羅真是想不出什麽反駁之言，不過她和源銘立場一致卻是不假。
載著三人的馬車回了無寒齋，源老爺把生意都交給兒子，這還是第一次來他家的京城分店。他還沒有踏進店門就開始誇起寶貝兒子：“這店鋪！這位置！這大門！這裝潢！樓上那些姑娘！……”
他老人家身體力行地解釋了什麽叫“親爹粉”。
源老爺參觀無寒齋的時候，姜綺羅和源銘談論如何應對，兩個人想了半天，覺得還是沒辦法和姜老爺抗衡。
姜綺羅抱怨道：“前段時間我見霍師父的花布銷量好，特意讓染坊加緊染了好幾百匹，這下子全都積壓在倉庫了。”多染出來的布成本不低，如果不及時變成現銀，染坊的周轉可能不順。
源銘托著臉問：“漕幫可以幫你賣去江南啊。”
姜綺羅搖頭：“上次是為了清理舊貨，我根本不在乎有多少賺頭。如果要考慮賺錢的話，扣除漕幫的車船費和艱難那邊商行的辛苦費，說不定還要賠錢呢。”
源銘打開扇子扇涼，卻怎麽也扇不滅心裏的惱火。
“咦？姜綺羅，你今天也在？”門口傳來吃驚的聲音，伴著清脆的環佩聲，梁曦公主邁著輕巧的步子走入店門。
源銘先將扇子一擋：“我今天心情不好，沒空跟你吵架！而且我爹在樓上，你最好消停點！”
梁曦公主一瞪他，嘟著嘴說道：“我今天心情也不怎麽好，還懶得和你吵呢！”
“哼！”
“哼！”
姜綺羅簡直要暈了，他們倆怎麽回事？心情好了才吵架？
公主坐在主座上，對姜綺羅微笑道：“聽說你的生意做得有聲有色嘛，不錯不錯，很給我哥哥嫂子長臉！”
姜綺羅還沒回答，源銘先氣惱地說道：“不過她的生意就快被擠跨了。”
梁曦公主連忙問緣故，姜綺羅嘆口氣，把市面上的商鋪集體降價的事情講了。公主聽罷拍案而起：“還有這樣欺負人的？他們都做生意那麽多年了，居然合夥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她想了想，對姜綺羅說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六嫂！”
源銘“嘖”了一聲：“你就別給你六哥家添亂了。無論是不是結黨降價，在外人看來這都是你情我願的買賣，祁王殿下有什麽理由插手？你信不信，只要他一聲令下讓所有布店恢覆原價，第二天就有禦史參他哄擡物價，擾亂交易？”
梁曦知道源銘很懂生意，他說的話不敢辯駁，不過還是不服氣：“不試試怎麽知道？六哥六嫂可厲害了！”她說完就要往外走。源銘吐出一口悶氣，喊道：“慌什麽？這事又不急於一時。”他胡亂地揮揮手：“我爹吃飯喜歡熱鬧，公主也留下來。”
梁曦公主停下腳步，遲疑一下之後重新坐了下來，不過卻什麽也不說。
姜綺羅看她神色很落寞，便問道：“公主剛剛說心情不好，不知遇到了什麽事？”源銘聽了，也懷著疑問等公主回答。
這話果然問在了點子上，梁曦鼓起腮幫子說道：“還不是因為九霄！他最近都不陪我了！”
姜綺羅悄悄地低下頭，看來上次對越九霄鬧過一次脾氣之後這家夥知道收斂了嘛。不錯，不錯，值得欣慰。
梁曦公主哀怨地嘆口氣：“他最近不知從哪兒接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入府，天天都只是陪她，我傳公主鈞旨要他出來，他居然抗旨！”
源銘眼珠子一轉，不屑道：“你哪有當公主的樣子？怪不得別人不把你的話當旨意。”
公主瞪圓眼睛盯著他，看起來要好好和他理論，姜綺羅感覺擋在中間，對源銘說：“源公子，你剛剛才說不和公主吵架的。”
源銘一愕，訕訕道：“咳咳，習慣使然。不過越公子和你究竟是怎麽回事？哪裏又來個女人？”
姜綺羅同樣對這個住進相府的女子很在意：“公主，你可見過那位姑娘？”
公主搖頭，又嘆口氣道：“沒機會了，那女人今天早上過世了。我去找九霄的時候還不知道，正趕上他心情不好。我說了一句‘她算你什麽人？’他就火了，差點罵我……”
沒想到事情經過急轉直下，她原以為越九霄認識了什麽女人不告訴她。姜綺羅猜不出個所以然，卻忽然想起趙府尹當街抓人那一天，她曾見過白苗兒。
若說越九霄最近新碰到了什麽女子，大概就是她了。
她急急問道：“公主，那個女子是不是叫白苗兒？”
公主被她大叫的樣子嚇住了，楞楞地回答道：“相府的丫鬟是叫她‘白姑娘’來著，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啦……”
姜綺羅“騰”地站了起來。白苗兒去了越九霄那裏，而且……死掉了？
“源公子，我先行一步，今天的事情多謝你！”姜綺羅說完便奪門而出。
源銘和梁曦公主互相看著彼此，都覺得大惑不解。不過瞧見對方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齊刷刷地“哼”了一聲，各自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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