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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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水燙得齜牙咧嘴，“什麽賬簿，我剛剛騙你的。老爺清正廉潔，什麽都沒有做。”
戰星鬥拿出袖子裏的匕首，亮出尖銳鋒利的刀刃，“我不和你說笑，你也別裝傻了。不管做什麽，但凡是涉及金錢往來都會留有賬簿。你是管家，他又交給你這蓋了章的紙，肯定是拿你當自己人，你絕對是知道的。給你數三十個數的時間，不交代我就殺了你。”
“三十，二十九，十，五，三。”
管家：“……”
只見匕首距離自己的喉嚨越來越近，管家臉上冷汗直流，“我說，放過我。就在老爺書房紅色麒麟花瓶裏。”
戰星鬥站起來，收起匕首。她拿起白紙，是左看右看，還是一張白紙，“最後一個問題，這蓋章蓋在哪裏，明明就是一張白紙。”
管家說：“需要冷水浸泡一會兒，自動會顯現出來。”一張白紙的背後盡是深淵般的黑暗，就如清正廉潔、兩袖清風的大司農背地裏實則是貪汙斂財之輩。
戰星鬥將匕首交給河漢，“殺了吧。”河漢十分聽話，轉身就將匕首刺進管家的胸膛。
她將白紙收起，走出房間。站在陽光底下，她伸出纖纖玉手，喃喃道：“我的確沒有殺人啊。”
河漢在她身後，“星鬥，別怕，一切有我。”
想清楚自己要什麽
深夜，戰星鬥與河漢坐在樹幹上。一棵參天大樹，綠蔭遮蓋。這棵樹是離主屋最近的樹，也是能充當遮蓋物的最佳選角。
“星鬥，他進屋了。”
戰星鬥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沈迷在自己的思想中。
河漢又重覆了一遍，才將她拉回現實。
“河漢，你覺得我找貪汙的官員陪我當好昏君，是不是錯了？”只有昏君才會重新貪汙的官員，只有昏君才會與奸佞小人為伍。
河漢認真地回答道：“星鬥，我也不知道什麽是正確，什麽是錯誤。我知道你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你當明君也好，昏君也罷，我都陪你。你做壞事我就替你殺人，你做好事我就替你行善。星鬥，咱們說好的要在一起一輩子。”
戰星鬥其實也猶猶豫豫，不過最終還是選擇做昏君。
“好了，咱們下去吧。”
河漢握住她的手，“等會。”說完，他從樹上一躍，站在樹底下張開手，“你跳吧，我接住你。”
戰星鬥歡樂地跳下，穩穩地落在他的懷中。
“我帶著賬簿去找他，足以顯見我的誠意了。”
她走到主屋，一腳踢開門，就看到大司農---莫無雙。
“陛下，您怎麽來了？”他連忙慌亂地跪下，甚至來不及收拾桌上的金銀。
戰星鬥突然玩性大起，想要逗逗他。
“怎麽我不能來嗎？”戰星鬥眼神轉移到桌子上的物品時，一眼就看到堆積著的無數金子。
大司農莫無雙跪在地上，恨不得挖條地道鉆進去。他整個人顫栗直發抖，渾身如墜冰窟。他匍匐在地上，企圖用可憐的神情來求情，“臣自知死罪，還請陛下寬恕。”
戰星鬥剛想說出那句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好似失語般難受，“我……”
終於，她放棄說出這話的念頭，“你怎麽會知道我知道的？明明管家已經被我解決了，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大司農莫無雙驚恐地瞪大一雙眼睛，瞳孔震驚，“老臣惶恐，之前的確不知道。是您突然到訪，我還以為是自己東窗事發。至於管家，我回到家就沒有看到他，也是您說了才知道。”
所以他是做賊心虛，不打自招。
戰星鬥整理了心緒，又想重新說出那一句話，卻還是開不了口，“我……”
她眉頭緊蹙，念頭一轉，“算了，你的事再說吧。河漢，咱們走吧。”
大司農擡起頭，就看到戰星鬥與河漢已經走遠了。
回到宮裏，戰星鬥將賬簿放在書桌上，癡傻地發呆。
“阿蠻子，我沒有辦法對大司農莫無雙說出那句：你做貪官，我做昏君，咱們結盟的話。”她蹲坐在柔軟的毛毯上，憂傷地說道。
河漢依舊是那麽善解人意，他沏了一杯茶，端給星鬥。
“星鬥，不要勉強自己。你不管做什麽，我都支持你。來，喝點水，小心燙。”
戰星鬥思慮再三，“阿蠻子，你把賬簿給權良藥去。讓別人做我不放心。你親自去，別說是我給的，就說你不小心撿到的。”
河漢拿起賬簿，信誓旦旦地說：“好，我懂你的意思。星鬥，你真好看。”
戰星鬥玩味地挑眉，“怎麽，我以前不好看？”
河漢莞爾一笑，“你每天都很美，今天尤其得美。”
“路上小心，去吧。”
“好。”
待河漢走後，她悠然自得地泡了一個香香的花瓣浴。
當她躺在床上翻看閑書的時候，河漢急匆匆走進來。河漢附身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權良藥想要見你，見不見？”
她臉上閃過一抹焦慮，“不見，就說我睡了。”
河漢還沒出去傳話，門外的身影一閃而過。權良藥一身武藝，自然能洞悉房間內人說的話，不想見就不勉強了。
第二天清晨，還在用早膳中的星鬥得知了一件消息：昨晚權良藥連夜抓住要叛逃出京城中的大司農。
她呼吸一滯，連帶著手輕微抽搐一下，“阿蠻子，我有些動搖了。這是父皇辛苦打下的江山，我不想毀了。”
河漢細膩地用幹凈的手帕擦拭她嘴角的油漬，俯下身半蹲著對著她說道：“好，你做什麽我都陪你。我陪你一起守護這江山好不好？”
她與河漢四目相對，思緒萬千。
“好，咱們一起守護。我吃飽了，走吧，咱們出去散會步。”
她伸出手，與河漢共同走出宮殿。
涓涓細流徜徉於假山四周，百花綻放於半坡上，在這裏爭奇鬥艷。
“你們別跟著了，都退下吧。”屏退了宮人，戰星鬥與河漢走在小溪邊。
許久後，戰星鬥才理清頭緒，準備去見先生。
一如既往，先生還是穿著那身白衣服。
“星鬥？”
戰星鬥上前一步，“我又失敗了。”
先生平靜地說道：“無礙，我是你先生，自然會教你的。我還有其他的辦法，讓你做一個合格的昏君。”
戰星鬥堅定而自信地說道：“先生不用教我做昏君了。我突然不想做昏君了，還請先生教我明君之道。”
先生一楞，原本就打算培養她做明君，只是不曾料想到她會這麽快就想通。先生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麽突然要做個明君？”
戰星鬥也不知從何說起，“我就是沒有辦法去與那些小人貪官為伍，實在是說不出做不到那種劣跡。先生就當我之前是為了報覆權良藥而呈口舌之快，不要計較了。我想明白了，父皇辛苦與眾將士打下的江山，我不能毀了。這太平天下來之不易，我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而胡作非為。”
先生為之喝彩，鼓掌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那我收回之前將你類比劉禪的渾話，星鬥你是個好孩子。”
“既然你要做明君，那是不是得勤於政務？”
戰星鬥狠狠心，“是。”
先生想著不可拔苗助長，操之過急，“這樣，你先和權良藥學著處理政務，等時機成熟，在自己慢慢接手處理。”
戰星鬥哀怨地看著先生說得：“從前我就看權良藥處理政務，現在還看。那我什麽時候才能夠親政？”
先生就知道她好高騖遠，“急不得，你還小，親政不合適。等你有能力自己處理大事，自然就能親政了。這樣，我先磨煉你的性子。你就是做事一根筋不會拐彎，你先學著如何冷靜思考，有自己的判斷力吧。你先數數池塘裏一共多少朵白蓮花，多少朵紅蓮。”
望著眼花繚亂的荷花池，戰星鬥：“……”
男色撩人
先生抽出一本破舊的書籍，交付給戰星鬥。
戰星鬥大聲朗讀出來：“《北子長兵法》，這是誰啊，聽都沒聽過，先生你是不是隨手拿本書唬我。這書都沒寫完，字跡也不是雕版印刷術的，就好像是手寫的一樣。”
先生輕聲咳嗽一下，“你先生我就叫北子長，這書就是我手寫的。暫時沒有寫完，讓你先看看。”
戰星鬥這才收下書籍，恭敬地說道：“那就多謝先生了。告辭！”說完，她興沖沖地拉著河漢就走了。
一回到宮殿，她就立刻品讀起來。她聚精會神地吸取書中的精華，認真地翻閱每一頁。她文靜地坐在椅子上，長發被琉璃發簪挽起，幾縷碎發肆意在耳後蕩漾。
河漢搬了一把椅子，陪著她靜靜地坐在一邊。
半響後，合起書，她興致勃勃地與河漢探討書中的奧秘。
“阿蠻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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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星鬥拿出袖子裏的匕首，亮出尖銳鋒利的刀刃，“我不和你說笑，你也別裝傻了。不管做什麽，但凡是涉及金錢往來都會留有賬簿。你是管家，他又交給你這蓋了章的紙，肯定是拿你當自己人，你絕對是知道的。給你數三十個數的時間，不交代我就殺了你。”
“三十，二十九，十，五，三。”
管家：“……”
只見匕首距離自己的喉嚨越來越近，管家臉上冷汗直流，“我說，放過我。就在老爺書房紅色麒麟花瓶裏。”
戰星鬥站起來，收起匕首。她拿起白紙，是左看右看，還是一張白紙，“最後一個問題，這蓋章蓋在哪裏，明明就是一張白紙。”
管家說：“需要冷水浸泡一會兒，自動會顯現出來。”一張白紙的背後盡是深淵般的黑暗，就如清正廉潔、兩袖清風的大司農背地裏實則是貪汙斂財之輩。
戰星鬥將匕首交給河漢，“殺了吧。”河漢十分聽話，轉身就將匕首刺進管家的胸膛。
她將白紙收起，走出房間。站在陽光底下，她伸出纖纖玉手，喃喃道：“我的確沒有殺人啊。”
河漢在她身後，“星鬥，別怕，一切有我。”
想清楚自己要什麽
深夜，戰星鬥與河漢坐在樹幹上。一棵參天大樹，綠蔭遮蓋。這棵樹是離主屋最近的樹，也是能充當遮蓋物的最佳選角。
“星鬥，他進屋了。”
戰星鬥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沈迷在自己的思想中。
河漢又重覆了一遍，才將她拉回現實。
“河漢，你覺得我找貪汙的官員陪我當好昏君，是不是錯了？”只有昏君才會重新貪汙的官員，只有昏君才會與奸佞小人為伍。
河漢認真地回答道：“星鬥，我也不知道什麽是正確，什麽是錯誤。我知道你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你當明君也好，昏君也罷，我都陪你。你做壞事我就替你殺人，你做好事我就替你行善。星鬥，咱們說好的要在一起一輩子。”
戰星鬥其實也猶猶豫豫，不過最終還是選擇做昏君。
“好了，咱們下去吧。”
河漢握住她的手，“等會。”說完，他從樹上一躍，站在樹底下張開手，“你跳吧，我接住你。”
戰星鬥歡樂地跳下，穩穩地落在他的懷中。
“我帶著賬簿去找他，足以顯見我的誠意了。”
她走到主屋，一腳踢開門，就看到大司農---莫無雙。
“陛下，您怎麽來了？”他連忙慌亂地跪下，甚至來不及收拾桌上的金銀。
戰星鬥突然玩性大起，想要逗逗他。
“怎麽我不能來嗎？”戰星鬥眼神轉移到桌子上的物品時，一眼就看到堆積著的無數金子。
大司農莫無雙跪在地上，恨不得挖條地道鉆進去。他整個人顫栗直發抖，渾身如墜冰窟。他匍匐在地上，企圖用可憐的神情來求情，“臣自知死罪，還請陛下寬恕。”
戰星鬥剛想說出那句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好似失語般難受，“我……”
終於，她放棄說出這話的念頭，“你怎麽會知道我知道的？明明管家已經被我解決了，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大司農莫無雙驚恐地瞪大一雙眼睛，瞳孔震驚，“老臣惶恐，之前的確不知道。是您突然到訪，我還以為是自己東窗事發。至於管家，我回到家就沒有看到他，也是您說了才知道。”
所以他是做賊心虛，不打自招。
戰星鬥整理了心緒，又想重新說出那一句話，卻還是開不了口，“我……”
她眉頭緊蹙，念頭一轉，“算了，你的事再說吧。河漢，咱們走吧。”
大司農擡起頭，就看到戰星鬥與河漢已經走遠了。
回到宮裏，戰星鬥將賬簿放在書桌上，癡傻地發呆。
“阿蠻子，我沒有辦法對大司農莫無雙說出那句：你做貪官，我做昏君，咱們結盟的話。”她蹲坐在柔軟的毛毯上，憂傷地說道。
河漢依舊是那麽善解人意，他沏了一杯茶，端給星鬥。
“星鬥，不要勉強自己。你不管做什麽，我都支持你。來，喝點水，小心燙。”
戰星鬥思慮再三，“阿蠻子，你把賬簿給權良藥去。讓別人做我不放心。你親自去，別說是我給的，就說你不小心撿到的。”
河漢拿起賬簿，信誓旦旦地說：“好，我懂你的意思。星鬥，你真好看。”
戰星鬥玩味地挑眉，“怎麽，我以前不好看？”
河漢莞爾一笑，“你每天都很美，今天尤其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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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待河漢走後，她悠然自得地泡了一個香香的花瓣浴。
當她躺在床上翻看閑書的時候，河漢急匆匆走進來。河漢附身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權良藥想要見你，見不見？”
她臉上閃過一抹焦慮，“不見，就說我睡了。”
河漢還沒出去傳話，門外的身影一閃而過。權良藥一身武藝，自然能洞悉房間內人說的話，不想見就不勉強了。
第二天清晨，還在用早膳中的星鬥得知了一件消息：昨晚權良藥連夜抓住要叛逃出京城中的大司農。
她呼吸一滯，連帶著手輕微抽搐一下，“阿蠻子，我有些動搖了。這是父皇辛苦打下的江山，我不想毀了。”
河漢細膩地用幹凈的手帕擦拭她嘴角的油漬，俯下身半蹲著對著她說道：“好，你做什麽我都陪你。我陪你一起守護這江山好不好？”
她與河漢四目相對，思緒萬千。
“好，咱們一起守護。我吃飽了，走吧，咱們出去散會步。”
她伸出手，與河漢共同走出宮殿。
涓涓細流徜徉於假山四周，百花綻放於半坡上，在這裏爭奇鬥艷。
“你們別跟著了，都退下吧。”屏退了宮人，戰星鬥與河漢走在小溪邊。
許久後，戰星鬥才理清頭緒，準備去見先生。
一如既往，先生還是穿著那身白衣服。
“星鬥？”
戰星鬥上前一步，“我又失敗了。”
先生平靜地說道：“無礙，我是你先生，自然會教你的。我還有其他的辦法，讓你做一個合格的昏君。”
戰星鬥堅定而自信地說道：“先生不用教我做昏君了。我突然不想做昏君了，還請先生教我明君之道。”
先生一楞，原本就打算培養她做明君，只是不曾料想到她會這麽快就想通。先生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麽突然要做個明君？”
戰星鬥也不知從何說起，“我就是沒有辦法去與那些小人貪官為伍，實在是說不出做不到那種劣跡。先生就當我之前是為了報覆權良藥而呈口舌之快，不要計較了。我想明白了，父皇辛苦與眾將士打下的江山，我不能毀了。這太平天下來之不易，我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而胡作非為。”
先生為之喝彩，鼓掌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那我收回之前將你類比劉禪的渾話，星鬥你是個好孩子。”
“既然你要做明君，那是不是得勤於政務？”
戰星鬥狠狠心，“是。”
先生想著不可拔苗助長，操之過急，“這樣，你先和權良藥學著處理政務，等時機成熟，在自己慢慢接手處理。”
戰星鬥哀怨地看著先生說得：“從前我就看權良藥處理政務，現在還看。那我什麽時候才能夠親政？”
先生就知道她好高騖遠，“急不得，你還小，親政不合適。等你有能力自己處理大事，自然就能親政了。這樣，我先磨煉你的性子。你就是做事一根筋不會拐彎，你先學著如何冷靜思考，有自己的判斷力吧。你先數數池塘裏一共多少朵白蓮花，多少朵紅蓮。”
望著眼花繚亂的荷花池，戰星鬥：“……”
男色撩人
先生抽出一本破舊的書籍，交付給戰星鬥。
戰星鬥大聲朗讀出來：“《北子長兵法》，這是誰啊，聽都沒聽過，先生你是不是隨手拿本書唬我。這書都沒寫完，字跡也不是雕版印刷術的，就好像是手寫的一樣。”
先生輕聲咳嗽一下，“你先生我就叫北子長，這書就是我手寫的。暫時沒有寫完，讓你先看看。”
戰星鬥這才收下書籍，恭敬地說道：“那就多謝先生了。告辭！”說完，她興沖沖地拉著河漢就走了。
一回到宮殿，她就立刻品讀起來。她聚精會神地吸取書中的精華，認真地翻閱每一頁。她文靜地坐在椅子上，長發被琉璃發簪挽起，幾縷碎發肆意在耳後蕩漾。
河漢搬了一把椅子，陪著她靜靜地坐在一邊。
半響後，合起書，她興致勃勃地與河漢探討書中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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