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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國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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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一般很少在這種時候給沈聲默通知, 她一般也不會在一大早就活動,除非是很緊要的事情。

聽到通知的第一聲,沈聲默就睜開了眼睛。

接著,系統又繼續播報獎勵通知。

【系統為您獎勵的一千個粉絲值已經結入餘額, 請註意查看~】

【系統為您獎勵的二千個粉絲值已經結入餘額, 請註意查看~】

系統的四條播報接連崩出來, 沈聲默立即一個激靈,大腦頓時清醒了。

按照系統的尿性,粉絲值突破到一個數值時, 經常會給一個較大的獎勵,粉絲值突破得越高, 給得越多,這一次一口氣給了兩千粉絲值,看來是因為她在短時間內,獲得了大量的粉絲值。

沈聲默點開系統面板,查看了任務進度。

【本位面進度:303000/3010000】

在這個位面裏, 她終於收集到三十多萬的粉絲值了!

沈聲默揉了揉眼睛, 冷靜了一下,開始思考這粉絲值是怎麽來的。

毫無疑問……肯定不是她登臺演出得來的。

在戲堂子登臺演出獲得的粉絲值很均勻, 從來不會暴增, 也不會減少,一直穩定而持續的增長著。

最近她也沒有什麽活動, 更沒什麽舞臺, 能讓她漲這麽多的粉絲值。

唯一的解釋, 只可能是, 導演帶著《傾國名伶》在國外電影節上評選, 選上了!

不確定是否獲獎, 但至少可以確定,影片已經放映出去,吸引了不少人來觀看,獲得了不低的評價。

因為在粉絲值突破三十萬的同時,沈聲默還獲得了“技驚四座”的成就。

“系統你真好。”沈聲默拍了個馬屁,同時試探,“辛苦你特意從國外給我收集粉絲值。”

【系統該做的】

哦,所以真的是因為電影的緣故。

可憐的系統,連自己被套話了都不知道。

沈聲默翻身起床,感覺一整天充滿了幹勁。

只要電影能上映,能進影院,這部影片能大賣,對沈聲默來說,就擁有了一個“直播間”。在這個“直播間”裏,只要影片被觀看一次,她就能收集一次粉絲值。

系統因為這個年代的特殊性,給了她可以重覆刷粉絲值的權利,到了如今,倒讓她鉆了空子。

因為一個人很難天天來戲堂子看戲,也很難一天來兩趟,三趟,可是變成影片就不一樣了,影片經常會被人二刷,三刷。自己看了還不行,還會拉上親朋好友一起看。

總之,這是很利於沈聲默的。她估計,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她的粉絲值將會呈指數增長。

從那一天開始,系統就陸陸續續給沈聲默播報,她又漲了多少多少粉絲值。

又因為這些增長的粉絲值是在另一個半球,兩邊有時差,這就導致系統的播報通常是在深夜或者淩晨,一度搞得沈聲默很煩躁,後來幹脆就關掉了播報聲,不讓系統腦內播放,只等著白天起來時,看一眼就行。

【恭喜宿主,獲得兩個新觀眾,粉絲值 2】

【恭喜宿主,獲得五個新觀眾,粉絲值 5】

【恭喜宿主,獲得七個新關註,粉絲值 7】

……

【恭喜宿主粉絲值突破3400000,系統已經為您發放獎勵,請註意查收~】

【系統為您獎勵的二千個粉絲值已經結入餘額,請註意查看~】

沈聲默在戲曲練習室裏結束了訓練,三個小時結束後,她大汗淋漓從戲曲練習室走出來。

聽著系統腦內叮叮咚咚的播報聲音,不由得愉快笑起來。

她打開了系統面板,查看一下自己的數據。

【第二十二天:小雨

直播間狀態:無法開啟(待開啟)

粉絲值:3400000/100000000】

【本位面進度:400000/3010000】

這種感覺怎麽形容呢?

就好像擁有了一只會下金雞蛋的母雞。

雖然影片還沒在國內上映,但沈聲默已經吃到“分紅”,在國外刷足了存在感。

加上她這些天登臺表演累積的粉絲值,這個位面的粉絲值已經突破了四十萬。

年後,導演終於帶著他的團隊從海外回來了。

隨著他們的行動,一張張“恭喜《傾國名伶》獲得某某某電影節XXX獎的海報也到處張貼出來,做足了架勢。

這下子,香江的影視業就都知道,他們當中出了一匹黑馬。

因為多方關註,《傾國名伶》雖然還沒有上映,只是預熱而已,就已經成為眾人口中的談資,一時熱度很高,作為女主角,徐雲的海報也張貼到商場、路邊各處。

宣發鋪天蓋地,《傾國名伶》一夜之間在香江紅了。

作為一個客串演員,沈聲默只在電影片尾有名有姓,海報上裝不下她,所以倒也還沒人知道她也參與了這部劇的演出。

對此,沈聲默並不在意。

海報是虛假的繁榮,粉絲值是真實的好處。只要走進影院就能看到她,她不在意這一點虛名。

令沈聲默感到意外的是,從國外回來之後不久,導演就找到了沈聲默。

導演說:“感謝你的友情演出,這一次我們在海外的電影節評選上大獲全勝,獲得了最佳美術獎和最佳導演獎。本來還獲得了最佳影片的提名,但是……後面被刷下來了。”

說到這裏,導演的聲音低沈了不少,但也難掩眉眼間的笑意:“總之,是一趟非常具有意義的旅程。”

而這獲獎,和沈聲默是脫不開關系的。

她出演的女主少女時代,舞水袖的片段,被評委反覆觀看。

一開始,因為外國人沒有見識過這種功夫,還被懷疑說特效,劇組遭到了質疑,但導演放出了花絮之後,就沒人懷疑了。

那些外國人對此充滿了好奇,不明白柔軟的水袖為什麽能剛柔並濟。看上去柔弱如水,但充滿了力道,充滿了力量的美感。

可以說,正因為沈聲默的演出,把這個影片的美術效果拔高了一個境界。

那流暢、充滿力量的表演,是任何剪輯和特效都表現不出來的。

導演對沈聲默充滿了感激,心裏明白,是沈聲默的演出,成就了他的夢,讓他獲獎了。

對於沈聲默,導演的態度是越來越客氣。

以後會不會合作先不提,至少有空是要去支持幾張戲票的了。

沈聲默早已知道影片的成績不會太差,對導演所說的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沈聲默便笑了笑,問道:“不知道香江這邊的影院什麽時候上架呢?要是上架了,我一定去捧場支持。”

導演哈哈大笑:“快了快了,本來是想要爭取一下賀歲檔的,但是檔期沒有排上,只能後移。等我們這邊定下來之後,一定會給你電影票。今天過來,主要還有另外一件事。”

難怪會親自跑過來一趟。

沈聲默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等著導演的下文。

“是這樣的,影片在國外點映過,然後有一家歌劇院的人看了,他們的負責人表示他們的劇團對這項神奇的東方藝術充滿興趣。他們想邀請你到國外進行演出,我……我說需要征求你的意見,所以,就過來了。”

導演沒有貿然答應下來,萬一沈聲默不願意呢?那不是誤會大了?

聽了這話,沈聲默果然開始沈默起來。

導演說:“其實我覺得,這是一次文化上的交流,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機會。我就是不知道你怎麽打算的,所以先壓著。你要是考慮好了,可以隨時聯系我,我會和對方溝通的。”

說完了正事,導演沒有再留,很快告辭離開。

這確實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不管是從宣傳的角度,還是從刷粉絲值的角度,都是不可多得。

說實話,沈聲默不想放棄。

她剛才沈默,並未在考慮去不去,而是考慮要怎麽說服沈槐。

今年她十五歲,在這個時代,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一個年歲和她一樣大的孩子,這個年紀還在上學,稚嫩得很。沈聲默已經算很能擔得住事的,比之同齡的人成熟不少,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沈槐雖然沒有把她看得很緊,但像出國演出這種大事,不知道沈槐會是什麽想法。

當天晚上,沈聲默就和沈槐說了這件事。

“爸,今天下午導演找到我,說有劇院邀請我去國外做演出。”沈聲默一臉平靜說出這樣信息量爆炸的話來。

沈槐聽了,差點沒捧住碗,一哆嗦:“去國外??”

“是國外。”

沈槐沈吟了一會兒,果然有些糾結起來。

對他來說,他一輩子都生活在故土上。到香江來,對他已經是極大的挑戰。而他所能想到的,離故鄉最遠的地方,就是香江。

要去國外?

那是想也沒有想過的。

語言不通怎麽辦?

人生地不熟被騙了怎麽辦?

人在屋檐下,在異國他鄉,想想就覺得害怕。

沈槐說:“你也讓我想想,我得找金老板了解一下。”

出乎意料的,沈槐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說要想想。

沈聲默用力點頭:“嗯嗯。”

沈槐是個開明的家長,一旦他願意去了解,那這件事基本就成了。

出國一趟而已,對沈聲默來說不算什麽。

只是沒有想到,還沒等沈槐這邊思考出個啥來,另一邊就先出了變故。

草長鶯飛,二月春風。

天氣逐漸轉暖,戲堂子也重新掛牌。每天在戲堂子外的板子掛上不同的曲目,靜待客人挑選。有時候會提前安排曲目,有時候會根據客人的反應來安排。

而沈聲默也重新回到臺上唱戲。

十五歲的她,身量更加修長了。就像柳條抽新一樣,婀娜中透出一股生命力的蓬勃。

她在後臺上妝,為接下去的表演做準備。

塗上腮紅,化妝厚重的妝容,可以遮掩掉她臉上的稚氣。

今天她要唱的是霸王別姬,往日的虞姬幼小嬌氣,今日的虞姬已經逐步展露絕世美人的風華。

正和做頭盔的師父討論這場戲要不要戴鬢邊花時,有跑堂的小二進來,一臉惶恐道:“沈老板,外頭來了幾個外國人說要聽戲。”

在香江不難見到外國人。

在香江,有不同的租界,住的全是外國人。

在路上,教堂裏,飯店裏,一不留神都能遇見,算不得奇怪。

這兩年來,沈聲默火遍香江,來聽她唱戲的外國人也不是沒有。只不過他們大多聽不懂,只是湊個熱鬧。

沈聲默瞥了小二一眼,悠悠道:“還沒開場呢,讓他們先等著。”

“好,好咧。”小二得了指令,便走了。

等沈聲默穿上魚鱗甲,帶上如意冠,小二又沖了進來,有些慌張道:“沈老板,外面,外面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沈聲默眉頭一皺,剛想出去,又折身回來,拿上自己的鴛鴦寶劍。

這是金從善送給她的真家夥。

真劍。

她提著劍走出去,便看到五個外國人站在戲堂子裏,三男兩女。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男人看上去像領頭的,此外還有一個十幾歲模樣的小男孩。

小男孩金發碧眸,一雙眼睛四處轉悠,看上去特別張揚,充滿了活力的樣子,嘴巴用英語說著一連串的話。

當然,前提是如果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的話,那這小男孩看上去便十分無害。

男孩說:“父親,他們膽子可真小,我只是嚇嚇他們而已,有些人都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年長的那位男士說:“行了安德魯,不要調皮,你給人家造成了麻煩。”

“我什麽都沒做,我只是用這把槍玩玩,只是演戲用的道具而已——”安德魯拿出懷中的黑色手、槍拿出來,炫耀似的晃了晃。

難怪,難怪小二會說打起來了呢。

手裏拿著這家夥,誰不怕?

沈聲默皺眉,靠近他們。

她這一身裝扮自然引起了他們的註意。

安德魯:“父親,你看她穿得好奇怪。”

“夠了安德魯,你閉嘴吧!”

安德魯不僅沒有閉嘴,還掏出手槍對著沈聲默比劃幾下,“砰,砰,砰。”

沒有開火,但這是一種充滿挑釁意味的舉動。

沈聲默皺眉,忽然“鋥”的一聲,拔出了她的鴛鴦寶劍。劍身泛著泠泠刀光,讓人不寒而栗。

在那幾個人外國人驚懼的目光下,沈聲默也用英語說:“香江是有警察的。在英租界,你們隨便怎麽做,但到了別人的地盤,就要守別人的規矩。”

她手上的那把劍看上去,比這把道具槍更有威懾力。

畢竟她手上的是真正的冷兵器,而這把槍?

一個花架子罷了。

當然,更令人害怕的是她口中說的:香江的警察。

安德魯只是個十歲出頭的小男孩,熊孩子一個,正是日天日地,不知所謂的年紀。安德魯的爸爸卻是個成年人,即便傲慢也知道輕重。

他們出國一趟,要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回去。

當然,他們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這一次出來帶著任務,不至於回不了自己的國家,但要是節外生枝,那也很麻煩。

眼前那個東方女人……

她的穿著打扮,他們曾經在影片裏見過。

影片裏的演員表現出來的各種技藝,讓他們驚嘆,他們一致認為這不可能,所以這一次才會漂洋過海,想要看看這一項技術的真假。

只是還沒真正看到,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不過不要緊,他們要找的人,就站在他們面前。

他們要找的,就是這個戲堂子裏的當家花旦,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功課,知道要找沈聲默。

安德魯爸爸立即走上前來,展示他自以為的風度:“美麗的東方小姐,我知道你,我在影片上看過你的演出。我對你非常欣賞,請你放下手中的劍,我們這一次是來邀請你去我們的國家演出的,請不要誤會。”

誤會?

那樣挑釁的動作怎麽會是誤會?

對方表明了身份,沈聲默還是不為所動:“如果你們不立即道歉,我將會讓我的工作人員通知香江的警察。”

“不不,美麗的小姐,剛剛那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玩耍而已,他手裏拿的只是我們演戲的道具,不具備殺傷力。”安德魯的爸爸說道。

對他來說,這只是個誤會。

沈聲默依舊板著一張臉,然後把鴛鴦寶劍的另一把也拔出來,兩只手拿著劍,挽出了劍花:“我這也是演戲用的道具,我用劍對著你也沒有惡意。我年紀也很小,只是玩耍。”

話是這麽說的,但她手腕一抖,居然把劍舞出了劍鳴。

她身段好,氣勁大,露出了漂亮的一手,圍觀的群眾們忍不住叫好起來。

沈聲默氣勢太足,哪怕只是一個人,卻也讓人相信,能抵擋得住千軍萬馬。

安德魯爸爸的臉色一變,有些不好看了。

很少會有人拒絕他的邀請。

何況,在這個東方國家裏,這個女人憑什麽拒絕他?

安德魯不願意道歉,場面僵持了一會兒,在香江警察來之前,安德魯爸爸先退了一步,他說:“很遺憾女士,今天本來是想看你的演出,可現在沒有機會了。本來,你可以有幸去我們偉大的國家演出,可是現在……我覺得我們在合作上可能存在一定的問題。”

“在這裏演出,只會埋沒你的本事。這個地方時常動蕩不安,沒有什麽留下來的價值和必要。跟我們走,可以讓你更好的獻身藝術,更好的發展。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你考慮考慮。如果有意向合作,可以來英租界B區23號樓找我們。”

對剛才的沖突避而不談,言語間還帶著居高臨下的施舍和傲慢,仿佛他們現在做的是一件很紳士很優雅的事情。

一個很好的機會?

是的,在他們來之前,沈聲默也在考慮這個事情,她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可她同樣也知道,不是什麽機會都要抓住的。

損失了這一次的機會,以後還會有無數的機會。

她沒必要委屈自己,去和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合作。

都說藝術無國界,可藝術家,演員,有。

“不必了先生。”沈聲默面無表情的拒絕他,“在此之前,我的朋友向我轉達,我確實在考慮這件事,但現在我覺得不必了。麻煩你們白跑一趟。但誠如你所言,我們的認知還存在巨大的差距,不足以讓我們完成合作。”

未曾想她拒絕得這麽幹脆,安德魯爸爸怔了怔,似不可置信道:“你……你居然拒絕我們?女士,你可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你可以成為——”

“我知道,你們走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

安德魯爸爸的腮幫子重重咬了一下,眼中有些無奈,也有些狠色,詛咒似的說:“好,好,我明白了女士,你會後悔今天做出的舉動的。除了我們,沒有任何國家願意對你們敞開懷抱,你拒絕了我們的善意。”

“如果你所說的善意,是讓你的孩子拿著槍指我們的話,那我拒絕。”

談話和合作終究都進行不下去了,安德魯一行人只得灰溜溜離開。

等他們走後,沈聲默才把鴛鴦劍收回劍鞘內。

觀眾們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著她,看著她的架勢,看著她的劍,她的人,忍不住高聲叫好。

“沈老板,沈老板!”

不知誰先說了一聲,隨後,戲堂子全是叫她的名字。

沈聲默回了後臺,繼續準備上場的事情。

這於她而言,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不足以阻礙她的演出。

等聞訊趕來的金從善看到她這悠哉悠哉的模樣,哎呀一聲:“你呀你,平時沒見這麽沖,怎麽這會兒倔得厲害?你爸都跟我說了,我們還商量著什麽時候讓你出國去呢。怎麽就,怎麽就把人嚇跑了?”

“是他們嚇我們。”

“那也……不能直接就說不去呀。多好的機會,唱完了,再跑也是可以的嘛。”

金從善急得都快跺腳了。

沈聲默還是淡淡的:“算了吧,一群打從心眼看不起我們的人,又怎會看得起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我們自己的東西,我們自己看,不需要一群不懂得我們藝術家夥來肯定,他們看不懂,聽不懂,讓他們肯定,有什麽用?”

“是他們來求我,又不是我要求他們,他們自己搞錯了因果,還怪我不合作?呸,以後我的戲,有的人是看,有的是人欣賞 ,我才不稀罕那倆歪瓜裂棗呢。”

“等著看吧,以後戲曲一定會發揚光大的。我們的年輕人,喜歡看戲的年輕人,會越來越多,時候未到而已。”

撂下了狠話,沈聲默便上臺去了。

金從善唉聲嘆氣的,但也不好說什麽,反正人的已經給沈聲默攆走了,多說無益,再多說,也都是馬後炮罷了。

人家閨女這麽有骨氣,不想吃這一口飯了,他也不能軟著骨頭不是?

金從善也只得勸自己看開點,不再想這件事了。

就這樣,過了五六日,沒有再發生什麽事情,那夥人也沒有再來,聽說是已經離開了香江,回到他們的國家去了。

金從善很遺憾,沈聲默卻很平靜。

當初作出這個決定,不是因為沖動,而是考慮好了後果。

戲堂子重新歸於平靜,沈聲默依舊登臺,唱著她的大戲。

而此時,《傾國名伶》也在全球上映了。

不僅是香江,國外的電影院也買了片源在影院同步上映。

之後沒有多久,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沈聲默收到了一封用英語書寫的來信,信內附贈了一封邀請函。

這是一封,來自悉尼歌劇院的邀請函,詢問她是否有意向去歌劇院演出。

本來被沈聲默拒絕掉的機會,又以另一種彎彎繞繞的形式,更好的姿態,呈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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