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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她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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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她清醒了

殷若離差點以為他聽錯了,好看的一雙劍眉,緊蹙在眉心,瞬間冷了幾個溫度。

“她十惡不赦還是殺人如麻,是個為非作歹的歹人?”

一字一句都如重錘擊打在殷若梅妹心上,她沒吱聲,也沒點頭。

就那樣低垂這她的腦袋。

她無法回答殷若離的這三個問題,更沒法在他面前撒謊。

因為一旦揭穿,她會死的更慘。

“既然都沒有,那你找爹有用嗎?”

“哥,你救救我,我也中毒了,是七日情。”

殷若離的冷,直接刺激了殷若梅。

七日情?殷若離大概知道,妹妹惹的人是誰了。

一把推開殷若梅揪住他胸前衣襟的手:“這次誰都救不了你了,包括爹。”

殷若梅不敢置信的望著殷若離,傻了。

誰都救不了什麽意思?

殷若離無奈地搖頭,她的刁蠻任性,只要是谷裏的人,都知道。

也或者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一直禁止她外出,就是怕她出去惹禍。

日防夜防,她還是悄悄的溜了出去。

萬萬沒想到,她溜出去這一趟,就惹了不該惹的。

若非她做的過分,那人絕不會對她下七日情的毒。

不忍心見她死都不知怎麽死的,殷若離深吸口氣:“七日情只有龍谷的谷主才有,所以你說惹了誰?”

殷若梅一聽龍谷二字,頓時面色大變。

毒谷雖然是獨立的門派,可卻為龍谷馬首是瞻。

之所以毒谷可以獨立分支出來,據說是上一任龍谷谷主的寬厚,不讓毒谷的人,在以屬下居之。

殷若梅瞬間,猶如跌落九重冰窖,冷的血液都凝固了。

“你下毒之人是誰?”

比起殷若梅的死活,殷若離更關心的是毒谷的存亡。

不是他心冷。

而是這個妹妹跟他不是一個娘的,而且他娘還是死在她娘的手上。

同住谷內,確實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不屑使陰險手段報仇,但送上門的機會,他也會掌握。

母債女還,天經地義。

何況,這次還是她自己作死,完全不用他出手。

“是、是??????”

殷若梅是了半天,才勉強說出口:“是他的女人。”

殷若離要不是怕別人看見不好,都要仰天大笑了。

不知死活的,傷的令狐炎的主人。

“大、大哥,”殷若梅說話都結巴了,在看見神色不對的殷若離之後,內心的恐慌,一陣陣的襲來。

“大哥有事,你沒事在這好好跪跪,求求爹,說不定爹會看在你娘的面子上,幫幫你也未可知。”

殷若離這話說的模棱兩可。

他要賭一把,在那個人心裏,是毒谷重要,還是她那個娘重要。

反正不管那個重要,他這次都可以,好好的出口惡氣。

因為,即便給了七日情的毒,還有七毒之苦在等著她,他就不信,憑她那點本事,她能熬過七毒之苦。

殷若梅知道大哥一向不喜歡她,可沒想到,他對薄情到這個地步,看這他冷心絕情的走開。

她徹底絕望了。

要是時光可以倒流,她知道,那個面具人是龍谷的令狐炎,就是死,她也不會去招惹他。

她整個人跟抽空了所有力氣似的,全身綿軟,沒有半分的力氣,她頹然坐在地上。

絕望的望著周圍。

明明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地方,突然變的陌生,冷清,跟她格格不入。

仿佛,她是多餘的,不屬於這裏。

她不想死,更不想明早毒發。

她是谷主的女兒,是她娘的心頭肉,她要去找她。

先前怕她擔心,怕她責罵,可想著明早即將爆發的毒。

她什麽都顧不得了,她只想活。

責罵名聲,都無所謂了,她只想活下去。

她連滾帶爬的,往她母親居住的院落而去。

半開的窗戶裏。

母親坐在窗前,側身低頭在繡花。

她不用看也知道。

每每天氣晴朗,光線很好的時候,母親總喜歡側坐窗前,繡花。

烏黑的頭發,梳成高高的雲髻,上面插著數根金簪,是母親喜歡的牡丹花形狀的簪子。

一頭烏發襯著那滿頭的金燦燦,沒任何的低俗,只有高貴。

薄施脂粉的面頰,依然美麗,精心修飾的眉眼,總是在不禁意間,流露出成熟的女人的風姿。

耳朵上的耳墜子,隨著她低頭,輕微晃動,霎是好看。

她最喜歡看這個時刻的母親,遠遠的看,跟副畫似的好看。

成年後,她經常懊惱,她沒有她母親十分之一的美麗。

尤其是在認識軒轅澈之後。如是她有她母親一半的美麗,或許軒轅澈會對她不一樣吧。

如果她有她一半的美麗,或許她對的愛,會多些吧。很小的時候起,她偶爾就會從母親的看她的目光裏,捕捉到另外一種,不屬於母親看孩子的疏離目光,那是在說,我怎麽就生了這麽難看一個孩子。

可惜沒有或許。

他就是不喜歡她。

她也不是那麽喜歡她,隨著她年紀增長,她的容貌並沒隨著年紀增長而增長,多了幾分疏離之外的厭惡。

不管她怎麽做,做什麽,他都不喜歡,甚至避她如毒蛇猛獸。

連多看一眼,他都覺得厭煩。

要不是念及,幾年前,爹曾今解毒一次,只怕是早就她給滅了。

軒轅澈可不是什麽良善之人。

聽說,曾經有名女子心悅於他,不小心碰了他的衣袖,他當場就拿出匕首,斷了那美人的手。

從手腕處,齊根段落。

所以,她能安然無恙到現在,應該是托爹的那次解毒之恩吧。

母親也是,如是她不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或許會對她好一點吧。有這樣一個女兒,她時刻流露出顏面盡失的神態。

倏然止住腳步的殷若梅,在看見母親側影的一刻,忽然清醒,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佇立良久之後,她慢慢的轉了方向。

她進去,母親或許會念母女一場,去救她,可她知道,她救的了今天,也救不了明天。

令狐炎一定回來。

他來,她死。

還白白的連累母親。

再說,她不一定會救她,反而覺得她就是惹禍精。她不想去賭,怕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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