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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十九章無奈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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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十九章 無奈面對

腳步沈重,要是這次她沒出谷,去找軒轅澈,沒有知道軒轅澈,想要火靈珠,故意去找麻煩,那她還是她,那個在谷裏,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殷若梅。

一眾藥奴看見,都要低頭恭迎的大小姐。

不管大哥對她如何,母親對她如何,她都是毒谷裏,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她的神經麻痹了,僵硬的面部,連苦笑都做不到,只是牽強的扯了扯嘴角。

她一步步的往冰雪寒潭走去。

她要用那萬年寒冰,來壓制體內的七日情。

她怕死,更怕死的這樣難看。

七毒之苦是躲不了了。

可那之前,她要把這個毒給解了,解不了,也要給它壓制住了。

她不能任由它泛濫,她受不了那樣的她。

跳進寒潭的瞬間,她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她覺得她的心臟上,都包裹了一層厚厚的冰塊。

她的眉毛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掛上了一層白霜。

她的皮膚變的灰白,隱約透著青色。

她要死在這了嗎?

因為,她錯誤估計了這個寒潭水,到底是有多涼。

她害怕了,想要爬上去。

可她動不了了。

她害怕了,這一刻。

如果可以重新選,她選毒發好了。

真的很冷。

冷的每一下呼吸,都能刺激到全身每個毛孔,跟著痛。

天不是藍的嗎?

怎麽也變成跟著周圍的冰一樣的白?

殷若梅瞇縫著眼。

努力看去,想要分辨出天到底是什麽顏色。

天不是白的,也不是藍的,是紅的,粉的,綠的。

軒轅澈怎麽來了?

他的笑,比那絢爛的天空,還要溫暖多彩。

他的眼睛亮的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他從未對她這樣笑過。

她微笑著,張開雙臂,朝他撲去。

這麽美的時刻,她竟然踩著一塊小石頭,摔到了。

氣惱的拍著柔軟的草地,景物竟然變了,她的軒轅澈不見了。

她驚慌失措的四下尋找,叫著他的名字。

“小姐,小姐醒了。”

丫鬟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

她不是在寒潭嗎?

怎麽回到臥房了。

她不用睜眼,也知道,這是她的臥房。

柔軟帶著她熟悉香氣的錦被,還要丫鬟熟悉的聲音。

她緩緩睜開眼。

她真是在臥房。

她坐起身,她沒死在那?

腦子一道白光,現在什麽時候了?

“小姐,你醒了就好了,你身上的毒,谷主替你解了。”

殷若梅聽到這,直接躺了回去。

她的毒居然這麽輕松的就解了,看來,這個谷裏,最喜歡,真心對她的還是爹。

“小姐,桌上有燕窩粥,奴婢去給你端來。”

她這麽一說,殷若梅真的感覺自己餓了。

坐起來,幾口就把碗裏燕窩,喝了幹凈。

然後,滿足的舔舔嘴角。

“小姐,谷主說他在議事廳等你,你醒來之後,隨時去見他。”

殷若梅的臉再次變了顏色。

去議事廳?

見她坐著不動。

丫鬟從衣架上,把她要穿的衣衫拿過來,伺候她更衣:“谷主已經知道小姐醒了。”

剩下的話她沒說,意思就是別讓她為難。

殷若梅伸出手臂:“谷裏有客人來嗎?”

丫鬟沒有回答。

手上的動作,卻明顯的凝滯了一下。

殷若梅一切都明白了。

爹給她解毒,並不是真的有多喜愛她,只是她是毒谷的人,是關系到他的面子。

所以才給她解了七日情的毒。

也算好了時間,所以才會叫丫鬟燉好燕窩等她醒來。

也算好時間,在議事廳等她。

她的手臂,從穿好一半的衣服裏,掙脫出來。

丫鬟以為她不想去議事廳:“是谷主??????”

“我知道了,只是我不喜歡這個顏色的衣服,給我拿套紅色的吧,我喜歡紅色。”

“是。”

丫鬟暗地裏舒了口氣。

衣服穿好,殷若梅對著鏡子,稍微抹了些脂粉。

她臉色不好,穿上這紅色的衣服,顯得人更沒精神,還憔悴。

沒人知道她為何喜歡紅色衣衫。

這是她的秘密,自從喜歡上軒轅澈,她就不止一次,做夢夢見自己穿上紅色嫁衣,嫁給軒轅澈的樣子。

漸漸地,她沈迷在裏面,喜歡上了穿大紅色衣衫。

母親曾經不止一次,明裏暗裏的對她說,她不是合適穿大紅色的衣衫。

等她裝沒聽懂繼續的時候,她就用看朽木的目光看她。

進到議事廳。

爹在,大哥在,母親在。

那個令狐炎也在。

依然帶著他的銀色面具,依然穿著的玄色衣衫,他是第二個,穿玄色衣衫,穿的如此好看的男人,還有一個是景明。

兩人穿著品味相同,就連散發的氣息都相同。

單單坐在那,沒有任何的動作言語,光是那一身的清冷肅然,就讓人倍感壓力。

她一步步的挪進去。

“知道自己做錯什麽嗎?”

“知道。”

“知道還不跪下,誰給你的膽子,居然傷害龍谷主身邊的人,誰給你的膽子,居然在外面隨意下毒。谷裏的谷訓,你都忘幹凈了嗎?”

“沒有,爹。”

“不要叫我爹,在你違反谷訓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我的女兒。”

“爹!”

“你們的事一會再說,我相信谷主會給令狐炎一個滿意的答案。現在,本谷主想知道的事,軒轅澈到底在那?”

殷九毒看下女兒:“龍谷主放心,我的人很快就會把消息傳回來。”

令狐炎聽到這裏,不說話了。

他知道,軒轅澈跟毒谷另有交情。

他就安安靜靜的的等著好了。

不然他就自己去查了。

“去吧,你自己知道,該去那。”

殷九毒對殷若梅說道。

殷若梅緩緩起身,強自鎮定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的看向端坐一旁的母親。

這次不是失望,是絕望。

她儀態萬方的坐在那裏,想即將去受苦送死的人,是跟她無關的人。

沒有求情,沒有動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

殷若梅笑了。

笑的虛無,笑的痛苦,大步轉身走了出去。

倒是殷九毒暗地裏,悄悄的看了眼令狐炎,希望他能說點什麽。

如果他會有一點的松動,他就可以順著坡下驢,給女兒說上兩句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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