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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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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有人回答她,面具人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轉過身體離開。

花弄月的視線僵硬的移到了花遺的屍體上,連忙站起來跑了過去,臉上一片悲戚,用手抹去花遺嘴角溢出來的鮮血,慌張無比,不斷的說道:“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只是那鮮血如何的都堵不住,染濕了花弄月的衣裳,發出濃重的血腥味。

花遺翕動著嘴唇,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的心脈已經被震碎,閉眼只是片刻的時間。

花弄月跪在他的身邊,悲痛無比,為什麽會這樣,面具人為何要這麽做,這樣做對他有什麽好處,殺了花遺於大局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影響,她只是想帶花遺一起回去見花老爺而已,為何,為何他要這麽的狠心,為何?

“南宮小姐,你怎麽在這兒,怎麽會有一具屍體,來人啦,快來人啦。”碧蓮一走出來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花弄月,繼而,自然是看到了花遺渾身臟兮兮的屍體,開口大喊道。

“不用你們假好心。”花弄月伸出胳膊,慢慢的抱起花遺的身體,骨瘦如材,心中一陣陣的發酸,這半個月自己好吃好睡,而他究竟遭了什麽罪,已經骨瘦嶙峋,連她都能夠輕而易舉的抱起來,站直了身體,背對著目瞪口呆的碧蓮,言辭鑿鑿的說道:“替我謝過你家主子的救命之恩,不過,一命換一命,花遺死了,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一筆勾銷,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他,否則,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碧蓮一聽,就知道事情不太對勁,只是她的主子這個時辰根本就不在這兒,她想到的只能夠是拖延時間,焦急的說道:“南宮小姐,主子這會兒並不在府中,有什麽事情等他回來再解決好嗎?”

“不在府中?哈…哈哈…”花弄月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眼淚就此落下,惱羞成怒的說道:“我看他根本就是在府中而不願意見我,自然,他殺了花遺,這會兒不想見我,反之,我也不想見他,你想把我留下來,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渾身殺氣騰騰,卻是準備動手。

碧蓮很是著急,花遺是怎麽死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看花弄月的樣子,似乎是親眼看到了主子殺了那個她懷中的那個人,只是,主子是真的不在府中,究竟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栽贓嫁禍,腦中急速的運轉了一番,但是卻是毫無頭緒,看著快步走出去的花弄月,連忙追了上去,攔在了花弄月的身前,一臉焦急的說道:“南宮小姐,奴婢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您也應該給我們家主子一個解釋的機會,他現在當真是不在府中,有什麽事情等他回來再說,不行嗎?”

“讓開。”花弄月的眼神冷冰冰的,白衣已經染紅了一般,背後的黑發隨風飛舞,憑空多了幾分妖孽的殺氣,“我念在你照顧了我半個月的份兒上,趕緊讓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碧蓮慌張無比,擺著雙臂說道:“南宮小姐,您的傷口剛剛愈合,千萬不要動手,若是傷口就此裂開,後果就很嚴重,你想離開,奴婢帶你離開,你不要動手就是,你懷裏的人,奴婢讓別人幫您抱著。”

“不用。”冷冰冰的拒絕,說道:“準備一輛馬車就是,現在就去。”

碧蓮連忙向外跑去,說道:“奴婢這就去準備,南宮小姐,您千萬不要動手。”不一會兒就再次的出現在了花弄月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去大門。”已經派人去通知自家主子,碧蓮心裏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還不走。”花弄月的聲音很是嚴厲,望著忽然多出來的護院,臉色愈加的陰沈。

見狀,碧蓮連忙解釋道:“南宮小姐,現在有很多人都在找你,這些人會把您安全的送到南宮家京城的府邸中的。”

花弄月卻是不相信,一口回絕:“不需要你們的假好心,我自然有辦法能夠逃脫,前面帶路。”

碧蓮見狀,連忙轉過身體,警告道:“你們都退下。”

好不容易抱著花遺的身體走到了大門口,就看到了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停在了門口,費力的將花遺的屍體放進了車廂,將車夫趕了下去,抓起韁繩,對著碧蓮說道:“不要派人跟著我,否則後果自負。”說完這句話,拉起韁繩,駕車就離開了。

碧蓮急的在原地直跺腳,回過頭看著後面跟上來的人,焦急萬分的說道:“還都傻站著做什麽,還不趕緊追上去,悄悄的跟著。”

“碧蓮,但是南宮小姐說了……”有人狐疑的說道。惜人臉答月。

碧蓮猛地一眼瞪過去,呵斥道:“你是聽南宮小姐的還是主子的,若是南宮小姐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但是我們若是靠近了,南宮小姐肯定會發現的。”

“發現什麽,她用的藥裏面有麻醉的成分,雖然很輕微,但是已經足夠讓你們在一百步之內不被她發現。”氣憤無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一跳,頓時有了一股很不好的感覺,跺著腳說道:“都還楞著做什麽,都跟上去。”

這話說完,一群人頓時就在原地消失,偷偷的跟了上去。

花弄月並不知道具體的方位,只是憑著感覺駕著馬車,胸口不斷的起伏著,過了半個時辰,遠遠的居然看到了城墻,眉梢頓時就飛上了一抹喜意,將戴在手上的一個毫不起眼的金鑲玉鐲拿下,在車轅上砸斷,拿出了藏在裏面的一個黑色的圓丸,用力的砸在了地面上,一抹白光沖天而起,在半空中分外的惹眼。

在京城中暗藏多日的奪命閣眾人看到了這等待著的信號,迫不及待的朝著信號發出的地方趕了過去。

花弄月松了一口氣,這才發覺自己全身的力氣在一瞬間消失了一半,靠著車轅舒了幾口氣,而後才慢慢的掀開了車簾,看著躺在裏面的人,臉上重新的帶上了一抹傷心。

她才剛剛知道他的名字,還沒有來得及帶他去見花老爺,怎麽就這樣死了呢,她還有何臉面去見已赴黃泉的花夫人,眼中淚光閃閃,悲痛無比,警覺性隨之降低了不少。眼神不經意的瞥過花遺的左手腕,看到有些模糊的胎痣,心中起疑,忽然低下頭就準備查看,而就在此刻,一根攜著冷風的利劍就定在了她的頭頂上,入木三分,箭尾還在不斷的顫動著。

花弄月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氣,眼中殺氣陡升,這個時候還敢動手,當真以為她是人人可欺的嗎?

視線在車廂裏快速的掃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適合做武器,擡起手,將羽箭拔了下來,伸出手就外面的馬鞭拿了進來。剛把手縮回來,就看到放置馬鞭的地方釘了好幾支箭,箭頭發出幽幽的藍光,在陽光的映射下,分外的惹眼。

花弄月心中一冷,殺氣更勝,更覺得奇怪,對這些人的來歷頓時就懷疑起來,若是面具人的人,直接將自己在府邸裏殺了不是趕緊利落,但是,若不是面具人的人,他們是如何的得知自己的下落的?心中疑竇重重,只是沒有人能夠回答。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她還沒有出去,外面居然已經打成了一團,想要一探究竟,卻擔心自己被冷箭射到。

用力的揮出馬鞭,打在了馬背上,馬車立即就向前行駛著。花弄月趁著這個機會探出頭,卻是發現打鬥在一起的兩批人,一批就是面具人的手下,而另外一批,則全部都是一身的黑色短打,全部都背著弓箭,手中的大刀銀光閃閃,不斷地與面具人的手下砍殺著。

其中一些人發現馬車動了,頓時就跟了上來,卻很快的就被追上來的人給就地解決了。忽然一陣風拂過,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碧蓮,冷冷的笑著,說道:“你們的速度倒是很快,只是我覺得很奇怪的是……”

“南宮小姐,別的事情等現在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好嗎?”碧蓮一臉的緊張,說道:“我們帶過來的人並不多,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這麽大的膽子,已經派人去通知主子了,他應該一會兒就能到。”

“不需要了。”花弄月看著前面忽然出現的人影,淡淡的說道:“我的人已經來了,就這些人,完全不夠看的。”在馬車上站起來,對著越來越靠近的手下吩咐道:“黑色短打的,一個不留。”

安靜落在了花弄月的身邊,一臉警惕的看著一旁的碧蓮,雙手成掌,隨時準備攻擊。

花弄月回頭看了一眼笑容很是尷尬的碧蓮,對著安靜說道:“無礙,這些天都是她照顧我的。”

安靜立即就收回了雙手,接過花弄月手中的韁繩,對碧蓮說了一句,“多謝了。”就轉過了頭,駕著馬車朝著城門趕去,只要進了城門,那就沒有什麽危險了,畢竟,那兒有守城的士兵,憑著花弄月的身份,誰敢不保護著。

碧蓮則是轉過頭,看著場中的殺戮,頓時就瞪大了眼睛,心裏不住的抽著冷氣,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跟花弄月作對,不是她的敵人,否則,摸了摸自己發涼的脖子,再摸摸四肢,都還在,一個沒少。

看到碧蓮的小動作,花弄月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眉眼彎彎的說道:“放心,你還是好好的,沒人跟你過不去。”

碧蓮見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頓時就不好意思的笑笑,低聲回答道:“南宮小姐見笑了。”

花弄月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到了城門口,你就離開吧,我跟你們主子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根本就不去關心後面打鬥的情形,奪命閣的人。她絕對是不會去關心的,若是就此丟了命,也只能怪他們學藝不精,白白的送了自己的性命。。

碧蓮心有不甘,不過花弄月已經脫險,她的確沒有留下來的原因,只是聲音有些躊躇,低聲的問道:“主子那邊?”

“他自己做出什麽事情,他心裏清楚,我不想追究,只要他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現。”靠近城門,已經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南宮影迅速的趕了過來,他身邊就是面容十分憔悴的樓聽風,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輕巧的落在地上,淡淡的笑著,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經凝結的血跡,輕聲道:“我沒事。”

“主子。”碧蓮忽然開心的喚道,卻是看到了面具人在他們的身後出現了,一臉的驚喜。

花弄月看到忽然從城門裏面走出來的面具人,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詫,懷疑的詢問道:“你一直在城內?”

面具人冷冷的看著面色蒼白的碧蓮,沈聲問道:“發生何事?”

南宮影一揮手,就有人立即清場,將不相幹的人全部都趕走了。

碧蓮跪下了身體,恭恭敬敬的說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去為南宮小姐準備午膳,誰料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南宮小姐跪在院子外面,懷中躺著花遺的屍體說你主子您殺了他,接著小姐就出來了,後面忽然出現了不少人,不知道是何方勢力,對南宮小姐動手。”

面具人的視線立即就移到了已經站在了樓聽風身邊的花弄月身上,冷冷一笑,道:“我看你也沒什麽腦子,我若是存心要了花遺的命,你豈會有機會知道我一並的將他帶了回去,還讓你發現。”心中卻是明白,花弄月這是在懷疑他,心中萬分的悲涼,自己待她如何,難道她就不會想嗎?繼續拋出一個令花弄月震驚無比的消息:“我已經查過,原本等著你離開的時候再告訴你的,不過看現在的情形,還是眼下就說明的好,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花老爺的兒子,他左手腕的胎痣是假冒的,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他的胎痣太奇怪了嗎?”

花弄月微微的張開了嘴巴,不敢置信,遲疑道:“他不是花遺,那他又是誰?”震驚無比。

面具人露出來的嘴角高高的勾起,譏諷的說道:“有南宮影和樓聽風,你還擔心查不出來嗎?碧蓮,我們走。”

“不準走。”一個箭步走上前,攔在了面具人的身前,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他的雙眼,說道:“屍體就在馬車當中,現在就查驗。安靜,把屍體弄出來。”

“我為何要聽你的,花弄月,還是稱呼你為南宮弄月,我做事有我的方式,我救你,是想你能夠留在我的身邊,但是,只不過別人的一個小小的栽贓嫁禍,你就來懷疑我,這樣的朋友我不需要。”面具人冷冷的說道,眼神猶如兩只寒劍刺進了花弄月的心中。

眼神隨即移開,嘴角勾起,笑著說道:“朋友?我們之間從來就不是,你對我若只是抱著朋友的心思,這會兒就不會這樣了。”雖然這樣的話語並不好聽,但是她說的是實話。

“閣主。”安靜將花遺的屍體推了出來。

南宮影立即就走上前去,蹲下身體,抓起花遺的左手,拉下了衣袖,看著那黑乎乎的一團,吩咐道:“取水來。”

自然有人講花遺胳膊上的臟汙洗的幹幹凈凈的,在場的人都是一臉的驚訝,在場的有好幾個人是見到過花遺胳膊上的胎痣的,現在怎麽忽然就變淡了許多,在陽光的照耀下,居然有一種透明的感覺。

面具人冷冷一笑,對著碧蓮吩咐道:“把他的皮膚挑開。”

碧蓮點點頭,從靴子裏拔出了一把匕首,在花遺的胳膊上輕輕一劃,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花遺的身體並未僵硬,血液應該還是能夠流出來的。但是割除一層皮膚之後,還是黑呼呼的一片,而落在地上的皮膚卻是半點兒黑色都沒有。繼續慢慢的割著,直到一張薄如蟬翼的黑色布綿從花遺的胳膊上被挑了出來。

花弄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得不佩服想出這個辦法的人,居然有本事將這個一個東西臧到人的皮膚下面,恨聲說道:“你手下倒是能人輩出,碧蓮,你真是好手段。”

碧蓮收回匕首,站起來退到了面具人的身後,輕聲道:“奴婢不是有意隱瞞的。”

“我根本就沒有詢問過,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屬下,何來隱瞞之說,我只是有些驚訝罷了。這樣看來,我倒是錯怪你了,對不起,我向你道歉。”花弄月坦率的說道,眼神真誠無比。

面具人淡淡的笑笑,口氣嘲諷十足的說道:“我看你還是向你自己道歉比較好,為了這個一個人,居然以身擋劍,你當真以為你是九尾狐,有九條命嗎?走。”說完這句話,轉過身體,跨上馬背就離去。

花弄月胸口悶著一口氣,壓低了聲音,道:“王八蛋,我絕對饒不了你們,居然用花遺來擾亂我的心緒。”

樓聽風伸出手放在了花弄月的腰間,嘆了一口氣,慶幸道:“幸虧被他發現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即便面具人的口氣很是惡劣,但是他為花弄月所做的,若不是費了一番心力,怎麽能夠查出來?

南宮影也在一旁幫腔道:“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他,不過,弄月,你為何要裝失蹤,我們都被你嚇死了,爹出宮之後就離開京城,不知道做什麽去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花弄月打斷了:“我沒事的消息不準傳信給他,我倒是要看看,他離開京城是去忙什麽事情了。”

“弄月,你簡直胡鬧。”南宮影難道擺出一副大哥的模樣,但是很快就在花弄月冷漠的眼神中偃旗息鼓,將視線移到了一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現在,他是真的沒有辦法能夠攔住花弄月。

樓聽風倒是不以為然,並沒有出口反對,說道:“你想做什麽,我一定支持到底,還有,告訴你一個消息,冷紫炎明日就會到京城。”

“明天?”花弄月擡起頭望著神情落寞的樓聽風,不解的說道:“他那邊的事情已經全部都安排好了,居然這麽快就趕回來?”

“他的手段一項狠戾,你又不是不知道,接到你的傳信,自然是想盡快的過來助你一臂之力,我昨天收到飛鴿傳書,他準備了一道大禮送給你,說你知道以後一定會很開心的。”樓聽風聲音聽似頗為的平靜,但是心中卻是厭煩無比,這麽一個臭石頭,不好好的為著自己的皇位鬥爭,居然還有心思跑到這兒來跟他搶花弄月,想起來心裏就不舒服。

花弄月倒是沒有註意到樓聽風的態度,心中不由得想著,冷紫炎會給她怎樣的一個驚喜。視線掃過地上花遺的屍體,眼中冷漠無比,說道:“一會兒讓人將他的屍體扔到秦府去,我倒要看看那個老狐貍死了一個兒子,這下子還能不能忍住。”

樓聽風頗為無奈的搖搖頭,看著花弄月身前的一片臟汙,輕聲問道:“就知道你會這樣,現在還是先回去吧,我另外又找了一處安靜的宅子,你是……”眼神詢問著看著花弄月。

花弄月驚訝的眼神落到了一邊安靜的身上,一頭霧水的問道:“他們是不是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安靜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兩個臉色窘迫的男子,嬉笑道:“主子消失後,他們二人一言不合,在您的院子當中打了一架,把一個院子都拆了,變成了一堆廢墟,現在根本就不能住人。”這話一說完,頓時,周圍的一圈人全部都低下了頭,雖然南宮影與樓聽風二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但是花弄月卻是展顏歡笑,望著身邊這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子,頗為無奈的說道:“你們居然會做出這麽幼稚的事情,不行,現在就回去,我倒是要看看院子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子,你們兩個都給我賠錢,一磚一瓦都要算錢。”

提到錢,樓聽風頓時就哭喪了一張臉,拉著花弄月的胳膊,可憐兮兮的說道:“弄月,我很窮,沒錢,你要不把我收了吧?”

“不必,想要進我南宮家的門,再等上幾年,你的那一份我暫時幫你補上,以後跟你算賬。”南宮影得意洋洋的笑著,沾沾嘴皮子上的便宜。

花弄月淺笑不已,只是他們明白,即便臉上笑著又能如何,他們的心中,此刻,沒有一個人是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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