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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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星系，遙遠的地方。
在一個奢華的房間內，白清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雙眼微闔，但就算是這樣放松的姿勢，也給了沙發另一端那中年男人莫名的壓力。
顫抖著雙手從懷中掏出了手帕，中年男人擦了擦汗，眼睛不停地向門口望去，嘴裏念念有詞，但聲音卻含糊得大概自己也不知道在什麽。
終於，好像聽到了中年男人的心聲，緊閉了一天的房門終於打開，頂著一頭亂糟糟頭發的男人打著呵欠走了進來，對中年男人“得救了”的眼神視若無睹，只是向著白清點點頭：“白夜，弄好了，那東西你能用了！”
白清瞬間睜開眼：“青血呢？”
“他沒下線。”
“他還頂著那個可笑的名字？”
頭發亂糟糟的男人撓撓頭，嘆氣：“沒辦法，那畢竟是黑巖——哦，我說上任黑巖——留給他最後的東西了，我覺得還是可以理……”
“跟我沒關系。”白清冷淡地打斷男人的話，“我不會跟頂著那個可笑名字的人一起行動的。”說話間，白清站了起來，越過頭發亂糟糟的男人，推開了不遠處另一房間的房門。在這個幹凈到簡陋的房間內，只有一臺銀白色的游戲倉靜靜躺在地上。
白清看著這臺游戲倉，眉頭微蹙，又在身後追來的男人看到之前緩緩松開。
“等等……等等啊白夜！你不和青血一起行動，難道你想一個人做任務？”頭發亂糟糟的男人從白清身後沖出，攔在白清身前，十分苦惱地看著白清，“不要這麽任性啊白夜，老大對這次任務很看重！”
“而且說起來……從很久以前我就想問了，你到底跟青血有過節？怎麽這麽不待見他？”
白清神色不動，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那臺游戲倉，冷不丁道：“黑巖呢？”
“啊？”男人一楞。
白清重覆道：“黑巖呢？”既然她頂了黑巖的任務，那麽黑巖去哪兒了？
男人疑惑地撓頭，“我怎麽知道那家夥哪兒去了。”
“他沒有頂了我的任務？”
“好像沒有。”
白清抿了抿唇，想到分別之前黑巖那個略帶瘋狂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安。
頭發亂糟糟的男人越發奇怪起來：“你什麽時候開始關心那家夥了？”
心中的不安……大概是錯覺吧。
白清伸手推開男人，打開了游戲倉：“沒什麽，你該走了。”
被好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的男人訕訕撓頭，想要再勸白清幾句，但被白清那冷淡的眼神一掃，頓時乖乖退出門外。
白清躺入游戲倉，登入游戲，略顯生澀地輸入密碼之後，一個一眼看去便感覺狂妄而略帶神經病的游戲人物出現在白清面前。
“登入游戲，請選擇游戲人物。”
“游戲人物已選擇：楚狂人。”
“游戲讀取中。”
-----
小型空間震蕩器是什麽？
擾亂並破壞範圍空間磁場，使小範圍內的空間磁場失常。原理十分覆雜，但但從小型空間震蕩器所能造成的結果上來看，人們給予它一個淺顯易懂的別名——小型人造黑洞。
雖然說這個黑洞是個小型，而且還純屬人造，遠遠比不上至今無解的純天然黑洞，但是要說吞下一個洛風市，那還真是毫無壓力的。
於是白寧再一次森森感到了這位仁兄是一個多麽“流弊”要命的存在：古有人肉炸彈，現有人肉震蕩器……給無辜的圍觀群眾一條活路吧大爺！
就算是到了這個要命的時候都還在吐槽，由此可見白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沒救了。
不過雖然在吐槽，白寧卻也沒有絲毫放松，目光警惕地看著楚狂人，和他脖子上的那塊計時器。
托了有個狂熱武器愛好者姐姐的福，白寧一眼就認出了楚狂人脖子上那個連接小型空間震蕩器的計時器到底是憑借什麽計時的——心跳。
當心跳停止，這個計時器也會停止，包裹著特殊磁力的空間震蕩器也就會炸開，形成一個特殊的磁場，從而影響著一片區域的磁場，形成小型人造黑洞。
於是，靠著這塊計時器，原本並不算威脅的楚狂人瞬間成了無從下嘴的刺猬，讓白寧深感棘手。
但是白寧不說話，卻不代表楚狂人不說話。
在白寧沈默的時候，楚狂人越發湊近了白寧，神經質地笑著：“你只有兩個選擇，絕刺。”
“一，在我面前殺了那個男人，然後自殺……當然你也有第二個選擇，殺了我。”
“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你個忠告，那就是在兩天前，我在洛風市的某個地方放下了小型空間震蕩器，只要你殺了我，那麽就是……嘭！”楚狂人做出了一個爆炸的動作，好像已經看到了小型空間震蕩器炸開後那“迷人”的景象，一臉的迷醉。而他的左手依然垂在身側，右手則是空無一物，看起來似乎是被解除了戰鬥力的樣子，但是只要看他此刻的眼神，所有人都不會傻到對他放松警惕。
白寧當然也不傻，所以她微微後退了一步。
但就是這一步，卻讓楚狂人好像抓住了白寧的弱點似地，再次逼到白寧身前，嘶聲道：“來啊！殺了我！既然你這麽想要做英雄！”
楚狂人的神色越發瘋狂：“是殺了我一個人，然後讓整個洛風市陪葬；還是用你那‘高尚’偉大的情操用你們兩個人的命來換所有人的命？”
楚狂人咆哮起來：“告訴我你的答案！”
“是一！還是……”
白寧面無表情地身後，一拳把“激情澎湃”的楚狂人揍暈過去。
“我選三，蠢貨。”
警察的警笛聲遠遠地響起，白寧打開個人終端，道：“他會暈多久？”
飛天保守地說道：“半個小時。”
“夠了。”白寧轉身就走。
出於人權，警方在到達後就算從現場推測出行兇人是楚狂人，也能知道還有第三人的存在，但也不會強制把楚狂人弄醒。只要白寧在楚狂人昏迷的半小時把震蕩器搞定，那麽就算那個神經病在發現她離開後發瘋地砍自己一刀，也沒有引發震蕩器的危險。
白寧轉身走出幾步，然後又忍不住回頭給了楚狂人一腳，這才翻墻離開：“可以推測出他大概安放震蕩器的位置嗎？”
雖然是疑問，但是白寧十分肯定身為最高級智腦飛天的能力。
而飛天也沒有讓白寧失望，“可以，但需要時間。”
“多久？”
“三分鐘。”
十五分鐘後，白寧站在名為歐泊斯之淚的高架橋上，看著橋下蕩漾著的河水，咽了咽口水。
“飛天，你確定那個東西裝在這附近？”
“在抽取了監控衛星近三天所有有那人出現的監控信息之後，一共三個地點有安放空間震蕩器的可能。第一個地點是洛風市中心廣場，可能性13%；第二個地點是天香星際酒店天臺，可能性52%；第三個地點是歐泊斯之淚高架橋，可能性88%。”
隨著飛天的聲音，一幕一幕的監控畫面被飛天調出來，用白寧手腕上的個人終端投影出來。
在這些飛速而過的投影裏，白寧似乎看到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有心想要讓飛天回放一下，但想到現在的情況，頓時沈默地看著飛天演示。
投影很快就放到了楚狂人從歐泊斯之類高架橋上下來的場景，白寧頓時精神一震。
飛天在投影上將楚狂人的行走路線標出了鮮艷的紅色，白寧看了看，道：“他走進了高架橋的下面？”
“是的，並且他在十分鐘之內就再度出現在監控範圍之內。據此可推算，他應當將震蕩器安裝在陸地100米之內或是水下50米之內。”
白寧雙手合十：“拜托，大爺請你一定不要裝在水下！謝你全家哈！”
十分鐘後，白寧終於在高架橋下的垃圾桶內找到了一個閃著微弱綠光的小盒子。
也不知道那個楚狂人動了什麽手腳，這個盒子在垃圾桶內一放兩三天，竟然都沒被清理機器人收走。
不過好歹找到了！
終於松了口氣，白寧再次搖了搖手上的終端，道：“餵，飛天，快來把這個東西弄壞！”
沈默了一會兒，飛天再次出聲，聲音卻帶著奇怪的焦慮：“不行，主人！這個密碼是用特殊辦法加密的，我沒辦法在五分鐘內解開！”
白寧心中一沈：“你需要多長時間？”
“半個小時。”
“來不及了！”白寧的心徹底沈了下去。
按照她對楚狂人那個瘋子的理解，他絕對有可能會在醒來後第一時間抹脖子！
那怎麽辦？！
“那現在怎麽辦？！”白寧心中第一次升起無法遏制的焦慮，“怎麽辦？！你不是說你是最高級的智腦嗎？為什麽解開這麽一個密碼都做不到？！”在極度的緊張之下，白寧略帶遷怒的話脫口而出，但剛說出口白寧就後悔了。
用手揉了揉眉心，白寧疲憊道：“對不起，我的錯。”
“沒關系，的確是我沒有幫上忙……”飛天的聲音十分沮喪，但又馬上振奮起來，“不過，如果主人現在離開，那麽您的存活率為46%，有極大的逃脫可能！快點離開洛風市吧！”
“百分之四十六？”白寧十分驚訝，“這麽高？”
她一直以為這種禁用武器一直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
“是的，雖然那個人預計昏迷時間為半個小時，但是……”
“對！我想到了！”白寧興奮地叫了起來，“明明這麽簡單！為什麽我沒有想到！！”
“……啊？”飛天卡殼兒了。
白寧蹲身把小型空間震蕩器放在地面，然後將個人終端平舉，“來，飛天，拍個照！”
“誒？”雖然滿腦袋問號，但是飛天依然乖乖拍了個照。
“拍好了？好，把這個，還有剛剛那個變態的照片傳給洛風市警部，以最高調的方式——不能暴露我和你存在的前提——告訴他們洛風市現在有一個小型空間震蕩器，讓他們盡快來處理，而且記得一定要讓那個男人保持昏迷，不然等他一醒來尋死成功，整個洛風市都要給他陪葬了！”
飛天目瞪口呆。
白寧則是在心裏給自己點了三十二個讚：她真是太機智了！
明明有這麽簡單的辦法！
讓警方控制楚狂人，讓警方解除小型空間震蕩器的威脅。
看，這不就沒她啥事兒了！
多麽簡單明了直接又機智的辦法啊！！
白寧十分興奮地拍了拍手，道：“弄好了嗎？”
飛天結結巴巴道：“好、好了……”
“他們多久到？”
“六分鐘。”
而在洛風市中心，整個警部都被剛剛飛天傳過來的信息攪成了一鍋沸粥——所有洛風市警屬的個人終端都彈出了楚狂人和小型空間震蕩器的照片，和兩張照片下令人驚恐的消息。
警部中心，一個穿著筆挺警服的中年男人面色難看地看著自己個人終端上的信息，一巴掌拍碎了一張桌子。
旁邊的一個人狗腿地湊上來，道：“這個人竟然敢這麽藐視警方！局長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入侵警力系統的人……”
“閉嘴！”一把撥開了這個馬屁拍在馬蹄上的家夥，中年男人怒吼道：“以後你不用來了！”
中年男人轉頭，飛速下令：“剛剛是那個部門抓到這個人的？給他註射鎮定劑！絕不能讓他醒過來！任和，帶上你的小隊，去歐泊斯之淚！快！！”
而在歐泊斯之淚高架橋下，終於搞定一個棘手麻煩的白寧伸了個懶腰，興高采烈道：“好了，我們走吧，對了，記得把我從監控資料刪除！”
得到飛天肯定的回答後，白寧轉身想要離去，但是白寧轉念一想，作為禁用的武器之一，小型空間震蕩器這麽個東西恐怕大多數人這輩子都見不著，於是白寧回頭，又拿起了震蕩器，打算觀摩一下它酷炫狂霸拽的外型。
把空間震蕩器翻來覆去，白寧敏銳地發現在這個震蕩器小木盒的外部上，有一個同瑩綠鍵盤截然不同的白色按鈕。
咦？這個是？
白寧看著這個白色按鈕，心中一動，身體在腦子之前行動，伸手摸了上去。
於是，現實再次用事實糊了白寧一臉，向她證明了什麽叫做不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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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奢華的房間內，白清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雙眼微闔，但就算是這樣放松的姿勢，也給了沙發另一端那中年男人莫名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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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好像聽到了中年男人的心聲，緊閉了一天的房門終於打開，頂著一頭亂糟糟頭發的男人打著呵欠走了進來，對中年男人“得救了”的眼神視若無睹，只是向著白清點點頭：“白夜，弄好了，那東西你能用了！”
白清瞬間睜開眼：“青血呢？”
“他沒下線。”
“他還頂著那個可笑的名字？”
頭發亂糟糟的男人撓撓頭，嘆氣：“沒辦法，那畢竟是黑巖——哦，我說上任黑巖——留給他最後的東西了，我覺得還是可以理……”
“跟我沒關系。”白清冷淡地打斷男人的話，“我不會跟頂著那個可笑名字的人一起行動的。”說話間，白清站了起來，越過頭發亂糟糟的男人，推開了不遠處另一房間的房門。在這個幹凈到簡陋的房間內，只有一臺銀白色的游戲倉靜靜躺在地上。
白清看著這臺游戲倉，眉頭微蹙，又在身後追來的男人看到之前緩緩松開。
“等等……等等啊白夜！你不和青血一起行動，難道你想一個人做任務？”頭發亂糟糟的男人從白清身後沖出，攔在白清身前，十分苦惱地看著白清，“不要這麽任性啊白夜，老大對這次任務很看重！”
“而且說起來……從很久以前我就想問了，你到底跟青血有過節？怎麽這麽不待見他？”
白清神色不動，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那臺游戲倉，冷不丁道：“黑巖呢？”
“啊？”男人一楞。
白清重覆道：“黑巖呢？”既然她頂了黑巖的任務，那麽黑巖去哪兒了？
男人疑惑地撓頭，“我怎麽知道那家夥哪兒去了。”
“他沒有頂了我的任務？”
“好像沒有。”
白清抿了抿唇，想到分別之前黑巖那個略帶瘋狂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安。
頭發亂糟糟的男人越發奇怪起來：“你什麽時候開始關心那家夥了？”
心中的不安……大概是錯覺吧。
白清伸手推開男人，打開了游戲倉：“沒什麽，你該走了。”
被好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的男人訕訕撓頭，想要再勸白清幾句，但被白清那冷淡的眼神一掃，頓時乖乖退出門外。
白清躺入游戲倉，登入游戲，略顯生澀地輸入密碼之後，一個一眼看去便感覺狂妄而略帶神經病的游戲人物出現在白清面前。
“登入游戲，請選擇游戲人物。”
“游戲人物已選擇：楚狂人。”
“游戲讀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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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空間震蕩器是什麽？
擾亂並破壞範圍空間磁場，使小範圍內的空間磁場失常。原理十分覆雜，但但從小型空間震蕩器所能造成的結果上來看，人們給予它一個淺顯易懂的別名——小型人造黑洞。
雖然說這個黑洞是個小型，而且還純屬人造，遠遠比不上至今無解的純天然黑洞，但是要說吞下一個洛風市，那還真是毫無壓力的。
於是白寧再一次森森感到了這位仁兄是一個多麽“流弊”要命的存在：古有人肉炸彈，現有人肉震蕩器……給無辜的圍觀群眾一條活路吧大爺！
就算是到了這個要命的時候都還在吐槽，由此可見白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沒救了。
不過雖然在吐槽，白寧卻也沒有絲毫放松，目光警惕地看著楚狂人，和他脖子上的那塊計時器。
托了有個狂熱武器愛好者姐姐的福，白寧一眼就認出了楚狂人脖子上那個連接小型空間震蕩器的計時器到底是憑借什麽計時的——心跳。
當心跳停止，這個計時器也會停止，包裹著特殊磁力的空間震蕩器也就會炸開，形成一個特殊的磁場，從而影響著一片區域的磁場，形成小型人造黑洞。
於是，靠著這塊計時器，原本並不算威脅的楚狂人瞬間成了無從下嘴的刺猬，讓白寧深感棘手。
但是白寧不說話，卻不代表楚狂人不說話。
在白寧沈默的時候，楚狂人越發湊近了白寧，神經質地笑著：“你只有兩個選擇，絕刺。”
“一，在我面前殺了那個男人，然後自殺……當然你也有第二個選擇，殺了我。”
“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你個忠告，那就是在兩天前，我在洛風市的某個地方放下了小型空間震蕩器，只要你殺了我，那麽就是……嘭！”楚狂人做出了一個爆炸的動作，好像已經看到了小型空間震蕩器炸開後那“迷人”的景象，一臉的迷醉。而他的左手依然垂在身側，右手則是空無一物，看起來似乎是被解除了戰鬥力的樣子，但是只要看他此刻的眼神，所有人都不會傻到對他放松警惕。
白寧當然也不傻，所以她微微後退了一步。
但就是這一步，卻讓楚狂人好像抓住了白寧的弱點似地，再次逼到白寧身前，嘶聲道：“來啊！殺了我！既然你這麽想要做英雄！”
楚狂人的神色越發瘋狂：“是殺了我一個人，然後讓整個洛風市陪葬；還是用你那‘高尚’偉大的情操用你們兩個人的命來換所有人的命？”
楚狂人咆哮起來：“告訴我你的答案！”
“是一！還是……”
白寧面無表情地身後，一拳把“激情澎湃”的楚狂人揍暈過去。
“我選三，蠢貨。”
警察的警笛聲遠遠地響起，白寧打開個人終端，道：“他會暈多久？”
飛天保守地說道：“半個小時。”
“夠了。”白寧轉身就走。
出於人權，警方在到達後就算從現場推測出行兇人是楚狂人，也能知道還有第三人的存在，但也不會強制把楚狂人弄醒。只要白寧在楚狂人昏迷的半小時把震蕩器搞定，那麽就算那個神經病在發現她離開後發瘋地砍自己一刀，也沒有引發震蕩器的危險。
白寧轉身走出幾步，然後又忍不住回頭給了楚狂人一腳，這才翻墻離開：“可以推測出他大概安放震蕩器的位置嗎？”
雖然是疑問，但是白寧十分肯定身為最高級智腦飛天的能力。
而飛天也沒有讓白寧失望，“可以，但需要時間。”
“多久？”
“三分鐘。”
十五分鐘後，白寧站在名為歐泊斯之淚的高架橋上，看著橋下蕩漾著的河水，咽了咽口水。
“飛天，你確定那個東西裝在這附近？”
“在抽取了監控衛星近三天所有有那人出現的監控信息之後，一共三個地點有安放空間震蕩器的可能。第一個地點是洛風市中心廣場，可能性13%；第二個地點是天香星際酒店天臺，可能性52%；第三個地點是歐泊斯之淚高架橋，可能性88%。”
隨著飛天的聲音，一幕一幕的監控畫面被飛天調出來，用白寧手腕上的個人終端投影出來。
在這些飛速而過的投影裏，白寧似乎看到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有心想要讓飛天回放一下，但想到現在的情況，頓時沈默地看著飛天演示。
投影很快就放到了楚狂人從歐泊斯之類高架橋上下來的場景，白寧頓時精神一震。
飛天在投影上將楚狂人的行走路線標出了鮮艷的紅色，白寧看了看，道：“他走進了高架橋的下面？”
“是的，並且他在十分鐘之內就再度出現在監控範圍之內。據此可推算，他應當將震蕩器安裝在陸地100米之內或是水下50米之內。”
白寧雙手合十：“拜托，大爺請你一定不要裝在水下！謝你全家哈！”
十分鐘後，白寧終於在高架橋下的垃圾桶內找到了一個閃著微弱綠光的小盒子。
也不知道那個楚狂人動了什麽手腳，這個盒子在垃圾桶內一放兩三天，竟然都沒被清理機器人收走。
不過好歹找到了！
終於松了口氣，白寧再次搖了搖手上的終端，道：“餵，飛天，快來把這個東西弄壞！”
沈默了一會兒，飛天再次出聲，聲音卻帶著奇怪的焦慮：“不行，主人！這個密碼是用特殊辦法加密的，我沒辦法在五分鐘內解開！”
白寧心中一沈：“你需要多長時間？”
“半個小時。”
“來不及了！”白寧的心徹底沈了下去。
按照她對楚狂人那個瘋子的理解，他絕對有可能會在醒來後第一時間抹脖子！
那怎麽辦？！
“那現在怎麽辦？！”白寧心中第一次升起無法遏制的焦慮，“怎麽辦？！你不是說你是最高級的智腦嗎？為什麽解開這麽一個密碼都做不到？！”在極度的緊張之下，白寧略帶遷怒的話脫口而出，但剛說出口白寧就後悔了。
用手揉了揉眉心，白寧疲憊道：“對不起，我的錯。”
“沒關系，的確是我沒有幫上忙……”飛天的聲音十分沮喪，但又馬上振奮起來，“不過，如果主人現在離開，那麽您的存活率為46%，有極大的逃脫可能！快點離開洛風市吧！”
“百分之四十六？”白寧十分驚訝，“這麽高？”
她一直以為這種禁用武器一直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
“是的，雖然那個人預計昏迷時間為半個小時，但是……”
“對！我想到了！”白寧興奮地叫了起來，“明明這麽簡單！為什麽我沒有想到！！”
“……啊？”飛天卡殼兒了。
白寧蹲身把小型空間震蕩器放在地面，然後將個人終端平舉，“來，飛天，拍個照！”
“誒？”雖然滿腦袋問號，但是飛天依然乖乖拍了個照。
“拍好了？好，把這個，還有剛剛那個變態的照片傳給洛風市警部，以最高調的方式——不能暴露我和你存在的前提——告訴他們洛風市現在有一個小型空間震蕩器，讓他們盡快來處理，而且記得一定要讓那個男人保持昏迷，不然等他一醒來尋死成功，整個洛風市都要給他陪葬了！”
飛天目瞪口呆。
白寧則是在心裏給自己點了三十二個讚：她真是太機智了！
明明有這麽簡單的辦法！
讓警方控制楚狂人，讓警方解除小型空間震蕩器的威脅。
看，這不就沒她啥事兒了！
多麽簡單明了直接又機智的辦法啊！！
白寧十分興奮地拍了拍手，道：“弄好了嗎？”
飛天結結巴巴道：“好、好了……”
“他們多久到？”
“六分鐘。”
而在洛風市中心，整個警部都被剛剛飛天傳過來的信息攪成了一鍋沸粥——所有洛風市警屬的個人終端都彈出了楚狂人和小型空間震蕩器的照片，和兩張照片下令人驚恐的消息。
警部中心，一個穿著筆挺警服的中年男人面色難看地看著自己個人終端上的信息，一巴掌拍碎了一張桌子。
旁邊的一個人狗腿地湊上來，道：“這個人竟然敢這麽藐視警方！局長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入侵警力系統的人……”
“閉嘴！”一把撥開了這個馬屁拍在馬蹄上的家夥，中年男人怒吼道：“以後你不用來了！”
中年男人轉頭，飛速下令：“剛剛是那個部門抓到這個人的？給他註射鎮定劑！絕不能讓他醒過來！任和，帶上你的小隊，去歐泊斯之淚！快！！”
而在歐泊斯之淚高架橋下，終於搞定一個棘手麻煩的白寧伸了個懶腰，興高采烈道：“好了，我們走吧，對了，記得把我從監控資料刪除！”
得到飛天肯定的回答後，白寧轉身想要離去，但是白寧轉念一想，作為禁用的武器之一，小型空間震蕩器這麽個東西恐怕大多數人這輩子都見不著，於是白寧回頭，又拿起了震蕩器，打算觀摩一下它酷炫狂霸拽的外型。
把空間震蕩器翻來覆去，白寧敏銳地發現在這個震蕩器小木盒的外部上，有一個同瑩綠鍵盤截然不同的白色按鈕。
咦？這個是？
白寧看著這個白色按鈕，心中一動，身體在腦子之前行動，伸手摸了上去。
於是，現實再次用事實糊了白寧一臉，向她證明了什麽叫做不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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