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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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被什麽指引了一樣，白寧的身體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自發地伸手摸上了那個白色的按鈕。
終於反應過來的白寧：Σ( ° △ °|||)︴
但還好的是，她只是摸而不是按——真的按下去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可是她為什麽會想要摸這個白色的按鈕呢？白寧自覺自己可不是什麽強迫癥！而且，話說回來，為什麽這東西的外殼上還會有按鈕？
在自家老姐白清的知識普及之下，白寧雖然對於一幹武器外型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卻記得十分清楚：為了避免誤操作，50%以上武器的鍵盤屏幕等都必須是內置型，而按鈕更是不允許被設置——小型空間震蕩器剛好包括在內。
不過要說出現按鈕的理由的話，倒也是有——這個大型殺傷武器並非官方正規制造，而屬於私造，所以不在管轄範疇，那麽外型自由奔放了點也是能夠理解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按鈕又代表什麽？
白寧森森地覺得，這個按鈕一定代表著一個天大的“驚喜”！
白寧看了看時間，離警方到來已經只剩下最後五分鐘了。於是無意深究按鈕之下到底藏了什麽“驚喜”，白寧將手中的震蕩器放下，轉身離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就在白寧放下震蕩器的這一瞬間，無數如發絲般細而密的藍光從密封的盒子伸出“手”，纏上了她的指尖、手臂，迅速蔓延到全身！
這是什麽？！
白寧駭然看著眼前超出常理的一幕，心中一慌，伸手想要扯斷著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藍線，但不知道為什麽，在她伸出手後，白寧看到自己並不是將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扯斷，而是更緊地攥緊了它們。
……怎麽回事？！
白寧努力想要使喚自己的身體，想要將這個詭異的盒子遠遠丟開，但她卻看到自己的手不但沒有松開手中的藍線，反而伸出另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了震蕩器，然後……
將它瞬間捏碎！
白寧：……臥槽！
這是什麽和什麽啊！！
狂風驟起！
在盒子被白寧捏碎的那一瞬間，無數的藍光夾雜著黑氣飛速向著四周蔓延開來，白寧甚至能夠看到四周的景色在這一刻全部扭曲了起來，變成了一個模樣可怖的嘴巴，向她張開。
白寧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清晰地看到黑洞的形成，也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預感到自己的死亡！
但這些卻也只是這一瞬間而已！
這一刻，白寧感到自己動了。
這是種十分奇怪的感覺，明明她能夠感到自己身體的一切，不管是痛覺聽覺視覺還是其他的什麽，她統統能夠感受得到，但是偏偏唯有身體的控制權不在自己手中。
但總歸，白寧看到自己動了。
她看到她毫不留戀地松開已經化作碎片的盒子，轉而將手伸向了那張巨大而恐怖的“嘴。”
然後，更恐怖的一幕發生了！
就好像時光倒流一般，扭曲的景色一點一點平覆，崩潰的空間也迅速拼合起來，就連那張巨大的“嘴”也飛速縮小，眨眼間就再度化作了它最初始的形象——一縷細如發絲的藍光和一縷交纏的黑氣，並且這些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直到這個時候，白寧才發現：並不是這些東西纏繞在她的身上，而是……她在“吃掉”它們！
白寧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
隨著這些像藍色發絲的東西減少直至消失不見，白寧感到身體的控制權再度回到了她的手中，但與此同時的，是鋪天蓋地的頭痛。
痛苦地悶哼一聲，白寧跪在地上，用手抱頭，恍惚間感到自己身上忽冷忽熱，耳畔不停地有聲音在喊著什麽。
“快走！他們快要追來了！！”
是誰？
白寧努力想要站起來，但最終還是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成了一團。
“不，這是……我應有的結果……”
……什麽聲音？
誰在說話？
‘二十年前，當時的十六族聯盟經過了整整十天的商討，終於對阿瑪蘭斯特確定了最終的應對方案，那就是‘飛鷹計劃’。’
……
“說什麽傻話？！你是救世主，你救了我們所有人、所有的種族！”
“但我背叛了我的族人！你知道嗎！我是背叛者！！他們都要死了……是因為我！因為我！！這樣的我還有什麽理由活在世上！”
“你要和你的族人共死，那我呢？那小清和小寧呢？你打算就這樣拋下我們嗎？！”
……
‘飛鷹計劃在計劃確立的一年後實施，計劃非常成功，但我們的內應在計劃後就與我們失去聯系，不知所蹤……’
……
“跟我走吧……放下你的身份，也放下我的身份……讓我們做一對最普通的夫妻，好嗎？”
……
‘找到那個內應！她身上有我們最重要的東西！決不能讓那個東西落在其它十五族的任何一族手上！’
白寧睜開眼，發現整個世界都在她眼中旋轉得像是歡呼的小醜，耳邊則是忽遠忽近的耳鳴聲。
她用力閉了閉眼，踉蹌地站起來，再用力甩了甩頭，這才覺得外界的聲音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飛天……”白寧扶著墻，努力向外走著，“我昏迷了多久了？”
“一分鐘，主人。”
“是嗎……”一分鐘？為什麽她感覺像是一個世紀？“警方還有多久……算了，飛天，給我一個可以避開他們的路線。”
“是的，主人。”
幾乎是瞬間，白寧手腕上的個人終端彈出了一張小型地圖，鮮紅的線條標記了路線。
飛天動作果然很快。
白寧不禁一笑，剛想要誇獎飛天一句，但突然間，熟悉的頭痛再度襲來。
而這一次，白寧終於“看”到了那些被她遺忘了的事！
記憶中的迷霧全然散開，白寧感到自己似乎“漂浮”在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的世界。而在這個世界裏，一個年幼的孩子躲在房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著病床上那個奄奄一息的女人。
感受到了孩子的視線，病床上的女人望向她，艱難地向她伸出手，黯淡的眼中滾出了兩行淚。
在這一刻，白寧覺得她似乎感受到了那個年幼孩子的心情：悲傷，和恐懼。
就算年幼的孩子並不明白病床上的女人到底怎麽了，但是她卻也能夠預感到，似乎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正在離她遠去。
那個女人望著孩子，嘴唇張合，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最終，那個女人的手無力地垂落下去，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孩子驚慌起來，跑進門內，大聲喊道：“媽媽！”
然後，白寧看到了……
她看到，一直沈默地站在一邊的男人突然走到了病床邊，毫無征兆地將插進了女人的胸膛，然後拿出了一個泛著冰冷紫光的東西。
鮮血四濺！
孩子呆在了原地，良久，她用手顫抖著擦過自己的臉，然後將手在眼前攤開。
血……
好多血……
孩子喃喃道：“爸爸……”
孩子擡起頭，眼前映入了一張聖潔到耀眼的面容。那是她早就看習慣了的臉，在她的記憶中，這張漂亮的臉就算是笑著的時候，也含著揮之不去的憂郁。她不明白，但媽媽告訴她，不要問。
不要問。
不要說。
不要讓父親傷心。
她沒有問，也沒有說，但是……
“爸爸……”白寧聽到有個聲音這樣說著，“你怎麽哭了呢？”
“我沒有哭。”那個溫柔的聲音哽咽著，用手蓋住孩子的眼睛，“睡一覺吧……阿寧。”
“一覺醒來……什麽都會好的。”
她感到自己的睡意越來越重。
“我本該把你撫養長大的……但是……連她也死了，世界對我已經沒有意義了……對不起。”
“對不起，我到底還是拋下你了阿寧。”
“原諒我。”
煩擾的耳鳴聲“嗡”地響了起來，記憶中的場景瞬間散去，視線再度回到現實，白寧咳嗽一聲，恍惚中聽到飛天的聲音正焦急地喊著什麽。
它在說什麽？
她……又在哪裏？
白寧感到自己的記憶混亂起來，眼前閃過一幕幕五顏六色的畫面，一會兒，是成年後的她在游戲中笑著跟人勾肩搭背的模樣；一會兒，是少年時的她在家中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做作業的模樣；一會兒，又是年幼的她跟在兩個面容模糊的人身後開心地玩耍的模樣。
白寧趴在地上，努力想要站起來，但在她的身體裏卻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不斷地抽走她的力氣，讓她動彈不得，就連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
“主人！主人你怎麽了？！你……”
誰在說話……
白寧恍惚地想著。
是了……是飛天！
“快起來，他們快要到了！主人！！”
到了？是誰到了？
白寧模模糊糊地想著，倏爾一驚。
對，她想起來了。她把楚狂人和空間震蕩器丟給了警方，但是她卻在警方到來之前把震蕩器的外殼給捏碎了。
可是空間震蕩器沒有爆炸。
或者說，它的確準備爆炸了，但是在爆炸之前，被她“吃”掉了。
是的，這樣的形容十分瘋狂，但是那些能量，那些奇特的磁場，的確是被她“吃”掉了！
離開這裏。
絕對不能被警方發現她的存在！絕對不能被警方發現她做了什麽！！
必須離開這裏！
白寧深吸一口氣，強撐著站了起來。
向前走了兩步，白寧剛松了口氣，但更劇烈的頭痛卻毫無預兆地再次來臨。
白寧痛哼一聲，終於站立不住，跌倒在地，滾入了一旁的河水中，毫無反抗之力地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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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好的是，她只是摸而不是按——真的按下去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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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家老姐白清的知識普及之下，白寧雖然對於一幹武器外型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卻記得十分清楚：為了避免誤操作，50%以上武器的鍵盤屏幕等都必須是內置型，而按鈕更是不允許被設置——小型空間震蕩器剛好包括在內。
不過要說出現按鈕的理由的話，倒也是有——這個大型殺傷武器並非官方正規制造，而屬於私造，所以不在管轄範疇，那麽外型自由奔放了點也是能夠理解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按鈕又代表什麽？
白寧森森地覺得，這個按鈕一定代表著一個天大的“驚喜”！
白寧看了看時間，離警方到來已經只剩下最後五分鐘了。於是無意深究按鈕之下到底藏了什麽“驚喜”，白寧將手中的震蕩器放下，轉身離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就在白寧放下震蕩器的這一瞬間，無數如發絲般細而密的藍光從密封的盒子伸出“手”，纏上了她的指尖、手臂，迅速蔓延到全身！
這是什麽？！
白寧駭然看著眼前超出常理的一幕，心中一慌，伸手想要扯斷著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藍線，但不知道為什麽，在她伸出手後，白寧看到自己並不是將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扯斷，而是更緊地攥緊了它們。
……怎麽回事？！
白寧努力想要使喚自己的身體，想要將這個詭異的盒子遠遠丟開，但她卻看到自己的手不但沒有松開手中的藍線，反而伸出另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了震蕩器，然後……
將它瞬間捏碎！
白寧：……臥槽！
這是什麽和什麽啊！！
狂風驟起！
在盒子被白寧捏碎的那一瞬間，無數的藍光夾雜著黑氣飛速向著四周蔓延開來，白寧甚至能夠看到四周的景色在這一刻全部扭曲了起來，變成了一個模樣可怖的嘴巴，向她張開。
白寧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清晰地看到黑洞的形成，也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預感到自己的死亡！
但這些卻也只是這一瞬間而已！
這一刻，白寧感到自己動了。
這是種十分奇怪的感覺，明明她能夠感到自己身體的一切，不管是痛覺聽覺視覺還是其他的什麽，她統統能夠感受得到，但是偏偏唯有身體的控制權不在自己手中。
但總歸，白寧看到自己動了。
她看到她毫不留戀地松開已經化作碎片的盒子，轉而將手伸向了那張巨大而恐怖的“嘴。”
然後，更恐怖的一幕發生了！
就好像時光倒流一般，扭曲的景色一點一點平覆，崩潰的空間也迅速拼合起來，就連那張巨大的“嘴”也飛速縮小，眨眼間就再度化作了它最初始的形象——一縷細如發絲的藍光和一縷交纏的黑氣，並且這些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直到這個時候，白寧才發現：並不是這些東西纏繞在她的身上，而是……她在“吃掉”它們！
白寧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
隨著這些像藍色發絲的東西減少直至消失不見，白寧感到身體的控制權再度回到了她的手中，但與此同時的，是鋪天蓋地的頭痛。
痛苦地悶哼一聲，白寧跪在地上，用手抱頭，恍惚間感到自己身上忽冷忽熱，耳畔不停地有聲音在喊著什麽。
“快走！他們快要追來了！！”
是誰？
白寧努力想要站起來，但最終還是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成了一團。
“不，這是……我應有的結果……”
……什麽聲音？
誰在說話？
‘二十年前，當時的十六族聯盟經過了整整十天的商討，終於對阿瑪蘭斯特確定了最終的應對方案，那就是‘飛鷹計劃’。’
……
“說什麽傻話？！你是救世主，你救了我們所有人、所有的種族！”
“但我背叛了我的族人！你知道嗎！我是背叛者！！他們都要死了……是因為我！因為我！！這樣的我還有什麽理由活在世上！”
“你要和你的族人共死，那我呢？那小清和小寧呢？你打算就這樣拋下我們嗎？！”
……
‘飛鷹計劃在計劃確立的一年後實施，計劃非常成功，但我們的內應在計劃後就與我們失去聯系，不知所蹤……’
……
“跟我走吧……放下你的身份，也放下我的身份……讓我們做一對最普通的夫妻，好嗎？”
……
‘找到那個內應！她身上有我們最重要的東西！決不能讓那個東西落在其它十五族的任何一族手上！’
白寧睜開眼，發現整個世界都在她眼中旋轉得像是歡呼的小醜，耳邊則是忽遠忽近的耳鳴聲。
她用力閉了閉眼，踉蹌地站起來，再用力甩了甩頭，這才覺得外界的聲音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飛天……”白寧扶著墻，努力向外走著，“我昏迷了多久了？”
“一分鐘，主人。”
“是嗎……”一分鐘？為什麽她感覺像是一個世紀？“警方還有多久……算了，飛天，給我一個可以避開他們的路線。”
“是的，主人。”
幾乎是瞬間，白寧手腕上的個人終端彈出了一張小型地圖，鮮紅的線條標記了路線。
飛天動作果然很快。
白寧不禁一笑，剛想要誇獎飛天一句，但突然間，熟悉的頭痛再度襲來。
而這一次，白寧終於“看”到了那些被她遺忘了的事！
記憶中的迷霧全然散開，白寧感到自己似乎“漂浮”在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的世界。而在這個世界裏，一個年幼的孩子躲在房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著病床上那個奄奄一息的女人。
感受到了孩子的視線，病床上的女人望向她，艱難地向她伸出手，黯淡的眼中滾出了兩行淚。
在這一刻，白寧覺得她似乎感受到了那個年幼孩子的心情：悲傷，和恐懼。
就算年幼的孩子並不明白病床上的女人到底怎麽了，但是她卻也能夠預感到，似乎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正在離她遠去。
那個女人望著孩子，嘴唇張合，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最終，那個女人的手無力地垂落下去，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孩子驚慌起來，跑進門內，大聲喊道：“媽媽！”
然後，白寧看到了……
她看到，一直沈默地站在一邊的男人突然走到了病床邊，毫無征兆地將插進了女人的胸膛，然後拿出了一個泛著冰冷紫光的東西。
鮮血四濺！
孩子呆在了原地，良久，她用手顫抖著擦過自己的臉，然後將手在眼前攤開。
血……
好多血……
孩子喃喃道：“爸爸……”
孩子擡起頭，眼前映入了一張聖潔到耀眼的面容。那是她早就看習慣了的臉，在她的記憶中，這張漂亮的臉就算是笑著的時候，也含著揮之不去的憂郁。她不明白，但媽媽告訴她，不要問。
不要問。
不要說。
不要讓父親傷心。
她沒有問，也沒有說，但是……
“爸爸……”白寧聽到有個聲音這樣說著，“你怎麽哭了呢？”
“我沒有哭。”那個溫柔的聲音哽咽著，用手蓋住孩子的眼睛，“睡一覺吧……阿寧。”
“一覺醒來……什麽都會好的。”
她感到自己的睡意越來越重。
“我本該把你撫養長大的……但是……連她也死了，世界對我已經沒有意義了……對不起。”
“對不起，我到底還是拋下你了阿寧。”
“原諒我。”
煩擾的耳鳴聲“嗡”地響了起來，記憶中的場景瞬間散去，視線再度回到現實，白寧咳嗽一聲，恍惚中聽到飛天的聲音正焦急地喊著什麽。
它在說什麽？
她……又在哪裏？
白寧感到自己的記憶混亂起來，眼前閃過一幕幕五顏六色的畫面，一會兒，是成年後的她在游戲中笑著跟人勾肩搭背的模樣；一會兒，是少年時的她在家中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做作業的模樣；一會兒，又是年幼的她跟在兩個面容模糊的人身後開心地玩耍的模樣。
白寧趴在地上，努力想要站起來，但在她的身體裏卻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不斷地抽走她的力氣，讓她動彈不得，就連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
“主人！主人你怎麽了？！你……”
誰在說話……
白寧恍惚地想著。
是了……是飛天！
“快起來，他們快要到了！主人！！”
到了？是誰到了？
白寧模模糊糊地想著，倏爾一驚。
對，她想起來了。她把楚狂人和空間震蕩器丟給了警方，但是她卻在警方到來之前把震蕩器的外殼給捏碎了。
可是空間震蕩器沒有爆炸。
或者說，它的確準備爆炸了，但是在爆炸之前，被她“吃”掉了。
是的，這樣的形容十分瘋狂，但是那些能量，那些奇特的磁場，的確是被她“吃”掉了！
離開這裏。
絕對不能被警方發現她的存在！絕對不能被警方發現她做了什麽！！
必須離開這裏！
白寧深吸一口氣，強撐著站了起來。
向前走了兩步，白寧剛松了口氣，但更劇烈的頭痛卻毫無預兆地再次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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