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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放下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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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與一個自稱是自己夫君的男人朝夕相對,對輕雅實在是一件難事,不過來好,這段時間,柳府除了一眾下人,就只有輕雅和柳雲鏡兩個人,輕雅也不用礙著別人面子,和柳雲鏡每天同房而寢,只消每天陪柳雲鏡一起吃個早餐即可。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輕松事。

這不,天色將明,輕雅睡的正舒服,門外就傳來幾聲連貫持續的,咚咚的敲門聲,若不是床頭沒有什麽不值錢的東西,輕雅一定會給門外饒舌的丫鬟一個絕殺的。

但是,生氣歸生氣,起床,還是要的,輕雅和柳雲鏡,有約法三章,兩人相敬如賓,互不幹涉各自的生活,但是輕雅必須每天陪柳雲鏡一起吃早點。

這也就是為什麽這幾天,輕雅每天睡不醒的原因。

柳雲鏡的早餐比較簡單,味道,輕雅吃的也還算爽口。

現在正值清秋,正是賣酒的好時機,輕雅這幾天為了防人耳目,都沒怎麽去過酒坊,聽聞七夏,說,這幾天,酒坊連著開了好幾壇今年春末釀的酒,品相極佳,十裏飄香。說不定,總算是釀出了輕雅獨特的酒釀了。

輕雅今天正急著去看呢。胡亂的吃了幾口,瞧著柳雲鏡還不打算起身上朝,心裏便有點急了,想打算提醒他一下,正巧看見柳雲鏡正盯著自己,目光灼灼。

瞬間,輕雅全身的毫毛,根根立起,顫了三顫。輕雅一邊幹笑著,一邊緩緩地挪開正對著柳雲鏡的目光,心裏不住的腹誹這,“幹嘛啊,還不走,看我幹嘛,要命啊,”

在看今天輕雅這一身,蓮青色百褶如意月裙,稱的身段越發曼妙,長發如瀑,漆黑亮麗,發間一只乳白玉花讚,幾縷碎發隨風拂過面頰,更顯得肌膚晶瑩如雪,吹彈可破。

真是好一個眉清目秀,明眸皓齒,唇紅如血的妙人兒啊,怪不得,柳雲鏡看的一時失了神。

輕雅見時間漸遲,柳雲鏡還不動身,無奈的幹咳了幾聲,自顧自的,說道,“嗯,這天氣正不錯啊,嗯,不錯,太陽升起來,都暖和的很了。”說太陽的時候,輕雅還著重的加深了這幾個字的讀音。

柳雲鏡會意,起身,和輕雅照常到過別後,識趣的去上朝了。輕雅也佯裝著和七夏聊天,借著賞秋的名頭,攜這七夏也溜出了柳府。

話說,輕雅還能不能有一個地方能讓她,光明正大的出門了啊!

不過也沒辦法,輕雅開酒坊的事,是個秘密,與方家柳府都不方便直言。

輕雅穿過巷口,和七夏戴上紗笠,故意繞著遠路到了從前的閉雲閣,也就是現在的青樓,據說,上一個閉雲閣的老板雖然志趣高雅,開做了茶樓,但卻是個漏交稅務的人,賺了錢就跑了,所以閉雲閣又被重新又開會了青樓。

蜜柚會在乎那幾個碎銀子,輕雅打死都不信,但是現在也無人能問個究竟,輕雅自那日與蜜柚生分之後,便在沒見過蜜柚了,至於那一天,那一葉相似的團扇,也無處可去探個明白。

到了酒坊。

果然,客源爆滿,輕雅看著這滿滿的客人,自是喜不自勝,這釀酒的古方還是輕雅翻閱了上千本古籍才查到的,原本只是抱著試一下的心態,沒想到居然真的釀出好酒了。

七夏一邊拉著輕雅便往酒坊內院走,一邊說道,“雅兒,我們的酒可是新出的,味道甘醇不說,價格比其他酒坊的還略低一些。這次,我們就算是立起了招牌。”

輕雅笑著,跟著七夏,便來到了酒窖。

這裏面還有一些釀的不好,發酸的酒,輕雅都叫他們悉數留著,她要看一看,這問題,究竟是出在了何處。

日上三桿,輕雅才算是將酒窖中,新起的酒都聞了個遍,琢磨了一會,去了房中,總結了一下這一批酒,釀造失敗的原因,之後,又一一嘗了一下,這次出的佳釀,忙活了一早上,連午飯都未進,便已經醉的迷迷糊糊了。

輕雅正在房間裏,僅憑這自己殘存的一點理智,記述這這次釀酒的經過和結果。忽然,聽見前堂傳來一群人叫嚷的聲音,輕雅正是疑惑,粗略的記了一下今天的所聞所感。便扶著七夏,到堂前來看看了。

淩亂的桌椅,破碎的板凳,剛才還在喝酒的客人,現在已經被嚇的跑的一個不剩了。還有酒坊的夥計,個個被打的鼻青臉腫,蜷縮在地上,抱頭亂竄。兩個釀酒的師父正和來鬧事的惡霸在交涉。

輕雅放開七夏扶著的手,一人徑直走了過去,停在鬧事的頭頭前面,抱胳膊而立。

“怎麽,幾位來這酒坊,有何指教。”輕雅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以輕紗敷面,故而,沒有人知道酒坊老板的真實面容。

領頭的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輕雅,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雅坊老板娘啊原來!哥幾個,今天是這酒坊賀喜的。怎麽的,老板娘不打算,請哥幾個坐坐。”

輕雅擰著自己胳膊上的肉,一股鉆心的疼刺激這輕雅暈暈乎乎的腦袋,讓她保持暫時的清醒。

輕雅隔這面紗,輕輕的笑出了聲,接著,一邊教賬房拿來了五十兩銀子,一邊對著那領頭的,說道,“各位大哥來我這捧場,酒坊實在是蓬蓽生輝了,我這酒坊,各位大哥都是知道的,才剛剛有了幾個人來,沒有多少錢,請各位吃個好茶,這五十兩銀子,算是一點薄禮了。”

說著,輕雅便示意七夏,將銀子拿了過去。

可誰知,那個領頭的,非但不見好就收,反而變本加厲,扔了銀子不說,還起身,對著輕雅開始動手動腳起來了。

七夏一時氣極,正打算就和這幾個混蛋打將起來,就聽見輕雅凜冽幹脆的聲音,“要多少才肯離開。”

聽見這話,那幾個鬧事的,幾乎同時哄堂大笑,領頭的一邊挑逗這輕雅,一邊笑道,“多少錢啊,一千兩,如何,給我,我立馬就帶著這群人滾蛋,怎麽樣。”說話之間,還不忘伸著一只鹹豬手,在輕雅面前晃來晃去。

輕雅無視那只礙事的手,凝視領頭人的眼睛,直接了斷的說,“不可能。”隨後,擰著眉,向後躲了一躲。

那領頭的人,見落了空,便嬉笑道,“不給也行啊,方正嘛,一千兩,不如女子軟香糯軟。”一邊說著,一邊臉又湊到輕雅面前了。“怎麽樣………”

啪!一聲石破天驚,酒坊裏瞬間鴉雀無聲,一個個都直直的盯著七夏。那領頭的可是南陽這一帶有名的混混,護國大將軍,白銀安老將軍一脈單傳的孫子,白家的祖宗!整個南陽視為毒瘤,卻又不敢觸碰的人!

七夏居然賞了他一巴掌!

輕雅楞了一下神,又立即反應了過來,一把拉住七夏,壓低聲音說道,“走,快跑。”七夏瞬間反應過來,拉著輕雅就跑,後面的那個幾個混混不多時,也反應了過來,趕忙就追了出來。

於是就在南陽西街出現了這樣一幕,兩個蒙面的姑娘一路狂奔在前,一群滿身匪氣的家夥,一路追趕在後。

跑了一會,輕雅實在力竭,一邊伏在路邊的石柱上,粗喘著氣,一邊催促這七夏趕緊逃。知道七夏肯定是不願意的,遂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府裏見,不用擔心,快走,我,有辦法,信我,走。”

不遠處,那幾個混混已經推搡著快追到輕雅七夏面前了,輕雅,一急,喊道,“快走,他們追的是你,不敢動我的.”

說道此處,七夏也不敢在猶豫拖拉,一咬牙,順著人流,就融進了南陽,人來人往的街道,淹沒了身影。

在說輕雅,七夏走後,那一群混混幾乎同時就追到了眼前,在熙熙攘攘的,南陽街道,將輕雅團團圍住。

那領頭的人,一把握住輕雅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那人呢,去哪了,”說著就將輕雅抵在了石柱上。

手腕的刺痛,和後背難受,刺激著輕雅,猙獰著眉目,拼命的掙紮在那個人的領頭的人的控制中,狠狠的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滾。

這個字的後果的就是,手腕加倍的疼痛,和後背與石柱上的凹凸不平的紋路,更親密的接觸。

輕雅一時疼的,沒忍住,豆大的淚珠滾滾而落。

那領頭的人明顯一楞,漸漸放開了對輕雅的控制,輕雅也趁機,掙脫了束縛,身體本能的繞過石柱,向後躲去。

真是人倒黴起來,喝口涼水,都塞牙。輕雅後傾時,一腳踏空,順著石柱後面的一道小石梯就倒了下去。

當然,怎麽能真的就這麽倒下去呢,自然是要被人接住的。柳雲鏡此刻正好出現在輕雅身後,一只臂彎,穩穩的就接住了輕雅。

清冷的一股茶香,撲鼻而來,輕雅嗅著這股熟悉的味道,站穩,取下面紗,對著柳雲鏡萬福說道,“夫君。”

柳雲鏡真的是狠狠的一楞,半天沒有反過來,他剛才正和一些大臣在附近的茶樓品茶,聊一些朝中瑣碎事,看見一群人圍在這,想是有事,便過來看看,見是輕雅,又蒙著面紗,以為輕雅不會顯露身份,卻不想……

輕雅繼續說道,“夫君,你看啊,人家剛剛不過是去酒坊想著淺飲幾杯的,這天不由分說,打了酒坊的人不說,還將人嚇得追出了好長呢,”柔聲細語,溫柔到,柳雲鏡全身發軟,撫媚到,柳雲鏡懷疑人生。

柳雲鏡不著痕跡的咽了一下口水,一把上前挽住輕雅的腰肢,極盡寵溺的說道,“嗯,是嗎,讓夫人,受驚了。”說著,有對身後幾個同來的官員說道,“毛大人,居然有人敢在天子腳下鬧事,你這頭上的烏紗是不想要了嗎。”

接著就有一個頭發參差發白,身著錦服的人,上前扶額,作揖,點頭哈腰,連忙應道,“是是是。”

柳雲鏡笑道,“那就有勞毛大人。本官就先送自己夫人回去了。” 於是柳雲鏡便挽著輕雅,就欲離開。

卻不想,又被領頭的人,堵在了面前。

柳雲鏡挑眉,一臉輕快的說道,“白老將軍,有事要交代雲鏡嗎?如果有,白少爺,請講。”

那領頭的人,一聽柳雲鏡說到了爺爺,極不甘心的挪過了身體,一臉不甘的望著,柳雲鏡帶走了輕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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