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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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行程早就已經定好了，她周五得和他一起回雅市。
上飛機前，謝辰陽一臉正經，嚴肅問她：“顧謹，你到底在鬧什麽脾氣？”
顧謹撇撇嘴，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麽脾氣，但就是心情莫名不舒服。
那天他的態度也讓人捉摸不定，不僅沒出來追她，連回信息都敷衍。
“你看不出來嗎？”顧謹嗆了一句。
“是那天和謝主任吃飯？我勸過你，你偏要去，去了你又不開心。”
“所以你是在說我無理取鬧了？”顧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那天都是正常吃飯，我不知道你在生氣什麽。”謝辰陽解釋。
顧謹突然就不想說了。
說什麽？說在廁所聽到的那些子虛烏有的話？
她現在生氣的是他其實一點也不懂她，他明明知道餘慧中對他有非分之想，可仍舊任由她靠近。
人來人往的機場裏響起去雅市航班登機的廣播，顧謹還是垮著一張臉。
謝辰陽實在是無奈，一手牽著她，一手拉過她的行李箱走向登機口。
顧謹使勁掙了掙，奈何力氣不夠大，被他死死攥著。
直到下飛機，兩人還是一句話都沒說。謝辰陽打了車，放好行李，才發現鬧別扭的女人已經乖乖坐進車裏了。
“我告訴你，要不是來了你家，我肯定要跟你吵上一架的，你別得意。”顧謹憤憤說道。
前面網約車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兩人一眼，顧謹毫不客氣瞪回去，她現在看見個男的就生氣。
“行了我的祖宗，我錯了還不成？”謝辰陽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麽生氣，她也憋著不肯說，但是總歸認錯是沒有道理的。
“哼，早幹嘛去了。”顧謹小聲嘟囔。
雅市和北城一點也不一樣，不僅有著其他南方城市的秀氣，處處也充滿著北方的豪爽。明明北城已經冷得掉牙了，這裏卻還是秋天，但也絲毫不見蕭瑟之意。
等紅路燈的時候，顧謹朝窗外看過去，有對年輕父母牽著個小女孩走過，小女孩萌萌地紮了個羊角辮，手裏牽著個豬豬氣球，笑得非常開心。
年輕父母目光都離不開小女孩，溫情滿滿。
謝辰陽沿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兩人離得很近，顧謹便聽見他悅耳的聲音在耳邊發出：“你喜歡女孩？”
顧謹移回視線，看手機，“都不喜歡，小孩太煩了。”
口是心非。
沒過多久，車停在一處稍微有些陳舊的小區前，雖然是個老小區，但是位置還不錯，生活便利。
“走吧。”
“我們今晚住你媽媽家嗎？”顧謹猶豫問道。
“嗯……你要是想住酒店也可以，不想住酒店的話我城東還有處房子，不過應該挺久沒人打掃過了。”
“啊，那還是算了。”
謝辰陽見她神色有些緊張，不由笑了：“我媽又不吃人，你怕什麽。”
顧謹沒理，拿過自己的行李箱，催他：“走了走了。”
“哎，那邊，13棟！”
顧謹連忙掉轉，朝13棟走去。
兩人快走到樓下的時候，底下一個看起來五十多的女人直直盯著顧謹看，看得顧謹有些毛骨悚然。
直到走近，謝辰陽喊了聲“媽”，顧謹才知道那是她媽媽。
“王阿姨好，我是顧謹。”
“哎苗苗吧，來來來，我們上去。”王語早換上了笑臉，主動挽上顧謹的胳膊，把行李箱丟給謝辰陽，兩人往裏走。
“阿姨沒想到啊，苗苗比照片裏還要長得好看，真是便宜謝辰陽那臭小子了。”王語笑意晏晏。
顧謹同時在心裏想，誰說不是呢。
“我呀，給你們做了雅市的特色菜，噢還有鹹菜，你等會嘗嘗看，要是喜歡，給你爸爸媽媽也帶一點回去。”
“好，謝謝阿姨。”
“別跟阿姨客氣，都是一家人。”
謝辰陽家不大，三房一廳，但是很幹凈，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看來謝辰陽是遺傳了王阿姨的好習慣，他北城的房子也是非常整潔幹凈。
顧謹悄悄松了口氣，沒有想象中那樣可怕，王阿姨看起來很好相處，這一路上都是她在說，顧謹只負責聽。
時間還早，沒到飯點，王語做的菜、湯都在鍋裏溫著。
三人坐在客廳說話，顧謹把準備好的禮物拿給她，隨後王語問了很多，顧謹都挑著重要的跟她講了。
說到家庭的時候，顧謹看看邊上的謝辰陽，他在倒茶，好像沒註意到兩人的話題。
最後顧謹還是老老實實答了。
她不知道王語會不會像有些人一樣，只希望自己兒子娶一個比自己兒子處處差一截的女孩，說那樣容易管教。
本就是不同的價值觀，顧謹沒想著去評判，但如果王語是這種人……
王語也確實訝異了幾秒，謝辰陽跟她說過女孩家裏的情況，但沒想到竟那般殷實。
兩人內心各有想法，但卻都不顯山不露水。
顧謹繼續說：“阿姨，我瞧著櫃子上這麽多獎杯，看來您工作時還是個女強人呢。”
王語哈哈笑起來，顧謹這是說對話了。
她這一輩子最驕傲的就是工作裏獲得的那些榮耀，三十多年的教書生涯一朝落幕，心裏還是有些不舍。
退休後的日子多少有點無趣，謝辰陽今年又不在身邊，更是無事可幹。
機緣巧合下小區裏輔導機構招老師，王語便常常過去上課，繼續發光發熱，日子過得也算是暢意。
說起這個王語就有了數不清的話題，一開口就收不住，直到天漸漸黑下來，才意識到時間：“哎呀，你瞧我，說個不停。你和辰陽再坐坐，我再炒兩個青菜就可以吃飯了。”
“阿姨我來幫你。”顧謹自告奮勇。
謝辰陽遞給她一個“你可以？”的眼神。
顧謹直接無視，跟著王語往廚房走。
只是打個下手，拿拿菜找找油啥的有什麽不可以，以前在家裏她也經常幹這活。
王語一邊炒菜一邊問她：“苗苗在家裏做飯嗎？”
啊這個……
“偶爾做做甜品什麽的，通常都是我媽和阿姨做。”顧謹沒打算說謊，萬一到時候王語直接讓她上手不就立馬露餡？
“是，女孩子金貴，我要是有個女兒我也不讓她做飯。”王語笑道。
“哈哈，那阿姨怎麽沒再要個女兒？”話一出口，顧謹就知道錯了，謝叔叔和王阿姨的感情並不好，她怕勾起她一些不好的回憶。
但是王語卻不甚在意，“我這輩子是沒這個福分了，你們要是加把勁，那我還能抱上孫女。”
顧謹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怎麽接話……
“慢慢來，不著急。你們還年輕，先找對人再做相應的事，不要像我……”王語沒再繼續說，轉頭朝顧謹道：“苗苗，櫃子裏拿個碗給我。”
“哎好。”顧謹連忙把碗找出來盛菜。
菜好上桌。
顧謹吃了幾口，由衷誇讚：“阿姨你做的飯太好吃了！比我媽和幹媽做的都好！”
“幹媽？”
謝辰陽適時咳嗽了一聲，給顧謹夾了一筷子菜：“那你還不快多吃點。”
“是啊是啊。”王語聽完，又給顧謹夾了幾筷子：“你們女孩子要多吃點，不要老說什麽減肥不減肥的，你瞧瞧你瘦得，都沒有我當年一半。”
顧謹看著自己碗裏的小山，皺起了眉頭，“阿姨，可以了可以了，我自己來，您吃飯。”
王語停了，囑咐謝辰陽：“辰陽你來給她夾。另外，我交給你個任務，下次要是有機會再見，我要看到苗苗長個十斤，沒有十斤就是你的錯。”
謝辰陽無語：“媽，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強什麽人所什麽難，你自個媳婦不管誰幫你管。”王語嗔他。
顧謹聽完臉一紅，默默低頭扒飯。
吃了幾口，王語又問道：“苗苗，明天讓辰陽帶你到雅市到處轉轉，我們這景色還可以的，你們到外面玩玩。”
“阿姨，我明天中午可能就得走了，要去江氏出差一趟。”
“這麽著急啊？”王語看著謝辰陽。
“是啊，原先定好的計劃，我明天送她去機場，我周一再走。”謝辰陽解釋。
王語一臉惋惜朝顧謹說道：“那也行吧，那我到時候直接把特產給辰陽帶回去給你爸爸媽媽。”
“嗯嗯，謝謝阿姨。”
吃完飯後，王語本來想再陪陪顧謹，可是小區裏老姐妹們接連打了兩三個電話，催她下去跳舞，最後沒辦法，說：“我就下去一會，你們要是沒事要不一起下去走走？”
“媽你就去吧，不用管我們。”謝辰陽看顧謹那樣，也不想下去走走的樣子。
王語走後，顧謹朝謝辰陽說：“你媽媽生活還挺豐富的啊，白天給孩子們上課，晚上跳舞。”
“嗯。”謝辰陽轉而道：“本來想叫簡叔叔過來一起吃飯的，但是怕你不適應，就沒叫，下次有機會再一起。”
之前顧謹聽他提起過，知道這個簡叔叔是誰，便問道：“定下來了？”
“還沒，不過快了。簡叔叔那邊只有一個女兒，我看明後天找個時間能不能見一見，她那邊應該也沒太大問題。”
“那太好了，這樣有人能陪著你媽媽我也開心。”
“嗯。”
坐了一會，謝辰陽問道：“不是要看我房間嗎？”
顧謹就想起之前的事來，沒想到他還一直記著。
房間格局和北城差不多，只不過稍微小了一點，東西也多。
從墻上掛的籃球明星海報，還有相片裏，可以窺見他少年時的青春。
顧謹看了好一會，幾乎入了迷去。
謝辰陽坐在床上，得意：“怎麽樣？帥吧？”
顧謹放下照片，淡淡道：“也就還行吧。”
“我發現你最近老是口不對心怎麽回事？”
“確實一般般，我見過的帥的多了去了。”顧謹狡辯，就是不肯承認。又順手翻了翻其他東西。
“我都說沒有什麽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找不到的。”謝辰陽一看就知道她想找什麽。
顧謹不死心：“指不定是你讓你媽媽找出來丟了，我才不信沒有小姑娘喜歡你。”
“那真沒有，我都是當時就丟了。”謝辰陽聳聳肩，隨後躺在了床上。
“果然，花心大蘿蔔！”
謝辰陽把她拉下來，一起躺著：“你不累麽，趕了一天路，又和我媽說了那麽多話。”
這麽一說，還真是，疲倦一下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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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撇撇嘴，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麽脾氣，但就是心情莫名不舒服。
那天他的態度也讓人捉摸不定，不僅沒出來追她，連回信息都敷衍。
“你看不出來嗎？”顧謹嗆了一句。
“是那天和謝主任吃飯？我勸過你，你偏要去，去了你又不開心。”
“所以你是在說我無理取鬧了？”顧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那天都是正常吃飯，我不知道你在生氣什麽。”謝辰陽解釋。
顧謹突然就不想說了。
說什麽？說在廁所聽到的那些子虛烏有的話？
她現在生氣的是他其實一點也不懂她，他明明知道餘慧中對他有非分之想，可仍舊任由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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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辰陽實在是無奈，一手牽著她，一手拉過她的行李箱走向登機口。
顧謹使勁掙了掙，奈何力氣不夠大，被他死死攥著。
直到下飛機，兩人還是一句話都沒說。謝辰陽打了車，放好行李，才發現鬧別扭的女人已經乖乖坐進車裏了。
“我告訴你，要不是來了你家，我肯定要跟你吵上一架的，你別得意。”顧謹憤憤說道。
前面網約車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兩人一眼，顧謹毫不客氣瞪回去，她現在看見個男的就生氣。
“行了我的祖宗，我錯了還不成？”謝辰陽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麽生氣，她也憋著不肯說，但是總歸認錯是沒有道理的。
“哼，早幹嘛去了。”顧謹小聲嘟囔。
雅市和北城一點也不一樣，不僅有著其他南方城市的秀氣，處處也充滿著北方的豪爽。明明北城已經冷得掉牙了，這裏卻還是秋天，但也絲毫不見蕭瑟之意。
等紅路燈的時候，顧謹朝窗外看過去，有對年輕父母牽著個小女孩走過，小女孩萌萌地紮了個羊角辮，手裏牽著個豬豬氣球，笑得非常開心。
年輕父母目光都離不開小女孩，溫情滿滿。
謝辰陽沿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兩人離得很近，顧謹便聽見他悅耳的聲音在耳邊發出：“你喜歡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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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沒過多久，車停在一處稍微有些陳舊的小區前，雖然是個老小區，但是位置還不錯，生活便利。
“走吧。”
“我們今晚住你媽媽家嗎？”顧謹猶豫問道。
“嗯……你要是想住酒店也可以，不想住酒店的話我城東還有處房子，不過應該挺久沒人打掃過了。”
“啊，那還是算了。”
謝辰陽見她神色有些緊張，不由笑了：“我媽又不吃人，你怕什麽。”
顧謹沒理，拿過自己的行李箱，催他：“走了走了。”
“哎，那邊，13棟！”
顧謹連忙掉轉，朝13棟走去。
兩人快走到樓下的時候，底下一個看起來五十多的女人直直盯著顧謹看，看得顧謹有些毛骨悚然。
直到走近，謝辰陽喊了聲“媽”，顧謹才知道那是她媽媽。
“王阿姨好，我是顧謹。”
“哎苗苗吧，來來來，我們上去。”王語早換上了笑臉，主動挽上顧謹的胳膊，把行李箱丟給謝辰陽，兩人往裏走。
“阿姨沒想到啊，苗苗比照片裏還要長得好看，真是便宜謝辰陽那臭小子了。”王語笑意晏晏。
顧謹同時在心裏想，誰說不是呢。
“我呀，給你們做了雅市的特色菜，噢還有鹹菜，你等會嘗嘗看，要是喜歡，給你爸爸媽媽也帶一點回去。”
“好，謝謝阿姨。”
“別跟阿姨客氣，都是一家人。”
謝辰陽家不大，三房一廳，但是很幹凈，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看來謝辰陽是遺傳了王阿姨的好習慣，他北城的房子也是非常整潔幹凈。
顧謹悄悄松了口氣，沒有想象中那樣可怕，王阿姨看起來很好相處，這一路上都是她在說，顧謹只負責聽。
時間還早，沒到飯點，王語做的菜、湯都在鍋裏溫著。
三人坐在客廳說話，顧謹把準備好的禮物拿給她，隨後王語問了很多，顧謹都挑著重要的跟她講了。
說到家庭的時候，顧謹看看邊上的謝辰陽，他在倒茶，好像沒註意到兩人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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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王語就有了數不清的話題，一開口就收不住，直到天漸漸黑下來，才意識到時間：“哎呀，你瞧我，說個不停。你和辰陽再坐坐，我再炒兩個青菜就可以吃飯了。”
“阿姨我來幫你。”顧謹自告奮勇。
謝辰陽遞給她一個“你可以？”的眼神。
顧謹直接無視，跟著王語往廚房走。
只是打個下手，拿拿菜找找油啥的有什麽不可以，以前在家裏她也經常幹這活。
王語一邊炒菜一邊問她：“苗苗在家裏做飯嗎？”
啊這個……
“偶爾做做甜品什麽的，通常都是我媽和阿姨做。”顧謹沒打算說謊，萬一到時候王語直接讓她上手不就立馬露餡？
“是，女孩子金貴，我要是有個女兒我也不讓她做飯。”王語笑道。
“哈哈，那阿姨怎麽沒再要個女兒？”話一出口，顧謹就知道錯了，謝叔叔和王阿姨的感情並不好，她怕勾起她一些不好的回憶。
但是王語卻不甚在意，“我這輩子是沒這個福分了，你們要是加把勁，那我還能抱上孫女。”
顧謹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怎麽接話……
“慢慢來，不著急。你們還年輕，先找對人再做相應的事，不要像我……”王語沒再繼續說，轉頭朝顧謹道：“苗苗，櫃子裏拿個碗給我。”
“哎好。”顧謹連忙把碗找出來盛菜。
菜好上桌。
顧謹吃了幾口，由衷誇讚：“阿姨你做的飯太好吃了！比我媽和幹媽做的都好！”
“幹媽？”
謝辰陽適時咳嗽了一聲，給顧謹夾了一筷子菜：“那你還不快多吃點。”
“是啊是啊。”王語聽完，又給顧謹夾了幾筷子：“你們女孩子要多吃點，不要老說什麽減肥不減肥的，你瞧瞧你瘦得，都沒有我當年一半。”
顧謹看著自己碗裏的小山，皺起了眉頭，“阿姨，可以了可以了，我自己來，您吃飯。”
王語停了，囑咐謝辰陽：“辰陽你來給她夾。另外，我交給你個任務，下次要是有機會再見，我要看到苗苗長個十斤，沒有十斤就是你的錯。”
謝辰陽無語：“媽，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強什麽人所什麽難，你自個媳婦不管誰幫你管。”王語嗔他。
顧謹聽完臉一紅，默默低頭扒飯。
吃了幾口，王語又問道：“苗苗，明天讓辰陽帶你到雅市到處轉轉，我們這景色還可以的，你們到外面玩玩。”
“阿姨，我明天中午可能就得走了，要去江氏出差一趟。”
“這麽著急啊？”王語看著謝辰陽。
“是啊，原先定好的計劃，我明天送她去機場，我周一再走。”謝辰陽解釋。
王語一臉惋惜朝顧謹說道：“那也行吧，那我到時候直接把特產給辰陽帶回去給你爸爸媽媽。”
“嗯嗯，謝謝阿姨。”
吃完飯後，王語本來想再陪陪顧謹，可是小區裏老姐妹們接連打了兩三個電話，催她下去跳舞，最後沒辦法，說：“我就下去一會，你們要是沒事要不一起下去走走？”
“媽你就去吧，不用管我們。”謝辰陽看顧謹那樣，也不想下去走走的樣子。
王語走後，顧謹朝謝辰陽說：“你媽媽生活還挺豐富的啊，白天給孩子們上課，晚上跳舞。”
“嗯。”謝辰陽轉而道：“本來想叫簡叔叔過來一起吃飯的，但是怕你不適應，就沒叫，下次有機會再一起。”
之前顧謹聽他提起過，知道這個簡叔叔是誰，便問道：“定下來了？”
“還沒，不過快了。簡叔叔那邊只有一個女兒，我看明後天找個時間能不能見一見，她那邊應該也沒太大問題。”
“那太好了，這樣有人能陪著你媽媽我也開心。”
“嗯。”
坐了一會，謝辰陽問道：“不是要看我房間嗎？”
顧謹就想起之前的事來，沒想到他還一直記著。
房間格局和北城差不多，只不過稍微小了一點，東西也多。
從墻上掛的籃球明星海報，還有相片裏，可以窺見他少年時的青春。
顧謹看了好一會，幾乎入了迷去。
謝辰陽坐在床上，得意：“怎麽樣？帥吧？”
顧謹放下照片，淡淡道：“也就還行吧。”
“我發現你最近老是口不對心怎麽回事？”
“確實一般般，我見過的帥的多了去了。”顧謹狡辯，就是不肯承認。又順手翻了翻其他東西。
“我都說沒有什麽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找不到的。”謝辰陽一看就知道她想找什麽。
顧謹不死心：“指不定是你讓你媽媽找出來丟了，我才不信沒有小姑娘喜歡你。”
“那真沒有，我都是當時就丟了。”謝辰陽聳聳肩，隨後躺在了床上。
“果然，花心大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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