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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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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位小姐需要幫助麽!”唇紅齒白的少年一枚。

花城森笑臉盈盈的看著他,遞給他病單,“噥,就是這個,這是什麽字?”

“小姐不如隨我來吧,這地方稍有些偏僻,不過就在附近了!”

“那麻煩了!”

可左拐右拐,來到一個深深的小巷,花城森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頭,“你是誰?”

那個少年笑著搖頭,指著自己說,“不是我!是有人告訴我,只要把你拍騙到這裏就行了。”然後隔著墻大喊,“餵,可以把錢給我了吧!”說完,從空中掉下來一個黑色的手提袋,鈔票的油墨味濃郁的在空氣中四散開來,花城森厭惡的捂住口鼻。

“嘁。”那個少年笑容很快消散,然後拿著手提袋頭也不回的想要走。

花城森瞇眼,不離身的折扇隨手一闔,杏眼盯著他,冷著語氣說,“你以為我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裏?”

說罷,手中折扇飛快的轉了一周身,反手一刀劈在那個少年的頸部,他反應更快,擡起一只手保護自己的頸部,由於花城森的力道太大,震得他倒吸一口冷氣,連著頭顱仿佛都在顫動。

“嘖,果然會點手段,平常人可是接不下我這一招!”花城森忽的一個轉身,手中的折扇在轉身的過程中陡然合攏,少年伸手接下一腳,用力下壓,花城森穿著黑色絲襪的單腳被這力道扭曲,頓時摔落在地,襪子也劃破,膝蓋流血。

折扇巧妙的換了一只手,啪的又打開,因為手上握緊的力道,指尖泛白。

頸部空穴來風的酥麻感,讓花城森吃驚的瞪大了眼眸,那一雙眼睛裏充滿了不甘心和憤怒。

……竟然……

……竟然還有幫手!

吵醒花城森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疼痛和冰冷的水,而是肉|體的淫|靡的聲音。花城森悠悠的睜開眼睛,一絲微弱的光芒照著她,身上酥軟的沒有一點力氣,她想要起身也沒有辦法,那把父親留給自己的折扇不見蹤影。

正想著是哪來的狗男女……

她的瞳孔瞬間縮小!

身體的靈魂都在顫抖叫喧,母親!母親!!

母親!!

可她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

母親孱弱的身軀被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壓在粗糙的墻上,隱約可以看見母親背部已經流出了殷殷的血,表情痛苦不住,忍住不讓自己叫出聲,絕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看到自己最骯臟的一面!男人粗|暴的動作,劇烈的喘息聲,無比刺激著花城森的大腦。

殺了他……

這是花城森唯一想到的!

可沒有一絲力氣的她,拿起了自己的雙手,軟綿綿的敲擊著對方。

男人不耐煩的推搡她,她跪坐在地上,無聲的看著眼前令人心碎的一幕。

男人很快低聲的嘶吼,然後從母親的身體抽離,帶著使人犯嘔的聲音和氣味,母親無力的滑落在地上,身下一攤汙血。

“母、母親……”花城森伸出自己的小手,想要抓住她。

那個男人摸著自己的下巴,眼神□□的盯著她,“喲,你那阿姨給你的福利不錯,可是我伺候你大小姐啊哈哈!真不知道花城家族的大小姐,滋味如何?”

“不!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她還有未來,她還有自己的未來,求你……”那個男人厭惡的看著花城森的母親,用力的踹她一腳,鮮血從她嘴角澎湧而出。

“不,母親!”

然而全身無力的話,很快被褻瀆……

在這樣的折磨下,花城森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開始抽搐,然後痙攣,瞳孔看上去像玻璃晶體一樣,碎裂……碎裂。

……瞳孔放大並開始失去光澤。眼球已經開始從球體慢慢變平。

……

…………

九個月來,開始母親的容顏好像只是衰老,然後腐臭,流血……最終化成白骨……與她終日為伴。

而九個月的花城森,受盡折磨。

九個月,那個女人的孩子呱呱落地,她才被父親找到,父親當時絕望到肝膽俱裂的神情她沒有忘記,弟弟當時瘋了一樣的怒殺人群的模樣她也沒有忘記,她更沒有忘記的,是那個惡毒的女人懷中,睡得安然無恙的不足半月的嬰兒。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還是這樣的可恨!

三個月後,花城家族第五代首領與世長辭,享年四十二歲;

三個半月,花城家族五代首領的夫人被奸|殺,分|屍後扔下懸崖,其女兒被花城家族長女留下。

五個月後,花城家族分裂,最終銷聲匿跡。

而有些不為人知的,則是花城森瘋了,有了多重的人格,比如她本身,比如出水早苗,比如那個女人,比如……比如自己父母親。

花城護島改名為Edwin,知道了自己瘋掉的姐姐讓自己無辜的妹妹花城蓮見親歷自己的慘死,不忍心之後,私自委托了海音寺一景。然而這個優秀也無辜的男子,在十年後的世界裏,最終慘死在了有著那個女人人格的花城森手中。

這就是花城家族的滅門慘案真相。

來源自一個的確可憐的女孩,十六歲不過的女孩。

最終沒人知道的是,那把染了鮮血的折扇,依舊展開清美的圖畫,而那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想比不是含苞待放,而是在百花的俯瞰仰慕和嘆息之中,悄然逝去吧。

我的父親講完這個故事,我還遲遲沒能回過神來。

花城家族本就有著遺傳性的精神疾病,更遭遇母親和自己的雙重打擊,自然會瘋的徹底,毀了自己又毀了自己的家,不足為奇。只是可憐的蓮見還是做了她那個惡毒母親的替罪羔羊。

本一位可以說得上是傾國傾城的女子,竟在那美麗如畫的烏鎮,一夜之間被逆轉成病態的精神病,繞是誰都無法接受,更何況她的父親,她最親愛的弟弟,還有這個一直以為都後悔自責的旁觀者,我的父親。

我無法安慰我的父親,我沒辦法告訴他,這真的不是你的錯。

錯不在任何,在於人心罷了。

最終,那樣的一代姽婳女人,還是花落烏鎮,心底的自己早就命歸黑色花海。

我想,那封信真正的含義,並不是指四歲,而是在她不過年僅十六歲的花季中,那悄悄展露一角的汙點。

三天之後,Journey帶來了所謂的穹先生。一副天生畫家人的模樣,留著長發紮成馬尾,隱蔽在自己白色的衣領裏。

她將出水早苗……不,也就是花城森帶來,花城森最終還是有一瞬間清醒的意識,在看到蓮見和我父親的那一剎那,突然淚如雨下,喃喃的喊著對不起。一瞬間的清醒歸為死寂,她最終還是咬舌自盡了。

蓮見咬嘴唇,抱著雖沒有過任何相處,但卻深刻記得花城護島,也就是她哥哥抱住的人,最最親近的人,最最親近的血緣,潸然淚下。

我又想起了,那個在車臣地精神病院,那個最終以那個女人的思想給我們演戲假死的花城森,是否也有過那麽一瞬間的清醒呢?不然怎麽會說出,還是聽從了她清醒時候的那一句遺願呢?

我想,她一定,一定還是存在過的。

肯定,肯定。

再是七天,我和蓮見回到了十年前,自己的世界。

醒來的時候,WIN場館還和蒙著灰塵,搖搖晃晃蹣跚向我走來的記憶中一樣的裝潢,那個笑的和狐貍一樣,第一個親近又疏離的男子,那一頭銀色的頭發不如故事中的迷人,還是帶著醉人的鳳眼好看。

蓮見哭著撲進他懷裏,叫著哥哥。

之於所謂的現實,也不過一剎那間的風塵而已。

回到自己世界的第二天,我們真正存在的世界的,菅原井和Valeri火速趕來。

蓮見和阿井的幸福,他們或許是不用尋找就能夠重逢的,而我和Valerio嘛……這個可以等我們老了,日後慢慢的再告訴你。

只是,這一段夢,長得跨越了……唔……

三年?十年?還是十五六年的夢,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重新“歸隱山林”的花城護島也好,這時候已經在穹先生的幫助下,壓抑住了自己的花城森也好,阿井和蓮見這對的未來,我或者與Valerio的未來,還有在未來,幫助我們不少的澤田綱吉與Journey小姐也罷……

這一段夢,我不會忘記。

即便是空談的現實,我也不想去忘記。

我想以此,時時刻刻的謹記自己,無論何時,保護好自己的第一步,自然是千萬不要迷失了自我。

當然,我沈醉於夢,我居於現實,那個夢,不過剎那千秋罷了。

>>>正文即將完結,下一章最終不過千字的尾聲

①:選自三千粉黛琉璃色: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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