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是不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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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華流轉, 下一秒, 又隱去不見。
“果然方便。”一個煉氣期9層的弟子大笑，兌換了這件有防禦法術的衣服，再也不怕誰拿個小刀子偷襲暗算, 物超所值。
“我這把扇子才是真正的利器。”另一人大笑，這把扇子可以讓三丈之內大火漫天。
“糟了, 我欠胡老魔靈石呢。”有人臉色大變，兌換獎勵的時候太高興, 忘了, 直接把所有的收獲，盡可能的換了門派提供的高級貨了。
“我現在已經是內門弟子了，她不至於追殺到內門吧。”又是一人臉如土色, 他倒是記得要還錢, 但是，還了錢, 就不夠成為內門弟子了, 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內門弟子。
“你覺得呢？”其餘人冷笑，以為胡寒珊怕內門弟子，這是要在眼睛上蓋多麽厚的被子，才會看不見真相啊。
“金丹真人做的公證……”有人無力的□□，欠債還錢, 合理合法，還有大靠山。
“沒事，內門弟子每月有靈石供應的, 胡老魔不會砍死你的……”
那新出爐的內門弟子頓時高興了幾分。
“……利滾利，保證你十年內所有的月供應，全部都會被胡寒珊拿走。”
這簡直太符合胡寒珊的作風了。
新出爐的內門弟子臉色如土。
有幾個人躲在船艙之中，得到門派獎勵的驚喜已經消失，只剩下了提防和警惕。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兌換了築基丹。”有人低聲說著，小心的看著甲板上的同門，沒有人看這裏，但他依然覺得緊張。
“一回保m山，就閉關，誰也不見，到了10層，立即服下築基丹。”另一人道。
“我才8層！”有人想哭，到10層說不定還要五六年。
“那就五六年不出門！”有人厲聲道，去買強力的陣法陣盤，將閉關室或者平常的住處，打造得水洩不入。
不能築基，就終究沒有真正踏入修真大道。
築基是如此的重要，築基必需的築基丹，更是珍貴無比的東西。
在珍貴的築基丹面前，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坑蒙拐騙，乃至鋌而走險，在門派內殺人掠丹，然後逃出門派。
看看那些一直卡在煉氣期10層，不得築基，蹉跎年華的老煉氣期弟子，就知道再瘋狂的事情，都有可能。
但五六年不出門，實在是艱難。
交給築基師叔保管？
且不說築基師叔哪次外出的時候掛了，就說風調雨順，多年後，築基師叔有個本家侄子，或者紅顏知己，想要築基，築基師叔婉轉的找你商量：“你還年輕，不如先讓給他/她，師叔自然會另找一顆築基丹給你。”
讓是不讓？
不肯？
築基師叔一句：“我看你火候未到，功力不純，心有雜念，此刻築基必然不會成功，還是再好好打幾年基礎，更有希望築基，我自會給你築基丹。”
憋死你丫的！
把築基丹交給別人，絕不可行。
“唯有抱團取暖。”有人說道，兌換了築基丹的人，互相集合在一起，絕不落單行動。
有人笑了笑：“若是我到了10層，築基失敗呢？你們倒是信任我。”
一顆築基丹失敗，身邊有人有築基丹，有幾人能抵擋搶了築基丹，再次沖擊築基，成為真正的修真者的誘惑？
一群人又是沈默。
沒有築基丹，為了築基丹輾轉反側；有了築基丹，為了築基丹徹夜無眠。
“咦，你女兒呢？”某個金丹真人隨意看了一眼甲板，沒看見蹦來蹦去的王佳佳，驚訝的問蕭雨涵。
好像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看到王佳佳了。
蕭雨涵道：“她這幾天都在刻苦修煉。”
小孩子真是沒法子教，不論當娘的好說歹說威脅利誘，都不肯好好修煉的寶貝女兒，在胡寒珊隨便幾句話後，就乖乖的去修煉了。
蕭雨涵有時候只感覺淒苦無比，有種被女兒拋棄的感覺，下次是不是也該學胡寒珊，通打女兒一頓？
“她肯修煉，也是好事。”那金丹真人笑著道。
船艙中，王佳佳翻著胡寒珊寫下的口訣心法，瞅瞅身邊盤膝閉目的胡寒珊和婉清，鬼鬼祟祟的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塊點心，小心翼翼的塞進嘴裏，只怕被胡寒珊聽見，不敢咀嚼，只是含著，點心的香甜滲入舌尖，飄入心肺。
她滿意的瞇起了眼睛，又縮著脖子，瞅瞅胡寒珊毫無動靜，這才努力板起臉，裝作若無其事，認真的修煉。
前面正在說話的幾個金丹真人，忽然一怔，剛才靈氣輕微的波動，是有煉氣期弟子升級了。
“胡寒珊到9層了？”幾個金丹真人互相看了一眼，怎麽這麽快？好像去秘境的時候，還不過是7層。
但扳了手指以後，卻又鄙夷，胡老魔的資質不過如此。
甲板上的這些煉氣期弟子們，一天不過修煉3到4個時辰，胡老魔的修煉時間是他們的3倍，這秘境之行，單程就是半年，以此計算，胡老魔在這許久之內升個2級，其實資質也並不如何。
蕭雨涵微笑，一群吃不到葡萄，就嫌棄葡萄酸的家夥，有本事，也去十二個時辰修煉啊。
“你女兒孝敬你的東西，拿來看看。”那金丹真人擠眉弄眼的。
胡寒珊王佳佳婉清三人，在秘境中得到了法寶，在金丹真人中不是秘密。
王佳佳拿著把秘境中得來的劍，笑瞇瞇的送給蕭雨涵做禮物，蕭雨涵高興的三天沒合攏過嘴，連王佳佳想要一把煉氣期能用來砍人的劍，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喏，就是這把。”蕭雨涵取出劍，嘴角又露出得意的笑，寶劍本身沒什麽了不起，但是，那是女兒送的。
無鞘的白骨劍透著光華，寒氣森森。
“好劍。”幾個金丹真人看著，這白骨夫人劍，還真是金丹期以上才能用的劍。
“我本來還以為胡寒珊會選劍的。”某個金丹真人道。
胡寒珊根本沒有想過要隱瞞秘境中的所得，金丹真人們都知道她得了一枚能有幻覺攻擊的珠子。
“是啊，胡寒珊不擅長用幻覺系法術。”五火球神教，誰都知道，而且暴躁又暴力的胡寒珊，怎麽會適合精細的幻術呢。
一個金丹真人道：“我看倒是未必，胡寒珊的靈根是水木雙靈根，用幻術正好符合靈根，事半功倍。”
蕭雨涵這才想起，胡寒珊竟然沒有火靈根：“那她為何用了火球術，還有這麽大的威力？”
按照靈根天賦來說，火系法術，應該是水木系修行最艱難的法術。
幾個金丹真人笑了：“我們幾個都只是中庸之輩，哪裏能猜到天才的想法？”
蕭雨涵嘆了口氣，蠢貨的朋友都是蠢貨。
“這是胡寒珊的選擇，是她的道，我們只能建議，卻不能幹涉。”某個金丹真人道，這是修真者的基本原則。
“不管將來怎麽樣，至少現在增加實力，是絕對不會錯的。”有金丹真人道。
蕭雨涵點頭，實力才是一切。
……
胡寒珊大搖大擺的宣揚秘境中所得，會不會露了富，被人惦記？
“不被人惦記都不行。”胡寒珊無奈，姓潘的家夥沒死，其他門派的精英又說不定人手一份秘境地圖，秘境中的法寶被她們三個得手的消息，遲早要傳揚出來的，與其現在鬼鬼祟祟的說謊隱瞞，得罪了中立陣營的金丹真人們，不如老老實實的坦白，還能落個光明磊落，得個印象分。
“那我是不是也該送給師父啊？”婉清問道，王佳佳孝順了一次，她就只能孝順了。
“當然送！不能用的寶貝，留著有個毛用，還不如換個實用點的。”胡寒珊教育她們，買個不能開的航天飛機，遠不如買個自行車實在。
況且東西獻給了金丹真人，也算是保全了自己。
“那你打算孝敬給誰？”婉清問胡寒珊。
胡寒珊笑笑：“我是金丹奪舍老魔，我怕了誰？我誰也不送。”
她轉頭看看身側，微笑。
身側，什麽都沒有。
……
過得幾日，飛船到達了保m山，煉氣期弟子們趴在船舷邊，用力的向著下面的人揮手。
“早知道我就報名了。”那些沒有報名秘境的弟子們羨慕著，聽說很多人都得了好處，裝備，法寶，靈藥，甚至還有築基丹。
“是啊。”其餘人道。
守中真人飛到了巨船邊，招手喚過胡寒珊。
“掌門讓我告訴你，他已經見過那人了。”
胡寒珊淡定點頭：“是。”
在被強制參加天目山秘境的時候，胡寒珊就猜到了這個可能。
何掌門想聯系那個大能。
否則沒有道理，按照那個大能的布置，進入秘境冒險。
何掌門有什麽理由，非要去招惹那個能夠預知白骨夫人秘境出現的大能呢？
胡寒珊只是想著當日那個大能對她說的話：“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
……
婉清悄悄的走進大殿，幾個師兄對著她微微點頭，又示意不要打攪希夷真人。
婉清老老實實點頭，靜靜的等著入定的希夷真人。
“我已經想明白了怎麽修改，你把法寶留下，三日後，再過來。”一炷香之後，希夷真人睜開眼睛，對某個弟子道。
“謝師父。”那個弟子恭敬的點頭，他意外得了一件法寶，很是犀利，偏偏又有些地方甚是不順手，求希夷真人做個修改。
“師父，弟子在秘境中得了一件法寶，獻給師父。”婉清恭恭敬敬的掏出白骨夫人的耳環，遞給了希夷真人。
希夷真人神識微微一掃，笑了。
“這東西，倒確實是只有金丹期才能用，可惜，為師是個男人，不戴耳環的。”
他目光從婉清的臉上掃過，認真道：“你做得對，用不著的法寶，不該留在身邊，否則只會給自己招惹禍事。”
婉清才煉氣期5層，要想升級到金丹期，幾乎是要一兩百年以上的事情，這一兩百年，留著一個沒用的金丹期法寶，根本是引火燒身。
“為師會把你的法寶，轉贈給某個金丹女修，她欠了你的人情，你好歹多一個靠山。”
希夷真人一揮袖，飛出幾瓶丹藥和幾件裝備，落到了婉清的手中。
“這幾件裝備，你現在就可以用，而且一直可以用到築基。”
希夷真人笑著：“徒弟孝敬師父，師父又怎麽會虧待徒弟。”
……
蕭雨涵的府邸。
“你有話要和我說？”蕭雨涵很驚訝，胡寒珊第一次正式和她面對面講正事。
胡寒珊想說的，只有一件事，希望蕭雨涵盡快的提高實力。
有未知的危險將要到來，現在可能是最後的機會。
“你以為我不想提高實力啊。”蕭雨涵差點翻白眼，金丹以上，每提升一步，都要靠大量的積累，不論是靈力，還是資源。
“積累？還有比嗑藥流升級更簡單的事情嗎？”胡寒珊又更簡單的思路。
把所有用不著的法寶，靈藥，全部拿出去賣了，換成蕭雨涵現在能用的藥物；向門派借靈丹，借靈石，許下多少年還的承諾；然後就是嗑藥嗑藥再嗑藥，堅定地嗑藥嗑出一個金丹中期金丹後期。
“我用不著，可是佳佳用得著，我全部賣了換藥，以後佳佳怎麽辦？”蕭雨涵鄙視，一點都不為子孫後代考慮，典型的月光族，佳佳天分不錯，說不定很快能沖擊築基的。
“一個金丹初期和一個築基期初級，遇到一個金丹中期和一個煉氣期10層，誰勝誰負，誰死誰活？”胡寒珊問道。
一群嗑藥升級流，要存儲什麽物資，傳什麽子孫後代啊！
十個築基，哪有一個金丹頂用？哪有一個金丹能獲得的資源多？
金丹真人蕭雨涵能輕易獲得築基丹，而那些煉氣期10層，哪怕有1000個，想要築基丹就是夢。
把所有藥都集中給一個人吃，那個人嗖的變高級了，然後隨隨便便能搞到低級的藥，大號帶小號越級打怪，大家升級飛快，不都是這樣嗎？
誰家平均分配經驗啊，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還不信？
好，你看那些所謂的家族，所謂的組織，難道不就是把所有人的財富和資源匯聚到頂點，成就了最高端的那幾個人甚至一個人，然後等著這幾個人或一個人獲得巨大成功，從而水漲船高，帶動其他的人嗎？
這對其他被逼著奉獻的人公平嗎？絕對不公平，絕對該反抗！
可是，你丫的和王佳佳是母女啊，所有的資源都是你為她存下的，你會因為吃了自己為十年後的王佳佳，辛苦存下的靈藥，發達後就不理王佳佳了嗎？
蕭雨涵傻眼。
只覺得這個莫名其妙的自私自利的用數學和經濟學解釋親情和理性的道理，竟然隱隱有指責何掌門等人，管理門派手段落後的意思。
“不，何掌門做的事情，一直和我說的是一樣的。”胡寒珊的笑容讓人覺得汗毛倒豎。
“我知道了。”蕭雨涵道，胡寒珊的嗑藥流歪理，還需要好好想想，可不能由著胡寒珊忽悠。
“順便，還要請蕭真人找人幫我煉把法劍，我自己出靈石。”胡寒珊馬上笑盈盈的，那個可愛和天真啊，就差拉著蕭雨涵的袖子撒嬌了。
蕭雨涵招手叫過王佳佳：“看！你要是有胡寒珊一半的不要臉，我就放心了。”
王佳佳咬著手指，盯著胡寒珊看，胡寒珊無恥的賣萌微笑揮手。
“你要什麽樣子的法劍，我找人給你煉。”蕭雨涵道，一把煉氣期用的劍而已，太容易了，隨便找個金丹真人就能煉。
“就是一把普通的劍。”胡寒珊麻溜的掏出圖紙。
圖紙上，果然是一把造型普通的劍，一點都不酷炫。
“就這樣？不如我直接送你一把。”蕭雨涵道。
“不不不，還是需要重新做一把的。”胡寒珊陪著笑臉，姿態放得非常的低。
蕭雨涵仔細看了一眼圖紙，倒抽一口涼氣：“胡寒珊，你消遣我？”
胡寒珊努力眨眼睛：“看我真誠的眼神。”
……
“接下來，我要閉關，等我出來，你們至少要到7層，否則，呵呵呵！”胡寒珊威脅著王佳佳和婉清，兩人苦著臉。
“糟了，忘記了一件事！”胡寒珊臉色大變。
“怎麽了？”連蕭雨涵都關心的問道。
“忘記收回高利貸了！”胡寒珊心疼，一大筆錢呢，怎麽都不能浪費了。
“蕭阿姨。”胡寒珊甜甜的叫。
王佳佳摸摸手臂，汗毛倒豎。
蕭雨涵打了個寒顫，沒好氣道：“我知道了，我會安排的。”明明只是一個16歲的小女生，嗓子甜甜糯糯的，為毛就是聽著讓人毛骨悚然呢？
“你們別管！”胡寒珊警告躍躍欲試，想要在欠債不還的人家門口刷紅漆的王佳佳。
王佳佳惋惜，被看破了。
“這扇門再打開，我必然是煉氣期10層。”胡寒珊看著空蕩蕩的閉關室，笑了笑，大步進入閉關室，輕輕的關上了門。
她已經搞明白了築基以前的所有修煉的問題，這一次，不到煉氣期10層巔峰，她是絕對不會出來的。
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說老大多久會出來啊？”王佳佳問道，要是時間久，說不定能偷偷先去收幾個高利貸的，想想把還不起錢的家夥扔到礦場，就覺得渾身有勁。
婉清搖頭。
“有這時間，還是快想想你自己吧，煉氣期7層，你還差遠了。”蕭雨涵插嘴道，胡寒珊可是真會打扁你的。
王佳佳急切的大叫：“娘親，我要閉關！”
婉清看著那緊閉的閉關室，越來越感覺到，一種濃濃的急迫感。
流霞派主殿。
何掌門又坐在山崖邊，垂釣白雲藍天。
“玉皇派，雋水閣，阮公墩，往來的更頻繁了。”周長老擔憂著，何掌門瞎編亂造，結果和三個聯盟之間的關系，差了很多。
“預料之中啊。”何掌門淡淡的道。
怎麽都比說出有個重生的人，要好的多。
被四大門派知道有人重生，想要奪了青霞仙子的魂魄去逼供，何掌門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青霞仙子。
可是，那個叫榮觀的化神大能，以及他的同夥呢？
當日見到榮觀，何掌門只問為什麽要覆滅各個門派，這暴露了何掌門的底牌。
否則，何掌門第一個問題，應該是榮觀為什麽知道白骨夫人洞府。
榮觀和道沖真人被逮個正著，說明榮觀沒有強大的占蔔能力，或者至少不會無聊到任何事情都占蔔。
那麽，榮觀又是怎麽會知道一個小小的白骨夫人秘境，並且知道的這麽詳細的？
這才是影響之後怎麽對待榮觀，以及與榮觀背後的勢力，如何敵對的關鍵問題。
但何掌門沒用問，只是問了完全可以不問的問題。
已經敵對了，敵對的原因重要嗎？難道還想一笑泯恩仇？
所以，榮觀立刻就判斷出，何掌門知道為什麽會出現一張有預知信息的白骨夫人洞府地圖，至少，何掌門有相同的辦法得到這張地圖。
榮觀甚至從何掌門無聊的提問當中，進一步推測出，何掌門並沒有向其他門派說明一切，更不願意被其他門派知道，所以才急著用一個無聊的問題，掩蓋重要的信息。
那麽，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何掌門的手上，有重生者。
而對何掌門而言，榮觀的反應，說明榮觀認為預知白骨夫人府邸內一切的事很重要，重要到他一直在等何掌門提問，並且有可能還沒有想好怎麽回答，所以才會對何掌門沒有提問，感到詫異。
而後，感到詫異的榮觀飛快的想到了答案，只能說明，他猜到了何掌門不問的理由，以及認為他和何掌門都有相同的不能說的秘密。
這個秘密，只能是重生。
何掌門和榮觀都是聰明人，短短的兩句話之間，七折八拐，立刻猜到了彼此的底牌。
那麽，情況如下：“何掌門知道榮觀是重生者，榮觀的實力遠遠高於在場的所有人。”
何掌門必須考慮一個非常沈重的問題。
他要是公開了有重生者，或者榮觀是重生者的秘密，榮觀會不會殺了流霞派，以及四大聯盟的所有人滅口？
與這個擔憂相比，被其餘三派暗暗的疏遠，根本不算什麽。
有人重生，而且，極有可能不止一個的真相，必須死死的限制在他們五個人當中。
“胡寒珊開始閉關了。”李長老道，不止胡寒珊，婉清，王佳佳也開始了十二個時辰的瘋狂修煉，那宅鬥話本粉蕭雨涵，竟然也開始拼命的四處搜尋資源，瘋狂的提高每一分力量。
李長老只想一掌拍在蕭雨涵的腦袋上，早幹嘛去了！
“胡寒珊要是能築基，她就是我們的一份子。”吳長老道。
“我們現在有多少人了？”長孫長老忽然道。
幾個元嬰長老你看我，我看你。
李長老攤開兩只手掌：“正好十個。”
周長老唉聲嘆氣，果真是後繼無人啊，不然用得著找鬼谷子這麽不靠譜。
……
一年後。
閉關室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幾縷蜘蛛網掛了下來，一只手伸了出來，隨便的扯下了蜘蛛網。
一個腦袋探了出來，鬼鬼祟祟的左右張望，然後憤怒的把門推到了最大。
“靠！火魔胡寒珊出世，竟然連個歡迎的都沒有。”
閉關一年，終於出關，卻沒有霞光萬道，或者正好有個小垃圾欺負人，然後裝逼救人什麽的，只有空蕩蕩的院子。
胡寒珊不爽了。
“呼！”五個巨大的火球向上筆直彪飛。
“轟！”火球在高高的空中炸開，發出巨響。
“我胡漢三又打回來了！娃哈哈哈哈！”
胡寒珊的狂笑聲，在煉氣期弟子的區域中回響。
“胡老魔出關了？”煉氣期弟子區域中，幾個正在玩耍的煉氣期弟子擡頭看著天空中火球爆炸的餘煙，聽著胡寒珊的狂笑，不寒而栗。
“怎麽這麽快？”
“還好，我已經還清了欠款。”有人摸著胸口，大口的喘氣。
“我還差一點點。”有人哭喪著臉，急急忙忙往流霞派的門派種植園趕，不還清了債務，堅決不離開種植園。
“這麽快到了十層巔峰。”蕭雨涵神識一掃，感慨著，十二個時辰的苦練，還真是很有效果。
“噗通！”叉腰狂笑的胡寒珊倒下。
蕭雨涵大驚，急忙飛了過去。
等她趕到，守中真人和谷神真人已經到了。
“沒事。”守中真人回頭道。
遠處，又是數道金丹真人的神識或者氣息，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只是太累了。”守中真人道。
煉氣期弟子總是要睡覺，要休息的，再怎麽靠意志力支撐，都有極限。
胡寒珊一年閉關，恐怕到了極其疲倦的時候，才會小小的睡上一會。此刻出關，精神微微松懈，立刻就擋不住睡眠的侵襲。
“我給她餵了丹藥，不會傷身的。”谷神真人也說道。
蕭雨涵認真檢查了胡寒珊，點頭：“我帶她回去。”
長袖一卷，已經化作一道遁光，消失不見。
“接下來，怕是要築基了。”谷神真人眼神覆雜。
“是啊，要築基了。”遠在流霞派主殿的五個元嬰大能，收回神識，也這麽說道。
究竟是不是自己人，立馬就能知道了。
“毫無意義。”吳長老道，胡寒珊不可能選擇錯誤。
“聰明人倒在這一關的，要多少有多少。”周長老皺著眉，真心希望胡寒珊再聰明一點，萬萬不要栽在最後一步。
“給她送10顆築基丹過去。”一直在演戲，從來被揭穿的何掌門，忽然笑了。
“我倒想看看，胡寒珊到底能不能過這一關。”
“釣魚執法，信不信我打死你丫的！”周長老暴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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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方便。”一個煉氣期9層的弟子大笑，兌換了這件有防禦法術的衣服，再也不怕誰拿個小刀子偷襲暗算, 物超所值。
“我這把扇子才是真正的利器。”另一人大笑，這把扇子可以讓三丈之內大火漫天。
“糟了, 我欠胡老魔靈石呢。”有人臉色大變，兌換獎勵的時候太高興, 忘了, 直接把所有的收獲，盡可能的換了門派提供的高級貨了。
“我現在已經是內門弟子了，她不至於追殺到內門吧。”又是一人臉如土色, 他倒是記得要還錢, 但是，還了錢, 就不夠成為內門弟子了, 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內門弟子。
“你覺得呢？”其餘人冷笑，以為胡寒珊怕內門弟子，這是要在眼睛上蓋多麽厚的被子，才會看不見真相啊。
“金丹真人做的公證……”有人無力的□□，欠債還錢, 合理合法，還有大靠山。
“沒事，內門弟子每月有靈石供應的, 胡老魔不會砍死你的……”
那新出爐的內門弟子頓時高興了幾分。
“……利滾利，保證你十年內所有的月供應，全部都會被胡寒珊拿走。”
這簡直太符合胡寒珊的作風了。
新出爐的內門弟子臉色如土。
有幾個人躲在船艙之中，得到門派獎勵的驚喜已經消失，只剩下了提防和警惕。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兌換了築基丹。”有人低聲說著，小心的看著甲板上的同門，沒有人看這裏，但他依然覺得緊張。
“一回保m山，就閉關，誰也不見，到了10層，立即服下築基丹。”另一人道。
“我才8層！”有人想哭，到10層說不定還要五六年。
“那就五六年不出門！”有人厲聲道，去買強力的陣法陣盤，將閉關室或者平常的住處，打造得水洩不入。
不能築基，就終究沒有真正踏入修真大道。
築基是如此的重要，築基必需的築基丹，更是珍貴無比的東西。
在珍貴的築基丹面前，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坑蒙拐騙，乃至鋌而走險，在門派內殺人掠丹，然後逃出門派。
看看那些一直卡在煉氣期10層，不得築基，蹉跎年華的老煉氣期弟子，就知道再瘋狂的事情，都有可能。
但五六年不出門，實在是艱難。
交給築基師叔保管？
且不說築基師叔哪次外出的時候掛了，就說風調雨順，多年後，築基師叔有個本家侄子，或者紅顏知己，想要築基，築基師叔婉轉的找你商量：“你還年輕，不如先讓給他/她，師叔自然會另找一顆築基丹給你。”
讓是不讓？
不肯？
築基師叔一句：“我看你火候未到，功力不純，心有雜念，此刻築基必然不會成功，還是再好好打幾年基礎，更有希望築基，我自會給你築基丹。”
憋死你丫的！
把築基丹交給別人，絕不可行。
“唯有抱團取暖。”有人說道，兌換了築基丹的人，互相集合在一起，絕不落單行動。
有人笑了笑：“若是我到了10層，築基失敗呢？你們倒是信任我。”
一顆築基丹失敗，身邊有人有築基丹，有幾人能抵擋搶了築基丹，再次沖擊築基，成為真正的修真者的誘惑？
一群人又是沈默。
沒有築基丹，為了築基丹輾轉反側；有了築基丹，為了築基丹徹夜無眠。
“咦，你女兒呢？”某個金丹真人隨意看了一眼甲板，沒看見蹦來蹦去的王佳佳，驚訝的問蕭雨涵。
好像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看到王佳佳了。
蕭雨涵道：“她這幾天都在刻苦修煉。”
小孩子真是沒法子教，不論當娘的好說歹說威脅利誘，都不肯好好修煉的寶貝女兒，在胡寒珊隨便幾句話後，就乖乖的去修煉了。
蕭雨涵有時候只感覺淒苦無比，有種被女兒拋棄的感覺，下次是不是也該學胡寒珊，通打女兒一頓？
“她肯修煉，也是好事。”那金丹真人笑著道。
船艙中，王佳佳翻著胡寒珊寫下的口訣心法，瞅瞅身邊盤膝閉目的胡寒珊和婉清，鬼鬼祟祟的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塊點心，小心翼翼的塞進嘴裏，只怕被胡寒珊聽見，不敢咀嚼，只是含著，點心的香甜滲入舌尖，飄入心肺。
她滿意的瞇起了眼睛，又縮著脖子，瞅瞅胡寒珊毫無動靜，這才努力板起臉，裝作若無其事，認真的修煉。
前面正在說話的幾個金丹真人，忽然一怔，剛才靈氣輕微的波動，是有煉氣期弟子升級了。
“胡寒珊到9層了？”幾個金丹真人互相看了一眼，怎麽這麽快？好像去秘境的時候，還不過是7層。
但扳了手指以後，卻又鄙夷，胡老魔的資質不過如此。
甲板上的這些煉氣期弟子們，一天不過修煉3到4個時辰，胡老魔的修煉時間是他們的3倍，這秘境之行，單程就是半年，以此計算，胡老魔在這許久之內升個2級，其實資質也並不如何。
蕭雨涵微笑，一群吃不到葡萄，就嫌棄葡萄酸的家夥，有本事，也去十二個時辰修煉啊。
“你女兒孝敬你的東西，拿來看看。”那金丹真人擠眉弄眼的。
胡寒珊王佳佳婉清三人，在秘境中得到了法寶，在金丹真人中不是秘密。
王佳佳拿著把秘境中得來的劍，笑瞇瞇的送給蕭雨涵做禮物，蕭雨涵高興的三天沒合攏過嘴，連王佳佳想要一把煉氣期能用來砍人的劍，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喏，就是這把。”蕭雨涵取出劍，嘴角又露出得意的笑，寶劍本身沒什麽了不起，但是，那是女兒送的。
無鞘的白骨劍透著光華，寒氣森森。
“好劍。”幾個金丹真人看著，這白骨夫人劍，還真是金丹期以上才能用的劍。
“我本來還以為胡寒珊會選劍的。”某個金丹真人道。
胡寒珊根本沒有想過要隱瞞秘境中的所得，金丹真人們都知道她得了一枚能有幻覺攻擊的珠子。
“是啊，胡寒珊不擅長用幻覺系法術。”五火球神教，誰都知道，而且暴躁又暴力的胡寒珊，怎麽會適合精細的幻術呢。
一個金丹真人道：“我看倒是未必，胡寒珊的靈根是水木雙靈根，用幻術正好符合靈根，事半功倍。”
蕭雨涵這才想起，胡寒珊竟然沒有火靈根：“那她為何用了火球術，還有這麽大的威力？”
按照靈根天賦來說，火系法術，應該是水木系修行最艱難的法術。
幾個金丹真人笑了：“我們幾個都只是中庸之輩，哪裏能猜到天才的想法？”
蕭雨涵嘆了口氣，蠢貨的朋友都是蠢貨。
“這是胡寒珊的選擇，是她的道，我們只能建議，卻不能幹涉。”某個金丹真人道，這是修真者的基本原則。
“不管將來怎麽樣，至少現在增加實力，是絕對不會錯的。”有金丹真人道。
蕭雨涵點頭，實力才是一切。
……
胡寒珊大搖大擺的宣揚秘境中所得，會不會露了富，被人惦記？
“不被人惦記都不行。”胡寒珊無奈，姓潘的家夥沒死，其他門派的精英又說不定人手一份秘境地圖，秘境中的法寶被她們三個得手的消息，遲早要傳揚出來的，與其現在鬼鬼祟祟的說謊隱瞞，得罪了中立陣營的金丹真人們，不如老老實實的坦白，還能落個光明磊落，得個印象分。
“那我是不是也該送給師父啊？”婉清問道，王佳佳孝順了一次，她就只能孝順了。
“當然送！不能用的寶貝，留著有個毛用，還不如換個實用點的。”胡寒珊教育她們，買個不能開的航天飛機，遠不如買個自行車實在。
況且東西獻給了金丹真人，也算是保全了自己。
“那你打算孝敬給誰？”婉清問胡寒珊。
胡寒珊笑笑：“我是金丹奪舍老魔，我怕了誰？我誰也不送。”
她轉頭看看身側，微笑。
身側，什麽都沒有。
……
過得幾日，飛船到達了保m山，煉氣期弟子們趴在船舷邊，用力的向著下面的人揮手。
“早知道我就報名了。”那些沒有報名秘境的弟子們羨慕著，聽說很多人都得了好處，裝備，法寶，靈藥，甚至還有築基丹。
“是啊。”其餘人道。
守中真人飛到了巨船邊，招手喚過胡寒珊。
“掌門讓我告訴你，他已經見過那人了。”
胡寒珊淡定點頭：“是。”
在被強制參加天目山秘境的時候，胡寒珊就猜到了這個可能。
何掌門想聯系那個大能。
否則沒有道理，按照那個大能的布置，進入秘境冒險。
何掌門有什麽理由，非要去招惹那個能夠預知白骨夫人秘境出現的大能呢？
胡寒珊只是想著當日那個大能對她說的話：“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
……
婉清悄悄的走進大殿，幾個師兄對著她微微點頭，又示意不要打攪希夷真人。
婉清老老實實點頭，靜靜的等著入定的希夷真人。
“我已經想明白了怎麽修改，你把法寶留下，三日後，再過來。”一炷香之後，希夷真人睜開眼睛，對某個弟子道。
“謝師父。”那個弟子恭敬的點頭，他意外得了一件法寶，很是犀利，偏偏又有些地方甚是不順手，求希夷真人做個修改。
“師父，弟子在秘境中得了一件法寶，獻給師父。”婉清恭恭敬敬的掏出白骨夫人的耳環，遞給了希夷真人。
希夷真人神識微微一掃，笑了。
“這東西，倒確實是只有金丹期才能用，可惜，為師是個男人，不戴耳環的。”
他目光從婉清的臉上掃過，認真道：“你做得對，用不著的法寶，不該留在身邊，否則只會給自己招惹禍事。”
婉清才煉氣期5層，要想升級到金丹期，幾乎是要一兩百年以上的事情，這一兩百年，留著一個沒用的金丹期法寶，根本是引火燒身。
“為師會把你的法寶，轉贈給某個金丹女修，她欠了你的人情，你好歹多一個靠山。”
希夷真人一揮袖，飛出幾瓶丹藥和幾件裝備，落到了婉清的手中。
“這幾件裝備，你現在就可以用，而且一直可以用到築基。”
希夷真人笑著：“徒弟孝敬師父，師父又怎麽會虧待徒弟。”
……
蕭雨涵的府邸。
“你有話要和我說？”蕭雨涵很驚訝，胡寒珊第一次正式和她面對面講正事。
胡寒珊想說的，只有一件事，希望蕭雨涵盡快的提高實力。
有未知的危險將要到來，現在可能是最後的機會。
“你以為我不想提高實力啊。”蕭雨涵差點翻白眼，金丹以上，每提升一步，都要靠大量的積累，不論是靈力，還是資源。
“積累？還有比嗑藥流升級更簡單的事情嗎？”胡寒珊又更簡單的思路。
把所有用不著的法寶，靈藥，全部拿出去賣了，換成蕭雨涵現在能用的藥物；向門派借靈丹，借靈石，許下多少年還的承諾；然後就是嗑藥嗑藥再嗑藥，堅定地嗑藥嗑出一個金丹中期金丹後期。
“我用不著，可是佳佳用得著，我全部賣了換藥，以後佳佳怎麽辦？”蕭雨涵鄙視，一點都不為子孫後代考慮，典型的月光族，佳佳天分不錯，說不定很快能沖擊築基的。
“一個金丹初期和一個築基期初級，遇到一個金丹中期和一個煉氣期10層，誰勝誰負，誰死誰活？”胡寒珊問道。
一群嗑藥升級流，要存儲什麽物資，傳什麽子孫後代啊！
十個築基，哪有一個金丹頂用？哪有一個金丹能獲得的資源多？
金丹真人蕭雨涵能輕易獲得築基丹，而那些煉氣期10層，哪怕有1000個，想要築基丹就是夢。
把所有藥都集中給一個人吃，那個人嗖的變高級了，然後隨隨便便能搞到低級的藥，大號帶小號越級打怪，大家升級飛快，不都是這樣嗎？
誰家平均分配經驗啊，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還不信？
好，你看那些所謂的家族，所謂的組織，難道不就是把所有人的財富和資源匯聚到頂點，成就了最高端的那幾個人甚至一個人，然後等著這幾個人或一個人獲得巨大成功，從而水漲船高，帶動其他的人嗎？
這對其他被逼著奉獻的人公平嗎？絕對不公平，絕對該反抗！
可是，你丫的和王佳佳是母女啊，所有的資源都是你為她存下的，你會因為吃了自己為十年後的王佳佳，辛苦存下的靈藥，發達後就不理王佳佳了嗎？
蕭雨涵傻眼。
只覺得這個莫名其妙的自私自利的用數學和經濟學解釋親情和理性的道理，竟然隱隱有指責何掌門等人，管理門派手段落後的意思。
“不，何掌門做的事情，一直和我說的是一樣的。”胡寒珊的笑容讓人覺得汗毛倒豎。
“我知道了。”蕭雨涵道，胡寒珊的嗑藥流歪理，還需要好好想想，可不能由著胡寒珊忽悠。
“順便，還要請蕭真人找人幫我煉把法劍，我自己出靈石。”胡寒珊馬上笑盈盈的，那個可愛和天真啊，就差拉著蕭雨涵的袖子撒嬌了。
蕭雨涵招手叫過王佳佳：“看！你要是有胡寒珊一半的不要臉，我就放心了。”
王佳佳咬著手指，盯著胡寒珊看，胡寒珊無恥的賣萌微笑揮手。
“你要什麽樣子的法劍，我找人給你煉。”蕭雨涵道，一把煉氣期用的劍而已，太容易了，隨便找個金丹真人就能煉。
“就是一把普通的劍。”胡寒珊麻溜的掏出圖紙。
圖紙上，果然是一把造型普通的劍，一點都不酷炫。
“就這樣？不如我直接送你一把。”蕭雨涵道。
“不不不，還是需要重新做一把的。”胡寒珊陪著笑臉，姿態放得非常的低。
蕭雨涵仔細看了一眼圖紙，倒抽一口涼氣：“胡寒珊，你消遣我？”
胡寒珊努力眨眼睛：“看我真誠的眼神。”
……
“接下來，我要閉關，等我出來，你們至少要到7層，否則，呵呵呵！”胡寒珊威脅著王佳佳和婉清，兩人苦著臉。
“糟了，忘記了一件事！”胡寒珊臉色大變。
“怎麽了？”連蕭雨涵都關心的問道。
“忘記收回高利貸了！”胡寒珊心疼，一大筆錢呢，怎麽都不能浪費了。
“蕭阿姨。”胡寒珊甜甜的叫。
王佳佳摸摸手臂，汗毛倒豎。
蕭雨涵打了個寒顫，沒好氣道：“我知道了，我會安排的。”明明只是一個16歲的小女生，嗓子甜甜糯糯的，為毛就是聽著讓人毛骨悚然呢？
“你們別管！”胡寒珊警告躍躍欲試，想要在欠債不還的人家門口刷紅漆的王佳佳。
王佳佳惋惜，被看破了。
“這扇門再打開，我必然是煉氣期10層。”胡寒珊看著空蕩蕩的閉關室，笑了笑，大步進入閉關室，輕輕的關上了門。
她已經搞明白了築基以前的所有修煉的問題，這一次，不到煉氣期10層巔峰，她是絕對不會出來的。
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說老大多久會出來啊？”王佳佳問道，要是時間久，說不定能偷偷先去收幾個高利貸的，想想把還不起錢的家夥扔到礦場，就覺得渾身有勁。
婉清搖頭。
“有這時間，還是快想想你自己吧，煉氣期7層，你還差遠了。”蕭雨涵插嘴道，胡寒珊可是真會打扁你的。
王佳佳急切的大叫：“娘親，我要閉關！”
婉清看著那緊閉的閉關室，越來越感覺到，一種濃濃的急迫感。
流霞派主殿。
何掌門又坐在山崖邊，垂釣白雲藍天。
“玉皇派，雋水閣，阮公墩，往來的更頻繁了。”周長老擔憂著，何掌門瞎編亂造，結果和三個聯盟之間的關系，差了很多。
“預料之中啊。”何掌門淡淡的道。
怎麽都比說出有個重生的人，要好的多。
被四大門派知道有人重生，想要奪了青霞仙子的魂魄去逼供，何掌門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青霞仙子。
可是，那個叫榮觀的化神大能，以及他的同夥呢？
當日見到榮觀，何掌門只問為什麽要覆滅各個門派，這暴露了何掌門的底牌。
否則，何掌門第一個問題，應該是榮觀為什麽知道白骨夫人洞府。
榮觀和道沖真人被逮個正著，說明榮觀沒有強大的占蔔能力，或者至少不會無聊到任何事情都占蔔。
那麽，榮觀又是怎麽會知道一個小小的白骨夫人秘境，並且知道的這麽詳細的？
這才是影響之後怎麽對待榮觀，以及與榮觀背後的勢力，如何敵對的關鍵問題。
但何掌門沒用問，只是問了完全可以不問的問題。
已經敵對了，敵對的原因重要嗎？難道還想一笑泯恩仇？
所以，榮觀立刻就判斷出，何掌門知道為什麽會出現一張有預知信息的白骨夫人洞府地圖，至少，何掌門有相同的辦法得到這張地圖。
榮觀甚至從何掌門無聊的提問當中，進一步推測出，何掌門並沒有向其他門派說明一切，更不願意被其他門派知道，所以才急著用一個無聊的問題，掩蓋重要的信息。
那麽，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何掌門的手上，有重生者。
而對何掌門而言，榮觀的反應，說明榮觀認為預知白骨夫人府邸內一切的事很重要，重要到他一直在等何掌門提問，並且有可能還沒有想好怎麽回答，所以才會對何掌門沒有提問，感到詫異。
而後，感到詫異的榮觀飛快的想到了答案，只能說明，他猜到了何掌門不問的理由，以及認為他和何掌門都有相同的不能說的秘密。
這個秘密，只能是重生。
何掌門和榮觀都是聰明人，短短的兩句話之間，七折八拐，立刻猜到了彼此的底牌。
那麽，情況如下：“何掌門知道榮觀是重生者，榮觀的實力遠遠高於在場的所有人。”
何掌門必須考慮一個非常沈重的問題。
他要是公開了有重生者，或者榮觀是重生者的秘密，榮觀會不會殺了流霞派，以及四大聯盟的所有人滅口？
與這個擔憂相比，被其餘三派暗暗的疏遠，根本不算什麽。
有人重生，而且，極有可能不止一個的真相，必須死死的限制在他們五個人當中。
“胡寒珊開始閉關了。”李長老道，不止胡寒珊，婉清，王佳佳也開始了十二個時辰的瘋狂修煉，那宅鬥話本粉蕭雨涵，竟然也開始拼命的四處搜尋資源，瘋狂的提高每一分力量。
李長老只想一掌拍在蕭雨涵的腦袋上，早幹嘛去了！
“胡寒珊要是能築基，她就是我們的一份子。”吳長老道。
“我們現在有多少人了？”長孫長老忽然道。
幾個元嬰長老你看我，我看你。
李長老攤開兩只手掌：“正好十個。”
周長老唉聲嘆氣，果真是後繼無人啊，不然用得著找鬼谷子這麽不靠譜。
……
一年後。
閉關室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幾縷蜘蛛網掛了下來，一只手伸了出來，隨便的扯下了蜘蛛網。
一個腦袋探了出來，鬼鬼祟祟的左右張望，然後憤怒的把門推到了最大。
“靠！火魔胡寒珊出世，竟然連個歡迎的都沒有。”
閉關一年，終於出關，卻沒有霞光萬道，或者正好有個小垃圾欺負人，然後裝逼救人什麽的，只有空蕩蕩的院子。
胡寒珊不爽了。
“呼！”五個巨大的火球向上筆直彪飛。
“轟！”火球在高高的空中炸開，發出巨響。
“我胡漢三又打回來了！娃哈哈哈哈！”
胡寒珊的狂笑聲，在煉氣期弟子的區域中回響。
“胡老魔出關了？”煉氣期弟子區域中，幾個正在玩耍的煉氣期弟子擡頭看著天空中火球爆炸的餘煙，聽著胡寒珊的狂笑，不寒而栗。
“怎麽這麽快？”
“還好，我已經還清了欠款。”有人摸著胸口，大口的喘氣。
“我還差一點點。”有人哭喪著臉，急急忙忙往流霞派的門派種植園趕，不還清了債務，堅決不離開種植園。
“這麽快到了十層巔峰。”蕭雨涵神識一掃，感慨著，十二個時辰的苦練，還真是很有效果。
“噗通！”叉腰狂笑的胡寒珊倒下。
蕭雨涵大驚，急忙飛了過去。
等她趕到，守中真人和谷神真人已經到了。
“沒事。”守中真人回頭道。
遠處，又是數道金丹真人的神識或者氣息，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只是太累了。”守中真人道。
煉氣期弟子總是要睡覺，要休息的，再怎麽靠意志力支撐，都有極限。
胡寒珊一年閉關，恐怕到了極其疲倦的時候，才會小小的睡上一會。此刻出關，精神微微松懈，立刻就擋不住睡眠的侵襲。
“我給她餵了丹藥，不會傷身的。”谷神真人也說道。
蕭雨涵認真檢查了胡寒珊，點頭：“我帶她回去。”
長袖一卷，已經化作一道遁光，消失不見。
“接下來，怕是要築基了。”谷神真人眼神覆雜。
“是啊，要築基了。”遠在流霞派主殿的五個元嬰大能，收回神識，也這麽說道。
究竟是不是自己人，立馬就能知道了。
“毫無意義。”吳長老道，胡寒珊不可能選擇錯誤。
“聰明人倒在這一關的，要多少有多少。”周長老皺著眉，真心希望胡寒珊再聰明一點，萬萬不要栽在最後一步。
“給她送10顆築基丹過去。”一直在演戲，從來被揭穿的何掌門，忽然笑了。
“我倒想看看，胡寒珊到底能不能過這一關。”
“釣魚執法，信不信我打死你丫的！”周長老暴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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