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境界提升？”講壇上的金丹真人愕然, 已經是煉氣期7層, 隨時要突破煉氣期8成的不睡覺狂人胡寒珊，竟然不知道什麽是小境界提升？

你丫已經提升了6次了好不好！

但對於萬二天的提問，金達真人絕對不會馬虎, 立即開始最全面最認真的解釋。

“……其氣玄黃，若雲霧, 湧於七竅，盈精溢神……

……渾身百二十骨, 盡數為之輕也……”

胡寒珊茫然, 你確定不是在說便秘十天，終於通暢後的感覺？

金丹真人決定再說一些升級前後的心理要求。

“……其為氣也，至大至剛, 以直養而無害, 則塞於天地之間……配義與道，無是, 餒也……心勿忘, 勿助長也……辭知其所蔽，淫辭知其所陷，邪辭知其所離，遁辭知其所窮……”【註1】

“可有收獲？”金丹真人微微有些得意，這幾句話, 可是不傳之秘，絕對沒有人比他解釋的更清楚了。

胡寒珊蚊香眼。

“果然是真人的教誨，字字珠璣。”周圍的煉氣期弟子卻都懂了, 佩服的不行，說得如此精辟，受益匪淺。

胡寒珊瞅他們，裝！我都沒懂，你們這些學渣怎麽可能懂。

沒想到幾個煉氣期弟子是真懂。

“每次升級都是如此，真人的這些描述，我全部都感覺到，就是沒有能夠像真人那樣說的清清楚楚。”煉氣期弟子說道。

胡寒珊傻眼了。

忘記一個最最最最重要的先決條件了：環境因素。

習慣雲裏霧裏說話，習慣了沒有度量衡，習慣了用奇妙的意識流描述具體的事物，習慣了動不動就扯到天地玄黃天人感應天人合一上的華夏文明修真文明，和只知道物理化學英語的胡寒珊，思維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如同習慣了靠儀器測量，看圖形看照片看數據的醫生，怎麽都無法理解老中醫“脈搏亢奮”是什麽東西，而一群小中醫用力點頭恍然大悟。

語言是一種有固定規則的交流工具，知道規則，經常使用的人，絕對不會產生誤解。

就像政府領導說話批條指導精神，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雲裏霧裏，絕不正面表態，卻很少有下級會領會錯誤的。

對煉氣期弟子們而言，金丹真人的解釋，簡直是清楚的就像放在眼前一樣，要是有丹青妙手，甚至可以根據這些言詞，畫出一章明確而絢麗多彩的圖畫。

胡寒珊喟然長嘆，文化沖突到處都有啊。

要不要再融入一點，徹底習慣這個世界的語言方式思維方式？

胡寒珊堅決不幹，我就是我，就算是神經病，我依然是我。

“我覺得胡老魔其實也不怎麽樣嘛。”幾個煉氣期弟子湊在一起，低聲的道。

連這麽簡單地東西，在金丹真人反覆的解說下，還是一臉的茫然。

“魔門的功法，和我們不一樣。”萬二天的秘密，流霞派嚴格封鎖，連築基道人都不知道，煉氣期弟子們更是一直繼承著2年前的流言。

“說不定，魔門的功法，是通過采陰補陽多少人，吃多少人，吸收多少魂魄提高的。”

太有可能了！

一群煉氣期弟子悄悄望胡寒珊，怪不得胡老魔奪舍重修這麽多年了，竟然還是一個小小的煉氣期弟子，原來是在流霞派，沒有血肉魂魄可以吸收啊。

遠處，胡寒珊已經破罐破摔，放棄了搞明白什麽是升級，奔跑在回去閉關的路上。

……

“娘親，收老大做弟子嘛。”王佳佳抱著蕭雨涵的手臂亂晃。

以前和五火球神教的同伴們一起玩，多開心啊，現在誰要和叛徒一起玩。

婉清也只有在傳功課堂上見得到，還是婉清特意來看她們的，不然以金丹真人弟子的身份，可以吃小竈的。

只要娘親收老大做弟子，就再也不會無聊了，怎麽都有個伴兒。

蕭雨涵猶豫，收有可能拯救門派的人做弟子，然後和救世主拉近關系，倒貼女兒倒貼靈石倒貼法寶，以後抱救世主的金大腿，過上幸福的生活？

知道為毛雪中送炭，炒冷竈的道理人人都懂，落難的皇孫公子權臣後代哪個朝代都有，最後只有呂不韋名留青史？

蕭雨涵越想越是震驚，堅決反對。

萬二天的光環太大，要是搞錯了倒還罷了，胡寒珊還算有些良心，不至於踩著她晚上爬，人又機靈，女兒跟她混熟了，怎麽也不會吃虧。

可要是萬二天是真的呢？

想想那些為了世界和平為了武林正義為了月亮的配角，基本上沒有幾個人活下來的。

特別是主角還沒發家時候的小夥伴，師父師叔什麽的，鐵定是炮灰。

王佳佳賣力打滾，收嘛收嘛。

蕭雨涵咬定牙齒不放松：“這不合本門規矩。”

蕭雨涵想明白了，救世主的好處咱不要，壞處更別沾，保持距離，相忘於江湖，那樣才好。

“胡寒珊天天閉關，一個月就出來那麽幾天，就算來了我這裏，你也見不到，你再不努力修煉，以後級別差太遠，胡寒珊出去打怪獸都不帶你。”

王佳佳眨巴眼睛，好像是這樣啊。

“娘親，我也要閉關。”

……

“胡寒珊，你出來一下。”一道神識掃進了閉關室。

正在閉關的胡寒珊被金丹真人提溜走。

胡寒珊莫名其妙，最近老老實實，絕對沒有打狗攆雞。

“周長老要見你。”金丹真人低聲道。

了解，大佬們又有什麽小差事，要用得上小小的奪舍老魔了。

流霞派主殿前。

周長老一臉的哀傷：“去看看掌門吧，他也算很關心你了。”

胡寒珊大驚，這是掌門要掛了，見最後一面？

周長老一口濃痰差點吐了過去：“你才要掛了，你全家才要掛了。”

走火入魔！只是走火入魔！可以治療的！

胡寒珊急忙擠出眼淚：“我好想念掌門他老人家啊，掌門他老人家竟然走火入魔了？太可怕了！一定要早日康覆啊，嗚嗚嗚！”

周掌門眼角抽搐，這標準的流霞派弟子的語言表情動作，出現在胡寒珊身上，竟然讓人莫名的惱火。

周長老彈出一道光芒，落在胡寒珊的身上，立即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光罩。

胡寒珊瞅瞅身上的光罩，進入主殿，怎麽跟進入戰場一樣？

“走吧。”他語氣中傷感萬分。

卻又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道：“你不用跟著了。”

周長老斥退了想跟進主殿的金丹真人，主殿現在是禁地，除了元嬰長老，其他人沒有允許，是萬萬不能進去的。

主殿內，深紅色的天空下，熊熊的烈火在地面上燃燒著，空氣中彌漫著硫磺的味道，數百道雷電不住的從天空落下。

“放我出去！”何掌門的聲音遠遠傳來。

“地獄？”胡寒珊問道。

“元嬰的靈力暴走，數千裏內，寸草不生。”周長老憂傷的解釋，袖子一卷，已經帶胡寒珊飛起，瞬息之間，已經過了幾個山頭。

不遠處的某個谷底，黑光和紅光沖天。

地面上，一個面積達到幾百丈方圓的巨大銀色光陣中間，困著何掌門，他渾身冒著青色的靈光，頭發散落，大聲的對天怒吼。

三十三條黑龍盤旋糾纏著何掌門的身體，不時的吞吐出一股黑氣，將何掌門身上的青色靈光擊散。

青色的靈光掉在地上，變成一股巨大的火焰，然後在銀色的光陣中，消弭無形。

“誰敢這樣對待老夫！老夫是流霞派掌門！”何掌門的手掌上冒出一團青色的光芒，擊向一條黑龍，數只黑龍突出黑氣相迎，卻被青色的光芒輕易擊破，重重的擊中某條黑龍。

黑龍慘嚎著，白色的光芒由內而外，透過了威嚴的鱗片，焚燒著一切，不過片刻，黑龍就被燒成了虛無。

下一刻，又是一條黑龍從虛空中產生，繼續纏繞著何掌門，吞吐著黑氣。

“這是本門的降魔伏妖大陣，以前是用來對付……”周長老說不下去了，哽咽著轉過了頭，不忍心面對何掌門。

“胡寒珊，你來了！快助我一臂之力，我們殺將出去！”何掌門註意到了天空中的胡寒珊，驚喜的道。

胡寒珊平靜的註視著他。

“咦，不對！這裏危險，你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走！一定要逃出去，重振流霞派！萬年流霞派，不能消失在我的手中！”何掌門的神色，陡然又變得焦急無比。

胡寒珊仔仔細細的看著何掌門，又小心的看了四周半天，一言不發。

“走吧。”周長老拭去眼角的淚水，長袖一卷，又帶著胡寒珊飛出了主殿。

“何掌門為了本門，焦慮輾轉，終於走虎入魔。以前的事，不要計較了，你還有美好的明天。”周長老望著主殿外，熟悉的保m山藍天白眼，悠悠的道。

胡寒珊點頭：“是。”

周長老出了半天神，揮手，金丹真人急忙帶走了胡寒珊。

一轉身，周長老又進入了主殿。

主殿內，白山黑水，綠綠蔥蔥，仙鶴鳴叫，沒有半分頃刻之前的烈火驚雷，赤地千裏。

何掌門一壺一茶，悠然的看著手裏的書卷。

幾個元嬰長老坐在附近，或閉目調戲，或低聲閑談。

“胡寒珊看穿了嗎？”周長老問道。

幾個元嬰長老都看了過去。

“我廢了這麽多的心血，小小的煉氣期弟子，怎麽可能看得穿。”何掌門笑，用靈幻大陣對付胡寒珊，簡直是牛刀殺雞，何況他又這麽賣力的出演，表情之豐富，幾乎自己都要信以為真了。

周長老那眼角的淚水，同樣是畫龍點睛的神來之筆。

就不信胡寒珊不上當。

“等其他門派的元嬰大能們到了，也要這麽演，千萬不能露出破綻。”何掌門叮囑，為了應付那些熱情的其他門派的元嬰大能，們，預演一次，果然還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周長老哪裏會想到淚水這一招。

“我倒是覺得，她看穿了。”吳長老沈吟道，細想胡寒珊的言行，總是覺得不放心，胡寒珊的心思可機靈著呢。

“其實，看穿了也沒什麽。我們願意演戲給她看，她知道是什麽意思。”長孫長老道。

胡寒珊是機靈人，機靈人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可是，用幻覺，可騙不過那些人。”吳長老提醒，都是元嬰，這種小把戲，就別拿出來丟人了。難道真要把這須彌空間中的青山綠水，變成赤地千裏？有些舍不得。

“不需要，只用本派的靜心陣。”只要把何掌門瘋癲的程度下調一些，就能用幾個便宜的小陣法糊弄過去。

……

巨大的靈力威壓，從高高的雲層中透了下來。

流霞派山門外的散修，不少已經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是元嬰大能嗎？”他們只能驚恐的猜疑著。

遠處的天空中，一艘巨大的金色飛船，驅散了白雲，露出了龐大的船身。

“這道氣息，是……”李長老倒吸一口涼氣。

吳長老臉色鐵青：“是雋水閣陸閣主，阮公墩王掌門，玉皇派沈掌門。”

還以為雋水閣和阮公墩只會派兩個元嬰長老出面驗證，沒想到竟然是掌門親自出馬了，連有些小嫌隙的玉皇派，也出動了。

看來流霞派掌門忽然隱匿不見客，內訌的消息漫天飛，已經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必須一派掌門親自驗證了。

“莫要慌，還不照樣是元嬰境界！按照計劃行事。”長孫長老道。

到了這一刻，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流霞派恭迎雋水閣陸閣主，阮公墩王掌門，玉皇派沈掌門大駕。”周長老揚聲道。

金色飛船中，幾道人影飛了出來。

……

歡迎的宴席，只能設置在主殿所在的山峰上。

“且在這裏用些茶水，怠慢了諸位，實在是萬分抱歉。”流霞派的元嬰長老們道著歉。

三派掌門淡然的表示不要緊，流霞派的主殿內肯定是關著何掌門了。

一個只有煉氣期的女弟子，恭敬的端茶倒水。

三派掌門微微一怔，神識立刻掃過了那個煉氣期女弟子。

“這個女弟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奪舍胡老魔，腦袋值得萬塊靈石的。”周長老笑著道。

胡寒珊急忙給諸位掌門行禮。

三位掌門微笑，怪不得流霞派搞茶水什麽的。

修真人士，本來就不註重這些口腹之欲，也就是一個小小的俗世禮節。

這是故意讓眾人看看，這個胡老魔不是什麽謠傳中的魔門大孽奪舍。

幾人都微笑，這個家夥是奪舍的，又怎麽樣？傻瓜才會信了謠言，以為她是某個魔門奪舍，想著來殺人報仇呢。

真要是魔門奪舍，肯定在某個陰暗潮濕的山洞蹲著，吃人肉喝人血啊。

玉皇派的沈掌門認真的又看了一眼胡寒珊，胡寒珊的功法以及層次，已經盡數看的通透，確實只有煉氣期7層，標準的流霞派功法。

就是這個菜鳥修真者，先後幹掉和重傷了玉皇派的三個築基。

“自古英雄出少年。”沈掌門讚嘆著。

周長老拂袖，示意胡寒珊下去，接下來，該是正經事了。

胡寒珊恭敬的鞠躬離開，心裏直接給三派掌門都貼上了“老摳”的標簽。

還以為出來做熊貓，端茶倒水，又被正式介紹，怎麽也會給個法寶做見面禮的，沒想到只得到了一個“自古英雄出少年”的評價，一點都不實用。

“啊！我失算了！”胡寒珊忽然大悟，李嘉誠身上沒有錢包沒有手機，比爾蓋茨更是連信用卡都不帶，有錢有權，出入帶跟班的大佬們，身上絕對比內褲外穿的超人還幹凈。

不知道能不能找那些大能的跟班，去補個紅包啊？

山峰上。

“諸位，請進殿，本派何掌門……”周長老語聲果斷的又一次哽咽了。

須彌空間中，青山碧水。

幾個流霞派的鎖靈大陣，牢牢的困著何掌門。

“流霞派，流霞派不能滅亡！敵人，到處是敵人！”何掌門努力飆演技。

三個掌門只是靜靜的瞅著。

“哇哈哈哈！五火球神教天下無敵！”三個觀眾遲遲不表態，何掌門只能繼續飆演技，內心哀嘆，當演員真累。

三個掌門互相對視，眼神中滿是憐憫。

“真是難為你了。”阮公墩的王掌門誠懇的道。

流霞派一群元嬰一齊傻眼。

這是毛意思？只是感慨何掌門走火入魔，還是別有所指？

麻痹！忽然發覺最恨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了，不想多都不行。

何掌門繼續怒吼：“列祖列宗在上，賜予我力量吧！”

玉皇派沈掌門皺眉看著：“老何，省省力氣吧。”

流霞派的諸位長老額頭見汗。

“嘭！”鎖住何掌門的鏈條寸寸崩裂。

何掌門淡然走出鎖靈大陣。

“竟然瞞不過你們幾個。”何掌門嘆息，枉費了一盤好棋。

“不，流霞派何掌門身患重病，我們三個就是見證。”雋水閣的陸閣主微笑。

“哦，沒想到，何某的危機，你們幾人也有。”何掌門笑了。

雋水閣陸閣主，阮公墩王掌門，玉皇派沈掌門三人一齊苦笑。

幾年前萬年大派飛來峰覆滅，他們當中，誰能睡得著？

“你能想到的，我們自然也能想到，只是，你更加不要臉一點。”王掌門說道，內奸，叛徒，引蛇出洞，他們也想過，只是做不到像何掌門一般，把自己的老臉扔在地上，裝瘋賣傻。

“巧合，巧合。”何掌門說的是真話，一次頭腦發昏後的漏算，在幾個元嬰長老的救場下，陰差陽錯，就成了現在的格局。

“我們這般的小門派，危在旦夕，必須充分利用所有的資源。”玉皇派沈掌門認真的道。

“正是。”

……

天目山是座小山頭，方圓不過幾百裏，整座山除了一些凡間都能看見的普通樹木之外，連靈草都不長一棵，單薄的靈氣，連散修都不願意留在這裏，隨便去個散修的集市，空氣中的靈氣濃度，都要濃厚幾成。

“爹，我們也換個地方吧。”大牛又一次勸著。

“胡說，這是祖宗的家業，怎麽能隨便放棄！”張老漢憤怒的指責。

“沒有祖宗，哪裏會有你這種不孝子孫！”

大牛急忙低下頭，任由張老漢怒罵。

二牛和三牛低頭朝大牛擠著眼睛，又被罵了吧。

作為天目山唯一的住戶，張老漢一家，在這裏已經待了千年了，祖上據說是個築基期的高手，但到了張老漢這一代，父子四人，最好的也就是張老漢，煉氣3層，三個兒子都在煉氣2層掙紮。

按照三個兒子的意思，既然全家沒有修煉的天分，不如去了俗世，也好做個小小的霸主，享受美酒美女，稱霸天下。

“只要我們好好苦練，總有一天，會和祖上一樣，成為築基高手的！”張老漢用力的拍著桌子。

大牛還想抗辯：“爹，我們……”

“轟！”巨大的響聲中，地動山搖。

房屋左右搖晃，瓦片一片片的落下。

“要塌了，快走！”父子四人急忙跑了出去。

房屋果然塌了。

父子四人卻傻傻的看著遠處，仿若未覺。

“那是……”二牛顫抖著道。

“那是……”三牛雙腿發抖。

遠處，一座牌樓時隱時現，濃郁的靈氣，從牌樓中洩露出來。

“那是秘境！”張老漢發出尖銳的叫聲。

“我們要發財了！”

“祖宗保佑！”

張家父子驚喜的狂叫。

“進去，快進去！”大牛胡亂的喊著。

“對對！我們快進去，不要被別人發現了。”張老漢也慌亂了。

傳說中的秘境啊！

裏面有數不清的大能的法寶，秘籍，功法，靈石，靈藥，靈獸！

多少大門大派，每過十年，就要打開秘境一次，讓一批弟子進去尋寶，幾百年了，竟然還每次都有弟子尋到寶貝！

修煉到築基？這種小要求還好提出來！有秘境在手，金丹境界都不是問題！

“老張家，終於發達了！”張老漢熱淚盈眶，怪不得祖祖輩輩一直留在這裏，原來有這個大秘密。

老張家，就是這個秘境的守門人！

“爹，你還楞著幹嘛？快進去啊。”二牛跺腳，大牛和三牛都沖進去了。

“是，是！”張老漢急忙也沖進了忽隱忽現的牌樓中。

老張家一家四口，再也沒有能從牌樓中出來。

……

幾天之後。

“師父，我發現秘境了！”一個煉氣期少年發瘋的跑進了屋子。

“哦？”師父只是笑了笑，小孩子總是喜歡胡思亂想，看到天空有團奇怪的雲，就覺得這是妖獸變的。

“真的！真的！”少年大叫，他偶然去天目山逛逛，就發現了秘境。

師父無奈的被少年拉扯著，跌跌撞撞的走著。

又是一天後。

“真的是秘境？”師父被眼前忽隱忽現的牌樓驚呆了。

“師父，我沒騙你吧。”少年得意的道，“走，我們快進去。”

師父一把扯住了少年。

少年愕然。

“師父這輩子是沒什麽盼頭了，但是，你還有機會。”師父看著少年，神色異常的堅定。

又是一天後。

“你們發現了秘境？”玉皇派的某個弟子對著傳音符冷笑，散修發現秘境，還有不自己沖進去的，多半只是瞎胡說。

“因為我老了！”傳音符的對面，聲音很平靜，“我苦苦修煉幾十年，只是煉氣期8層，就算在秘境中得了什麽寶貝，只怕還沒享福，壽元就盡了，秘境對我又有何用？”

玉皇派弟子為這意味的回答沈默了，良久，才問道：“你要什麽好處？”

“只求把我的徒弟，收入玉皇派外門弟子當中，一切按照玉皇派的規矩，無需優待，以後是成龍還是成蟲，就看他自己的了。”

“好，我派人前來檢查，若真的是秘境，我玉皇派絕不會虧待了你。”

傳音符另一頭，少年有些不忿：“師父，為什麽我們不自己進去尋寶？”

“閉嘴！”師父惡狠狠的道。

“你我只是煉氣期，就算老天爺給面子，沒有死在秘境當中，又有什麽能力保住寶物？師父教過你，有錢賺，還要有命花！老老實實的進入大門派認真學習，以你的天賦，遲早能成為築基！”

……

一個月後。

“什麽？天目山出現了秘境？”胡寒珊小魚幹都要掉了，不會是白骨夫人洞府吧？

其他煉氣期弟子們眼睛卻在放光。

秘境！秘境！秘境！

雙石道人淡淡的道：“……天目山秘境……”

胡寒珊腳也不軟了，手也不抖了，腰桿也筆直了，還好還好，世界總算沒有太狗血。

“……雖然是玉皇派得到的消息，也確定了秘境，但我們流霞派，玉皇派，阮公墩，雋水閣同來共進退，有秘境出現，也是共同開發……”

玉皇派為什麽不獨占？

秘境對散修來說，似乎就代表著無窮的法寶靈石，可遇不可求，但對大門大派的弟子來說，卻是常有的事情。

四大聯盟手中至少有幾十個秘境，每過十年，都會有幾個秘境放出來，讓弟子們探險。

王佳佳湊過腦袋：“老大，你去嗎？”

胡寒珊毫不猶豫：“你傻啊，這種地方打死我也……”

一瞅雙石道人和無數圍觀群眾。

“……要參加！為了流霞派，為了美好的生活，為了修真界的美好，秘境萬歲！流霞派萬歲！”

圍觀群眾漠然看胡寒珊亂叫，雙石道人微笑點頭，這個胡老魔總算知道顧全大局了，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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