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造避雷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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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再比如，每天查看屍斑，一旦屍斑突破到耳垂和手心，就不用再等解藥了，一定要立刻想辦法自殺！
小冊子上清楚的寫著一篇詳細的推論，推論的結果就是，屍斑抵達到耳垂和手心時，即便服用解藥，自己也會變成一個沒有思考能力的癡呆，並且再耽誤兩天，身體的僵硬程度就會達到峰值，自殺將會變得十分困難……
程笑笑默默的看著，竟是有一種看別人自傳的感覺——很陌生。
“原來我每天要做這麽多事，看屍斑……好像我剛才看過了，不過我怎麽不記得，原來我之前做過這麽多努力，還總結出了減緩毒發的速度……”
“洗澡麽？我昨天好像洗過，是因為看了這本小冊子嗎？嘶……完全想不起來為什麽要洗澡。”
“自……自殺？為什麽我要自殺？我之前是瘋了嗎？還是中了什麽毒，以至於要用自殺來解脫？該死的，我怎麽不記得我到底是中的什麽毒了？”
電光火石之間，程笑笑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驚懼之意。
因為就在這一刻，她突然發現，她竟在不知不覺間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到底中的什麽毒？！
這麽重要的問題，她竟然忘記了！到底是什麽時候忘記的？她為什麽一點察覺都沒有，是昨天，前天，還是就是前一刻？
程笑笑臉上有那麽一瞬間的茫然無措。
大概她唯一記得很清楚的，是這段日子因為毒的緣故，她的內心一直在煎熬和掙紮！
她突然覺得，她之所以沒忘記，並不是因為真的沒有忘記，而是她這段日子一直生活在這種心理狀態中，以至於她已經養成了一種潛意識，每天都會保持警惕來記憶這些情緒，所以才沒有忘記自己中毒的事。
即便如此，關於這段日子自己內心煎熬和掙紮的記憶，她也記得不是那麽詳細了。
而且仔細想起來，她似乎還記得很多這段時間的事，實際上記憶都很模糊，基本上想不起來什麽細節，並且再往更以前的時間去回想，記憶就越發模糊了。
甚至，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中了什麽毒，只記得，下毒的是天啟國的皇帝！
還有她一直牢記於心的家人、前世，這一刻她卻忽然覺得這些記憶變得好遙遠，遙遠到仿佛那些都是別人的故事，而她只是一個旁觀者，只能記住零星的幾個比較深刻的場景和面孔，完全無法回憶到細節！
一旦發覺到這個問題，程笑笑就清晰的感覺到，她真的正在從一個活生生人，變成一只傀儡。
程笑笑拿著小冊子的手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或許，她這段日子根本不是在失憶，而是她的記憶正在轉變成傀儡的記憶，所以那些本該是第一視角的記憶，就轉變成旁觀者的視角！
想到這裏，程笑笑渾身陡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難怪，難怪那狗皇帝會給她下一種可以將她變成傀儡的毒！
雖然程笑笑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中了什麽毒，但她記得這種毒會將自己變成傀儡。
倘若這種毒的效果，真如她猜測的這般並不會讓她徹底失憶，那麽她大膽猜測一下，等她徹底變成傀儡，皇帝將她找回去後，說不定真的能從變成傀儡的她口中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
可恨！
程笑笑明眸之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寒芒，但是很快，著一絲寒芒就被茫然取代。
她又走神了。
或許是剛才思考得太深，相較於程笑笑現在的狀態，已經是超常發揮，以至於當她從這片刻的恍惚中重新回過神時，她已然不記得前一刻的想法了……
這時候，碧淵端著一碗粥去而覆返：“程大姑娘，粥來了。”
“粥？哦……我想起來了，放在桌上吧。”
程笑笑稍微楞了一下，隨即便想起來，自己剛才似乎的確讓碧淵去端了一碗粥，於是隨手將冊子放回桌上，轉身走了過去。
走了兩步，又停下腳轉身倒回到了書桌旁，將冊子翻到了第一頁，平整的擺在書桌中間。
——這冊子裏的內容，盡管她看著有些陌生，像是在看別人寫的一般，但她知道這內容對自己有多麽重要，一旦忘記了，只怕會造成讓自己死不瞑目的糟糕後果。
碧淵將粥放在桌上，退開兩步站在一旁道：“程大姑娘，你三日前吩咐屬下購買的東西，屬下已經讓人買回來了。”
程笑笑走到圓桌旁坐下，端起粥正要吃，聽聞此言，不禁下意識皺起了眉：“我讓你買了什麽東西？”
碧淵知道她是忘記了，於是提醒道：“是一些長短不一的折形鐵條。”
“鐵條……？”
程笑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遲疑片刻後，又猶豫著問了一句：“我當時還說了什麽嗎？”
她記得她的確讓碧淵買了什麽，但她實在記不得她為何要買。
碧淵仔細想了一陣，道：“您似乎說您想在閣樓頂上建造避……避雷針？好像是這麽個名字。”
“避雷針？”
程笑笑微微楞了一下，拿著勺子舀了一勺香氣撲鼻的米粥，卻遲遲沒有吃下嘴去。
她是真的不餓，之所以吃飯，只是不想讓自己像個異類。
碧淵點了點頭道：“是的，您說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打春雷，山谷裏的地勢比較容易招來雷電，所以要弄那個……那個避雷針。”
“哦，是這樣啊……”
程笑笑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看表情，似是已經想起來了，然而她明眸深處，卻是飛快的閃過一絲意味不明之色。
她敢肯定，她前幾天讓碧淵買這些東西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造避雷針。
雖然她已經記不清很多事情，但她還算了解自己，可以肯定的是，她就是吃飽了撐著了，也不會去弄什麽避雷針！
所以讓碧淵買那些鐵條，一定有其他原因。
等會兒去找找桌上那些小冊子，說不定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思及此，程笑笑便微微垂下眼眸，低頭認真吃起粥來。
碧淵見她不說話了，同樣也不再多言，就這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以便隨時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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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冊子上清楚的寫著一篇詳細的推論，推論的結果就是，屍斑抵達到耳垂和手心時，即便服用解藥，自己也會變成一個沒有思考能力的癡呆，並且再耽誤兩天，身體的僵硬程度就會達到峰值，自殺將會變得十分困難……
程笑笑默默的看著，竟是有一種看別人自傳的感覺——很陌生。
“原來我每天要做這麽多事，看屍斑……好像我剛才看過了，不過我怎麽不記得，原來我之前做過這麽多努力，還總結出了減緩毒發的速度……”
“洗澡麽？我昨天好像洗過，是因為看了這本小冊子嗎？嘶……完全想不起來為什麽要洗澡。”
“自……自殺？為什麽我要自殺？我之前是瘋了嗎？還是中了什麽毒，以至於要用自殺來解脫？該死的，我怎麽不記得我到底是中的什麽毒了？”
電光火石之間，程笑笑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驚懼之意。
因為就在這一刻，她突然發現，她竟在不知不覺間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到底中的什麽毒？！
這麽重要的問題，她竟然忘記了！到底是什麽時候忘記的？她為什麽一點察覺都沒有，是昨天，前天，還是就是前一刻？
程笑笑臉上有那麽一瞬間的茫然無措。
大概她唯一記得很清楚的，是這段日子因為毒的緣故，她的內心一直在煎熬和掙紮！
她突然覺得，她之所以沒忘記，並不是因為真的沒有忘記，而是她這段日子一直生活在這種心理狀態中，以至於她已經養成了一種潛意識，每天都會保持警惕來記憶這些情緒，所以才沒有忘記自己中毒的事。
即便如此，關於這段日子自己內心煎熬和掙紮的記憶，她也記得不是那麽詳細了。
而且仔細想起來，她似乎還記得很多這段時間的事，實際上記憶都很模糊，基本上想不起來什麽細節，並且再往更以前的時間去回想，記憶就越發模糊了。
甚至，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中了什麽毒，只記得，下毒的是天啟國的皇帝！
還有她一直牢記於心的家人、前世，這一刻她卻忽然覺得這些記憶變得好遙遠，遙遠到仿佛那些都是別人的故事，而她只是一個旁觀者，只能記住零星的幾個比較深刻的場景和面孔，完全無法回憶到細節！
一旦發覺到這個問題，程笑笑就清晰的感覺到，她真的正在從一個活生生人，變成一只傀儡。
程笑笑拿著小冊子的手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或許，她這段日子根本不是在失憶，而是她的記憶正在轉變成傀儡的記憶，所以那些本該是第一視角的記憶，就轉變成旁觀者的視角！
想到這裏，程笑笑渾身陡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難怪，難怪那狗皇帝會給她下一種可以將她變成傀儡的毒！
雖然程笑笑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中了什麽毒，但她記得這種毒會將自己變成傀儡。
倘若這種毒的效果，真如她猜測的這般並不會讓她徹底失憶，那麽她大膽猜測一下，等她徹底變成傀儡，皇帝將她找回去後，說不定真的能從變成傀儡的她口中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
可恨！
程笑笑明眸之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寒芒，但是很快，著一絲寒芒就被茫然取代。
她又走神了。
或許是剛才思考得太深，相較於程笑笑現在的狀態，已經是超常發揮，以至於當她從這片刻的恍惚中重新回過神時，她已然不記得前一刻的想法了……
這時候，碧淵端著一碗粥去而覆返：“程大姑娘，粥來了。”
“粥？哦……我想起來了，放在桌上吧。”
程笑笑稍微楞了一下，隨即便想起來，自己剛才似乎的確讓碧淵去端了一碗粥，於是隨手將冊子放回桌上，轉身走了過去。
走了兩步，又停下腳轉身倒回到了書桌旁，將冊子翻到了第一頁，平整的擺在書桌中間。
——這冊子裏的內容，盡管她看著有些陌生，像是在看別人寫的一般，但她知道這內容對自己有多麽重要，一旦忘記了，只怕會造成讓自己死不瞑目的糟糕後果。
碧淵將粥放在桌上，退開兩步站在一旁道：“程大姑娘，你三日前吩咐屬下購買的東西，屬下已經讓人買回來了。”
程笑笑走到圓桌旁坐下，端起粥正要吃，聽聞此言，不禁下意識皺起了眉：“我讓你買了什麽東西？”
碧淵知道她是忘記了，於是提醒道：“是一些長短不一的折形鐵條。”
“鐵條……？”
程笑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遲疑片刻後，又猶豫著問了一句：“我當時還說了什麽嗎？”
她記得她的確讓碧淵買了什麽，但她實在記不得她為何要買。
碧淵仔細想了一陣，道：“您似乎說您想在閣樓頂上建造避……避雷針？好像是這麽個名字。”
“避雷針？”
程笑笑微微楞了一下，拿著勺子舀了一勺香氣撲鼻的米粥，卻遲遲沒有吃下嘴去。
她是真的不餓，之所以吃飯，只是不想讓自己像個異類。
碧淵點了點頭道：“是的，您說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打春雷，山谷裏的地勢比較容易招來雷電，所以要弄那個……那個避雷針。”
“哦，是這樣啊……”
程笑笑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看表情，似是已經想起來了，然而她明眸深處，卻是飛快的閃過一絲意味不明之色。
她敢肯定，她前幾天讓碧淵買這些東西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造避雷針。
雖然她已經記不清很多事情，但她還算了解自己，可以肯定的是，她就是吃飽了撐著了，也不會去弄什麽避雷針！
所以讓碧淵買那些鐵條，一定有其他原因。
等會兒去找找桌上那些小冊子，說不定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思及此，程笑笑便微微垂下眼眸，低頭認真吃起粥來。
碧淵見她不說話了，同樣也不再多言，就這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以便隨時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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