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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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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43)

近的好。劉瑾升私下寬慰道:“按理說,皇上早幾年就該收人的,想想啊,存了好幾年的糧食,一下子哪裏出得完?”

“放屁!”宇文極把奏折砸他臉上,“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幹得那些事兒,歪門邪道的,扣你半年俸祿,回頭自己到沁水公主那邊去請罪。”

劉瑾升不由哭喪著臉,嚎道:“皇上,你這是過河拆橋啊。”

“還敢頂嘴?”

“奴才不敢。”劉瑾升擡手扇了自己一耳光,“叫你個沒根的太監,去管大老爺們兒的事兒,該,該著的。”說著,又腆著臉陪笑道:“不過只要皇上有肉吃,拆了奴才這柴火也不算什麽,奴才這是為主盡忠了。”

“越說越不像話!”宇文極繃著一張臉,攆了他,過後自己倒是忍不住笑了。

----和阿沅一起做那件事,的確銷魂美妙。

到了夜裏,今兒是正月十五元宵節,又稱上元節,照例家家戶戶皇宮大內,都是要準備宴席的。慕容沅賴床不肯去,可樂等人三請四請的,又是陪笑,又是好話說了一籮筐,才哄得她換新衣服,打扮收拾妥當。

上了禦輦,一路跟著宇文極往元宵宴席趕去。

大殿內燃了兒臂粗的紅色描金大蠟燭,燈火輝煌,恍若白晝,周圍是五彩斑斕的宮人們的,端木太後一身華麗的暗紅色蹙金絲大衫,身子端正,坐在打聽鄭重,暗暗打量著慕容沅。哼,還敢說嘴?一副侍兒扶起嬌無力的樣子,媚眼如絲,肯定是被男人破了身子,房事過多,才會露出這種風流體態。

慕容沅翩翩然走了上來,嬌軟行禮,“見過太後娘娘。”

“別急。”端木太後笑吟吟道:“哀家有好東西給你。”側首一點,魏女官便捧了一個木匣子上來,打開,取出裏面的一対翡翠鐲子,“你年紀輕,皮膚又白,帶著個更襯得水頭通透,顏色好呢。”

魏女官笑道:“是啊,沁水公主可是仙女兒一般的人物。”反正現在宇文極沒有別的嬪妃,可勁兒誇也無礙,再者說了,慕容沅的容貌也當得起這份誇讚,“果然是要好東西配好人兒,才相得益彰呢。”

“來,哀家給你帶上。”端木太後神色溫和慈愛,她本身也是一個美人,微笑的時候頗為親切,撈了慕容沅的手,“嘖嘖,跟緞子似的滑……”以她太後的身份,說這樣的話不免有些輕浮,太妃公主們都朝那雪白的手腕看了過去。

慕容沅被太後抓住不耐煩,正要抽手,就感覺自己手臂一涼,袖子被掠了上去。

端木太後驚訝道:“哎呀,你的守宮砂呢?”

這話問得妙,要是慕容沅不承認跟皇帝有了男女之事,那豈不是跟了別人?更是死罪一條了。可要是承認了,皇帝還在三年孝期裏面,她作為遠嫁而來的公主,耐不住寂寞勾引皇帝,不說罪名,這名聲就先不好聽了。

慕容沅心下著惱,就知道太後肯定沒按什麽好心,眼下不認也的認,奮力抽回了自己的手,不悅道:“太後問皇上吧。”

“這是什麽話?”端木太後臉色一沈,“守宮砂護著姑娘們的貞潔,你自己有沒有失貞,難道都不知道?”悠悠道:“皇上還在三年孝期裏面,可不見得那麽糊塗,自己打自己的臉,違了誓言。”

眾人的目光都朝慕容沅看了過來。

慕容沅又羞又氣又惱,這事兒是擺出來討論的嗎?還有,還有,太後那話什麽意思,自己還跟別的男人勾搭了不成?眼看周圍一圈兒都是東羌人,越發覺得孤立無援,只覺被眾人嘲笑不已,不由惱怒的看向宇文極,“都是你做的好事!”

宇文極將她拉在自己身邊,護著,然後臉色陰沈道:“母後,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阿沅清清白白,她的守宮砂自然是朕弄沒有的。”

端木太後冷笑道:“魅惑君上,燕國的姑娘還真是不一樣啊。”

眾人竊竊私語,有小小的嘲笑聲響了起來。

慕容沅臉紅耳赤的,別的還能強嘴,要在這種男女之事上爭辯,越說越丟臉,更何況自己的確被破了瓜,說不得嘴,不由死死咬住嘴唇。只恨宇文極沒良心,下了藥,把自己置於難看境地,簡直就是一個混蛋。

正這麽想著,就聽那混蛋開口道:“母後錯了。”

“哦?”端木太後往椅子裏面一靠,悠悠道:“哪兒錯了?”

“這不怪阿沅。”宇文極身量高大頎長,玄色袍子的上面,用金線繡著一團團的蟠龍紋,襯得他眸色如墨、面容肅穆,氣質宛若烈火驕陽。他勾了勾嘴角,看著面帶得意的太後,一本正經說道:“是朕強迫她的。”

“噗……”南宮太嬪把嘴裏的茶給噴了,咳了咳,“對不住,臣妾失儀。”

其他的太妃們也是聽得好笑,皇帝要做那事兒,那用得著強迫?皇帝這是擺明了要護著沁水公主,什麽臟的、汙的,都只管往自己身上兜,眼見太後臉上笑容僵住,各自心下都是一陣暗爽,只不好流露出來。

端木太後氣得噎住,“你……”皇帝既然都這麽說了,自己難道還能說不是,還能說是沁水公主強迫了皇帝?掐了掐掌心,哼道:“皇上和沁水公主青梅竹馬,果然感情十分要好,愛護有加。”

意思是,皇帝有意替慕容沅遮掩臉面。

宇文極聽得明白,卻不反駁,只要不影響到她就行,拉了慕容沅入坐,依舊是空出來的皇後位置,還親自給她遞了茶,“喝點茶暖一暖,別怕,有我呢。”

慕容沅有些感激的看著他,別扭小聲道:“算你有點良心。”

兩人卿卿我我,根本就置別人於不顧,端木太後看得更是火起,冷聲道:“皇帝自己說要為先帝守孝三年,這會兒壞了誓言,又怎麽說?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回頭臣子們也要彈劾皇帝的不是!”

宇文極淡淡道:“的確是朕的不是,有人彈劾,也是應該的。”

端木太後見他一副茅坑裏的臭石頭脾氣,翅膀硬了,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不由胸悶氣短,腦子一轉,“罷了。”反正臣子們彈劾皇帝,不過是做做樣子,總不能為皇帝臨幸了嬪妃,就讓他下臺。於是以退為進,“要說皇帝年紀也不小了,別的不說,也應該為皇室開枝散葉,有些事情,通融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宇文極眉頭皺起,隱隱明白她底下準備要說什麽,可是卻來不及阻止。

“既如此。”端木太後說道:“幹脆就把皇後給定了,嬪妃也多選幾個進來,有兒媳們給先帝守孝,也更熱鬧。”她綻出嘲諷笑意,“沒準兒還能弄出幾個大胖孫子,給皇祖父守孝呢。”

宇文極斷然道:“不行。”

“怎麽不行?”端木太後反問道。

宇文極心下明白,自己和阿沅的感情才剛剛磨合,這時候要插個別人進來,只會把她越推越遠,因而正色道:“朕雖然犯了一點小錯,但還在孝期,豈能大張旗鼓的廣選嬪妃,冊立皇後?沁水公主是結兩國之好,特殊情況,不可同日而語。”

“那就讓沁水公主住到行宮去,免得皇上再犯錯。”

這個當然更不行!宇文極的手在袖子裏握成拳,又不讓立皇後、選嬪妃,又要天天和阿沅纏綿,這個的確是說不通。太後這是在逼迫自己,沈默了下,只得退步,“兒子想了一下,母後說得開枝散葉的話,的確有些道理。”

端木太後咄咄逼人,笑問:“哦,那皇帝打算如何做呢?”

宇文極在坐下握了握慕容沅的手,看了她一眼,示意暫且忍耐,然後擡頭回道:“既然是為開枝散葉,有幾個人便夠了,不必大張旗鼓鬧得大家不安生。”反正端木家遲早都不能留,就讓犧牲品進來好了,“立後!”

端木太後這才滿意了,頷首道:“這個主意不錯。”

只有一個沁水公主要皇後應付,總比一大群嬪妃好,早早的和皇帝生下孩子,坐穩了位置,將來再把太子一立,也就沒沁水公主什麽事兒了。

慕容沅一直低垂眼簾,不言語。

自己和宇文極一直沒有面對的問題,終於來了嗎?端木皇後,呵呵……,自己會封為貴妃?淑妃?還是更高一等級的皇貴妃?都是妾罷了。

☆、119前塵往事

沁水公主不高興了。

朝雲宮的宮人都提著小心,但在他們想來,都是因為當中鬧破了那檔子事,讓沁水公主沒臉,所以才會擰眉抿嘴兒的,連皇帝也不愛搭理。結果皇帝陪著沁水公主一進寢閣,就聽裏面鬧道:“別跟進來,找你皇後去!”

難不成還是為了立後不高興?天神,她還想做皇後娘娘不成?!宮人們都是各自揣測,不過他們的命在這位主子身上,倒也不敢多嘴。

其實慕容沅的委屈說不清,宇文極要立端木家的姑娘為皇後,早就知道,但是誰稀罕跟別人分丈夫?他早先應了,說這事兒他來解決,不讓自己受委屈,結果呢?心下當然明白這事兒不好解決,可是冊立皇後,他答應的那麽幹脆利落,眉頭都不皺一下,這會兒還厚著臉皮纏著自己,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怕他啰唣,先搶了話頭說道:“別跟我講大道理,我懂,但我不樂意聽。”

“好,不講。”宇文極沒打算說那些虛話空話,不顧她捶打,摟了她,“今兒是十五上元花燈節,我陪你出去看花燈,怎麽樣?”

慕容沅冷哼扭了臉兒,不搭理他。

宇文極知道這事兒不好哄,抱她起來,放到自己身上坐下,面對面,“阿沅,你信不信我?”他眸色烏黑如墨,隱隱閃動,“皇後這事兒我心裏早有主意,順不順利且不說,但有一點我可以給你保證,除了你,這輩子都不碰別的女人。”

慕容沅的目光凝住了。

“真的?”她問,並不是很相信。

“當然是真的。”宇文極長眉微挑,眉眼中如同倒影了一泓幽靜秋水,在燭火的映照下,閃著水樣光輝,“在這世上你不喜歡的事,我能做到的,都依你。”

慕容沅對於他來說,絕不僅僅只是青梅竹馬的戀人,還是兒時的玩伴,是知己,是姐妹一樣的存在,是自己童年裏的溫柔庇護者,是自己生命裏最重要的人,是揉進了心裏,溶到血液裏,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宇文極。

即便是親生妹妹宇文真兒,已經早逝的母親,以及冷淡的父親,在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她重要。在為母親報了仇之後,沒有什麽是不能給她的,縱使搭上這萬裏錦繡的江山,搭上自己的性命,----為她,也在所不惜!

“不騙我?”慕容沅小聲問道。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是啊,你從來都沒有騙過我。”慕容沅緩緩的說著,其實心底已經開始一點點相信,目光柔和起來,聲音也變得溫柔似水,“你不會的。”

宇文極從小的脾氣就不太好,又臭又硬,又擰,也曾經拒絕過跟自己成親,但是他做不到的就不會說,說了就會兌現,從來沒有虛假的諾言,沒有欺騙過自己,……從來都沒有。

----他說,自己便信。

一顆心隨著他的話語安寧下來。

“那……”慕容沅細聲細氣,反倒替他擔心起來,“可是你都已經答應太後了,要冊立皇後,這事兒只怕不是那麽好改的。回頭等皇後進了宮,你一直不理她,她心裏豈能沒有怨氣?到時候……”

“好了,你別管了。”宇文極打斷她的絮叨,輕輕的吻了一下,“我說了,這些事情交給我來做,你不用煩心的,只管好好養胖自己的身體。”他柔聲道:“阿沅,從前是我沒有能力護著你,你可以怪我。但現在我可以為你爭取,便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為你爭取,一生一世護得你周全。”

他宇文極的女人,就該如同珍寶一般捧在掌心呵護。

----而不需要去承受風雨。

“我欠了你很多,也不知道還不還的完。”宇文極將臉埋在她雪白的脖子裏,感受那溫暖馨香的氣息,“但我總會用盡全力去做的,做到最好。”將她放在地上,站起身來,燭光在他身後打下淡淡的陰影,拖得老長老長的,“好了,不說空話了。”

“做什麽?”

宇文極微笑道:“我先陪你去看花燈,難得今兒有空外面又熱鬧,你性子不耐,肯定早就想去外面走走了。”

“誰說的?”慕容沅心裏早就已經願意了,嘴上還別扭道:“我安靜起來,也是斯斯文文的大姑娘。”繼而自信道:“猜字謎我最拿手,等下看我贏糖人兒給你吃。”

宇文極笑容深深,“好。”

******

皇帝出宮,就算是所謂的微服,也是前前後後跟了一大群暗衛,還有扮作小販、行商、路人的,圍在皇帝附近走來走去。今兒是上元節,人多,宇文極扮作富貴子弟的樣子,身邊一群侍衛扮作家丁,把慕容沅護在中間。但凡要買個糖人兒,猜個燈謎,總是一窩蜂的人,把別人都給擠開了。

惹得路人紛紛側目,只是見他們這群人不好惹,不敢多言。

慕容沅低低的笑,“咱們就像一群惡霸似的。”

宇文極牽著的她的手,暖暖的,軟軟的,還盡力朝自己身邊扯,“跟緊,等下別走丟了。” 頭上白玉冠,金牙簪,玄色的長袍,外面一身上等紫貂皮坎肩兒,襯得他的笑容燦爛如金,“今兒能不能吃上糖人兒,可就指望你了。”

慕容沅啐道:“敢情你就為了糖人兒啊!”

宇文極俯身在她耳邊,低低道:“吃糖人不算什麽,你才好吃呢。”

這話也是能在外頭說的?慕容沅又羞又急,看看周圍,好像沒人聽見,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紅紅著臉,嗔道:“你再胡說八道,一個糖人兒也別想吃了。”小兒女的威脅話語,嬌憨可愛,兩人眉眼盈盈的含著笑,情狀親密旖旎。

落在對街二樓的一位客人眼裏,卻是刺眼。

女人果然都是水性薄情的!聶鳳翔這樣想著,卻還是為自家主子抱一線希望,但願那小公主的腦子是真有問題,不然也太對不起皇上了。他看了看周圍,皇帝經過的幾條街面都被人控制,樓上全是暗衛,防的就是突然有人做點什麽,心下不由一笑,有些事情是防不住的。

虧得他們今夜出來閑逛,倒是省事。

再說接下面的慕容沅,的確是一把猜字謎的好手,贏了一堆糖人兒、面人兒,宇文極都快拿不住了。她的性子一向挺大方,跟侍衛們笑道:“太多,你們分了吃吧。”瞪了劉瑾升一眼,“你沒份兒。”

劉瑾升哪裏敢得罪她?那是皇帝的眼珠子,心尖尖,小嬌嬌愛肉兒,況且比起那些刻薄陰損的主子,小公主只是使使小性子,算不得什麽。只是幹笑,“是,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

宇文極一手要牽著她,拿著許多糖人兒的確不方便,遞給旁邊侍衛,“拿好。”然後沈著臉補了一句,“敢吃的,當心舌頭。”

侍衛當即賠笑,“不敢、不敢,主子放心,就連甜味兒小的也不敢聞。”

慕容沅“哧”的一笑,“厚臉皮!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你拐著玩兒罵我。”宇文極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逗得她呵呵笑,兩人親親我我的往前走去,少年背影頎長,少女嬌小可人,一對年輕情侶的恩愛模樣。

前面剛剛開始了一場皮影兒戲,叮叮咚咚的,開鑼了,敲得十分熱鬧。

宇文極等人又是一窩蜂過去,把場地包圓兒了。

慕容沅半依靠在他懷裏,嘴裏還咬著糖人兒,“這個其實還有點意思,比臺上唱戲清爽,回頭……,嗯嗯,咱們也叫人在家裏演幾處。”

她是避諱皇宮二字,不過宇文極聽她說一個“家”字,倒是心生感觸,有嬌妻在身邊相伴,回頭再生三、五個孩子,可不就是家了嗎?自己從小孤零漂泊,倒是很羨慕那種兒孫滿堂的情景。

想到此處,不由把她摟得更緊了,低聲道:“回頭你多生幾個。”

慕容沅白了他一眼,“又不是母豬。”

皮影戲開始了,依依呀呀的,唱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故事。講得是落難千金,被仇人陷害家破人亡,孤身一人,無處可去。恰逢大將軍趕巧路過,施以援手相救,將千金小姐帶回軍營,二人朝夕相處感情漸生。

宇文極臉色微變,站在慕容沅身後暗地招了招手,與劉瑾升遞了個眼色,示意等下唱完就拿住這個皮影戲師傅。劉瑾升不明白皇帝怎麽惱了,小公主還看得津津有味,但也不敢多問,只悄悄點頭應下,閃身去吩咐安排。

慕容沅看了一折子,回頭笑道:“這些故事總是這麽老套,回回都是,什麽英雄救沒啊,什麽夫妻團圓啊。”

宇文極聽不得她說“夫妻”二字,當即打斷,“好了,我們去別處逛逛。”

“你怎麽了?”

“怕你站得腳疼。”宇文極不由分說,拽了她,就往旁邊走,----心下早已怒火滔天,就不信這麽巧,多半是端木雍容還不死心,故意叫人來試探的!哼,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慕容沅被他扯著去了別處,又逛了半晌,的確腳有點酸,加之上元節人來人往十分擁擠,就算有侍衛開到也很辛苦,畢竟皇帝再霸道,也不能把全城百姓攆了。空落落的上元節,又有什麽意思呢?

因而折騰了幾個時辰,玩夠了,便道:“咱們回去吧。”

宇文極早就想回宮去了,怕她疑心,才一直忍著沒有開口,這下當即抱著她上了馬車,放下簾子,“好好歇著,一會兒就回宮了。”

“你怎麽不太高興似的?”慕容沅打量著他道。

“沒有。”

“明明有的。”慕容沅只是記憶缺失了一部分,認真說起來,其他的倒也沒太大的問題,嘀咕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啊?就是剛才咱們看皮影戲的時候,你突然就不高興了,真是古裏古怪的脾氣。”

----嫉妒是最好的催*情藥。

宇文極什麽也不說,低頭去親她,吮吸她的舌頭,弄得她含含糊糊說不出話,手伸到了裙子底下,隔著褲子,按住那一處敏感的地方輕輕揉著,自己身下的欲*望已經膨脹起來,呼吸開始變得粗重。

慕容沅被他吸含的喘不過氣,偏偏身體不聽話,本來力氣小不說,每次被他一搗鼓就沒軟綿綿的,只能漲紅了臉被他擺弄。好不容易松開喘了口氣,低低嬌聲,“咱們還在外面,被人聽見……”胸前一涼,衣服已經被掀開了,再接著是溫暖潮濕的一熱,他埋首在自己胸前,輕輕的舔舐、啃咬,身體又不聽話的顫栗起來。

不由似哭非哭的低吟,“別……,被人發現,我不要活了。”

宇文極擡起頭來,墨玉一般的瞳仁裏面是跳躍的火苗,嘴唇豐潤水澤,給他俊美的容顏添上一層蠱惑。怕她凍著了,將衣服扯了回去,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手指上沾了一層濕濕的j□j,綢褲不那麽滑了,這讓她更有了感覺,死死咬著嘴唇,憋紅了臉不敢發出聲音。

“別咬破了。”他低聲說著,繼續去追逐那丁香小舌,口中清泉,閉上眼睛慢慢享受這份大餐,馬車的顛簸,外面有人的刺激,讓車內的一切變得更加香煙旖旎,狹小的空間裏,是少年粗重的呼吸,以及少女拼命壓抑的嬌吟。

正在唇舌纏綿之中,宇文極感受到身下嬌軀忽地顫抖起來,手指愛撫的那一處,開始一縮一縮的,----不由想起自己放在裏面的銷魂美妙,強忍著,十分難受,回宮第一件事,就是抱著她進了寢閣,把剛才沒做完的補上。

慕容沅赤*裸著身體,嬌吟著,在他身下綻放,嫵媚的好似一灘春水,在微風之中一漾一漾的,雪白的肌膚上面,落下了斑斑點點的紅色愛痕。

宇文極用力抽*送了幾下,噴灑在她的身體裏,可是心頭那股火氣還是不消,他將那雪白嬌軟的身體撈了起來,沙啞道:“阿沅……”有千言萬語要說,最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囗,全都變成了翻來覆去的動作,永不疲憊的交*合。

----只有在她的身體裏面時,才安心。

******

次日醒來,慕容沅又是一身酸酸痛痛的。

偏生宇文極早就上朝去了,抓不到人打罵,只賭氣在被窩裏面賴著,早飯也是在床上吃的。心中又羞又恨,那家夥就跟上了發條似的,每次一開始,就打不住頭,不連著折騰好幾次決不罷休。昨天更不知道吃什麽春*藥,楞著搗鼓了半宿,自己都困得累得快要睡過去,他還從後面抱著,一個人“吭哧、吭哧”搞了一回,才歇氣兒。

被子、床褥、淩亂的衣服,都沾上了自己和他的東西,弄得一片狼藉,根本就沒辦法睡覺,不得不叫人進來收拾,真是羞死人了。

那事兒……,男人咋就那麽上癮呢?

說實在的,慕容沅伸手往下面摸了摸,都有些微微腫了,快感退去,這會兒醒了還真有點不好受,----宇文極這個混蛋!都是肉做的,他就不怕鐵杵磨成針!

在床上賴了一會兒,也吃了飯,悶氣沒地方散,抓了一個老成的嬤嬤說話,“嬤嬤啊,有沒有那樣一種藥。”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小聲道:“就是男人吃了,就沒什麽力氣,晚上只想睡覺,咳咳……,不想其它。”

被抓著的張嬤嬤先是沒聽明白,悟了一下,明白過來了,不由嚇得臉色發白,這沁水公主什麽意思?還想搞得皇帝不能人道?!

“你別這樣看著我啊。”慕容沅小小聲解釋,“也不是完全讓男人只想睡覺,就是、就是……,三、五天有點力氣,不不,七八天吧,或者十來天也可以,總之就是精力別那麽旺盛,一個月有那麽幾回就行了。”

張嬤嬤真是哭笑不得,“公主啊,這……,這怎麽行?皇上寵愛你,那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怎麽能自己不要這份福氣呢?再者說了,皇上是千金萬金之軀,誰敢對皇上做手腳啊?這話公主在奴婢面前說說也罷了,若是外人知道,保不齊要揣測出什麽來呢。”

“我當然不會跟外人說。”慕容沅心裏清楚著,宇文極拍到自己身邊的人,那都是千挑萬選的,特別是近身服侍的這幾個,就是想抓個人抱怨,發發牢騷,“可是寵愛多了,我……,也不好受啊。”

張嬤嬤咳了咳,看來皇帝把這位嬌滴滴的主子折騰很了,年輕小夥子,血氣枉、又貪嘴,哪裏忍得住呢?猶豫了下,請示道:“公主讓奴婢瞧瞧如何?”

慕容沅只讓她看了看肩膀、後背,斑斑點點的,下面是無論如何不肯,只是自己漲紅了臉,小聲道:“覺得有些發腫,不好受,其實我自己就是大夫,知道怎門弄,可是去問人要藥材太丟人了。”

張嬤嬤“撲哧”一笑,“原來公主實在煩惱這個?這算什麽,宮裏自然有現成的膏藥。上回皇上臨幸公主的事鬧開,太醫院早就備了,奴婢去拿來,等下找人給公主抹上就是,一、兩天就好。”

“不不不。”慕容沅急道:“不要別人,還是我自己來。”

******

“查出來了嗎?”宇文極冷聲問道。

“請皇上恕罪。”劉瑾升一臉苦瓜相,陪著小心,“審了,問了,也查了,那人的確是東羌的人,家就在西街小柳巷那邊,好幾年了,不是別人派來的奸細。只說昨兒夜裏有人給了一兩黃金,讓他照著劇本兒演,他收了錢,自然就老老實實的演了。”

宇文極的眸光烏沈如電,閃著霹靂,不說這會兒人早走了,就算當時,人山人海裏面要找個奸細,也是不可能的。一定是的端木雍容身邊的人,不知道盯梢多久,偏生趕上自己和她出宮去,才演了這麽一樁好戲。

----是想要讓她回憶起什麽?還是?

不論如何,往後都暫時不能帶她出宮去了,以免平生波瀾。至少……,也要等到端木雍容立後,納了嬪妃,才能松一口氣。

宇文極暫時也是無法,只能道:“京城裏的人事盯緊一點兒。”另外還有一件十分要緊的事,低聲叮囑,“欽天監那邊記得好生交待,務必要讓日子……”聲音漸低,只見劉瑾升面色嚴肅,不停點頭,半晌才直起身體,然後一溜煙出去了。

主仆兩人分開,宇文極依舊回了朝雲宮。

“不許進來!!”慕容沅一聲尖叫。

可惜她阻止得了別人,卻阻止不了宇文極,照舊大步流星的進了寢閣,見她在被子裏面摸摸索索的,納罕道:“這是在做什麽?”

慕容沅漲紅了臉,大聲道:“你快出去!聽見沒有?”

宇文極不看看不放心她,上前掀了被子,“我瞧瞧再出去。”這一瞧可不得了,她上衣穿得好好兒的,下面卻是光溜溜的,對比強烈,不由又是一陣暖流劃過。神色古怪尷尬,詫異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抹藥!”慕容沅抓了被子蓋住自己,沒好氣道:“都怪你!快點走開。”

宇文極先是一怔,繼而勾起嘴角,“我明白了。”眉眼都是暧昧笑意,賠罪道:“昨兒是我不好,折騰狠了,我給你賠個不是。”伸手奪了她的藥膏盒子,“這種事自己做什麽方便?我來,你躺好了。”

“我才不信你呢。”慕容沅幾個轉動扭來扭去,把自己裹成一條毛毛蟲,捂得嚴嚴實實的,只留一顆腦袋在外面,“你色*欲熏心,無恥下流,精蟲上腦,你就是一條活體的震*動*棒,還不需要電池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宇文極聽到後面不明白,只當她是生氣罵人的話,倒也沒有計較,伸手去掀被子,哄道:“好了,來,讓我看看。”

“不要。”

“這次絕對絕對不會鬧你,我保證。”宇文極信誓旦旦。

“我不信。”

宇文極無奈道:“阿沅,我在你心裏就那麽沒良心?”昨兒自己是上火,一時沒有忍住就多要了幾次,早起見她身上淤紅點點,也後悔的,“我好好兒的給你抹藥,要是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就不是人。”

“你本來就不是人!”

宇文極被噎了一下,看來這一套軟的不行,幹脆把藥膏給放下了,然後動手開始解腰帶,脫外袍,厚顏無恥道:“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只好動真格的了。”

“你……”慕容沅頓時急眼了,“不許脫,不許脫!”

宇文極本來就是嚇她,忍了笑,“那你把被子松開,我給你抹藥。”

“那你保證,不許碰我。”

“我保證。”宇文極為了安撫她,把外袍又重新穿上,系好腰帶,盡量讓自己臉色看著嚴肅正色一點,“真的,只給你抹藥。”

慕容沅咬著嘴唇,發狠道:“你要欺負我,我……,我就把你的工具給掰折了。”

☆、120不甘心

宇文極笑道:“掰斷了?阿沅,你可真狠心,就不怕自己後半輩子沒著落。”見她氣呼呼的樣子,粉臉嘟嘟的,忍不住想親一口,又怕嚇著了她,故作嚴肅,“來,讓我進去,別凍著你了。”

什麽讓他進去?慕容沅聽得紅了臉。

宇文極瞧她霞飛雙頰,還奇怪呢,繼而一想,總算領悟到了什麽,笑道:“你想哪兒去了?我說讓我進被窩裏去,不然掀開了,凍著你可怎麽辦?”

慕容沅的臉紅得要快要滴出血來,啐道:“我……,我可什麽都沒想!”

宇文極脫了靴子上床,“你躺下,我過去瞧瞧。”

等他一掀開被子,慕容沅就夾緊了雙腿,直往後縮,“不行,不行,等下你要做了壞事,還說是我勾引你的。”

宇文極二話不說,摳了一坨藥膏,在手掌心裏搓熱了,直接鉆到被子裏,用力掰開她的兩條腿,整個手掌抹了上去。他臉上要裝嚴肅,自己心裏也緊張來著,不敢去看,也不敢細細的抹,----招了火,不欺負她,自己可難受啊。

慕容沅咬了嘴唇,雖然覺得尷尬,但是感覺他真沒別的意思,也就放松了些,反正兩個人什麽的早看光了。

“別急。”宇文極又用手指摳了一點藥膏,咳了咳,“裏面也得抹一抹。”往那細縫裏面j□j去,身體又有了反應,只得飛快塗完,不看她,便匆匆忙忙下了床,“我去洗洗手就來。”洗了個冷水手,吹了一陣涼風才回來。

慕容沅忍著身上酸痛,哆哆嗦嗦穿上了褲子,正在被窩裹著,見他進來,想著他剛才看都不看的樣子,心下也是好笑,“沒個自制力的家夥。”

宇文極斜眼看她,“別挑火。”

慕容沅老老實實的裹成了毛毛蟲,伸個小細胳膊出來,戳他,“皇後那事兒,你心裏可真有底了?你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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