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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距離決賽還有一周，你已經是坐立難安。
你很害怕。
很難說清你在害怕什麽，大體上講，你害怕出現變化。
興欣是冠軍。
興欣一定要是冠軍。
這不能變。
穿越來的太突然，像是夢，你難以真正把一切當成是現實。
所以即使無家可歸，親朋離散，你也能撐下去。
夢而已啊。
然後夢變成了現實。
你這才隱隱害怕起來。
如果因為你的存在，改變了什麽，那該怎麽辦。
那可是改變了世界呀……
你越來越焦慮，以至於深夜難以入眠，頭痛欲裂。你知道你心理出現了問題。
你坐起來，小心翼翼走出房間，怕打擾到同寢的唐柔，你沒有穿拖鞋，光著腳踩在地板上。
房間開著空調，地板涼涼的，你戰栗了一下。
你不知道該去哪，走下樓梯，意外看到了一個人影，在冰箱前。
是方銳。
他看到你時嚇了一跳，手裏提著袋方包。
“……小曄？”
聯盟只有兩種人，叫你妹妹的和叫你小曄的。
方銳原本是前者，來興欣後入鄉隨俗，叫你小曄。
據他說這樣有種叫葉修“小葉”的快樂。
你，代餐。
呵，男人。
你輕聲問：“你餓了嗎？”
方銳點頭。
你：“嗯，我也餓了。”
方銳聞言非常期待的看著你，而他註定要失望了。
“我只會煮泡面和煎蛋。”
方銳沒有失望，甚至誇張地壓低聲音驚呼：“很厲害啊小曄，我就不會煎蛋。”
仿佛你是特級廚師一樣語氣。
你知道這是吹捧，仍然有些開心，主動說：“那我給你也煮一碗吧，配個蛋！”
方銳拼命點頭，“那我們把老魏的面包也分了吧。”
“好！”
你往廚房走去。
打開廚房燈時，你想起來自己沒有穿拖鞋。
方銳也發現了。
你們看一齊低頭看向你的腳。
你有些尷尬地蜷起腳趾。
你解釋道：“……柔柔在睡覺，我穿拖鞋走路可能會吵到她。反正地板也挺幹凈。”
地板是非常幹凈，等他們都進房間後，你拖了足足三遍。
因為你焦慮，需要做點事情轉移註意力。
方銳撓頭，踢踢自己的拖鞋，問：“要不穿我的？”
他強調：“無腳氣灰指甲等傳染病，每周清洗，幹幹凈凈。”
你猶豫了下，同意了。
你見鍋裏的水即將沸騰，去拿泡面時，開始後悔不該穿方銳的拖鞋。
原因無他，拖鞋太大，你走路非常不舒服，而且會發生噠噠噠的聲音。
方銳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有點驚訝，“你穿多大碼的鞋？”
你知道他沒有冒犯的意思，乖乖回答：“35.5。”
“那不是可以穿童鞋？！”
“還別說，我真的穿過。”
方銳哈哈笑了起來。
你也覺得有點好玩，忍不住笑了。
方銳感慨：“你總算是笑了。剛剛愁眉苦臉的樣子，我還以為輪回已經內定冠軍了呢。”
你楞住了。
“……對不起，我沒有喪氣的意思。”
方銳沒了拖鞋，盤腿坐在椅子上，聽到你的道歉，眉頭微皺，凝望著你，語氣不讚同道：“道歉做什麽。”
沈默蔓延。
你不說話，轉身去廚房把面撈起，澆上湯，蓋上荷包蛋，端出來。
方銳等在門邊，接過你手裏的碗，迅速放到桌上。
“挺燙的，你叫我來呀，沒燙著吧？”
你看了看自己微紅的指腹，回答：“沒有，只一點點燙。”
你們在椅子上坐定，打開桌上的小燈，你把手放在耳垂那兒，停了幾秒又放下。
方銳問你在幹嘛。
你說：“我看節目裏，嘉賓做飯手被燙到後，總會用手指捏捏耳垂，據說是耳垂溫度低，血液流速快，所以能降溫。但我試了下，好像不行。”
方銳評價：“哈哈哈實踐出真知。”
你讚同：“是啊，一點用都沒有，感覺耳垂溫度要比我手指還高。是我耳朵太熱了嗎？”
方銳笑了下，說：“這個動作可能不是用來降溫的，是用來可愛的。你做就很可愛。”
你被直白的誇讚給砸蒙了。
“謝…謝？”
“不客氣。”方銳嗦面，隨手比了個大拇指，也不知道在誇面，還是在誇你。
搞不懂。
深夜吃泡面就非常有罪惡感，導致你吃的很慢，方銳穿回拖鞋去廚房洗完碗了，回來你還在吃。
方銳不催你，反而坐下來跟你閑聊，繼續拖慢了你吃面的速度。
大部分是他在說，你聽。
你看出他盡力想讓你放心，告訴你他們備戰的很充分，不能說穩贏，但做到了全力以赴，問心無愧。
可他根本不懂，你為什麽焦慮。
你吃完面想去洗碗，方銳把你按在椅子上，“我去洗，你坐著還是回去睡覺？”
你晃晃腳，說：“坐著。還不想睡。”
他看著你的黑眼圈，調侃道：“興欣要迎來國寶了嗎？”
你攤手：“睡不著也沒辦法呀。”
他又是那副擔憂的樣子。
笨拙的安慰你，這是方銳能做到的全部了。
……
終於你有點睡意了，旁邊方銳已經困到不停打哈欠，你勸他去睡覺，他也不肯。就像喝醉酒的人堅持自己不困一樣，方銳堅持自己還能打五個葉修。
可以，他醒著都不行，果然是困了，都開始做夢了。
你感受到這點睡意，高興地說：“可以睡覺了！”
再不睡，這天就該亮了。
方銳趴在餐桌上，聽到你的話，慢了半拍才扭頭看你。
“真的能睡著嗎？”
“能！我頭不疼了。”
方銳一下坐起來，“？？你還頭疼？”
你說漏嘴了。
你只說自己睡不著，他以為你是失眠了，沒想到是頭疼。
等回過神，方銳已經站在你身後，替你按摩頭部，手法專業。
按著按著你真的困了，“哈——回去睡覺吧。好困。”
說著，你站起來。
方銳扶了你一把，被傳染的也打了個哈欠：“哈——晚安。”
“啊哈哈哈晚安方銳。”
168
直到比賽那天，你也沒有淡定下來，但你學會了調節，沒有失眠過。
你知道，等比賽結束，你就會好起來。
方銳記著你頭疼失眠的事情，給你熱過牛奶，你試過，沒用，他才無奈作罷。
臺上興欣和輪回兩個戰隊走向備戰區。
臺下你坐在陳果旁邊，兩人雙手緊緊相握。
“我很緊張，果果。”
“我還行。”
“那果果你別抖呀。”
“是小曄你在抖。”
“這樣嗎，那我不抖了。”
說是這麽說，但你還是忍不住。
片刻，你猛的站起來，說：“我出去透會兒氣。”
陳果有點擔心你，但她身為戰隊老板，不能擅離，只能拍拍你的腰，讓你註意安全。
“早點回來，看我們奪冠。”
“嗯！”
輪回的主場你還算熟悉，不會迷路，但你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專挑人少的犄角旮旯走。走著走著，你饒到了後門去。
你跟守門的保安說了聲，就出去了。
因為你沒帶通行證，又不是職業選手可以刷臉，你特意強調了幾次。
“阿叔，記住我！記住我！記住我！”
保安大叔連聲答應，就差拍胸脯保證了。
回來時，你發現保安換人了。
？！
這阿叔太不靠譜了吧。
你被攔著不給進，打電話給陳果，也沒人接，應該是比賽開始了。
你揚起笑容，準備和新來的保安好好聊聊。
這時你看到有人晃了晃手裏的通行證，饒過你，從旁邊進去。
灰藍色發帶，同色系腕帶，怕是嫌棄通行證戴脖子上顯得憨，他把通行證的帶子纏在另一個腕上。純黑口罩勾出下頜的弧度，腰上系著外套，腳踩球鞋，走路帶風。
這麽酷的人，不就是你昊哥嗎？！
你生怕他一溜煙跑沒影了，趕緊叫人。
“昊哥昊哥昊哥！唐昊！”
唐昊聽到你的呼喊，腳步一頓，轉身端詳了你一陣。
保安見你們好像認識，猶豫了下。
你則開始思考他認不認得你。
你知道他，他不一定知道你。
你們沒說過話。
好在唐昊是靠譜的，起碼比孫翔靠譜。
他對保安說：“我認得她，一起的。”然後朝你招手，“過來！”
你高興的向保安揮手說拜拜，跑到唐昊身邊。
你內心對唐昊充滿感激之情，願尊稱他一聲昊哥。
這可是葉修級別的待遇！很難得的！
你自我介紹道：“我叫曹曄。”
唐昊：“我知道啊。看過。”
你無腦吹：“昊哥記性真好！”
唐昊皺眉，糾正你：“我肯定比你小。”
你：“？”
哈？
你遲疑道：“……弟弟？”
唐昊：“？”
他臉色肉眼可見的古怪起來，低吼道：“別亂叫！”
你無語了。
這尊稱的“昊哥”不滿意，真實的叫“弟弟”也不爽。
唐昊，難伺候。
你忍了忍，憋出句：“你幾幾年？”
他說了個年份。
“幾月？”
唐昊已經有點不耐煩了，語氣不太好的回答了你。
你掐指一算。
他真的比你小。
好吧，你認了，就當關愛祖國未來花骨朵了。
臭弟弟而已。
tui
路過一個拐角時，前面的唐昊停住了。
你疑惑的跟著停下。
唐昊：“……唔……餵。”
你像是對暗號一樣，憋笑著說：“第一，我不叫餵。”
唐昊臉色亂七八糟，五顏六色。
你笑的差點趴墻上。
看酷哥變臉，你超喜歡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昊嘴巴動了動，“A區該往哪走……妹妹。”
那聲妹妹，輕如細煙，像是從嗓子眼飄出來似的，要不是你耳朵靈，就聽不到了。
——昊哥，剛剛說比我小的時候，那種鐵骨錚錚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昊破罐子破摔，又問了一次：“怎麽去A區？我不認路。”
過了會兒。
“餵餵餵，笑夠了沒？你認不認路？！”
你舉手：“認！我認路，昊哥，我給您帶路。您請～”
他哼了一聲，臉色臭臭的跟在你身後，成功到達A區。
你指了個方向：“一直走就到了，我要回興欣了，你自己可以的吧？”
唐昊隨意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走吧。”
你：“嗯，那拜拜。”
“拜。”唐昊走了幾步，擡手揮了揮，“謝啦！”
你笑了下，喊道：“不客氣！”
唐昊，有禮貌的好弟弟。
169
晃悠一圈，路遇你昊哥，你回到興欣時，心情總算沒那麽繃著了。
陳果見你臉色好了些，心疼地摸摸你的臉頰。
你看見她手心因為握拳，紅一片白一片，她的心神也被這場比賽牢牢牽著。
你們相似又不同。
……
“第十賽季，總冠軍，興欣戰隊！”
“我們是冠軍！！！！”
馮主席頒冠軍戒指時，陳果眼淚已經決堤，現在當現場隆重宣布，興欣是冠軍時，她緊緊抱著你，高喊著我們是冠軍，尾音都破了。但沒人會在意，每個人，你們身後的每一個興欣粉絲，都在為這個奇跡的戰隊，吶喊，歡呼。
六點五秒三殺。
APM，764。
葉修，捧起了自己第四個冠軍獎杯，和興欣眾人一起舉過頭頂。
冠軍屬於興欣！
你高興的同時，松了口氣。
書裏的故事結束了。
從此，未來是真正的未來。
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讓你清楚明白——
It's a real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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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決賽還有一周，你已經是坐立難安。
你很害怕。
很難說清你在害怕什麽，大體上講，你害怕出現變化。
興欣是冠軍。
興欣一定要是冠軍。
這不能變。
穿越來的太突然，像是夢，你難以真正把一切當成是現實。
所以即使無家可歸，親朋離散，你也能撐下去。
夢而已啊。
然後夢變成了現實。
你這才隱隱害怕起來。
如果因為你的存在，改變了什麽，那該怎麽辦。
那可是改變了世界呀……
你越來越焦慮，以至於深夜難以入眠，頭痛欲裂。你知道你心理出現了問題。
你坐起來，小心翼翼走出房間，怕打擾到同寢的唐柔，你沒有穿拖鞋，光著腳踩在地板上。
房間開著空調，地板涼涼的，你戰栗了一下。
你不知道該去哪，走下樓梯，意外看到了一個人影，在冰箱前。
是方銳。
他看到你時嚇了一跳，手裏提著袋方包。
“……小曄？”
聯盟只有兩種人，叫你妹妹的和叫你小曄的。
方銳原本是前者，來興欣後入鄉隨俗，叫你小曄。
據他說這樣有種叫葉修“小葉”的快樂。
你，代餐。
呵，男人。
你輕聲問：“你餓了嗎？”
方銳點頭。
你：“嗯，我也餓了。”
方銳聞言非常期待的看著你，而他註定要失望了。
“我只會煮泡面和煎蛋。”
方銳沒有失望，甚至誇張地壓低聲音驚呼：“很厲害啊小曄，我就不會煎蛋。”
仿佛你是特級廚師一樣語氣。
你知道這是吹捧，仍然有些開心，主動說：“那我給你也煮一碗吧，配個蛋！”
方銳拼命點頭，“那我們把老魏的面包也分了吧。”
“好！”
你往廚房走去。
打開廚房燈時，你想起來自己沒有穿拖鞋。
方銳也發現了。
你們看一齊低頭看向你的腳。
你有些尷尬地蜷起腳趾。
你解釋道：“……柔柔在睡覺，我穿拖鞋走路可能會吵到她。反正地板也挺幹凈。”
地板是非常幹凈，等他們都進房間後，你拖了足足三遍。
因為你焦慮，需要做點事情轉移註意力。
方銳撓頭，踢踢自己的拖鞋，問：“要不穿我的？”
他強調：“無腳氣灰指甲等傳染病，每周清洗，幹幹凈凈。”
你猶豫了下，同意了。
你見鍋裏的水即將沸騰，去拿泡面時，開始後悔不該穿方銳的拖鞋。
原因無他，拖鞋太大，你走路非常不舒服，而且會發生噠噠噠的聲音。
方銳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有點驚訝，“你穿多大碼的鞋？”
你知道他沒有冒犯的意思，乖乖回答：“35.5。”
“那不是可以穿童鞋？！”
“還別說，我真的穿過。”
方銳哈哈笑了起來。
你也覺得有點好玩，忍不住笑了。
方銳感慨：“你總算是笑了。剛剛愁眉苦臉的樣子，我還以為輪回已經內定冠軍了呢。”
你楞住了。
“……對不起，我沒有喪氣的意思。”
方銳沒了拖鞋，盤腿坐在椅子上，聽到你的道歉，眉頭微皺，凝望著你，語氣不讚同道：“道歉做什麽。”
沈默蔓延。
你不說話，轉身去廚房把面撈起，澆上湯，蓋上荷包蛋，端出來。
方銳等在門邊，接過你手裏的碗，迅速放到桌上。
“挺燙的，你叫我來呀，沒燙著吧？”
你看了看自己微紅的指腹，回答：“沒有，只一點點燙。”
你們在椅子上坐定，打開桌上的小燈，你把手放在耳垂那兒，停了幾秒又放下。
方銳問你在幹嘛。
你說：“我看節目裏，嘉賓做飯手被燙到後，總會用手指捏捏耳垂，據說是耳垂溫度低，血液流速快，所以能降溫。但我試了下，好像不行。”
方銳評價：“哈哈哈實踐出真知。”
你讚同：“是啊，一點用都沒有，感覺耳垂溫度要比我手指還高。是我耳朵太熱了嗎？”
方銳笑了下，說：“這個動作可能不是用來降溫的，是用來可愛的。你做就很可愛。”
你被直白的誇讚給砸蒙了。
“謝…謝？”
“不客氣。”方銳嗦面，隨手比了個大拇指，也不知道在誇面，還是在誇你。
搞不懂。
深夜吃泡面就非常有罪惡感，導致你吃的很慢，方銳穿回拖鞋去廚房洗完碗了，回來你還在吃。
方銳不催你，反而坐下來跟你閑聊，繼續拖慢了你吃面的速度。
大部分是他在說，你聽。
你看出他盡力想讓你放心，告訴你他們備戰的很充分，不能說穩贏，但做到了全力以赴，問心無愧。
可他根本不懂，你為什麽焦慮。
你吃完面想去洗碗，方銳把你按在椅子上，“我去洗，你坐著還是回去睡覺？”
你晃晃腳，說：“坐著。還不想睡。”
他看著你的黑眼圈，調侃道：“興欣要迎來國寶了嗎？”
你攤手：“睡不著也沒辦法呀。”
他又是那副擔憂的樣子。
笨拙的安慰你，這是方銳能做到的全部了。
……
終於你有點睡意了，旁邊方銳已經困到不停打哈欠，你勸他去睡覺，他也不肯。就像喝醉酒的人堅持自己不困一樣，方銳堅持自己還能打五個葉修。
可以，他醒著都不行，果然是困了，都開始做夢了。
你感受到這點睡意，高興地說：“可以睡覺了！”
再不睡，這天就該亮了。
方銳趴在餐桌上，聽到你的話，慢了半拍才扭頭看你。
“真的能睡著嗎？”
“能！我頭不疼了。”
方銳一下坐起來，“？？你還頭疼？”
你說漏嘴了。
你只說自己睡不著，他以為你是失眠了，沒想到是頭疼。
等回過神，方銳已經站在你身後，替你按摩頭部，手法專業。
按著按著你真的困了，“哈——回去睡覺吧。好困。”
說著，你站起來。
方銳扶了你一把，被傳染的也打了個哈欠：“哈——晚安。”
“啊哈哈哈晚安方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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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比賽那天，你也沒有淡定下來，但你學會了調節，沒有失眠過。
你知道，等比賽結束，你就會好起來。
方銳記著你頭疼失眠的事情，給你熱過牛奶，你試過，沒用，他才無奈作罷。
臺上興欣和輪回兩個戰隊走向備戰區。
臺下你坐在陳果旁邊，兩人雙手緊緊相握。
“我很緊張，果果。”
“我還行。”
“那果果你別抖呀。”
“是小曄你在抖。”
“這樣嗎，那我不抖了。”
說是這麽說，但你還是忍不住。
片刻，你猛的站起來，說：“我出去透會兒氣。”
陳果有點擔心你，但她身為戰隊老板，不能擅離，只能拍拍你的腰，讓你註意安全。
“早點回來，看我們奪冠。”
“嗯！”
輪回的主場你還算熟悉，不會迷路，但你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專挑人少的犄角旮旯走。走著走著，你饒到了後門去。
你跟守門的保安說了聲，就出去了。
因為你沒帶通行證，又不是職業選手可以刷臉，你特意強調了幾次。
“阿叔，記住我！記住我！記住我！”
保安大叔連聲答應，就差拍胸脯保證了。
回來時，你發現保安換人了。
？！
這阿叔太不靠譜了吧。
你被攔著不給進，打電話給陳果，也沒人接，應該是比賽開始了。
你揚起笑容，準備和新來的保安好好聊聊。
這時你看到有人晃了晃手裏的通行證，饒過你，從旁邊進去。
灰藍色發帶，同色系腕帶，怕是嫌棄通行證戴脖子上顯得憨，他把通行證的帶子纏在另一個腕上。純黑口罩勾出下頜的弧度，腰上系著外套，腳踩球鞋，走路帶風。
這麽酷的人，不就是你昊哥嗎？！
你生怕他一溜煙跑沒影了，趕緊叫人。
“昊哥昊哥昊哥！唐昊！”
唐昊聽到你的呼喊，腳步一頓，轉身端詳了你一陣。
保安見你們好像認識，猶豫了下。
你則開始思考他認不認得你。
你知道他，他不一定知道你。
你們沒說過話。
好在唐昊是靠譜的，起碼比孫翔靠譜。
他對保安說：“我認得她，一起的。”然後朝你招手，“過來！”
你高興的向保安揮手說拜拜，跑到唐昊身邊。
你內心對唐昊充滿感激之情，願尊稱他一聲昊哥。
這可是葉修級別的待遇！很難得的！
你自我介紹道：“我叫曹曄。”
唐昊：“我知道啊。看過。”
你無腦吹：“昊哥記性真好！”
唐昊皺眉，糾正你：“我肯定比你小。”
你：“？”
哈？
你遲疑道：“……弟弟？”
唐昊：“？”
他臉色肉眼可見的古怪起來，低吼道：“別亂叫！”
你無語了。
這尊稱的“昊哥”不滿意，真實的叫“弟弟”也不爽。
唐昊，難伺候。
你忍了忍，憋出句：“你幾幾年？”
他說了個年份。
“幾月？”
唐昊已經有點不耐煩了，語氣不太好的回答了你。
你掐指一算。
他真的比你小。
好吧，你認了，就當關愛祖國未來花骨朵了。
臭弟弟而已。
tui
路過一個拐角時，前面的唐昊停住了。
你疑惑的跟著停下。
唐昊：“……唔……餵。”
你像是對暗號一樣，憋笑著說：“第一，我不叫餵。”
唐昊臉色亂七八糟，五顏六色。
你笑的差點趴墻上。
看酷哥變臉，你超喜歡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昊嘴巴動了動，“A區該往哪走……妹妹。”
那聲妹妹，輕如細煙，像是從嗓子眼飄出來似的，要不是你耳朵靈，就聽不到了。
——昊哥，剛剛說比我小的時候，那種鐵骨錚錚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昊破罐子破摔，又問了一次：“怎麽去A區？我不認路。”
過了會兒。
“餵餵餵，笑夠了沒？你認不認路？！”
你舉手：“認！我認路，昊哥，我給您帶路。您請～”
他哼了一聲，臉色臭臭的跟在你身後，成功到達A區。
你指了個方向：“一直走就到了，我要回興欣了，你自己可以的吧？”
唐昊隨意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走吧。”
你：“嗯，那拜拜。”
“拜。”唐昊走了幾步，擡手揮了揮，“謝啦！”
你笑了下，喊道：“不客氣！”
唐昊，有禮貌的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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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悠一圈，路遇你昊哥，你回到興欣時，心情總算沒那麽繃著了。
陳果見你臉色好了些，心疼地摸摸你的臉頰。
你看見她手心因為握拳，紅一片白一片，她的心神也被這場比賽牢牢牽著。
你們相似又不同。
……
“第十賽季，總冠軍，興欣戰隊！”
“我們是冠軍！！！！”
馮主席頒冠軍戒指時，陳果眼淚已經決堤，現在當現場隆重宣布，興欣是冠軍時，她緊緊抱著你，高喊著我們是冠軍，尾音都破了。但沒人會在意，每個人，你們身後的每一個興欣粉絲，都在為這個奇跡的戰隊，吶喊，歡呼。
六點五秒三殺。
APM，764。
葉修，捧起了自己第四個冠軍獎杯，和興欣眾人一起舉過頭頂。
冠軍屬於興欣！
你高興的同時，松了口氣。
書裏的故事結束了。
從此，未來是真正的未來。
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讓你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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