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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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神女從仙界瞬移到了人界。
雖然紫微星君說她可以暫時帶著君伏借住在織女隔壁的房子裏，但考慮到眼下仙界的情況，她還是決定去往人界避避風頭。
她將自己傳送到一個村口，隨後背著包袱往村裏走去。
這座村莊在江南小城旁，雖然過不上多奢華的生活，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種種莊稼養養雞什麽的，維持最基本的吃喝是足夠的。
修成人形到現在，她還從未體驗過這樣的生活。
沿著泥濘的小路走了一段，經過村頭的一口井，然後是幾戶農家。有幾個幾歲孩童聚在一起玩鬧，農婦們搬著小木凳坐在一起，邊剝毛豆邊聊些雞毛蒜皮的家長裏短。
在這座村莊裏，時間仿佛都慢了下來。
神女爬上一個小坡，在小坡的盡頭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有時候剝去光鮮的背景、地位、權力，以一個人最原始的模樣示眾，也許不見得就一定是不堪的。
君伏立在他們所住的農家小院落外等著神女歸家，夕陽的柔光籠罩在他的臉上，要比他在魔界的任何時候都叫人心動。
“君伏伏！”神女歡快地朝他奔去。
君伏聽見了神女的聲音，表情平和地轉過頭朝她的方向望去，“你來了。”
“是啊，臨走前還給了文曲老頭一個下馬威呢。”神女得意洋洋地說道。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君伏將神女手上的包袱接過來。
“文曲老頭？就憑他還想對我如何？”神女笑道，“我把他變成一只綠頭蒼蠅後就跑了。”
兩個人從小院外回到屋子裏。這個他們暫住的農家小院雖然有些簡陋和陳舊，但該有的家具都有。神女從仙界帶來一床織女繡的錦被，可以讓他們睡在木板床上也不會覺得膈得慌。
“君伏伏，我們晚上吃什麽？”
這座村莊離城鎮有些遠，出行不算方便，為了避免被追蹤到行跡，神女也不便頻繁使用法術。
“我在菜園裏摘了些豆角，還去附近買了些豬肉，晚上就用這些菜做一頓飯，如何？”君伏將神女的包袱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去了廚房。
“君伏伏，你還會做飯啊？你在魔宮裏不是都有人伺候你吃喝麽？你是從哪裏學會的做飯？”神女跟在君伏身後，對他是在什麽情況下掌握這個技能的感到無比好奇。
“魔宮的廚子只會做那幾道菜，有時候饞了也會給自己開個小竈。”
“哦！那明天能給我做烤全羊麽？還有油爆大蝦、蟹粉小籠、紅燒豬肘、肥腸小面……”神女忍不住吸了吸口水，“一樣兒來一點吧。”
“……我會做的不多，就那幾樣菜。”
“不會可以學嘛。”神女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可以跟你一起學！”
君伏笑了笑，沒有吭聲。神女倒是很乖，主動把他摘好的豆角拿去井邊清洗。
為了能吃口好吃的，付出這點辛勞又算得了什麽？
神女暗暗這麽想到。
等神女洗好豆角，君伏將豆角放在砧板上切成豆角粒，再把梅花頭剁成肉泥。菜油下鍋燒熱，再將食材丟進去翻炒。
神女蹲在竈下看柴火，她沒有經驗，把幾根濕柴丟了進去，眨眼的功夫，整個廚房就被濃煙籠罩，嗆得神女一陣猛咳。
君伏趕緊將那幾根濕柴揀了出來，還把神女推到了廚房外以防她被煙熏，“你坐著等，我弄好了叫你。”
神女有些愧疚，沒想到她堂堂一介仙界上神，跑到人界來卻連生存都成了問題。
她坐在屋外透氣，柴火香味不斷飄出來惹得她一陣陣咽口水。
其實等待是漫長又無聊的，但她搬了個小木凳坐在井邊，眺望遠處的山脈，卻覺得這種無聊也是一種樂趣。
君伏做好晚飯，將神女叫到飯桌上吃飯。他炒的豆角肉沫鹹香可口，神女一口氣幹掉了兩碗飯。
“君伏伏，你做飯太有天分了吧，當魔尊真的是屈才了。”
君伏但笑不語，伸手替她將嘴角邊沾上的飯粒摘掉。
“明天再給你做清蒸鱸魚和響油鱔絲。”
“好呀好呀！”神女連忙點頭應承道，“響油鱔絲有些膩味，要不換成臘肉炒黃鱔吧？”
“嗯，都依你。”
吃完飯，神女幫著一起把碗筷洗了。君伏燒了一鍋水給神女泡澡用。
洗漱後兩個人相擁而眠，村莊到了夜裏能聽見蟲鳴聲此起彼伏。偶爾從窗外傳來一兩聲犬吠，神女縮在君伏的懷裏本想和他再膩歪一會，誰知眼睛眨巴眨巴了兩下就睡著了。
君伏親了親她的額間，擁著她也一起入睡。
第二天一大清早，兩個人一起到山上采菌子和筍。
神女說用菌子和筍加腌制的鹹肉放在一起熬煮會非常鮮美，於是天未亮君伏就帶著睡眼惺忪的她爬了很久的山。
兩個人回到村子裏時正好遇上抱著孩子出來散心的農婦，她只覺得這兩個新搬來住的人男才女貌，忍不住問道：“你們是新婚的小夫妻麽？”
神女身為一個神仙，不太常聽見“夫妻”這種說法，畢竟神仙生不了孩子，不太有成親姻親這種概念，都是看對眼就一起處一段，處得不開心了就分開。
她擡頭看了君伏一眼，君伏也很有默契地看了她一眼。
“我們確是新婚燕爾的夫妻。我與愛妻相識多年，經歷種種才修成正果。”說著，君伏還將神女攬進懷裏。
農婦從小生活在村莊裏，為人保守，縱使她和自己丈夫已經生了五個孩子也不曾聽過這麽直白的示愛的話。她羞紅了臉，誇讚道：“姑娘，你好福氣啊，能嫁給這麽英俊的男人。”
神女欣然接受了農婦的誇獎，“是啊，畢竟我也不差嘛。”
和農婦道別，神女和君伏帶著他們新鮮采下的菌子和筍回到農家小院。君伏將大的菌子挑出來洗幹凈，然後發到陶罐裏和切成小塊的筍一起熬煮，剩下小的菌子澤剁碎後和豬肉泥和在一起做餡兒用來包包子。
君伏就連和面搟皮子的手法都很嫻熟，神女只需坐著敲碗等吃就行了，因為她去幫忙約等於添亂。
神女一手拿包子，一手喝菌湯，滿足得不得了。雖然不能用法術有些麻煩，但活在人界，真的是逍遙自在啊！
“君伏，以前那些上神們總是恐嚇那些小神，說如果完不成仙界的績效就要被貶為凡人。我看當凡人挺好的嘛，多自由啊，每天睜眼就幹活，閉眼就睡覺，沒有那麽多破事。”
君伏的吃相要比神女斯文很多。他一口很小，而且細嚼慢咽，不像神女吃得滿嘴油光。
“凡人有凡人的煩惱。家長裏短，人生百態，我們如今生活在這裏暫時沒有生存的煩惱，但於他們而言不同。衣食住行，樣樣都需要開銷，如果生病，還需要花錢治病。”
“哦……說的也是。”度假和常住的區別神女還是懂的，“但住在這裏，真的讓人覺得非常平靜，就像泡在蓮花池裏時一樣平靜。”
提到蓮花池，君伏的臉色一沈，“他們將蓮花仙境收回去後你就再也住不回去了麽？”
神女撇了撇嘴，像是不太願意多聊，“反正本來也不是我的，住不了就算了，搬家嘛，很正常的。”
君伏還是心中有愧，他知道神女很喜歡蓮花仙境，可他沒能替她守住。
“那日你入了我的夢，我一直能聽見你的聲音，但卻無法從夢魘中清醒過來。”
“你的夢都好奇怪啊，而且夢到的東西盡是你想象出來的、我一會跟天尊跑了，隔一會又跟天尊跑了，我又不喜歡他了，你為什麽總是夢到這個。”
神女不滿地嘟囔。
“……”其實這段夢境就連君伏都不太記得了，“也許是因為他陪了你兩千年吧。”
“後來你夢見了好多好多紫蓮燈，還夢到我失憶。最後是我拼命喊你的名字你才醒過來。”
“嗯。”君伏點了點頭，“我聽見你叫我了，你還說……喜歡我。”
“……這包子挺好吃的啊，下次再做點別的餡兒的吧。”神女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岔開話題。
君伏卻不依不饒，目不暇視地凝視著神女，“懷佩，你說的是真心話麽。”
“真……真心話？什麽真心話？是真心話啊，包子很好吃……”
“你說你喜歡我，是真的麽。”
神女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只好答道：“當……當然，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啊。”
君伏卻放下了筷子，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註視著她。
“懷佩，我說我們是新婚燕爾的夫妻並非玩笑之言。仙魔雖不能名正言順的拜堂成親，但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結發之妻。你呢，在你眼裏又是怎麽看待我的？”
吃飯吃到一半忽然提起這麽嚴肅的話題，神女頓時覺得手裏的包子也索然無味了。
“君伏……你知道仙界是沒有成親不成親這種說法的。”神女嘗試同君伏解釋，“凡人愛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對神仙來說壽命是很長的，凡人可以攜手共度幾十年，但如果讓他們共度幾千年幾萬年呢？你看，我和天尊共處了兩千年，最後不是還是分開了麽。”
“我不會。”君伏堅定地搖頭，“兩千年也好兩萬年也好，我不會像天尊那樣對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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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從仙界瞬移到了人界。
雖然紫微星君說她可以暫時帶著君伏借住在織女隔壁的房子裏，但考慮到眼下仙界的情況，她還是決定去往人界避避風頭。
她將自己傳送到一個村口，隨後背著包袱往村裏走去。
這座村莊在江南小城旁，雖然過不上多奢華的生活，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種種莊稼養養雞什麽的，維持最基本的吃喝是足夠的。
修成人形到現在，她還從未體驗過這樣的生活。
沿著泥濘的小路走了一段，經過村頭的一口井，然後是幾戶農家。有幾個幾歲孩童聚在一起玩鬧，農婦們搬著小木凳坐在一起，邊剝毛豆邊聊些雞毛蒜皮的家長裏短。
在這座村莊裏，時間仿佛都慢了下來。
神女爬上一個小坡，在小坡的盡頭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有時候剝去光鮮的背景、地位、權力，以一個人最原始的模樣示眾，也許不見得就一定是不堪的。
君伏立在他們所住的農家小院落外等著神女歸家，夕陽的柔光籠罩在他的臉上，要比他在魔界的任何時候都叫人心動。
“君伏伏！”神女歡快地朝他奔去。
君伏聽見了神女的聲音，表情平和地轉過頭朝她的方向望去，“你來了。”
“是啊，臨走前還給了文曲老頭一個下馬威呢。”神女得意洋洋地說道。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君伏將神女手上的包袱接過來。
“文曲老頭？就憑他還想對我如何？”神女笑道，“我把他變成一只綠頭蒼蠅後就跑了。”
兩個人從小院外回到屋子裏。這個他們暫住的農家小院雖然有些簡陋和陳舊，但該有的家具都有。神女從仙界帶來一床織女繡的錦被，可以讓他們睡在木板床上也不會覺得膈得慌。
“君伏伏，我們晚上吃什麽？”
這座村莊離城鎮有些遠，出行不算方便，為了避免被追蹤到行跡，神女也不便頻繁使用法術。
“我在菜園裏摘了些豆角，還去附近買了些豬肉，晚上就用這些菜做一頓飯，如何？”君伏將神女的包袱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去了廚房。
“君伏伏，你還會做飯啊？你在魔宮裏不是都有人伺候你吃喝麽？你是從哪裏學會的做飯？”神女跟在君伏身後，對他是在什麽情況下掌握這個技能的感到無比好奇。
“魔宮的廚子只會做那幾道菜，有時候饞了也會給自己開個小竈。”
“哦！那明天能給我做烤全羊麽？還有油爆大蝦、蟹粉小籠、紅燒豬肘、肥腸小面……”神女忍不住吸了吸口水，“一樣兒來一點吧。”
“……我會做的不多，就那幾樣菜。”
“不會可以學嘛。”神女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可以跟你一起學！”
君伏笑了笑，沒有吭聲。神女倒是很乖，主動把他摘好的豆角拿去井邊清洗。
為了能吃口好吃的，付出這點辛勞又算得了什麽？
神女暗暗這麽想到。
等神女洗好豆角，君伏將豆角放在砧板上切成豆角粒，再把梅花頭剁成肉泥。菜油下鍋燒熱，再將食材丟進去翻炒。
神女蹲在竈下看柴火，她沒有經驗，把幾根濕柴丟了進去，眨眼的功夫，整個廚房就被濃煙籠罩，嗆得神女一陣猛咳。
君伏趕緊將那幾根濕柴揀了出來，還把神女推到了廚房外以防她被煙熏，“你坐著等，我弄好了叫你。”
神女有些愧疚，沒想到她堂堂一介仙界上神，跑到人界來卻連生存都成了問題。
她坐在屋外透氣，柴火香味不斷飄出來惹得她一陣陣咽口水。
其實等待是漫長又無聊的，但她搬了個小木凳坐在井邊，眺望遠處的山脈，卻覺得這種無聊也是一種樂趣。
君伏做好晚飯，將神女叫到飯桌上吃飯。他炒的豆角肉沫鹹香可口，神女一口氣幹掉了兩碗飯。
“君伏伏，你做飯太有天分了吧，當魔尊真的是屈才了。”
君伏但笑不語，伸手替她將嘴角邊沾上的飯粒摘掉。
“明天再給你做清蒸鱸魚和響油鱔絲。”
“好呀好呀！”神女連忙點頭應承道，“響油鱔絲有些膩味，要不換成臘肉炒黃鱔吧？”
“嗯，都依你。”
吃完飯，神女幫著一起把碗筷洗了。君伏燒了一鍋水給神女泡澡用。
洗漱後兩個人相擁而眠，村莊到了夜裏能聽見蟲鳴聲此起彼伏。偶爾從窗外傳來一兩聲犬吠，神女縮在君伏的懷裏本想和他再膩歪一會，誰知眼睛眨巴眨巴了兩下就睡著了。
君伏親了親她的額間，擁著她也一起入睡。
第二天一大清早，兩個人一起到山上采菌子和筍。
神女說用菌子和筍加腌制的鹹肉放在一起熬煮會非常鮮美，於是天未亮君伏就帶著睡眼惺忪的她爬了很久的山。
兩個人回到村子裏時正好遇上抱著孩子出來散心的農婦，她只覺得這兩個新搬來住的人男才女貌，忍不住問道：“你們是新婚的小夫妻麽？”
神女身為一個神仙，不太常聽見“夫妻”這種說法，畢竟神仙生不了孩子，不太有成親姻親這種概念，都是看對眼就一起處一段，處得不開心了就分開。
她擡頭看了君伏一眼，君伏也很有默契地看了她一眼。
“我們確是新婚燕爾的夫妻。我與愛妻相識多年，經歷種種才修成正果。”說著，君伏還將神女攬進懷裏。
農婦從小生活在村莊裏，為人保守，縱使她和自己丈夫已經生了五個孩子也不曾聽過這麽直白的示愛的話。她羞紅了臉，誇讚道：“姑娘，你好福氣啊，能嫁給這麽英俊的男人。”
神女欣然接受了農婦的誇獎，“是啊，畢竟我也不差嘛。”
和農婦道別，神女和君伏帶著他們新鮮采下的菌子和筍回到農家小院。君伏將大的菌子挑出來洗幹凈，然後發到陶罐裏和切成小塊的筍一起熬煮，剩下小的菌子澤剁碎後和豬肉泥和在一起做餡兒用來包包子。
君伏就連和面搟皮子的手法都很嫻熟，神女只需坐著敲碗等吃就行了，因為她去幫忙約等於添亂。
神女一手拿包子，一手喝菌湯，滿足得不得了。雖然不能用法術有些麻煩，但活在人界，真的是逍遙自在啊！
“君伏，以前那些上神們總是恐嚇那些小神，說如果完不成仙界的績效就要被貶為凡人。我看當凡人挺好的嘛，多自由啊，每天睜眼就幹活，閉眼就睡覺，沒有那麽多破事。”
君伏的吃相要比神女斯文很多。他一口很小，而且細嚼慢咽，不像神女吃得滿嘴油光。
“凡人有凡人的煩惱。家長裏短，人生百態，我們如今生活在這裏暫時沒有生存的煩惱，但於他們而言不同。衣食住行，樣樣都需要開銷，如果生病，還需要花錢治病。”
“哦……說的也是。”度假和常住的區別神女還是懂的，“但住在這裏，真的讓人覺得非常平靜，就像泡在蓮花池裏時一樣平靜。”
提到蓮花池，君伏的臉色一沈，“他們將蓮花仙境收回去後你就再也住不回去了麽？”
神女撇了撇嘴，像是不太願意多聊，“反正本來也不是我的，住不了就算了，搬家嘛，很正常的。”
君伏還是心中有愧，他知道神女很喜歡蓮花仙境，可他沒能替她守住。
“那日你入了我的夢，我一直能聽見你的聲音，但卻無法從夢魘中清醒過來。”
“你的夢都好奇怪啊，而且夢到的東西盡是你想象出來的、我一會跟天尊跑了，隔一會又跟天尊跑了，我又不喜歡他了，你為什麽總是夢到這個。”
神女不滿地嘟囔。
“……”其實這段夢境就連君伏都不太記得了，“也許是因為他陪了你兩千年吧。”
“後來你夢見了好多好多紫蓮燈，還夢到我失憶。最後是我拼命喊你的名字你才醒過來。”
“嗯。”君伏點了點頭，“我聽見你叫我了，你還說……喜歡我。”
“……這包子挺好吃的啊，下次再做點別的餡兒的吧。”神女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岔開話題。
君伏卻不依不饒，目不暇視地凝視著神女，“懷佩，你說的是真心話麽。”
“真……真心話？什麽真心話？是真心話啊，包子很好吃……”
“你說你喜歡我，是真的麽。”
神女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只好答道：“當……當然，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啊。”
君伏卻放下了筷子，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註視著她。
“懷佩，我說我們是新婚燕爾的夫妻並非玩笑之言。仙魔雖不能名正言順的拜堂成親，但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結發之妻。你呢，在你眼裏又是怎麽看待我的？”
吃飯吃到一半忽然提起這麽嚴肅的話題，神女頓時覺得手裏的包子也索然無味了。
“君伏……你知道仙界是沒有成親不成親這種說法的。”神女嘗試同君伏解釋，“凡人愛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對神仙來說壽命是很長的，凡人可以攜手共度幾十年，但如果讓他們共度幾千年幾萬年呢？你看，我和天尊共處了兩千年，最後不是還是分開了麽。”
“我不會。”君伏堅定地搖頭，“兩千年也好兩萬年也好，我不會像天尊那樣對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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