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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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十五
神女睨了她一眼，手裏還在一勺一勺地舀著冰糕吃。
“你想知道麽？可以去問天尊啊，他肯定會告訴你。”
菡萏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懷佩，我知道你陪了天尊大人兩千多年，你們之間的感情……要比我和他深多了。可……你現在不是跟那個魔尊一塊兒麽？不能這麽不守婦道吧。”
神女本來也沒指望菡萏狗嘴裏能吐出什麽象牙來，但一聽她說出一個“不守婦道”，差點把嘴裏的冰糕都噴了出來。
“……婦道？咳咳、咳，菡萏啊，你是在說你自己麽？”神女都不知自己該氣還是該笑，“更何況我們當神仙的，也不需要守什麽婦道吧。”
菡萏聽了臉色刷白，“懷佩，你可能誤會了，當初我和天尊一起時你與他已經鬧翻了，我不是……”
“你喜歡他，我讓給你就是了，至於我跟他鬧翻或不鬧翻，那也與你毫無關系。”神女根本沒有興趣跟她去為過去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糾纏，“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麽要跟我說的麽？”
菡萏能和神女有什麽別的話題呢？原以為得到天尊就能俯視神女，怎麽今日她為階下囚還能這麽高高在上？憑什麽？
“懷佩，如今我才是天尊大人的女人，你不過是個被關入天牢又和魔尊廝混的廢物，是仙界不需要的無用之人。”菡萏站在神女面前，插著腰叫囂道。
神女活了這麽久，什麽大場面沒見過。就菡萏這點能耐，於她而言不過是撓癢癢罷了。
她叫來仙童，讓仙童去把天尊找過來，就說她不舒服。她的聲音不大，菡萏聽不清，自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沒過一會就見天尊背著一只手從不遠處走來。菡萏這下才明白過來原來方才是神女差人去告狀了。
“懷佩，你哪裏不舒服？”天尊一見菡萏頓時就猜到個大概。
女人之間爭風吃醋他最不愛管了，不過看在神女的份上，他姑且先配合一下。
“我哪裏都不舒服。昨晚睡覺還落枕了，你這裏的枕頭我睡不慣。早上起來吃早點，豆漿磨得太粗了，沙喉嚨，不舒服。剛才想在這裏吃個冰糕躺一會，旁邊有只蒼蠅一直圍著我轉，擾人得很。”
神女從始至終沒有提菡萏的名字，卻將她比作蒼蠅。菡萏肯定是不痛快的，卻又不能發作，只能嗲聲嗲氣地去跟天尊抱怨。
“天尊大人，人家來了你都沒來看我一眼。”
菡萏作勢要去抱天尊，卻被他格擋開來，“方才我有事在做，沒顧上。”
“大人，之前你答應要送我的仙豹袍子呢？已經在做了吧。”
“仙豹袍子？”天尊見菡萏一直朝自己擠眉弄眼，一時間還沒有理解她的用意，“不是跟你說過了麽，這幾年仙豹的數量下降了許多，不能捕獵。”
神女一聽，忍不住嗤笑出來，“菡萏，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把我的狐裘送給你，反正你也在你的殼裏掛了那麽多年了。”
“殼？”菡萏皺了皺眉，像是沒聽懂神女說的話。
“是啊，殼。你們田螺不都是住在殼裏的麽。”
神女拿菡萏的出身開涮，天尊也並沒有出聲維護她，反而用“你又調皮了”的目光瞥了神女一眼。
菡萏受了委屈，卻連幫她說話的人都沒有。她有意要向天尊發作，但不好當著神女的面。
“大人，我有話要同你說，你過來。”
菡萏扭著細腰往一旁的樹叢裏走，天尊知道她不開心，只得陪著她一起過去。
待脫離了神女的視線，菡萏才撅著嘴用指尖在天尊的胸膛畫圈圈，“大人，你好壞啊，那個神女那般羞辱我，你怎麽都不幫我說話。”
“你且讓著她一點，這幾千年間，她一直都這樣。”
“我憑什麽要讓著她？她不是被大人關入天牢了麽？既然是階下囚，怎麽能那麽高傲呢。”
“菡萏，過去的事……是我負了她。等她將玲瓏鏡交出來我就讓她走。”
“那她要是一直不肯交出來呢？難道就一直讓她住在大人你這裏？”
“哼，你是在吃味？”天尊勾了勾嘴角，“她受了那麽多苦，你還覺得不滿意？”
“……大人，說什麽呢，我是因為一心一意愛著大人才會這麽在乎大人的。神女不過是利用了你，何必同情她？”說著，菡萏將腦袋倚在了天尊的胸膛。
“你不知道，我曾因為受劫臥床不起，那段時間一直是她在照顧我。她大可以對我不管不顧，可她沒有。”
神女被天尊帶回仙界，留下君伏和崇文外加一個青珂在人界。
玲瓏鏡不在，他們似乎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元空的魂魄徹底散去，連那身軀殼也保存不了。狐貍精望著腳下的灰燼失聲痛哭，四人圍在一起，各有各的悲傷。
“大人，依屬下之見，不論如何，還是先回魔界再說吧。”崇文還能保持理智，他擔心君伏因為擔心神女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於是出聲建議道。
“嗯。”
君伏的情緒始終沒有太多的起伏，這反而讓崇文感到不安。
人在經歷悲歡離合時沒有反應才是最恐怖的吧，畢竟表現得越反常，說明他內心越壓抑。
可眼下崇文也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來。雖然他並不是很擔心神女，可神女的動向會直接影響君伏的心情，間接影響到他。
三個人要走，狐貍精仍舊匍匐在地上哭泣。青珂是心軟的，她走到狐貍精面前蹲下，細聲細語地問：“你要跟我們一起去魔界麽？”
“魔妃大人……”崇文想要制止，但話到嘴邊又開不了口。
“魔界？”狐貍精緩緩擡頭，她的臉上全是淚痕，“我是妖，去了魔界能夠生存麽？”
“當然。”青珂從懷裏掏出手帕替狐貍精拭去眼淚，“你可以跟在我身邊。”
狐貍精知道青珂做不了主，於是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她身後的崇文。
崇文冷著臉側過身，說道：“既然魔妃大人要留你，那你就跟我們回去吧。你若是敢傷害魔族的任何族民，我們定不饒你。”
在人界失去了精神寄托，狐貍精也想找一個能讓自己安下心來的棲身之地。
於是三魔一妖一並回到了魔界，青珂給狐貍精取了個名字叫“玉珠”，往後就讓她跟在自己身邊伺候。
神女不在身邊，君伏倒也不擔心她的安危。
這點他也覺得奇怪。雖然天尊帶走了神女，君伏卻不覺得他會傷害神女，或許這就是所謂男人的直覺吧。
但正是因為這個直覺，君伏心裏一直惴惴不安。
舊情覆燃向來不是什麽稀罕事，他擔心……
但崇文說得對，眼下不是去仙界大鬧一場的好時機。一來這關乎仙魔兩界的問題，二來就算跑過去也不見得能把神女平安帶回。
至於什麽時候才是“好時機”，其實誰也不能預料。
崇文認為神女有辦法脫身，只需等她自己想辦法從天尊身邊逃出來就夠了。可玲瓏鏡在她身上，他估摸著天尊也不會那麽輕易就放她走，除非她願意交出玲瓏鏡。
君伏心急如焚又別無他法，這種滋味於他而言真是太過煎熬了。
青珂把玉珠領回來，但總歸要給她安排起居的房間。
魔宮的事務向來是蠍子精來安排，他見玉珠是要伺候青珂的，於是就把玉珠的房間安排在了青珂隔壁。
“若是有其他需要盡管跟我提。”蠍子精將玉珠送進房間時客氣道，“魔妃大人在魔宮中總是沒什麽人可以同她說說話，你既然來了，就多陪陪大人。”
玉珠福了福身，算是謝過蠍子精。
玉珠身為狐貍精，變成人形時外貌還算是好看的，以至於蠍子精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兩個生活在魔界的妖，倒有了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青珂不是什麽惡毒之人，所以不會成天使喚玉珠幹這幹那。玉珠得了閑，偶爾也會到魔宮外面散步休息休息。
失去了元空，她心中空落落的。幾十年的相依為命瞬間化為虛無，她怎麽可能一下就適應得過來。
蠍子精有時候忙完手裏的事也會跟她說上兩句話，玉珠興趣缺缺地回應他兩句。
“哎，魔族的人也許比不上人界的人那麽重感情，不過你早晚會習慣的。”蠍子精雖然不知道玉珠經歷了什麽，但還是寬慰她道。
玉珠看向蠍子精，其實他能夠對自己說這些話自己還是很感激的。
“你在人界生活過？”玉珠問。
“生活過很短暫的一段時間。後來我跟著親戚逃到魔界，奄奄一息的時候被魔尊大人救了一命。”蠍子精久違地說起自己的過去。
“你遇見了貴人。”
“對，算是我運氣好。”蠍子精沒有否認。
那時他初到魔界，人生地不熟，又和親戚失散了，要不是遇上君伏，他恐怕連小命都保不住。
“魔妃大人將來你帶來魔界，她也是你的貴人。”
“她是……魔妃？”玉珠甚至不知道青珂的真實身份，“可我看她不是和那個叫崇文的人關系更近一些麽……”
蠍子精立馬朝她搖了搖頭，“……唔，你知道就好，千萬不要到處去說。”
“嗯……”玉珠會意地點點頭，“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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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神女睨了她一眼，手裏還在一勺一勺地舀著冰糕吃。
“你想知道麽？可以去問天尊啊，他肯定會告訴你。”
菡萏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懷佩，我知道你陪了天尊大人兩千多年，你們之間的感情……要比我和他深多了。可……你現在不是跟那個魔尊一塊兒麽？不能這麽不守婦道吧。”
神女本來也沒指望菡萏狗嘴裏能吐出什麽象牙來，但一聽她說出一個“不守婦道”，差點把嘴裏的冰糕都噴了出來。
“……婦道？咳咳、咳，菡萏啊，你是在說你自己麽？”神女都不知自己該氣還是該笑，“更何況我們當神仙的，也不需要守什麽婦道吧。”
菡萏聽了臉色刷白，“懷佩，你可能誤會了，當初我和天尊一起時你與他已經鬧翻了，我不是……”
“你喜歡他，我讓給你就是了，至於我跟他鬧翻或不鬧翻，那也與你毫無關系。”神女根本沒有興趣跟她去為過去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糾纏，“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麽要跟我說的麽？”
菡萏能和神女有什麽別的話題呢？原以為得到天尊就能俯視神女，怎麽今日她為階下囚還能這麽高高在上？憑什麽？
“懷佩，如今我才是天尊大人的女人，你不過是個被關入天牢又和魔尊廝混的廢物，是仙界不需要的無用之人。”菡萏站在神女面前，插著腰叫囂道。
神女活了這麽久，什麽大場面沒見過。就菡萏這點能耐，於她而言不過是撓癢癢罷了。
她叫來仙童，讓仙童去把天尊找過來，就說她不舒服。她的聲音不大，菡萏聽不清，自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沒過一會就見天尊背著一只手從不遠處走來。菡萏這下才明白過來原來方才是神女差人去告狀了。
“懷佩，你哪裏不舒服？”天尊一見菡萏頓時就猜到個大概。
女人之間爭風吃醋他最不愛管了，不過看在神女的份上，他姑且先配合一下。
“我哪裏都不舒服。昨晚睡覺還落枕了，你這裏的枕頭我睡不慣。早上起來吃早點，豆漿磨得太粗了，沙喉嚨，不舒服。剛才想在這裏吃個冰糕躺一會，旁邊有只蒼蠅一直圍著我轉，擾人得很。”
神女從始至終沒有提菡萏的名字，卻將她比作蒼蠅。菡萏肯定是不痛快的，卻又不能發作，只能嗲聲嗲氣地去跟天尊抱怨。
“天尊大人，人家來了你都沒來看我一眼。”
菡萏作勢要去抱天尊，卻被他格擋開來，“方才我有事在做，沒顧上。”
“大人，之前你答應要送我的仙豹袍子呢？已經在做了吧。”
“仙豹袍子？”天尊見菡萏一直朝自己擠眉弄眼，一時間還沒有理解她的用意，“不是跟你說過了麽，這幾年仙豹的數量下降了許多，不能捕獵。”
神女一聽，忍不住嗤笑出來，“菡萏，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把我的狐裘送給你，反正你也在你的殼裏掛了那麽多年了。”
“殼？”菡萏皺了皺眉，像是沒聽懂神女說的話。
“是啊，殼。你們田螺不都是住在殼裏的麽。”
神女拿菡萏的出身開涮，天尊也並沒有出聲維護她，反而用“你又調皮了”的目光瞥了神女一眼。
菡萏受了委屈，卻連幫她說話的人都沒有。她有意要向天尊發作，但不好當著神女的面。
“大人，我有話要同你說，你過來。”
菡萏扭著細腰往一旁的樹叢裏走，天尊知道她不開心，只得陪著她一起過去。
待脫離了神女的視線，菡萏才撅著嘴用指尖在天尊的胸膛畫圈圈，“大人，你好壞啊，那個神女那般羞辱我，你怎麽都不幫我說話。”
“你且讓著她一點，這幾千年間，她一直都這樣。”
“我憑什麽要讓著她？她不是被大人關入天牢了麽？既然是階下囚，怎麽能那麽高傲呢。”
“菡萏，過去的事……是我負了她。等她將玲瓏鏡交出來我就讓她走。”
“那她要是一直不肯交出來呢？難道就一直讓她住在大人你這裏？”
“哼，你是在吃味？”天尊勾了勾嘴角，“她受了那麽多苦，你還覺得不滿意？”
“……大人，說什麽呢，我是因為一心一意愛著大人才會這麽在乎大人的。神女不過是利用了你，何必同情她？”說著，菡萏將腦袋倚在了天尊的胸膛。
“你不知道，我曾因為受劫臥床不起，那段時間一直是她在照顧我。她大可以對我不管不顧，可她沒有。”
神女被天尊帶回仙界，留下君伏和崇文外加一個青珂在人界。
玲瓏鏡不在，他們似乎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元空的魂魄徹底散去，連那身軀殼也保存不了。狐貍精望著腳下的灰燼失聲痛哭，四人圍在一起，各有各的悲傷。
“大人，依屬下之見，不論如何，還是先回魔界再說吧。”崇文還能保持理智，他擔心君伏因為擔心神女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於是出聲建議道。
“嗯。”
君伏的情緒始終沒有太多的起伏，這反而讓崇文感到不安。
人在經歷悲歡離合時沒有反應才是最恐怖的吧，畢竟表現得越反常，說明他內心越壓抑。
可眼下崇文也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來。雖然他並不是很擔心神女，可神女的動向會直接影響君伏的心情，間接影響到他。
三個人要走，狐貍精仍舊匍匐在地上哭泣。青珂是心軟的，她走到狐貍精面前蹲下，細聲細語地問：“你要跟我們一起去魔界麽？”
“魔妃大人……”崇文想要制止，但話到嘴邊又開不了口。
“魔界？”狐貍精緩緩擡頭，她的臉上全是淚痕，“我是妖，去了魔界能夠生存麽？”
“當然。”青珂從懷裏掏出手帕替狐貍精拭去眼淚，“你可以跟在我身邊。”
狐貍精知道青珂做不了主，於是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她身後的崇文。
崇文冷著臉側過身，說道：“既然魔妃大人要留你，那你就跟我們回去吧。你若是敢傷害魔族的任何族民，我們定不饒你。”
在人界失去了精神寄托，狐貍精也想找一個能讓自己安下心來的棲身之地。
於是三魔一妖一並回到了魔界，青珂給狐貍精取了個名字叫“玉珠”，往後就讓她跟在自己身邊伺候。
神女不在身邊，君伏倒也不擔心她的安危。
這點他也覺得奇怪。雖然天尊帶走了神女，君伏卻不覺得他會傷害神女，或許這就是所謂男人的直覺吧。
但正是因為這個直覺，君伏心裏一直惴惴不安。
舊情覆燃向來不是什麽稀罕事，他擔心……
但崇文說得對，眼下不是去仙界大鬧一場的好時機。一來這關乎仙魔兩界的問題，二來就算跑過去也不見得能把神女平安帶回。
至於什麽時候才是“好時機”，其實誰也不能預料。
崇文認為神女有辦法脫身，只需等她自己想辦法從天尊身邊逃出來就夠了。可玲瓏鏡在她身上，他估摸著天尊也不會那麽輕易就放她走，除非她願意交出玲瓏鏡。
君伏心急如焚又別無他法，這種滋味於他而言真是太過煎熬了。
青珂把玉珠領回來，但總歸要給她安排起居的房間。
魔宮的事務向來是蠍子精來安排，他見玉珠是要伺候青珂的，於是就把玉珠的房間安排在了青珂隔壁。
“若是有其他需要盡管跟我提。”蠍子精將玉珠送進房間時客氣道，“魔妃大人在魔宮中總是沒什麽人可以同她說說話，你既然來了，就多陪陪大人。”
玉珠福了福身，算是謝過蠍子精。
玉珠身為狐貍精，變成人形時外貌還算是好看的，以至於蠍子精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兩個生活在魔界的妖，倒有了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青珂不是什麽惡毒之人，所以不會成天使喚玉珠幹這幹那。玉珠得了閑，偶爾也會到魔宮外面散步休息休息。
失去了元空，她心中空落落的。幾十年的相依為命瞬間化為虛無，她怎麽可能一下就適應得過來。
蠍子精有時候忙完手裏的事也會跟她說上兩句話，玉珠興趣缺缺地回應他兩句。
“哎，魔族的人也許比不上人界的人那麽重感情，不過你早晚會習慣的。”蠍子精雖然不知道玉珠經歷了什麽，但還是寬慰她道。
玉珠看向蠍子精，其實他能夠對自己說這些話自己還是很感激的。
“你在人界生活過？”玉珠問。
“生活過很短暫的一段時間。後來我跟著親戚逃到魔界，奄奄一息的時候被魔尊大人救了一命。”蠍子精久違地說起自己的過去。
“你遇見了貴人。”
“對，算是我運氣好。”蠍子精沒有否認。
那時他初到魔界，人生地不熟，又和親戚失散了，要不是遇上君伏，他恐怕連小命都保不住。
“魔妃大人將來你帶來魔界，她也是你的貴人。”
“她是……魔妃？”玉珠甚至不知道青珂的真實身份，“可我看她不是和那個叫崇文的人關系更近一些麽……”
蠍子精立馬朝她搖了搖頭，“……唔，你知道就好，千萬不要到處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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