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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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神女毫無被軟禁的覺悟，在天尊的仙宮裏過得宛如度假。
除了沒有蓮花池可以泡有些遺憾，其他的各方面她都覺得非常滿意。
天尊每天都來看她，問她生活得還習慣麽？吃的還合口味麽？神女擡了擡眼皮，說道：“都還行吧，但還是不如住在蓮花仙境自在。”
天尊以為神女只是懷念自家的舒適，於是附和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這是一方面吧，更重要的是至少每天不會有只田螺精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天尊還能不知道她在嘲誰麽，但也只能笑道：“我總不能不讓菡萏過來。”
“是啊，我也沒說讓她不要來，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就是不肯將玲瓏鏡交出來呢？難道我要一直待在你這裏？”
天尊嘆了口氣，“懷佩，你為何就是要與我為敵？就算我獲得玲瓏鏡，也不會將兵刃對準你。”
“我也不是要跟你為敵，但你要這麽神器幹什麽？難道你真的想一統三界？”神女用輕松的口吻去問，實則是為了試探他。
果不其然，天尊沈默了。
“懷佩，你曾問我當了天尊後的人為何會有那麽大的改變，現在我來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獲得了無上的權力，可以指使任何一個人且他們不能說不，你會想要做什麽？”
“我什麽也不想做，也不想擁有那些權力。”神女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天尊微微挑了挑嘴角，兩千年的相伴，他對神女太過了解，“但你想過麽？如果你沒有承襲天意成為神女，你只是仙界一個普通的小神，要看人臉色，要仰人眉睫，你會不想要權力麽？”
“我……”神女張口還想辯解兩句，卻發現自己竟無法反駁。
“你看不起菡萏，說她是田螺精，如果你們的身份調轉，如今你會是什麽樣的心態，你想過麽？”
天尊咄咄逼人地質問，神女只覺得心口砰砰直跳。
九千多年在仙界，活到最後她不得不學會和得失握手言和。
“你知道我為什麽那麽希望你們開天眼？那麽希望天意能快些指出下一任神女？你能懂孤身一人活在世上九千多年，看著身邊的好友一個個離自己而去，看著愛過的人一個接一個背叛自己的感覺麽？你能麽？”
神女從躺椅上站起，她聲嘶力竭，仿佛在發洩著什麽。
“懷佩……”
“你想要更多的權力，想要一統三界，但權力是沒有邊界的，欲壑難填。這就是你所追求的麽？”
“……”天尊眉頭緊皺，似乎對神女的話並不認可，“我想要權力，想要改變這個世界。三界為何不能共融，這難道不是一個問題麽？”
“每個像你一樣的人都以為權力到了自己手裏就可以物盡其用，覺得自己可以重新歸整整個世界，可我活了近萬年，從未見過任何一個人成功過……”
“我和他們不一樣。”天尊打斷了神女的話，“懷佩，我已經沒耐心了，你現在必須將玲瓏鏡交給我。”
“如果我不肯呢。”
“那就恕我無禮了。”
天尊幾步上前擒住神女的手腕，他的力氣很大，神女根本掙脫不開。
“你將玲瓏鏡藏在哪裏了？”天尊一把摟住了神女的腰際，完全不顧她的意願開始在她身上翻找起來。
神女知道自己比力氣定是比不過他，眼下又被他困在了仙宮，跑也肯定跑不出去了，幹脆任他為之。
誰知菡萏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她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只看到兩個人貼得很近，天尊還在對神女上下其手。
“你們……你們……”
菡萏捂著嘴，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樣掩面離去。
“她跑啦，你不去追她麽？”神女還有閑情逸致問一句。
“何必管她去做什麽。”
他的氣息撲在神女臉上，兩個人的距離非常近。
“你是找不到玲瓏鏡的，我法力高深，總有辦法將它藏在你找不到的地方。”
神女眼瞼半垂，長長的睫毛映入天尊的眼簾。他有了些旖旎的想法，想起那兩千年間曾有的親密無間。
“懷佩，其實我們可以試著找回過去的感覺……”
神女卻一溜煙從他胳膊下面鉆了出去，“要想得到玲瓏鏡，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天尊這才清醒過來，有點為剛才的行為感到懊悔。
他拉了了衣袍，問道：“什麽條件。”
“跟菡萏說你們結束了，因為你一直沒能忘掉我。”
“……懷佩，你又何必……”
“你只要說，我就立刻把玲瓏鏡給你。”神女回頭，定定地看向天尊，“我跟你不一樣，我說到做到。”
天尊猶豫了一會，差人將菡萏帶過來。
菡萏還在那裏抽噎不止，原以為天尊叫她過來是打算給她賠禮道歉的，誰知天尊就當著神女的面對她說：“菡萏，我們過去相伴一千年，你在跟我之前只是一個小神，跟了我以後也享盡榮華富貴。今日在此，我們緣分已盡，往後你可以繼續住在你的荷花仙宮裏，而我與你不會再有任何牽連。”
菡萏整個人都傻眼了，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大人……你說什麽……我沒聽明白……”
“我說，從今往後，我與你不再有瓜葛。來人，將菡萏仙子帶出去。”
說完，天尊便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仙童過來將菡萏架走，菡萏哭喊地聲音擾得神女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樣就可以了麽。”天尊問。
“嗯，可以了。”神女從袖口掏出玲瓏鏡，然後交給天尊，“你看，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天尊將玲瓏鏡握在手中，無意中看了眼鏡面，竟看見了一幕熟悉的場景。
鏡子中是他與神女相識後沒多久在柳林裏散步的畫面，那時他還很青澀，遠沒有現在的城府深。他同情神女不被其他上神待見，神女也沒有瞧不起他卑微的出身。
那段時光是美好的，甚至時常會在他獨自沈思時出現在腦海當中。
神女緩步來到仙宮入口，見到菡萏正趴伏在地上哭泣。她想，自己應該同情菡萏麽？雖然當初選擇跟天尊分開時她也曾躲起來偷偷哭過，但如今見菡萏這副模樣，她也沒覺得有多痛快。
因為今天的這一幕是她早就預料到的。
“等一個結局或許需要不止一天兩天而是百年千年，但跳到最後的未必是贏家。菡萏，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麽？”
神女經過菡萏身邊，幽幽地說道。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麽。”菡萏惡狠狠地瞪了神女一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終於可以解心頭之恨了。”
“菡萏，你是在怪我麽？方才那番話是從天尊的嘴裏說出來的，他大可以不說。那你覺得他為什麽會選擇斬斷與你的關系？”神女彎下腰，像看一只被遺棄的小狗一樣看著菡萏，“你該怪的人是他，不該是我。”
菡萏望著神女咬牙切齒。她不是不知道她是被天尊舍棄了，可她做不到去恨他。
因為給了她榮華富貴的人是天尊，讓她能夠不被別人看低的人也是天尊，她怎麽可能去怪他呢？所以她只能把矛頭指向神女，將一切錯誤怪在她頭上。
神女看都沒再多看菡萏一眼，直接越過她，離開了仙宮。
她沿著一條小路往蓮花仙境的方向走，半道遇上了過來接她的仙豹。神女揉了揉仙豹的耳朵，然後騎在了它的背上。
仙豹馱著神女騰空飛起，慢悠悠地在空中飛行。
“豹豹，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是聞見我的味道了麽？”神女貼著仙豹的後頸問道。
仙豹發出一聲喵叫，算是回應她的話。
“我有點累了，真想快點回到蓮花仙境，我得好好泡個澡才行。”
說完這句話，神女趴在仙豹背上竟然睡著了。
這幾天在天尊的仙宮她雖然每天吃好喝好完全沒有虧待自己，但精神上卻始終不能得到徹底的放松。現在得以重獲自由，連日來積攢的疲憊終於爆發。
神女一覺睡到家門口，仙豹直接將她帶到了蓮花床上，還貼心地用嘴叼起蓮葉被替她蓋上，接著，它趴伏在神女的蓮花床旁陪著神女一起休息。
一覺醒來，神女有些暈暈乎乎。她先睡眼惺忪地在蓮花床上坐了一會，然後才打著哈欠從床上下來。
她正準備去蓮花池裏泡一泡呢，就聽見外頭傳來了一點響動。沒過一會，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神女面前。
“懷佩，我聽說你大鬧了天尊仙宮一場？”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見的紫微星君。
“能怪我麽？是天尊把我俘過來的，我不能待在那裏任人宰割吧。”神女坐在石凳上，給自己找了塊綠豆酥吃。
“你把玲瓏鏡給他了麽？”紫微星君問。
“給了。你到底要做什麽？我原以為你會希望拿到玲瓏鏡。”神女說著睨了他一眼。
“很快你就知道了。”
“最討厭你們這種語焉不詳的作態了。”
紫微星君被她這麽說卻也不惱，“你回來了，魔尊知道麽？我聽說他在魔族心急如焚，每天都在想著要怎麽來仙界找你。”
“想來的人總會想辦法來的。不想來的人，辦法再多也不會來。”
“哎，懷佩，你還是不相信他？”
“我不相信我沒看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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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毫無被軟禁的覺悟，在天尊的仙宮裏過得宛如度假。
除了沒有蓮花池可以泡有些遺憾，其他的各方面她都覺得非常滿意。
天尊每天都來看她，問她生活得還習慣麽？吃的還合口味麽？神女擡了擡眼皮，說道：“都還行吧，但還是不如住在蓮花仙境自在。”
天尊以為神女只是懷念自家的舒適，於是附和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這是一方面吧，更重要的是至少每天不會有只田螺精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天尊還能不知道她在嘲誰麽，但也只能笑道：“我總不能不讓菡萏過來。”
“是啊，我也沒說讓她不要來，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就是不肯將玲瓏鏡交出來呢？難道我要一直待在你這裏？”
天尊嘆了口氣，“懷佩，你為何就是要與我為敵？就算我獲得玲瓏鏡，也不會將兵刃對準你。”
“我也不是要跟你為敵，但你要這麽神器幹什麽？難道你真的想一統三界？”神女用輕松的口吻去問，實則是為了試探他。
果不其然，天尊沈默了。
“懷佩，你曾問我當了天尊後的人為何會有那麽大的改變，現在我來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獲得了無上的權力，可以指使任何一個人且他們不能說不，你會想要做什麽？”
“我什麽也不想做，也不想擁有那些權力。”神女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天尊微微挑了挑嘴角，兩千年的相伴，他對神女太過了解，“但你想過麽？如果你沒有承襲天意成為神女，你只是仙界一個普通的小神，要看人臉色，要仰人眉睫，你會不想要權力麽？”
“我……”神女張口還想辯解兩句，卻發現自己竟無法反駁。
“你看不起菡萏，說她是田螺精，如果你們的身份調轉，如今你會是什麽樣的心態，你想過麽？”
天尊咄咄逼人地質問，神女只覺得心口砰砰直跳。
九千多年在仙界，活到最後她不得不學會和得失握手言和。
“你知道我為什麽那麽希望你們開天眼？那麽希望天意能快些指出下一任神女？你能懂孤身一人活在世上九千多年，看著身邊的好友一個個離自己而去，看著愛過的人一個接一個背叛自己的感覺麽？你能麽？”
神女從躺椅上站起，她聲嘶力竭，仿佛在發洩著什麽。
“懷佩……”
“你想要更多的權力，想要一統三界，但權力是沒有邊界的，欲壑難填。這就是你所追求的麽？”
“……”天尊眉頭緊皺，似乎對神女的話並不認可，“我想要權力，想要改變這個世界。三界為何不能共融，這難道不是一個問題麽？”
“每個像你一樣的人都以為權力到了自己手裏就可以物盡其用，覺得自己可以重新歸整整個世界，可我活了近萬年，從未見過任何一個人成功過……”
“我和他們不一樣。”天尊打斷了神女的話，“懷佩，我已經沒耐心了，你現在必須將玲瓏鏡交給我。”
“如果我不肯呢。”
“那就恕我無禮了。”
天尊幾步上前擒住神女的手腕，他的力氣很大，神女根本掙脫不開。
“你將玲瓏鏡藏在哪裏了？”天尊一把摟住了神女的腰際，完全不顧她的意願開始在她身上翻找起來。
神女知道自己比力氣定是比不過他，眼下又被他困在了仙宮，跑也肯定跑不出去了，幹脆任他為之。
誰知菡萏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她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只看到兩個人貼得很近，天尊還在對神女上下其手。
“你們……你們……”
菡萏捂著嘴，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樣掩面離去。
“她跑啦，你不去追她麽？”神女還有閑情逸致問一句。
“何必管她去做什麽。”
他的氣息撲在神女臉上，兩個人的距離非常近。
“你是找不到玲瓏鏡的，我法力高深，總有辦法將它藏在你找不到的地方。”
神女眼瞼半垂，長長的睫毛映入天尊的眼簾。他有了些旖旎的想法，想起那兩千年間曾有的親密無間。
“懷佩，其實我們可以試著找回過去的感覺……”
神女卻一溜煙從他胳膊下面鉆了出去，“要想得到玲瓏鏡，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天尊這才清醒過來，有點為剛才的行為感到懊悔。
他拉了了衣袍，問道：“什麽條件。”
“跟菡萏說你們結束了，因為你一直沒能忘掉我。”
“……懷佩，你又何必……”
“你只要說，我就立刻把玲瓏鏡給你。”神女回頭，定定地看向天尊，“我跟你不一樣，我說到做到。”
天尊猶豫了一會，差人將菡萏帶過來。
菡萏還在那裏抽噎不止，原以為天尊叫她過來是打算給她賠禮道歉的，誰知天尊就當著神女的面對她說：“菡萏，我們過去相伴一千年，你在跟我之前只是一個小神，跟了我以後也享盡榮華富貴。今日在此，我們緣分已盡，往後你可以繼續住在你的荷花仙宮裏，而我與你不會再有任何牽連。”
菡萏整個人都傻眼了，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大人……你說什麽……我沒聽明白……”
“我說，從今往後，我與你不再有瓜葛。來人，將菡萏仙子帶出去。”
說完，天尊便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仙童過來將菡萏架走，菡萏哭喊地聲音擾得神女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樣就可以了麽。”天尊問。
“嗯，可以了。”神女從袖口掏出玲瓏鏡，然後交給天尊，“你看，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天尊將玲瓏鏡握在手中，無意中看了眼鏡面，竟看見了一幕熟悉的場景。
鏡子中是他與神女相識後沒多久在柳林裏散步的畫面，那時他還很青澀，遠沒有現在的城府深。他同情神女不被其他上神待見，神女也沒有瞧不起他卑微的出身。
那段時光是美好的，甚至時常會在他獨自沈思時出現在腦海當中。
神女緩步來到仙宮入口，見到菡萏正趴伏在地上哭泣。她想，自己應該同情菡萏麽？雖然當初選擇跟天尊分開時她也曾躲起來偷偷哭過，但如今見菡萏這副模樣，她也沒覺得有多痛快。
因為今天的這一幕是她早就預料到的。
“等一個結局或許需要不止一天兩天而是百年千年，但跳到最後的未必是贏家。菡萏，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麽？”
神女經過菡萏身邊，幽幽地說道。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麽。”菡萏惡狠狠地瞪了神女一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終於可以解心頭之恨了。”
“菡萏，你是在怪我麽？方才那番話是從天尊的嘴裏說出來的，他大可以不說。那你覺得他為什麽會選擇斬斷與你的關系？”神女彎下腰，像看一只被遺棄的小狗一樣看著菡萏，“你該怪的人是他，不該是我。”
菡萏望著神女咬牙切齒。她不是不知道她是被天尊舍棄了，可她做不到去恨他。
因為給了她榮華富貴的人是天尊，讓她能夠不被別人看低的人也是天尊，她怎麽可能去怪他呢？所以她只能把矛頭指向神女，將一切錯誤怪在她頭上。
神女看都沒再多看菡萏一眼，直接越過她，離開了仙宮。
她沿著一條小路往蓮花仙境的方向走，半道遇上了過來接她的仙豹。神女揉了揉仙豹的耳朵，然後騎在了它的背上。
仙豹馱著神女騰空飛起，慢悠悠地在空中飛行。
“豹豹，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是聞見我的味道了麽？”神女貼著仙豹的後頸問道。
仙豹發出一聲喵叫，算是回應她的話。
“我有點累了，真想快點回到蓮花仙境，我得好好泡個澡才行。”
說完這句話，神女趴在仙豹背上竟然睡著了。
這幾天在天尊的仙宮她雖然每天吃好喝好完全沒有虧待自己，但精神上卻始終不能得到徹底的放松。現在得以重獲自由，連日來積攢的疲憊終於爆發。
神女一覺睡到家門口，仙豹直接將她帶到了蓮花床上，還貼心地用嘴叼起蓮葉被替她蓋上，接著，它趴伏在神女的蓮花床旁陪著神女一起休息。
一覺醒來，神女有些暈暈乎乎。她先睡眼惺忪地在蓮花床上坐了一會，然後才打著哈欠從床上下來。
她正準備去蓮花池裏泡一泡呢，就聽見外頭傳來了一點響動。沒過一會，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神女面前。
“懷佩，我聽說你大鬧了天尊仙宮一場？”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見的紫微星君。
“能怪我麽？是天尊把我俘過來的，我不能待在那裏任人宰割吧。”神女坐在石凳上，給自己找了塊綠豆酥吃。
“你把玲瓏鏡給他了麽？”紫微星君問。
“給了。你到底要做什麽？我原以為你會希望拿到玲瓏鏡。”神女說著睨了他一眼。
“很快你就知道了。”
“最討厭你們這種語焉不詳的作態了。”
紫微星君被她這麽說卻也不惱，“你回來了，魔尊知道麽？我聽說他在魔族心急如焚，每天都在想著要怎麽來仙界找你。”
“想來的人總會想辦法來的。不想來的人，辦法再多也不會來。”
“哎，懷佩，你還是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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