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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6章你可以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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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蕪劈頭蓋臉的從偃師手中奪過我的手,迅速的要摳著,可是他摳的速度沒有頭發是隱藏的速度快。

直到看不到頭發絲,手上被勒出了一道血印子還在,頭發絲般的血印子。

偃師冷若冰霜的說道:“沒用的,已經進去了,她就像你一樣,被吾控制住。若是不聽話,你們就會像木偶一樣,吾讓你們向東,你們就得上東,讓你們上西,你們就得上西!”

桓蕪氣得氣不打一處來:“你真當小爺好欺負啊?小爺是不殺生,可以把你打的半殘!”

偃師直接藐視著他:“你若能把吾打的半殘,你就不會在這大言不慚,三腳貓功夫只會測幾個字,你頂著也就是譙郡龍亢桓家的名頭,你若是沒了這個名頭,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路邊的一條狗,野狗!”

桓蕪臉色氣得乍青乍白,直接指著他:“昆侖偃師一脈都被你們臉丟完了,你們一派的規矩不拿活人做東西,你遵守了嗎?”

“你以為你是你們這一脈的個中翹楚,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夏候萱蘇摻合著你們這些破事啊,還不是因為獨孤傾亦死賴在京城不走,不懂情愛七情六欲的你是多麽可悲,不知道別人肝腸寸斷,還在這裏胡攪蠻纏!”

偃師閑停信步般繞著我們走了一圈,“你們兩個倒是情深意重的,對於吾來說肝腸寸斷也好,胡攪蠻纏也罷,遠離一切根源,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與其在這舉棋不定,擔心隨時會發生變故,不如把其掌握在自己手中,你們倆的性命都在吾的手中,一旦發生變故,你們倆作為陪葬,與吾來說更加多了一份保障!”

真是什麽樣的人跟什麽樣的人玩,近朱則赤是有道理的,獨孤傾亦把事情算的頭頭是道,自己立在不敗之地的位置,他的朋友,他的知己,能比他差到哪裏去呢?

桓蕪又要上前,一把拉住了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已經至此,多說無益,反正到了兩淮,只要確定他沒事,我們就走,皇上還在皇宮裏等著我呢!”

桓蕪像個熱情的小夥子,因為我的話更是急得上躥下跳,使勁拉扯著頭發:“我說你怎麽那麽傻,我行走江湖多年,就沒見過你這麽傻的人,頭一個男人,為他掏心掏肺,最後落得家破人亡。”

“現在好不容易來到一個這麽好的男人,你卻說著違心之論,好不容易逃離皇宮,你要傻呼呼的回去?回去做什麽?獨孤玄贏他是帝王他能容忍你回去?”

他神色仿佛真的把我當成了朋友一樣,心中不知什麽感覺,感慨萬分,“不要緊,現在趕緊走吧,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兩淮,實在不行,你不是說要收我做徒弟嗎?我隨你進山修煉幾年,出來之後也是一樣的!”

桓蕪深深的一個嘆息,氣息一斂:“人心無常,無常即是天道,天道即是變化。算準算不準,都在乎人心,一步錯步步錯,一步贏,世代皆變化!走!”

他高擡起下額,對偃師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哼聲,向黑色的馬車走去,灰白色的頭發隨著他的走動飄搖。

冷然的對偃師道:“在乎一個人幫助一個人沒有錯,無論你怎麽拴住我,凡是所有的東西都有得解,一根頭發絲,若是我不要這只手,是不是也就解了你控制不住了?”

偃師生硬聲音帶著一絲驚訝:“你會不要你的手?”

聽到他這一絲驚訝,我反而笑了:“與性命相比,一只手算得了什麽?臉都可以沒有,手……又能值多少?”

“所以你不要試圖來威脅我,不要試圖想著把我治成木偶人,你所倚仗的只不過是我的頭發絲被你加了東西來操控我。兔子急了會咬人,死都不怕,我還怕丟掉一只手嗎?”

偃師森冷的瞅著我,我眼神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擡腳走過去,直接上了馬車,我所在乎的人現在只有這麽一個,其他的對我來說,與糞土有何區別?

再一次緩緩的走,這一次馬車裏多了桓蕪,他和我兩個人對坐相望,沈默在裏………

我不知道獨孤傾亦到底能不能安全到達兩淮,安全到達了兩淮,能不能僥幸得像上次一樣活下去?

桓蕪抓到機會,給他號脈,可是一號起脈來,他的眼,他的臉,他所有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凝重的神色,讓我不得不開口詢問:“他到底是如何了?能不能撐……”

桓蕪眼神死寂一般的看著我,把他的手壓在獨孤傾亦脖子邊,他的脖子邊又移到了他的鼻息邊,之後,盡扯開他的衣裳,手掌貼在他的胸口………

貼了許久,緩緩的拉上他的衣裳:“他現在與死人無異,氣息微弱的機不可察,身體機能仿佛進入了一個靜止的狀態!”

“你摸,他除了胸口的一丁點心跳之外,他的鼻息,他的脈動,都是緩慢的隔了很久才跳一下,正常人不會是這樣,就算是重傷的正常人,中毒的正常人,他也不是這樣的!”

“我真的是醫術淺薄,照我的醫術修理,他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死人,一個救不了的死人。可是……偃師對他現在這個情況沒有任何覺得不妥,就說明他還有醫治的可能,到底有什麽方法可以讓他這樣的人重新如常的活著?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他是屬於什麽樣的狀態!”

眼前躺在馬車裏的獨孤傾亦,臉色白如玉,沒有任何瑕疵的贏弱蒼白,長長的睫毛仿佛會隨著它的主人醒來,露出那如黑夜一樣的眸子。

薄唇緊抿,仿佛最深沈的沈睡之中,也讓他達不到心安,我的手摸著他日益消瘦的臉上,他的身上很冰很涼,我的手他的臉上就形成了反差對比。

從他的臉上移到他的胸口,我的身體向前頃斜,貼在他的胸口處,感受著他跳動的心臟,極其緩慢,我的心跳動五六下,他才能緩慢的跳一下。

正常的人,怎會是這個樣子?

“一直以來偃師都不讓我給他診治!”桓蕪口帶疑問的又說道:“今天你我一起上來,還沒有任何阻止,他就應該會想到我會過來診治,突然之間放任著我,不管是不是有什麽其他因素存在?”

“難道偃師是告訴我們,獨孤傾亦命不久救不活了?可是也不對呀,看他那臭脾氣,如果獨孤傾亦命不久矣,我們兩個也得陪葬!”

眼淚滑過臉頰,直接落在他的胸口,我手緊緊的抱著他,不願意撒手,如果這樣一撒手他真的會沒了,我就再也親近不了他了。

桓蕪仍然喋喋不休的問我:“萱蘇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平白無故的我怎麽覺得心裏那麽不踏實啊?難道真的讓我動真格的去召喚我舅舅?可……如果把我舅舅召喚過來,我會被他打斷腿的。”

“萱蘇,你有沒有很好的方法?似乎還有先前那個簫清讓也是一個讓人懷疑的家夥,我一直在懷疑他,你說他這個人在整個事件中起到一個什麽樣的作用,他身上的氣息真的不一樣,而且這股氣息越發濃烈,濃烈的氣息上沒有什麽東西頂著,真是奇了怪了,是什麽東西在這裏頂著呢?”

我狠狠的閉了閉眼睛,想把流出來的眼淚全部眨進去,發現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往外流,自然而然的碰見他,看見他躺在這裏,我就難過傷心想哭。

“不知道是什麽,我現在什麽都顧及不了,現在只想他活著就是我唯一的奢望?”幾度哽咽的說道,把這個奢望變成了一個卑微至極的乞求。

桓蕪嘖了一聲,問道:“要不我去把我舅舅叫回來?看看他有沒有什麽方法?”

緩緩的搖了搖頭,淚水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裳,我抓不了眼前這個人,哪怕我在他身邊是無比的心安,我也抓不牢他。

他的胸前直起身子,把他的衣裳理了理,“你舅舅說他有空會來,再過幾天就到兩淮了,沒有關系,到了兩淮就不再見了,沒關系的……”

真沒有任何關系,我不斷的安慰自己,不斷的安慰自己,告訴自己,沒有關系,沒有關系,一切都沒有關系,反正我孑然一身,什麽都沒有,最快已經是這樣了,還能有什麽關系呢?

相差千裏路程,快馬加鞭日夜兼程,除了必要的休息餵沒有停歇過,快踏入兩淮之地的界限的時候……

不知是天意還是其他,一直昏迷不醒的獨孤傾亦突然間毫無預料的醒來,我正在他的肩窩處迷糊的睡著,他略微輕微的動作,一下子把我驚醒。

我擡起頭,就撞進他那如黑夜般的眸子裏,他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有氣無力的對我說道:“快到家了!高興嗎?”

對他來說兩淮之地是他的家,對我來說,我已經沒了家,不知不覺抑制不住的眼眶紅了:“是啊,快到家了,早知道你去找我,我就不走了,我就跟你留在兩淮,每日去運河邊釣魚,釣到了魚響午便加菜,釣不到,就不加菜!”

他伸出手,把我的頭又按在他的肩窩處,拍著我的肩膀:“本王很多銀子,有很多田產,還有很多朝廷不知道的收入,釣不到魚,把整個兩淮的運河翻過來都可以,你不用委屈自己,可無憂無慮!”

我的手搭在他的肚子上,緊緊的摟著他,身體緊緊的貼著他:“世上有什麽藥可以讓一個人忘記一個人?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想忘記你,有沒有這種藥?”

他拍我肩膀的手一停頓,淡漠的聲音倒沒有停頓:“有的,不過是藥三分毒,吃完了忘記想起來的時候會更痛苦,還是不要忘記,本王是一個頂級自私的人,不希望你忘記!”

“你會長命百歲的活著嗎?”問話小心翼翼,生怕聲音一大被老天聽了去,不讓他長命百歲了。

“自然會長命百歲!”獨孤傾亦有氣無力的聲音,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在欺騙著我:“不長命百歲怎麽和你在一起,所以會長命百歲,永永久久的和你在一起,一直在兩淮,哪裏也不去!”

一直在兩淮,哪裏也不去。

我想從今以後我心中有個掛念的地方,名叫江南兩淮之地的淮陰城,那裏會住著一個喜歡我的,我愛的人!

哽咽難鳴靜靜的流著眼淚,也不讓他看了去,竭力讓自己如常:“我也哪裏不去,哪裏再也不去,只跟著你的身邊,不問過去,不懼將來,只為朝夕!”

“嗯!”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欣慰,欣慰之中夾雜著欣喜,若有似無的虛弱之音,讓我吞聲忍淚,淒入肝脾,就像自己拿刀子割著心還不能告訴別人疼。

這一切都是自己下手做的與旁人無關,不能告訴旁人自己快疼的沒辦法呼吸了。

去了兩淮的領地,獨孤傾亦輕拍我肩膀的手不再拍了,呼吸又開始淺薄起來,靠著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又緩慢了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他又睡去了。

“籲!”

偃師一聲拉動馬韁籲聲從外面響起,馬車便停了下來,不多時車簾被掀開,外面漆黑一片,涼風徐徐。

偃師冰冷的瞳孔,盯著我:“進了兩淮的地界,你可以滾了!”

我從獨孤傾亦的懷中爬起來,凝望著獨孤傾亦淺笑道:“馬上,請勿催促!”

他哼哧一聲,車簾一放:“禍害不宜久留,三兩句話足矣,多說也是無意的,他聽不見!”

知道他現在聽不見,聽不見是好事,聽見了也就走不掉了。

嘔心抽腸地輕輕的吻在他的嘴角,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嘴角,沾滿了我和他的唇,苦澀的讓人吞咽不下去。

淚流滿面與他說:“你一定要長命百歲,絕對要長命百歲……我會看著你長命百歲,真的……”

真的,連自己都騙不了卻去騙別人,我哪裏像騙子啊,分明就是一個傻子。

縱然不舍,把心一橫,終究離開了馬車,我一跳下來,偃師毫不客氣的跳上去,趕著馬車就走。

在這漆黑的夜裏,唯一的光亮就是馬車上的吊燈,現在唯一的光亮也被他帶走了,我的周圍陷入一片漆黑,只有天上的星星眨著眼睛。

望著那唯一的光亮漸行漸遠,桓蕪湊過來,涼涼的說道:“要哭就哭唄,你放心我現在對你絕無他意,我這個人見不得弱者,更何況你將來能母儀天下,我得好好巴著你,來保證我桓家世代繁榮昌盛永垂不朽!”

一路上仿佛眼淚都沒有停過,差點捶胸頓足,自嘲的說道:“母儀天下,我哪天要母儀天下了,就把這天下給掀了!”

“擾亂天下!”桓蕪使勁的拍著手:“不錯的想法,亂世出英雄,所有的英雄都是在亂世之中橫空出世,我好好去推算推算,看看誰能成為真正的英雄,好好巴著他,以後我桓家就繁榮昌盛了,對不對?”

亮光再也瞧不見,漆黑的周遭伸手不見五指,我竟然心中迷茫了,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桓蕪,我想再繼續偷偷的跟著他,去淮陰城,你願意陪我嗎?”他與我無親無故,這樣的要求很是無禮,可是我沒有人了,我不認識任何人。

桓蕪興高采烈的盤算著,因為我的話聲音高亢:“我還以為你不去了呢,我陪你怎麽不能呢?不過我有個小要求,只要你答應我這小小的要求之後,上刀山,下油鍋,隨便你差遣!”

破涕為笑:“小小的要求,換來上刀山,下油鍋的差遣,怎麽著都是我賺!”

桓蕪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個火折子,火折子散發出微亮的光芒,他道:“你在春風如意樓當花魁的時候,春風如意樓曾經的胡椒媽媽,進過姑蘇臺,然後被幽閉逐出來,是不是?”

用衣袖抹了抹眼淚,他手中火折的光芒越來越大,透著光不放過他臉色任何變化。

此事沒有什麽好隱瞞,我如實的說道:“的確,胡椒媽媽是曾經的花魁瘦馬,真名為姬姒,長相極美,手段極高,可惜她已經死了,跟四周城的保定大人一起殉情而亡!”

火折子的光芒閃爍下桓蕪來了精神,緊接著問道:“花魁瘦馬,她們之間是不是有一個冊子?記載著進宮的所有花魁瘦馬?”

我微微皺起眉頭:“你怎麽會想起問我這個?宮鳶尾也是西周頂級瘦馬,怎麽不問她去?”

桓蕪急躁的催促:“宮鳶尾我問過了,她什麽都不知道,別轉移話題,趕緊回答我的問題!她們是不是有一個冊子,記載著從始到終所有進宮的花魁?”

“你在找人?”我摸到了他說話的關鍵:“你找的人跟西周瘦馬有關系?”

“實不相瞞,我在找傳承人!我的姑姑!”桓蕪眼中出現一抹懷念,仿佛回到了記憶幽深之中,“舅舅給我的消息是說,姑姑被人販子賣到了西周城,依照她的美貌極可能變成西周瘦馬,四周城所有的美女都查了一遍,唯獨查不到西周瘦馬進皇宮裏的資料!”

“其實我跟你進宮的目的,也是為了查找皇宮裏的東西,而是在姑蘇臺上什麽都查不到,沒有辦法,又惹到今天這一出,又重新回到了兩淮之地,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所以偃師逮著我走的時候我就沒掙紮,不然的話,怎麽著也不能讓他這麽輕易的抓我走啊!”

我回想了一下,看著的神色,不像說謊,便道:“春風如意樓,屬於西周城八大青樓妓館之一,裏面沒有看過任何冊子……”

桓蕪眼神一下黯然起來,恍如因為我的話破滅了他所有的希望。

“不過……”我的欲言又止和吞吐,讓他的眼神又亮了起來。

“不過你快說啊,別吊人胃口行不行啊!”

我沒有猶豫的說道,“不過我在別的地方看過一個冊子!可能是不湊巧,我若說出那個地方,你肯定認為我在算計你!”

桓蕪手擺的跟撥浪鼓似的:“絕對不會認為你在算計我,你這個人看起來那麽笨,哪裏都算得了我?只管速速說來,有希望總比絕望的好!”

盯著他一雙認真的眼,我冷言道:“在淮親王府,西周瘦馬都是兩淮之主送進姑蘇臺,獨孤傾亦手中有一個冊子,類似賬簿一樣的東西,上面記載著每一匹送進姑蘇臺的瘦馬!”

桓蕪雙眼從未有過的亮,仿佛得到了稀世珍寶一樣,雙眼泛著奇異的光芒。

我接著又道:“記載著她們每個人的喜好,每個人喜歡的顏色,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關於每一匹瘦馬的喜好都事無巨細的記載著。最值得奇怪的是,那個冊子上少了一頁,我看的時候是少了一頁,少了第一頁,為什麽會少了一頁我不得而知。我不知道你找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對了,這個冊子上還有每個瘦馬的小像,大致勾勒一下的小像,與真人相比相似度有多少,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桓蕪一拍大腿,“我們趕緊去兩淮,趕在他們回王府之前,我們先躲進去,而後王府裏慢慢翻找,這樣你也可以看到獨孤傾亦真正好,怎麽樣?”

“能把你的舅舅叫過來嗎?”心中盤算著,嘴巴便脫口而出問道。

桓蕪微微怔然一下:“可以的,正好就來了把我們倆手上的東西解決掉,偃師欺人太甚了,想操縱我們倆,絕不能讓他得逞!”

“好!”

我應了一聲好。

話音剛落下,便聽到一聲玩味的聲音響起:“你們終於聊完了?這麽大黑的天,搞一個火折子在這裏聊天,不嫌累的慌?”

桓蕪失聲道:“舅舅,真嚇人嚇死人,你什麽時候來的啊,用得著躲在暗處像個耗子嗎?”

“啪!”一聲!

桓蕪直接被打,緊接著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入了我的眼簾。

桓少一鐵不成鋼道:“你這個敗家子,敗了我多少銀子?目無尊長說自己的舅舅是耗子,那你就是存心找打是不是”

桓蕪一個扭轉身體直接躲在我身後,手上拿的火折子差點把我給燃了,“你跟了我們那麽久,眠遲兩個字,你給解說一下,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桓少一冷笑了一聲,陰森森地說道:“這兩個字用用得著解說嗎?睡著了死了,如果是人名,就是死人,需要什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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