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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野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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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唯身上還穿著店裏夥計備好的衣裙,粉色的紗綢 ,繡著大朵連枝粉芙蕖。由於剛剛那一摔,她急著爬起,臉色都有些潮紅,曳曳燭光下,櫻紅的唇瓣在緩緩張合,霎時刺眼。像極了雨後清霧裏的一支紅蓮,蹙眉間嬌柔盡顯。

墨澤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姚唯,也只是一瞬間,有了些失神。最初,他叼她回洞,她都是顯得戒備防範,歲他除了怕還是怕。前段時間終於有了改觀,會大膽和他說話了。而今天······

姚唯跪坐在床上,直覺墨澤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立刻就扯了被子遮身上。

“你沒事吧?該睡覺了,別看了!”

這種時候她還是選擇乖乖忽略分床睡的問題,抱著被子就瑟瑟的往床內側鉆。墨澤看她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炙熱了,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麽,但好歹也是男女有別,直覺不祥。姚唯跟他呆了那麽久,卻也還是有自己的底線的。

即使她背對著墨澤,也依舊感覺的到他如針芒般的視線在她身上流轉,一時之間,她嚇的只敢側臥僵硬不動,話也不敢說,生怕一不小心點燃了導火索。

身後傳來他上床的聲響,姚唯頓時感覺心臟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過了許久也不見他別的動作,才隱隱舒了口氣。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請就近滅下蠟燭。”

閉眼再睜眼,房間裏的燭光沒有熄滅。她納悶的轉過身去看,卻驚見他坐在她身邊一直死盯著,登時後背就冷汗涔涔。

“啊!你的眼睛!”

那是屬於獸的眼瞳,一片無情的金黃,倒影著姚唯的恐慌。來凡間之前,白霆說了為防止墨澤的異樣嚇到凡人,就特意讓他將金眸變成了黑色,可是現在他居然又變了回去,是有什麽預兆嗎!

對於她的大呼小叫,他顯得有些慍怒,白皙修長的慢慢手指撫上了自己的眼眸。神色怪異道:“這樣不好嗎?”

姚唯驀的就吸了一口冷氣,她直覺要是敢說不好看的話,她的下場絕對很慘。自己的視線完全不敢往他臉上看,因為一瞧著那雙眼瞳,她就會想起那條墨黑墨黑的大蟒蛇······

“好看好看!不過你還是變回去吧,不要嚇到人才是。”

這個凡是除了妖修者和神修者會有異瞳外,其餘的就算是天修者也都是正常的黑色,墨澤要是這樣讓人看見的話,肯定要引起軒然大波的。

他絲毫不在意,冷笑:“你覺得別人能有機會看見麽?既然你都說好看了,那就只給你看。”

天啊,她到底是哪裏做錯了!秀麗的小臉上立刻浮現出苦大仇深表情。

“大哥,還是睡覺吧!”

“呵呵,那就······睡吧。”

“!!!!!!”

姚唯還來不及琢磨他話音最後揚起的詭異,屋裏頓時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當一只大掌襲上她的腰側時,她馬上就控制不住了。

“不是睡覺嗎?能不能把你的手拿開啊!”

“閉嘴!”

被他一吼,姚唯就歇了菜,忍氣吞聲的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幕裏哭喪著臉,無數遍問候著墨澤全家。大概是因為趕了一天的路,姚唯也困了,抵不住陣陣襲來的倦意,漸漸放低了警戒,慢慢墜入了夢鄉。於是絲毫不知,某人那雙金色的眼瞳在黑幕裏閃亮了半宿。

一夜好眠,除了睡沈時偶爾覺得有些癢癢外,也沒發生什麽事情。醒來時就看見墨澤盤腿坐在不遠處的臥榻上打坐,神情嚴峻。姚唯捂住有些昏沈的頭坐起來,看看穿窗而入的太陽光,驀地就清醒了。下床一把推開紙窗,大街上來往的行人小販在穿梭,東邊初升的朝陽刺的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她沒有時間計算的儀器,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看現在這情形,大概是不早了。

“不是還要趕路嗎?”

小聲的嘟囔還是驚動了墨澤,他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勾著唇道:“終歸是要宿在野外,遲走早走都一樣。”

好吧,姚唯是徹底服了他的這個思維。提著裙擺進了內室去洗漱,醒醒神。捧水間想到了昨晚的事,頓時就有些惡寒,幸好他的樣子跟什麽都沒發生似的,不然就尷尬了。

也不知道她睡著後他有沒有做什麽,立馬的檢查了下自己的衣衫,發現除了睡覺壓的有些皺巴巴外,也沒什麽可以的痕跡,遂就放了心。

打定主意,以後再投客棧,一定要訂兩間房!

吃過早飯,姚唯就抱著包袱跟著墨澤在店裏夥計的熱情歡送下,出了店門。休息了一夜,雙腿間的疼痛少了一點,走路卻還是有點虛晃。看著牽來的馬兒時,她有些小小抵觸,一想到今後幾個月都要坐馬,就有些欲哭無淚,不知道等到了京城,她這雙腿還能不能走路。

看著墨澤遞來的手掌,她也不敢猶豫,伸手搭上。一股拽力,她就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上。剛一坐下就雙腿間就有些疼痛,稍稍不安穩的挪了挪臀。

“還疼?”他低聲問到。

“有······有點,沒事,還是趕路要緊,走吧。”

墨澤沒再說什麽,夾了馬腹就策馬奔走了,只是暗自用力環住了懷中的姚唯,面無表情。

不得不說騎馬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除了腿疼顛簸的慌,還無聊的緊,偶爾跑過驚險的路時會覺得新奇,卻不能開口說話。因為馬跑的快,一說話那疾風就容易灌嘴裏去。冷風一進嘴巴,就容易······

“嗝——墨澤嗝——這些人——嗝幹嘛呢?”

由於路上的行人有點多,墨澤放慢了馬速。姚唯疑惑的看著緩緩前進的小部隊,全是些老嫗婦人小孩,穿著簡樸,有些甚至襤褸。拿著臃腫的包裹牽大拉小,大有逃荒的那種感覺。

墨澤不常來凡世間,對這些人和事情,一律都是一個回答。

“不知道。”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他們正好路過一片山林,聽著遠處天際邊傳來的雷鳴聲,似乎是要下雨了。這一天都在馬上,他有神力護體倒是沒事,姚唯一個凡人早就吃不消了,墨澤決定下馬找個落腳的地方。將姚唯抱了下來,牽著馬讓她慢慢跟在後面。

剛一下馬姚唯就腿軟,差點摔倒,幸好被他扶住了。看看四周,一片荒山野嶺,不是有飛鳥驚起。

“我們晚上就睡在林子裏嗎?”

雖說以前在空冥山時也是住在山裏,可是那畢竟是有結界的修神之地。而現在這裏,畢竟是凡世,荒山間出沒的野獸肯定不少。萬一遇見了狼啊虎啊的······

“別瞎想。”走在前面的墨澤頭也不回的說到。

姚唯縮了下頭,老實的提溜著裙擺跟了上去。天黑之前,他們好運的找到了個小山洞,墨澤先進去打探了一番,見裏面能休息,就將馬栓在了大樹下,讓姚唯進去休息。

“你好好的呆在這,哪也不許去,我去去就回。”

叮囑好了姚唯,他就徑自出去打獵了。等他走了,姚唯打量了下昏暗的小山洞,感覺有些潮濕,就放下手中的包袱,走出山洞去找了些幹枯的雜草抱進去。在一處平坦的地面上鋪了厚厚一層,想到他們是倆人,為了防止某些事情。她還是忍疼索性出去繼續找了一堆雜草,在另外一邊鋪了開。

包袱裏有村民準備好的布毯子,她取出來鋪在了雜草上,用手趟了趟,柔軟的枯草也不紮手,睡覺完全可以。就繼續取另外一條毯子準備過去鋪,剛抽了一個角,“咚”的一聲,一個白色的物體從裏面落出,砸在了她腳邊。

“什麽東西?”她一驚,忙去撿起來。發現是一個小瓷瓶,上面貼了紅色的字條,湊近一看,念道:“消······痛······散。”

好吧,真的不能怪她念的慢,主要是這個字體和她平時寫的字體有點大相庭徑,能勉強認出已是不錯了。

消痛散,消痛散······

她記得剛離開村子的時候,中午歇腳吃幹糧時翻過包袱,清楚記得裏面根本就沒這個東西的,那現在怎麽又有了呢,作何解釋?

墨澤回來的時候抱著一大堆的柴火,手裏還提著一只大大的肥野雞和一只灰兔子。剛一進來,他就瞧見姚唯手裏拿著東西在擠眉弄眼。仔細一看,她手中的東西還有些眼熟!

“劈裏啪啦!”懷中的木柴都被他扔在了地上,藏青色的袍子上沾了不少渣滓,他不甚在意,開始動手去弄晚餐。

姚唯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對勁,拿著小瓷瓶的手緊了緊,想說什麽又不敢開口。半天了楞站著不動,看著墨澤忙碌的背影有些茫然。

將瓷瓶放了回去,去拾掇柴火架好,等墨澤處理了野雞和兔子便在手中凝起了一團焰火扔在了堆好的木柴上,瞬間整個山洞就被點亮了。他抿著嘴不說話,將食物架在了火上開始翻烤,動作有些生疏。

其實在沒碰見姚唯之前,也可以說是沒化形之前,墨澤都是吃生的,捉到食物直接吞下去。烘烤食物的方法,是他看了姚唯記下的,今天終於是派上了用場。

將手中的食物架好,墨澤就從懷裏掏了東西遞給姚唯。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23號入V,屆時三更奉上,為此咱家要頂風作案寫肉肉。。

晚上都失眠了。。。大蛇到這裏也告一個段落了。

那些不能再支持我的親們,還是要感謝你們一直以來都看我的文。。

那些打算繼續看文的親,更感謝你們了~~

32三十一

近來天氣在變化,姚唯來這個世界上有些時日了,不知道月份和時間,在空冥山時似乎時間是靜止循環的,景色永遠都是那樣,除了墨澤變身後山谷翻樣。出了空冥山,她就開始觀察植物,現在大概是已經入秋了,因為樹梢上在飄落葉了。夜宿在荒郊野外開始感覺有些寒意,她攏了攏衣襟就往火堆前靠了靠,搓搓微涼的雙手希望能汲取點溫暖。

“吃吧。”

循聲看去,是墨澤,他從衣懷裏掏了兩個果子遞給她。她本來還在想剛剛那只小瓷瓶的事,被他這個舉動弄的有點斷片,不可置信呆呆的從他手裏接過兩個野果。他沒有看她,繼續翻滾著架在柴火上的食物。

姚唯捧著兩個果子端察了下,綠油油光滑的果皮,有幾絲白色細紋,隱隱還有一股清香,指甲一掐就有米色的汁液滴出,香味愈發濃了。一時覺得有些新奇,翻來覆去的看。

“我剛剛試過,能吃的。”

墨澤以為她是怕不能吃,就出聲解釋了下。他知道姚唯中午下馬休息時因為顛簸的不舒服沒吃多少東西,到了晚上肯定是餓了。想到她以前在空冥山時似乎很喜歡吃果子,所以就在打獵的時候特地留了個心眼,看到樣子好大概能吃的果子,他就先試吃一個,能吃了就給她帶回來。由於這地方畢竟不是什麽靈山神地,植物大多都是些荒物,果子吃起來有苦有澀。還好在最後讓他找到了這種果子,吃了一個覺得味道不錯,想她肯定會喜歡,就給她帶了回來墊吧墊吧肚子了。

換做以前,姚唯若是朝他叫餓的話,他肯定是高傲的一甩尾巴,然後冷笑著出去找食物,接著回來鄙夷的扔給她,還會說一句你這凡人真煩!可是,自打他神力受限,變得形同凡人後,他才體會到了肚子餓的感覺,那滋味當真是很不好受。

姚唯的心思都停頓在了他說試吃過的那個剎那,不是她想多了,而是在她的認知裏,墨澤完全不是好人一個系列的。以前給她帶吃的,都是沒個好臉色,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還會試吃一下,是怕毒死了她嗎?這委實有點讓她受寵若驚的感覺。咬了咬唇瓣,低了眼就將手裏的一個果子遞了過去。

“我吃一個就夠了,這個你吃吧。”

遞了好一會,他都沒有接過去,姚唯有些尷尬了。見他似乎是沒打算搭理她,過了幾秒他才不悅的睨了她一眼,冷聲道:“讓你吃,你就吃你的,廢話什麽。”

感覺到他話中的不善,姚唯立刻就縮回了手,那張俊美的臉上,冰冷的戾氣不是開玩笑。拿著果子輕輕擦了擦就往嘴裏送,說實話,她還不餓,在馬上顛簸了一天,除了腿疼腰酸外,肚子基本是麻木的。啃了一口,沁鼻的濃郁香味在口舌間蔓延開來,軟軟糯糯的果肉吃起來很甜很甜。早已平癟的肚子,立刻就恢覆了生機,瞇著眼睛一會就解決了兩個不大不小的果子,吃完後還有些回味無窮。

她興沖沖的朝墨澤讚道:“這個真的好好吃啊,你在哪裏找的?沒想到荒山裏還有這麽好吃的東西。”

這一路走來,他們都沒有遇見人戶,可見這幾重大山都是沒人煙是,這麽好吃的果子,定是沒人發覺。野生的就是不一樣,純天然無汙染。於是計劃著,明天走的時候去多摘點帶著好路上吃。

“就在不遠處。”

架在火堆上不斷翻滾的食物也將將熟了,油汁被烤出,滴落在了火堆上濺起火花,誘人的肉香四溢在狹隘的山洞空間裏。

墨澤扯了雞腿給姚唯,她接過後迅速就啃了一口,弄的一嘴都是油漬。

實在是太好吃了!

看著她那副滿足偷樂的小表情,墨澤瞬間就覺得心情很不錯。吃起手中的食物,都比往常吃的要多,只要看見她一啃完,就快速又遞給她一塊肉過去,直到扔了手中最後一塊骨頭,兩人都吃的有些過飽了。

姚唯摸著微鼓的肚子,兩眼笑瞇瞇的說道:“多謝你了,這幾天因為趕路的事情,我都沒吃多少,今天可算是飽了。”

找了幹凈的手絹擦了手,姚唯就自動去收拾吃剩的那堆骨頭,找枯樹葉包著拿出去扔掉。剛一出洞口,發現夜已經很深了,樹林裏一片靜謐,偶爾伴著一些小動物的叫聲。扔了手中的骨頭,又過去看了看拴在大樹下的馬,見它在啃著腳邊的青草,她就放心的進去了。

在火堆旁坐下,錘錘大腿,看向添柴的墨澤,問道:“我剛剛看了下,今晚有月亮,應該是不會下雨吧?”

現在她最怕的就是下雨了,每次下雨都覺得沒什麽好事。若是真要下雨,也最好是能在他們到達懷州後,那樣總比困在荒山上好。

“尚不能確定。”

好吧,他是神,能夠呼風喚雨,卻不能在神力受限的時候去預測!

火光搖曳間,姚唯回首看了看放在一邊的包袱,想起了那只白色小瓷瓶。深吸一口氣,不確定的問道:“包袱裏的那瓶藥······”

話音未落她就清楚的看見他拿著木棍的手微微一僵,繼而又開始亂戳柴火,搗鼓了一串串火星撩起。過了半餉,他才不耐煩的說道:“你總是嚷著疼,我聽著煩,不擦藥會耽擱行程的。”

所以······就去好心的給她買藥了?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那副別扭的樣子,姚唯轉身用手捂住嘴,無聲的笑了。

笑著笑著不小心笑出了聲兒來,墨澤頓時就臉黑了。早知道她如此沒心沒肺,還笑的這麽開心。他就不該讓那個店裏夥計去藥店買藥了!還不是因為看著她走路屬實怪異,還嚷著不舒服,他才不正常了這麽一下。

姚唯看他黑臉了,知道他性子傲,立刻就停止了笑,幹咳著真誠說道:“咳咳······不管怎麽說,我都要謝謝你。”

她還沒到那種不知感恩的地步,他能給她買藥,就說明是沒拿她當外人了。關系大進步,接下來的京城之行就好說了,等找到了神珠,大家朋友一場,他肯定會二話不說送她回去的,然後就歡歡喜喜的收場了。

好現象啊!

火燒的有點旺了,姚唯感覺有點熱,就往後面挪了挪。墨澤似乎也和她一樣,往後面坐了點。透著火光看去,他一直冰冰冷冷的五官隱約有了融化的幻覺,眉如墨畫,挑梢間戾氣漸隱,微勾的薄唇很是性感。這樣的男人,如論走到哪裏,都是最吸引眼球的。當然,他變回原形的話,可能會更受呼聲。

不知不覺的,姚唯感覺臉有些躁的慌,摸了摸,發現很燙。

“怎麽回事?突然臉燙成這樣了。”

低下眼瞼疑惑的嘟囔著,兩只手微涼的手掌捂住了臉蛋,似乎在渴望冰冰冷冷的東西。

那邊墨澤也有些不對勁了,一直保持直坐的姿勢,一動不動,拿著木棍的大掌在無形的收緊。看向姚唯的眼神,有些炙熱的怪異。

姚唯不知道墨澤的變化,只當自己是離火太近了,當體內升起一股燥熱之氣時。她索性起身,站起來走到自己鋪好的地面上去。

“那個······我好像身體有點不舒服,先過去了。”

說話的時候,她都覺得整個人有點暈暈乎乎,鼻孔裏冒出的都是滾燙的熱氣。更可怕的是,多看了墨澤一眼,她就有一種沖動的感覺。

殊不知,那邊快要凝固的墨澤亦是如此。全身火燒火辣的,就想脫了衣服,找什麽發洩。不消說看姚唯了,單單是聽見她的聲音,就覺得丹田裏的那股狂火在暴跳。

真的!真的好想抱!

在這個奇怪,沒有下限的世界裏,只要離開了有結界的靈山聖地,吃東西就得小心。奇怪的世界裏,就盛產著一些功能奇怪的東西。他們走的這山裏,就長了一種怪東西。便是墨澤給姚唯吃的果子,在月國懂點醫理的醫生都知道這個名為“青牙”的果子威名。吃一樣可能會沒事,可是如果偏偏不小心吃了相克的東西,那後果就是······

“墨澤,你把火滅了吧,有點熱。”

姚唯控制不住的撓著脖子,撓著撓著就開始抓衣襟了,也顧不得有男人在場,很快她迷迷糊糊的就脫的只剩中衣了。可是卻發現愈發的難受了,除了燥~熱就是癢,一股空|虛的感覺襲來,四肢百骸都是□的。一頭就紮在了枯草鋪成的簡易床上,夾~著雙腿磨蹭著。

“難受······好難受啊······嗯······”

墨澤以為真的是火的問題,就一手滅了火,轉身間卻驚見姚唯的異樣,哼哼唧唧的聲兒鉆進了他耳中,更加為那把急火添了一碗油。身~下某處緊繃的難受,礙於姚唯在叫不舒服,他強忍著自己的難耐,便走過去想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由於各種原因,他走路的步伐很慢。

這邊姚唯已經抓著毯子匍匐著抽泣了,那股發自全身的需求感實在是太火熱了。當墨澤有些冰冷的大掌扣在她肩頭時,導致她控制不住的就撲了上去,將身體埋入了他寬實的懷中輕蹭。

墨澤是蟒蛇,屬性冷血動物,即使真感覺熱,身體還是冷的。此時的姚唯急需要冰冰涼涼的東西,抱住了墨澤就舒服的哼唧不撒手。他身上的寒氣,暫時給了她一點點緩沖,感覺到了舒服她就繼續往他懷裏貼。

蛇性本~淫,墨澤修行千年雖然未曾與人交~合,卻還是有最原始的沖動。懷中那一團柔軟的火熱,瞬間就讓他有了一種想化為原形,圈著她循著本能做事。

其實姚唯的腦海裏還是有一絲清明的,自己在幹什麽她很清楚,她知道肯定是他們吃的東西出了問題。偏偏她不受控制,只要一針紮著松開墨澤,她就渾身如蟲噬般難受,只想抱著他尋求更多!

怎麽辦!怎麽辦!她真的快要被憋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入V了,希望大家還能夠繼續支持~

33三十二

姚唯不好受,墨澤也好不到哪裏去。天性裏就帶著的那把欲~望之火,在搗亂他的每一條神經,抱著姚唯的手是越裹越緊,松不開,也不想松開。那柔柔軟軟的感覺,觸動著他的每一個細胞,為那堆火更加了一把,激起無數火花。

大掌本能的開始在她的身上游走,隔著衣服只是輕輕的觸碰,懷裏的姚唯就不斷的顫栗。他從懷中勾起了她的小臉,只見雙頰如同染了紅霞般,光彩照人,美目忪惺間閃爍著淚光,小小的櫻唇被她自己咬的紅腫不堪,泛著微光,極其誘惑。

墨澤的呼吸瞬間變重,直覺這次的事情有些不能歸他掌控了。

姚唯不滿的推開了他捏住她下巴的手,覺得他打攪了她尋找寒光的時間,繼續一股腦的往他懷裏鉆。由於隔著幾層衣服,姚唯嫌不舒服夠不到更多的,皺著臉就開始受著欲~望的驅使去扯他的衣服。

墨澤深吸一口氣一把捏住了她作亂的小手,他的手心裏立刻就是一陣滾燙,那是她的溫度,熱的嚇人。他怔忪的一下松開了她的手,那抹柔弱無骨的感覺銘刻在了他的心頭。登時,他想起了那日在青|樓時的見聞······

“啊!”

姚唯被他用力的推在了地上,單薄的背部撞在了地面上,難受的剛想要破口大罵,卻來不及了。她只感覺自己被一雙大掌狠狠擒住,扔在了鋪墊好的毯子上,幸好她鋪的草夠多,否則那一扔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事來,接著那股壓人的氣息就直朝自己襲來。

“唔······嗯嗯······”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被他按在地上親~吻了起來。墨澤是第一次去吻一個人,他是什麽都不懂,只能跟著感覺走,靈動的舌頭吸著姚唯的舌就亂~吮。唇~齒間的甘甜是誘人入陣的餌,只嘗了一口,他就瘋狂了。

姚唯被他的粗魯壓的不能喘息,抽著聲兒就推搡他,卻被正在興頭上的墨澤擒住了雙手按在頭頂。他整個人的重量都放在了她瘦小的身子上,胸口處如同堆積了一塊大石,壓的她要命的不能呼吸。雙手被他困住了,她便用腿踢,才動了幾下,就被他不耐煩的用腿夾住了,四肢都不能動彈,只能不悅的迷糊哼唧著。

“青牙”是一種極罕見的果子,單獨吃絕對是最好的食物,混合萬物吃都不會有事。偏偏就是遇不到油腥!兩者在一個時辰內同食的話,那就是時間無解的歡|藥,必須通過男女歡~合,才能解決藥力。這果子異常的勁猛,稍稍吃一個就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巧的是,姚唯和墨澤就撞這檔口了。若是只吃果子不食肉還可能不會出事,他們兩樣都吃了,今晚註定是要運動了。

他的舌頭在她的嘴裏一番亂吸,到最後變成了咬。直到姚唯從鼻腔裏發出哭聲,他才意猶未盡的退了出去。松開了她被鉗制的雙腕,卻將雙手撐在了她想要亂動的雙肩上,不給她逃離的機會。喘著粗氣從上看著她,迷蒙的雙眸裏淚花在慢慢滴落,不知道是因為難受還是因為被他弄疼了的緣故。

可是,即使知道是弄疼的,他也無法放開她。既然體~內的狂暴因子被她激發了,就應該在她這裏得到平息。他明確的知道,他想要對她做什麽。

“姚姚,姚姚······”

他低下了頭,貼著她火熱的臉頰,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明顯感覺到她身體一僵,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親密的喊如此喊她。他聽過司暮叫她唯唯,他不想和司暮一樣,便喚她姚姚。

盡管白霆常在他耳邊提及凡世間的癡男怨女如何如何,墨澤卻從來都不懂何謂情與愛,但是基本的原始某種運動,他還是懂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姚唯,但是他知道自己這樣抱著她,就想做做運動,這就足夠了。

聽見他在喚她,她迷茫的眼睛裏劃過一絲清明。僅存的理智在告訴她,該推開他!他和她不是本同一類,做那檔子事,即使不需要情愛,但是最起碼的也需要是個正常男人!而且,她以後還要離開這個地方,不想留下任何不該有的東西。

這,就是她最後的底線。

可惜了,她低估了墨澤。在靈物的世界裏是沒有情愛的,他們都不懂,遭遇每個季節的沖動期時,只需要找個順眼的人就解決了,強者占有,弱者俯息。墨澤也如是,前面幾千年他都光顧著一心修煉了,沒做過。現在在藥物的驅使下居然有了那種沖動,唯一順眼的女人就被他壓在身下。

似乎,他真的是沒有要停下的道理了。

大掌襲上了她礙人的衣褲,毫不留情的就扯掉了,指腹游離在光滑的肌膚上,竟讓他生起了幾分憐愛,連帶的動作都變得有些輕柔了,向來被冰霜所凝固的眸子裏,漸漸有了溫度的回升。

這都是因為她。

姚唯被藥物侵襲的頭腦脹痛,已經完全不知所措了,只能任由他隨意動作。當感覺到有異物侵入腿~間時,她反射性的去夾住了。心裏還是很抵觸這樣的接觸,畢竟他們還沒到一定的關系啊。

“不要······不要······”

迷糊的輕昵顯然阻擋不了欲~火焚身的墨澤,他其實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做,只是聞到那一處散發出特殊的味道,依著判斷動作。抽出手,用力一把將姚唯雙~腿分開,自己擠在了中間,讓她想合上都不行。五指從膝蓋處一路摸~滑輕掐帶起迤邐緩緩向上,來到了中間。

幸好他在滅火的時候,用神力凝了一小束以作照明,昏暗的光亮下,他托起了她的臀,看清了那個地方。那個構造神奇的花朵,瞬間吸引了他全部精神。

“松開!不要看!松開!”

姚唯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基本的羞~恥感還是有的,活這麽大,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大大打開火熱熱的盯著看,沒有任何遮蓋。眼淚都止不住的流,卻又控制不住體內的那把火。當真是恨到了極點,她不恨墨澤,恨的是自己。

當他將手指試探著放入的時候,她徹底崩潰了。粗礪的食指陡然進入那個空閑了二十四年的寶地,陌生的疼痛感和不適陣陣襲來。立刻就扭動著要離開,卻被他用力扣住了。

“啊!”

墨澤卻全然被不同的感受折磨著,濕熱的肉~地兒,緊緊的裹著他的食指,那絲滑若水的吸吮讓他控制不住的放進了第二根手指,不管她是否能夠承受,然後開始緩緩的抽~動。

姚唯哭哼著,雙指入侵的疼讓她緊咬著下唇。閉上眼睛不想去看他,想將自己的意識隔離,偏偏那感覺還越來越清晰了,緩緩的磨蹭讓她開始有些感覺空~虛難耐,果子藥物的威猛作用被狠狠勾起。最慘的還是,她居然開始吸著他,想要他更加深入。

直到他的眼睛變了顏色,直楞楞的撞上那雙曾經嗜血無情的獸瞳時,她悚然一驚。

墨澤已經抽出了手指,擡起身子迅速褪去了自己的衣服,兩人赤誠相對時,他精壯的胸膛晃的她睜不開眼,他說出了一句令姚唯感覺晴天霹靂的話來。

“姚姚,我變回去好不好······”

“不!!不要!!!不要!!不要啊!!!”若是他變回去,那她可能就只有一條死路了。

似乎是姚唯的態度過於激烈果斷,他有些不解的冷了臉。在墨澤的認知裏,交~合時就該用原形,姚唯是凡人他已經能接受了,為什麽她不願意接受他的原形了呢!

“求求你!真的不要!就這樣做吧······好不好?”

如果說之前姚唯還抗拒和他做,那麽現在他求之不得立刻就這樣做完了事。體內的藥物只能壓制一時,等下一波欲~望襲來時,保不準墨澤真的就會變成原形來壓她,那樣的話,她寧願不活了!

金色的眸子微瞇,危險的兇光投射在她的身上。不再為她笨拙的做任何前戲,他一把拽開她,就往那裏撞去。神就是神,即使修為人身,他某些地方也是異於常人的大。加之兩人都還是第一次,墨澤又在怒火的包圍中。也沒多憐惜就亂捅一通,姚唯吃痛,緊咬著牙不叫出聲。

終於當他進入劈開那片薄膜時,她控制不住的尖叫了一聲,抓著他雙肩的手指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串紅色痕跡。到底的時候,姚唯整個人已經癱在下面不動了,四肢在微微顫抖伴隨著他的動作,開始了聳~動。

“嗯······啊啊······”

一經結~合,兩人壓制心底的邪~火就砰然爆發了。再也控制不住,墨澤大力的動作開來,姚唯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塞滿。像是一只大海上失去了方向的小舟,任由他興風作浪的翻滾著。

活了幾千年,墨澤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麽一條小小的道路,走起來是那麽的舒服暢快,恨不能將整個人都塞進去,永遠只感受那一處的緊致水濕。握著她胸前柔軟的圓團,大力的馳騁著。

姚唯被撞的眼花繚亂,微張著嘴痛苦的呻~吟著。即使沈浸在欲~火裏,她也沒多少歡愉。大概是第一次的原因吧,她除了疼還是疼。加之由於騎馬紅腫的雙腿,被他扒開著,現在的她真的不好受。每撞一下都感覺被頂到了什麽地方,生生的疼。

當墨澤狂動了數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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