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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野外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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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後,一個猛撞,姚唯嘶啞著嗓子驚呼著翻白眼暈過去了,隨後一股灼熱的液體洗凈了她的道路。

昏沈中,她感覺自己被翻了身俯爬在地上,從始至終他都沒離開過她的身體,接著又是一番碰撞來襲。不知過了多久,她醒來時,他跨坐在她的身上。小腹脹痛的很難受,無意識的去摸摸,竟有些鼓起。墨澤卻不再似之前那般胡來了,開始變得有技巧的挪動。深深淺淺,直磨的姚唯急急吸著氣。

那裏發出的啪啪聲很大,漸漸的喚起了屬於女人的原始愛~欲。面色潮紅的急夾著他,應付著他湊來的唇,唇舌交繞。背部磨動在毯子上,腰間的大掌在騷~亂,讓她有了難以啟齒的哀怨。

不同角度的戳動,讓她無比的酸疼癢麻,擡著腰屏著眉,難熬的叫住:“墨澤,要······要······”

他揚起的頭在聽見她叫的那瞬間,低了下來,專註的看著她那張紅的快不成樣子的小臉,上面有他歡喜的表情。胯~下的動作也大了,聽著她的嬌喘,他莫名的勾著唇笑了。

“姚姚······”低沈的嗓音,帶著勾人入髓的魅惑,唇角的笑意邪妄而純然。

最後沖刺的時候,他在她的耳邊撕咬了輕輕幾許,滾熱的氣息撲在她的面頰上,低喃著:“你知道······嗯······那天我放了什麽······在你的房間裏嗎?嗯!”

什麽?她急切的抓住了他的胳膊,還來不及問出聲,就被他給予的熱液燙暈了過去,意識全無。

他那天到底在她的房中放了什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承諾給大家的東西就要上。。。頂風作案。。千萬不能被鎖。。

祈禱~~~

34三十三

姚唯抵不住那股巨大的歡愉侵襲,滅頂的疼快,讓她瞬間失去了意識。在藥力被徹底解決後,墨澤也抽身而出,隨之帶起一灘白濁。他皺眉,身|下的毯子都被汙了,不能再睡,便將姚唯抱到了另外一邊去。轉身收拾了那堆東西後,又替姚唯打理了下,在包袱裏找到了那只他托人買來的消痛散。

微暗的燈光下,姚唯紅腫不堪的雙腿讓他眉梢漸沈,輕柔的替她上了藥,撿回衣服一件件穿上。一切弄妥當了,才抱著她睡下。

一洞的特殊氣味被洞口灌進的夜風稍稍吹淡,看著靜臥在懷中的姚唯,她睡的很不踏實,不停的囈語。因為她陷入了夢靨,全緣自墨澤那句話——姚姚,變回去好不好。於是,夢裏她又回到了空冥山,又回到了那個山洞,又看見了那條大蟒蛇!尾巴啪啪啪······

“不要,不要!”

墨澤卻如何也睡不著了,金色的眼瞳,停留在她紅潮減退的面上時,有了些許迷茫。

他知道姚唯從心底裏有些抗拒他,他記得白霆說過,人類女子最在意的便是愛情。若當她愛上了你,你做的一切她都會開心。那麽,到底什麽又是愛情呢?

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當姚唯被身上的不適感弄醒時,發現天色大亮了。自己躺在山洞的另一側,墨澤不見了人影。精神有點恍惚,坐起身看著衣衫整齊的自己,她回想起了昨晚裏的一幕幕,雙腿間的疼痛還是那麽清晰,立刻面紅耳赤的捂住臉。懊惱,無奈,苦澀,傷心,羞愧種種心情覆雜,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墨澤有這樣的可能。

心臟緊繃,驟然憶起昨夜那雙游離在全身的大手,唇齒間的碰觸,嬌羞的吟~聲,最後她居然還說出了那樣的話來,實在是······

手握成拳奮力砸在了地上,低頭失神之際。洞口傳來腳步聲,那抹高大的身影背著晨光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醒了?要喝水嗎?”

姚唯不知道要再如何去面對這個男人,昨晚過後,心裏總是有些隔閡了。低著頭不想去看他,但是嗓子的確幹澀的難受,便伸了手接過他遞來的水囊。拔開塞子急切的喝了幾口,由於太急,一不小心就嗆到了。

“咳咳······咳咳······”

他撩開白色的袍子,橫眉蹲在了她的身旁,動作不太利索的搶過她手中的水囊,然後就面色不愉的幫她拍拍劇烈起伏的背部。

“喝水也會這樣。”一個簡短的陳述句,卻透露出他對她的嘲笑。

對於他的碰觸,姚唯多少還是有些不適,一把推開了他的手。尷尬推辭說道:“不······不用,我沒事。”大概是昨夜叫的太大聲兒了,嗓子啞了,說話都帶著刺耳的雜質。

墨澤顯然不懂她為什麽會這樣,被她推開的手楞怔了幾秒,很快就冷笑著收回了。

“既然醒了,就吃點東西準備上路吧。”

姚唯沒有拒絕的理由,說話不方便就點頭應下。慢慢的起身,登時就牽動了一身的疼痛,低呼一聲,又咬牙撐住了。已經走到洞口的墨澤稍稍停頓了一下,很快就頭也不回的離去了。那絕世出塵的背影中,帶著姚唯不懂的孤寂意味。

從包袱裏拿了幹糧來吃,不是很有胃口,只是為了今天又要趕路的辛勞,她必須吃一點墊著肚子。冰冷發硬的餅子剛剛入口,就碰到了昨晚被他咬傷的地方。

“嘶······呀,好痛啊!”

捂住隱隱作痛的臉頰,她五官扭曲的開始詛咒某人,下手太不知道輕重了!

好好的早餐吃的難以下咽,原本就不佳的心情更差了。更慘的是,她還不能全怪墨澤,昨晚她也主動過頭了!想起來,都賴他帶回來的果子,他們昨天唯一吃的不正常的東西就是那個果子,不用猜也能知道有問題。再想想,也不能怪他,他很少來凡間,能惦記著給她帶果子就不錯了。

話說回來,幸好他昨晚先試吃了,若是只帶回來她一人吃的話,指不定要鬧出什麽笑話來。

有些事,做了也就做了,她不可能再去做回來。反正遲早都是要做的,她又沒啥對象,完事也就都是過眼雲煙罷。只待找到神珠後,她一離開,這裏發生的所有事,都不再和她有任何關系。包括,他們昨晚的一夜錯誤放縱。

彎腰收拾包袱,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想起了昨晚她暈過去的時候,他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拿著包袱的十指驟然抓緊,深深呼吸一口氣,搖搖頭就邁著兩條酸疼不比昨日的腿走了出去。山間裏竟起了一層薄霧,沒腳的草葉上,是晶瑩剔透的露珠兒。緩步走過,露水打濕了腳上那雙新的粉色繡花鞋。

遠遠的,她就看見了墨澤負手背立的身影。身側的駿馬在閑適的啃著青草,裊裊薄霧縈繞,竟讓她有了瞬間失神。她突然很怕他會轉過身來,因為怕看見那張足以蠱惑眾生的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過去的,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了。斂眸絞著手中的包袱,輕輕說道:“可以走了。”

感覺他回頭註視著她,不由的有些緊張,好在他很快就牽了馬過來。這次不再是之前那樣被他拉上去,而是······

“啊!你做什麽?”

他走過來一把就將還在矛盾中苦苦糾結毫無準備的她,打著橫抱側放到了馬背上,見她搖晃著尖叫,不禁冷冷一哼。踩著馬鐙跨坐了上去,將她摟在懷裏。姚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八成就是考慮到她的腿不能跨坐,才這樣放她的,臉紅了又紅,壓低了聲不好意思的說道。

“謝謝。”

他一把拉住馬韁,不自然的幹咳著,面無表情語氣僵硬的吼道:“坐好,掉下去我可不管。”

知道他是在唬她,還是趕緊的調整好坐姿側臥在他的懷裏。嘴硬的人,就是討厭。

他大概是猜到了她心裏在想什麽,因為一低頭就能看見她臉上的笑意。墨澤如同被猜到尾巴的貓,頓時就不爽了,大力一擊馬腹就在山林裏奔騰了起來。馬蹄踏過,草渣飛濺。

縱使側坐,顛簸時,姚唯還是很難受,不安的扭動著。墨澤會意,放慢了點速度。策馬出了山林,上了大道,姚唯最後一次回望了那片樹林,她的第一次啊······

這次墨澤沒有任何停留,駕馬飛馳。行了一大半的路,將近午時。墨澤就打算下馬歇腳,抓住馬韁要勒住馬時,懷裏的姚唯驚呼出聲。

“你快看!”

他們這會在一條大道上,兩邊都是麥田,剛一轉道。姚唯就看見有很多人坐在田間地頭,大致看去又不像是農民耕作。人數有點多,身邊大都還停著木車堆著碩大包袱。就跟他們昨天過路時,看見的那一行人很相似。

姚唯有些疑惑,走時聽店夥計說這條道上,大多都是沒個人影的。怪哉了,他們居然能碰到這麽多人。

墨澤已經下馬了,那邊的人大概也註意到了他們,都往這邊張望著,戒備疑惑。

“要過去嗎?”坐在馬背上輕聲聞到。

他默不作聲的將她抱了下來,穩穩的放在地上,牽過馬韁。朝那邊冷臉示意,姚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知道意思。現在不是他們要不要過去的問題,而是,那邊過來人了。

是兩個中年男人,長相倒是慈眉善目,面黃肌瘦的,穿著都很簡樸。墨澤不著痕跡的將姚唯往身後推了推,擋在前面,挑著俊眉打量著來人。

“二位是打哪裏來的?”其中一人拱手笑問到。

墨澤不善與人交流,向來冷臉慣了。好在他還懂的什麽叫伸手不打笑臉人,沈著聲回了別人三個字。

“劉家村。”

“劉家村?”那兩人相視疑問,似乎從沒聽過這個地名。但還是笑道繼續問:“那你們是去哪裏呢?”

姚唯看那兩人也不是什麽壞人,就暗中扯了扯墨澤的衣服,示意他不要生氣。也好在她動手了,不然就墨澤那副高高在上的脾氣,指不定就越過兩人走了。

姚唯從他的背後探出了身子,沖著對面的二人善意的一笑,溫聲回道:“我們是去懷州的,請問······你們這是?”指了指那邊的人群,疑問到。

立刻,那兩人止了笑,回頭看了看人群,嘆了口氣。搖頭苦臉道:“我們是逃難的,走了很多地方才到這邊。”

逃難?不得不說,這個是個新鮮詞兒。趕緊就問:“是什麽難啊?災荒嗎?”

“是戰亂。”大概也是看姚唯和墨澤不是壞人,就招呼著過去同坐,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他們都是月國人,住在邊境,那地方還不錯,一個寨子幾千口人,生活美滿。臨近有一個部落,叫做“茲毓”,對於那個部落他們向來都是相安無事。直到前幾個月,一大群月國軍隊出現在了邊境,和茲毓部落打了起來。茲毓部落又歷來好戰,人數雖寡,可是偏偏能人頗多。一時之間,兩軍交戰無數次,卻分不出勝敗,於是戰火燒到了他們寨子。只是一個茲毓天修者的火術,他們的家園就被燒的一幹二凈。很多人都不是被大火燒死,就是被亂刀砍死了。更慘的是,殺他們的人,還是月國的軍隊!

“月國軍隊?!你們不也是月國人嗎?怎麽能亂殺人呢?”姚唯不解的驚問。身邊不少婦人小孩似乎又想起了那場恐怖的屠殺,紅著眼睛開始擦淚。男人們則是低頭不語,臉色沈重悲哀。

姚唯有些憤懣,到底是怎麽的國家養出了這樣的軍隊?殘忍到連自己的臣民也殺?到底圖的是什麽。

她急忙問道:“那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35!

後來月國軍隊裏來了一人,是個很厲害的天修者。是他大敗茲毓,術法十分了得,但是沒人知道他長的是什麽模樣。茲毓部落被滅了族,大火燒了一天一夜,將那個地方劃為了灰燼,很快月國的軍隊就撤離了,對於他們這些逃跑的人,也不曾多加理會。月國州城戒備森嚴,他們這樣一群人是不能隨意進入大城的,每到一處都會被趕走。於是,他們一路走到了這邊。

“我們只是想找個地方繼續活下去,偏偏怎麽就這樣難啊?”老人邊說邊流淚,布滿皺紋的臉上,是失去家園的痛苦,更是對這個國家的失望。

姚唯心軟,這於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除了憤怒就是憐憫。可惜,她沒有能力能幫助這些可憐無家可歸的人。看著女人們抱著孩子低頭哭泣,老人們渾濁的雙眼裏寫滿絕望。只能感嘆這個世道,當真是沒人情了!

“那······你們知不知道為什麽月國軍隊會出現在邊境,突然的去攻打茲毓部落嗎?”她疑惑的問到,一個軍隊的突然出現,不管不顧的殺人,總是有個緣由的吧。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年輕的女人站了起來,擦了擦紅腫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群強盜土匪,無非就是沖著茲毓部的鎮族之寶去的!”

鎮族之寶?!姚唯有些驚訝,看著這些任然沈浸在悲痛中的人們,似乎都是知道這個原因的。到底是什麽寶貝,值得如此大動幹戈?

擰著眉就趕緊問道:“什麽鎮族之寶啊?”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浮起了憤怒鄙夷之色,大概是月國軍隊的行徑太過可恥了。離姚唯最近的一個老人怒哼道:“哼!還不就是看上了茲毓的神珠!”

“就是啊!為了一顆珠子,不知殺了多少人!茲毓都被滅族了······”

“這群禽~獸不如的東西!”

一時之間,人群爆發了,各自怒罵,真恨不能手刃了那群與強盜無二般的軍隊!

姚唯卻在聽見神珠二字時,悚然大震!大概是因為他們上京尋找神珠的緣故,現在只要一聽見與珠子有關的東西,她都會認真的關註。

“請問,茲毓部的那顆神珠是——”

“茲毓部落可是姓葛?”

一旁久坐不語的墨澤終於開口了,雙眉嚴肅一擰,打斷了姚唯還未說完的問題,問像了人群。

姚唯還在疑惑他的意思,卻馬上就聽見有人激動的說道:“是啊,是啊!他們全族都姓葛。這位小兄弟,你是怎麽知道的?”於是,眾人都將疑惑的眼神拋向了他。

不怪乎這些人為和會吃驚,因為他們之前遠居邊境,很少有人過路。茲毓部更是隱姓埋名,偶爾與他們寨子來往,不為人知,可以說是很神秘的。除了突然天降的軍隊,還沒有外人知道那裏有個茲毓部落。對於墨澤能一口說出他們的姓氏,很是懷疑。

“對啊,你怎麽知道?”姚唯也有些驚訝的看向墨澤,卻在看見他眸中一閃而過的欣喜時,瞬間明白了什麽。語氣陡轉,激動的說道:“是不是——”那顆鎮族之寶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之一。

噓,他用眼神示意她閉嘴淡定。

墨澤當然是清楚的,當初他元神受損時,他父親來找過他。告訴他有關三顆神珠的一切事情,而後又派了白霆去尋找定形珠,先來幫他定形。穩定後,就打算讓他自己去找剩下的神珠。墨澤修行千年,剛剛修成正果,當然是不想被滅了神,也就聽從了他父親的話。

白霆一去就是十幾天,所幸回來的時候不負所托帶回了定形珠,幫已經性命岌岌可危的他暫時脫了一難。至於剩下的兩顆神珠,也打聽了個清楚。培元幻神二珠在月國,這是肯定的。當中最能確定的就是培元珠,就在月國的一個王爺手中,只可惜不能確定是哪一個王爺。而幻神珠就在邊境一個神秘的葛姓部族,只是沒查到那個族的名字。

說起來,這兩顆珠子,就幻神珠算是好找的,只要他們去了邊境找到為數不多的部落,一一查證就行。唯一不好弄的,便是培元珠!

看似它是落在無能的凡人手中,可卻是最難找的,因為首先就要排除一百零八個王爺的嫌疑!神珠之事,過於秘密。是沒人會亂說的,而那些王爺也必是守口如瓶。要想找到神珠,他們就要一個一個的去辨認,一來二去就要花很多時間。更重要的是,那些凡人在凡間也算不得是凡人了。月國人的尊卑觀念很徹底,那些身為王爺的人,個個高貴崇敬,身邊跟著的都是世間少有的天修者。

天修者自然是比不過墨澤這個神修者,但是一定是要在墨澤未受傷的前提下。這個世間除去神修者,就屬天修者為最,當真不能小視。

姚唯有問過墨澤,為何不去找別的神修者幫忙呢?這兒問題,墨澤直接就否決了。因為吧,就在幾千年前,神修者猖狂的年代裏,隨意揮揮手,凡世精貴的天修者就死了個精光。凡人失去了天修者的保佑,自然是不依。便有人族皇帝同神修之首訂立了規定,內容眾多。總之,有一條就是他不能找神修者一起去凡世,更不能重傷凡人或是天修者,不然被發現了一定要受神罰。

至於什麽是神罰,暫且不表。

所以,不能找神修者幫忙,神力受限的他和被司暮打散神力的白霆,便無奈的帶著比他們更無用的姚唯上路了。第一個目的地就是京城,因為培元珠難搞,所以他們就覺得用大部分的時間去尋得培元珠。只待培元一到手,便直接趕往邊境,找到葛姓部族,弄到幻神珠,一切就算是完結了。

先難後易,分工屬實明確。

但是,現在新問題出現了,他不曾料到月國軍隊居然開向了茲毓,綜合種種跡象看來,一定是幻神珠到手了,才殘忍滅了茲毓全族。順道殺了靠近的一些知情人,以防洩密。

瞇了瞇眼,便問道:“那你們知道帶領軍隊的人是誰嗎?”這個,才是重點!只要找到這人,他們可算是又成功一半了。

“這······”大家都犯難了,雖說他們是見過軍隊,還近距離接觸過。可是,對於領軍之人,他們當真是不知道。不過,若是能知道的話······

姚唯大概也知道了個中原委,被搶走的鎮族之寶,肯定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之一。看這些人都不知道領軍的人是誰,便有些急了。

“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見過他嗎?”

“沒有,沒有。”回覆她的是大家的否定。

這倒怪了,姚唯頓時就皺緊了眉,看向墨澤時有幾分無措。不得不說,能知道幻神珠的下落,他們無疑是開心的。可是,到底最後是誰拿走了幻神珠,這是個大問題。

墨澤似乎也在苦惱,繃著臉不知在想什麽,姚唯趕緊就去追問道:“那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只軍隊有何顯著的特征?說話語言或是服裝打扮方面。”

這倒真叫姚唯問住了,好在眾人在經歷失去家園之痛後,無力多想其他的事情,不然就她那急切的語氣,定是要引起疑惑的。看姚唯和墨澤面相不壞,能跟他們坐在一處聊天說話,問些問題可能是出自好奇。便互相竊竊私語了下,回憶起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終於有個少年懦懦的撓著頭出了聲,語氣有些不確定,朝姚唯說道:“他們穿的是正統的軍裝,銀甲配彎刀,至於姑娘你說的特征方面吧······”

少年尚且清楚的記得那日,無數火球從天而降,他家的木樓很快就被點燃了。他拉著姐姐驚慌著跑下樓,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姐姐就在他面前慘叫倒下了,一把泛著泛著寒光的彎刀從她的胸口穿過,炙熱的鮮血濺在了他的臉上,身上。有村民和那個人打了起來,他才趁機跑了,那時候才發現,村裏有很多穿著銀甲鋼盔遮臉的軍人。手中的彎刀砍殺著手無寸鐵尖叫哭泣的村民,他只在他們口中聽到一個冷冷的字——殺!

“他們都遮著臉的,唯一特征便是······”

少年趁黑夜,火光不能照及,躲進了丈高的雜草裏。他看見很多人倒下,彎刀從血肉裏拔出,熱血四濺,銀甲臂上有一方黑巾,上面有一朵花!

“一朵花?!是什麽花?你認得嗎?”姚唯驚呼,忙問到。

少年搖頭,有些抱歉的說道:“那時候太怕了,只記得有朵花,什麽樣式什麽色我都不記得了。”稍稍一個停頓後,有些控制不住心情,抽泣道:“我看大哥哥大姐姐不像一般人,你們能幫忙找到這群畜生嗎?!”

他的姐姐,唯一的親人就慘死在刀下,在他的面前。

“這······”姚唯為難的看向墨澤,又看看哭泣的少年,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若是她有那個能力,她絕對是不會袖手旁觀的!不過,她最納悶的還是,一群大男人,殺人不眨眼的軍隊,任務時居然會帶著繡花的手絹?!

莫非是拿來擦刀上的血跡?嘖嘖,實在是太兇猛了!

腦海裏立刻就浮現出,一個穿著銀甲的男人,連續幾刀砍死了數人。鮮血沾滿了刀鋒,那雙滿是殺意的眼睛,有些不滿的從臂上扯下一方繡花手絹,柔情綿綿的擦拭血跡······

墨澤不著痕跡的輕點了姚唯的肩頭,她才驚楞回過神來,有些尷尬。低頭之際,卻聽墨澤冷聲說道:“我們也只是一介平民,向你們打聽這些事情,全因十幾年前家父去過茲毓,所以便只葛姓。我看眾位也不要再往前去了,調頭沿此路一只走下去,到了鎮子上朝人打聽劉家村,去那裏吧。”

姚唯一楞,他居然介紹這些人去劉家村。不過,話說回來,劉家村占地面積很大,除了交通不便,什麽都是好的。

“對啊!你們可以去劉家村,那裏的村民都很善良熱情的!你們去了,定能重建家園繼續生活的。”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撒花~~

36

起初大家都還是不放心的,可是想來姚唯和墨澤這倆過路人也沒什麽好欺騙他們的。秉著反正終究是要找個陌生地方建家,還不如去試試他們口中的劉家村。

知道他們是定下心意了,姚唯就熱心的給他們指了路,告訴該怎麽走。最後在一片歡送下,兩人才騎馬離去了。顛簸的途中,姚唯一直都在想那顆被不明人士搶走的幻神珠。

“墨澤,你說會是誰搶走了幻神珠啊?”

他正專註駕馬,對她的疑問只是皺皺眉頭,顯然也是猜不出。鬧心的地方就在這了,即使他們到了京城找到培元珠,但是幻神珠卻沒了下落,又要去花一番時間。

姚唯左思右想,雖然不知是誰拿走了神珠。不過,也大概有個方向。在月國能率領這麽一只彪悍軍隊神秘攻擊部落的,定是權臣或者國戚,更不定可能還會是個王爺!

一切皆有可能。

唯一的希望,便是那群失去家園的可憐人們能在劉家村繼續好好生活下去,重建屬於他們的新家園。

由於今天兩人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縱使快馬加鞭還是遲了,天色漸晚又要宿在野外了。好在不是什麽荒漠戈壁的,路邊都是樹林。墨澤從馬上抱下姚唯,牽著馬就進了林子去找合適的夜宿地。

姚唯跟在後面有些神游,因為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來!心裏有些抹不開,對於夜宿有些抵觸。不過依墨澤的個性,大概也是不會對她這樣的人做什麽的。拍拍緋紅的臉頰,低頭跟上。

與昨夜那地不同,這片山林裏沒有山洞,只能找了個平坦的地作為營地了。墨澤栓好了馬,就去找食物去了。走時,姚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話。想來經過昨夜之後,他大概是再也不會找果子來吃了。

雙腿間還是有些疼痛,走路不時有些小打顫。不過,墨澤都去找食物了,她也不能閑著。揉了揉腿,爬起來找木柴去了。

這片林子要比昨天他們去的那片還要大,四周的樹木高聳遮天,光線很是暗,冷颼颼的涼風不時在背後刮過。植被大多多長相像似,很難辨認方向。所以,姚唯也不敢走遠,只能就近撿些幹柴。

抱著柴火回到營地,墨澤也剛剛回來,手中擒著兩只野兔,長相還蠻可愛,另一邊懷裏還夾著一捆枯枝。將柴扔在地上,用神力點著,就處理動物去了。姚唯也坐下來休息,透過火光,她直視著前方不遠處,那個側對著她的男人。

曾幾何時,她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一旦直視,就會被那雙冰冷的眼瞳嚇慫。對於這個男人的恐懼,是從心裏發出的。其實,深一層次,她最怕的還是他那俊美無倫的皮囊下的原形。當他化身成一個正常的男人,她尚可心理暗示自己,他和她一樣是人。只有站在一個起點上,她才敢和他說話甚至對視。

同類,這是個很重要的起點。

昨晚一夜後,兩人的關系可謂是尷尬至極,可是誰卻都不表明。墨澤不懂人類女子的那份矜持心情,可以當做無謂,只是和她交~合過罷了。姚唯想著日後終究是要回家,當初什麽都不記得,才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偶爾覺得昨晚那個叫她“姚姚”,給她無限親昵的男人,是個虛構的夢。

兩個人都悲哀的漠視了昨晚,一把大鎖幹脆關閉了很多東西。

動物上架,火堆添柴,兩人做的越發默契了,可誰也不再說話。回想起之前在劉家村,伏妖那夜,姚唯是從不知自己和他也能有傳說中的默契。早上醒來的時候,腿間冰涼冰涼的,她猜是墨澤給她上了藥,卻也不說謝。現在,再看他那副冰霜覆蓋的天神俊顏,她很是迷茫。

那個在她不乖時,總會不悅拍尾巴警告她的大蟒蛇;那個在她餓時,會不屑鄙夷她最終還是給她找吃食的大傲嬌;那個在她被司暮抓走時,驟然加速雷劫化身來襲叼她回洞的天神;那個在危機關頭,卻和她對視傳達默契的男人;那個在她耳邊,親昵喚她姚姚給她細心上藥的男人。

到底哪個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

她想的過於入神了,以至於墨澤何時遞來兔肉,都沒發現。被他一聲冷哼驚醒,才羞赤著臉從他手裏慌忙接過兔肉。在他疑惑不愉的註視下,捧著香噴噴的兔肉食不知味的啃了幾大口,眼神恍惚。

心裏裝了事,吃什麽都是沒味的。這句話,她算是體會到了。

墨澤何嘗不曾煩惱過,現在只要腦海一放空不想事,眼前就會莫名浮現出昨夜在他身下嬌喘的那個女人,那副他從沒見過的模樣。這個從一開始,他覺得是個好玩具的女人,已經被他不知不覺擺動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了。那到底又是一種怎麽的感覺,他也說不清楚。

兩人各思己事,不知不覺中吃完了所謂晚餐。收拾了吃剩的殘骸,就坐在火堆邊相對無語。

長久的沈默,第一個撐不住的還是姚唯。墨澤已經沈默了幾千年,而她卻不能承受那種無聲的境界。壓低了聲,從包袱裏取出毯子遞給了墨澤,說道:“早點睡吧。”

昨晚那張被汙的毯子已經被姚唯丟棄了,幸好村民們多給他們備了一張,也不至於在這荒郊野外的挨凍去,自己也抱著一張毯子轉身找個睡覺的地方去。

野外這種地方,總是會存在未知的危險。昨晚住在山洞裏,可能還保險,現在直接躺在草地上,委實有些悚然。不遠處還能清晰的聽見野獸的吼叫聲,此起彼伏的。姚唯心底是有些怕的,雖然有墨澤在身,但是他們也就兩個人,若是來一大波,肯定是要吃虧的。

墨澤看姚唯遲遲不睡,大概是猜出她在擔心什麽。

“咳······你睡吧,我守著,沒事的。”

他這突然出聲,姚唯擡頭凝視的看向他,眸裏掩飾不住的迷惑。墨澤不適幹咳著傲嬌轉頭,顯然是不願被她再看。

姚唯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也就不多看。得了他的保證也就安心了,轉身過去閉眼入睡,嘴角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卻不知自己轉身後,那人也跟著將視線放在了她那瘦弱曲線的背上,眼神晦暗不明。

有一種人呢,就叫做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準靈驗,姚唯雖不是在那一列人內,可是也不遠了。

愈來愈靠近的狼嘯聲,群起而之,甚是驚悚。

“嗷嗚!”

姚唯從睡夢中驚醒,揉著迷糊的眼睛,看著不遠處的閃亮光芒,當下就傻眼了。顯然,一大波野狼正在向他們靠近!墨澤已經起身了,擋在姚唯的前面,面色陰沈的註視著愈發靠近的狼群。

墨澤迅速做出了決定,他一把拉起還未回神的姚唯,將地上的粗魯的包袱塞到了她的懷裏。

“你快走!”

他感受的到,來的狼群數目太多,縱使他有神力在身,卻也不能在一時半會裏全部消滅。加之如果姚唯在身邊,很容易讓他分心的。若是之前,就算來幾波他都不會眨眼,可如今······

姚唯有些遲疑,看著那些泛著綠光的恐怖眼睛,她不敢亂動,怕驚了狼群。人是要講道義的,她丟下他跑,委實有些沒人性的!

“那你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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