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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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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34)

一個問題,Alice,你當時為什麽進娛樂圈?”

我,“我需要錢。”

“就這麽簡單?”她甚至有些驚訝。

我點頭,“對。”

Erica看著我,“聽說你是富二代,你的父親是一名商人。”

我,“我母親去世很早,……我和家人的關系並不親密,所以……”

“哦,我知道了。”

Erica合上ipad殼子的蓋的時候,她看到了我左手無名指上的碎鉆戒指,然後,在關閉攝影機之後,她問了我,“我聽業內的朋友說,你交往的對象不是目前八卦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一位非常神秘的貴族,是這樣的嗎?”

我,“等我有確切好消息的時候,我會告訴大家的。謝謝。”

訪談還算OK。

我同廖安下樓的時候,她吸煙區點燃了一根薰衣草味道的細煙。

廖安,“Alice,那個女人聽難纏的,不過你那一招真夠狠,你怎麽知道她和黎承澤交往?我以為她隱瞞的很深。”

我,“你也知道不是嗎?我已經夠不敏感的了,凡是我知道的事情,我想著,大家都能知道了。八卦就是這樣,沒有腳,卻在短時間之內飛的滿天都是。”

她滅了香煙,我們下樓。

廖安,“我以為你會公開自己和勳先生的關系。”

我,“由他公布,他有最好的公關團隊,他知道什麽時間是最合適的。”我看到前面有過來接我的車子,“廖安,一起走嗎?”

“不。”廖安搖頭,“我有飯局,下一部戲的投資商請我吃飯,我們要討論一下演員的人選問題,他想要用豪華cast,可是我們的劇本非常好,我想要用新人,於是我們在這個問題上吵了N久,現在意見還沒有達成一致。”

我點頭,“這個世界,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對了,最近一段時間我不在北京。”

廖安,“去哪啊?”

我,“勳家五老太爺做壽,我們都要回燕城。”

廖安,“大家族都這樣,人多,事情多,麻煩也多。我想一想腦袋皮都發麻,我估計,以後我就算嫁人,也不會找一個如同勳先生那樣的男人,太麻煩了。”

……

我認真的想了想,“也還好吧。”

廖安看著我,“Alice,其實,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有一種錯覺,感覺你一定出身很好,是好人家的姑娘,因為,只有那種家庭出來的姑娘才會像你這樣天真,也,……怎麽說呢,也適應大家族的生活。”

我點頭,“我算過命,上輩子,我是一個名門閨秀,千金小姐。”

“Kao!”

廖安對我嗤之以鼻,“你丫傻妞片子看多了吧!!……”

……

……

燕城。

我現在還記得當時第一次跟著勳暮生回燕城時候的事情,勳世奉作為嫡孫捧著他爺爺的一半骨灰上山,埋入故土燕城。

當時,勳家四少駕臨燕城的陣勢可以說的上是驚世駭俗!

這次也差不多。

……

原本停著上百輛豪車的道路完全清空,所有這些全部移如五爺爺大院子後面的停車場裏面去,所以,燕城勳家的大院前面就是空曠一片。

從北京出發,勳世奉,勳暮生分別乘坐兩輛車子。

原因很簡單,勳家現任族長和他的第一繼承人不能同時乘坐同一輛汽車,道理就好像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面一樣。還有,和上次一樣,這次也是八輛黑色的梅賽德斯組成的車隊。

我和勳世奉坐在其中一輛裝備了全部防彈玻璃的車子裏面。

隨著車子挺穩,外面早有身穿黑色西裝,戴著白色手套的人走到車門前面,打開車門,並且把手放在車門上面,防止裏面的貴客下車的時候不小心碰了頭。

等候了很多人。

雖然沒有上次‘海外勳氏子弟’表現的猶如對君主迎駕一般的陣勢,不過,依舊顯得氣勢恢宏。

勳世奉下車,勳暮生從後面那輛車子走過來,他們和等在外面的大堂哥寒暄了兩句。然後,我看見勳四少走到我這邊,拉開了車門,讓本來想等人少一些的時候再下車的我沒有遮擋物,只能從車子裏面灰溜溜的邁下來。

果然,我得到了所有人的矚目,還有一些人是上次歸葬骨灰的時候在場的人,他們一定知道我曾經是他們勳家七少的女朋友,然後,今天又換成了勳四少的女人。

……

雖然我深刻的體會到如芒刺在背,不過,事實就是這樣,也沒啥好那個啥的。

“小艾!”大堂哥看見我,還是挺高興的,“爺爺剛才還念叨,說你怎麽還不到,他已經伽藍寺的大和尚說好了,你一到,就帶你過去吃茶。”

我趕緊回答,“多謝五爺爺和大堂哥惦記著我,我一定陪五爺爺到寺裏面上香去。”

“那個到不著急。”大堂哥招呼大家趕緊進屋,“燕城不比北京,這裏空氣好,沒有霧霾,所以一到入冬就特別的冷。你們的衣服在這裏可不成,為了顯得貴氣穿的都太薄了,快快,別楞著,趕緊進屋!”

大家往裏走。

大堂哥對著我說,“我女兒樂樂也來了,她特別喜歡看你的電視劇,一會兒見到你,她一定很高興。”

我,“啊?我演的都是言情偶像劇,你女兒那麽小就看嗎?我還以為她們那樣的小姑娘都喜歡看喜洋洋和灰太狼。”

大堂哥一楞,“我女兒小?哈哈,我女兒不小了,今年16歲,正好上高一,等到暑假的時候她就去英國讀高中了。嗯,小艾,我記得你今年也就19歲,她就比你小三歲,可不如你有本事哦!!”

我趕緊擺手,“我有什麽有本事的?多讀書才是真的好。哦,大堂哥,您結婚真早。”

大堂哥又是一陣笑,“肯定比你晚啊,現在的小姑娘這麽早就想要嫁人的,還挺少的。”

到了客廳,看見五爺爺被一群人圍著說笑。

他正在喝茶,看見我們進來,特別高興。他身邊的人和Arthur,Lance也分別打了招呼,似乎他們都知道這兄弟兩個不太好惹,所以,都維持著敬鬼神而遠之的態度,保持一段距離。

我就看見一個特別可愛的小姑娘,就在五爺爺的另外一邊,她好奇的睜著大眼睛看著雖然特別年輕,可是與五爺爺平起平坐的勳世奉,眼神中顯得有些迷茫。

大堂哥叫小姑娘過來,他指著正在看著茶水,不知道是想喝還是不想喝的勳世奉說,“樂樂,這是四叔,他是你三太爺爺的長孫,從紐約過來的。”

“四叔好。”樂樂很恭敬的來了一句。

勳世奉看了看她,還算和藹可親的回了一句,“你好。”

然後,大堂哥指著我剛想要說話,樂樂一看到我就尖叫,“啊啊啊!!!!!你是Alice啊!!!我最喜歡看你演的《海棠與尖刀》啦!!我們同學都看了好幾遍!!你在裏面好美啊!!喬深也很帥!!!你們兩個好match啊!!我們都說你們是今年最佳情侶檔!!”

我看了一眼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

他正在喝茶,可能是茶葉不太可口,我看見他微微皺了一下眉。

隨後,樂樂沖過來,扯住我的袖子,“Alice姐姐,下午我要和同學們一起去荔枝逛街,你跟我一起去吧,他們一定會對我認識你而各種羨慕嫉妒恨!!”

“咳,咳。”大堂哥從我身邊把樂樂拉走,“你不能叫她Alice姐姐,她是你四叔的未婚妻,也就是你未來的四嬸。”

“啊?”樂樂尖叫,“怎麽可能?!難道連Alice也瞞報年齡?我看娛樂八卦介紹你才19歲啊!!怎麽可能會嫁給我四叔那種老男人?!”

246

大堂哥一把捂住樂樂的嘴巴。

勳暮生在旁邊卻忽然笑出了聲音,只一下,就乍然而止。

我看見坐在太師椅上的那個男人,他到很淡定,嗯,淡定的過頭了,他把手中的茶水喝了,然後把茶盞放在瓷托盤上,……,鐺……,很微妙而悠遠的聲音。

五爺爺讓我們先去安頓一下,行李早已經由人家這裏的人拿到屋子,然後這裏又沒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在午飯之前回去休息。

我們住的院子,還是上次夏天過來住過的那個小院子。

沒人的時候,我對他說,“樂樂說那些話是無心的。”

勳世奉看了我一眼,“我會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麽?”

我,“看起來真是有一點點的言不由衷啊……”

他看了我一眼。

大堂哥讓保姆把我們裝衣服的箱子全部拎進屋子。

我打開箱子,然後把裏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拎出來,然後還有,勳暮生和他的西裝全部不能折,這些是沒有放在箱子裏面,直接套入防塵袋,被人平鋪著抱進來,放在雕花紅木的衣櫃裏面掛好。

中午的時候我自己去五爺爺那邊吃飯,飯菜非常豐盛,有池塘裏面新打撈的草魚,還有今天早上新宰殺的豬做的紅燒肉,自己院子裏面種的大白菜,哦,還有拌面——全部是勳世奉幾乎無法接受的東西和勳暮生也不太願意放進嘴巴裏面的食物。

我們這次有充足的準備,自己帶了喜歡吃的食材,於是,大家的午飯還沒有結束,我吃了一碗拌面和半條草魚就回來,給他們兩個做了雞肉三明治,哦,還有紅茶。

“Alice,你為什麽吃燕城這裏可怕的食物吃的這麽順口?”

勳暮生咬著三明治,一臉奇怪的問我,然後,他馬上自己找到了答案,“哦,對了,你是吃貨,什麽東西塞到你的嘴巴裏面似乎都成了珍饈佳肴!”

我給他倒了一杯紅茶,這是大堂哥給的,正經的雲南滇紅。

我,“這個時候說一聲謝謝就好,我不想聽到別的,不過,為了你用對了四字常用語‘珍饈佳肴’,我只當你沒有聽見你說莫名其妙的東西。”

勳暮生坐在桌子旁邊,他從下往上瞥了我一眼,“紅茶,有你牛奶嗎?”

我,“我以為你只喜歡加檸檬片。”

他看了我一眼。

勳暮生,“我改習慣了。”

我,“哦,好吧,Max大叔做了好多東西,對了,他還把做好的ginger biscuit裝了兩個大包,我們有充足的下午茶用的點心了。不過,我剛聽說,你們需要陪著五爺爺到寺廟裏面去燒香,順便晚上在那裏吃素齋,還有,今天需要在伽藍寺過夜。”

勳世奉問我,“有什麽事情嗎?”

我,“伽藍寺有法事,白天的法事是為了給活人祈福,太陽落山之後的法事為了給死人超度。”

“你不去嗎?”

我坐在他旁邊,“本來五爺爺想要讓我一起去,不過大堂哥說那裏太冷,我現在懷孕不好去那裏熬夜,並且,他還說,在寺廟裏面不是像我和樂樂這樣的小女孩喜歡去的地方於是,我和他閨女樂樂就可以獲準在家裏呆著。

哦,對了,樂樂邀請我下午和她一起去逛街,就是這裏最大的shopping mall,荔枝國際。她會在那裏和她的同學碰面,並且,極有可能,她會向她的同學‘炫耀’她認識我,並且,我們應該會在荔枝國際頂層一家所謂燕城最好的自助餐廳吃自助,每個人88元。”

捉完,我站起來去拿錢包,“我得需要準備一些現金和零錢,根據樂樂的話我推測,那個荔枝國際很像一個淘寶的實體店的大聯盟,不知道裏面能不能刷卡。”

勳暮生把最後一口三明治塞進去,“Ok,那我們就陪著五爺爺去廟裏吧,不打擾你們‘小女孩兒’的hang out寶貴的閨蜜時間。哦,其實我很喜歡樂樂,Alice,她和你一樣大,可是看起來卻比你要天真多了。”

我,“嗯,我也很喜歡樂樂。不過,我想,如果這輩子我爸爸姓勳,我會比她更天真。我愛她。”

勳世奉喝了最後一口紅茶,淡淡的開口,“Alice,你的孩子擁有一個姓勳的爸爸。”

“嗯。”我點頭,“希望孩子以後能天真一些,……哦,不對,孩子的基因不好,有這樣的父親,似乎天真與良善就和冥王星那樣的遙遠。”

勳世奉起身,過來,他低頭親了我嘴唇,“我把這些話當做是恭維。”

噴!

勳暮生把最後一口面包嗆了出來。

他真慘。

……

我和樂樂在一起的時間簡直就是happy hour的無限增加版,那種感覺就好像所有的餐食和酒水全部免費,讓我盡情享用。我好像回到了少女時代,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逛街。

燕城很小,很封閉,這裏的人平和,良善的如同一潭死水。

他們只註意自己的事情,比如,今天晚上是吃包子還是煮面條,老公是不是又出去喝酒了,孩子在學校是不是又上課睡覺了,他們根本不會註意到兩個把羽絨服穿的像棉花包,帶著毛茸茸耳包,穿著雪地靴,背著雙肩背書包的兩個姑娘,一個是當地權貴豪門的女兒,另外一個,則是當今娛樂圈有名的女星。

不過,這樣的感覺真好。

樂樂,“小艾姐姐,你看這個手表好不好?這麽漂亮,白色的陶瓷表帶,上面還鑲著水鉆才用300元。”

我毫不留情的打擊她,“我在淘寶上看到了,這個只要29塊。”

店家,“小妹兒,我們這可不是淘寶!淘寶上的東西都是騙人的,我們這是自己的廠家做的手表!質量硬的很,用吧,用到咱們收了釣魚島,這玩意兒還不能壞!!”

此時,外面有快遞小哥進來。

“誰是江大綱啊!”

店家趕緊答應,“我。”

快遞小哥,“你的淘寶ID是‘我是江水邊上的大南瓜’嗎?”

店家,“……”然後,他有些垂頭喪氣的回答,“對,是我。”

快遞小哥,“您訂的兩箱子仿制香奈兒手表到了,您先簽字,跟我到外面提貨!”

店家,“……”

樂樂,“奸商!”

“樂樂!這裏,我們在這裏!!”

當我們經過一個叫做‘冬季到臺北來看雨’的泡沫紅茶店的時候,樂樂的同學都在裏面,她們向我們打招呼。

於是,樂樂和我拎著我們買的一個長頸鹿的布偶玩具,一雙新的外面貼著亮片的雪地靴,還有兩個iphone的手機殼和一個看著很誇張的頭花走進去,跟她們匯合,隨後,我們一起去吃自助餐。

樂樂向她的同學介紹我,並且一臉欠扁的樣子說,“我和Alice姐姐早就認識了,我們是朋友,哦哈哈,你們各種羨慕,嫉妒恨吧。”

“啊?可是,樂樂,你怎麽會認識大明星?”

樂樂,“Alice影迷協會,我是燕城的會長啊!我當然認識她,哦,對了,我告訴她,這個寒假過後,我就要到上海上學,隨後,暑假之後我要去英國,我問Alice姐姐可不可以有時間過來。因為我五太爺爺要做大壽,我不能離開,所以我就哀求小艾姐姐過來了。然後,你們托我的福,你們也能看到小艾姐姐,哈哈!感謝我吧,我太牛逼啦!!”

我,“……”

這姑娘說起謊話來雲山霧罩,真相真是滴水不漏。也許,別看這姑娘天真,她的DNA裏面刻著一個字,——‘勳’!

晚上,當我和樂樂被大堂哥派的奧迪接回來的時候,已經9點了。

我走回小院子,看見屋子裏面的燈亮著,並且周圍的安保人員似乎也沒有減少。

推開門,我看見勳世奉坐在客廳,正在看書。

他看見我進來,合上書,“你回來了。”

我驚奇,“你沒有跟五爺爺到寺廟去祈福嗎?”

“去了,剛回來。”

他,“五爺爺說你現在是雙身子,身邊不能離開人,於是,我就被獲準回來了。不過,Lance要在那裏呆到天亮,他為爺爺祈福。”

我,“哦。”

他把我手中的東西接過去。

我把買的一盒子燕城特產的灰豆子蛋糕放在桌子上,上面還有我讓店家用老式的哄堂紅糖糖漿澆了一行字,——我喜歡你。

勳世奉可能是餓了,這麽粗糙的點心,他連著吃了兩塊。剛好,把‘我’,還有‘你’吃掉了,只剩下兩個蛋糕擺放在盒子當中,留下了‘喜’和‘歡’。

他對我說,“玩了一天,你洗澡睡覺吧,我這邊還有工作。”

然後,他自己到外間的辦公室。

大約11點半的時候,康斯坦丁有幾個人過來,他們在外面談論收購一家比利時生物科技公司的事情,據說,那家比利時公司研究出了一種蛋白,理論上可以治療癌癥,如果這是真的,那麽這家公司的股票現在的價格就好像當年喬布斯還在車庫裏面拿著小電焊做手工時候的蘋果公司的股價,只要25萬美金,就相當於後面的幾百億的價值!

我看了一會兒書,就關了床頭燈,想著勳家大部分人今天晚上就別想睡了,要在蒲團上保持姿勢,我於是很幸災樂禍的舒張了身體,鉆到被子裏面,閉上眼睛。

臥室的門被安靜的打開,他洗完澡走進來。

他坐在床邊擦頭發,我感覺大床的那邊被壓的凹下去一塊。

我迷糊翻身,問了一句,“他們走了嗎?”

“嗯。”

隨後,我跌入了一個還帶著水汽的男人的懷抱。

親吻。

好像燃燒的火,被頂開的牙齒,強勁的薄荷的味道如同他一般,一點不容拒絕的灌了進來!

我們一直不敢像現在這樣接吻,就怕到最後無法控制。

我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松開了嘴唇,他在我耳邊說,“我問過醫生,……可以的……”他呼吸都不穩了,聲音很嘶啞,又好像很清澈,我聽著,有一種霧氣彌漫的水面上,有水妖的歌聲從另外一個世界傳過來,“……我輕一些……”

黑暗中,我似乎只能看到他那雙藍鉆一般的眼睛。

亮。

火焰一般的亮。

異常驚人。

我的手掌撫摸著他的臉頰,他的皮膚也很燙,被他抱著,似乎整個身體和全部理智都可以被他焚燒殆盡,隨著他的身體慢慢壓下,我張開了雙腿,……

247

熱。

太熱了。

我感覺好像是在油鍋裏面煎熬一般。

身體變得極其敏感,異常的燥熱,全是汗,無法抑制的呻吟沖口而出,

一擊又一擊的撞擊,……他說輕一些,騙子,那些話都是騙人的,……,哪裏輕了,……

面對面的承受著他,可是還不夠,身體被他翻轉過來,側著躺在床上,被他的手指撐開的腿,他進來了,……又是一陣……重重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會是這個樣子,我叫著什麽,似乎是——輕一些,輕一些……然後,他就真的輕了下來,每一次都拖的很長,異常分明,隨後立即撞進來!

……他開始柔和了下來,開始我還是能感受到他的力量,但是,卻沒有之前的那種霸道,反而,多了一些說不出來的纏綿,……接著又是一陣很重很重的動作,好像熾熱的巖漿需要找到出口,我努力睜開眼睛,似乎能看到他,又似乎不是,眼前的一些都是晃動的……

熱。

只是熱。

焦躁著,想要尋找出口。

……

他射出的那一瞬間,我尖叫出聲!

身體極度虛弱,很長一段時間,我才能找回自己的呼吸。

他的身體整個包裹著我的後背。

而他的手指撥開了我的頭發,親吻壓了下來。

“……Arthur,……”

“嗯?”

“……還,……還用做嗎……”

“不用,接吻就好。”

……

五爺爺的大隊人馬是早上8點多從伽藍寺回來,大家都很累,所有人都精疲力竭的,勳暮生一直抱怨自己全身被焚香熏的好像一只烤鴨,於是,大家一直同意不吃飯,直接洗澡回屋睡覺。

家裏人早有準備,所以,整個院子,一直到中午的時候,全部都是靜悄悄的。

勳世奉一直在辦公室。

大堂哥機關還有事情要做,他把樂樂留在這裏就先離開了。

由於晚上的原定計劃是所有人在院子裏面吃烤肉,我和樂樂跟著廚子老李去市場買東西,今天要吃的肉,調料,竹簽子,還有入冬以來便從南方運過來的水果和家裏的院子不種的各種蔬菜。

菜市場一股新年將至的氣息,賣炸糕的油鍋都吱吱的冒著熱氣,巨大的鍋裏面放滿了熱油,旁邊一個架子,裏面放著炸好的韭菜盒子和紅豆炸糕。

一塊錢一個。

我拿了幾塊錢,買了四個盒子和四個炸糕,被樂樂搶走一半,廚子老李十分不讚同的看著我們大朵快頤。他不讓我們再隨便亂買,說這裏的東西都不幹凈,小心吃了拉肚子。

於是,趁著他不註意,我買了一塑料袋子的豆面驢打滾,很開心的揣在包包裏面。

老李開了一個小皮卡,而我和樂樂照例坐大堂哥留下的車子,我們一起滿載而歸。廚房那裏開始看似忙亂,其實很有秩序的準備著燒烤用的東西,樂樂去寫作業了,而我回到這個紅木小院。

勳暮生醒了,他說自己餓的馬上就要去投胎,讓我給他做點吃的。

我又給他弄了一份簡易的意大利面,並且告訴他少吃點,晚上吃燒烤。

“BBQ?”勳暮生用叉子扭著面條,“別想的太美好了,燕城這裏的BBQ味道極其覆雜,好像使用多種不知名的香料讓肉的問題看起來異常詭異,我分辨清楚的就是裏面加入了一種叫做孜然的東西,吃了之後,舌頭上馬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那種味道讓我似乎直接飛到了奧斯曼土耳其帝國。詭異。”

我,“你好像不喜歡吃燒烤。”

勳暮生,“我喜歡吃烤牛排。”

我,“那也是需要調味的。”

勳暮生想了一下,“上好的牛排只需要稍微處理一下,然後烤制就可以,不用再加那些奇怪的東西。對了,你們買的是什麽牛排?我覺得安格斯牛肉還算不錯。”

我,“我們沒有買牛排。”

勳暮生,“吃燒烤怎麽可以沒有牛排?!!那你們都買什麽了?”

我認真的回想出自老李的購物袋,“雞翅,雞爪子,雞脆骨,雞肝,牛板筋,羊肉,大蔥,哦,對了,好像還有土豆和青椒,剩下的就是南方新運過來的橙子和柑子。”

勳暮生吃驚的看著我,“買那些垃圾做什麽?他們居然敢買雞翅?他們不知道上面全是激素嗎?還有,那個什麽牛板筋是什麽?”

我,“就是牛板筋啦。”

勳暮生,“為什麽不買牛肉啊,沒有牛排,牛肉也湊合。”

我,“現在市場上的牛肉30多塊錢一斤,這麽多人一起吃烤肉,實在太昂貴了,再說,這裏沒有人喜歡吃烤牛肉……”

聞言,勳暮生把剩下的面全部塞到嘴巴裏面,然後指著空盤子對我說,“去,快去再給我做一盤子,我晚上什麽都不吃了,不然,我會崩潰的。”

我看了看他,有些為難。

他,“怎麽了?”

我,“你已經吃了三盤子了,我怕你的胃……被撐爆……”

他疑惑,“我吃了這麽多嗎?”

我點頭,並且把旁邊一個小鏡子拿了過來,對著他,“你看你的下巴,你都胖了……”

勳暮生瞥了一眼,然後手指撥弄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扭來扭去,端詳了之後說,“你好像瘦了……下巴上這是什麽,有些微青……”

像是知道了什麽,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把盤子給我,我拿過去洗,沒有人說話。

“Alice。”他忽然叫我。

“嗯?”我應了一聲。

勳暮生的聲音冷冷淡淡的,“我問過醫生,你懷孕已經三個月,那麽,你受孕的時間,同我中槍之後、重傷回紐約的時間相同嗎?”

嘩啦,嘩啦。

清水流淌。

我手中的盤子忽然變得很重,上面的泡沫早就被清水沖刷幹凈,一點殘餘都沒有,於是我放在旁邊的架子上,讓瓷器上的水自然晾幹。

我扭頭,他就站在餐桌後面,安靜的看著我。

我點頭,“對。我和他做的那天晚上,你剛從ICU出來,還沒有清醒,依然可以算的上是生死未蔔。”

他居然笑了,那種感覺,好像他給自己重新戴上一個白瓷的面具。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輸在哪裏了,現在看起來,似乎是我的行為太有底線了。

不過……不到那一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麽地步。

換做是我,我未必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如果是他身中5槍躺在ICU裏面,為了得到你,我也會強迫你和我做愛的。”

他的聲音冷靜到酷烈的地步。

他全無表情的敘述一段恩怨糾葛的往事,就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和他一絲半點關系也沒有。

“怎麽,被我說中了事實的真相嗎?”

腳步聲。

那邊有人推開門,勳世奉走進來,他看了看我,也看了看勳暮生,問了一句,“在說什麽?”

勳暮生聳肩,“Alice告訴了我一個壞消息。”

他看著我,而我同時看著他。

勳暮生,“晚上的烤肉,廚師在肉裏面加入詭異的香料,我聽著都有些食不下咽。”

勳世奉被他說的一挑眉,似乎也對孜然之類的東西深惡痛絕,“不想吃,那就不要吃。你正好有事情要做。Alice,你過來。”

他讓我過去,於是,我走到他身邊。

勳暮生,“什麽?”

勳世奉,“徐櫻桃到燕城了,大堂哥想請他吃飯,並且勳雲濤想要你也出席,好像是燕城這裏土地政策的問題。徐櫻桃的父親手中握有很多資源,這是徐先生本人一多半的價值所在,不要浪費。”

“OK,沒有問題。”勳暮生點頭,“不過,Arthur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個人,是你真正想要作為朋友一樣的去結交,而不帶任何利益計算的。”

勳世奉微微挑眉看著他的弟弟,那個感覺,同勳暮生幾乎同出一轍。

他微微冷笑,“Lance,你最近變得多愁善感,我提醒你一句,你不要去學Alice,她是一個擁有普世價值觀的人,而你不是。所以不要模仿她的思維方式問一些不合時宜的問題。”

勳暮生,“可是,你愛上這個女人,你想著改變一些嗎?”

勳世奉,“我愛她,但是不表示我讚同她的做法,這個回答能令你滿意嗎?”

“果然。”勳暮生輕輕拍了拍手,雖然表示讚同,卻顯得有些諷刺,“不同類型的人之間才會相互吸引。她和你之前交往過的藍血貴族完全不一樣。”

“錯。”

那個男人安靜的看著勳暮生,此時他們很像,恐怖的相像,就好像鏡子中的人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品味不會改變。這些,你不知道嗎?”

“Lance,你一直不知道自己輸在哪裏,那麽我告訴你,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麽你們的感情這麽親密,不過,我知道的一點是,Lance,你幾乎不了解Alice。”

248

勳暮生,“Ok,我承認,我不了解她,那麽,你了解Alice嗎,”

“至少,她願意和我溝通,而我願意聽。”

勳世奉說。

勳暮生忽然笑了,笑的特別好看,甚至可以說是甜美,就是眼睛周圍沒有一點象征著‘喜悅’的微表情。

他,“那她知道嗎,”

“……”

那個男人很沈默。

勳暮生,“在你的辦公室裏面有一個厚厚的檔案,上面貼著的label就是一個名字,Alice,這件事情,她知道嗎?哥哥,你所謂的了解,不會是基於研究了那些精密調查過Alice的背景寫成的檔案吧。”

這次是我無語了,雖然我隱約想過,以勳世奉這樣的性格,應該不會允許周圍有像我這樣,擁有很多事情無法解釋秘密的女人的存在,只是,……一個關於我背景核查的秘密檔案,想一下,就覺得很不舒服。

誰知道,勳世奉很鎮定,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淡定,他淡淡的搖頭,“她不知道。不過,Lance很多事情你也不知道。那個文檔是在你告訴我你要和她交往之後我建立的。但是,在我與她交往之後,那份文件就徹底失去了作用,它已經停止update很久了。

我告訴過她,我只聽她願意告訴我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去調查。

Lance,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我對這個女人勢在必得,你搶不走,誰也搶不走,她讓我開始恢覆對人類情感探知的感官,即使我依然認為這樣不受理智控制的感官帶有極端的風險性,不過,我願意開始嘗試。”

這個男人的話讓我震驚!

我的耳朵都感覺到轟隆隆的怪異的聲音,我的心臟跟龍舟競賽時候站在船頭敲大鼓的錘子一樣,一直敲打,一直敲打,咚咚咚,好像都快要跳出來了一樣!

“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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