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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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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麽事在她眼中都像個孩子在胡鬧,不過也對,自己不過十七,這顧晚貞卻已經三十多,自己不就是個孩子嗎?

江彤月畢竟也是在大戶人家長大,因自己的身份也沒少受欺負,深谙這後院裏的生存之道,便道:“我雖年輕了些,在顧家也算是長輩,長輩總要有長輩的樣子,他這樣每日來鬧一次,對我動手動腳,我體量他是因為心智與常人不同,不放在心上,但外人看了卻要怎麽說,到時我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說著做出一臉的委屈來。

顧晚貞冷冷地看著她做戲,也不理會她的說辭,道:“眼看就要過年,年前府中會有次祭祀,所以從明日起各院都要開始齋戒,你需收拾一下,作為顧家女主人需搬到西院的廟堂住,本來每年是由我爹住進去的,但他身體不適,就由二娘代勞,一日只能吃一次全素齋,由我親自做,我每日做好會差人送來,望二娘遵守府裏的規矩,這幾日別任動葷腥。”

這種齋戒各家多少都有,江彤月也不覺得奇怪,點頭道:“那就辛苦晚貞了。”

顧晚貞這才難得的笑了笑,算是客氣,但笑容依然冰冷,站起身,這是要走了,走到門口時卻忽然的停下來,冷冷地看了江彤月,半晌才道:“有時女人就是要認命,再不甘委屈也只能認了。”

江彤月以為她是在說自己年紀輕輕嫁來受活寡,便笑道:“顧家待我這麽好,我哪來的不甘和委屈?”

顧晚貞表情一怔,卻沒有再多言,轉身出了屋去。

西院的廟堂,正堂供著觀音像,江彤月被安排住在西廂,如硯想進來伺候,卻不準,只能每日清早和睡前允許進來伺候她洗漱。

連吃了幾天素,而且只能吃一頓,江彤月整個人沒力氣,本來是要求在觀音像前抄經念佛,反正沒人看著,她便每日在屋裏躺著,只在顧晚貞來送飯時裝裝樣子。

苦挨到第五日,人已經百無聊賴,畢竟只有十七歲,正是怎麽吃都餓的年紀,一天一頓的素齋,只有一小碗飯和一菜一湯,她每頓都將碗都舔盡了,根本不頂餓,於是人越發沒有力氣,晚上早早的躺在床上,睡死了,總不覺得餓了。

今日又早早的睡了,人看著桌上的燭火發楞,也許是人太過寂寞,太過無助,她難得的生出一股自憐自艾的情緒來,真是哪裏都不好過,在娘家時處處受人白眼,在這裏卻要挨餓,出不了院門,只能每日像個出家人一樣常伴青燈,而她只有十七歲,這樣的日子還要無休止的過下去。

她側了側身換了個睡姿,腦中猛然跳過一張妖氣逼人的笑臉,啊,他,不知為何,想到這張臉,方才還無比蒼白的思緒莫名的添了幾縷亮色,稱不上喜歡,卻有股興奮,覺得生活不是那麽沒勁。

“呵呵。”正想的出神,猛然間聽到一聲詭異的笑,而那聲笑就算只有一聲,江彤月也馬上聽出是誰的笑聲。

是錯覺嗎?他怎麽會在這裏?

她猛地坐起身,人因為無力眼前一片黑,半晌才緩過勁來,扶著床沿下床時,看到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中年的男人光著上身,下身只穿著一條裏褲,正流著口水看著她。

正是那傻子。

她腦中“嗡”的一下,是不是有人告誡過她睡前要插上門,只是在這個院門緊鎖的地方她忽略了,以為不會有人進來的。

“你怎麽進來的,快出去。”她朝後退了退,拼命的冷靜下來,說道。

那人卻是傻子,根本不聽她的,咬著手指跌跌撞撞的進來,口中道:“新娘子。”已經一把將江彤月抱起來,扔到床上。

“啊!”她慘叫一聲,本來就全身無力,此時剛爬起來,那個傻子就整個人撲了上來,她雙手胡亂的推,卻一點力氣也沒有,而那傻子已經伸著舌頭在她臉上一陣亂舔。

一陣反胃,江彤月拼命的別開臉,口中叫著“救命”,連叫了好幾聲,卻沒有人答她。

一個傻子根本不懂得破門而入,那道晚上會鎖住的院門一定有人替他開了。

“有時女人就是要認命,再不甘委屈也只能認了。”

顧晚貞的話莫名的飄入腦海裏,她猛然一驚,忽然意識到什麽,一股絕望直沖上來,她死死的咬住唇,感覺到傻子的手在她身上亂摸,她忽然翻起白眼,將舌頭長長的伸出來,學鬼的聲音,說道:“傻子,你看看我是誰?”

本來美艷的一張臉因為她故意的扭曲面目全非,傻子的動作一頓,吃吃的看了她半天道:“妹妹說那不是鬼,是在跟我玩,看,我也會做。”傻子也學她做出一個鬼臉來。

該死的顧晚貞!

江彤月卻不想失去這個空檔,抓著床上的枕頭直接往傻子的頭上拍去,趁傻子抱頭躲開,她一下子從床上下來,沖出屋去。

院門是鎖著的。

她無處可躲,人抵在院門上,傻子已經又朝她逼過來。

是一死了之,還是認命受著?

腦中冒出兩個想法來,卻也沒時間給她細想,她抓起墻角的一塊石頭,她不想死,也不想認命,那傻子過來就狠狠的砸過去,出人命便出人命。

正想著,那傻子已經沖了過來,她咬了咬牙,使盡全力拍過去,卻不想傻子抓住了她的手,雖是傻子,卻有求生的本能,他反手將江彤月一扯,江彤月像個破敗的娃娃,直接撞在旁邊的墻上。

她慘叫一聲,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新娘子,呵呵。”傻子此時還露出孩子般的表情,含著手指走過來,一把抱住江彤月,也不管這是在外面,用力扯開江彤月的衣服。

“嘶”的一聲,江彤月粉色的肚兜露了出來,傻子呆呆的看著,口水自他的嘴角直淌下來,伸手就要去摸江彤月胸口的渾圓。

“大伯,這可不是你摸得的。”不經意的,一個聲音□來,雲淡風輕般,然後傻子的身體忽然一顫,整個龐大的身軀直接癱軟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江彤月還在拼命的喘氣,見傻子忽然倒地,驚得瞪大了眼,然後看到墻角黑暗中多了個人影,那人靠在墻上,沖江彤月笑著,道:“跟你說要插好門。”

分明也是個危險人物,江彤月看到他卻莫名的覺得一陣心安,全身的神經一松,一口血噴了出來。

白小玉沒想到她受了這麽重的傷,收住笑,人走上來一把將江彤月抱起,回屋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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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江彤月面白如紙,嘴角的血卻觸目驚心的紅,胸口的衣服被扯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她抓著被角將自己蓋住,人縮在床角,整個人不住發抖,白小玉將她硬扯過來,手拉開她身上的被子,伸手朝她胸口摸去。

江彤月一慌,卻阻止不了他的動作,只能叫道:“你要做什麽?住手!”

白小玉不理她,在她胸口和小腹上摸了一陣,才收回手道:“還好骨頭沒斷,看來只是受了點內傷,你坐起來。”

他也不等江彤月自己坐起來,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拽起,手頂在她的背上,用力按揉了幾下,往前一拍,江彤月悶哼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

他這才松開江彤月,任她自己躺下,人自床上下來,在桌邊的凳子上坐下,看著床上的江彤月,卻並不說話。

江彤月全身乏力的躺在床上,本來胸口還悶著一股氣,經白小玉一拍,已經輕松很多,桌上的燭火顫著,她看到白小玉唇上眼角的戲妝竟然還未來得及卸,不覺楞住,怔怔看著白小玉。

白小玉被她看了半晌,皺眉道:“被打傻了嗎?”

江彤月眨了眨眼,道:“你為何要救我?”

白小玉一笑,道:“我想占為己有的東西,哪容別人覬覦?”

江彤月沒想到他此刻仍是吐不出什麽正經話來,忽略他的話道:“今晚的事是他們計劃好的嗎?”

“他們?他們是誰?”

“顧晚貞。”

“看來你不傻,”白小玉道,臉上本是笑著的,卻微微的斂了斂道,“我這大伯娶過三個妻子,都被白白虐死了,於是無人再敢將女兒嫁進顧家,我是領養來的,眼看顧家血脈要斷,顧老太爺和我那姑姑便動了你的腦筋。”

雖已猜到□分,江彤月仍是忍不住的一陣惡心,想想方才自己差點被那個傻子得逞,禁不住又發起抖來,瞪著白小玉道:“你既然已提醒我晚上要插好門,為何不直接與我說?”

白小玉沖她眨了下眼道:“一個是我還並不確定,貿貿然說出來,只會讓你早木皆兵,第二個,我也是顧家人,你對我這般態度,我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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