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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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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直接與你說?”

江彤月語塞,想到那傻子已經虐死三任妻子,白小玉卻偏跑來救了他,他方才的理由到底是真是假,還是另有原因?她不好再問,只覺得眼前的人越發神秘,是好是壞,她根本分辨不了。

那傻子還躺在院中,不知何時會醒來,想到這個江彤月心裏便是一陣發寒,她看看白小玉,只得放低了身段,輕聲道:“你要走嗎?”

聽到走,白小玉馬上站起來,道:“對,馬上走,我弄暈了我大拍,已是錯事,還要留在你這祖母的房中糾纏不清,被人發現,我就是個大罪人,有理都說不清,還是快走。”

“能到天亮的時候再走嗎?”江彤月實在被嚇得不輕,如果白小玉一走,傻子又醒來,她要如何是好,無論怎麽叫,外面是不會理會的,她很可能成了第四個被虐死的人,“你既已救了我,就好人做到底。”

白小玉腳步一頓,回頭饒有興味的看著江彤月道:“你這是在求我?”

江彤月毫不猶豫的說道:“是。”

白小玉一笑,又走回來,直接來到江彤月床前道:“我護得了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我有一個好辦法你要不要試?”

“什麽辦法?”

白小玉一把將她摟住,道:“他們想讓你懷上顧家子嗣,不如我與你珠胎暗結,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會時時護著你的。”

江彤月全身一僵,推開白小玉道:“你走吧,我出去一下將那傻子砸死,再自行了斷算了。”

白小玉哈哈大笑,卻松開了江彤月,道:“這樣我哪裏舍得,”人站起來坐回原來的桌前,倒了杯水,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道,“睡吧,明天還要演場好戲。”

天亮時,白小玉早就走了,他果然是一夜在江彤月房中陪著,江彤月幾次迷迷糊糊的醒來,睜眼時都看到白小玉坐在燈下看書,燭影搖動,他偶爾擡手挑幾下燈花,俊逸的臉龐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到最後一次,窗外已有亮色,燈已滅,白小玉不見了蹤影。

江彤月走出屋去,傻子還躺在那裏,她走上去,想探他鼻息,卻聽到低低的鼾聲,竟然是睡著了,腦中迅速轉了一下,又回到屋裏,看到沾著自己鮮血的衣服如今血跡斑斑,她將扣好的衣領重又扯開,對著鏡子將頭發弄得更亂些,又使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眼看著血自唇角滴下來。

已經非常狼狽了,她滿意的走出屋,又來到傻子跟前,撿起昨天想用來砸傻子的石頭,算準了力道,一咬牙朝傻子額頭砸過去。

傻子睡得真香,猛然間一陣鈍痛,將他驚醒過來,一睜眼看到一頭亂發滿身是血的江彤月嚇了一跳,頭上在疼,他伸手一撫,也是一手的血,頓時整個人嚇得發起抖來,像見了鬼似的,大叫一聲,轉過身用力去拍門。

“血,血,妹妹,血,啊!”他又哭又叫,將門拍得直響。

江彤月在身後看著,知道顧晚貞定會被那哭喊聲驚來,自己無論怎麽叫都沒用,但傻子一叫,她一定知道是出事了。

時機差不多,她自房中搬了張椅子進正堂的觀音像前,站在椅子上,扯下自己身上的腰帶一頭甩在屋梁上,打了個結,等著那處的門打開。

門一打開,傻子直接就沖了出去,看到門口的顧晚貞一把抱住,大哭起來:“妹妹,血,血,新娘子,新娘子砸我。”

正是時候,江彤月醞釀了好久的眼淚不住淌下來,她踮起腳直接將打了結的腰帶套在自己脖子上,一狠心踢開腳下的椅子。

顧晚貞看到滿臉是血的傻子嚇了一跳,正想找江彤月問罪,擡頭一看,卻看到對門的江彤月懸在梁上,她大吃一驚,顫著聲對身後的丫頭叫道:“快,快將夫人弄下來。”

她話音剛落,跟著一起來的如硯已經快一步沖了進去,幾步沖進正堂,抱住江彤月的腳一用力將她抱了下來。

江彤月差點叉過氣去,幸虧如硯即時將她放下來,所以人其實是醒著的,卻假裝昏厥過去,如硯掐了幾下她的人中,她才裝摸作樣的醒過來,抓著喉嚨咳了半天,就開始哭天搶地的大哭。

“我不活了,這是要將我逼到死路啊!我江彤月也算是大戶人家出生的閨秀,嫁到顧家,丈夫病弱得不到憐惜也就罷了,一心只想幹幹凈凈做人,到死後也好得座貞潔牌坊,可這算什麽,這是想讓我早死啊。”她哭哭啼啼說了一堆,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顧晚貞在一邊冷冷看著,見江彤月一身是血,滿身狼狽,衣領的地方也被扯開了,心裏稍稍計較了下,也不知自己將大哥昨晚送進來到底得沒得逞,便道:“二娘這是說的什麽話,到底出了什麽事?”

“出了什麽事?”江彤月止住哭,冷聲道,“昨夜院門緊鎖,我還在佛前念經,這瘋癲的大老爺的就進來了,也不知誰教的他,竟然想對我做出非禮之事,我拼了命想逃出去,說來奇怪,這院門竟然還是鎖著的,幸虧我反應快,砸暈了他,才沒出大事,這是要逼著我受天大的侮辱啊,不是要我死嗎?”她說著爬起來做勢想去撞墻,卻被如硯抱住了腰。

一旁的顧晚貞只是冷眼看著,道:“是二娘多慮了,我大哥心智不過就是六七歲孩子大小,哪會做非禮之事,不過是與二娘玩,用得著這麽大驚小怪嗎?”

“玩?玩能玩成如我這般狼狽?玩能半夜三更進得院來嗎?這道院門分明鎖著,他卻可以進來,人進來了,門卻又被鎖上了,無論我怎麽喊救命,卻無人理會,這算什麽?大老爺確實什麽都不知道,怕只怕有人利用他的不懂世事,想讓我落個□之名?”江彤月說話時盯著顧晚貞。“這是欺我在顧家孤苦無依,欺大老爺不懂世事,利用他想讓顧家出個不守婦道的媳婦,我一死不足息,但因我汙了顧家的清名,我的罪責就大了。”

顧晚貞經她一說,微微的皺了皺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竟然接不上話來,半晌才道:“是我疏忽了,二娘你休惱,此事我自會查清楚,既然未成大錯,也算萬幸,二娘你也不要再傷心了,傷了身子。”

江彤月卻不領情,道:“傷了身體事小,毀了顧家聲譽事大,這事不管如何我也要說清楚,”她停住,眼睛掃向院中的眾人,“若再發生晚夜之事,我定一死了之,以死捍衛顧家的名聲,我說到做到,以此指為誓。”她說著拿起桌上的香爐,對著自己的小指砸了下去,頓時血流如註。

眾人一陣驚呼,任顧晚貞再冷漠也大驚失色,慌張道:“還楞著做什麽,快把夫人扶進房去,小翠快去叫大夫。”

眾人手忙腳亂的將江彤月扶進屋,有人卻站在院門口的地方沒有動,正是清晨離去的白小玉,他轉身將一錠金子扔給剛在東廂替傻子包紮完的大夫,道:“後面就麻煩劉大夫了?”

“雖然皮肉還連著,但筋骨卻是廢了,”劉大夫自西廂出來的時候如是說,“大小姐也不用擔心,夫人並沒有性命之憂,只是因為十指連心太過疼痛,再加上急火攻心才暈過去的,先讓夫人一個人好好休息幾日,調養一下自會好的。”

顧晚貞點點頭,神情沈重,她全沒想到一個十七歲的女子竟然這麽貞烈,這麽狠的手也下得去,眼睛望了望裏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江彤月,再看看東廂坐在檐下頭上包著紗布的傻子,一股無名火湧上來,卻無處可發,甩了甩手,對身後跟著的丫頭道:“帶著大老爺,走了。”

如硯看著眾人出了院去,慌忙的關上院門,這才又奔回屋去。

“走了?”江彤月問道。

“都走了。”如硯道。

江彤月這才松了口氣,將小指上包著的紗布扯開,卻是完好無損的手指,也虧白小玉想得出來,將唱戲時用的假手指給她,抓了清晨院中的鳥雀,灌了鳥血進去,才有方才一幕的驚心動魄,不過這戲也只有這樣做足了,顧晚貞才不敢再惹她。

她看著自己的手指發楞,如硯的手卻搭上她的手腕。

“怎麽?”她回過神。

如硯號了下她的脈相,道:“醫生只顧作假了,沒註意你的臉色,小姐你受了內傷,不過並不算重,你先躺下來,如硯替你走幾針。”

他迅速的自懷中掏出一件皮制的囊袋,翻開時,裏面全是細如發絲的銀針,他取了一枚,對著江彤月身上的穴位紮下去。

江彤月本來還對他的銀針帶著幾分懼怕,他這樣紮來不由向後躲了躲,如硯扶住她,用了他本來的聲音道:“小姐別怕,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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