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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奈何天鵝太搶手(暇思)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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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陳氏看著盧暖笑得那麽暖,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給人一種很舒心的感覺,頓時有些明白,徐子衿到底喜歡她什麽了。

“只是阿暖啊,可是你有了種子,種在什麽地方?”據她所知,這盧家村的地,百分之八十都是自己家的,而且都租了出去,每戶人家,雖然有點田地,但最多不超過二畝,盧富貴手上有一些,但是那都是盧家村的公共財產,想要,就得拿出銀子來買。

盧暖聞言,驚愕了。

是了,她叫徐子衿帶種子回來,家裏沒有太多土地,種什麽地方?

“哎呦,阿暖送來啥吃的啊,讓我嘗嘗看?”徐大浩邊走,邊嚷嚷道,拖著肥胖的身體走進大廳,笑得像尊彌勒佛。

陳氏立即端起碗,遞給徐大浩,“嘗嘗吧,這是用番薯做的番薯丸子,我剛剛吃了幾個,味道不錯,要不是想著你貪吃,就不留了!”

“呵呵呵,夫人說好吃,那肯定是好吃的!”徐大浩說著,接過碗,走到一邊坐下,舀起番薯丸子,輕輕的嘗了一口,立即說道,“好吃是好吃,可少了些東西,若是在加點別的東西,味道就更好了!”

陳氏拿起手絹掩嘴輕笑,“你啊,有的吃,還啰嗦,阿暖啊,我跟你說,下次你做了,偷偷給我就好,別給這挑嘴的家夥瞧見!”

盧暖微微一笑,“徐伯母,其實俆伯父說的沒錯,這番薯丸子,若是加些東西,會更好吃,但是阿暖家,沒有這些東西,不如,等徐少爺回來,阿暖開個單子給徐少爺,讓徐少爺幫著買回來,阿暖做好了,給你們送過來!”

陳氏聞言,心知盧暖是拐了彎打探徐子衿什麽時候回來,笑道,“是是是,阿暖說得對,子衿前幾日送來書信,說因為京城生意最近大好,他姨夫不給他回來,說等這陣子忙過去,就回來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徐大浩也把番薯丸子吃的差不多,又把番薯羹一掃而空,把碗收起放到籃子裏,“俆伯父,徐伯母,那阿暖就先回去了!”

“阿暖,等等!”陳氏低喚一聲,對小草說道,“小草,你去我房裏,把我放在衣櫃裏那個紅色的盒子拿來!”

小草微楞,咬了咬嘴唇,虎著臉跑了開去。

大約半刻中,小草抱著一個紅色盒子走來,遞給陳氏,“夫人!”

陳氏接過,輕輕摸著紅色盒子,看著盧暖說道,“阿暖,這盒子裏,都是我做姑娘的時候,佩戴的首飾,發飾,發釵什麽的,後來嫁了人,挽起發髻做了婦人,這些東西就收了起來,一直不曾用過,今日,我瞧你歡喜,打算全部送你了,你可千萬別嫌棄東西老舊!”

“不,不,不!”盧暖一個勁的擺手,拒絕道,“徐伯母,這些東西,看你保存的這麽好,說明它們曾經帶給了你很多歡喜和難忘的回憶,阿暖是說什麽都不會要的,還請徐伯母把東西收回去,徐伯母的心意,阿暖心領了!”

“阿暖是嫌棄這些東西了嗎?”陳氏問。

“不是,徐伯母,阿暖還是那句話,這些東西,阿暖是說什麽都不會要的,徐伯母,告辭!”盧暖說完,提著籃子轉身就走,生怕陳氏追上來,把東西硬塞給她。

見盧暖走出徐家,陳氏才抱著盒子呵呵的笑了起來,坐到椅子上,打開盒子,看著裏面各式各樣的發釵,耳環,手鐲,輕輕的摸上去,恍惚想起,做姑娘的時候,徐大浩送這些東西給她的時候,說的那些山盟海誓。

“大浩,你說,她配得上我們家子衿嗎?”

徐大浩聞言,想了想,才說道,“不貪財,不傲物,怎麽說呢,我覺得,這丫頭,那雙眸子裏,藏著太多東西,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性子看著軟綿,但絕對不是好欺之人,若是遇到貴人,在背後幫著,錢途不可限量啊!”

“人家沒問你這個!”陳氏說著,抿嘴笑了起來。

“知道你沒問這個,我還是那句話,配得上,配不上,咱倆說了不算,子衿若是一個勁要娶人家,咱們攔得住?”徐大浩說著,走到陳氏身邊,輕輕的把陳氏擁到懷中,勸道,“夫人啊,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別攙和進去,如果子衿真喜歡,咱們做父母的,也跟著喜歡,如果,這盧暖以後真成為我們家媳婦,也沒啥不好!”

陳氏聞言,擡頭,柳眉倒豎,冷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呵呵呵,被你看出來了!”徐大浩說道,呵呵一笑。

“你表現的這麽明顯,天下人都知道了,我還能不知道!”陳氏說著,靠在徐大浩懷中,幽幽的說道,“不過,今日她把舒心活血丹給送回來,我故意告訴她丹藥的價錢,她還是拒絕了,我還真想不到!”

“想不到就不想,想多了,頭又疼了!”徐大浩勸道。

“哎,不想就不想了,可是大浩,你說,她將來要是嫁給子衿了,會對我們好嗎?”陳氏問。

心卻開始擔心起來。

自古以來,婆媳大戰,就沒斷過,當初,她的婆婆就處處欺淩她,害她懷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小產,從此不孕,還落下一身的病根,大浩才發了怒,把婆婆送到小叔子家,可這些年,婆婆住在小叔家,把小叔子家鬧得雞犬不寧,弟媳婦也是個不讓人的,兩個鬧著,那叫一個熱鬧。

“好不好以後再說,人家都沒嫁進來,你就杞人憂天了,別想了,晚上想吃點什麽,讓福嬸去準備準備,我親自給你下廚!”

“好……”

盧暖提著籃子回到家,在門口就聽見二叔,二嬸,一個勁的誇好吃,好吃,三叔卻坐在角落裏,端著碗,蒙頭吃著。

“娘,我回來了!”盧暖喚了一聲,走進院子。

一進院子,二嬸立即迎了上來,拉住盧暖的手,一個勁的問,“阿暖,快教教二嬸,你是咋做出來的,好吃的不行!”

盧暖呵呵笑了笑,“二嬸,你放心吧,依著二叔的意思,下午,村子裏的人都要過來,我總得做些東西出來,讓他們嘗嘗味道,知道這番薯粉好處,到時候,你一定要幫我,可不能跑了!”

“你這孩子,凈知道打趣二嬸,下午你說咋做就咋做,二嬸誰都不聽,就聽你的,不,不止下午聽你的,以後都聽你的!”如今二嬸是誰能讓她賺銀子,她就聽誰的。

二弟一聽,在一邊吆喝道,“二叔,二叔,你快管管二嬸,她說以後不聽你話了!”

“你這熊孩子,看我抓到你,不打你屁股,凈胡說!”二嬸說著,作勢去抓二弟,二弟猴一樣,溜到二叔身後,躲來躲去,就不讓二嬸抓住他,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就連坐在角落的三叔,也抿嘴笑了起來。

下午,蔥花嬸早早讓三壯把家裏的番薯送了過來,盧暖二嬸洗了,放鍋裏煮。

盧暖想過,人會多,但是沒有想到,幾乎整一個村子裏的人都出動了,把盧暖家裏裏外外圍了個水洩不通,媳婦婆子,一個個吆喝著,要往廚房擠,可盧暖家就那麽大,二嬸大聲吼道,“你們別擠,別擠,今兒也不是要煮東西給你們吃,就是讓你瞧瞧,這番薯經過制作以後,做出的番薯粉,能弄成吃的,當然,還能賣錢,所以,老少爺們,你們回家去吧,把媳婦兒子閨女留下就好!”

“哎,盧家嬸子,你這話啥意思啊,是不是今天做了好吃的,不讓咱爺兒們嘗嘗啊!”人群裏,不知道誰嚷了一聲,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就不讓你們嘗了,咋地,想要發飆啊!”人群裏,平時就喜歡起哄的婆子接了一句,媳婦婆子們又笑成一團。

“得得得,不跟你們這些娘們爭,咱們爺兒們都回家去等著!”

只要自家媳婦在這,還怕學不到做那番薯粉的技術。

盧暖把做好的番薯丸子,舀在碗裏,往上面倒了些蔗糖,讓二弟端給那些孩子吃。孩子們一端到碗,立即往自家大人身邊竄,讓自個娘嘗嘗味道,才接過碗,端著嘻嘻呼呼的吃著。

等到把每個孩子分遍,盧暖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來,坐在一邊休息,二嬸的精神確實極好,跟那些婆子媳婦,一個勁的說這番薯粉怎麽好,怎麽好,臨走的時候,都表示,要學。

二嬸把要求一說,媳婦婆子們立即應下,說明兒一早就過來幫忙,誰家有獨輪車,誰家有木桶,誰家有石臼,都答應先送盧暖家來,先給盧暖家用著。

第二天一大早,三叔帶著村子裏的男人們扛著鋤頭,背著背篼,進山去挖番薯,媳婦婆子們去河裏拉水,二嬸二叔把石臼什麽的,分別在盧暖家,三叔家,二叔家分別放了幾個。

只是山裏的番薯就那麽多,一個村子的男人都去了,回來的時候,每一個人的背篼都沒裝滿,被媳婦婆子嘲笑,說他們早飯沒吃飽,偷懶什麽的,說的男人們,一個個臉紅脖子粗,一個勁的解釋。

惹得媳婦婆子們哄堂大笑。

盧暖主要負責教他們怎麽把番薯砸碎,一定要碎成渣渣,又要教他們怎麽用水沖漿,沖到什麽時候,就可以了,更告訴他們,這番薯沖漿以後剩下的渣渣,也可以煮熟了餵豬。

來來回回的跑,不懂的慢慢跟他們解釋,忙的她連口水都喝不上。

中午飯,韓氏倒是依盧暖的意思,讓蔥花嬸喊了幾個會做飯的婆子,幫著做了饅頭,又去村口買了些肉,燉了一鍋湯。

盧暖一早就用番薯粉烙出粉皮,涼在簸箕裏,韓氏用煮肉湯的豬肉炒了,舀在大盆子裏,讓大家吃了一頓還算不錯的中午飯。

下午的時候,番薯已經全部壓碎,沖漿,沈澱在木桶子裏。有的人好奇,不肯走,有的人想著家裏還有活,也都回去了。

盧暖坐在地上,不停的敲著自己的腰,二弟坐到盧暖身邊,問道,“大姐,腰酸啊?”

“有點!”盧暖說著,扭了扭自己的腰。

其實,也不是酸,就是最先忙著的時候,被扭了一下,說不上疼,也說不上酸,就是有些難受。

“那我給你揉揉吧!”

二弟話還沒說完,頭上就被拍了一下,擡頭見是二嬸,錯愕的問,“二嬸,幹嘛拍我!”

“你這熊孩子,你大姐是姑娘家,你說,你給你大姐揉腰,傳出去多難聽,一邊去玩!”二嬸說著,坐到盧暖身邊。

伸出手在盧暖腰上捏了幾下,盧暖一個勁的哀嚎。

“阿暖,你這腰是扭到了吧!”二嬸疑惑的問。

盧暖點點頭,“剛剛忙的時候,是扭了一下!”

“你這孩子,咋不說,來,二嬸扶你炕上去躺著,給你揉幾下!”二嬸說著,扶著盧暖起身,二弟連忙上前幫忙。

擔憂的問道,“大姐,沒事吧?”

“沒事,一會二嬸揉幾下就好了!”盧暖說著,走到屋子裏,趴在炕上。

韓氏從茅廁回來,見盧暖趴在炕上,連忙問道,“咋了這是?”

“腰扭了!”二嬸說著,把二弟推出屋子,順手把門關上。

二弟在門外嚷嚷道,“幹嘛,我還是孩子呢!”

“你已經九歲了,不小了!”二嬸在屋子裏應聲,掀開盧暖的衣裳,就見腰上一大塊淤青,責怪道,“你這孩子,腰扭了也不知道說一聲,看看,青了這麽大一塊!”

韓氏連忙從角落裏拿出盧暖上次腳崴了,徐子衿送的藥酒,遞給二嬸,“大琳,你給她好好揉揉!”

“沒事的娘,就扭了一下!”盧暖安慰道。

韓氏心裏難過,舍不得責備。

二嬸卻說道,“什麽沒事,你還是孩子,不知道輕重,這腰扭到了,可不是小事,別動,我給你好好揉揉!”

倒了藥酒在手心,壓在盧暖的腰上,用力推拿,疼的盧暖嗷嗷叫過不停。

韓氏想讓二嬸輕點,可也知道,輕了沒什麽效果,又舍不得看盧暖這麽難受,牙一咬,轉身走出屋子,坐在凳子上,心疼的不行。

見韓氏出去,盧暖才小聲道,“二嬸,我覺得,蔥花嬸今天有點不對勁!”

二嬸聞言,手一頓,錯愕的問道,“你也看出來了?”

盧暖點點頭,掙紮著起身,被二嬸用力一壓,把她壓回炕上,繼續承受二嬸的摧殘,“怎麽回事,難道是因為我昨天讓三壯把番薯背過來的事情嗎?”

二嬸一聽,立即說道,“不為那事,你蔥花嬸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那是為什麽?”盧暖問。

二嬸想了想說道,“阿暖啊,你今年十二了,可曾想過將來找個什麽樣子的人做丈夫?”

盧暖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二嬸,我還小呢!”

十二歲,在現代,那就是一個巴掌大的孩子,啥都不懂,啥也不會做。

“十二,也不小了,要說,遇到合適的人家,倒是可以先定親,那天你娘也說了,你們姐弟妹的親事,她都交給你,你作為大姐,可不能嫁的太差,不然弟弟妹妹們也難找到好的人家!”

盧暖覺得二嬸這話說的對,卻也不對,“二嬸啊,若是二弟,三妹四妹有一個家財萬貫的大借,想嫁什麽樣的人家都行!”

二嬸聞言,楞了楞,呵呵一笑,“你這丫頭,心倒是高,那你覺得,什麽樣的男子,你會看的上眼?”

“二嬸,這跟蔥花嬸有什麽關系?”

二嬸微微嘆了嘆,“你這孩子,就是太聰明,二嬸旁敲側擊,你硬是半點口風都不漏,二嬸跟你說實話吧,你蔥花嬸有心你!”

“誰,蔥花嬸,有心我,跟誰,她家三壯?”盧暖說著,差點從炕上滾下去。

三壯才幾歲,九歲吧。

蔥花嬸會不會想的太早了。

“看看你這表情!”二嬸看了一眼盧暖,雖然心中早已經猜到結果,卻沒想,盧暖是這個表情。

“不是二嬸,我和三壯都還是孩子,談婚論嫁太早了!”盧暖說著,把頭埋到枕頭裏。

“說早也不早,不過好在,你蔥花嬸一開口,我就給回絕了!”

盧暖聞言,才松了口氣。

接下來幾天,盧暖一邊養腰,一邊曬番薯粉,蔥花嬸和青山叔拿出所有的銀子,四處收購番薯,家裏面的番薯都要堆積成山,番薯的價格也一下子水漲船高。

“阿暖……”

盧暖聞言,回頭,見是蔥花嬸提著籃子走來,立即上前去,“蔥花嬸,過來找我娘啊!”

“不,找你的!”蔥花嬸說著,呵呵一笑。

盧暖心一驚,安想,不會要說那事吧。

臉上卻掛著淡笑道,“蔥花嬸,找我什麽事情啊?”

蔥花嬸拉著盧暖進了屋子坐下,湊巧韓氏去了二嬸家,三妹四妹二弟去玩了,家裏就她一人,蔥花嬸得知,才說道,“阿暖啊,你覺得我們家三壯咋樣?”

“啊,三壯啊?”盧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

“是啊,你跟嬸子說說,三壯咋樣?”蔥花嬸滿懷期待的說道。

“三壯挺好的,為人熱情,有勤勞能幹,還能吃苦,又孝順,是個好孩子!”盧暖說著,手放在一邊,一個勁的掐自己大腿。

蔥花嬸一聽,那是心花怒放。

連忙說道,“阿暖啊,早些時候,你娘說,你將來的婚事,要你自己做主,蔥花嬸呢就一直想著,能跟你親上加親,這不,你對三壯也是有好感的,不如,你和三壯,把這婚事定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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