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平了。”

他親了她那麽多次，她親回來了。

在她沒註意的時候，景池無聲地勾起了嘴角。

他很想對阿榆說：他親了她好幾次，她如果想掰回來，應該也要親他幾次才對。

不過算了。

阿榆失憶之後，臉皮太薄了。

——

夜幕降臨

帝國無數魚人的夢裏都響起了優美的歌聲，極盡悱惻，哀怨動人。

夢境中似有很大的霧氣，朦朦朧朧的一片。

桑榆迷茫地睜開眼睛：“這是哪裏？”

魅惑的聲音不停，但是桑榆卻沒心思聽。

轉頭朝著四周看了看，她看見了不遠處的齊芷君。

冰涼的觸感傳來，她低頭看了看：“是水。”

這像是一片海域。

她輕輕呢喃：“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快速朝著齊芷君游去，桑榆牽住了她的手，輕聲喚道：“母親。”

齊芷君沒有應她，甚至沒有停下來，她朝著一個方向擺著魚尾，似是想掙脫桑榆的手。

桑榆一驚，游到她的前面，這才發現她的雙眼無神，根本沒有焦距。

焦急地喊了兩聲，桑榆搖了搖她的胳膊：“母親，母親，你醒醒。”

齊芷君仍舊是那個狀態。

桑榆仔細聽了聽，發現她想要游動的方向就是歌聲傳出的方向。

沒辦法，桑榆只能牽著齊芷君往那邊走，看看有什麽發現。

越往前走，桑榆越心驚。

這片海域好像還有很多人魚。

甚至有人魚都是熟面孔，因為他們參加了陸家舉辦的宴會。

桑榆還看見了齊藍月，不過她的身邊倒是沒有尹書。

桑榆喊了幾個認識的人：“伯母？”

但是她們都是不清醒的轉態。

她們一個勁的往前沖，就好像前面有什麽寶物一樣。

偏偏她們的速度還很快，桑榆帶著齊芷君左躲右躲，才避免了出車禍的命運。

終於，當她看見遠處的礁石時，身邊的人魚都減緩了速度。

桑榆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眉頭狠狠地蹙了起來：“好多人魚。”

海面黑壓壓的一片，看起來還有點嚇人。

“全帝國的人魚都跑到這裏了？”

桑榆莫名感覺有些不太對，“我是在做夢嗎？”

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果然不痛，是在做夢。”

然而，即使桑榆知道這是在做夢，她也沒辦法掙脫出夢境。

“這個夢，著實太詭異了點。”

那些觸感都很真實，關鍵是，這些人魚的面孔都很清晰。

以往她做夢，盡管知道夢中人是誰，但是都沒法看得這麽清晰。

礁石上似乎坐了兩條人魚，光線有點暗，桑榆也看不清楚。

一個低啞的男聲響起，那聲音充滿了蠱惑的意味：“人類真是該死啊。”

下面的人魚同時開口：“人類真是該死啊。”

聲音震天，聽得桑榆毛骨悚然。

那人繼續道：“用你們的匕首，刺穿人類的胸膛吧，從此以後，我們就自由了。”

“自由了。”人魚們木然地跟著喊。

“去吧。”

桑榆一怔，再睜眼，她發現自己還在家裏的浴池之中。

擡頭看了看窗戶，天空已經泛白。

她擡手揉了揉額頭：“我做的這都是什麽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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