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著浴池，慢慢挪上了輪椅，操控著輪椅出了房門。

以往起得很早的齊芷君似乎還沒起床。

桑榆挪動著去冰箱了拿了兩支營養劑，用來填肚子。

忽然，樓上的房門“哢嚓”一聲打開了。

桑榆擡頭一看。

——是母親。

她朝著齊芷君招了招手：“母親，早上好。”

哪知齊芷君好似沒聽見一般，還在徑直走著路。

桑榆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小聲嘀咕了一句：“這一幕似乎有點似曾相識。”

忽然，她瞪大了眼睛，終於想起了似曾相識的原因：“是夢。”

趕忙操縱著輪椅去牽齊芷君，她緊握住她的手，繞道前面看了看。

果然，那無神的雙眼像極了還在夢中。

有些慌亂地喊出聲：“父親。”

陸歌趕緊從洗漱間跑了出來，嘴巴還沾了一點泡沫，他焦急地問：“阿錦怎麽了？”

看著一臉焦急地桑榆，再看看被她抓住的齊芷君，陸歌有些不懂發生了什麽。

桑榆發現他沒事，松了一口氣，隨後她招了招手：“您快過來看看母親。”

陸歌快速跑了下來，繞到兩人面前一看，瞳孔縮了縮：“你母親這是怎麽了？”

怎麽像失了魂一樣。

桑榆三下五除二將自己的夢境說了一遍。

之後攥緊了齊芷君：“母親的狀況，和我夢裏一模一樣。”

陸歌皺起劍眉，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畢竟這樣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完全接受需要一定的時間。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桑榆：“所以覺得你母親？”

桑榆面色嚴肅：“我覺得是中了和催眠術一樣的東西。”

將齊芷君的手交到陸歌的手裏：“父親，你抓好，我打個電話給許言。”

陸歌聞言，抓緊了齊芷君的手：“嗯。”

下一秒，他幹脆將齊芷君緊緊地抱住了，生怕她出事一般。

好在齊芷君也沒掙紮過他。

人魚的力氣，和人類的力氣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在電話中將事情交代了一遍，桑榆輕聲道：“你要小心。”

最後一句如同情人間的私語。

陸歌猛地甩頭，將這個念頭甩開。

現在不是想這種東西的時候。

半刻鐘後，門鈴聲響起。

陸歌對桑榆說：“你小心點，看清是誰再開。”

桑榆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她猜外面是許言。

事實上也的確是他。

門一被打開，景池就圍著桑榆轉了幾圈，左看右看，擔憂道：“你沒事吧？”

桑榆輕輕搖頭，指著齊芷君的方向：“我沒事，但是母親有些不對勁。”

景池連忙點頭：“你沒事就好。”

桑榆：“......”但是她母親出事了。

桑榆下意識地朝陸歌看了一眼，發現他沒看這個方向，莫名松了一口氣。

景池走到陸歌面前，輕聲道：“伯父，剛才全國各地的軍部都發動了，原因是出現了數起人魚傷人的事件。”

陸歌低頭憂慮的看著齊芷君：“都像阿君這樣嗎？”

景池點了點頭：“調查發現，人魚們好像都失去了理智。”

最重要的是，全國的人魚好像都同時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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