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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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季節調整了一下坐姿，讓他靠得更舒服些。
“瞧你累成這樣，去臥室睡一會兒吧。”
鐘離擡起手腕看時間，已經五點多鐘了，他這一睡，估計晚飯就甭吃了。
就說：“不了，睡下了就不想起來。”他挑起眉毛看她：“你會準我在這裏過夜？”
自從那一晚之後，兩人再沒有發生關系。其間鐘離來過兩次給她送吃的，也是早早就離開了。
按理說快要訂婚的兩個人，再計較得這樣清反倒顯得矯情。可是，季節的心裏還是難免一絲緊張。最後還是推了他一下：“你去睡吧，幾點起來我叫你。”
鐘離自動定了時間：“九點。”
他脫了西裝外套去臥室裏睡了，季節給他抱來一床新的毯子，然後將門輕輕關上。
返回客廳裏沒有事做，隨手按開電視機，下意識將聲音調小。也僅是無心看下去，最後關了電視跑去做家務。看了幾次時間，推門進來喚他。
鐘離真是有些睡迷了，眼睛微微的瞇成一道縫隙看她，聲音略微沙啞：“幾點了？”
季節告訴他：“九點了，你不是說九點叫醒你。”
鐘離一只手朝上覆在額頭上，一只手拉著她的手臂讓她坐到床沿上，而他懶洋洋的躺在那裏，半晌說了句：“不想動。”
看他那個樣子真是累壞了，就像早起上學的小孩子，叫了幾次只是睡不醒。
他的掌心溫暖幹燥，季節纖細的手腕被他攥得熱乎乎的。忽然於心不忍起來，便說：“不然再睡半個小時吧。”
心裏思忖著，為什麽非要趕他離開呢？床這樣大，足可以容納兩個人，睡在這裏有什麽不可以？
可是，心裏這樣狹小，分明不排斥他，卻無論如何不肯松這樣的口。
最後鐘離還是一只胳膊撐著床面坐了起來，抓起床側的外套說：“我回去吧。”
他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出門前告訴她早點兒休息便離開了。
以前鐘離離開絕不是這個樣子的。
季節坐在沙發上有些沮喪，她再傻，也能感覺出他的態度有差。
鐘離的車子就停在樓下，而季節住在一樓，每次他來他往都聽得再清楚不過。這一回季節沒有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
不知懷著怎樣的心理，發短信問他：“不是說明天要一起出去逛一逛，幾點碰頭？”
鐘離回得很快：“突然想起來，明天還有其他的事情，改天吧。”
季節盯著發光的手機屏幕，酸楚一下便上來了。按理說不應該，可是心裏生了氣，就直接將電話打了過去。
“既然沒有時間那就算了，正好接下來的幾天我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忙，等閑下來的時候再聯系吧。”
說完，“啪”一聲將電話掛斷了。
跑去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扯散頭發，換上睡衣爬到床上睡覺了。
不多時便傳來敲門聲，越是聰明的人越喜歡裝傻……季節踩踏著拖鞋過來開門，心中不知有怎樣的期許，見到來人還是故作吃驚的樣子：“你怎麽又回來了？”
鐘離沖她笑著，全不像離開的時候那樣一臉嚴肅，其實他笑著的樣子比板著臉好看。因為長得就很年輕，笑一笑陽光燦爛，像個大男孩兒。
一本正經的說：“還有話要對你說，回家想了想，於是又回來了。”
季節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熱，背過臉去找了話題隨意的問：“你想喝什麽？”說著已經給他倒了開水。擡手放到茶幾上。
這個時候鐘離從背後抱住了她，氣息離得她很近，噴薄在她的脖頸上，細細的，軟軟的，像絨毛一般。而他的嗓子亦很溫潤：“剛才是我不對，我的態度有問題。覺得有必要回來跟你解釋一下，否則這一晚都沒辦法睡覺。”
季節轉過頭來看他：“剛才你生氣了？”
鐘離按了按發脹的眉心：“剛剛心裏的確是不痛快，我這麽大的一個人卻要被這樣驅逐，再呆下去豈不是真的厚臉皮了。既然這麽不受歡迎，還不快爬起來走人，嗯？”
他到沙發上去坐，順勢將季節也拉到了身邊，一只胳膊環著她，以至於她可以依靠他。
季節想了一下，還是很坦然的說：“說實話，我是有些怕你的，怕把你留下來，還會發生那天晚上的事。”
那樣的感覺她是不討厭，心底深處甚至有隱隱的期待。可是，那之前她的確一點兒準備都沒有，突如其來的一場歡、愛，矛盾到讓她難以收拾覆雜的心情，而且還有許多的尷尬在裏面。那晚之後再接聽鐘離的電話，或者見他的面，都沒了之前的肆意與坦然。而這樣的尷尬鐘離也感覺到了，那天主動給她發來短信說：“季節，我就是個混蛋。”
季節知道他有幾分的玩味在裏面，捧著電話只有臉紅心跳的份兒。還能有多少憤慨在裏面？
但今晚自己的態度的的確確是有些過了，否則也不會在他冷臉離開後心神不寧，發短信也不過是想給自己個臺階下，趁機將今晚的事情說開。
鐘離擡起手來揉了揉她的發頂，似笑非笑：“即便你真的把我留下來，如果不經過你的同意，我也不敢了。”繼而又說：“剛剛是我不對，不應該因為這點兒事情跟你鬧脾氣，我覺得做為一個男人自己的態度很存在問題。所以近幾天我們共同安排的行程
天我們共同安排的行程都不要取消了好不好？”
在季節看來，鐘離就是有這樣好，肯低聲下氣的哄她。即便有的時候分明是她有錯在先，他仍舊肯給她臺階下。她不得不說，鐘離比周子桓更會處理情感上的矛盾。
忍不住又在想，他對以前的女朋友也是這樣溫柔遷就麽？
季節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而鐘離對他的過往的情感也是一筆帶過。一直以來季節並不放在心上，甚至感覺自己不感興趣。這個時候卻忽然很想問一問。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鐘離按撫了她的情緒，站起身離開。
季節看到走到玄關處，心裏就在想，如果他說一句不想走的話，便一定會讓他留下來。
可是，鐘離沒有。
為了籌備訂婚的事，季節有些天沒跟好友一起逛街了。這一天休息日，剛好沒什麽特別安排，劉雲一打來電話，幾個人一拍即合。
季節換上舒適的衣服出門，考慮到逛街是個體力活，還刻意換了雙平底鞋子。
劉雲在“天際樂拍”等她，季節開著車子過去。推開門只見劉雲將自己裝扮得跟花蝴蝶似的。
她忍不住哧笑：“這是把自己當調色盤了麽？”
劉雲晃著腦袋說：“你們就是不專業，拍照就跟拍電影似的，妝要濃拍出的效果才好。”
馮佳佳本來在翻相冊，擡起頭來也是一副極其受不了她的表情。
“沒聽過調色盤也能拍出清水芙蓉的效果。”叫了季節過來坐，把手邊的相冊拿給她看：“季節，你看看這種風格的，我覺得挺不錯。你和鐘離既然訂婚了，也該商量拍婚紗照的事了吧，不如就訂這家。”側過首來問：“青青，我們要是在這裏拍，能給我們最大優惠吧？”
老板青青是她高中同學，最近聯系上了，手邊的朋友也帶了幾拔過來，很算有幾分交情。
青青是個面骨很寬，但極為清秀的女孩子。很好說話的笑著：“你的朋友那還用說麽。”
馮佳佳遞了眼神給季節，問她：“你要不要拍？”
相親，訂婚，一切都是這樣按部就班，想的事情不是太多。至於婚紗照的事季節還真的沒想過。
“現在拍會不會太早啊？”
青青讓攝影師帶著劉雲去攝影棚了，自己坐過來問：“你們的婚期訂在什麽時候？”
“訂婚是在半個月後，結婚按他們家一起看的日子，也不會超過三個月。”
青青頜首算了一下，肯誠說：“那我就建議你們這個月拍。因為你看啊，你們的婚期如果訂在三個月後，時間本來已經很緊俏了，而出片如果快的話，也要一個半月。現在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再等一個月天就熱了，那時候拍外影妝也比較容易花。而且我是覺得現在許多花都開了，拍出來的效果也會很好。你們不如商量一下看。”
經別人這樣一說，才感覺自己嫁得有多倉促，簡直迫在眉睫。
馮佳佳又在一旁勸導：“婚紗照肯定是要拍的，你不如和鐘離商量一下，這個時候天氣舒服，你們去拍也少遭一點兒罪。”
季節有點兒心動，於是將方方面面都問尋了一遍。也是打定主意這個月拍，既然嫁給鐘離已成定局，早晚是脫不過的。
離開時說道：“我回去同我男朋友商量一下，很快給你答覆。”
青青笑著：“好，把定好的時間告訴我，這樣我也好為你們專門安排最好的攝影師和化妝師。”並且保證說：“價錢一定合理，放心吧。”
當晚和鐘離通電話的時候，季節刻意說了此事，拿起電話的時候興致勃勃，同樣覺得青青說得很有道理。就問鐘離：“你覺得這個月拍怎麽樣？”
那一端鐘離其詞含糊。
這還是季節和鐘離相處以來，第一次感覺他的遲疑。這個男人是不想同她拍婚紗照的，至少不是那麽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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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累成這樣，去臥室睡一會兒吧。”
鐘離擡起手腕看時間，已經五點多鐘了，他這一睡，估計晚飯就甭吃了。
就說：“不了，睡下了就不想起來。”他挑起眉毛看她：“你會準我在這裏過夜？”
自從那一晚之後，兩人再沒有發生關系。其間鐘離來過兩次給她送吃的，也是早早就離開了。
按理說快要訂婚的兩個人，再計較得這樣清反倒顯得矯情。可是，季節的心裏還是難免一絲緊張。最後還是推了他一下：“你去睡吧，幾點起來我叫你。”
鐘離自動定了時間：“九點。”
他脫了西裝外套去臥室裏睡了，季節給他抱來一床新的毯子，然後將門輕輕關上。
返回客廳裏沒有事做，隨手按開電視機，下意識將聲音調小。也僅是無心看下去，最後關了電視跑去做家務。看了幾次時間，推門進來喚他。
鐘離真是有些睡迷了，眼睛微微的瞇成一道縫隙看她，聲音略微沙啞：“幾點了？”
季節告訴他：“九點了，你不是說九點叫醒你。”
鐘離一只手朝上覆在額頭上，一只手拉著她的手臂讓她坐到床沿上，而他懶洋洋的躺在那裏，半晌說了句：“不想動。”
看他那個樣子真是累壞了，就像早起上學的小孩子，叫了幾次只是睡不醒。
他的掌心溫暖幹燥，季節纖細的手腕被他攥得熱乎乎的。忽然於心不忍起來，便說：“不然再睡半個小時吧。”
心裏思忖著，為什麽非要趕他離開呢？床這樣大，足可以容納兩個人，睡在這裏有什麽不可以？
可是，心裏這樣狹小，分明不排斥他，卻無論如何不肯松這樣的口。
最後鐘離還是一只胳膊撐著床面坐了起來，抓起床側的外套說：“我回去吧。”
他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出門前告訴她早點兒休息便離開了。
以前鐘離離開絕不是這個樣子的。
季節坐在沙發上有些沮喪，她再傻，也能感覺出他的態度有差。
鐘離的車子就停在樓下，而季節住在一樓，每次他來他往都聽得再清楚不過。這一回季節沒有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
不知懷著怎樣的心理，發短信問他：“不是說明天要一起出去逛一逛，幾點碰頭？”
鐘離回得很快：“突然想起來，明天還有其他的事情，改天吧。”
季節盯著發光的手機屏幕，酸楚一下便上來了。按理說不應該，可是心裏生了氣，就直接將電話打了過去。
“既然沒有時間那就算了，正好接下來的幾天我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忙，等閑下來的時候再聯系吧。”
說完，“啪”一聲將電話掛斷了。
跑去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扯散頭發，換上睡衣爬到床上睡覺了。
不多時便傳來敲門聲，越是聰明的人越喜歡裝傻……季節踩踏著拖鞋過來開門，心中不知有怎樣的期許，見到來人還是故作吃驚的樣子：“你怎麽又回來了？”
鐘離沖她笑著，全不像離開的時候那樣一臉嚴肅，其實他笑著的樣子比板著臉好看。因為長得就很年輕，笑一笑陽光燦爛，像個大男孩兒。
一本正經的說：“還有話要對你說，回家想了想，於是又回來了。”
季節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熱，背過臉去找了話題隨意的問：“你想喝什麽？”說著已經給他倒了開水。擡手放到茶幾上。
這個時候鐘離從背後抱住了她，氣息離得她很近，噴薄在她的脖頸上，細細的，軟軟的，像絨毛一般。而他的嗓子亦很溫潤：“剛才是我不對，我的態度有問題。覺得有必要回來跟你解釋一下，否則這一晚都沒辦法睡覺。”
季節轉過頭來看他：“剛才你生氣了？”
鐘離按了按發脹的眉心：“剛剛心裏的確是不痛快，我這麽大的一個人卻要被這樣驅逐，再呆下去豈不是真的厚臉皮了。既然這麽不受歡迎，還不快爬起來走人，嗯？”
他到沙發上去坐，順勢將季節也拉到了身邊，一只胳膊環著她，以至於她可以依靠他。
季節想了一下，還是很坦然的說：“說實話，我是有些怕你的，怕把你留下來，還會發生那天晚上的事。”
那樣的感覺她是不討厭，心底深處甚至有隱隱的期待。可是，那之前她的確一點兒準備都沒有，突如其來的一場歡、愛，矛盾到讓她難以收拾覆雜的心情，而且還有許多的尷尬在裏面。那晚之後再接聽鐘離的電話，或者見他的面，都沒了之前的肆意與坦然。而這樣的尷尬鐘離也感覺到了，那天主動給她發來短信說：“季節，我就是個混蛋。”
季節知道他有幾分的玩味在裏面，捧著電話只有臉紅心跳的份兒。還能有多少憤慨在裏面？
但今晚自己的態度的的確確是有些過了，否則也不會在他冷臉離開後心神不寧，發短信也不過是想給自己個臺階下，趁機將今晚的事情說開。
鐘離擡起手來揉了揉她的發頂，似笑非笑：“即便你真的把我留下來，如果不經過你的同意，我也不敢了。”繼而又說：“剛剛是我不對，不應該因為這點兒事情跟你鬧脾氣，我覺得做為一個男人自己的態度很存在問題。所以近幾天我們共同安排的行程
天我們共同安排的行程都不要取消了好不好？”
在季節看來，鐘離就是有這樣好，肯低聲下氣的哄她。即便有的時候分明是她有錯在先，他仍舊肯給她臺階下。她不得不說，鐘離比周子桓更會處理情感上的矛盾。
忍不住又在想，他對以前的女朋友也是這樣溫柔遷就麽？
季節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而鐘離對他的過往的情感也是一筆帶過。一直以來季節並不放在心上，甚至感覺自己不感興趣。這個時候卻忽然很想問一問。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鐘離按撫了她的情緒，站起身離開。
季節看到走到玄關處，心裏就在想，如果他說一句不想走的話，便一定會讓他留下來。
可是，鐘離沒有。
為了籌備訂婚的事，季節有些天沒跟好友一起逛街了。這一天休息日，剛好沒什麽特別安排，劉雲一打來電話，幾個人一拍即合。
季節換上舒適的衣服出門，考慮到逛街是個體力活，還刻意換了雙平底鞋子。
劉雲在“天際樂拍”等她，季節開著車子過去。推開門只見劉雲將自己裝扮得跟花蝴蝶似的。
她忍不住哧笑：“這是把自己當調色盤了麽？”
劉雲晃著腦袋說：“你們就是不專業，拍照就跟拍電影似的，妝要濃拍出的效果才好。”
馮佳佳本來在翻相冊，擡起頭來也是一副極其受不了她的表情。
“沒聽過調色盤也能拍出清水芙蓉的效果。”叫了季節過來坐，把手邊的相冊拿給她看：“季節，你看看這種風格的，我覺得挺不錯。你和鐘離既然訂婚了，也該商量拍婚紗照的事了吧，不如就訂這家。”側過首來問：“青青，我們要是在這裏拍，能給我們最大優惠吧？”
老板青青是她高中同學，最近聯系上了，手邊的朋友也帶了幾拔過來，很算有幾分交情。
青青是個面骨很寬，但極為清秀的女孩子。很好說話的笑著：“你的朋友那還用說麽。”
馮佳佳遞了眼神給季節，問她：“你要不要拍？”
相親，訂婚，一切都是這樣按部就班，想的事情不是太多。至於婚紗照的事季節還真的沒想過。
“現在拍會不會太早啊？”
青青讓攝影師帶著劉雲去攝影棚了，自己坐過來問：“你們的婚期訂在什麽時候？”
“訂婚是在半個月後，結婚按他們家一起看的日子，也不會超過三個月。”
青青頜首算了一下，肯誠說：“那我就建議你們這個月拍。因為你看啊，你們的婚期如果訂在三個月後，時間本來已經很緊俏了，而出片如果快的話，也要一個半月。現在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再等一個月天就熱了，那時候拍外影妝也比較容易花。而且我是覺得現在許多花都開了，拍出來的效果也會很好。你們不如商量一下看。”
經別人這樣一說，才感覺自己嫁得有多倉促，簡直迫在眉睫。
馮佳佳又在一旁勸導：“婚紗照肯定是要拍的，你不如和鐘離商量一下，這個時候天氣舒服，你們去拍也少遭一點兒罪。”
季節有點兒心動，於是將方方面面都問尋了一遍。也是打定主意這個月拍，既然嫁給鐘離已成定局，早晚是脫不過的。
離開時說道：“我回去同我男朋友商量一下，很快給你答覆。”
青青笑著：“好，把定好的時間告訴我，這樣我也好為你們專門安排最好的攝影師和化妝師。”並且保證說：“價錢一定合理，放心吧。”
當晚和鐘離通電話的時候，季節刻意說了此事，拿起電話的時候興致勃勃，同樣覺得青青說得很有道理。就問鐘離：“你覺得這個月拍怎麽樣？”
那一端鐘離其詞含糊。
這還是季節和鐘離相處以來，第一次感覺他的遲疑。這個男人是不想同她拍婚紗照的，至少不是那麽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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