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該怎麽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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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該怎麽辦5
原來他說的我已許以他人，這個“他人”便是指的是他自己？他是在告訴我，我是他的，他要我留在他身邊。
我落在紫英臉上的目光微微閃動，但他說話的時候，甚至在說到我所許之人是西平王的時候，他都沒有轉目看我一眼，只是一直看著洛離。
我不知道他這番話是發自真心，還是故意說給我聽，或者是借機向我表達他的心意。但不管是怎樣，這樣的話在我聽來，都無不讓我心中暖暖的，滿滿地都是喜悅。
“原來如此……”良久，洛離才低語了一聲。
我應聲轉目向他，他的目光不知何時已落到我的身上，在我轉目時，一個不經意間便來了個四目相對。
雖然對紫英的話，我滿心歡喜，但我知道無論如何，這都不過只是一個拒絕他的借口而已。所以在對上洛離的目光，看到他的臉時，心中的喜悅之意忽的變成滿腹的歉疚。臉上亦微微地有些不太自然，視線更是閃躲著想要移開，卻又不知道為什麽，像是被他的目光牢牢地吸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淩姑娘，這……是真的嗎？”他望著我，喃喃地問了一聲，臉上遍布的失落，與眸中難掩的心痛，都讓我心上一緊，我……該怎麽回答？
腦子裏面呼呼地似掠過一陣強風，卻沒有吹來能夠回答他的話，我沒法回答。如果我說不是，豈不就是拆了紫英的臺，若是紫英的話真的如我所想，那我不就是在變相的拒絕他嗎？但如果我說是，又如何解釋自己懷著雲軒骨肉的事？
而洛離的眼中，雖然似心痛四溢，但也分明地帶著疑惑。他如紫英一般敏銳的觸覺，怎麽會想不到連我都能想到的問題呢？
如果我真的許給了他人，又怎麽會懷上雲軒的孩子，如果我真的許給了西平王，又怎麽可能千裏迢迢去為雲軒尋藥，又因雲軒的失憶而痛不欲生？
但他又是那麽的善解人意，雖然疑惑，雖然心痛，雖然失落，卻並沒有拆穿我，只是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終是沒有將是或不是的答案說出口來，但我的沈默卻也表達了我所想表達的一切。
沈默，真的是默認。至少，我的心裏是認可了“是”這個回答，只是不想用語言說得更直接，更傷人。
我不知道面對我的沈默，洛離會是怎樣的心情，我也不敢、不想去揣測，因為我能夠感覺到他的感情，他的心意，我也很清楚，被喜歡的人拒絕的感覺……那時的我很痛，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一樣，也一樣會心痛？
洛離……對不起……
洛離收回目光，也似刻意地收了收眸中與臉上的所有情緒，才望向紫英，勾起唇角緩聲道：“如此說來，是我自作多情了。”說著，垂了雙眸，刻意偽裝出的鎮定，卻令我看出一絲分明的松動。
“洛離……”聽到他說這句話，一直在側默不作聲，只聽他和紫英說話的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喚了他一聲，只是剛叫出他的名字，卻又發現，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安慰嗎？可是這樣的事情，又該如何安慰？
“淩姑娘。”洛離擡眼再次看向我時，臉上掛著淺淺的笑，雖看似自然，但只有我看得出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憂傷與苦澀，“雖然心中甚感遺憾，但見淩姑娘能覓得如此良人，我也十分地為姑娘高興。只望姑娘能夠與西平王爺白頭到老，夫妻恩愛……”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的話，只是他的話音落下時，我的心中莫名地湧出一陣酸楚，鼻尖處更是一股酸澀傳來，集成一絲刺痛，眸中跟著就不由自主地蒙上一層薄霧。
“謝謝你……洛離……”薄霧在眼中幻化成淚，我卻只能努力地將它抑於眼中，不讓它掉落下來。我不能哭，至於不是現在，不能在他面前哭，也不能讓紫英看到我為他而流的眼淚。
“只要淩姑娘能夠幸福，其他的，又算得了什麽。”洛離說罷，端起面前的酒杯，朝我道，“來，這杯酒，算是我對淩姑娘的祝福，祝你幸福！”說完，便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他並不在意我是否回酒，但本不能喝酒的我，因為他的這一聲祝福，還是拿了酒壺欲將酒杯斟滿，回禮於他。只是就在我的手觸到酒壺的時候，紫英卻一把摁住我的手。
我回眸一看，紫英朝我溫柔地笑了笑，道：“青青，你如今不能喝酒，這杯酒，便讓為兄代你敬太子殿下吧。”說完，他給自己斟了個滿杯，朝洛離一禮，便仰頭而盡。
這一頓飯原本應是一場歡聚，卻因為洛離所提的事情，使得氣氛變得有些壓抑。好在在洛離提及，與紫英的婉拒中，兩人都只字未提我懷孕一事，這讓我略微地感到一絲安慰，而他們之所以這樣，也許亦是為了保護我，為了避免讓我尷尬吧。
因為，他們都曾對我說，並不在乎我懷了誰的孩子。
我就這樣跟著紫英回了家。雖然有我先前的不願相認，也有我倔強的不肯妥協，但回家的事，終算不上有太多的波折。
到家時，雖已是夜色漸深，但從剛踏入大門的那一刻起，那種熟悉與久違的感覺還是迅速而持久地圍繞在我周圍。只是，此時的我和之前比起來，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由於太晚，除了開門的林伯外，其他的人似都已各自入睡，園中只有昏暗的光線交錯鋪灑。
回到我以前住過的房間，裏面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模樣，沒有任何的改變。再看看四周，雖然不及看清每個角落，但視線所到之處，都是一副幹幹凈凈，十分整潔的樣子，看得出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這裏仍然有人收拾打掃。
“回家了！”紫英站在我面前，柔聲對我說了一句。
我收回到處環望的目光，最後輕輕地迎讓他的瞳眸，朝他笑了笑，回應道：“嗯，我回來了！”
“我等了你很久……”紫英突然攬我入環，在我耳邊低語。
盡管這樣的擁抱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的溫情之語也不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說出，但是莫名的，這樣的話似乎總是能夠將我心裏那股仿佛因他而存在的心弦輕輕撥動。
晚上，紫英久久地守在我的身邊，坐在床沿上，握著我的手，靜靜地註視著我。
“紫英哥哥，你快去休息吧……”躺在床上被他這麽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的我，終於有些招架不住，頂著臉上的微熱，朝他低聲道。
“我不困！”他笑了笑，“我想再看看你。”他說。
我咬咬唇，一時間對這樣的他有些語塞。
於是又這麽頂著他溫柔熾熱的目光好一會兒，才忍不住再次說道：“紫英哥哥，你幹嘛這麽看我，再這樣、再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其實我已經不好意思了。
“青青，以後別再叫我紫英哥哥。”他柔聲道。
呃？！我楞，不叫紫英哥哥，那叫什麽？“為什麽？”該不會連這個稱呼都要給我剝奪了吧？
“叫我紫英！”他說。
呃？！我又楞，“紫……英……”我雖不明，但還是試著去掉哥哥兩個字，叫了一聲，一絲怪異的感覺閃過，但同時，又似多了一分親密。
紫英……紫英……我在心中呢喃，沒有“哥哥”兩個字的稱呼，更像是戀人之間的稱謂，他讓我叫他紫英，是在向我表達著要改變我們關系的意思嗎？
“紫英……”想著，我又不由自主地對他輕喚了一聲，這樣的稱呼給我帶來的感覺，很微妙。
“呵……”他聽到我的輕喚，竟忽的低笑一聲，如水般的溫柔層層疊疊地從他的眉目之中蕩開，緩緩地湧向我身體周圍的空氣裏。“睡覺吧。”他輕柔出聲。
“嗯。”我點點頭，“你也快去睡吧。”我說。
“我在這裏等你睡著了我再去。”他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我試著閉上眼睛讓自己入睡，可是一想到他還在床邊守著，連手都還被他握在手心裏，就覺得十分的怪異，這樣的我，怎麽能夠睡得著？
雖然我曾無數次地希望這樣的畫面出現，但畢竟希望和實質還是有差距的，當希望成真時，人的感覺也會跟著起變化，比如現在的怪異感。
只是睡不著我也只能閉著眼，假裝正在入睡的樣子，因為如果睜開眼睛，我更加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現在這樣的他。
所以想想，還是閉著眼吧，假裝睡吧，至少這樣我看不見他的樣子，便可眼不見心不亂。
原本肚子上的重量就讓平躺的我十分難受，但也不知道是因為才回到家一時不習慣，還是因為紫英在而有些緊張不好意思的關系，在我換了平時最喜歡，也算是最舒適的側躺時，竟然還是難受得不行。於是好一會兒，也還是難以入眠的我，不由地有些煩躁。
“怎麽了？”一直沒有離開的紫英似乎察覺到我的不對，突然出聲問我。
“沒什麽。”我低低地應了一聲，卻不睜眼，“只是睡不著。”
“是否因為肚子難受？”紫英又問。
我睜開眼，呼了口氣後，在紫英的幫忙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半靠到勢到身後的枕被上。
“它太重了……”我不太願意和紫英說起我的肚子，因為那裏面孕育的是別人的孩子，在這個年代，是一種恥辱的象征。但面對紫英的詢問，我又莫名自然地就回應了出來。只是說完，便不由臉上一熱，連忙閃躲著將視線避開，訕訕道：“我、我可能是剛回來，所以、所以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解釋雖然沒有任何說服力，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還是白癡癡地開了口。
“有孕在身，的確會很辛苦，忍一忍，等這一段過去，便沒事了！”比起我的多心，紫英的表現顯得自然而淡定，仿佛正如他所說，並不在意這件事。在聽了我的話後，不僅沒有半分回避，反而柔聲安慰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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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說的我已許以他人，這個“他人”便是指的是他自己？他是在告訴我，我是他的，他要我留在他身邊。
我落在紫英臉上的目光微微閃動，但他說話的時候，甚至在說到我所許之人是西平王的時候，他都沒有轉目看我一眼，只是一直看著洛離。
我不知道他這番話是發自真心，還是故意說給我聽，或者是借機向我表達他的心意。但不管是怎樣，這樣的話在我聽來，都無不讓我心中暖暖的，滿滿地都是喜悅。
“原來如此……”良久，洛離才低語了一聲。
我應聲轉目向他，他的目光不知何時已落到我的身上，在我轉目時，一個不經意間便來了個四目相對。
雖然對紫英的話，我滿心歡喜，但我知道無論如何，這都不過只是一個拒絕他的借口而已。所以在對上洛離的目光，看到他的臉時，心中的喜悅之意忽的變成滿腹的歉疚。臉上亦微微地有些不太自然，視線更是閃躲著想要移開，卻又不知道為什麽，像是被他的目光牢牢地吸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淩姑娘，這……是真的嗎？”他望著我，喃喃地問了一聲，臉上遍布的失落，與眸中難掩的心痛，都讓我心上一緊，我……該怎麽回答？
腦子裏面呼呼地似掠過一陣強風，卻沒有吹來能夠回答他的話，我沒法回答。如果我說不是，豈不就是拆了紫英的臺，若是紫英的話真的如我所想，那我不就是在變相的拒絕他嗎？但如果我說是，又如何解釋自己懷著雲軒骨肉的事？
而洛離的眼中，雖然似心痛四溢，但也分明地帶著疑惑。他如紫英一般敏銳的觸覺，怎麽會想不到連我都能想到的問題呢？
如果我真的許給了他人，又怎麽會懷上雲軒的孩子，如果我真的許給了西平王，又怎麽可能千裏迢迢去為雲軒尋藥，又因雲軒的失憶而痛不欲生？
但他又是那麽的善解人意，雖然疑惑，雖然心痛，雖然失落，卻並沒有拆穿我，只是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終是沒有將是或不是的答案說出口來，但我的沈默卻也表達了我所想表達的一切。
沈默，真的是默認。至少，我的心裏是認可了“是”這個回答，只是不想用語言說得更直接，更傷人。
我不知道面對我的沈默，洛離會是怎樣的心情，我也不敢、不想去揣測，因為我能夠感覺到他的感情，他的心意，我也很清楚，被喜歡的人拒絕的感覺……那時的我很痛，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一樣，也一樣會心痛？
洛離……對不起……
洛離收回目光，也似刻意地收了收眸中與臉上的所有情緒，才望向紫英，勾起唇角緩聲道：“如此說來，是我自作多情了。”說著，垂了雙眸，刻意偽裝出的鎮定，卻令我看出一絲分明的松動。
“洛離……”聽到他說這句話，一直在側默不作聲，只聽他和紫英說話的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喚了他一聲，只是剛叫出他的名字，卻又發現，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安慰嗎？可是這樣的事情，又該如何安慰？
“淩姑娘。”洛離擡眼再次看向我時，臉上掛著淺淺的笑，雖看似自然，但只有我看得出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憂傷與苦澀，“雖然心中甚感遺憾，但見淩姑娘能覓得如此良人，我也十分地為姑娘高興。只望姑娘能夠與西平王爺白頭到老，夫妻恩愛……”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的話，只是他的話音落下時，我的心中莫名地湧出一陣酸楚，鼻尖處更是一股酸澀傳來，集成一絲刺痛，眸中跟著就不由自主地蒙上一層薄霧。
“謝謝你……洛離……”薄霧在眼中幻化成淚，我卻只能努力地將它抑於眼中，不讓它掉落下來。我不能哭，至於不是現在，不能在他面前哭，也不能讓紫英看到我為他而流的眼淚。
“只要淩姑娘能夠幸福，其他的，又算得了什麽。”洛離說罷，端起面前的酒杯，朝我道，“來，這杯酒，算是我對淩姑娘的祝福，祝你幸福！”說完，便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他並不在意我是否回酒，但本不能喝酒的我，因為他的這一聲祝福，還是拿了酒壺欲將酒杯斟滿，回禮於他。只是就在我的手觸到酒壺的時候，紫英卻一把摁住我的手。
我回眸一看，紫英朝我溫柔地笑了笑，道：“青青，你如今不能喝酒，這杯酒，便讓為兄代你敬太子殿下吧。”說完，他給自己斟了個滿杯，朝洛離一禮，便仰頭而盡。
這一頓飯原本應是一場歡聚，卻因為洛離所提的事情，使得氣氛變得有些壓抑。好在在洛離提及，與紫英的婉拒中，兩人都只字未提我懷孕一事，這讓我略微地感到一絲安慰，而他們之所以這樣，也許亦是為了保護我，為了避免讓我尷尬吧。
因為，他們都曾對我說，並不在乎我懷了誰的孩子。
我就這樣跟著紫英回了家。雖然有我先前的不願相認，也有我倔強的不肯妥協，但回家的事，終算不上有太多的波折。
到家時，雖已是夜色漸深，但從剛踏入大門的那一刻起，那種熟悉與久違的感覺還是迅速而持久地圍繞在我周圍。只是，此時的我和之前比起來，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由於太晚，除了開門的林伯外，其他的人似都已各自入睡，園中只有昏暗的光線交錯鋪灑。
回到我以前住過的房間，裏面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模樣，沒有任何的改變。再看看四周，雖然不及看清每個角落，但視線所到之處，都是一副幹幹凈凈，十分整潔的樣子，看得出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這裏仍然有人收拾打掃。
“回家了！”紫英站在我面前，柔聲對我說了一句。
我收回到處環望的目光，最後輕輕地迎讓他的瞳眸，朝他笑了笑，回應道：“嗯，我回來了！”
“我等了你很久……”紫英突然攬我入環，在我耳邊低語。
盡管這樣的擁抱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的溫情之語也不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說出，但是莫名的，這樣的話似乎總是能夠將我心裏那股仿佛因他而存在的心弦輕輕撥動。
晚上，紫英久久地守在我的身邊，坐在床沿上，握著我的手，靜靜地註視著我。
“紫英哥哥，你快去休息吧……”躺在床上被他這麽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的我，終於有些招架不住，頂著臉上的微熱，朝他低聲道。
“我不困！”他笑了笑，“我想再看看你。”他說。
我咬咬唇，一時間對這樣的他有些語塞。
於是又這麽頂著他溫柔熾熱的目光好一會兒，才忍不住再次說道：“紫英哥哥，你幹嘛這麽看我，再這樣、再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其實我已經不好意思了。
“青青，以後別再叫我紫英哥哥。”他柔聲道。
呃？！我楞，不叫紫英哥哥，那叫什麽？“為什麽？”該不會連這個稱呼都要給我剝奪了吧？
“叫我紫英！”他說。
呃？！我又楞，“紫……英……”我雖不明，但還是試著去掉哥哥兩個字，叫了一聲，一絲怪異的感覺閃過，但同時，又似多了一分親密。
紫英……紫英……我在心中呢喃，沒有“哥哥”兩個字的稱呼，更像是戀人之間的稱謂，他讓我叫他紫英，是在向我表達著要改變我們關系的意思嗎？
“紫英……”想著，我又不由自主地對他輕喚了一聲，這樣的稱呼給我帶來的感覺，很微妙。
“呵……”他聽到我的輕喚，竟忽的低笑一聲，如水般的溫柔層層疊疊地從他的眉目之中蕩開，緩緩地湧向我身體周圍的空氣裏。“睡覺吧。”他輕柔出聲。
“嗯。”我點點頭，“你也快去睡吧。”我說。
“我在這裏等你睡著了我再去。”他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我試著閉上眼睛讓自己入睡，可是一想到他還在床邊守著，連手都還被他握在手心裏，就覺得十分的怪異，這樣的我，怎麽能夠睡得著？
雖然我曾無數次地希望這樣的畫面出現，但畢竟希望和實質還是有差距的，當希望成真時，人的感覺也會跟著起變化，比如現在的怪異感。
只是睡不著我也只能閉著眼，假裝正在入睡的樣子，因為如果睜開眼睛，我更加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現在這樣的他。
所以想想，還是閉著眼吧，假裝睡吧，至少這樣我看不見他的樣子，便可眼不見心不亂。
原本肚子上的重量就讓平躺的我十分難受，但也不知道是因為才回到家一時不習慣，還是因為紫英在而有些緊張不好意思的關系，在我換了平時最喜歡，也算是最舒適的側躺時，竟然還是難受得不行。於是好一會兒，也還是難以入眠的我，不由地有些煩躁。
“怎麽了？”一直沒有離開的紫英似乎察覺到我的不對，突然出聲問我。
“沒什麽。”我低低地應了一聲，卻不睜眼，“只是睡不著。”
“是否因為肚子難受？”紫英又問。
我睜開眼，呼了口氣後，在紫英的幫忙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半靠到勢到身後的枕被上。
“它太重了……”我不太願意和紫英說起我的肚子，因為那裏面孕育的是別人的孩子，在這個年代，是一種恥辱的象征。但面對紫英的詢問，我又莫名自然地就回應了出來。只是說完，便不由臉上一熱，連忙閃躲著將視線避開，訕訕道：“我、我可能是剛回來，所以、所以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解釋雖然沒有任何說服力，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還是白癡癡地開了口。
“有孕在身，的確會很辛苦，忍一忍，等這一段過去，便沒事了！”比起我的多心，紫英的表現顯得自然而淡定，仿佛正如他所說，並不在意這件事。在聽了我的話後，不僅沒有半分回避，反而柔聲安慰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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