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該怎麽辦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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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該怎麽辦6
“嗯……”我點點頭，卻不知該繼續說些什麽。
因為身體難受的關系，我一時難以入眠，於是紫英就這麽陪我坐著。
只是盡管是久別重逢的兩個人，但彼此之間卻並沒有那種滔滔不絕衷情互訴，而我因為自己的心情和情緒，反而變得愈發的不自在起來。
好在紫英一直沒有表現出會令我尷尬的情緒，以及說起會令我難堪的話。像他這麽縝密細心體貼的一個人，的確也不會做出這樣不合他性格的事情。
盡管氣氛有時會沈默得讓我渾身都不自在，但莫名的是，只要看到紫英的目光，只要手心裏感覺到他的手上傳來的溫度與力量，我便整顆心都暖暖的、軟軟的，仿佛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只要這樣看著他，只要他在身邊，我便安心踏實。
從白天到現在，雖然和他相處了一整天，但這一整天下來，與他分別了數月之久的我，都沒有好好地，仔細地看過他的臉。
這一刻，突然彼此都沈靜下來之後，我才有機會這樣久久地註視著他。
那張熟悉的臉依舊那麽好看，就像那時的清晨，在陽光下見到他，仿佛只要一眼就能讓人沈醉。
只是為何那張臉上，一切依舊，卻帶著疲憊，帶著憔悴，連原本光芒熠熠，波光湧動的星眸，都變得失了神色，黯了光彩……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他真的像綠衣，像他說的那樣，日日夜夜都在為我擔驚受怕嗎？
望著他的目光，絲絲的心疼從某個地方慢慢地化散開來，一直到將周圍的空缺全都填得滿滿當當。
我緩緩地擡起空缺的手，伸到他的臉頰處，輕輕地覆了上去。同樣的動作，他卻不躲不閃，與雲軒的回避形成鮮明的對比。這個熟悉的鏡頭令我微微一僵，我同樣思念已久的兩個人，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正視自己的感情，以為終於有了歸宿的時候，上天卻與我開了這麽大的一個玩笑。
原本對我情深意重的雲軒失憶了，對我的記憶和感情不覆存在，並且還與她人訂婚，要娶她人為妻。
而曾經對我的表白毫不在意的紫英，卻告訴我，他想我，他愛我……並且還用自己為由，拒絕了洛離的提親。
想到這些，我不禁感慨萬千，這一切，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發生了改變？原來短短數月，也可以改變這麽多事情，甚至是人的思想，人的……一生嗎？
紫英抓住我的手，將臉貼到我的手心上，搞得這樣也不知道是我想摸他，還是他想蹭我。但我喜歡這樣的感覺，不用再像以前一樣，仿佛多看他幾眼，都是一種奢望。現在，我可以隨意地撫摸那張我熟悉而喜歡的臉龐，可以貪婪地享受他的溫柔，他的一切。
“你瘦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說句許多久別重逢時，幾乎老得掉渣的臺詞。但莫名的，我就是覺得他比以前瘦了。
“青青……”紫英低眉淺笑，和他的聲音一樣，輕輕柔柔的，卻只是喚了我一聲，並不說話。
我勾起唇角，靜靜地望著他，四目相對中，那雙迷人深遂的星眸裏，我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有些恍然，卻又似帶著絲絲的甜蜜與幸福。
不知這樣和他待了多久，直到我的精神終於有些支撐不住，變得困倦起來。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晚睡過覺了，每天都困得像是再我都睡不過，今天是個例外。
大概是覺察出了我的倦意，紫英適時地開口道：“若是困了，便睡吧，我在這守著你，別擔心，好好睡。”
“嗯……”我點點頭，卻又立即道：“不用了，紫英哥——紫……英，你去睡吧，我沒事的。”突然間被他要求換掉的稱呼，仍然是那麽的不習慣。
許是見我執拗，紫英終於不再堅持。
臨走時，他深情而溫柔地在我額上印下一個輕吻。
然而，在他轉身時，我卻如同過去的某一個深夜裏一樣，忽然間伸手驀地抓住他的袖袍。他翩然轉身，柔聲問道：“怎麽了？”
我並不清楚自己的舉動究竟是為什麽，只是莫名地突然想起某些話，尤其是在看到他又要離開我的視線時，我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急躁。
或許離開了他太久，一個人太久，對突然間再次回到身邊的他和我曾經期盼奢望過的溫柔與溫暖，太過不確定，也太過沒有信心，所以他的將要離去，讓我的心裏泛起一絲莫名的不安，害怕一覺睡去再醒來的時候，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紫英……”我低低地喚了他一聲。
他重新坐回到床沿上，握住我的手，滿目柔情地問道：“又難受了？”
我搖搖頭，才緩聲道：“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我鼓起勇氣問他。
“是。”他幾乎沒有猶豫地，便脫口而出，甚至沒有問我，我問的是哪些話。
“你還沒有問我，我問的是哪些話。”心裏想著，便直接說了出來。
“所有的，都是真的。”他柔聲道。
所有的，都是真的……“在客棧裏和我說的，在酒樓裏，和洛離說的，都是嗎？”我仍然繼續追問。
“是！”他還是不假思索。
這樣的堅定，令我無言以續，也生不出一絲懷疑。
除了紫英和綠衣之外，其他的家仆對我的回來，似乎也甚是開心。只是在看到我，或者準確的說，是在看到我的肚子時，都無一不露出訝異之色。只是這種事情，誰都不敢隨意談論，於是最後，大家便將那種訝異幻化作目光表達了出來。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此事的實際情況，但不知道是不是綠衣私下裏跟他們瞎說了什麽，大家對我除了帶著訝異的神色之外，似乎還有許多欣喜，仿佛我的懷孕是件天大的好事，廚房的大娘見了我時，更是連聲對我說了幾聲恭喜，雖然是悄悄和我說的，但還是搞得我心裏十分尷尬。
回到家後的幾天，日子又仿佛回到了從前，家裏的一切都沒有太多的改變，甚至連園中的花花草草，還有池中的魚兒，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也許對這個家來說，唯一的變化，便是我自己。而對我來說，這個家裏，唯一的變化，卻是紫英。
酒樓與新店的事，他暫時托了店裏的掌櫃代為管理。他每天要做的事情，仿佛就是陪著我在家，餵餵魚，下下棋，聊聊天。雖然這樣的日子十分乏味，但有他在身邊，卻也讓人覺得充實。
而在回家後，第一次去他書房的時候，我還在他的書房裏看到了一疊不厚卻也不薄的畫紙，紙上，無一例外的，全是我的畫相。每一張畫相上的我的臉上，都帶著清清淺淺的笑容，盡管沒有顏色的點綴，只有黑墨勾勒出的簡單線條，但卻又讓我覺得，每一張，仿佛都作了最細致的雕刻。
紫英站在我身後，我一張一張地翻著畫紙，畫紙發出細微的聲音，而我認真而仔細地翻看著畫相的時候，紫英從我背後輕輕地將胸膛靠上來，俯在我耳旁低語道：“你不在，這些便是你……”
想到那裏他與玲玉彈琴作畫，我為那畫上之人是玲玉而羨慕嫉妒，但我從未想過，有一天，這一張張畫紙上的人，會全都變成我的樣子。
淚水不經意地從眼中滑落出來，滴到他環在我身前的手臂上。他愛我，就像他說的那樣，也許，比我想象中的更深……
除了餵魚下棋聊天作畫，有時他也會陪我出去逛逛，而我唯一可去的消遣之處，思來想去，竟只有那個說評書的茶館。賭坊與雜耍街這種地方，別說我不去，光看看紫英現在這似乎比我還小心翼翼的態度，也絕對不會讓我去的，更何況，我現在也確實沒有那個心思去那種地方娛樂。
——我已經連走路都不如以前靈活了。
到茶館的時候，似乎是前面一段剛剛終了。
說書先生再次登臺時，臺下劈裏啪啦地起了一陣掌聲，我和紫英入了座，便聽得說書先生說了起來。
但……說書先生這一段說到的主人公，不是別人，竟又是雲軒。
我真懷疑這個說書人是不是一天工作的這些時間裏，根本就沒有評說過其他人，為什麽每次來的時候都是在說雲軒？難道偌大一個南陵國，偌大一個天下，就沒有其他值得他說的人和事嗎？我郁悶！
第一次我自己一人來此，說的是雲軒，第二次帶著雲軒來這裏，還是說的雲軒，現在我只想打發打發時間，與紫英一同前來，竟然又是雲軒。
而且這一次，我分明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這個只會讓我心痛，讓我痛苦的名字。
可是莫名的，我又像是著了魔一般，明明想要快點離開的念頭，卻怎麽都驅動不了我的身體，而我的耳朵，明明在仔細地聆聽，仿佛生怕錯漏了一個字。
臺上的說書先生滔滔不絕地說著，這一次，對雲軒的內容不再是關乎他的長相，他的性格，他的功績，而幾乎從一開始，主題便一直圍繞著他和鳳羽國公主的婚事在轉。
且不僅如此，說書先生還將這眾人根本沒有見過的鳳羽國公主讚了個天花亂墜，簡直就是誤導眾人。
別的不說，就光那句什麽溫婉可人，知書達理，秀麗端莊，就足以證明這個人編得有多爛，這種沒憑沒據的話大概也只有這坊間的愚昧百姓才會聽信。
我蹙著眉一邊聽，一邊將目光投向對面的紫英，他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安靜地用茶杯蓋撥著浮在杯面上的茶葉，在偶然擡眼與我相視時，只投給我一個柔情萬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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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點點頭，卻不知該繼續說些什麽。
因為身體難受的關系，我一時難以入眠，於是紫英就這麽陪我坐著。
只是盡管是久別重逢的兩個人，但彼此之間卻並沒有那種滔滔不絕衷情互訴，而我因為自己的心情和情緒，反而變得愈發的不自在起來。
好在紫英一直沒有表現出會令我尷尬的情緒，以及說起會令我難堪的話。像他這麽縝密細心體貼的一個人，的確也不會做出這樣不合他性格的事情。
盡管氣氛有時會沈默得讓我渾身都不自在，但莫名的是，只要看到紫英的目光，只要手心裏感覺到他的手上傳來的溫度與力量，我便整顆心都暖暖的、軟軟的，仿佛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只要這樣看著他，只要他在身邊，我便安心踏實。
從白天到現在，雖然和他相處了一整天，但這一整天下來，與他分別了數月之久的我，都沒有好好地，仔細地看過他的臉。
這一刻，突然彼此都沈靜下來之後，我才有機會這樣久久地註視著他。
那張熟悉的臉依舊那麽好看，就像那時的清晨，在陽光下見到他，仿佛只要一眼就能讓人沈醉。
只是為何那張臉上，一切依舊，卻帶著疲憊，帶著憔悴，連原本光芒熠熠，波光湧動的星眸，都變得失了神色，黯了光彩……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他真的像綠衣，像他說的那樣，日日夜夜都在為我擔驚受怕嗎？
望著他的目光，絲絲的心疼從某個地方慢慢地化散開來，一直到將周圍的空缺全都填得滿滿當當。
我緩緩地擡起空缺的手，伸到他的臉頰處，輕輕地覆了上去。同樣的動作，他卻不躲不閃，與雲軒的回避形成鮮明的對比。這個熟悉的鏡頭令我微微一僵，我同樣思念已久的兩個人，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正視自己的感情，以為終於有了歸宿的時候，上天卻與我開了這麽大的一個玩笑。
原本對我情深意重的雲軒失憶了，對我的記憶和感情不覆存在，並且還與她人訂婚，要娶她人為妻。
而曾經對我的表白毫不在意的紫英，卻告訴我，他想我，他愛我……並且還用自己為由，拒絕了洛離的提親。
想到這些，我不禁感慨萬千，這一切，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發生了改變？原來短短數月，也可以改變這麽多事情，甚至是人的思想，人的……一生嗎？
紫英抓住我的手，將臉貼到我的手心上，搞得這樣也不知道是我想摸他，還是他想蹭我。但我喜歡這樣的感覺，不用再像以前一樣，仿佛多看他幾眼，都是一種奢望。現在，我可以隨意地撫摸那張我熟悉而喜歡的臉龐，可以貪婪地享受他的溫柔，他的一切。
“你瘦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說句許多久別重逢時，幾乎老得掉渣的臺詞。但莫名的，我就是覺得他比以前瘦了。
“青青……”紫英低眉淺笑，和他的聲音一樣，輕輕柔柔的，卻只是喚了我一聲，並不說話。
我勾起唇角，靜靜地望著他，四目相對中，那雙迷人深遂的星眸裏，我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有些恍然，卻又似帶著絲絲的甜蜜與幸福。
不知這樣和他待了多久，直到我的精神終於有些支撐不住，變得困倦起來。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晚睡過覺了，每天都困得像是再我都睡不過，今天是個例外。
大概是覺察出了我的倦意，紫英適時地開口道：“若是困了，便睡吧，我在這守著你，別擔心，好好睡。”
“嗯……”我點點頭，卻又立即道：“不用了，紫英哥——紫……英，你去睡吧，我沒事的。”突然間被他要求換掉的稱呼，仍然是那麽的不習慣。
許是見我執拗，紫英終於不再堅持。
臨走時，他深情而溫柔地在我額上印下一個輕吻。
然而，在他轉身時，我卻如同過去的某一個深夜裏一樣，忽然間伸手驀地抓住他的袖袍。他翩然轉身，柔聲問道：“怎麽了？”
我並不清楚自己的舉動究竟是為什麽，只是莫名地突然想起某些話，尤其是在看到他又要離開我的視線時，我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急躁。
或許離開了他太久，一個人太久，對突然間再次回到身邊的他和我曾經期盼奢望過的溫柔與溫暖，太過不確定，也太過沒有信心，所以他的將要離去，讓我的心裏泛起一絲莫名的不安，害怕一覺睡去再醒來的時候，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紫英……”我低低地喚了他一聲。
他重新坐回到床沿上，握住我的手，滿目柔情地問道：“又難受了？”
我搖搖頭，才緩聲道：“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我鼓起勇氣問他。
“是。”他幾乎沒有猶豫地，便脫口而出，甚至沒有問我，我問的是哪些話。
“你還沒有問我，我問的是哪些話。”心裏想著，便直接說了出來。
“所有的，都是真的。”他柔聲道。
所有的，都是真的……“在客棧裏和我說的，在酒樓裏，和洛離說的，都是嗎？”我仍然繼續追問。
“是！”他還是不假思索。
這樣的堅定，令我無言以續，也生不出一絲懷疑。
除了紫英和綠衣之外，其他的家仆對我的回來，似乎也甚是開心。只是在看到我，或者準確的說，是在看到我的肚子時，都無一不露出訝異之色。只是這種事情，誰都不敢隨意談論，於是最後，大家便將那種訝異幻化作目光表達了出來。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此事的實際情況，但不知道是不是綠衣私下裏跟他們瞎說了什麽，大家對我除了帶著訝異的神色之外，似乎還有許多欣喜，仿佛我的懷孕是件天大的好事，廚房的大娘見了我時，更是連聲對我說了幾聲恭喜，雖然是悄悄和我說的，但還是搞得我心裏十分尷尬。
回到家後的幾天，日子又仿佛回到了從前，家裏的一切都沒有太多的改變，甚至連園中的花花草草，還有池中的魚兒，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也許對這個家來說，唯一的變化，便是我自己。而對我來說，這個家裏，唯一的變化，卻是紫英。
酒樓與新店的事，他暫時托了店裏的掌櫃代為管理。他每天要做的事情，仿佛就是陪著我在家，餵餵魚，下下棋，聊聊天。雖然這樣的日子十分乏味，但有他在身邊，卻也讓人覺得充實。
而在回家後，第一次去他書房的時候，我還在他的書房裏看到了一疊不厚卻也不薄的畫紙，紙上，無一例外的，全是我的畫相。每一張畫相上的我的臉上，都帶著清清淺淺的笑容，盡管沒有顏色的點綴，只有黑墨勾勒出的簡單線條，但卻又讓我覺得，每一張，仿佛都作了最細致的雕刻。
紫英站在我身後，我一張一張地翻著畫紙，畫紙發出細微的聲音，而我認真而仔細地翻看著畫相的時候，紫英從我背後輕輕地將胸膛靠上來，俯在我耳旁低語道：“你不在，這些便是你……”
想到那裏他與玲玉彈琴作畫，我為那畫上之人是玲玉而羨慕嫉妒，但我從未想過，有一天，這一張張畫紙上的人，會全都變成我的樣子。
淚水不經意地從眼中滑落出來，滴到他環在我身前的手臂上。他愛我，就像他說的那樣，也許，比我想象中的更深……
除了餵魚下棋聊天作畫，有時他也會陪我出去逛逛，而我唯一可去的消遣之處，思來想去，竟只有那個說評書的茶館。賭坊與雜耍街這種地方，別說我不去，光看看紫英現在這似乎比我還小心翼翼的態度，也絕對不會讓我去的，更何況，我現在也確實沒有那個心思去那種地方娛樂。
——我已經連走路都不如以前靈活了。
到茶館的時候，似乎是前面一段剛剛終了。
說書先生再次登臺時，臺下劈裏啪啦地起了一陣掌聲，我和紫英入了座，便聽得說書先生說了起來。
但……說書先生這一段說到的主人公，不是別人，竟又是雲軒。
我真懷疑這個說書人是不是一天工作的這些時間裏，根本就沒有評說過其他人，為什麽每次來的時候都是在說雲軒？難道偌大一個南陵國，偌大一個天下，就沒有其他值得他說的人和事嗎？我郁悶！
第一次我自己一人來此，說的是雲軒，第二次帶著雲軒來這裏，還是說的雲軒，現在我只想打發打發時間，與紫英一同前來，竟然又是雲軒。
而且這一次，我分明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這個只會讓我心痛，讓我痛苦的名字。
可是莫名的，我又像是著了魔一般，明明想要快點離開的念頭，卻怎麽都驅動不了我的身體，而我的耳朵，明明在仔細地聆聽，仿佛生怕錯漏了一個字。
臺上的說書先生滔滔不絕地說著，這一次，對雲軒的內容不再是關乎他的長相，他的性格，他的功績，而幾乎從一開始，主題便一直圍繞著他和鳳羽國公主的婚事在轉。
且不僅如此，說書先生還將這眾人根本沒有見過的鳳羽國公主讚了個天花亂墜，簡直就是誤導眾人。
別的不說，就光那句什麽溫婉可人，知書達理，秀麗端莊，就足以證明這個人編得有多爛，這種沒憑沒據的話大概也只有這坊間的愚昧百姓才會聽信。
我蹙著眉一邊聽，一邊將目光投向對面的紫英，他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安靜地用茶杯蓋撥著浮在杯面上的茶葉，在偶然擡眼與我相視時，只投給我一個柔情萬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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