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艾艾郁悶極了。

“扣扣扣……”

敲門聲響起，緊跟著，小安子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

“皇上，該準備上早朝了。”

小安子停頓了一下，遲疑的問：“皇上，要不要奴才進去侍候皇上更衣？”

“不用，”楚千華的唇角似有若無的勾起了一抹弧度，後面的話，則是跟顧艾艾說的。

“有人會侍候朕更衣。”

“額……知道了，皇上。”門外，小安子楞了一下，回過神來急忙回了一句。

心裏疑惑著，難道皇上說的是……顧貴妃？

小安子不確定的想著。

他想了想，又開口道：“顧貴妃，皇上的龍袍就在衣架上面掛著，還有，冕冠在旁邊的桌子上。”

等了一會兒，見顧艾艾沒有回應，他再次開口：“奴才現在就去端盆溫水過來，準備等會給皇上凈面。”

話落，他也不等裏面的兩位主子開口，他就轉身離開了。

此時，顧艾艾和楚千華兩人默默地註視著。

如果忽略掉空中滋滋滋的火花，不知道還以為是兩個親密的情侶之間深情款款的對視。

最後，還是楚千華先收回了視線。

他可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沒用的事上。

尤其是這麽幼稚的事。

他斜了她一眼，淡淡道：“給朕更衣吧。”

“是，皇上。”顧艾艾咬著牙說了一句。

她憤憤的走上前，把龍袍從架子上娶了下來，又返回到他的身邊，沖沖的開口：“來吧，沒長大的皇上，姐給你更衣。”

楚千華：“……”

他的額角跳了兩下，“顧艾艾，你別逼的朕破例打女人。”

卻見顧艾艾白了他一眼，鄙夷的哼了一句，“你不是早就破例了嗎？”

“據我所知，你早已經為了你的心上人打過我一巴掌。”

不知為什麽，以前聽小落跟她說原主以前被楚混蛋打過的時候她只覺得楚混蛋是一個渣男。

現在又提起這件事，她的心裏居然有些生氣。

而且這個氣生的還不小。

楚千華：“……”

看著顧艾艾氣呼呼的小臉，他難得的覺的有些理虧。

那是他第一次打女人，也是第一次打她。

現在提起這件事，他依稀記得，那天她哭的很兇，然後很傷心的問著他，她做錯什麽事了，為什麽要打她。

那時候他很生氣，再加上她間接害的多多差一點流產，而且也犯了他的大忌，他那時，實在是怒極了，才忍不住動手打了她。

即使他後來知道，她是被人利用了，可他還是多少遷怒了她，把她打入冷宮，對她厭惡到了極致。

所以，在她打入冷宮的期間，無論她怎麽求見，哪怕是在大雨中跪了一整天，他也不曾心軟過半分。

直到……那場大雨之後，她沒有再過來找他。

然而，他們再次見面，卻是一種不同尋常的方式。

回過神來，楚千華眼神覆雜的看了一眼繃著小臉的顧艾艾。

他發現，他現在的心境，跟那個時候又不一樣了。

其實，換個角度想想，顧艾艾何其無辜。

她只不過是心思比較單純而已，比不過宮裏那些心思惡毒的女人。

他動了動唇，終是沒有勇氣說出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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