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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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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就是他!玉求瑕!

——除了他,恐怕也再沒有人有這般姑射神姿。

明侍君冷眼看去:呵,果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假仙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媽呀忽然感覺自己要開始宮鬥大戲,忍不住暗搓搓還有點小激動(然而知道並不會有)

寫了一對認真宮鬥的兄弟(昭、明),然而認真的作者君寫到最後差點寫“是他,就是他,我們的英雄小哪咤!”︿( ̄︶ ̄)︿

忍不住借小明的口道破天機:玉求瑕,果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假仙模樣╮(╯▽╰)╭

內容提要說的自然是今天依舊在自虐的廠花,靈感來源是瓊瑤奶奶那句經典的:“你只是斷了條腿,紫菱失去的卻是她的整個愛情”,咳咳,大家都懂_(:з」∠)_

話說今天被位基友吐槽說:看你那貨不對板的內容提要,別裝了你那顆想寫虐文的心早就暴露了!

我:……誰說的!寒寒可是甜筒精轉世!我才不想寫虐文,明明就是傻白甜╭(╯^╰)╮

……對吧?

女尊媚色傾天下之寵宦登天路(13)

許清與蘇宦郎兩人具是武功不俗,隔得老遠,玉傾湖邊的動靜便傳進兩人的耳中。

“……你不過是個無名無分的江湖浪子,陛下破格將你納入宮中,已是天大恩賜。你卻不知感恩,反而行事囂張跋扈……可憐我大哥溫柔賢淑,待陛下之心,更是天日昭昭,卻想不到被你暗害——你!當真是蛇蠍之心!”

聲色俱厲的指責傳入耳中,一時令許、蘇二人臉色變化。

蘇宦郎下意識去看女帝,只見女帝面色淡淡,看不出神情,說:“陛下,這是……”

女帝卻並未接話,邁步向著聲音方向繼續前進。

果然便如蘇宦郎猜想,這說話氣勢洶洶的便是如今最為得寵的明侍君,而他質問的對象——

玉求瑕。

月餘未見,當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蘇遺奴遙遙看著那個臨水照花似的身影,這麽點的距離絲毫無法阻礙他的視線,然而此刻眼前煙水渺渺,微涼的東風穿過柳梢枝頭,又卷著柳葉的清新穿過兩人之間,竟恍然生出幾分隔世。

是的,他後悔了。

不過短短一月時間,面前這人卻比記憶中最為憔悴的時候還要消瘦,已然挺直的腰板卻難掩形銷骨立的事實,七分風流俊挺,三分病體蕭然,戕出一份臨風玉立。

或許是心有靈犀,那一剎那,原本看著面前質問而來的明侍君的玉求瑕忽然扭頭,像是若有所覺似的看了他們這邊一眼。

視線很快轉開,應是並未發現他們的旁觀——畢竟他們離得實在太遠,更有灌木遮掩。

玉求瑕挪開視線的舉動卻惹怒了明侍君,他氣道:“好大的膽子!本宮問話,你為何不理!”

玉求瑕看他一眼,忽然開口:“你,咳咳,你所言的大哥,是哪位?”

明侍君一楞,下一刻臉色漲紅,他本就生的艷,生氣的時候模樣更是艷若朝霞,美不勝收。只可惜他面前站著的是個不愛男也不愛女的怪物,白瞎了一副美景。

明侍君怒上眉山:“你竟然不知道!你竟然裝作不知道!?”

玉求瑕皺眉,耐著性子說:“確實不知,還請公子明言。”

他自認性子已是極好了,任誰忍著痛苦艱難前行這麽久,眼看著快要完成訓練,卻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闖過來,攔著他說一堆有的沒的的胡話,都免不得生氣。

“你!”明侍君食指對著玉求瑕,咬牙道,“好你個玉求瑕,果然是個目中無人的混賬。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在這裏裝無辜,我便會信了你的鬼話。我大哥昭侍君乃是陛下心愛之人,縱然陛下一時為你所惑,也定然能夠沈冤昭雪,識相的,你就快點跟我去向陛下坦白一切!否則,有你苦頭吃的。”

昭侍君。

玉求瑕了然,面前這位口稱昭侍君為“大哥”的小公子,想來就是在劇情中那個整天被人當做槍頭使的“明侍君”。

不知道這次他又是當了誰的刀子。

偏偏還這麽巧,恰好是他現在功力漸散、身體虛弱、飽受病痛折磨的時候。

……這也真是太巧了不是嗎?

“原來是明侍君,有緣相見。”

“誰與你有緣!”明侍君冷笑道。

玉求瑕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他並不在意“很得恩寵”的明侍君的種種叫囂,便無所謂地轉過身子,想要直接回棲鳳閣。

明侍君心高氣傲,又如何受得起自己被一個病秧子這麽欺負,大腦一熱,竟是快走幾步趕上,然後伸手欲將玉求瑕推入玉傾湖中!

玉傾,玉傾,這湖合該是你的墳墓!

臨下手之前,明侍君在緊張的興奮之餘,腦子裏竟然莫名閃過這麽一句話。

另一邊,蘇遺奴已在暗自運氣。

自己若是一個“情不自禁地”出手會迎來什麽,他很清楚,但是他管不了這麽多了。

若是他保護不了玉求瑕,那麽自己做的這一切,便都成了一個莫大的笑話。

不,他蘇遺奴,才是最大的笑話。

凝心,聚氣……

“撲通——”

“唔!救、救命!”

一切的變故發生得太快,就連明侍君的小侍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便見一個人影飛快地落水。

然而玉求瑕還好端端站在那裏,只是皺眉看著水中那個不斷掙紮的人。

不錯,竟是這明侍君一個不小心,撞玉求瑕的時候撲了個空,自己反倒沒法保持重心,竟然整個掉了下去。

還是玉求瑕反應最快:“咳咳、咳咳咳……你、你們還不快點救他、咳咳咳……上來!”

小侍等人這才忽然反應過來,立刻亂作一團,找桿子的找桿子,尋侍衛的尋侍衛,還有安撫那在湖中掙紮的明侍君的……不一而足。

二月天裏剛剛解凍的湖水啊,還真有些冷呢。

玉求瑕老神在在地想著。



沒“正好”看到蘇宦郎出手相助,許清也說不好自己心中是慶幸還是懷疑多些,不過遺憾定然是有的。

她心中只能嘆息:明侍君果然是個蠢鈍如豬的傻小子,她都幫他鋪好了路架好了戲臺,居然還能給她演砸了。他若是有他大哥十分之一的心機,今日之事便也成了。

只是這一次直到臨危,蘇宦郎到底沒有反應,或許……真是自己想多了呢?說到底蘇遺奴還是自己最忠心好用的狼犬呢。

許清想著事,面上一點不耽誤,張口就是:“當真想不到,往日裏嬌憨可愛的明兒,竟也有如此盛氣淩人的時候。”

明兒!她竟然喚那人明兒!

蘇宦郎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握緊,仍有半長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卻恍若未覺,漠然道:“陛下,可要對明侍君……”

許清輕描淡寫道:“罷了,也不過是孩子心性,現在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何苦再作追究,瑕兒總歸也不會與他計較。”

明兒!瑕兒!

屬於蘇遺奴的那顆自私偏狹的心臟此時緊緊揪在一塊兒。他想象不出這話竟是從許清口中說出的。

什麽叫做該有的懲罰?

若方才不是巧合,若方才落入開春的玉傾湖裏的人不是明侍君,而是玉求瑕,廢武之後比常人更加虛弱的身體,和本就時時處於痛苦中的精神,要如何能接受那樣的傷害?

當真是心態變了吧。蘇遺奴敏感地感受到,如今許清提及玉求瑕時心態的不同:

勢在必得的信心讓她已然將玉求瑕視作自己的囊中物,少了一份昨日的卑微祈求,多了一分理所當然。

難道真是得到了便不知道珍惜?

先前汲汲營取,便替那人考慮到方方面面,暗自處理昭侍君時的陰狠毒辣,絲毫沒有對自己枕邊人的憐惜。

而現在老神在在,反而要暗中設計,引人來暗中教訓“不聽話”又倔強的男妃?

【日後,瑕兒只有我護他周全,也不需要再留著那一身武藝了。】

如今再聽許清當日的這句話,何其諷刺。

蘇遺奴終於知道,他的陛下想要的,不過是一個自己追尋多年而不得的願景。為了得到這個美夢,她可以不惜一切,即使將那個夢所有的美好都抹碎,但只要得到,便都願意。

而自己這個同樣追尋那願景的愚人,變成了幫她實現野望的劊子手。

劊子手。

是他將本應欣然赴死的飛鳥強行挽留,給他拷上枷鎖鐐銬,將他關在金絲籠中,讓他日日消瘦,漸漸衰弱。

是他,都是他……

蘇遺奴的手指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麻木的臉上掩蓋了痛苦的雙眼,狹長的鳳眸上凝聚起煙嵐似的霧氣,暈紅了眼角,卻強裝著一切尋常,強迫著自己跟在許清身後,再一次步入棲鳳閣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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