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給臺階還不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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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胡楊獨自從後門離開,從小道走出去就瞧見熱鬧的大道。
她一出現,就瞧見來來往往的人全部看過來,視線帶著打量防備,卻沒其他行動。
心裏惦記著小樹苗們,喬木胡楊靠著城裏頑強活在各種角落的草們所告知的路線前進,走著走著就出了城。
“這是哪呀?”
最近的梭梭草搖頭晃腦回答,【邊城呀。】
喬木胡楊入目全是荒漠,“這可什麽都沒有。”
【有噠。】梭梭草費勁地彎了彎草,【在地下。】
“哪?”在地下?她怎麽那麽不信。
向前走兩步,環顧四周,除去變成那古老荒蕪的高大城墻,沒看到什麽人。
一直腳撥開沙子踩進去,無數根莖瞬間蔓延開來。
“這地下除去沙還是紗,哪有……”
喬木胡楊某根鉆空,瞬間止住疑問,還真有。
獨獨留下這條,她快速靠近,地面被沙子覆蓋,跟其他地方沒什麽區別,找不到入口,喬木胡楊根須分裂,貼著地下空間的墻壁一點點蔓延開。
地下空間很深,少說也在十來米下,前進有點艱難。
沙土難以定形,好像有什麽堅硬的東西來固定,她如今只能不斷找縫隙。
入口沒找到,倒是先一步找到偷她樹苗的人正在爭執。
“這樹苗才一晚上就蔫吧要死的樣,真等驛站的隊伍離開,咱們貨還能出手!”
“你急什麽,不等人走難道現在出去被抓。”
“我可打聽過,他們目的就是為送樹苗,現在貨丟掉根本不可能走。”
“那你沒打聽到,昨天抓成巖的那女人是誰?喬洲!有喬洲在,你覺得是把人送進京重要,還是這點點樹苗重要,沒腦子。”
“你!”
“再說,喬洲才調去邊漠多久,現在著急忙慌回帝都,你怎麽知道有沒有要緊事。”
“那到底要等幾天!”
喬木胡楊正聽著,突然聽到樹苗們嘰嘰喳喳叫鬧的聲音,它們發現她來太開心,吵鬧聲把男人所說的話直接給蓋住。
所以要等幾天?
氣!
喬木胡楊嘟囔著:“小孩子真討厭。”
邊說,整個人邊順著根入土,一路來到房頂上。
喬木胡楊習慣性恢覆成人,雙眼看著房間裏面站的倆人,察覺到地心引力的召喚,立馬尖叫出聲。
“哎哎哎!”
她雙手胡亂抓在房頂上,除去撓出一堆沙子,半點也沒能阻止她掉落的趨勢,無可奈何下在空中報膝連續兩個空翻後外加一個轉體才穩穩當當掉落在地上,兜頭掉一腦袋沙。
“呸。”喬木胡楊苦著臉將粘在嘴巴上的沙子噴掉,雙手搖著腦袋晃沙。
從頭到尾都待在房間裏的兩個大男人一動不動。
喬木胡楊費勁把自己收拾幹凈後,看到對面盯著她的兩個大男人,立馬站直身子,放下雙手優雅地站在原地。
“咳咳,剛剛是意外。”
一高一矮倆男人瞬間回神。
高個子男人尖叫出聲,“你怎麽會出現在這,你什麽時候發現這地方,在這偷聽多久!”
喬木胡楊側身悄悄用小指將耳朵裏的那點沙給掏掉,這才正面回答,“你一口氣問這麽多問題,我該回答哪一個?”
她從聲音聽出來,眼前這個人,就是剛剛對話中問要等幾天的人。
矮個子男人戒備心十分強,一把拉住高個子。
“你有病啊!憑她知道咱們基地這一點,就得滅掉她。”
“那,那動手?”
喬木胡楊看她倆商量,覺得奇怪。
“你們不認識我?”
剛剛在上頭聽他們討論的歡。
“你以為你是誰,需要讓我們認識你。”
喬木胡楊靈機一閃,不認識那好辦呀。
“兩位大哥,喊打喊殺妨礙社會治安,我是自己人。”
“你閉嘴!”矮個子男人根本不聽,手從桌上抄起家夥。
喬木胡楊這才瞧見,桌上還放著石刀,看那鋒利度,顯然跟昨天不同,這個是開過刃的。
“我認真的!大哥我想加入你,我會變戲法,最厲害的就是能把樹偽裝成新鮮的。”
這話一出,矮個子立馬停住手。
“樹!”高個子第一時間也想到那蔫吧的樹苗。
做他們這一行,交易也講究貨的質量。
現在這樣,顯然不行。
兩個人相互看一眼,默契的停下動作。
“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我可是先變給你們看。”喬木胡楊笑的人畜無害,“我一個女的,打不過你們倆。”
高個子還在猶豫時,矮個子已經痛快坐下決定。
“行,但是醜話說在前頭,加入我們就要聽我們的規矩。”
“我媽媽說,我這個人沒別的什麽優點,就是老實聽話。”
“嘴巴上說誰都會。”矮個子獰笑,轉身從櫃子上摸出一個小瓶子丟過來。
喬木胡楊下意識接住,餘光瞧見倆人震驚的眼神,立馬裝得手忙角落,差一點點把瓶子淬了。
慌亂中雙手抱住小瓶子,喬木胡楊這才問,“這什麽?”
“把裏頭的東西喝下去。”
“喝?”喬木胡楊打開瓶蓋,一股子沖味從鼻子直竄腦門,熏得她差點沒暈倒,忍不住質疑,“這能喝嗎?”
“能不能喝你管不到,你要做的就是喝下去,這可是你表忠心的好機會。”
矮個子男人緊盯著她,“只要你喝下去,你怎麽出現在這我不問,你偷聽什麽我也不管,因為到時候大家都是夥伴。”
喬木胡楊掩藏住眼底的嫌棄,手還是不由自主把瓶子往外挪挪,過程中不小心晃一下,有兩滴液體滴落在手指上,她第一時間去檢查。
“提醒你,這裏面可有毒。”
“啊?”喬木胡楊扭過頭躲開,“毒怎麽能喝呢。”
“快點!”矮個子男人皺起眉頭。
“這不是害怕,讓我緩緩。”
喬木胡楊品出來,液體裏有毒,跟她之前抓起爆炒的某種蟲味道很像,沒什麽大問題。
於是,在兩人的視線下,喬木胡楊封閉五感,仰頭灌下液體,順著她的分泌系統,從背在身後的手指滴落在地上。
喬木胡楊喝完,故意換手拿著拿著瓶子甩了甩。
“看,喝完了。”
“好。”矮個子男人忽然就放松下來,“你說你有本事,我現在就帶你去樹苗那去。”
喬木胡楊笑著點頭,“我很厲害的。”
她跟在矮個子男人身後,還沒走兩步,就聽到後面高個子叫起來。
“看!”
喬木胡楊有被這一驚一乍的模樣給嚇到,扭頭看去,就瞧見高個子男人伸手指著地面上。
她剛剛站過的地方,濕了一塊。
矮個子回頭,視線從土地轉移到她身上,“這怎麽回事,你騙我作弊,藥沒喝全被你倒了!”
“不可能。”喬木胡楊立馬反駁,“是你們親眼看著我喝的。”
“那這怎麽解釋。”
喬木胡楊望著濕漉漉的那一片,下意識擡手戳了戳天,“可能陰天漏雨。”
矮個子雙手攥拳,簡直不能忍。
“你把我當傻子耍呢,這是地下沙漠!”
“你得信。”喬木胡楊說的很認真。
矮個子卻不聽她說話,扭頭盯著高個子說,“這人不能留,直接動手。”
“可能是誤會呢。”高個子回想,“也許是我之前用水不小心灑在地上的,你別忘記她可是會變戲法的。”
“你知道戲法是什麽!”
“不知道,但是她說能讓枯樹變綠,我們好歹試試。”
“你不幹?我來。”
矮個子一把推開高個子,從高個子身後的櫃子抽屜裏拿出一個遙控器模樣的東西,紅色按鈕直接按下去。
“哥!”
矮個子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卻死死攥著遙控器沒撒手,高個子看不下去,一把搶過來,爭執中遙控器被甩飛。
喬木胡楊伸出手穩穩當當接住,“這什麽?”她好奇地按兩下。
“啊!”
矮個子立馬在地上打滾。
高個子楞住,他質問,“你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因為我早睡早起,身體健康?”喬木胡楊松開按按鈕的手,地上胡亂打滾的矮個子立馬停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雙眼睛布滿紅血絲瞪過來。
“去,殺了她。”矮個子抓著高個子的手吩咐。
從頭都怯懦的高個子這次沒拒絕,顫抖放開矮個子,從他腰間羊皮裏抽出石刀,一步一步靠近。
“唉。”
喬木胡楊忍不住嘆氣,“你們這是何必。”
“對不起。”高個子一咬牙,握著石刀就沖過來。
之前說話小聲的男人瞬間改變,渾身氣勢磅礴。
喬木胡楊提起點精神來,“好樣的。”
腳尖輕點,整個人後仰任由他沖過去,不曾想半路刀尖急轉向下,直對她的眉心。
高個子居高臨下,只要一用力,將石刀按進去事情就算解決,對方這個姿勢,沒有躲避的可能性。
千鈞一發之刻,滑動的雙腳被用力往外一扯,雙手不穩改變方向,劃過紅色長發,石刀直接紮在土地上,整個人也摔趴下。
還沒回過神,腰間就傳來一股大力將他掀翻,直接撞在墻上。
紮在土裏的石刀太深,根本沒來得及攥緊拔出。
高個子從墻上跌落下來,單手捂著胸口,咳嗽時看著手指間夾雜的紅色長發,突然明白什麽。
“你……”
喬木胡楊靠近,抓著胳膊將人拽起來按在墻壁上。
“你什麽你,我好心好意編臺階給你們,你們不下,非要逼我動手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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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惦記著小樹苗們,喬木胡楊靠著城裏頑強活在各種角落的草們所告知的路線前進,走著走著就出了城。
“這是哪呀?”
最近的梭梭草搖頭晃腦回答,【邊城呀。】
喬木胡楊入目全是荒漠,“這可什麽都沒有。”
【有噠。】梭梭草費勁地彎了彎草,【在地下。】
“哪?”在地下?她怎麽那麽不信。
向前走兩步,環顧四周,除去變成那古老荒蕪的高大城墻,沒看到什麽人。
一直腳撥開沙子踩進去,無數根莖瞬間蔓延開來。
“這地下除去沙還是紗,哪有……”
喬木胡楊某根鉆空,瞬間止住疑問,還真有。
獨獨留下這條,她快速靠近,地面被沙子覆蓋,跟其他地方沒什麽區別,找不到入口,喬木胡楊根須分裂,貼著地下空間的墻壁一點點蔓延開。
地下空間很深,少說也在十來米下,前進有點艱難。
沙土難以定形,好像有什麽堅硬的東西來固定,她如今只能不斷找縫隙。
入口沒找到,倒是先一步找到偷她樹苗的人正在爭執。
“這樹苗才一晚上就蔫吧要死的樣,真等驛站的隊伍離開,咱們貨還能出手!”
“你急什麽,不等人走難道現在出去被抓。”
“我可打聽過,他們目的就是為送樹苗,現在貨丟掉根本不可能走。”
“那你沒打聽到,昨天抓成巖的那女人是誰?喬洲!有喬洲在,你覺得是把人送進京重要,還是這點點樹苗重要,沒腦子。”
“你!”
“再說,喬洲才調去邊漠多久,現在著急忙慌回帝都,你怎麽知道有沒有要緊事。”
“那到底要等幾天!”
喬木胡楊正聽著,突然聽到樹苗們嘰嘰喳喳叫鬧的聲音,它們發現她來太開心,吵鬧聲把男人所說的話直接給蓋住。
所以要等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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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胡楊嘟囔著:“小孩子真討厭。”
邊說,整個人邊順著根入土,一路來到房頂上。
喬木胡楊習慣性恢覆成人,雙眼看著房間裏面站的倆人,察覺到地心引力的召喚,立馬尖叫出聲。
“哎哎哎!”
她雙手胡亂抓在房頂上,除去撓出一堆沙子,半點也沒能阻止她掉落的趨勢,無可奈何下在空中報膝連續兩個空翻後外加一個轉體才穩穩當當掉落在地上,兜頭掉一腦袋沙。
“呸。”喬木胡楊苦著臉將粘在嘴巴上的沙子噴掉,雙手搖著腦袋晃沙。
從頭到尾都待在房間裏的兩個大男人一動不動。
喬木胡楊費勁把自己收拾幹凈後,看到對面盯著她的兩個大男人,立馬站直身子,放下雙手優雅地站在原地。
“咳咳,剛剛是意外。”
一高一矮倆男人瞬間回神。
高個子男人尖叫出聲,“你怎麽會出現在這,你什麽時候發現這地方,在這偷聽多久!”
喬木胡楊側身悄悄用小指將耳朵裏的那點沙給掏掉,這才正面回答,“你一口氣問這麽多問題,我該回答哪一個?”
她從聲音聽出來,眼前這個人,就是剛剛對話中問要等幾天的人。
矮個子男人戒備心十分強,一把拉住高個子。
“你有病啊!憑她知道咱們基地這一點,就得滅掉她。”
“那,那動手?”
喬木胡楊看她倆商量,覺得奇怪。
“你們不認識我?”
剛剛在上頭聽他們討論的歡。
“你以為你是誰,需要讓我們認識你。”
喬木胡楊靈機一閃,不認識那好辦呀。
“兩位大哥,喊打喊殺妨礙社會治安,我是自己人。”
“你閉嘴!”矮個子男人根本不聽,手從桌上抄起家夥。
喬木胡楊這才瞧見,桌上還放著石刀,看那鋒利度,顯然跟昨天不同,這個是開過刃的。
“我認真的!大哥我想加入你,我會變戲法,最厲害的就是能把樹偽裝成新鮮的。”
這話一出,矮個子立馬停住手。
“樹!”高個子第一時間也想到那蔫吧的樹苗。
做他們這一行,交易也講究貨的質量。
現在這樣,顯然不行。
兩個人相互看一眼,默契的停下動作。
“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我可是先變給你們看。”喬木胡楊笑的人畜無害,“我一個女的,打不過你們倆。”
高個子還在猶豫時,矮個子已經痛快坐下決定。
“行,但是醜話說在前頭,加入我們就要聽我們的規矩。”
“我媽媽說,我這個人沒別的什麽優點,就是老實聽話。”
“嘴巴上說誰都會。”矮個子獰笑,轉身從櫃子上摸出一個小瓶子丟過來。
喬木胡楊下意識接住,餘光瞧見倆人震驚的眼神,立馬裝得手忙角落,差一點點把瓶子淬了。
慌亂中雙手抱住小瓶子,喬木胡楊這才問,“這什麽?”
“把裏頭的東西喝下去。”
“喝?”喬木胡楊打開瓶蓋,一股子沖味從鼻子直竄腦門,熏得她差點沒暈倒,忍不住質疑,“這能喝嗎?”
“能不能喝你管不到,你要做的就是喝下去,這可是你表忠心的好機會。”
矮個子男人緊盯著她,“只要你喝下去,你怎麽出現在這我不問,你偷聽什麽我也不管,因為到時候大家都是夥伴。”
喬木胡楊掩藏住眼底的嫌棄,手還是不由自主把瓶子往外挪挪,過程中不小心晃一下,有兩滴液體滴落在手指上,她第一時間去檢查。
“提醒你,這裏面可有毒。”
“啊?”喬木胡楊扭過頭躲開,“毒怎麽能喝呢。”
“快點!”矮個子男人皺起眉頭。
“這不是害怕,讓我緩緩。”
喬木胡楊品出來,液體裏有毒,跟她之前抓起爆炒的某種蟲味道很像,沒什麽大問題。
於是,在兩人的視線下,喬木胡楊封閉五感,仰頭灌下液體,順著她的分泌系統,從背在身後的手指滴落在地上。
喬木胡楊喝完,故意換手拿著拿著瓶子甩了甩。
“看,喝完了。”
“好。”矮個子男人忽然就放松下來,“你說你有本事,我現在就帶你去樹苗那去。”
喬木胡楊笑著點頭,“我很厲害的。”
她跟在矮個子男人身後,還沒走兩步,就聽到後面高個子叫起來。
“看!”
喬木胡楊有被這一驚一乍的模樣給嚇到,扭頭看去,就瞧見高個子男人伸手指著地面上。
她剛剛站過的地方,濕了一塊。
矮個子回頭,視線從土地轉移到她身上,“這怎麽回事,你騙我作弊,藥沒喝全被你倒了!”
“不可能。”喬木胡楊立馬反駁,“是你們親眼看著我喝的。”
“那這怎麽解釋。”
喬木胡楊望著濕漉漉的那一片,下意識擡手戳了戳天,“可能陰天漏雨。”
矮個子雙手攥拳,簡直不能忍。
“你把我當傻子耍呢,這是地下沙漠!”
“你得信。”喬木胡楊說的很認真。
矮個子卻不聽她說話,扭頭盯著高個子說,“這人不能留,直接動手。”
“可能是誤會呢。”高個子回想,“也許是我之前用水不小心灑在地上的,你別忘記她可是會變戲法的。”
“你知道戲法是什麽!”
“不知道,但是她說能讓枯樹變綠,我們好歹試試。”
“你不幹?我來。”
矮個子一把推開高個子,從高個子身後的櫃子抽屜裏拿出一個遙控器模樣的東西,紅色按鈕直接按下去。
“哥!”
矮個子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卻死死攥著遙控器沒撒手,高個子看不下去,一把搶過來,爭執中遙控器被甩飛。
喬木胡楊伸出手穩穩當當接住,“這什麽?”她好奇地按兩下。
“啊!”
矮個子立馬在地上打滾。
高個子楞住,他質問,“你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因為我早睡早起,身體健康?”喬木胡楊松開按按鈕的手,地上胡亂打滾的矮個子立馬停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雙眼睛布滿紅血絲瞪過來。
“去,殺了她。”矮個子抓著高個子的手吩咐。
從頭都怯懦的高個子這次沒拒絕,顫抖放開矮個子,從他腰間羊皮裏抽出石刀,一步一步靠近。
“唉。”
喬木胡楊忍不住嘆氣,“你們這是何必。”
“對不起。”高個子一咬牙,握著石刀就沖過來。
之前說話小聲的男人瞬間改變,渾身氣勢磅礴。
喬木胡楊提起點精神來,“好樣的。”
腳尖輕點,整個人後仰任由他沖過去,不曾想半路刀尖急轉向下,直對她的眉心。
高個子居高臨下,只要一用力,將石刀按進去事情就算解決,對方這個姿勢,沒有躲避的可能性。
千鈞一發之刻,滑動的雙腳被用力往外一扯,雙手不穩改變方向,劃過紅色長發,石刀直接紮在土地上,整個人也摔趴下。
還沒回過神,腰間就傳來一股大力將他掀翻,直接撞在墻上。
紮在土裏的石刀太深,根本沒來得及攥緊拔出。
高個子從墻上跌落下來,單手捂著胸口,咳嗽時看著手指間夾雜的紅色長發,突然明白什麽。
“你……”
喬木胡楊靠近,抓著胳膊將人拽起來按在墻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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