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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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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鐘聲才響起,天極峰的山門前就侯著不少武林人士,大家都是來此地等候處決鈺鎏傀儡秦芳,可是遲遲不見天極峰弟子們出來,大夥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軻戎手握七殺從別院進去,壁流花的房門緊閉,軻戎吩咐展鶴去敲門,不久,壁流花一身倦意從屋裏出來。

軻戎打量他,問道:“夜裏見過什麽人沒有。”

壁流花打著哈秋,“人?沒見過,昨夜裏禾草陪我一起回來。”

“那位禾草呢?”

“在屋裏睡著,找他有事?”

軻戎沈聲道:“秦芳被人劫走了。”

“怎會如此,禾草武功不濟,劫不了大牢。”壁流花說完又問道:“你不會懷疑是我幹的吧,區區一個鈺鎏傀儡,我不想她死,直接和你開口,你還會不賣人情給我?何苦劫人。”

軻戎就知道壁流花這張嘴能說會道,和他說下去,對的也是錯的,錯的更錯,於是他只能帶人離開。

壁流花關上門,靳秋意根本不在屋裏,壁流花趕緊洗漱,準備趁亂帶齊陽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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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極峰頂,人滿為患。

軻戎從山門中走出去,向各位武林中人解釋秦芳被人劫走,他願意懸賞千兩白銀捉拿此人,正是人潮湧動時,一把飛箭射到天極峰牌匾上。

展鶴躍起,拿下飛箭,撕下上面的信函遞給軻戎。

軻戎細細讀下來,竟是玄冥教在這兩日內連滅兩大門派,還將長風鏢局的鏢銀打劫一空。

散作一盤沙的江湖人士還在嘰嘰喳喳的閑話,軻戎轉身吩咐道:“送客!”

天極峰山門關閉,壁流花和齊陽在院子裏對坐著,齊陽關心的問禾草去哪兒了,壁流花說大清早後山去了,也許是貪玩。齊陽也聽到風聲說秦芳不見了,心裏可高興了。

正在他們二人聊的歡暢時,軻戎前來讓壁流花下山,壁流花何許人也,一看就知道有事了,軻戎坦白交代玄冥教重出江湖,還滅了兩個門派,來勢洶洶,讓壁流花趁早回昆侖別牽扯進來。

壁流花倒是想走,可是靳秋意不在這裏,他委實走不了,正在壁流花為難時,靳秋意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那半臉的疤痕讓人難忘,軻戎雙眼盯著他,問他去哪兒了。

靳秋意客氣的回答,“小人去了後山。”

“昨夜裏剛下雨,去後山不怕危險?”軻戎刁鉆的問道。

靳秋意低伏下頭,“壁掌門近來虛寒,雨後的草藥益處更大。”

“可你手中並無草藥。”

“山路難走,我沒走遠。”

“如此說來,我倒是關心起後院那些株菊花是否還在,昨夜裏風雨交加,我怕它們要被澆死了。”軻戎笑意盈盈的問道。

“菊花?禾草並未見到,也許是昨夜雨大,都給沖下山去了。”

軻戎收回在他身上的目光,對壁流花道:“流花,回去昆侖一路小心,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遠送。”

“你忙,我和齊陽不會有問題。”壁流花抱手敬他,軻戎拍拍他的肩膀,風塵仆仆離開。

齊陽感嘆道:“武林盟主不是好做的,軻戎不算是個徹底的壞蛋。”

“武林中沒有完全的好人,也就沒有徹底的魔頭。”

齊陽搖頭不讚同,“這話我不答應,那玄冥教裏邊的魔頭,就是壞人胚子!”

壁流花面色沈下去,吩咐道:“多說無益,收拾東西,我們趕緊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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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玄冥教異動,壁流花心掛昆侖,便是快馬加鞭趕路,路上壁流花問靳秋意,秦芳去哪兒了?

靳秋意輕描淡寫的說道,“隱居山林,不問世事。”

壁流花無限感嘆,“什麽時候,我也能這樣,那就太好了。”

靳秋意聽到心裏,關心道:“你想要這樣的生活?”

“想想就好了,要做是不太可能了。”壁流花沒心沒肺的笑道:“至少今生沒這個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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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流花和靳秋意正在客棧裏收拾行囊,齊陽帶著那位陪同的弟子出門買幹糧,熱鬧的街市上,齊陽一聲聲催促小徒弟快些搶,齊陽被擠的東倒西歪,突然,一雙手上來把他扶住,齊陽回頭,只見若水一臉笑意的向他打招呼。

“若水,你怎麽在這裏。”齊陽邊說邊往若水手裏塞一個饅頭。

若水哭笑不得的接過饅頭,“恰好經過這裏,怎麽不見你的朋友。”

“你是說阮儒和秦芳嗎?掌門說他們隱居去了。”

若水點頭,笑道:“隱居……”

齊陽連忙拉住若水,“你別是要去殺她啊,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

“不是,秦芳身上帶著鬼林的毒,命不久矣,你可知道?”

齊陽雙目瞪圓,若水道:“我本以為你們在一起,也許還有救他們的法子,要是你們不在身邊,就這兩日,她就要毒發身亡。”

“怎麽會這樣,你騙我!”齊陽拿著饅頭砸若水!

若水接住饅頭,啃一口,“你不吃都給我,我這樁生意沒做成,身無分文,正好餓的厲害。”

齊陽被他氣死,胡子吹的一擺一擺,他粗魯的搶過來若水手中的饅頭,“不準吃,不做事哪裏有白吃幹糧的道理,你得幫我們想辦法救秦芳,她要是死了,阮儒會出事的。你救了人,我請你吃好的”

若水嘆息道:“尋不到他們的人,我也沒有法子救人。”

齊陽把饅頭塞給白露,讓他自己把幹糧準備好回客棧,白露小個頭抱都抱不住,饅頭撒了一地。

齊陽抓著若水跑回客棧,靳秋意隨壁流花正好下樓,壁流花搖著扇子笑道:“若掌櫃,貴人駕到啊。”

若水微微一笑,朝壁流花道:“比壁掌門差遠了。”

壁流花眨眨眼,得意的說道:“當然。”

齊陽看不下去了,嘀咕道:“掌門你就不會謙虛一點嗎。”

壁流花看齊陽,嚴肅道:“不準腹誹掌門,這是昆侖的門規。”

齊陽把若水往前推,“哎呀,師兄我不和你來這套,你快告訴若水阮儒他們去哪裏了,秦芳中毒了,若水說她快死了,我們要趕緊去救她才行。”

壁流花皺眉,回頭看靳秋意。

靳秋意平靜的說道:“我已為她解毒,你們不用擔心。”

若水看靳秋意的眼光頓時變的奇異。

“鬼林蘭憂夫人的蘭憂,無色無味,但觀其神色能察覺出,我已經為他們開了解毒的方子,相信此時秦芳的毒已經去了大半。”

若水笑道:“這位公子,原來是用毒高手。”

“好歹在玄冥教待過幾年,毒見過不少。”靳秋意客氣的說道。

齊陽高興的拍拍若水,“這麽說來,我們不必去找阮儒了吧。”

壁流花看窗外鴻雁傳書,靳秋意也隨他一同看過去,“玄冥教……”

壁流花問靳秋意,“那方子有沒有少見的藥材。”

若水答話,“有,蘚琳草。”

靳秋意思慮片刻,“蘚琳草在玄冥教很常見。”

若水渡步道:“據我所知,中原一帶,唯有天極九峰有。”

壁流花閉上眼,好笑道:“人算不如天算,看來這一趟,不是那麽容易回去了。”

“為何這麽說。”齊陽還沒弄明白緣由,若水解釋道:“這天極峰附近的藥材大多是北劍盟掌控,阮儒帶著秦芳抓這一味蘚琳草就會惹人註目,玄冥教與天極峰大仇既定,鴻雁傳書,是玄冥教下戰書的征兆,秦芳是北劍盟的要犯,玄冥教又怎會善罷甘休。”

“這麽覆雜,簡單一點解釋。”齊陽腦門疼。

靳秋意道:“他的意思就是,阮儒和秦芳要成為玄冥教和天極峰大戰的引子。”

齊陽面色蒼白,他一會看壁流花一會看若水,不知該說哪一位,壁流花回頭,朝靳秋意道:“等會你出門去打聽,玄冥教在哪裏落腳。”

靳秋意頜首,壁流花朝若水示意,若水立刻尾隨壁流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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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陽跟著靳秋意在大街上走動,齊陽嘀咕道:“武林真覆雜,禾草,以後我們還是少下昆侖為妙。”

靳秋意朝他微笑,點頭應允,齊陽咧嘴說道:“你和掌門就算是在昆侖隱居也不錯。”

靳秋意看著熱鬧的街市,希望真的有這麽一天吧,正在靳秋意的目光四處游蕩時,遠處河坊裏有藍衣公子正在把酒言歡,那人正是靳九琴,他身旁跪坐著趙寒,趙寒比先前清瘦不少,兩人舉止親密,而他們對面坐著的背影,靳秋意立刻抓著齊陽躲起來。

他們躲在巷子裏,齊陽小聲問道:“禾草,發生何事?”

靳秋意道:“玄冥教的人來了。”

“哦,莫非是靳九琴那個妖人。”

靳秋意沒有回答他的話,只聽腳步聲靠近,靳秋意回頭,齊陽已經被人點了睡穴。

靳九琴歪著頭朝靳秋意笑道,“秋意,好久不見,你還是俊朗如舊。”說罷,靳九琴撕下靳秋意那半張臉的面具。

慕容棠現身在靳九琴身後,神情自若,卻又讓靳秋意恍如隔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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