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6章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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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6章 暗戰
兩天後九月二十八，陸文虎、朱賀的第二封軍情送達神都，內容比之前略有增加，岐軍在擊潰布隆佩、博爾夏後乘勝追擊擴大戰果，繼續擊斃、俘獲了五千三百多人，其中還有一個將領。
並通過深入審問，得到了這次聯盟作戰的主要部署和戰略目的。
首要戰略目的是奪取地中海中東沿岸地區的港口，第二戰略目的是推翻伊薩德政權，建立傀儡政府。
第三個目的是奪取岐帝國的西亞都護和崖郡都護，尤其是高加索地區的金礦銀礦，是他們重點奪取的目標。
至於聯盟軍在北線索拉斯的部署情況，據俘虜的軍官與將領交代，他們在索拉斯與崖郡邊境，夕河（第聶伯河）西岸部署了十五萬人，但不做進攻，只做防禦和襲擾，進攻的重點在烏茲曼和西亞都護。
之所以不對崖郡都護展開大規模進攻，也是因為崖郡都護的東烏克蘭平原和南俄平原沒有人口基礎，聯盟軍無法做遠距離進攻，後勤補給困難。
同時忽喇也在崖郡北部地區與東歐接壤，聯盟軍擔心忽喇介入戰爭，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九月三十，第三封戰報送達前線，之前擔心的事終於發生，陸文虎擔心聯盟軍可能在高加索黑海沿岸登陸。隨即決定停止繼續追擊和軍事打擊。將兵力收回邊境沃爾薩森一側，占領有利地形鞏固防線，同時向高加索派出了三千人的騎兵，星夜兼程去增援。
而烏茲曼軍在哈布孜被重創後，一路向南逃竄，伊薩德的哥哥古達麥·伊薩德率兵南下截住了潰兵，就地阻止抵抗。聯盟軍約九萬人南下追擊之後進入對峙，但是主力軍團沿著中東地中海沿岸一路南下，直取沿岸港口。
十月初三，許平丞案在江淮道主要涉案人員系數抓獲押解至神都，暫由刑部進行提審過堂，豹韜衛暗中觀察和梳理所有的賬目、人際關系和資金往來。
軍情消息也時斷時續，暫無重大軍事進展。
十月十五，豹韜衛發現重大線索，許平丞案與孟曾澤案合流，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有組織，有系統，有分工的密黨團體。
十月二十日深夜，一個重要人犯秘密押到豹韜堂，沈雲卿親自坐鎮，他要從此人身上打開突破口。
面前的男子名叫盧乾，今年三十六歲，張相清秀儒雅，舉人學歷，從事教育工作，開設有私塾學堂一所。
這是他的公開職業，他還有另外兩個職業身份，一個是揚州布商盧靖莫之子，一個是密黨在江淮南道的重要頭目，可能就是孟曾澤一個量級，甚至更高一級的頭目。
目前所有信息都顯示，江淮南道的暗資金渠道，最終都回和盧家產生間接關系，但始終沒有發現直接聯系，但間接聯系足以說明很多問題，而要得到直接聯系的線索，需要抄盧家，拿到賬本和賬戶。
“盧舉人，根據朝廷的檔案顯示，你是泰德二年二十八歲中的舉，在當年的兩江的才子之中，也算是一屆風流才子。按說你飽讀詩書，恩沐聖道，應該奉公守法代為表率，但你卻在私底下勾結官商偷稅漏稅，你能否告訴在下，為何要知法犯法？”
“你是何人？”
“你目前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麽人，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
“該說的在下都說了，這位大人應該去看刑部的卷宗。”
“不，你並沒有全部交代清楚。那我們就事論事，根據刑部的調查，與你盧家有關聯的涉案錢款，高達五百六十七萬貫銅錢，白銀四十七萬三千餘兩，黃金三萬六千餘兩，鉑金兩千五百兩。
而你盧家的全部家財，據刑部調查，全部的房產、地契、土地、門店、生意能折一百十餘萬貫，另有錢莊、金戔寺存款六十九萬貫，白銀五萬五千餘，黃金六千六百餘兩。即便加上盧舉人家中囤積的錢款，全部財產加起來，撐死了三百五十萬貫。
而圍繞你盧家的錢款走賬資金，卻超過了一千萬兩百萬貫，是你盧家的三倍還多，你盧舉人難道不應該解釋解釋，何以有這麽多的錢款，會圍著你家繞圈圈。”
“盧某並不過問家中生意，都由家父與妹夫過問，大人說的這些，我毫不知情。”
“哦，是嗎！”
此時沈雲卿從手邊一摞文件中，拿出了一張泰德五年揚州金戔司開具的一張資產證明的備份附件。
“這是一張泰德五年，揚州金戔司開具的一張資產證明附件，這張資產證明要證明的人，恰好就是你盧舉人。而這張資產證明只能用於廣州期貨市場開戶所用，要在廣州期貨市場開戶，必須得到戶籍所在地金戔寺分好的財產證明和擔保。
據我所知，你父親，以及你妹夫，都沒有開具此項證明，也沒有在廣州期貨市場開戶。你說你不過問家中生意，那你能否解釋一下這張期貨開戶資產證明從何而來。”
“盧某當年一時興起，只是圖個好奇，而且盧某並未在廣州開戶，這位大人如果單憑一張證明治盧某的罪，盧某不服。”
“當然，沒有開戶的一張資產證明並不能證明你有罪，但是你盧舉人手頭的資產證明原件卻不見了，你不會告訴我，是給弄丟了吧。另外，我需要提醒你，資產證明上有唯一編號，唯一編號與期貨賬戶是捆綁一起的，我可以通過資產證明上唯一編號，查詢到期貨賬戶，然後註銷賬戶，提取全部資金，你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便會大白於天下。”
“資產證明”是為了期貨開戶設立的資產審查制度，主要目的是提高入市開戶門檻，阻止普通老百姓進入期貨市場，從而維護社會穩定和期貨市場的穩定。
同時通過資產審查，可以得到入市個人資本的財產信息，哪怕財產有所隱瞞，但是期貨入市的門檻很高，起步至少十萬貫銅錢，五千兩白銀或者等價黃金、鉑金，至少筆錢是藏不住的。
而資產證明目前只能用於廣州期貨市場開戶，沒有其他作用，既不能抵押貸款，也不能作為憑證質押，只能去廣州期貨開戶。
資產證明上有唯一編號，期貨賬戶編號與資產證明編號捆綁，同時資產證明的原件需要質押在廣州期貨市場，同時在當地備案，金戔寺總號備案。
所以本人持有資產證明原件，只能用於開戶。
但沈雲卿通過備案並沒有查到盧乾的備案信息，這意味著只有三種可能。
一是盧乾沒有開戶，他把資產證明原件給弄丟了，如果弄丟了，需要重新辦理，並註銷已經辦理的資產證明。
二是有人掩護盧乾，在廣州開了戶，但是沒有報備金戔寺，是黑戶，並且一直在活動，所以金戔寺總號備案查不到賬戶信息。
三是有人掩護盧乾，用同名同姓，但籍貫不同，甚至就是虛開的戶籍身牒，用盧乾的資產證明開立了賬戶。無論朝廷怎麽查，只要在揚州金戔司的備案中查，永遠也查不到。而且這個概率很大，只要廣州期貨市場有人提供掩護，就能辦到。
無論是第二種，還是第三種情況，都只要去廣州核查，就能知道這張資產證明對應的戶頭。
根據期貨開戶規定，一張激活資產證明，對應一個戶頭，金戔寺總號沒有資產證明附件，就不會給予開戶激活，所以無論身份造假，還是有人瞞報備案，戶頭的數量是死的，只要逆向追查，就能查到戶頭。
而且當前開戶人數少，攏共才六千三百八十五個戶頭，查起來非常容易，盧乾如何藏匿自己的戶頭，只要派人親自去篩，就能把他篩出來。
“盧舉人，我奉勸你一句，盡早開口的好。朝廷存心要查，兩個月內就會有結果，你的賬戶沒有金戔寺總號的經辦，廣州即便進行銷戶，也不可能抹去全部痕跡。奉勸你放棄僥幸與抵抗，與朝廷合作，否則你的命保得住，你的同夥恐怕不會讓你的妻女爹娘活命，這一點，你比我清楚。”
盧乾沈默不語，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目光直視看著地面，保持著沈默。
“盧舉人如果認為朝廷消減了酷刑，寬赦了犯罪之人，這裏就奈何不了你。我可以告訴盧舉人，這裏不是刑部的大牢，刑部是講法的地方，這裏是法外之地，不受朝廷律法的約束，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勸你盡早說出實情，否則你的細皮嫩肉可承受不起此處的酷刑。”
盧乾仍然無動於衷，但沈雲卿不相信這種吃墨水的文人真有什麽骨氣，而是充滿了銅臭味的臭氣。
“看來盧舉人還是不想合作，那好吧，我再給盧舉人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盧舉人也許聽過，但也許沒聽過。
這個故事得從十八年前的襄陽說起，當時襄陽有一個姓蘇的大戶，他們裏通外國勾結忽喇，出賣朝廷牟取不義之財。就在朝廷準備徹查內奸之際，這個蘇家一夜之間滿門被殺，而殺害蘇家滿門的這個人就叫孟曾澤。孟曾澤這個名字，最近天下盡人皆知，我想盧舉人應該是知道的吧。
然後我再說說這個蘇家和孟曾澤，這個孟曾澤為什麽要平白無故滅殺蘇家滿門。原因也讓朝廷非常震驚，因為這個蘇家和孟曾澤同屬於一個叫世濟堂的堂會，而蘇家是世濟堂的創始元老之一，而孟曾澤隸屬於另一位世濟堂創世元老。
蘇家被殺的原因不是其他，而是蘇家已經暴露，可能被朝廷發現，同時蘇家裏通外國出賣朝廷牟取暴利，遭到朝廷嚴厲打擊之後，錢財損失慘重。
而就在這個時候，世濟堂其他創始元老做出了一個共同決定，為了保護世濟堂的秘密和利益，決定將蘇家斬草除根，徹底斷絕朝廷追查的線索，而執行這個任務的人，就是孟曾澤。
然後再說說這個孟曾澤，這個孟曾澤原本不會被朝廷抓獲，之所以被朝廷抓獲，是因為孟曾澤可能暴露，但只是可能，而朝廷當時並未發現孟曾澤的嫌疑。但是就在朝廷搜捕的關鍵時候，世濟堂把孟曾澤的把柄送給了朝廷，你說這巧不巧。
按孟曾澤所犯罪行，足以滅九族滿門抄斬，但朝廷念在孟家其他人等非元兇首惡而免於連坐。而盧舉人你，據朝廷目前查到的消息，並未發現你盧家有任何惡行，只要盧舉人你與朝廷合作，朝廷可以考慮特設寬恕你的罪行。
但如果你不與朝廷合作，只要你離開神都，不出三月，我可以保證你盧舉人全家命喪黃泉。
不是我空言恫嚇，這是血的事實，除了蘇家滅門案，孟曾澤案，我想世濟堂還做了其他滅絕人性之事，只是到目前還沒有被朝廷查明。如果盧舉人你執迷不悟，我想下一個就會輪到你盧家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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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通過深入審問，得到了這次聯盟作戰的主要部署和戰略目的。
首要戰略目的是奪取地中海中東沿岸地區的港口，第二戰略目的是推翻伊薩德政權，建立傀儡政府。
第三個目的是奪取岐帝國的西亞都護和崖郡都護，尤其是高加索地區的金礦銀礦，是他們重點奪取的目標。
至於聯盟軍在北線索拉斯的部署情況，據俘虜的軍官與將領交代，他們在索拉斯與崖郡邊境，夕河（第聶伯河）西岸部署了十五萬人，但不做進攻，只做防禦和襲擾，進攻的重點在烏茲曼和西亞都護。
之所以不對崖郡都護展開大規模進攻，也是因為崖郡都護的東烏克蘭平原和南俄平原沒有人口基礎，聯盟軍無法做遠距離進攻，後勤補給困難。
同時忽喇也在崖郡北部地區與東歐接壤，聯盟軍擔心忽喇介入戰爭，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九月三十，第三封戰報送達前線，之前擔心的事終於發生，陸文虎擔心聯盟軍可能在高加索黑海沿岸登陸。隨即決定停止繼續追擊和軍事打擊。將兵力收回邊境沃爾薩森一側，占領有利地形鞏固防線，同時向高加索派出了三千人的騎兵，星夜兼程去增援。
而烏茲曼軍在哈布孜被重創後，一路向南逃竄，伊薩德的哥哥古達麥·伊薩德率兵南下截住了潰兵，就地阻止抵抗。聯盟軍約九萬人南下追擊之後進入對峙，但是主力軍團沿著中東地中海沿岸一路南下，直取沿岸港口。
十月初三，許平丞案在江淮道主要涉案人員系數抓獲押解至神都，暫由刑部進行提審過堂，豹韜衛暗中觀察和梳理所有的賬目、人際關系和資金往來。
軍情消息也時斷時續，暫無重大軍事進展。
十月十五，豹韜衛發現重大線索，許平丞案與孟曾澤案合流，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有組織，有系統，有分工的密黨團體。
十月二十日深夜，一個重要人犯秘密押到豹韜堂，沈雲卿親自坐鎮，他要從此人身上打開突破口。
面前的男子名叫盧乾，今年三十六歲，張相清秀儒雅，舉人學歷，從事教育工作，開設有私塾學堂一所。
這是他的公開職業，他還有另外兩個職業身份，一個是揚州布商盧靖莫之子，一個是密黨在江淮南道的重要頭目，可能就是孟曾澤一個量級，甚至更高一級的頭目。
目前所有信息都顯示，江淮南道的暗資金渠道，最終都回和盧家產生間接關系，但始終沒有發現直接聯系，但間接聯系足以說明很多問題，而要得到直接聯系的線索，需要抄盧家，拿到賬本和賬戶。
“盧舉人，根據朝廷的檔案顯示，你是泰德二年二十八歲中的舉，在當年的兩江的才子之中，也算是一屆風流才子。按說你飽讀詩書，恩沐聖道，應該奉公守法代為表率，但你卻在私底下勾結官商偷稅漏稅，你能否告訴在下，為何要知法犯法？”
“你是何人？”
“你目前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麽人，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
“該說的在下都說了，這位大人應該去看刑部的卷宗。”
“不，你並沒有全部交代清楚。那我們就事論事，根據刑部的調查，與你盧家有關聯的涉案錢款，高達五百六十七萬貫銅錢，白銀四十七萬三千餘兩，黃金三萬六千餘兩，鉑金兩千五百兩。
而你盧家的全部家財，據刑部調查，全部的房產、地契、土地、門店、生意能折一百十餘萬貫，另有錢莊、金戔寺存款六十九萬貫，白銀五萬五千餘，黃金六千六百餘兩。即便加上盧舉人家中囤積的錢款，全部財產加起來，撐死了三百五十萬貫。
而圍繞你盧家的錢款走賬資金，卻超過了一千萬兩百萬貫，是你盧家的三倍還多，你盧舉人難道不應該解釋解釋，何以有這麽多的錢款，會圍著你家繞圈圈。”
“盧某並不過問家中生意，都由家父與妹夫過問，大人說的這些，我毫不知情。”
“哦，是嗎！”
此時沈雲卿從手邊一摞文件中，拿出了一張泰德五年揚州金戔司開具的一張資產證明的備份附件。
“這是一張泰德五年，揚州金戔司開具的一張資產證明附件，這張資產證明要證明的人，恰好就是你盧舉人。而這張資產證明只能用於廣州期貨市場開戶所用，要在廣州期貨市場開戶，必須得到戶籍所在地金戔寺分好的財產證明和擔保。
據我所知，你父親，以及你妹夫，都沒有開具此項證明，也沒有在廣州期貨市場開戶。你說你不過問家中生意，那你能否解釋一下這張期貨開戶資產證明從何而來。”
“盧某當年一時興起，只是圖個好奇，而且盧某並未在廣州開戶，這位大人如果單憑一張證明治盧某的罪，盧某不服。”
“當然，沒有開戶的一張資產證明並不能證明你有罪，但是你盧舉人手頭的資產證明原件卻不見了，你不會告訴我，是給弄丟了吧。另外，我需要提醒你，資產證明上有唯一編號，唯一編號與期貨賬戶是捆綁一起的，我可以通過資產證明上唯一編號，查詢到期貨賬戶，然後註銷賬戶，提取全部資金，你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便會大白於天下。”
“資產證明”是為了期貨開戶設立的資產審查制度，主要目的是提高入市開戶門檻，阻止普通老百姓進入期貨市場，從而維護社會穩定和期貨市場的穩定。
同時通過資產審查，可以得到入市個人資本的財產信息，哪怕財產有所隱瞞，但是期貨入市的門檻很高，起步至少十萬貫銅錢，五千兩白銀或者等價黃金、鉑金，至少筆錢是藏不住的。
而資產證明目前只能用於廣州期貨市場開戶，沒有其他作用，既不能抵押貸款，也不能作為憑證質押，只能去廣州期貨開戶。
資產證明上有唯一編號，期貨賬戶編號與資產證明編號捆綁，同時資產證明的原件需要質押在廣州期貨市場，同時在當地備案，金戔寺總號備案。
所以本人持有資產證明原件，只能用於開戶。
但沈雲卿通過備案並沒有查到盧乾的備案信息，這意味著只有三種可能。
一是盧乾沒有開戶，他把資產證明原件給弄丟了，如果弄丟了，需要重新辦理，並註銷已經辦理的資產證明。
二是有人掩護盧乾，在廣州開了戶，但是沒有報備金戔寺，是黑戶，並且一直在活動，所以金戔寺總號備案查不到賬戶信息。
三是有人掩護盧乾，用同名同姓，但籍貫不同，甚至就是虛開的戶籍身牒，用盧乾的資產證明開立了賬戶。無論朝廷怎麽查，只要在揚州金戔司的備案中查，永遠也查不到。而且這個概率很大，只要廣州期貨市場有人提供掩護，就能辦到。
無論是第二種，還是第三種情況，都只要去廣州核查，就能知道這張資產證明對應的戶頭。
根據期貨開戶規定，一張激活資產證明，對應一個戶頭，金戔寺總號沒有資產證明附件，就不會給予開戶激活，所以無論身份造假，還是有人瞞報備案，戶頭的數量是死的，只要逆向追查，就能查到戶頭。
而且當前開戶人數少，攏共才六千三百八十五個戶頭，查起來非常容易，盧乾如何藏匿自己的戶頭，只要派人親自去篩，就能把他篩出來。
“盧舉人，我奉勸你一句，盡早開口的好。朝廷存心要查，兩個月內就會有結果，你的賬戶沒有金戔寺總號的經辦，廣州即便進行銷戶，也不可能抹去全部痕跡。奉勸你放棄僥幸與抵抗，與朝廷合作，否則你的命保得住，你的同夥恐怕不會讓你的妻女爹娘活命，這一點，你比我清楚。”
盧乾沈默不語，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目光直視看著地面，保持著沈默。
“盧舉人如果認為朝廷消減了酷刑，寬赦了犯罪之人，這裏就奈何不了你。我可以告訴盧舉人，這裏不是刑部的大牢，刑部是講法的地方，這裏是法外之地，不受朝廷律法的約束，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勸你盡早說出實情，否則你的細皮嫩肉可承受不起此處的酷刑。”
盧乾仍然無動於衷，但沈雲卿不相信這種吃墨水的文人真有什麽骨氣，而是充滿了銅臭味的臭氣。
“看來盧舉人還是不想合作，那好吧，我再給盧舉人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盧舉人也許聽過，但也許沒聽過。
這個故事得從十八年前的襄陽說起，當時襄陽有一個姓蘇的大戶，他們裏通外國勾結忽喇，出賣朝廷牟取不義之財。就在朝廷準備徹查內奸之際，這個蘇家一夜之間滿門被殺，而殺害蘇家滿門的這個人就叫孟曾澤。孟曾澤這個名字，最近天下盡人皆知，我想盧舉人應該是知道的吧。
然後我再說說這個蘇家和孟曾澤，這個孟曾澤為什麽要平白無故滅殺蘇家滿門。原因也讓朝廷非常震驚，因為這個蘇家和孟曾澤同屬於一個叫世濟堂的堂會，而蘇家是世濟堂的創始元老之一，而孟曾澤隸屬於另一位世濟堂創世元老。
蘇家被殺的原因不是其他，而是蘇家已經暴露，可能被朝廷發現，同時蘇家裏通外國出賣朝廷牟取暴利，遭到朝廷嚴厲打擊之後，錢財損失慘重。
而就在這個時候，世濟堂其他創始元老做出了一個共同決定，為了保護世濟堂的秘密和利益，決定將蘇家斬草除根，徹底斷絕朝廷追查的線索，而執行這個任務的人，就是孟曾澤。
然後再說說這個孟曾澤，這個孟曾澤原本不會被朝廷抓獲，之所以被朝廷抓獲，是因為孟曾澤可能暴露，但只是可能，而朝廷當時並未發現孟曾澤的嫌疑。但是就在朝廷搜捕的關鍵時候，世濟堂把孟曾澤的把柄送給了朝廷，你說這巧不巧。
按孟曾澤所犯罪行，足以滅九族滿門抄斬，但朝廷念在孟家其他人等非元兇首惡而免於連坐。而盧舉人你，據朝廷目前查到的消息，並未發現你盧家有任何惡行，只要盧舉人你與朝廷合作，朝廷可以考慮特設寬恕你的罪行。
但如果你不與朝廷合作，只要你離開神都，不出三月，我可以保證你盧舉人全家命喪黃泉。
不是我空言恫嚇，這是血的事實，除了蘇家滅門案，孟曾澤案，我想世濟堂還做了其他滅絕人性之事，只是到目前還沒有被朝廷查明。如果盧舉人你執迷不悟，我想下一個就會輪到你盧家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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