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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提上日程的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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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晨安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家裏,每天看著手上戴著的那個鐲子,從起初的別扭,到現在看著還可以,確實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磨合期。

“安安,那鐲子都讓你看出花兒來了。”盛夫人從樓上下來,穿的特別漂亮。

“你要出去嗎?”晨安背靠著沙發,仰著脖子看著盛夫人,“和誰約好了嗎?”

“你和倩如阿姨約好的逛街。”盛夫人理了理裙擺,“要去嗎?”

“不去了。”晨安搖搖頭,看著手機刷微博,無所事事的,頗有一種浪費生命的感覺,“答應了編輯給她發文章。”

而且,盛夫人她們之間的聚會,晨安一般都不感興趣。

“媽。”

“嗯?”盛夫人看著趴在玄關門口看著她的晨安。

“你說我現在結婚怎麽樣?”

二十六七歲的年紀,也到了應該結婚的年紀了,可是當晨安說出結婚兩個字的時候,盛夫人楞了一下,“怎麽突然想到結婚了?”

“就是覺得現在應該結婚了。”

“安安,沒有應該結婚的年紀。”盛夫人看著她說,“在遇到對的那個人的時候,你八十歲結婚都行。”

看著晨安頹廢的模樣,盛夫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送你鐲子的那個人向你求婚了?”

“嗯——沒有。”晨安摩挲著手腕上的鐲子,“就是想著,我想在也二十七歲了,也到了結婚的時候了,而且,張啟對我很好。”

如果晨安想要結婚的話,盛夫人不會說什麽,只是晨安畢竟是她的女兒,她了解自己的女兒,晨安真的是因為愛情而結婚,還是因為別的什麽結婚,她自己清楚嗎?

“你再想想吧。”盛夫人說,“如果想清楚了,還想結婚的話,就跟媽說,我們雙方家長見一面,談一談你們結婚的事情。”盛夫人拍了拍晨安的肩膀。

雙方家長見面?

晨安咧著嘴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她的確想要結婚,想要在蘇柏宇中之前結婚,不管以前是賭氣說不想結婚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不想結婚,現在晨安唯一想的就是在蘇柏宇和喻珊之前結婚,她不想看見,真的不想看見,別的女人挽著蘇柏宇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是,如果雙方家長見面了,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這些天蘇柏宇因為感冒的原因既沒有去實驗室也沒有去醫院,每天都在家裏看著以前拍的紀錄片,眼神好像空洞的忘記記錄片裏出現的那些歡聲笑語,有的時候人在廚房,都能聽見從客廳傳來的晨安的笑聲。

小時候的晨安真的很喜歡笑。

人有的時候真TM自私。

“這麽把你約出來,是不是有些唐突?”何紓雅笑著,她和晨安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幾乎也沒有什麽聯系,這樣匆忙的把她約出來,就連她本人都覺得奇怪。

“沒有,剛好想著要出來走走。”晨安笑著說,對著點單的服務員要了一杯果汁。

“最近過的好嗎?”

“嗯,挺好的。”晨安微微笑著,“紓雅姐,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敘敘舊嗎?”何紓雅佯裝生氣的說。

她們其實不過點頭之交,並沒有什麽好敘舊的,這個晨安也知道。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給我打電話,我很高興。”

“那就好。”何紓雅似乎松了一口氣,看著晨安,還是記憶裏得樣子,當初晨安去實驗室找蘇柏宇的時候,就是這樣乖巧的在他辦公室等著,有的時候,沒有見過晨安的同事,會借著問問題的機會去蘇柏宇的辦公室偷偷看一眼,看看那個讓他們實驗室老大牽腸掛肚的女孩兒長什麽模樣。

那時候,好像不管多晚,晨安都會等蘇柏宇一起下班回去,蘇柏宇那個人好像對晨安沒有愧疚一樣,晨安等著他的時候也是一臉的理所當然,那時候,實驗室不知道有多少人為晨安感到不值。

至少在他們看來,晨安和蘇柏宇之間的感情是不平等的。

可是在他們知道的範圍裏,也只有晨安能夠牽動蘇柏宇的情緒。

“我一直以為你會和柏宇結婚。”

和蘇柏宇結婚?

晨安楞了一下,將垂下來的頭發重新撩回了耳後,恐怕不止她一個人這樣認為吧,畢竟就連晨安自己曾經都是這樣認為的。

“紓雅姐,我們換個話題吧。”晨安垂著眸,難掩眼睛裏的難受。

“對不起。”

“沒關系。”再擡頭的時候,還是那抹熟悉的靚麗的笑容。

“三年前······”

“紓雅姐。”晨安突然打斷了何紓雅,不管她現在要說的是什麽,晨安都不想聽也不想知道,“如果小宇想說,他會自己告訴我,就算你現在告訴我三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小宇也不會回心轉意。”

只會讓他們兩個人更痛苦罷了。

“好,不說這個。”何紓雅沒有想到晨安會拒絕得這樣決絕。

“說說你的男朋友吧。”何紓雅重新換了一個話題。

提到男朋友三個字,晨安就忍不住摩挲自己手腕上的那個鐲子,原本以為已經習慣了,此時卻像烙鐵一樣灼得她的手腕生疼。

“他挺好的。”

“對你好嗎?”

“對我也挺好的。”

“什麽?”

晨安說話的聲音太輕了,何紓雅幾乎沒有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麽。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今年應該會結婚。”晨安看著窗外,宛如自言自語的說著,“紓雅姐,到時候記得來參加我的婚禮。”

“······一定。”

這是徹底的回不去了嗎?他們之間。

“這個星期柏宇都沒有去實驗室。”何紓雅頓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在晨安面前提起關於蘇柏宇的事情,只是何紓雅覺得,蘇柏宇現在最想見到的肯定是晨安,如果·······那就當她多此一舉吧。

“聽說是生病了,也不知道嚴重不嚴重,電話也一直關機。”

“是嗎?”

晨安的臉上好像看不出什麽多餘的表情,還是那樣淡淡的,可是桌子下面的手早起緊握成了拳頭,晨安好像太看輕蘇柏宇在自己心目中的重量了。

何紓雅嘆了一口氣,自己好像做了什麽多餘的事情,“我實驗室還有事,就先走了。”

“紓雅姐,再見。”

“再見。”

生病了嗎?

蘇柏宇都那麽大一個人了,生病的時候,應該知道自己去醫院吧?而且他的身邊還有喻珊,喻珊那麽愛他,肯定不會在他生病的時候,放著他一個人在家裏的。

一定······不會的吧。

下雨了。

剛剛出來就下雨了,晨安的手還在木門上放著。

“安安,下雨了,今天就不要出去了。”盛夫人站在門口,叫著晨安。

“好。”

今天是距離她和何紓雅見面的第三天。

蘇柏宇的身體一向都很好,三天了,都已經三天了,應該恢覆了吧。

因為雨的關系,晨安沒能出門,很抱歉的給張啟打了電話,對方倒是大度,一直到掛電話的時候都語氣都是標準的紳士口吻,晨安掛電話的時候,疑惑了兩秒,掛斷的時候,心裏還在想著這個人今天是轉性子了嗎?

晨安不知道的是,張啟在掛電話之後,對著外面的雨咕噥了兩句。

都說下雨天和音樂更配,晨安沒能出去,無法靜下心來看書也沒有靈感來寫後面的小說章節,幹脆拿著小提琴拉了以來,晨安閉著眼睛享受著音樂,思緒卻不受控制的想到了蘇柏宇,想到了張啟,想到了喻珊。

她很懶,也很薄情,快二十七年的人生裏,因為工作的原因,或許認識了比別人更多的人,可是她真正記住的卻很少,晨安不是那種容易記住一個人的人。

就好比現在去參加大學同學的聚會,除了當初宿舍的三個女生和蘇柏宇之外,晨安未必能夠喊出其他人的名字,也不一定能夠將名字和面容一一對上號。

晨安說,她是一個人,記憶有限,能夠記住的東西太少太少了,她要用有限的記憶去記住最想自己最想記住的東西。

可是她記得什麽呢?

晨安的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這樣想來,自己記住的東西好像有很多,話到嘴邊的時候,不知道要先說哪一個才好。

是在法國尼斯遇見的那對私奔的小情侶還是追著自己暗戀的人去了遙遠的異鄉的美麗女孩兒,亦或是在稻城遇見的那個悲傷的卻固執的笑著的女孩兒?

每一個和晨安邂逅的人,好像都帶著說不完的故事,晨安總是喜歡將自己化為旁觀者聽著那些對她來說格外遙遠的故事,可是最後跟著一起笑,一起哭的人卻還是自己,當小提琴的聲音戛然而止的時候,晨安突然很想在見見那些曾經遇見的被她寫進自己的故事裏的那些人,不知道他們在雜志上看見那些故事的時候,會不會生氣,不知道那對私奔的小情侶是不是已經作戰成功,獲得了雙方家長的祝福,不知道追著暗戀男孩的少女是不是已經幸福圓滿,不知道那帶著未婚夫的願望去旅行的姑娘是不是在已逝去的未婚夫的祝福下重新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

如果有機會再見到他們,那時候晨安不知道是不是同他們一樣有勇氣說出自己的故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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