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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猴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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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猴界 (1)

它們肚子是吃飽了, 因它們的到來很多白狼挨餓了,依然惹來幾個狼群的怨恨。

現在每天臥在這裏虎視眈眈。就怕有白狼撲過來。白沨睡覺比以往更加警惕。

其實也怪不得它們怨恨,他的兒子幾乎吃了食物的一半,惹來怨恨也沒辦法。

有幾只白狼餓死了。發出難聞的味道。猴子會過來清理。用不知道什麽樹木的長刺紮著屍體帶出。長刺很光滑,不能隨意攀附,有白狼想隨著死去的屍體一起被帶上去,結果被甩了下來。

隨著在這裏呆的時間越長, 他有點焦躁。

現在天氣是好著呢。如果雨季來臨, 它們必須得遷徙, 不然會被活活燒死。

想到這裏一陣看了上當一眼,得想辦法出去。

小飛吊在上面很沒精神。很久沒進食的它卻沒有任何死去的跡象。他猜想可能與冰果有關。

焦急的他用爪子勾著地面,撇嘴看白沨。

白沨也明白,一直在像辦法。

如果它們所在的地方不是很深的話,可以像疊羅漢一樣上去。可是, 洞穴很深,它們身體又小, 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想得他不住的用爪子抓頭上的狼毛。

揉自己的臉。

那天搶食之後留下的傷口已經基本痊愈。

白沨見他這樣說了句。

【別這樣弄狼毛。】

【啊?】

亂糟糟的狼毛被白沨一點一點舔順。

只好安靜的趴下來閉上眼睛。



精神了沒幾天的他不再動。整個頭擱在前肢上,眼睛瞪得老大。

一大早, 那猴子也不知道抽什麽瘋, 將它們一家用爪子抓著帶出了洞。

它們掙紮了。也攻擊了。猴子輕微捏一下它們,它們不得不放下反抗。

任命的瞪大眼睛扒著不動就是他現在的狀態。

他現在由黑暗的洞穴轉到透明得晶巢裏面,等待著最後的審判。其實主要是想看那猴子幹嘛。

過了一會兒,安靜的空間變得吵鬧起來。等那聲音靠近,它們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猴子。

有幾只見到它們一家很新奇的逗弄, 被白焰燒了一點猴毛。嗷嗷叫的跑去別的地方了。

一只類似猴王的猴子被幾只猴子擡著到它們面前。

看到那猴王的瞬間,他覺得真想帶回去一只養養。比先前看到的猴子還要可愛好多倍。

猴王的毛色是橘紅色。很小的一點點,是其他猴子的十分之一大小。蹲在一棵枯萎的樹木上。不知道那是什麽樹木。枝幹光滑,顏色艷麗,宛如珊瑚樹。其他猴子擡著樹枝的枝杈,而猴王臥在上面。

猴王的眼睛黑亮黑亮的,裏面泛著晶瑩的水光。四肢猴毛的顏色很淺,接近白色。看起來真的很可愛。

在猴王看他的同時,他也看著猴王流口水。

如果以人類的身體抓住這只猴王的話,整個手掌可以攢住。

所以說這一界的界物——猴子是人類世界個頭比較小的品種。作為猴王的小猴那就是一巴掌大。

猴王看了他一會兒,再看看他的家人。

對著旁邊的猴子“吱吱”叫了幾聲,旁邊猴子將樹木放下散去,周圍圍觀的猴子也離開了。

猴王像人一樣坐在樹幹上,搖晃著尾巴和雙腿,看著他發出類似狼的叫聲。

聽到狼叫聲時,它們一家警惕著站起來。

他不明白意思,白沨和兒子們卻知道這是引起警惕的狼吼聲。

從一只猴子嘴裏聽到模仿的狼吼聲,還這麽逼真。完全超出了他的意識範圍。

猴王停頓了一會兒,和它們一樣用意識說道。

【你們和其他白狼有點不一樣。】

它們沒有回答,等待猴王繼續說。

【作為對立的種族,你們也明白,我們的立場不一樣。我的任務就是防止種族滅亡。當然你們也會想盡辦法殺死我們。這一界,我們很安全,很少有白狼能夠殺死我們。】

猴王輕微的笑了一聲,沒有絲毫愉悅,倒是無盡的擔憂。

【即使你們無法殺死我們,我們的數量不但沒有增加反而減少。】

【為什麽?】

聽著猴王說話,順便問出了這句話。

猴王搖晃的尾巴停下,爪子抱住了樹幹。這動作可真萌人。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十二界體系紊亂。這一界的界神力量減弱。】

【嗯?】

聽得他滿是疑惑。十二界體系紊亂是怎麽回事?從來沒聽說過啊。狼神創造十二界是為了試煉身為白狼後代的它們。它們闖過十二界就可以回到它們的家鄉。如果十二界體系紊亂會發生什麽?

【我從未和任何白狼交談過。不知道為什麽覺得你們不一樣才想說這些,也許你們能夠挽救這個體系的崩壞。】

它們能做什麽,為什麽這麽說。

猴王垂下了眼,黑亮的大眼睛有點失神。

【忘了說了,我是這一界所有界物的王——禺。在這一界呆了這麽久還是明白了一些事情。聽有的白狼說,三界的界眼被封、界神被殺,也許這就是導致十二界體系紊亂的最初原因。】

他也知道這事情。如果不是它們破了那陣法,利用空間說不定也不會出界。

如果禺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說明和它們一起出三界的白狼比它們更早到達了這裏。那麽現在呢?

不!也許不是。它們去三界時界眼已經被封掉,也不能說這樣的情況別的白狼不能越界。

【我們從三界過來是越界的。】

聽到越界,禺身體抖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嘆了句。

【越界啊?要將除過界神的所有界物殺死。其實吧。十二界體系紊亂會出現不可挽回的損失。】

對於禺沒有邏輯的說話,他已經習慣了。

【會發生什麽?】

【所有生物死亡。現在只是一界和二界比較安穩,三界之後似乎都出了問題。】

這讓他想到了很多事情。三界界眼被封,四界的紅月,五界烈的事情……

【如果十二界體系崩壞,生活在十二界的生物全部死去。】

也就是說白狼、界物、植物,所有的一切都會死去。

【這一界界神力量減弱,界口顯現比較困難……】

【這個我們聽說了。】

他忍不住插嘴。

【界口無法顯現,必須用惑果才行。具體怎麽做我們不知道。】

【對。惑果。你們剛來這裏所以不知道,惑果是我們喜歡吃的一種水果。可是,隨著每次火災的來臨,惑果數量減少,惑種不再發芽。】

【……】

【直到現在,我們已經好幾年沒吃過惑果了。惑是維持這一界的東西,所以界神力量減弱,界口才無法顯現。】

說了這麽久,他聽出來了禺的意思。

【你是想讓我們幫你找惑種?】

猴王點頭。

他松了一口氣,笑了出來。

【我們正好見過惑樹。他就在狼父身上。】

【真的嗎?】

禺激動得從樹上跳了下來,跑到它們面前。

【是真的。】

白沨冷冷的說了句,禺相信了。

【能幫我們找嗎?】

禺看著它們懇求到。

白沨走向禺,提出條件。

【你放了我們,放了所有白狼,你可以跟著我們去找狼父。】

【這……】

禺有些猶豫。

【我要和它們商量過後才能答覆你。】

說完這句話,猴王禺甩了甩尾巴,輕巧的攀上樹枝離開了。

在禺走後不久,有猴子送來吃的。不再是吝嗇的一點點,而是足夠它們吃好幾天的食物——已經被切成塊狀的毛桃、油桃。

先前它們在那一片桃樹林晃悠沒多久,還沒吃就被猴子抓了過來。

看到這一堆桃子塊,嘆道:現在可以吃個飽了。

撲上桃子塊快速吃起來。瞇著眼睛。很甜。嗅了嗅比人類世界的桃子香更加濃郁。

吃飽之後,滿身都是黏糊糊的也不管,趴著休息。他這一段時間可是餓慘了。

白沨臥在他身邊,舔他身上的桃汁。等這桃汁幹了,狼毛會糾在一起,那樣會難受。

懶懶的閉著眼睛。吃累了也該睡了。



醒來時,精神煥發,有一種好久沒吃這麽飽的感覺。

通過透明晶巢看向外面,沒有猴子。

用爪子碰了碰白沨。

【那猴王不會不答應我們吧?】

【應該不會。】

【嗯。猴王說十二界體系紊亂的事情,你怎麽想?】

作為狼神後代的它們只能一直不停出界。如果十二界體系崩壞。那麽它們就沒有理由去越界。更重要的是它們現在還在十二界之中,首先會發生的是死。

白沨沈默了,看向遠處,似乎在回憶。

【狼神會保護我們……狼神既然能創造這十二界也許有補救的辦法……】

【可是…狼神是誰?】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白沨楞住了。

沒有白狼能夠解答狼神是誰?就像人類世界流傳下來的傳說一樣。沒人能夠說的清這個人是誰?不在一個朝代,連真實性都沒有辦法證明。

見白沨更加沈默他轉移了話題。

【從猴王口中我們得到了很多信息。第一,現在十二界體系紊亂,以後想要出界更加困難。】

這是它們首先要面對的問題。出界越困難,代表了需要耗費的時間越長,可是他一點也不想耗費很長時間。

【第二,這一界得靠咱狼父才能出界。】

【嗯。】

白沨點頭,說來所有信心整合也就這麽兩點。

他臥在地上回憶起和猴王禺說過的話,一陣噓唏。

到底是誰破壞了三界的界口讓十二界紊亂?這樣做能夠得到什麽?即使它們順利闖過十二界,也不會有人為他解答這些問題吧。

“吱吱”的叫聲引起了他的註意,白沨站起來看向那邊。

比先前更多的猴子圍著猴王禺走了過來。

禺走在最前面。在它們前停下來。

【先前說的事情,我答應你們。我不能獨自跟你們去。我會帶兩個親信。】

白沨點頭。

猴子不愧是高智商動物,心思挺多,也能為自己留後路。

禺讓猴子將它們放出來,

他重新踩在熟悉的地面時,歡快的在地面滾了一圈。周圍的猴子“吱吱”的笑了。被這樣笑他也不在意,站起來看向禺。

【現在該放了我的鳥和其他白狼了吧?】

【當然。跟我走。】

猴子們慢悠悠走在前面,它們一家跑在後面。

離這裏不遠的地方就是它們先前被關的地方。

他和白沨走到洞口前,向下看去,其他白狼精神狀態很好,看起來是吃飽了。對著它們的眼神也不是怨恨,而是歡呼的狼吼聲。

被掛在樹枝上的小飛撲扇著翅膀含著眼淚看著他,似乎在說我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

他估計猴子認為小飛應該是挺不重要的鳥,才會忘記餵食吧。

回頭看了一眼禺,用爪子指著小飛。

【這只鳥是我的家人,怎麽沒給他餵食?】

禺圓圓的眼睛瞪得更大。

【這是你的家人?】

【嗯。】

他點頭,禺只好讓猴子拿出吃的送過來。小飛歡快的啄起來。

禺讓猴子將白狼們放出來,還有系著小飛的軟草也解開了。

白狼圍著它們一家恭敬的發出齊刷刷的狼吼聲。

那狼吼的聲音聽著真不錯。

禺喚了猴子們圍在一起,“吱吱”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它們一群白狼只是看著。

白刃搖著尾巴走向它們。

【肖慈、白沨謝謝你們救了我的狼群。】

其他狼王先前很排擠它們,都抹不開面子過來答謝,只有白刃和他的狼群由始至終。

從多日來的觀察可以看出所有狼群裏,白刃的狼群最厲害。

肖慈微笑了。

【沒什麽事啊。白刃,別這麽客氣。】

【感謝是應該的,關在那裏那麽久,看著一只只白狼死去,都有些絕望了,幸好有你們,我們才能出來。】

【嘿嘿,不用謝。你也告訴了我們很多關於這一界的事情。】

【這沒什麽。】

白刃有些猶豫,還是問了出來。

【你們有什麽打算?】

【我和白沨準備去找狼父。】

【哦……】

白刃害羞得低下了頭。

【我們可不可以跟著你們?】

他看向白沨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

白沨點了一下頭,他才說。

【可以。】

【真的?】

白忍有些不敢置信還是表達了內心的愉悅。

【謝謝你們!】

他搖頭看著白刃告訴它們狼群要跟著它們的事情。

其他狼群也想跟著它們,又不敢說,看著白刃只能羨慕。

等禺和猴子們說完一些事情,叫了他和白沨一聲。

【白沨、肖慈,我們可以出發了。】

禺帶著兩汁猴子過來。這兩只猴子的個頭特別大,可能是這群猴子裏面最壯實,也是最威猛的。

禺瞅著它們跳到一只猴子手上走到它們面前。

【你們可以讓我的親信載著你們。】

白沨用頭指著身後那一群白狼說。

【也帶著它們吧。】

【可以,你們身體太小,也不會受到什麽影響。】

【嗯。】

後面一群白狼興奮的叫了起來。它們知道跟著白沨它們能夠找到界口的可能性更大,剛才沒好意思說跟著,本來都打算離開的,沒想到白沨會這麽邀請。

肖慈見白沨這麽慈善,很疑惑。

【怎麽帶著它們了?】

【我只是替你說了而已。】

的確,就算白沨不讓禺帶著其他白狼,他也會這樣要求,畢竟是他的性格還像人類一樣仁慈懦弱。

【你真懂我。白沨。】

對白沨笑了一下,很柔和。

猴王讓猴子帶著它們一群白狼。

它們上到這猴子的毛發中才知道有多難聞。最重要的是有白狼發現了很大一只跳蚤,幾只白狼圍捕之後,圍在一起分食了。還有白狼嫌分得少。讓他一個人類世界的人怎麽能不反胃?

忍著呼吸,氣憋不住,只能上到猴子頭頂,還不算太臭的地方呆著。

他在想,這只猴子有多久沒洗澡了?

側頭看了一眼猴王禺,禺王都能忍受?他也要堅持才是。

等所有白狼坐穩之後。白沨才說出了一個方向。

他奇怪的看著白沨。

【你怎麽知道去那個方向可以找到狼父?】

【小忍說的。讓我們去那邊找它們,具體多遠我也不知道。】

【哦……】

猴子一直在樹枝間攀爬,比在陸地上奔跑的動物還快一些。

他呆在猴子頭頂,看著每次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的時候會忍不住笑出來。

風吹著它們好像蕩秋千一樣。

猴子休息的時候它們休息,猴子進食的時候,它們也進食。

猴子進食時間完全沒有規律,路上遇到什麽吃什麽。

他發現猴王禺完全就是一個吃貨,比大兒子還能吃。那小小的居然能吃一小片櫻桃樹上的櫻桃。

先前覺得禺作為界物的王,應該很威猛才是,遇到甲蟲什麽的,完全蔫蔫的,不敢動。

總覺有點失望的同時,覺得這界王應該不止這樣才是。

走走停停趕了四天路,它們到達了白鳳那裏。

周圍圍滿了動物。動物中間是那棵惑樹,現在結的是青果。白鳳臥在樹幹上休息。白忍和白翎看見它們,越過動物沖了出來。

見兒子們過來,白沨叼著他從猴子頭頂竄了下去。

猴子們也停下來看著惑樹發呆。

白翎過來蹭蹭他,滿是愉悅。白忍在一旁看著。

等他倆親昵夠了,他進入裏面休息。

猴王禺和兩個親信想跟著它們進入惑樹的範圍,被白忍和白翎擋住了。變大的兩個兒子,在任何動物看來都有威脅。猴子們嚇得瑟瑟發抖,作為猴王的禺,對於能夠變大變小的兩只白狼也有所了然,惑果對於白狼有這樣的作用,對其他動物卻沒有。

再次恢覆悠然生活的他,過得好不自在。就算今天一整天沒進食,他也不餓,完全處於興奮的狀態,眼睛不住的瞅著掛在樹上的青果,期待夜晚的來臨。

白沨見他一直對著青果發呆,眼裏亮晶晶的笑了出來。

【不知道青惑什麽味道。】

【嗯?白沨,每種顏色的惑的味道不一樣嗎?】

【對啊。具體什麽樣,我也不清楚。】

【哦……你這樣說,我更加期待了。】

看著白沨躺著。偶爾四處轉轉註視著其他動物虔誠的眼神,以及猴子們安靜的蹲在樹下在幹什麽。

時間過得很快。隨著夕陽落下,緋紅浸染天空。

他越來越興奮。

當黑暗來臨,青果露出瑩色,月亮出來,泛出七彩的時候,白鳳站了起來。所有動物的心提了起來,咽了咽口水註意著白鳳。

白鳳身體化成火焰,走向一顆青果。用爪子拍了一下,大大小小的果子崩裂。

他註視著天空,任果子落在身上,忍不住跳起來了,叼了一個很小的果子吞進嘴裏。慢慢咀嚼著那果子,明明這麽好吃卻忍不住流下淚水。

帶有淚痕的雙眼看向四周,所有動物都和他一樣,邊進食邊哭。白沨也不例外。

唯一沒哭的就是白忍和白翎兩個兒子。

他為什麽會哭?他知道。

在不停的進食中,一切哭泣的理由都是如此明顯。

那是所有悲傷的情緒的融合,讓你忍不住想哭。

小時候,爺爺去世時候難過的哭泣……

考試失敗,悔恨中的哭泣……

太過想念家人,思念中的哭泣……

……

一界時白沨快要死去,不知所措的哭泣……

……

一切的一切,悲傷的事情浸滿腦海,揮之不去。

為什麽會如此悲傷……

為什麽……

既然這麽悲傷,就停止吃這果子啊……

可是,還想吃……

想要一直回憶……

進食完,他的情緒還沒恢覆,一直流眼淚。

白沨已經恢覆精神,舔著他的淚水安慰他。

嗚咽著看著白沨。

【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麽叫惑果……這是要讓我們吃掉內心的迷惘……】

吸了吸鼻子,用爪子試掉眼淚,舔了一下嘴角鹹鹹的味道。

白沨看向遠處滿滿都是回憶,嘆了句。

【以後要好好保護你。】

怔楞著垂下頭,他知道白沨是說蛇界的事情。

輕蹭著白沨脖子處的狼毛。

【我也會好好保護自己。】



夜色更深,臥下的他腦子清醒不少。

周圍動物悠閑的在四處走動,吃果子時悲傷的心情已經消散。都說動物冷血,如果生活在人世間,產生了關系,怎麽會沒有感情呢?

他不知道它們為什麽會哭泣,也不知道回憶起了什麽。現在看來都是輕松。

擡頭望著月亮的光芒……

綠惑讓他嘗遍了自己想吃的東西的味道。

青惑讓他回憶起悲傷。

即使知道會痛苦到流淚還是很期待明天晚上的果實。

吃了最多青惑的大兒子,狼毛上都是淚水,初幻一直在安慰。

小焰和小炙臥在一起睡覺。

安靜的夜只有禺王一個“吱吱”的哭泣聲。

原來吃得多悲傷持續時間會長?

反觀吃了那麽多的白忍和白翎什麽感覺也沒有。

甩了甩頭。閉上眼睛睡覺。



白天的日子真是太悠閑了。

躺在地上滾一圈,不時瞅向閉著眼睛的白鳳問了句。

【白沨,咱狼父多大了?】

白沨翻了一個白眼。

【狼父有幾千歲了吧。】

【什麽?】

聽到這裏站了起來,幾千歲還沒出這十二界根本不可能。

【狼父沒闖過十二界?】

【肯定闖過了。】

【可是為什麽會出現在猴界?】

【不知道。】

【哦……】

他實在想不明白闖過十二界已經回到家鄉的白鳳為什麽會在這裏。還有白沨曾經說過十二界無法逆轉的,也就是說現在在第九界的他不能夠再回到第一界。如果白鳳在這裏的話,說明逆轉了,到底怎麽回事?

【白沨,狼父越過十二界的話,出現在這裏就是逆轉界域了不是?】

【嗯……】

白沨思考了一會兒說。

【是這麽回事。逆轉可能得越過十二界之後才能做到吧。】

白沨這樣猜測。

如果說逆轉只有越過十二界的白狼可以的話,白沨出生在一界可以說的通,白鳳救過白雪也可以說的通。

對於十二界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一個新的發現。越過十二界不僅可以回到白狼心心念念的家鄉,而且可以逆轉界物。

在他思考的時候,白沨又說了句。

【也許因為其他的原因可以逆轉界域。】

【嗯?】

實在不明白白沨說的這句話,也不想了。



到了晚上,等待著吃青惑的他已經興奮到不行。

圍著惑樹不停的轉來轉去。偶爾看看白鳳在幹什麽?

有時候覺得他挺自虐的,明明知道青惑吃後會悲傷,還這麽期待?

等夜幕降臨,月色尚滿,白鳳站起來。額頭上火焰型印記在月光照耀下更加美麗。化成妖艷的火焰,落下一顆顆晶瑩的果實。

一口一口吃著果子忍不住悲傷。在那絲絲的悲傷中尚殘有甜蜜的回憶。悲傷愈濃,回憶越重。由悲傷引起的回憶顯得更加鮮明。

淚水流下來看向白沨,白沨舔了舔他,他垂下了頭。

今夜又是一個哭到不再流淚後睡下無夢的夜晚。



在這裏呆到第三天開始稀稀落落的下起小雨。

雨落在身上很冰涼。

狼毛不一會兒就濕了。

還伴隨著呼呼的風。

他知道它們該遷徙了。

一些動物已經離開。

臥在樹枝上的白鳳還沒有動靜,它們只能在這裏等。

雨水濕潤了睫毛,看向白鳳那裏。即使雨落在白鳳身上,白鳳好像不受侵擾一樣。

就像這世間所有的東西都無法打擾他的休息。

他笑了低頭碰了碰白沨。

【狼父真漂亮。】

白沨對於這樣的稱讚完全不感興趣。也不理他。

他倒是很自豪。兒子和父親都這麽漂亮,出去誇誇,準有人羨慕。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這麽無聊的動物?

有點想念人類世界的八卦了……

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緊挨著白沨蹭了蹭。

再次看向白鳳的時候,白鳳已經跳了下來,用爪子觸碰著惑樹,惑樹縮小消失不見。

白鳳跑向遷徙動物的方向時,白翎叼起他飛了起來。白忍帶著家人跟了上去。

又是很多天沒吃東西,一直在趕路。

實在受不了這種狀態。

每天渴了舔舔身上落下的雨水。

跟著白翎這麽久,他知道這個兒子即使很久不吃不喝也沒有什麽事情,不像他,每天都會口渴到難忍,沒辦法只好舔雨水。餓到不行,只能用爪子壓住肚子。

看著地面上的家人也是憐惜。

想著到達下一片森林就好了。

在經過六天趕路,白鳳突然停了下來,它有點不明所以。

白翎將他放下和白忍一起不知道跑向了什麽地方。

白忍臨走之前對著它們的方向吼了一聲,白沨制止了他要追上的腳步。

【小忍讓呆在這裏。它們去找食物了。】

【哦。】

兩個兒子總是用狼吼聲表達自己的意思,不會對它們用意識說。最重要的是兒子只對白沨說,怎麽能不令他傷心。

苦笑了一下,臥在地上,也不管地上的泥土弄臟狼毛。

禺王和他兩個親信在它們停留的時候已經餓的不行,留下一只猴子在這裏,它們去尋找食物了。

沒一會兒,變大的白翎和白忍身上駝了很多食物跑回來。

將食物抖動到地上,白翎和白忍變小。

兩個兒子喚了它們一聲開始進食。他也低下頭開始進食。

水果有很多,它們能吃的只有櫻桃。白忍將一些木瓜用爪子切好,放到它們面前。

看到木瓜露出的那一顆顆黑色的種子時,一陣熟悉。

因為是切碎的,所以,他有點想不起來是什麽東西。

吃進嘴裏還是沒想起來,吃了好幾口才想起來是木瓜。

看著這麽一大堆如巨物的木瓜,真想收進空間。又因為那只猴子在便沒有這麽做。

在雨中進食感覺不怎麽美好。

幾天沒吃東西,吃什麽都很有味道。

吃飽之後休息。看看兒子們進食。瞅瞅落雨的天空。不知道這雨什麽時候會停。

趕路半天,雨開始不再下。

炙熱的天氣很難熬。

有一種真想脫掉狼皮的感覺。

這次前進不做任何停留,而是更加快快速的奔跑起來。

跑了七天,除了偶爾喝水,不進食,一直趕路,他已經快虛脫了。

他現在明白當時白鳳為什麽停下來,因為接下來一段路根本沒有任何食物,它們必須不停的趕路。



在沒有出森林的時候已經燃起了火焰。

白翎帶著他還好一些。其他動物可就糟糕了。

跑的慢的被熊熊的大火吞沒。它們一家從最後面已經奔跑到最前面。

一直註意著家人那邊,滿是擔心。

喚了喚兒子白氷,白氷應了聲,他知道這個兒子聽他的話一直跟在他身邊,松了口氣。

等動物們沖出火海躍入河中時滿是喜悅。



白翎在河對岸放下他。

他跑到好多天沒親昵的白沨身邊蹭了蹭。把兒子們聚集在一起,挨個問了問。

臥下休息時,看著河對岸熊熊的烈火,一陣嘆息。

還要經歷兩次這樣的過程才能到達初始的地方。惑還有兩次變化才能結出惑果。是不是可以說只要結出惑果就可以找到界口呢?想到這裏一陣興奮。

白忍、白翎到達河對岸就跟著白鳳跑了。

無論怎麽樣,白忍告訴了它們正確的方向,只要在後面追上就行。

在這邊看了河對岸一會兒,白沨叼起他開始找泉水。

沒跑一會兒聽著潺潺的水流聲沖過去。河流周圍有一些淺坑,它們可以在裏面飲水。

用舌頭舔了舔清澈的河水,舒服的叫了一聲。真覺得火焰炙烤下,喉嚨都快幹得壞掉了。嘴裏一點唾液都沒有。

喝水滋潤著幹渴的喉嚨。喝下一口水,用爪子撫了撫喉嚨處,脹脹的感覺消失不見。

補充水分後的它們在淺灘裏面游泳嬉戲,玩的不亦樂乎,完全忘記了要吃飯的事情,若不是白沨催促著離開,他是完全不想走。

它們悠閑的在裏面轉悠尋找食物,和它們在一起的還有禺和它的兩個親信。有這三只猴子在,它們一點也不怕氣勢洶洶的昆蟲,安心在周圍尋找食物。

其實這三只猴子比它們更靈敏的找到食物,畢竟是生在這個界域的動物。

在動物遷徙過程中,他沒看到一只界物——猴子從火海中沖出來。他很郁悶的問了禺王。

禺王說它們只要那一片桃樹林守著就行,反正任何生物都會經過那片森林,他還說能夠避開火焰不被侵害的地方只有那片桃樹林。那是除了惑樹比較特別的一種樹木。



禺王興沖沖的帶它們向一個方向沖過去。看著禺亮晶晶的漆黑的大眼珠。口水流了下來。觀察久了就明白那是發現食物抑不可止的笑容。

果然。它們從這邊的樹枝攀過去,發現了一片香蕉樹。對於這些低矮的香蕉樹,他有些不感興趣,畢竟空間裏面有。不過,填飽肚子還是不錯的選擇。

黃橙橙的一片,色彩看起來真不錯。

猴子扒香蕉很快,吃得也很快。它們一家圍著一根被猴子扒好的香蕉啃啊啃,他和白沨是吃飽了,白颯和初幻、小飛沒吃飽,又繼續啃……

總覺得一家人啃一個香蕉好奇怪。

吃飽後,它們朝著白忍說的方向前進。沒跑多久就達到了那裏。

這次白鳳選擇的地方和先前兩次不同。先前都是選森林中央。這次選的是一片湖中島。他親眼見證了惑樹成長的過程。

白鳳站立中間的位置,其他動物圍著離得盡可能遠。等白沨擡起一只爪子隨意將惑種拋出去。惑種落地的瞬間發出金色的光芒。金色光芒消失之後,惑種開始發芽,慢慢長成參天大樹,而他所能覆蓋的植物都消失不見。他很奇怪這種消失不是化為灰燼,而是全然的消失,什麽都沒留下。他有了猜測。那些植物估計被惑樹當作養分吸收了。怪不得其他動物離得那麽遠。如果站在裏面肯定會被吸收。想到這裏,打了一個寒戰。惑雖然好吃,卻以這種方式生長?

它們在湖對岸看了惑生長的整個過程。然後開始想辦法過去。猴王禺指揮著兩個猴子弄很多樹枝。有點不明白,卻也沒問。

等猴子將那些整齊的樹枝用軟草穿好,他才知道禺是讓猴子做木筏,不由得感嘆了句,這猴子真聰明。

它們上到木筏上,兩只空有武力的猴子一只拿一根木棍開始在水中劃動。隨著木棍的劃動,它們一點一點前進,靠近湖中島。

坐在這木筏上,不由得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是白焰、白炙還沒出生時候的事情,那時的情景與現在相重疊滿心都是懷念。那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木筏到達湖中島的島岸,猴子帶著它們跳上岸,迅速跑到惑樹旁。

他們一家從猴子身上跳下來進入惑樹的範圍對著白忍白翎叫了一聲。

兩個兒子回應了一聲。它們臥在樹底下註視著惑樹的變化。

惑樹長大之後。開始開花。先是含苞待放的白色沐浴在陽光下沒有多久開放。第一次看著這麽多花開放。連那細微的展開的動作都可以看清楚。

說實在的他從來沒有註意過花開的瞬間。人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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