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151章 夢裏不知身是客(7)

關燈
不是文溪, 因為文溪只是個普通凡人,沒有夢中人的能力。

不是山神,因為山神可以是原始人部落原本的山神, 也可以是不知發生什麽,最後變成山神的文溪。

只有山神文溪, 才是最終答案。

卿八沈下臉,文溪最後取代山神, 成為新的山神, 也不知道後邊又遇到了什麽事。

她又瞧了眼前木屋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襦裙少女扛著項虹, 避著原始人藏在附近, 瞧見卿八,她跑出來,湊到卿八身前, 問:“卿姐,救下來了沒有?”

文溪那小姑娘遭遇侵犯, 又沒法阻止,太可憐了,她都不忍看。

卿八點頭,視線落到項虹身上。

黑夜並不影響她的視力, 她瞧得清楚, 襦裙少女身上的項虹, 面色沈沈地沒多少人氣,麻木得連情緒也激不起幾分, 然而在聽到襦裙少女發問時,雙眼迸發出亮光,望向卿八這個方向, 雙眼充滿希冀。

卻在許久沒聽到卿八回答時,她眼底那亮光慢慢散去,勾出個自嘲的笑,又重新恢覆死寂。

“真的嗎?”襦裙少女應道,“那怎麽不見她?”

項虹眼底再次亮起亮光,盯著卿八方向一動不動。

“送出島外了。”卿八對著項虹開口。

項虹露出個淺笑,重新趴回襦裙少女背上。

襦裙少女倒是明白了些什麽,沒再多問,她偏頭瞧了肩頭項虹一眼,道:“去找天如他們。”

“好。”卿八開口,“先去找郭南秋吧,你想不想報仇?”

最後一句話,卻是和項虹說的。

項虹動了動嘴,聲音沙啞,“可以嗎?你們為什麽願意幫我?你們和郭南秋也有仇?”

“沒仇。”襦裙少女開口,“但他做的事,成功的惡心到我了。”

項虹抱著襦裙少女的手驀地一緊,一雙眼迸發出仇恨的火光,“好,我要報仇。”

她茍活到現在,目的不就是這個?

襦裙少女背著項虹,帶著卿八和尤珊珊匯合。

酷蓋美女一指眼前低矮的木質土屋房間,道:“郭南秋、張兵和游軍三人住在這裏面。”

襦裙少女點頭,將項虹放下,扶著她站起,問:“旁邊有沒有原始人住?”

“沒有。”酷蓋美女開口,“這一片,是部落以前安置奴隸的地方,後來部落沒有奴隸了,就用來放雜物。他們三人雖說加入部落,但沒有受到部落信任,所以暫時住在這個地方。”

卿八望向項虹,道:“先報覆郭南秋他們三個,再報覆夏帆他們?”

“好。”項虹站直身子,迫不及待往房間裏走,走到最後,她一路小跑。

卿八、襦裙少女和酷蓋美女緊隨其後,跟著項虹進入房間。

“誰!”郭南秋從墻角拎起木棍,站在屋子中央,戒備地望著門口。

張兵和游軍跟著拎著木棍,跟著郭南秋身後。

“是我。”項虹推開門,望向屋子裏邊的人。

“是你啊,項虹。”張兵雙肩垮下,輕松地開口,“你怎麽能跑能動的,原始人滿足不了你,來找我們了?”

他丟下木棍,望著項虹眼神輕佻,笑聲充滿輕蔑。

項虹臉色漲得通紅,仇恨地望著張兵。

張兵對項虹的視線趕到冒犯,怒道:“你這是什麽眼神,居然敢這麽看我?以為攀上原始人就能擺脫我們了?信不信我將你的視頻給原始人看,讓那些原始人都看看你是怎麽浪的。”

項虹面色頓時慘白。

張兵這話似是將她拉入過去的回憶,她雙目不由得潰散,身子也冷得好似泡在寒冰裏,禁不住顫抖。

這時,她的肩上落下一只溫熱的手,這只手很有力量,給她支撐,給她勇氣,而從掌心傳來的溫熱,也散去她心底寒氣。

她扭頭,卿八、襦裙少女和酷蓋美女都站在她身後,環抱著她的,是卿八。

而襦裙少女罵罵咧咧地開口:“什麽玩意兒,我想打爛他的嘴巴,先打一頓吧。”

襦裙少女望向項虹,征求她的意見。

項虹被襦裙少女逗笑,心底膽怯散去。她扭身,將大門關上。

張兵走向項虹,伸手去推道:“你啞巴了,你怎麽過來的?原始人怎麽允許你到處走?”

對,這才是奇怪之處,原始人怎麽允許項虹到處走?項虹怎麽不驚動原始人過來找他們?

項虹避開,道:“你打吧。”

她還不知道該怎麽報覆,先讓襦裙少女揍一頓,她再決定怎麽做。

“你在和誰說話?”

張兵聽到項虹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心底毛毛的,忍不住四處張望,問道。

郭南秋和游軍也凝神戒備,握著木棍的手不由得捏緊。

“得咧。”襦裙少女撕開身上的隱身符,興奮地應道,“保證讓您瞧得舒爽,珊珊。”

“來了。”尤珊珊也撕掉身上隱身符,現出身形。

望著憑空出現的兩人,張兵慘叫一聲,“鬼啊——”

他踉蹌地往後退,因為退得太急,腿又嚇得疲軟,直接翻滾在地。

襦裙少女一腳踩在張兵背上,團扇拍拍張兵的頭,像拍西瓜一樣看熟沒熟,笑道:“這不還是人類的頭嘛,我以為你是蛆成精呢。”

張兵頭皮發麻,顫抖著聲音道:“姐姐,我、我沒得罪你吧?”

“你猜呀。”襦裙少女用團扇摩挲張兵的頭,笑嘻嘻地開口。

郭南秋定定地瞧了襦裙少女片刻,大步上前,手中長棍往下一劈,他手中棍子剛下落,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到墻壁上,順著墻壁滑落下來。

游軍嚇得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襦裙少女偏頭望向游軍,笑道:“看好了。”

她手中團扇幻化成巴掌大的小槍,小槍沿著張兵中間發線劃過,之後她手扯著頭皮往下一扯,像拉開拉鏈一樣,頭皮往下滑落,露出頭皮下邊的毛細血管和頭骨。

游軍:“!

張兵後知後覺慘叫出聲。

那慘叫聲,淒厲、尖銳得不太似人類發出,卻是因為太過疼痛,而聲調變了形,聲波也超脫人體極限。

游軍本就被張兵頭骨被撥開的這幕嚇到,又聽了張兵慘叫聲,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襦裙少女笑瞇瞇地開口,“珊珊,這麽精彩的表演,怎麽能沒有看客呢?”

酷蓋美女道:“明白。”

她指尖掐訣,一道白光落到游軍身上,硬生生地將游軍喚醒。

襦裙少女望向游軍,笑道:“這就受不住了?你們欺淩女孩子的時候,怎麽沒想過女孩子受不受得住?所以,別那麽雙標,瞪大眼睛慢慢看,好不好?”

游軍抗拒地搖頭,雙手撐地,連連後退。

襦裙少女沒理會游軍,低頭望向張兵,道:“你吵到我了,安靜些,好麽。”

說著,她指尖一彈,點上張兵的啞穴。

張兵慘叫聲戛然而止,只徒勞地張大嘴,像是瀕死的渴水的魚。

“這才乖。”襦裙少女慢條斯理地剝下張兵的頭皮,觀察頭蓋骨片刻,道,“連成一塊,不好掀起來。”

“這樣的吧,我在你頭頂鉆個孔。”襦裙少女望向酷蓋美女,喊道,“珊珊。”

“來了。”尤珊珊指尖飛出一道白光落到張兵身上。

襦裙少女取出電鉆,落到張飛頭頂之上,她動作前,先看下游軍和郭南秋,道:“你倆別移開視線,看著啊。”

卿八也撕開了隱身符站在一旁,聞言,她走過去,拎著郭南秋和游軍坐在張兵前邊,又擺好正襟危坐姿勢後,點了兩人的穴道。

卿八重新站回項虹身邊,道:“可以了。”

襦裙少女朝卿八比比大拇指,啟動電鉆。

電鉆旋轉著,在張兵頭頂緩慢地開了一個小孔,襦裙少女又以這個小孔為圓心,開了個約莫三指並列寬的圓。

襦裙少女滿意地收回電鉆,又取出勺子和瓷碗,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取張兵腦花放到碗裏。

襦裙少女的動作很優雅,舉止間盡是世家子的愜意與從容,如果忽略她做的事,眼前這一幕就是一幅畫,然而這優雅從容的動作瞧在游軍和郭南秋眼底,卻讓他倆毛骨悚然。

饒是郭南秋天生缺乏情緒,此時也生出些許害怕,游軍更是恨不得自己暈過去,感覺自己頭蓋骨隱隱作痛。

項虹抓緊卿八的手臂,半是害怕半是痛快,她望著張兵還有郭南秋他們,快意得想,原來還能這樣,原來還能這樣!

像她之前預想的,讓小鬼將他們殺了,該多便宜他們。

卿八道:“怕就別看。”

項虹握著卿八的手臂一緊,過了數秒,她緩慢地搖頭,“我要看。”

她為什麽不看?

她痛苦難過時,她想要死掉一了百了時,她躲在房間裏猶如驚弓之鳥時,這些人卻在拿她取笑,對她點評論足。

他們以卑鄙的手段拿住了她的把柄,之後更是不將她當人看,連他們養的畜生都比她高貴,她為什麽要覺得殘忍?

他們不將她當人,她也不該將他們當人,畜生受刑,她不僅要看,還要拍手稱好。

項虹又想起高考之後的那次同學聚會,她因為信任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同學發小,對他們沒有防備,她以為他們會將她送回家,結果這群畜生將她送入酒店。

她以為那一-夜是她的地獄,但她高估了這群畜生的人性,他們以她裸-照為威脅,以他們家世為威脅,將她當成他們養的母狗,他們的充氣娃娃,他們的取樂的玩具。

他們有欲-望,她要負責解決;他們好奇人和狗怎麽交-配,就將她綁起來,將她當做道具;他們要玩各個圈子花樣,將學到的花樣一一施展在她身上……

她活得連老鼠都不如。

想起過往,項虹望著張兵,眸子漸漸恢覆冷漠。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襦裙少女動作,忽然開口:“這些腦花,是準備吃嗎?我能不能吃一碗?”

卿八、襦裙少女:“……”

卿八拍拍項虹的手,道:“不吃,臟。”

項虹有些可惜,又松了一口氣。

襦裙少女扭頭瞧了項虹一眼,心道,乖乖,這妹妹還真是個狠人。

她舀起腦花,勺子餵向張兵嘴邊,道:“來,吃一口,嘗嘗好不好吃?”

張兵清醒著感知著頭頂疼痛,不斷無聲嘶吼來發洩這股難以忍受的痛,然而此時,他卻緊閉雙唇,咬破下唇也不敢再張開嘴。

他覺得自己疼得仿若死去,但偏偏精神卻無比清明,襦裙少女的動作與聲音,全都被他收入眼中耳中,他恨自己思緒那麽明晰,能清楚理解襦裙少女的動作與話語。

“不吃啊,是不是嫌棄沒熟沒蔥腥?”襦裙少女理解地開口,“待會兒再餵你。”

她將碗勺遞給酷蓋美女,酷蓋美女接過。

襦裙少女掐住游軍的腮,餵了一勺子腦花塞了進去。她合上游軍的嘴,笑瞇瞇地開口:“你兄弟的腦花,好吃嗎?”

游軍迫不得已將腦花咽了下去,眼淚直接從眼角沁了出來。

襦裙少女收回手,嫌棄道:“你都吃了兄弟的肉了,再吃吃兄弟的腦花,有什麽好矯情的。”

她又望向郭南秋,道:“我餵你,還是你自己張開嘴。”

郭南秋張開嘴。

襦裙少女笑瞇瞇地開口:“不錯不錯,識時務,我喜歡識時務的人。”說著,她又對游軍道:“你看看你秋哥,多乖多聽話,你學學你秋哥。”

她將那碗腦花分給郭南秋和游軍吃完,才低頭對張兵道:“他們都吃了,該餵你了。”

襦裙少女望向卿八,道:“卿姐,熱油和蔥花有嗎?”

“等會。”

卿八去廚房將油燒熱,又將蔥花切碎,之後端著一碗熱油和蔥花出來。

襦裙少女接過熱油,沿著張兵百會穴那處的口子往裏邊倒,一邊倒一邊邀功道:“張兵,看我對你多好,知道你不吃生腦花,還特意幫你加熱,我對你是不是特別好?”

張兵痛得瞪襦裙少女的力氣沒有,只能無力地無聲哀嚎,硬生生地將那股熱油入腦的疼痛承受下來。

張兵想翻滾,想撕扯,想自殺,但他什麽都不能做。

他閉眼,嘴張張合合,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卻像是比哀嚎出聲更能讓人感受到他的痛苦。

游軍不寒而栗,像是泡在冰水裏,四面八方都是無法躲避的寒氣。

他想向郭南秋宣洩自己的害怕,但他嗬嗬兩聲,什麽聲音都沒法發出來,他嚇傻了。

他以為生舀腦花已經夠殘忍,但後邊竟還有更殘忍的。

此時他寧願去死,也不願再坐在這。

襦裙少女將被熱油澆熟的腦花挖出來,又灑上蔥花,笑瞇瞇地開口:“腦花熟了,也灑上了蔥,現在味道應該不錯,嘗嘗吧。”

她這般低眉順眼地說話,嘴角掛著溫柔的笑,仿若是對情-人低語,然而聽在張兵、游軍等人耳中,不啻於地獄催魂之音。

不,或許地獄催魂之音,都比她的聲音要好聽,他們寧願此時下地獄,也不願受襦裙少女折磨。

她是個女孩子,哪來的這麽狠毒的折磨手段?

她怎麽能面不改色的做這些事?

她比來自地獄的惡魔還要兇惡!

張兵死咬著下唇,不肯張嘴,襦裙少女不悅地開口:“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強迫多不好。我好心好意請你吃腦花,你怎麽能這麽不識好歹拒絕我?”

項虹躍躍欲試,“我能餵餵嗎?”

襦裙少女松了口氣,她真怕項虹口出驚人,說“這腦花聞起來真香,我能吃嗎?”

幸好只是這麽個小要求。

她笑道:“當然可以。”

她將瓷碗遞給項虹。

項虹走了兩步,接過碗勺。

她蹲到張兵面前,望著額心冷汗似豆般往下掉,整張臉因痛苦猙獰而扭曲,醜得傷人眼目,心口那股惡氣狠狠地舒了出來。

你也有今日,你也有今日!

她手指緊緊地捏著勺子,幾乎將勺子要給捏斷,她定定地盯著張兵片刻,忽而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

笑夠了,她抹幹眼角的淚,對襦裙少女道:“恩人,開始吧。”

襦裙少女瞧了項虹一眼,伸手掐住張兵的嘴。

項虹咬了一勺腦花餵到張兵嘴裏,好奇地問:“張兵,你的腦花好吃嗎?”

張兵睜眼,望著項虹,眼神輕蔑,似是在說,哪怕到了這個地步,你也不過如此。

項虹被張兵激怒,腦花一口一口地全餵給張兵。

餵完後,她望向襦裙少女,道:“恩人,我能自己報覆嗎?”

“好。”襦裙少女笑瞇瞇地開口。

她起身,讓開位置。

怕項虹想象力不夠豐富,襦裙少女還暗示道:“不管你想做什麽,我們都能滿足你。”

項虹點頭。

她道:“我要手術刀。”

卿八取出點靈筆,畫了一套手術刀,她問:“要手套和白大褂嗎?”

“不要。”項虹接過托盤,朝卿八道了聲謝。

她沒有選擇對張兵下手,而是走到郭南秋身邊,將他往地上一推。

郭南秋冷靜地問:“你想做什麽?項虹,你忘了你父母了?你忘了,你家還靠我家吃飯?”

項虹想笑,也笑了出來,“你在做什麽美夢呢,你死在這兒,誰知道?你屍體被食人族給吃了,誰知道你怎麽死的?”

她取出薄薄的手術刀,割開郭南秋的身上衣服。

手術刀冰涼的觸感劃過肌膚,讓郭南秋激起寒栗,特別是他看不到,感官更加敏銳,那股涼意劃過,讓他的肌膚十分敏-感,明明沒有劃傷,卻有種割裂的痛感。

他柔下聲音,安撫道:“小虹,別這麽沖動,有話好好說。咱們青梅竹馬地長大,這麽做不合適。”

項虹將郭南秋左胸處的衣服全都割下,露出下邊的心臟位置,她道:“以前我求你看在咱們青梅竹馬長大的份上放過我,你聽了嗎?我以前想與你好好說話,你聽了嗎?”

她以手術刀貼著郭南秋胸口劃過,道:“其實,我一直想知道,你的心是什麽樣的,是石頭做的還是鋼鐵做的,為什麽能做出那麽多畜生不如的事?”

她眼一紅,眼淚又盈滿眼眶,不過到底沒有落下。

她擡眸,直視郭南秋,猶如幼時那般撒嬌道:“給我看看好不好,南秋哥哥?”

她翹起嘴角笑,手中手術刀狠狠地刺了進去,血花沿著手術刀迸出,猶如噴泉般噴發。

郭南秋痛哼一聲。

他意識到項虹這是要來真的,他擡眸望向項虹,冷聲道:“項虹,你想清楚了,你確定要這麽對我?”

卿八對項虹道:“別怕,想做什麽放手做吧,我們替你兜底。”

項虹“嗯”了一聲,精準地避開郭南秋心臟處的大動脈,手伸到郭南秋胸腔裏邊,手握上心臟握了握。

她歪頭望向郭南秋,眼底盡是迷惑,道:“你的心臟是肉做的,你的血也是紅的,為什麽你做的事,卻那麽喪心病狂呢?”

“哦,我明白了,你是被惡魔附體了。”項虹收回手,朝郭南秋笑道,“別怕啊南秋哥哥,我會將你體內的惡魔驅走的。”

她手術刀望向一劃,劃開了郭南秋的褲子,道:“你的惡魔放出來,是由它開始的,便由它結束好不好?”

“不——”郭南秋忽然意識到項虹想做什麽,忙大聲阻止。

然而他喊晚了,項虹已經將那罪孽之源割下。

她將罪孽之源餵給郭南秋,友好地勸道:“吞下吧,要是丟了,你下輩子就不完整了。看南秋哥哥,我對你多好,替你下輩子都考慮到了。”

郭南秋含著自己的寶貝,望著項虹,一動不動。

他忽然明白,他變成惡魔的同時,也將周圍的人一起變成了惡魔。

“吃啊,為什麽不吃?”項虹手伸進郭南秋嘴裏,不斷地往他嗓子眼推。

那麽大一團肉,就這麽硬生生地被推進嗓子眼。

郭南秋瞪大雙眼,望著項虹的視線不敢置信。

觸及郭南秋的視線,項虹卻覺得蘇爽,她曾無數次用這種眼神望著郭南秋,終於讓他也擁有這種眼神。

她笑瞇瞇地開口,“南秋哥哥,是不是噎住了?來,喝杯血。”

郭南秋用杯子接了郭南秋心臟處的血,給郭南秋餵了進去,並仰起他的下巴,讓他被迫吞下去。

“別急呢南秋哥哥,惡魔還沒驅走,你還得繼續吃藥。”

郭南秋眼底終於閃過害怕,他望著項虹,道:“殺了我。”

項虹道:“南秋哥哥,你在說什麽呀,我怎麽會殺了你?你以前那麽關心我的性命,我也關心你的性命呀。”

項虹將郭南秋身上的蛋蛋也一個個的餵給郭南秋吃了,之後,開始片郭南秋身上的肉,一塊塊地餵給他吃。

游軍嚇得神智快要不清醒了,項虹,項虹怎麽變得這麽恐怖?

張兵卻忽然覺得,自己只被開了天靈蓋,吃自己腦花,下場足夠溫柔。

他有同款疑惑,項虹,怎麽變成這樣?

項虹這時扭頭,望向張兵,朝她溫柔笑了一下。

張兵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望著項虹,再沒之前的挑釁與蔑視,眼底盡是這都遮掩不住的害怕與恐懼。

項虹享受這種眼神,她想報覆,不就是為了看到他們也露出這種眼神?

極致恐懼、極致絕望。

她經歷過的,她也要他們經歷一次。

她笑道:“張兵,你還記得麽,高二第二學期,有次我感冒又沒帶外套,是你脫下外套給我,之後更是給我買了感冒藥。那時的你,還是很善良樂於助人的,怎麽現在你變成這樣了呢?”

“你肯定也被惡魔附身了。”

張兵感覺下半身涼涼的,心陣陣痙攣而痛,他不想落到郭南秋那個下場。

似是瞧出張兵的想法,項虹微笑道:“不必急,等我將南秋哥哥身上的惡魔趕走,就輪到你了,別急啊。”

張兵避開視線,身子不受控制地發抖,滿心滿眼的都是絕望。

他從沒有此刻那般清晰的感覺到,死亡,是一件無比美好的事。

項虹與張兵說完話,又繼續片郭南秋身上的肉,餵給郭南秋吃。

襦裙少女望著這一幕,對卿八道:“這個妹妹,是個狠人。”

卿八讚同這話。

換成旁的女生,面對襦裙少女的手段,早惡心地出去吐了,只有她好奇地看完,並躍躍欲試;之後更是自己上手,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

這縱然是項虹對郭南秋他們恨之入骨,也因為項虹性格堅韌,又隱忍心狠。

“若沒這份心狠,那小鬼也不會出現。”卿八繼續道。

襦裙少女道:“是個魔修好苗子,可惜了。”

說完這句,襦裙少女頓時失口。

她回頭,可憐兮兮地問:“卿姐,你不會歧視魔修吧?”

“不會。”卿八開口,“正修魔修,不過是修煉方式不一樣罷了。”

襦裙少女方向忐忑,又笑嘻嘻地湊近卿八,“卿姐通透。”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