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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皇上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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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皇上到訪

“許大哥、許大嫂,你們可回來了,你們一大早匆匆忙忙出門,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玉蓮在門口迎接著,心裏的擔心還是問了出來。

玉蓮話音剛落,侍墨和侍畫扶著詩傾,走了進來。

子意看著許仙,問道:“許大哥,詩傾是不是蠱毒又發作了?”

許仙擺了擺手,說道:“不是,詩傾是傷心過度,昏了過去,讓她回房好好休息吧。”

素貞走到玉蓮身邊,一臉歉意,說道:“玉蓮,對不起,讓你和子意為我們擔心了。”

玉蓮握著素貞的手,說道:“許大嫂何出此言了,只是怕你們在蘇州又遇見什麽事,你和許大哥也是一般,都是愛打抱不平的。”

素貞握緊了玉蓮的手,嫣然一笑。

青兒去了房內,守候詩傾,更怕再出什麽差錯,便通知吟兒去謝府,找謝墨含。

“娘,淩澈看起來有些不舒服。”秉燁一出來,一眼就看到素貞,就呆呆地發楞。

玉蓮拍了拍秉燁的手,說道:“秉燁,看什麽了,快給許伯父和許伯母請安。”

秉燁忙緩過神來,向素貞和許仙行禮作揖道:“秉燁見過許伯父、許伯母。”

許仙擡了擡手,扶起秉燁,說道:“秉燁,快起來,不必客氣,早些日子聽你爹娘提起過你,果然是一表人才了。”

秉燁連連擺手,說道:“許伯父擡舉了,晚輩怎敢與令公子相比了。”

素貞上前,望著秉燁,問道:“秉燁,你剛才說,淩澈不舒服,可否讓我們看看?”

秉燁一個勁兒地客氣道:“好好好,伯母,房裏請。”

許仙看著素貞,說道:“娘子,我去甚是不便,你和玉蓮去就行了,我和子意再商量一些事情。”

素貞看著許仙,眼裏透露著柔情,默默點頭道:“好,官人隨意。”

素貞隨著秉燁來到房內,宣綾正在哄著孩子,見屋內有人進來,宣綾起身,微微行禮。

素貞揮了揮手,莞爾道:“宣綾,不必多禮,坐吧。”

玉蓮望著宣綾,說道:“宣綾,這是許伯母,是我和你爹的朋友,你把孩子給伯母看看吧。”

宣綾把孩子遞給素貞,莞爾道:“有勞許伯母了。”

素貞微微回笑,又低下頭,看著淩澈,仔細地把著脈,又擡手摸了摸額頭,看了看小孩的舌頭,擡起頭,緩緩說道:“沒事,舌苔薄白,只是讓風寒襲了肺,無大礙。”

玉蓮安下心來,說道:“那就好,可能是這幾日趕路,有些風寒了。”

宣綾剛想說話,玉蓮卻溫和道:“宣綾,這不怪你,小孩子嘛,身子本就虛,待會讓你爹準備蘇葉、前胡、杏仁、桔梗、陳皮、半夏、茯苓,調試一下就好了。”

宣綾看著玉蓮,也沒有多說什麽。

秉燁點了點頭,拉著宣菱綾的手,說道:“娘說的我都記下了,我和娘子現在就去抓藥。”

素貞點頭笑道:“是啊,家裏有藥,也甚是方便。”

玉蓮看著素貞,說道:“許大嫂,你又來笑話我了。好了,我先去後廚看看,晚飯做好了沒有。”

許仙跟著子意來到正廳,二人品著茶,慢慢地聊著血蠱的事。

“許大哥,你們這一趟出去,可又是有什麽收獲?”子意看著許仙,好奇地問道。

許仙微微擺手,看著子意,說道:“也沒啥大事,只是查出了蠱蟲的制作。”

子意細細端詳著茶盞,覆又看著許仙,問道:“許大哥,你其實早就知道這情蠱了吧?”

許仙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情蠱本就是用如碧的血煉出來的,而練就蠱毒的代價,就得付出自己的生命,包括血液。可那言宸,更是癡心相對,對此事只字不提。”

“不是顧詩傾的?”子意看著許仙,追問道,“怎麽又是蠱娘如碧的?”

“對外說,說是顧詩傾的。但我見了言宸之後,就什麽都明白了,如碧和言宸卻都在騙人,他們都是為了所愛的人啊。”許仙眼中除了惋惜,便是無奈。

子意不解,看著許仙,追問道:“怎麽說呢?”

“這蠱血,是言宸的!”許仙看著子意,肯定地說道。

子意楞了一下,覆又看著許仙,問道:“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難道是言宸在如碧制蠱的過程中,換了血?”

“是啊,是言宸偷換的。所以這次,言宸一死,失去了最愛的人,如碧便死了心,蠱毒也就減弱了。”

“那為什麽,顧老爺可以用血救那言宸的蠱血,明顯不是同一血脈的啊?”

許仙看著手中的茶盞,說道:“事情絕不這麽簡單,言宸的蠱血,已經融入了顧詩傾體內,自然也會有一絲血脈,所以顧老爺自然可以用自己的血救顧詩傾。”

子意明白地點了點頭,道:“恩,那許大哥,你見過蠱蟲了?”

許仙頓了一下,起身道:“是的,見過,蠱蟲本就很小,凡人的眼睛不容易看見。”

子意看著許仙,繼續問道:“許大哥可知道,這蠱蟲從何而來,又是怎麽做的?”

“子意在姑蘇城這麽多年,沒有見過?”許仙端起茶盞,看著子意,問道。

子意看著許仙,笑了笑,說道:“沒有,姑蘇城也是眾說紛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其實,這蠱蟲也是養活在養蠱專用的盒子裏,在盒子裏面我們能看見的便是那蟲殼和天蠶屍體,而情蠱就寄生在天蠶裏面,所以一般人是看不到。那得經過120天,蠱蟲才能成熟,這毒性只要抹到對方肌膚上,就能下蠱。”許仙看著子意,微微惋惜著,“害人的東西,做出來就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子意微微蹙眉,道:“原來,蠱娘也是尋常人達不到的?那,血蠱可是下了本的。”

許仙搖了搖頭,說道:“再怎麽,如碧終究害了言宸,還有自己的命運。”

“人世間,本就有許多事是身不由己的。”子意微微嘆息,覆又低頭端起茶盞,默默地抿了一口茶。

素貞一邊抱著淩澈,一邊空出一只手來,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小臉蛋,恍然間,淩澈的表情變了,素貞驚了一下,還以為淩澈要哭呢,沒想到淩澈對素貞做了一個笑臉。

“淩澈看起來很可愛啊,不大哭了。”素貞抱著淩澈,莞爾道。

宣綾抿嘴道:“女孩子嘛,不吵不鬧才是最好的。”

素貞點頭道:“是啊,看這副模樣,以後一定是個美人胚子咯。“

宣綾嫣然一笑,看著素貞,說道:“許伯母才是美人兒了,我們這些小一輩見了,都不免動心了。”

素貞望著懷中的淩澈,只是溫和一笑。

“官家?您怎麽來了?”皇上的突然造訪,仕林慌亂之中,剛想行禮。

皇上擺了擺手制止了仕林,說道:“許卿,朕是微服私訪出來的,你了,也不要這麽多禮。”

仕林點頭道:“是。”

“書怡在哪裏了?”皇上環繞著許府,問道。

仕林拍了拍頭,說道:“瞧我,娘娘和拙荊在後院了,官家,臣給你帶路吧。”

皇上點了點頭,說道:“好。這幾日,讓書怡出來散心,住在你們府中,可有麻煩?”

仕林連連擺手,抿嘴道:“不曾麻煩,婕妤也是好女子,在府中深得大家喜愛。”

來到後院,看著眼前的場景,就宛如一幅畫,書怡俯首微垂著頭,眼睛盯著絲帕,眼角含笑,嘴微微抿起,似要將一心期盼與才情都賦予了手下的繡帕,媚娘則一針一線,認真指導著書怡,嘉和逗著逸辰,正咯咯地笑著。

嘉和一眼看見了皇上,笑盈盈地跑上前:“爹爹……”

書怡別過頭,皇上和仕林不知何時站到身後,書怡剛想行禮,卻被皇上一把攬入懷中。

仕林沖媚娘揮了揮手,絮兒抱著逸辰,跟著仕林和媚娘退了下去。

皇上看著書怡,說道:“這幾日,我一直忙於朝中之事,沒來看你和嘉和,我……”

“官家,您說的是什麽話,妾身怎麽會怪皇上了,其實,在這裏,無憂無慮地,不知道嘉和多高興了。”書怡堵住了皇上的嘴,說道。

皇上蹲下身子,看著嘉和,問道:“嘉和,這裏好玩嗎?”

嘉和連連點頭,說道:“好玩,這裏的弟弟、妹妹好多啊。”

書怡莞爾一笑,說道:“嘉和啊,就知道和小孩子玩,在宮裏,倒沒有這麽自在。”

皇上點頭道:“是啊,身在帝王之間,一切都身不由己,書怡,你可後悔?”

書怡主動依偎在皇上懷裏,說道:“官家,妾身不後悔,永不後悔,彼岸花就是我們的見證。”

皇上抱緊了書怡,說道:“書怡,等我安排好了一切,我就接你們母女回宮。”

書怡伏在皇上的胸膛上,莞爾道:“好。”

晚飯過後——

素貞拉著許仙,坐到桌邊,問道:“官人,你跟我說實話,你和言宸究竟做了什麽?”

許仙看著素貞,楞了一下,說道:“不瞞娘子,詩傾的體內的蠱蟲,已經控制住了。”

“官人,言宸死了,如碧的蠱蟲便起不了作用了,是嗎?”素貞雖然早已料到,但還是想聽許仙親口說。

許仙看著素貞,點頭道:“是的,這蠱毒是由言宸的血餵養的,言宸一死,這蠱蟲便起不了什麽作用了,娘子是不是對此事有了懷疑?”

“今兒個,我看著那蠱蟲,從詩傾口中吐出,我就知曉了。”素貞蹙了蹙眉,抿嘴道,“嘔吐鮮血也就罷了,竟然吐出了那蠱蟲,能不讓我疑心嗎?”

看著素貞,許仙遞上茶盞,是想讓素貞安心,溫和道:“娘子且放寬心,此事已告一段落了,剩下的,便是將蠱毒解了,還顧詩傾的自由身。”

“官人,你想要殺死蠱蟲?”素貞擡眼,看著許仙,問道。

許仙擺了擺手,覆又緊握著素貞的手,搖頭道:“娘子的心思,我是最清楚的。娘子你心地仁慈,自然不願意殺生,所以,我不殺蠱蟲,也不殺如碧。”

素貞看著許仙,淡淡一笑,安下心來,繼續問道:“官人,是不是言宸,之前還跟你說了什麽?”

“言宸他說了,他是替詩傾承受痛苦,是替如碧解脫,他不想讓詩傾受苦,更不想讓如碧逐出師門。”許仙對視著素貞,可惜道,“現在也無大礙了吧,詩傾吐血後,身子便好了許多,沒有那噬心之痛。”

素貞皺了皺眉,說道:“情蠱門還有人?”

許仙點了點頭,說道:“掌門人過世,眾多弟子之中,唯有如碧會蠱毒。聽說,如碧一直在端午佳節那日,開始制造蠱毒。”

素貞搖頭惋惜道:“五月初五,她還真是想盡辦法,制作新的蠱毒?”

“沒錯,因為蠱娘一直都堅信,五月五日是毒氣最盛的時候。”許仙望著素貞,繼續說道,“這蠱呢,大多數要在端午日制作,乘陽氣極盛時以制藥,便能致人於病、死,雖然這蠱毒成功了,但是言宸是代替詩傾,承受著這痛苦,蠱毒也就隨著言宸死去。”

素貞突然明白,望著許仙,說道:“言宸一直瞞著如碧,一直瞞著詩傾,其實,飼養蠱蟲的血,是言宸的?”

許仙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不簡單,血是言宸的沒錯,蠱蟲之前也是靠言宸的血飼養而成的,融入顧詩傾體內後,竟也沒異樣。還有一點,我到現在都沒明白,詩傾的情蠱傾心於謝墨含,而對於言宸,沒有任何的疼痛?”

素貞掐指一算,覆又皺眉,嘆息道:“難道,真的是我娘?”

許仙望著素貞,自然摸不清頭緒,問道:“娘子,岳母大人做了什麽?”

素貞抿了抿唇,細細想著,道:“這個,我還不能推算出來緣由,這件事,也只有等明日,詩傾醒過來,再去問吧。”

許仙點了點頭,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素貞望著桌上的茶盞,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似另有心思。

許仙挪了挪凳子,望著素貞,說道:“娘子,你是不是還有其它心事?”

素貞側著頭,看著許仙,說道:“官人,今天看見淩澈,我,我很想仕軒和凝煙。”

許仙一楞,忙將素貞擁入懷裏,說道:“娘子,這件事完了之後,我們就馬上回去,好嗎?”

素貞默默點了點頭,說道:“好。”作為母親,素貞心裏最割舍不下的還是兩個孩子。

“娘子,自從你恢覆了仙身後,我……”許仙突然低頭,看著懷中的素貞,欲言又止。

素貞看著許仙,吞吞吐吐的模樣,莞爾道:“官人是想什麽,有話不妨直說好了。”

“娘子,以前看著你,除了柔情,便是那狹義之心,讓我又愛又惜,自然什麽都願意去做。”許仙看著素貞,道出自己這幾個月的心思,“現在,娘子脫胎換骨,我卻有了避諱之心,不敢對娘子有任何逾越之舉來,怕有礙娘子的修行。”

“所以,官人還是這般對我,就怕誤了我?前兩日,便知曉官人要做些什麽,只是我還沒準備好,才拒絕了官人。”素貞起身,走到許仙身邊,低頭看著許仙,說道,“官人,還記得我出塔時與你相處的三日嗎?”

“記得!”許仙突然擡眼,看著素貞,連說道。

素貞將手伏在許仙肩膀上,笑了笑,說道:“那三日,官人就如同現在,當初對我躲躲閃閃,還是趁著那股酒勁,對我表露了真心。”

許仙對視著素貞的眼睛,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自己那日也是借酒壯膽。

“官人,為妻還是這句話,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不管我是不是以前的我,我的心永遠都是官人的,天上人間,一定追隨。”素貞順著許仙的位置,坐了下來,撫著許仙的臉頰,溫和道,“官人,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做什麽,只要你的一個神情,一個舉動,為妻也會猜出三四分來。墨含跟我說過,青樓裏的行首,對你一見傾心,你也是無動於衷,你說的那番話,著實令我感動。只要官人願意,我也答應你,我說過,我的身心,永遠都是官人的。”

許仙看著素貞,早已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小白蛇也好,紫微星也罷,我還是我,官人還是官人,對吧?”素貞看著許仙,用真摯的眼神,問著許仙。

許仙點了點頭,抿嘴笑著:“娘子說的極是,是我顧慮太多。”

看著許仙放下心中芥蒂,素貞也是溫和一笑,說道:“這幾日,看著墨含對詩傾的承諾,官人也是動了心?”

許仙低頭一笑,沒有作答。

“官人,今晚為妻還是屬於官人的,官人想怎麽樣,為妻都無二話。”素貞看了一眼許仙,四只眼睛對視在一起。

見素貞閉上眼睛,許仙也跟著吻上素貞的嘴唇,將素貞緊緊摟在懷裏,覆又攔腰抱起。

恢覆真身之後,許仙第一次接觸到素貞,許久沒感受到了溫存,許仙心中也是澎湃不已。

素貞閉著眼睛,許仙的一舉一動,都讓素貞十分敏感,二人在被子下,纏綿許久,直到素貞的身子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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