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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菀徽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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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菀徽出走

次日醒來,素貞看著許仙,還在沈睡中,昨兒個也是溫存許久。

素貞掀開被子,雙腿卻有些酸軟,看著被子和床上的落紅,素貞撫了撫臉頰,搖頭傻笑著。

不知何時,自己被許仙緊緊摟在懷中:“娘子,你醒啦?”

許仙的臉頰緊緊靠著素貞的臉頰,二人也是幸福不已。

“官人不多睡會兒?”素貞別過頭,看著許仙,許仙也側頭看著素貞,二人的唇再次碰在一起。

素貞別過頭,偏向一側,說道:“官人,瞧你這模樣,又呆又傻。”

許仙嘿嘿笑著,看著素貞,說道:“娘子,我來為你更衣吧。”

素貞用被子遮蓋好身子,點頭道:“好,那就有勞官人了。”

待素貞穿好衣服,下了榻。許仙整理床鋪時,看著塌上的那幾處落紅,又開始傻笑著。

“官人,你又在笑什麽呀?”素貞看著許仙,自然是不清楚許仙為何而笑。

許仙連收起被子,說道:“沒,沒啥,這床褥臟了,我拿出去洗洗吧。”

聽到“床褥”二字,素貞霎時紅了臉,知道許仙說的啥,連奪過被子,說道:“官人,還是我去洗吧,你們男人家不懂得這些。”

許仙擡眼,看著素貞,回道:“娘子,我怎麽就不能洗了?你身子雖說才恢覆,但也要註意,這水甚是冰涼呢。娘子不能洗,又不讓我洗,莫非,是想擺在這兒?”許仙說到這兒,特地笑了笑。

“怎麽不洗呢?”素貞看著許仙,淡淡一笑,回道,“官人,你何時跟我油嘴滑舌起來了?”

許仙看著素貞,笑道:“娘子,我們弄臟了玉蓮妹妹的被褥,自然要拿去洗了,不然這如何圓說呢?”許仙說到這兒,還特意指了指落紅處,“這可會被人笑話的,娘子恢覆仙身,大家都不知道,只知曉你是三個孩子的娘了。”

“你啊,”素貞捶打著許仙的胸口,嘟著嘴,撒嬌似的,“你還說呢,每一次不都是為了你吶?”

許仙看著素貞,笑了笑,特意說道:“是啊,都是我不好,每次都思慮不周呢。不知娘子這次,可又是要為我們許家生個孩子?”

“你啊,貧嘴,我不理你了。”素貞別過頭,說道。

許仙拾起被子,看著素貞,說道:“娘子,你先梳妝吧,我讓覓梅進來伺候。”

“官人,你笨手笨腳的,我還是讓吟兒洗吧。”素貞起身,看著許仙,回道。

“好!”看著素貞,笑道,“待娘子梳洗完畢,我們便去前廳用飯,看看詩傾。”

“許大哥,許大嫂,快來用早飯了。”子意看著素貞和許仙走出來,連呼喚道。

“許大哥每次都要等許大嫂梳洗完畢,才肯一起出來啊。”玉蓮看著許仙,笑了笑。

子意拍了拍玉蓮的肩膀,說道:“娘子,秉燁和宣綾還在這兒了,就不怕他們笑話?好了,快坐下來用飯吧,一會兒該涼了。”

“好。”許仙每次先扶著素貞坐下,自己才靠著素貞坐下來。

用過早飯,玉蓮和子意便去了藥材鋪。許仙在房中查看醫書,想進一步為詩傾調養身子。

“墨含,你來了。”許仙看著墨含,迎了出來。

“伯父、伯母,我家娘子怎麽樣了?”墨含點頭道,心有不安。

許仙指了指裏屋,說道:“在裏面,你去瞧瞧吧。”

墨含剛要進去,素貞叫住了墨含:“墨含,等一等。”

墨含看著素貞,問道:“許伯母,有什麽事嗎?”

素貞走到墨含跟前,莞爾道:“墨含,詩傾現在心裏正難受著,你了,進去多勸勸詩傾,讓她別太難過,言宸的事,誰都不能怪。”

墨含看著心細的素貞,點頭道:“謝謝許伯母,晚輩記住了。”

素貞默默點了點頭,說道:“恩,你進去吧。”

墨含前腳剛進去,一個女使急匆匆走了進來。

“許夫人,外面有一個叫若錦的來拜訪。”女使稟告道。

吟兒看著素貞,拍手道:“夫人,這一次,可能是來幫忙的。”

素貞臉上許久未見的笑容又浮現在臉上,連連說道:“快請。”

青兒看著素貞,打趣道:“姐姐果然偏愛若錦姐姐了。”

素貞回頭,看著青兒,故意嘟著嘴,說道:“青兒,你我姐妹之情,無人能比,至於若錦,也是至交仙友。”

青兒咯咯笑道:“姐姐,瞧你緊張的,我又沒有說什麽。”

許仙走上前,望著青兒說道:“青兒啊,你就會消遣我家娘子,趕緊進去看看淩澈,有沒有好點吧?玉蓮和子意去了店鋪,今天還沒有看過淩澈。”

青兒唯唯說道:“是,姐夫------”最後兩個字,青兒故意拖長聲音。

素貞看著這個俏皮妹妹,無奈地搖了搖頭。

“素貞——”若錦一踏進來,就呼喚著。

素貞回頭,欣喜道:“若錦,來,快坐,你怎麽來找我了?”

許仙揮了揮手,一屋子的女使微微行禮,便退了下去。

若錦看著素貞,坐了下來,莞爾道:“我了,是奉七公主之命,特地來送這個的。”若錦說完,便拿出玉石,展現在素貞眼前。

許仙湊到跟前,問道:“這個玉石,是做什麽的?”

青兒和吟兒感嘆道:“這玉石好漂亮,看來價值不菲,是個寶貝啊。”

“若錦,你給我的是什麽?”素貞盯著若錦手心裏的石頭,問道。

若錦低頭看著玉石,莞爾一笑說道:“七公主托我交給你的,這個可是有靈性的。”

素貞接過玉石,細細地看著,問道:“七公主,給我這個是做什麽用的?”

青兒看了一眼素貞,覆又掩嘴一笑,莞爾道:“天宮的寶貝,果然是數不勝數啊。”

若錦莞爾一笑,說道:“這個,自然是治療詩傾的病情咯,七公主的玉石很有靈性,不僅可以潤心肺、養五臟,還可以安魂魄、疏血脈了。“

素貞拿著玉石,細細端詳著,欣喜道:“詩傾有救了?”

若錦點頭道:“沒錯。”

許仙似是心情很好,彎了眉眼,說道:“那這個,就是詩傾的救命之石?”

若錦擡眼看著素貞,莞爾道問:“可以這麽說,能讓我進去看看詩傾嗎?”

素貞點了點頭,溫和道:“自然可以,你隨我進來吧。”

“娘子,對不起,我真該死,沒有好好為你思量,也沒有為你做什麽。”墨含一邊自責道,一邊打著自己的臉頰。

詩傾拿下墨含的手,只是說了幾個字:“不怪你。”

墨含看著沈悶的詩傾,安撫道:“娘子,過去的事,我們就不要想了,好嗎?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給你好好補身子。”

詩傾側臉望著墨含,問道:“鶯鶯找到了嗎?”

墨含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至今都沒有下落。”

詩傾點了點頭,惋惜道:“我一出來,就出現這麽多事,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要了,我想回臨安城了。”

墨含看著詩傾,楞了一下,問道:“娘子,你想好了,回臨安城,不留在蘇州?”

詩傾默默地嘆道:“我想好了,蘇州,我真的不想再留了,我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輕歌,她現在對我心生怨恨,一直都不肯認我這個姐姐。”

墨含拍了拍詩傾的手背,說道:“娘子,你放心,我會說服輕歌的。”

“不,”詩傾打斷道,“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吧,輕歌是在跟我賭氣,這些年,她也受了太多的苦。”

墨含看著詩傾,一時間靜默了下來。

“詩傾——”

墨含起身開門,微微行禮道:“許伯母——”

素貞微微點頭,看著墨含,嫣然笑道:“墨含,我有事找詩傾聊聊,可以嗎?”

墨含看了一眼素貞和若錦,點頭作揖道:“可以,許伯母隨意,墨含先出去吧。”

素貞點頭道:“多謝。”

“詩傾,有沒有好點了?”素貞來到詩傾身邊,問道。

詩傾擺了擺手,莞爾道:“多謝許伯母,詩傾已無大礙,若錦姨娘,您也來了?”詩傾微微起身,行著禮。

若錦低吟道:“是啊,這幾天,你可辛苦了?”

詩傾擡臉看著素貞,溫婉道:“詩傾這條命都是許伯母救的,受點苦也無大礙。”

素貞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道:“詩傾,我是有義務照顧我的病者的。”

詩傾莞爾一笑,說道:“那也要謝謝許伯母,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照顧詩傾。”

素貞擺了擺手,轉過身,望著若錦,說道:“若錦,你把玉石交給詩傾吧。”

若錦點頭道:“好。”

若錦輕輕繞指,玉石懸空飛起,光芒四射,射進詩傾的心臟內。

詩傾一陣困意,倒了下來。

“怎麽樣?”素貞將詩傾蓋好被子,又轉身看著若錦,問道。

若錦捏了捏玉石,看著素貞說道:“已經無大礙了,我們等她醒來再看看吧。”

“媚娘,你怎麽還在做衣裳啊,也不怕傷了眼睛。”書怡走進房內,看著媚娘,關心道。

見是書怡,媚娘起身,拉著書怡的手,淺淺笑道:“你來了,我也是閑來無事,用過早點了嗎?”

書怡微微點頭,回道:“用過了,嘉和一大早便去看逸辰了。這姐姐啊,就是喜歡小孩子。”

媚娘倒了倒茶,遞給書怡,莞爾道:“是嘛,小孩子,總是喜歡一起熱鬧。逸辰也是在人多的地方,才會咿咿呀呀說幾句話。”

“也是。”書怡抿了抿茶,看著媚娘,笑道。

“若葵究竟是誰的人?”媚娘突然看著書怡,問道。

書怡擺了擺手,反放下茶盞,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前幾個月才被蘊妃娘娘調到身邊伺候,沒想到,這幕後之人卻這麽狠。”

媚娘皺了皺眉,看著書怡,擔心道:“書怡,我真擔心您會出什麽事,若葵真的是殺手的話,您和我們這般親近,我們又為了顧詩傾跟若葵作對,我真擔心您……”

書怡看著媚娘,莞爾道:“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就算這裏沒有宮裏安全,我們也會小心應付的。”

媚娘心裏總是不安,惋惜道:“可惜,我們都不會功夫,公爹和婆母也都還沒回來。”

書怡拍著媚娘的手背,說道:“你呀,就別老是這麽杞人憂天的了,仕林一天還不被你嘮叨給煩死啊。”

媚娘抿嘴一笑,說道:“他敢。”

書怡握著媚娘的手,說道:“媚娘,自從在街上被你遇見之後,我們兩個的感情,也算是捆綁在一起了。在宮裏,除了自己的地位和利益,可能就真的沒有什麽了。”

媚娘微微一笑,說道:“書怡,我也很高興,能認識你,以後,我們還要常走動才好。”

書怡看著媚娘,點頭一笑,說道:“好,那是自然。”

素貞剛到酒肆樓下,便看見一名女子走了過來。

只見是品竹,品竹看著素貞走了過來,微微行禮,說道:“許夫人,我們家姑娘請您過去一下。”

素貞皺了皺眉,說道:“如碧?”

品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家姑娘就在樓上,請許夫人移駕樓上一談。”

素貞看了一眼吟兒,吟兒點了點頭。

若錦在素貞耳畔嘀咕道:“素貞,如碧不能死,我留她有用處,我也想借那蠱蟲一用。”

素貞看著若錦,好奇道:“蠱毒?莫非,你還想著三千年前的那一件事?”

若錦微微搖頭,擺手道:“也不完全是,等我弄好了,我就會告訴你。”

素貞沈默了一會兒,說道:“那好吧,你做事也有分寸,我便不過問。”

若錦笑了笑,說道:“那我先回杭州城了,杭州城我會安排好的,你就放心好了。如碧還在上面等你,快上去吧。”

素貞無奈搖頭,淺笑輕顰回道:“知道了,幫我照顧好仕林,一切,我們按計劃行事。”

若錦點頭道:“好,那我走了。”

看著若錦淹沒在人群中,素貞搖頭一笑,擡腳走上茶樓。

“如碧,你究竟怎麽想的?”素貞剛一坐下,看著低頭看著茶盞的如碧,問道。

如碧半晌才擡起頭,深吸了一口氣,擡眼望著素貞,說道:“許夫人,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是該死,我願意與你一同進京,指出幕後指使人。”

素貞看著如碧,頓了頓,說道:“你想好了?”

如碧點頭道:“許伯母,言宸走的這幾天,我就一直在想,我做了這麽多,不僅不能得到大家的尊重,最重要的是,害了自己,我不想再錯下去了。”

“那好,如碧,不管多大的懲罰,你都能接受?”素貞坐在凳子上紋絲不動,看著如碧的眼睛,問道。

如碧垂下眼簾,點頭低聲道:“我願意。”

素貞眉頭輕輕一蹙:“既然這樣,我們安排好一切,就跟我們進京?”

如碧點頭道:“好。”

素貞看著如碧,臉色完全沒有神情,言宸一走,如碧整個世界就變了。

“墨含,你怎麽啦?”許仙看著墨含突然上門拜訪,連起身,問道。

墨含無可奈何,望著許仙,說道:“許伯父,以前是墨含不懂事,低估了您和許伯母的能力,如今,娘子一心想回京城,我想……”

許仙看著墨含,就知道墨含說話的寓意,搖頭擺手道:“墨含,詩傾的去留,是在她自己,更何況,顧家除了米倉,幾乎都沒有什麽了,她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義。顧家的一切,幾乎都在京城了,詩傾只想回去陪陪顧老爺,也想送送顧老爺。”

墨含低頭不語,也不知道怎麽跟詩傾說。

許仙看著墨含,問道:“墨含,你不願意進京,是因為菀徽?”

墨含連連擺手,否決道:“不是的,我是,想在蘇州,賠償娘子一個更美好的未來,娘子也最愛蘇州的一座府邸,我已經買了下來,就是想著可以為她做更多,為她做她喜歡的吃食。”

許仙搖了搖手指,笑道:“墨含,你還不明白,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陪在詩傾身邊,比什麽都好。如果,你是因為菀徽,還有歆寧,不便離去,我們也不會勉強。”

墨含連站起來,望著許仙,解釋道:“不,許伯父。墨含不是這種人,為了娘子,我可以放棄一切,我只是想彌補以前,給她更好的,只不過,現在好多事都是情不得已。”

“你究竟是在顧慮什麽呢?大大小小的鋪面,還是那幾個人情債?”許仙看著墨含,追問道。

墨含剛要開口,內知匆匆跑了過來。

“公子,大娘子留書出走了。”

墨含一楞,望著內知,問道:“出走,這是為何?”

內知望著墨含,吞吞吐吐說道:“是因為詩傾姑娘。”

墨含嘆息道:“看來一切,終究是不合適。——許伯父,晚輩先行告退。”

許仙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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